井水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梧柴
旁边的王力财笑了,他说:“您老人家真是个好心人,我代表所有的匠人谢谢您了。”
夕阳西下,陈木从龙盘水帮忙回来,整个人累得几乎散了架。他进屋自个儿躺门边凉椅上,吐出几口浊气闭目养神,疲倦令他不愿动弹,也懒得同母亲去说话。他几天来的丢魂落魄患得患失,似乎全都离他远去。
胡兰忙着在收拾明早要运到镇上去卖的蔬菜,她看陈木从龙盘水返回来,忙停下活儿悄悄观察陈木,心疼中倒夹杂几许欣慰欣喜。如今陈木的心态似乎又恢复正常化了,没了几天来的丢魂落魄患得患失。她以为陈木是为村里修井的事情背了思想包袱,以至又想起陈木从县城回来前姑爷打来的电话。
姑爷讲他说话不小心很可能把陈木得罪了,随后唠叨起陈木在他办公室的情况怕胡兰生出误会,他强调陈木是他侄子,在办公室谈修井的事,实属怕影响不好造成不良后果,所以态度不怎么好,望胡兰理解他的顾虑,并望胡兰从侧面与陈木沟通下。还讲官场是个勾心斗角的地方,以后若再有啥急需帮忙的闲杂事情,叫陈木直接跑到他家里面找人,那样反而方便谈话及办事情。
听过姑爷的话之后,当时胡兰深有感促,当个副局长也不容易。她于是在电话这边安慰姑爷,说陈木不懂事得罪了不重要,他是孩子过几天会好的。她让姑爷不要老对陈木的事情耿耿于怀,同时着重强调村里修井不算大事情,要姑爷能抽出空闲时再回头来慢慢想法处理,毕竟村里现在有水在喝。这让电话另一头的姑爷,对她充满深深的感激与钦佩,一个劲说既然知道你们村需要修井的事,于公于私也得马上想办法尽快解决。
这个与姑爷的电话,胡兰没有同陈木说,她觉得直接讲给陈木听,陈木不一定会理解,当村里的井真正开始修上了,事情完全摆上桌面了,陈木心下自然会换位思考重新评判姑爷的好与坏。陈木算是个聪明的孩子,但值得历练的地方实在是太多。她看躺在凉椅上的陈木,最终不觉要问:“陈木,明天还去龙盘水修井吗?”
陈木不情愿的睁开自己的眼睛,懒洋洋说:“不去了,今后再也不要我去了,累死我了,真累死我了。”
胡兰又说:“现在,村里的井已经开始在修建了,看来,你姑爷心里还是记着我们的。”
陈木不说话了,他装着没有听见,而心里对姑爷的看法完全改变。血浓于水,这是个没法更改掉的事实。
胡兰似乎明白陈木的心思,不再提姑爷,也不再说话打扰陈木的休息。
胡兰开始思考关于王力财跑她家来与她商量的事情,愿出资与她合伙开饮水公司,心里不觉出现个美好的明天蓝图。她情不自禁想说出来与陈木分享,但最终还是没能讲出口,这才是个黄瓜没起蒂蒂的事情,能不能成功还是个未知数。龙盘水是村里的荒山,以前村委想分下农户给村民保管,村民认为那地方没实用价值,分来分去没分下去。现在那片荒山突然间冒出一股上好的泉水,村委会舍得轻易把经营权卖别人赚钱?她顿觉这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不棘手王力财自己有钱不会找村委直接买那股泉水的经营权?但有一点是她一直没能想得到,王力财是想要她的政治背景及背后的人脉关系。
天完全黑下来,胡兰收拾好蔬菜,不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起身准备去厨房烧火做晚饭。她看陈木也休息了几十分钟,于是喊陈木起来帮忙洗大白菜,说要拿来晚上打个菜汤喝。
陈木没有睡着刚好在想心事,村里修井没王力财半点利益存在,王力财为何施工时把修建规模扩大?而不是平时那种简单随意的乱扩大,是大了几倍大了很多。他弄不明白就拼命的想要弄明白。
今天龙盘水的施工,陈木见王力财亲自指挥着几个施工的中年男人,把原先他与王力财计划的修建位置放大好几倍时,他想提醒王力财在犯错,可私心随即又冒出来占据上风,反正不要掏钱把储水池修大些对自己和村子里人都是有好处的,于是没有把事情点破。如今静下心来仔细分析用心去琢磨,发觉王力财修井的模式大概应该是按饮水公司的要求在施工吧?
陈木脑里闪过饮水公司时,顿觉王力财是好人,有空该找个机会去答谢人家。不沾半点利益却把好处无形中留下来给别人,王力财不是好人是什么?要是陈木弄清楚王力财与他母亲在商量办饮水公司的事情,不知他又会怎么想?生活远远不是浮在表面的那一点儿事情。
这时候大门口,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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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5章 女人游戏
敲门声?陈木脑海里旋转开来,如今天完全黑了,有谁会来找呢?他联想到与花苗前几天发生的事,便有些害怕是花苗跑来找麻烦了。他心怀不安的站着,始终未找到逃避的办法只好胆战心惊的前去开门。
没想门外面站的是付惠琳,陈木忐忑的心立马变得踏实了。付惠琳旁边问:“大婶呢?”
“该在厨房里吧?”陈木漫不经心的回答道,把付惠琳往屋里让。
付惠琳没有再理会陈木,挺挺胸更直接向厨房里走去。
胡兰刚进入厨房,捡起掉在屋中间烧火用的枯枝,人还没有来得及坐到灶边凳子上,就听见付惠琳推门走进厨房的脚步声。她回头看,是付惠琳,忙丢掉手里还拿着的枯枝,顺手抓个凳子来给付惠琳,喊付惠琳坐。
付惠琳在胡兰面前骨子里从来是个不会客气,她坐下说:“大婶,您明天该让陈木去卖菜了吧?我很想他到时候帮忙搬几包化肥,我家的化肥全用完了,若还拖着迟迟不买回来的话,地里种的菜就没得收了的。”
“你自己先去问问陈木,看他明天愿不愿出去卖菜?”胡兰没有急着为陈木答应搬化肥,这不是胡兰不想让陈木帮付惠琳,而是怕先答应了到时陈木不乐意,近几天亲自跑去卖菜,就是陈木说不舒服不要去的。她心头虽猜测陈木是为修井背了思想包袱,但终究不敢擅自乱下结论。现在的陈木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恰好是个已经有自己心事和秘密的年龄,她不情愿看到把自己的意识强加于陈木。
“您大婶说话了,他陈木再敢不去卖菜,明早拿绳子困也得把他困着同我出去。”付惠琳说着站起来,嬉笑着同胡兰告辞。她现在要去找陈木商量,准确的说是去通知陈木,要他明天务必去镇上卖菜。
胡兰目送付惠琳出门而去,心里忍不住无声的笑了。付惠琳是个好女人,能镇得住陈木,以后陈木的女人要有付惠琳的魄力就好了。她突然想起冬梅花,感觉两家一直没个往来,是不是变黄了?她又想跑去找付惠琳问问冬梅花的事,走几步不自觉又停下了,让她先忙她自己的事吧!陈木的事改天抽个时间专门同付惠琳说说。
付惠琳再去堂屋找陈木,却没了陈木的影子。她忙又返回厨房问胡兰,“大婶,陈木没见了耶!”
“没见到人?”胡兰抬头看付惠琳不自觉的反问道,随即想到要陈木清洗白菜来打汤喝的事,边往灶里放柴火边又说:“你再去屋后水池边找看,陈木应该在那里洗白菜。”末了又加上句,“我刚要陈木去洗白菜的。”
付惠琳没有多费话,推开另一道门忙往外走。陈木还真在水池边洗白菜,付惠琳说:“陈木,在洗菜呀?大婶让我特地来问你明天要不要去镇上卖菜?”
陈木只管洗白菜不做声,他是不想去镇上卖菜的,至少最近一段时间还不想。与花苗发生的事情,还悬着未能彻底解决,去镇上不是自投落网吗?他如今真有点儿怕花苗,打人没个轻重简直是要人命。
付惠琳看陈木半天没个答复,伸手在陈木额头上摸几下自嘲的说:“你不会又对我讲身体不舒服吧?我的人没大婶那么好欺骗的。”末了看陈木依旧只顾忙着洗白菜,她有点儿不耐烦了,“都没见发烧的迹象,你明天早上同我去镇上卖菜。地地道道的男人爷们,起早床很辛苦很困难吗?”
付惠琳说完转身走人,没管陈木是不是答应。她走远后,回过头来又交代道:“记得早点儿起床叫我。”
陈木很是郁闷,接着睡觉又彻底失眠。
次日清早,倒是付惠琳先起床,先跑出来叫陈木。她见陈木的状态不好,没说多话,默默同陈木上路。
卖掉两人的蔬菜,又帮付惠琳搬了化肥。付惠琳的话就多了起来,她忍不住问:“我说你陈木,你今天到底怎搞起的?我和你呆了这么久,你连屁也没几个,你还当我付惠琳是个人不?”
陈木苦着脸,正在弄他的三轮摩托车。他准备回答付惠琳,不想自己的耳朵突然间被一只秀手扯住,疼得他眼泪打滚忍不住尖叫起来。他以为是付惠琳在整治人,忙改掉要说的话求饶,“惠琳嫂,有话好说,我的耳朵快被你扯掉了的,求求你先放开我的耳朵吧?”
“睁开你的狗眼给我好好看过,老娘是你的惠琳嫂吗?”花苗说着手上的力又加重了些,她现在很气愤,自然是针对她面前的陈木。你那天耍奸计跑人,今天要让你品尝逃跑的后果,白上老娘没那么便宜的事儿。
还站在旁边上的付惠琳,看得云里雾里很是不解不明白。在她原有的心目中,陈木害羞脸小,即使借上几个胆也未必敢招惹女孩,更为重要的,陈木是跑那里去得罪眼前女孩的?今日太阳真是从西边升起来了,竟冒出匪夷所思的事,竟冒出娇滴滴的女孩施以毒手在收拾陈木。她终归没有办法能想透切,但不要紧,最要紧的还是陈木眼前在遭受皮肉之苦。她终于看不下去了,很不满的训责道:“我说你扯人耳朵的姑娘,青天大白日的,抓住陈木不放是啥意思?你是不是认错了人?你若再不快点松手,我可要报警了的。”
看付惠琳给陈木帮腔,花苗毫不客气的回敬道:“你去报警呀!谁稀罕。”说着心里的火更大了,开始使劲猛踢陈木**。好像在花苗眼里,陈木**天生对她有仇似的,每次动手首当其冲准会先遭殃。
付惠琳被激怒了,问题很严重。她上前伸手便帮陈木修理花苗,嘴里更加不饶人,“你这不要脸的女人,你晚上没男人上,是b痒是想男人想疯了吗?这大清早的跑到街上来乱抓男人,你猴急你找根棍子,你自己使力捅得了,你别见男人就想抓,你别丢我们女人的脸……”
花苗被羞得要死,忙扯开付惠琳抓她的手,反身奋力一脚踢向付惠琳。毕竟还是个女孩子,没敢与付惠琳对阵乱叫骂,她咬牙切齿的凶道:“你给我好好的听着,你敢再乱骂人,我让你死得很难看。”
付惠琳被花苗一脚踢出去摔在了马路上,她半天没能爬起来,心里有了些害怕,但嘴上依旧不示弱。她用手揉揉被花苗踢的部位,叫嚣着喊道:“不要b脸的**货,等着有你好瞧的,我不信警察也没办法收拾你。”
“惠琳嫂,你别去报警。”一直没有出声的陈木倒是急了,他忍住痛大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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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6章 得寸进尺
好心帮你陈木,到关键的时刻,你陈木反而维护打你的**货。[超多好看小说]付惠琳气得只差点儿当场晕过去,她看脸色惨白的陈木,没好气的吼道:“你陈木给我听着,老娘刚才替你出头挨了打。你不管我的死活,反而害怕打你的**货被抓被关起来,老娘现在正式宣布,我不管你陈木的闲事了,你自生自灭吧!”
付惠琳吼完,转身气冲冲的走人,没有再回头。
而旁边围拢来看热闹的人,相互小声议论着指指点点,“肯定是人家姑娘吃了亏,跑来找男人算账的。”
“有啥稀奇的,现在女人越穿越少,没结婚又喜欢脱裤子让男人上,都被搞过了算账有什么用。”
“又***两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在闹事,这不是三角恋是什么?如今这个年头,街头老是上演男人与女人争风吃醋的闹剧,看来看去都视觉麻木了没有新意了。”
“骂街女人倒生得蛮标准漂亮的,我很为她感到伤心难过。”
“那手扯男人耳朵的女人也长得不赖的,看模样像生得弱不禁风,却没想是个彪悍的货。”
……
夹在花苗与付惠琳中间,陈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口,他闭上慌乱的眼睛,把花苗施加的痛苦和欠付惠琳有的内疚,全托付给头顶上的苍天,希望啥都消失,更希望上了花苗的事不存在不曝光。要一切都抖出来,他真不知他还有没有颜面活下去,村里人的口水,及盯着看的异样眼神,统统令他感到不寒而颤。
花苗见街头上看热闹的行人越聚越多,也担心中间会有人打电话报警。她忙把趴在脚下的陈木扯起来,拉着往旁边没人的巷子深处走,嘴边忘不了要教训陈木,“你别以为老娘人生地不熟就好欺负,老娘今天要让你彻底弄明白,我们女人不是你想吃就吃的免费餐,更不是你随便吃完就乱丢的垃圾。”
此时的陈木,算是彻底豁出去了。他冲着花苗大声吼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陆月口口声声讲你们江湖黑道上混的,你有本事给个痛快,别不高兴动不动折磨人,要命有一条,要人也可以送给你。”
“有点男人血性,我看好你现在的样子。你只要不惹我的人,我今后不再先打你总行了吧!”花苗说完立马为自己夹带暧昧的话很懊悔很不好意思,但话已自此,没啥办法再收回来。她松开陈木耳朵,又说:“我们去镇外找个没人的地方,然后彼此坐下来坦诚的好好谈谈行吗?你我之间所发生的事情应该有个真正的了结的。”
陈木心头顿时一片雪亮,随即明白自己面临的危机已经过去。他跟着花苗走,脑海不觉旋转开来,还是付惠琳的话讲得有几分道理,再厉害的女人不要怕,只要她真成了你的女人,最终会对你温柔的,女人归根结底似同那河里的水,丝丝柔情可以容纳天底下任何男人的心。
走出小镇,到个没人的草地上坐下,彼此都没有再说话。
沉默,温馨的沉默。最终,花苗先开了口,她问:“你我那天发生的事,你自己说,该怎么了结?”
还能怎么了结?我当时又不是存心耍流氓强行搞你的人,那纯属意外中的意外,谁给你负责?但陈木嘴上没敢像心里想的那样去真说。他看着花苗露出一副痞子相,他很无奈的说:“我能对你说什么?那件事儿不发生已经发生了。如今就看你的意思吧!我没有任何意见,即使要我的人,我也老老实实的跟着你过日子。”
“你跟我?你那不是还想霸占我?还想继续占我便宜吗?”花苗嘴边说着,不觉伸手又要打陈木,可手在半空却停住了。她想到自己才对陈木做的承诺,悻悻的说:“你真是个到死也不知悔改的臭流氓,你说中肯点,要不然,休想我轻轻松松的放过你的人。”她的脸蛋儿微微有了些红晕,心头似乎还夹杂有快乐萦绕。
“你还要我对你怎中肯?”陈木反问道,整个表情显得很有点儿无奈。
“我也弄不明白,就感觉你没有对我说真实话。”花苗地下头,不敢再看陈木了。
陈木摸摸自己头发没个计策,他没头没脑的说道:“你不会是出难题,想要我修好你那个膜吧?”
“你去死吧!”花苗叫着起身扑向陈木。她此时羞得满脸绯红,脑海里还存着陈木小家伙**的感觉,包包满满的酸麻,浸透身体各处每一条血管每一个细胞,令她现在没法面对陈木的说话。而最为重要的是近几天,她老是要想那种挥之不去的感觉,老是要依恋那种若有若无的感觉。她恨自己,更恨陈木说得太露骨。
陈木早有防备,他忙向旁边躲闪,嘴里很不满的说:“你才说不先对我动粗的,怎的又来了。”
“你曾经对我耍流氓,现在又说不三不四的话,我就要修理你的人。”
“虚伪。”陈木突然间站住,没好气的冲着花苗骂了句。
花苗擒住陈木,两只手拧着陈木腰上的肉,眼睛死死瞪着陈木,想把陈木活活吃掉,活活拧成粉末。她歪着个脑袋,似乎在寻找拧死陈木的办法。她迟迟没有用力,模样有些娇憨,有些邪魔。
陈木看花苗迟迟不动手,他心头的害怕全消失了,他迎上花苗盯着自己的目光抱住花苗,随后去找花苗的唇索取花苗的吻。那是他们曾留下的空白和缺憾,现在要做用功的人要补上丢掉的课题。
花苗拧在陈木腰上的双手,情不自禁的慢慢用力再用力,而陈木对她的手好像没有任何反应,只管努力的疯狂的亲吻着她的人。花苗渐渐发觉自己全身上下没了丝毫力气,她的双手,慢慢松开了陈木,随后不自觉的抱住陈木,并用自己的嘴覆盖陈木的吻。舌与舌的纠缠,重叠人类传承的根源生生不息。
原先拥有的那个世界,此时此刻彻底颠倒,天和地不分明不重要。陈木的手伸进了花苗的腰,那里有个东西曾经免费试用过,现在又想拿来用一用,是想找到原先用时没能挖掘出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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