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qwe123rty
母親完整地生活在我過去的歲月里,這是我生命里最活潑最鮮明的十七年,就是在這樣的日子里,我聽懂了天空與自然的密語,窺視了山巒與雲霧的,熟悉稻原與土地的繾綣,參與海洋與沙岸的幽會……
家中有母親陪嫁時帶來的十六壇“兒紅”。父親不會喝酒,母親也不喝,直到我十六歲的那年,姥爺來家里,母親才從貯藏室取出來。
母親打開壇蓋,那酒呈胭脂紅,這是一種強悍的顏色,體現著生命執著的情感,包含著豐富的底蘊:死亡與重生,纏綿與解脫,幻滅與真實,囚禁與自由…
“橋兒,這是母親的鄉愁。”
我全身一震。瘦弱而娟秀的母親離開娘家也有十幾年了,娘家檜林鎮離此不遠,卻從未見到母親回去過,究竟為何,我也不得而知。然而,今日第一次見母親的臉色凝重,在這晃漾的酒影里感覺異樣的淒迷。炭爐里跳動著溫暖的火焰,和著這酒。
“媽,你想家了?”我的心眼里泛起微微的憐意。或許是隨著年紀的老,鄉愁就會像潮汐一樣來來往往吧。
母親純潔雅麗的面龐上有了兩顆珠大的淚,她微微搖頭,“不是。橋兒,你還小,不懂的……”她的聲音輕得像煙,在蒼老的紅窗櫺上遊移。
“媽,什麼時候我陪你回家去看看吧。我還沒去過姥姥家呢。”母親的眼波蕩漾迷離,動人心旌。我痴痴地望著她唇角迷人的笑渦,那里窩藏著多少柔情的嬌啼,幸福的繾綣。
我就這樣望著,真想把浮世望成眼睫上的塵埃。
“好呀,等明年你大學聯考后,咱們就回去。”母親有些欣喜,“其實你回去過的,只不過那時你才兩歲,早已忘了。”
“來,媽,我們幹一杯吧。”我端起碗,這酒清冽如窗外的嚴冬,在我的暖腸里融化。
母親雕玉似的手也端了起來,一飲而盡。竟不知母親有這般大的酒量,我驚喜地看她嘴角微微的笑意,她明艷在我心靈的山巔,澄澈在我全部的天空,叫我怎能不愛著她呢?如痴如醉……
在我痴痴的凝睇中,母親清麗的臉,驀地飛起一朵紅雲,“還看不夠啊,呆子……”母親的嬌嗔摧毀了我的神經。怎麼看得夠?我凝望那海深似的眸子,那絮語低回,任辰光流逝,也不能帶走的深深的眷戀。“本站关键词”在那魅人的眼波深處,我早已迷失了我自己。
……
我再一次沉入了那海,我快樂的沖浪。母親在喃喃的囈語中,撐開了她,容納著我的堅強,她的臉上有一種淒迷撲朔的美。終於,再次的水融了,我日夜憧憬的夢牽夢縈的母親呀!耳畔不斷傳來母親低回婉轉的呤哦,溫柔而纏綿,如海的吟詠,籠罩在金色的霧藹里。
母親拱著,顛著,誰知?平靜的湖海下有著一群激怒的野馬!
我默默諦視著她,她也用它深邃柔情的明眸凝視著我。——在那明眸深處,我感到有股不可抗拒的魅力。
“哦……橋兒…”她呻吟著。我飲啜著那紫檀色光澤玲瓏的顆粒,微一咬,誘人口饞。我驚覺到了她的顫栗,底下的塵根馬上再次被吸納入了那溫情的海。它是溫柔而沉靜的,豪放而熱情的,涵博而深沉,神祕而超絕……
門外傳來行人的叫喊聲,“快要下雪了!”
那雪,果如所料,說下就下了。不一會兒,先是悉悉索索的“雨夾雪”,豆大的雨點伴隨天然六角的晶體敲打著屋背的黑瓦,就像母親靈巧的兩手輕輕劃過她的琴絲,叮叮咚咚,悅耳動聽……
母親坐了起來,焦慮的眼神透過那層鏤花紙窗,“下雪了,這會兒應該是已經到了……”
窗外,被風追逐著的雪,上下旋轉著,左右飛舞著,飄飄灑灑,疏疏密密,忽而轉身騰空,忽而前展雙臂,然后,一頭撲向了期待擁抱她的大地。這雪地雪景,本應是少年的歡樂天堂,鄰家小孩早都已歡呼著撲向了大街小巷,盡管踉踉蹌蹌,卻是滿心歡喜。
我收回目光,母親嫣紅的嘴唇蒙上一層憂鬱的白。
“媽,爸到了會打電話回來的。你不要擔心,爸也不是第一次出門,以前更危險的都經曆過了,何況這雪。”
母親雪白的手臂伸了出來,攏起了珠羅紗帳,“你就只自己快樂,一點兒也不擔憂,好沒良心……”她的聲音里有些不悅,幽幽的呵斥猶帶著些許的嬌嗔。
“媽,你錯怪我了。我愛爸爸的心和你一樣,沒什麼分別。我只是說,咱們就算在這兒擔心半天,也是沒有用的,該發生的總會發生,不會發生的就不會發生,用不著過於憂慮。”我有些委屈,抽回了猶自插在母親陰牝內的手指,濃冽的精液味就像芳醇的醴醪出了氣,慢慢地變淡了。
“還說呢?瞧瞧你的樣子……”母親全身震顫了一下,白了我一眼,披上了棉衣,閉目瞑思。
我無言。處於我這樣的位置,真不知如何說才好。我在現實中墜入了夢的境界,而夢的境界滲入了我的生活。我迷茫,仿佛我已為尋求而心神交瘁,仿佛我猶自躕躊徘徊在夢的街頭,在濃霧中迷失了自己一樣,我的意念在心扉微啟的剎那間,迷失了……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愛情。母親不承認,而我也懵然不懂。當我近乎歇斯底里的沖行在母親廣闊的草原上時,我只知道,那種令我怡愉的愛撫,陶醉的絮語,還有那使我感情奔放的、纏綿的旋律和節奏,世間的一切,都顯得無比美麗和燦爛,無比純靜而和諧。
在天地的大融合大和諧澡,我為之溶化、融合,天地合而為一。在沉醉中,我忘了父親的存在,在迷戀中,我忘卻了人子的倫理。仿佛是短促的一剎那,又仿佛是漫長的一世紀,我完全記不清我竟享有了多少時候這般溫馨,這般甜蜜這般美好的日子……
我也不知道,我會如母親所說的那樣——有一天,我會感到那撫慰不再那麼令人情怡意迷,那絮語不再那麼撼人心靈,而母親翠玉似的胴體漸顯枯黃了,她嬌艷的花朵也日漸憔悴了,尖挺飽滿的幹癟如寒冬的果實時我就會明白了。
我怵然一驚,迷亂而惶恐……或許真有那麼一天,我原以為永不降落的陽光會在何時降落,我將獨立在暮靄四合的蒼茫大地上,孤獨地向無邊無際的蒼穹吶喊。
父親終於打來電話了,他們平安抵達了目的地,也已經搭好了營帳,吩咐我們不用擔心。母親滿心歡喜地躺回被窩,愛情的光輝潟染了一切,我第一次用理智的眼睛凝視著母親。她翡翠似的臉上充滿吉祥安樂,閉目沉睡的她是聖潔美麗的神!恬靜而澄澈,令人目眩而神迷。
我把手輕輕按在母親那高高低低的陰阜上,她那如彎月般的陰牝呵……漫漶過我飢渴的心田,我的心在這份靜寂中慢慢沉澱,慢慢地進入夢鄉……
(三)
當你用牙齒啃嚙一個蘋果時,你在心中對它說:“你的種子將活在我體內,你未來的嫩芽將在我心中茁放,你的芳香將成為我的氣息,我們將一同快樂的度過所有的歲月。”
——紀伯倫《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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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坐在梳妝台前的母親望去,鏡中的她蹙蹙拔得挺細的彎眉,如哀怨的小婦人。她薄唇微啟,輕輕淺淺地笑著,笑出一排整齊細白的牙齒,唇角帶出幾道淺淺的紋路,由這幾道笑紋,整個微笑竟有著幾分生澀的羞持與驚怯。梳妝台是古式的那種,紅檀木制作,同那張巨大的紅木床、床頭櫃,都是母親從娘家帶過來的。梳妝台上也有幾種化妝品、香水,但似乎沒見母親用過,只是展示般的排成幾列,她麗質天生,本不用任何雕飾裝扮。
母親雅擅琵琶,唱腔婉轉清麗,我覺得用白居易的《琵琶行》里描寫的“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來形容最為貼切。我的班主任王嬗就是語文教師,在整個班級中她素來垂青於我,我想也來緣於這首《琵琶行》。
記得去年上到白居易的《琵琶行》,王嬗剛好提問到我,問及我對這首詩的觀點時,我侃侃而談。我當時說,《琵琶行》不僅是一首富含生命力的獨創性敘事詩,如果改寫為小說也會是極其杰出的短篇,因為它不但故事結構嚴謹,人物描寫也非常生動,可以說,這是一篇真正的純文學作品,好作品令人百讀不厭。
或許就從那一天起吧,王嬗就把我從生活委員換成了語文科代表,從此走進了我的私生活。
“橋兒,呆呆的看什麼?你不是要去學校嗎?”母親見我在看她,微微地一笑,她笑的時候真美!柔和的輪廓有一種古典的絢麗,卻又那麼的生動有氣韻。
“啊,媽,你真美……”我愕然收回放肆的目光,也收回了奇思亂想,“是啊,我今天要去學校,王嬗老師說要布置些作業。”由於下雪的緣故,學校只好突然放了假,班級都沒來得及布置功課。
“嗯,那你快些去吧。還在這兒磨磨蹭蹭的……”母親嗔怪著,點了點我的鼻尖,她的手沁出一種清涼的香氣,而唇角的那朵微笑優美含蓄,如墻角下的那朵紫薇花。
我心中一蕩,攬她入懷,此刻燈朦朧,人也朦朧,我也如那曉霧,眼前混沌一片,似真似幻似夢。
“去,折騰了一宿還不夠呀……”母親嬌嗔地推開我,轉身走向廚房,嘴里猶自哼著:
“正青春人在天涯,添一度年華,少一度年華。
近黃昏數盡歸鴉,開一扇窗紗,掩一扇窗紗。
雨絲絲,風翦翦,聚一堆落花,散一堆落花。
悶無聊,愁無奈,唱一曲琵琶,撥一曲琵琶。
業身軀無處安插,叫一句冤家,罵一句冤家。”
我聽得出,這是明朝馮惟敏的北雙調——蟾宮曲《四景閨詞》,歌喉清脆婉轉,一時間,我竟聽得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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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門,眼前登時一亮,昨夜隔在瓦屋紙窗外的世界,潔白一片。昨日地上堆滿落葉還顯得一片狼藉的院落,現在已經被大雪所掩蓋,像在上面蓋了一塊巨大的潔白的手巾,母親和我一起栽下的兩株棗樹威風凜凜地披掛著銀色的甲冑,驕傲地向天空伸出雪白的臂膀。不到十米遠的河,結成了厚冰,聽不見流淌的聲音。
我沒有從橋上走,也無須橋,彼岸是曠野,我踏著雪向學校走去。
王嬗的家其實不在學校里,是在學校后面。石頭徹成的墻,頂上是瓦,一共三間。我到的時候,王嬗正圍著圍裙,兩只美麗的手粘糊糊的,是在捋餃子皮。
她兩頰紅通通的。
“快進來吧,外面也真夠冷的吧,瞧你這小臉蛋兒可凍成什麼樣了?”
我朝她笑笑,一低頭,走進了她的廚房。屋里光線稍稍顯得黯淡,面門的壁上是一張褪色的年畫,一個胖小孩騎在一條翹尾金魚上。屋正中一張木方桌,幾根條凳,屋角堆著一些未洗的衣服,王嬗的乳罩顯眼地放在最上面。
“中午就在這兒吃吧,你洗洗手幫我扞餃子皮吧。”王嬗已經脫下了圍裙,換上了一套家居棉毛衫,還端進了一盆火爐子,燒得正旺。她的頭發是天然的略微卷曲,流線型的潟灑在肩上,別具風韻的豐滿臉頰在爐火的照耀下異乎尋常的亮麗。
“他呢?”我時常這樣稱呼她的丈夫,在我們兩的世界里。她目不轉睛的凝視我,黑漆漆的瞳仁深處,倒映著我,旋轉著我。她踮起腳尖,輕輕地吻了一下我的嘴唇。一瞬間,我覺得有一股暖流穿過我的周身,我的心臟仿佛在這冬日的早上停止了跳動。
“他值班呢。今天就我們倆。”她用手拂去沾在我外套上的雪花,“這雪下得好大,好不容易等它歇了,我就給你打電話了。”她的語聲微微顫抖,好像風中飄浮著的音符。
她很細心,臉盆里的水是溫熱的。我洗好手,她馬上就依附在我的胸前,青草的香味,槐花的芬芳,闖進了我的鼻翼,而且那樣的清晰,觸手可及。
“想我了?”我捏捏她的小手。她甜甜羞羞的一笑,微微的低頭,然后定定地看著我的眼,我在這一泓清泉里尋覓著她給予我的溫存。記憶宛如電影中的畫面,在我的腦際中反復推出,我不時地感到惴惴不安,懷疑自己現在所能掌握的全部,其實全是一場虛幻的電影。可現實又是時常敲打著我的心門,我清清楚楚記得,在那一場激烈然而溫柔的后她緊緊地抱著我說:“希望你能記住我,記住今天,記住我們曾這樣的相愛過。”
“來吧,我們先把餃子弄好,再準備些湯,我知道你沒湯總是咽不下去。”
王嬗是在三年前從蘇南嫁過來的,她愛做菜,而且也做得相當有水準。她也愛寫詩,在詩的世界里她象是個涉世不深的娃娃,天真得好似不沾染人間煙火。唯其如此,她才常常和她的丈夫格格不入。
“‘要求’?這首詩是你最近寫的嗎?”我拈起桌子上的紙,念著,“我想愛一回/我想在生命的邊緣行走/去看看那邊海岸的風景/去看看一瓣瓣玫瑰和帆走過/我想愛一回/就像青色的小蟲愛著/濕漉漉的花朵/愛一回,我想/把蜜水飲盡”
“噓,你聽,那是雪花的聲音。”她把食指豎在嘴唇上,澄澈的眸子水光瀲灩,有著淡淡的遠景。她不再言語,只是把頭靠在我的肩上,我把手繞到她的肩頭,攏緊她,她的身體柔軟而溫暖。我們接吻了。
她的舌頭甜津津的,略帶些薄荷的味道,我想是牙膏的緣故吧。它攪動著,直伸向我的喉腔,索求,帶著無畏和痴情。
“你,你媽知道,知道嗎?”她的囁嚅著的小嘴唇在我耳邊輕語,“早上是她接的電話,我,我有點怕。”她的眸子如同漆黑的夜,深邃,脈脈地諦視,仿佛在等待什麼,又害怕什麼。
“傻瓜,她怎麼會知道,別怕。有我呢。”在她的面前,我們的年輪好像倒轉過來,不是她大我十二歲,反倒是我大她了。
“呀,那就好。再抱緊我…”她的黯淡的眼睛仿佛全滴上了油,閃亮閃亮,像閃爍在陽光下的貝殼。
許是穿得太多的緣故吧,脫下她的底褲很是費了些周折。她的陰毛黑乎乎的一叢叢,像是一片大森林,如果光看她的外表,很難想像,那個在課堂上大聲念著《荷塘夜色》的清秀的語文老師,竟擁有如此旺盛的毛發,而且,蓬勃的生長著。陰唇呈紫黑色的向外翻著,比她原本淡黑的陰阜顏色更深,不太中看。
我先是試著伸進一根食指,繼而把中指和無名指也貫入,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我帶出了些濕答答的粘液。“啊,你剛才和他幹過?”我有些驚訝,有些慍怒,雖然也有些毫無道理,畢竟人家是正宗合法的夫妻。
“啊,對不起……早上要出門時,他,他非要……說是…”她給我陪不是,臉上充滿了歉疚的神色,語調變得沉鬱,或許是感覺到了我的冷峭和不滿。
“別說了。來,再張大一些……”我命令著,把她一條白嫩細薄的大腿搭放在木桌上,身下的條凳發出吱吱嘎嘎的響,我可以清楚地看見她皮膚下鮮紅血液的運行,而此時的她容顏煥發如春花的嬌媚,如朝霞的艷麗。很快,她的陰牝內傳來了淙淙的水響,一股粘粘的精液蜿蜒地滲出了她那條狹長的縫隙,如一條垂到水面的紫藤,那種畫中煙村一般的紫色。
她的手指輕輕觸摸著我那條巨大,把包皮捋到了陽莖的根部,小指頭點著我的馬眼,嘴里呢喃著詞浪語。我用手掩住了她的嘴,渾身燥熱難當,只覺著身子陷入了一圈圈的漩渦之中,我猛然大叫一聲,插了進去。
總體上說,她是屬於內騷形的少婦,這一點我很早就看出來了。她很容易發情,勁頭兒一上來,就會一發不可收拾,非要發泄出來不可。記得上次上她的語文課,上到一半時,她突然叫大家自修,然后吩咐我道跟她去她的宿舍拿實驗作業,其實壓根兒是她來勁了。
潛伏於我體內的那條大毒蛇又鉆了出來,吞噬著我平靜的心靈,原本平順的河流有了激情的邊岸。在一次次的撞擊中,我的靈魂超脫於軀體之外,感知著性愛的脈息,在旋轉中我諦聽她深情的呻吟。借著她臀部的抬舉,我輕而易舉地讓她達到了,然而這也僅僅是第一次,沒有三次以上,她是不會虛脫的。
我不知道,是不是外表清秀的子發起情來都是如此的激昂放浪。王嬗的外表並不美麗,卻楚楚動人,乍看起來她很像個印第安子,有著淺棕色的膚色,黑大深邃的眼睛,俏麗的鼻旁,微有幾點雀斑,卻更平添她的幾分嫵媚。在外人眼中王嬗的婚姻非常美滿,丈夫是醫生,自己是人民教師,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然而,創造幸福的不僅僅是雙方的職業,更重要的還在於性格。
她又叫了。這次叫喊帶著哭腔,是發自肺腑的那種,這是又一次的前奏曲。我不用觸摸,也知道在她身下的條凳是殷濕的,隨著她的每一次顫抖,她的陰牝里總會滲流出淫淫的水來,盡管我的陽莖緊緊地頂著它,也無濟於事。我稍稍往下看,她的陰唇瓣開的樣子實在是太淫縻了,隨著我陽莖的送進提出,總會露出白底的x色,夾雜些粘稠的液體。我閉上了眼睛,又是一陣的猛抽,疾徐有致的才會營造出理想的效果。
“你說,我這插法是不是比他棒?”我改變了角度,斜斜的頂了進去,她的整個身子卷縮成一團,雙腿交纏著,目光迷離中帶著一些欣喜,一些快慰。
“那當然……橋,只要跟你在一起,就算你不插我,跟我說會兒話,我,我也會有快感的……”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說謊,是不是在討好我,然而我從她陰壁內的痙攣感受到了她情感的掙紮和宣泄,它裹挾著一種近乎歇斯底里的激情,鋪天蓋地地湧來。
“嬗,我要插你的屁眼。”我故意說得粗俗一點,在這當口,她對我的依賴和順從是無可置疑的。我的中指插入了她的肛門,雖然只是入了半載,仍可感受到她肛門的收縮力度。
“啊,這能插嗎?”她玲瓏的下頦揚了起來,那幾點雀斑在興奮之下呈現出紫檀的色澤。
我無言。只是把中指全根地貫入提出,來往數十下。
“能的,寶貝,聽我的,來,趴下來……”我翻轉過她的身子,她的臀部在火爐的照耀下紅緋一片,幾根陰毛披灑在她的肛門周圍,委縻不振的帶著些許的哀憐,一如她此刻的眼神。
“嬗,你的毛可真多,連這兒也有。”我俯在她的身上,嘴巴輕啜著她的耳垂,往她的耳朵里吹著熱氣。“等會兒幹完,我把這兒的毛拔掉,好嗎?”
她哭了。整個身子顫抖著,痙攣著,眼角流轉著晶瑩的清淚。我安慰她,雙手執著她的腰。
“嬗,你的屁眼比你的陰穴緊多了……痛麼?忍一會兒就好……”條凳支撐著我們倆人的重量,她的雙腿劈叉在條凳的兩邊,整張臉半側在上面,我聽見她混濁粗重的喘息和呻吟像遊蕩在雪中的精靈。
學校的大禮堂鐘聲響了十下,已經是早上十點鐘了。王嬗全身一顫,打了個激靈,肛門緊縮,夾得我的陽莖有點生疼,我又激烈地抽了起來,摩擦著,以一種十足的雄性力量,其勢不可擋。她的頭發散亂下來,遮住了半張臉,在我這種粗得近乎野蠻的愛撫下發出顫栗的回應。
這是一條沒有盡頭的泥濘的路,要說有的話也只是到了你精疲力竭的時候,於是我長長的籲了一口氣,狠狠地頂著,一動不動,直到體內全部的精液注入了那條泥濘路。
04一種風,只流浪在一座深谷;一道堤,只護住一彎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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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是在我最愛幻想、最愛做夢的時候,那時,我還年輕得像含苞的花朵般羞怯、初生的小虎那樣懵懂,卻經曆了一場浴火的夢魘。然后,那些夢就似彩色繽紛的肥皂泡,不等我領悟,便一個個幻滅了、消失了,不著一點痕跡。
“橋兒,今天你大舅要來,你到老山東的脂味齋買些鹵蛋、面條,記得再拿些五香和火腿腸。然后到少年宮找你媽回來,叫她回家做面條。”父親坐在院子的那張老藤椅上,眼睛看著屋脊上的玲瓏怪異的獸頭。他后面的晾衣架上,有母親色彩艷麗的內衣、鑲著精致蕾絲的襯裙,還有我們父子的衣裳。面前圓桌上擺放著半杯剩茶,父親手里還夾著半根香煙,青煙裊裊,似斷似續。
“哎,我這就去。”我放下手中的課本,熄滅了桌幾上的那炷檀香,順手關上了房門。大舅與父親是同學,不過一個學術有專攻,一個卻走上了仕途,兩人都在各自領域里頗有建樹。
我循著溪岸,踏著陷足的軟沙向前走去。一輛載客的汽車風馳電掣的從對面的路上經過,揚起了陣陣灰塵。看樣子,是前往少年宮的方向。母親在少年宮辦了琵琶培訓班,鎮上的許多小孩趁著放假都報了名,都是沖著母親的名氣來的。
文化宮位於鎮孝里東路,是政府租的一間老房子。房子前面的柵欄內有個長滿雜草、荒蕪已久的大花台,只有一叢美人蕉孤寂的倚在墻角。我推開小柵欄,穿過小廊,鼻孔里滿是幽微的香氣,母親有個臥室在小廊的盡頭,那是她中午小睡的地方。
我站在她幽黯的房門之外,心想,這會兒也該下課了,母親不知是否正在歇息。正待要敲門時,我聽到了輕微的說話聲。
“你怎麼來了?阿嫂呢?”母親的聲音有些低沉,透過破舊的花格子窗戶傳了出來,幽幽的、柔柔的。
“她沒來。我來茂林開會,順道過來看看你。”聲音陌生,雖然有意壓低嗓音,仍可聽出它的渾厚。
“嗯,那你是專程來的了,茂林離這兒還有三十公里呢,路也不好。”母親淡淡的語氣里似乎蘊藏著些許的溫馨。
我有些詫異,踮起腳尖,往窗子里瞧。屋子本來挺暗的,白天也要開燈,我看到桌子上方有一條很細致、蒼綠色近黑的電線,由高高的天花板上垂下,花形的乳白色燈罩,遠看就像一朵倒垂盛開的白蓮,柔和的燈光,投在母親白皙的臉上。她的對面坐著一個魁梧男子,我看不見他的臉,他是背對我的。
“好些年沒見了,妹子,你沒變,跟從前一樣漂亮。”那男子緩緩伸出手,握住了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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