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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qwe123rty
二猛不叫二猛,大名叫李岩,跟李闖王手下的李岩同名同姓,所以常常被我拿來取笑。他生性愛熱鬧,說起話來囉嗦得要死,可又經常講錯,給果總是會在班里引來哄堂大笑。
ap;ap;quo;無聊。有什麼節目沒有? ap;ap;quo;
ap;ap;quo;我正要去葯店呢,我爸今天去西坪了,有個病人非要我爸治不可。你今天怎麼有空在街上閑逛,這麼冷的天! ap;ap;quo;
ap;ap;quo;走吧,去你家葯店吧,我正好無聊呢。你不知道,王老師正在我家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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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ap;quo;哎喲,家訪呢,有沒有說要去我家? ap;ap;quo;二猛嚇了一跳,當學生的其實都挺怕老師家訪的,不過我怕的內容和他們的不一樣罷了。
ap;ap;quo;沒有,怕什麼?腦袋掉下也只不過碗大的疤。 ap;ap;quo;我哈哈大笑,看著他委委瑣瑣的樣子。
二猛家的葯店在民主路的中段,主要是他老爸李天森在經營,原來在鎮衛生院工作,效益不好,幹脆辭職幹起了個體,這些年也發了不少財。拐過幾個彎,只見前面有人在吵架,其中一道聲音特別清亮,一聽就是二愣他娘。我和二愣快步向前,只見一個瘦巴巴的老頭正橫著一根扁擔,氣勢洶洶的對著二愣他娘開罵。
我細細一看,原來是東街口賣醬鴨臘腸的老周頭,急忙上前勸架。
ap;ap;quo;我也不過在她店門口抽根煙過過癮,她就氣洶洶的要我搬開。我就不走,看她怎的? ap;ap;quo;老周頭看見是我,就好象找到了熟人,非要理論一番。
ap;ap;quo;抽煙,你抽煙?幹嘛眼睛賊溜溜的直看著我? ap;ap;quo;二愣他娘嗓門亮,直傳出好幾里。
我拉著老周頭到一邊, ap;ap;quo;我說老周,你跟人家人吵,就算有理也虧三分。
真要傳到嬸子耳朵里去,那可真叫麻煩了。 ap;ap;quo;我素知老周頭懼內,家里有個河東獅。老周頭全身一抖,回頭看了二愣他娘一眼,蔫了,然后一言不發,挑起擔子走了。
ap;ap;quo;嘿,算他開眼,也不知老娘我的厲害…… ap;ap;quo;二愣他娘嘴里猶自喃喃咒罵著。
其實老娘不老,跟我母親一般年紀,只是她一向開店,原本溫順的性格也變得潑辣了。
ap;ap;quo;小橋,快快進來,讓你費心了。碰到這種事…… ap;ap;quo;她拉著我的手,徑直走進店里, ap;ap;quo;還是小橋有水平,看我家二愣傻乎乎的,唉…… ap;ap;quo;我轉頭看了二愣一眼,見他挺不服氣的,便笑了笑, ap;ap;quo;其實二愣剛才就要沖上去打了,是我拉著他,我也怕出事。二愣就是比我有血性。 ap;ap;quo;
ap;ap;quo;小橋,就你的小嘴會說話。 ap;ap;quo;二愣他娘眉飛色舞的拿了根玉米棒子,順手把皮剝了,露出黃澄澄的果實, ap;ap;quo;來,趁熱吃吧。二愣,鍋里還有,自己拿吧。
ap;ap;quo;二愣不等他娘說完,已是跑進內堂了,我知道里面有他老爸最近為他買的電動遊戲機,這些日子他沉浸於遊戲當中,連作業也是抄我的,所以對我是言聽計從。
ap;ap;quo;白姨,你也吃。 ap;ap;quo;二愣他娘叫白秀亞,曾是縣越劇團的青衣,前年劇團倒閉,她幹脆就不幹了,回家當起老板娘了。
ap;ap;quo;你吃,你吃,我剛才吃過了。 ap;ap;quo;白姨看著我痴痴的笑著,一雙杏眼水汪汪的格外撩人, ap;ap;quo;小橋,以后你可要常來喲,二愣不在,你也可以來呀。 ap;ap;quo;她坐在一尊人體穴道分布塑像前,我看著她白皙的臉上飛漾些紅雲,心想,其實白姨也挺好看的,怎麼以前沒有注意到呢? ap;ap;quo;姨,你也懂得穴位嗎? ap;ap;quo;我指著那尊塑像,我稱呼她越發的省略了。
ap;ap;quo;懂一些,也不全懂,二愣他爸才行。 ap;ap;quo;白姨笑瞇瞇的看著我, ap;ap;quo;我會簡單的手穴,比如頭痛聽,胃痛什麼之類的,有時也管用。 ap;ap;quo; ap;ap;quo;真的嗎?姨,我給你試看看…… ap;ap;quo;我抓著她的手,柔順滑膩,十足的溫暖, ap;ap;quo;我媽常常頭痛,學了以后我也可以回家孝敬媽媽一下。 ap;ap;quo;母親有時頭痛,經常按著頭自己在那兒揉搓,我竟不知按手也管用。
ap;ap;quo;來,姨教你。你看要按掌心中指第一關節的心穴,和手腕中心點大陵穴,以及除了拇指以外,手背的四個手指中間關節的穴點,這樣按順序就可以分別減緩前頭、頭頂、偏頭和后頭不同的痛點了。 ap;ap;quo;白姨雪白尖巧的手指在我的手掌中輕輕滑動,好象風兒掠過林梢,又像是流水徐徐經過崖間的溝渠。
我的肺葉在霎時間輕輕鼓脹,心跳,在這浮動的微塵。
ap;ap;quo;小橋,也沒生意,你幫姨把店門關了,好不好? ap;ap;quo;她的眼睫毛撲閃著迷人的光彩,從她的眼眸中我讀到了的符號,這里面醞釀著淫蕩的情緒。我的內心昇騰起一種罪惡的念頭,是來自於體內惡靈的反射,的蛇伸出了狺狺的長舌……
店鋪的門是用木板一片片豎起的,我插上了木拴,聽到了耳后白姨急促的喘息,還有內室里電子遊藝機發出的震天價響。這不是一種幻象,白姨的手試探性的覆蓋在我隆起的下體上,她在挑逗我!
屋外,風嗚咽著,從門縫里滲透進來,激蕩得神龕上的燭火明明滅滅,白姨的臉上也浮散著妖媚的神氣。 ap;ap;quo;姨,你的手真靈巧,嗯……好舒服喲。 ap;ap;quo;我的陽莖在她細致的揣摩下慢慢成型,蟒首激昂地在她的指間吞吞吐吐,流涎自我的馬眼處滲將出來,滋潤著她的細長的塗滿寇丹的指甲。
ap;ap;quo;橋,真大,啊……你別太用力了,好人……太深了,喲喲……掏到姨的心窩了…… ap;ap;quo;我的食指、中指和無名指並成一指,在她的陰牝內一陣的摳挖,只感到它的里面好深好深,就好像孩提時鉆過的那個山洞,幽暗深邃,洞里流淌著粘答答的水兒。內室傳來二愣激動的尖叫聲,顯然他的遊戲又過了一關,欣喜的狂叫聲蓋過了她母親低沉的呻吟和淫詠。
白姨緋紅著臉,全然浸淫於的天空里,她的氣味是清芬的,粉紅的花蕾吐露著醞釀許久的艷麗,微弱的喘息在料峭的空氣中搖晃不定,臉兒恰似一片粉紅的花海,波浪一般自然地起伏。
我低下一看,呀,這陰深的洞穴里淫雨霏霏,那一汪潭水清綠得像發光的翠玉,我看見了片片的瓣肉像桃花紅。
冷冽的空氣中浮蕩著幽幽的體香,我的每一口呼吸都像啜飲著甜美的甘露,撫摸她光滑似綢緞的肌膚,我的心隨著那海的波濤載沉載伏。 ap;ap;quo;姨,我要插你…
… ap;ap;quo;她的呻吟以一種自由、逍遙的姿態散布著、幽浮著,我想像著她下體那月牙白的陰牝,那一片下著雪的小山坡……
ap;ap;quo;這,這,不要在這兒吧……萬一,二愣…… ap;ap;quo;這個沉墜愛河的幸福人表情柔美而放蕩,一手套弄著我的勃勃生機,一手勾著我的脖子,全身上下都抖落著幸福的花瓣。
我沒有理會。我把她的一只腳支在櫃台上,背景是嚴肅的,上面有葯店的營業執照,蓋著工商行政機關的火紅印章。空氣里飄浮著各式各樣的葯香,從四面八方湧來。 ap;ap;quo;啊,橋兒,好人兒……你要了姨的命了…… ap;ap;quo;
如果說人的生命有四季之分,無疑,白姨正處於成熟的秋季。浮世里不再有擾攘,恩恩怨怨早已蕩開,她已懂得中年的好處就是溫婉,心甘情願地釋放著華麗的蕊芳。
在激烈的撞擊中,我的骨頭因內部產生的高熱而焚燒起來,我想像,我黝黑的碩大頂入了那飢渴的海,是否會沉沒無蹤?我把嘴埋在她嬌翹的唇上,試圖堵住她的聲嘶力竭,我的分身就像一架巨大的機器,要把她的陰牝攪碎,搗爛,直到見到骨頭和血肉。
櫃台伴隨著我們的起起落落而發出了嘎吱嘎吱的響,雖然我們一切都在沉默中進行。一舂一搗之間,我們在各自的天涯里種植幸福,找回曾經擁有的,或者補償曾經殘破的夢……我們望向彼此的眼,蕩漾著渴望和絕望,仿佛不在這剎那間找回,身軀就會被時間的烘幹機烘成枯黃的草色。
二愣在內室又發出了一聲尖叫。白姨的身子一顫,陰牝深處湧出一股熱情的潮,湍急,汩汩然帶著殷紅的。我想,人的本身於男人來說就是一種錐心的挑逗,它是一種召喚,一種激情的誘導,也是一盞撚亮寒冬的孤燈。
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發。我澎湃的激情在瞬間發,我早已忘卻了我的現實世界,正緩步走向恍惚的未來,盡管她在我的身下一直哀求著, ap;ap;quo;我的好人,你快些……我怕,我怕…… ap;ap;quo;
我知道,我知道她怕什麼。她怕兒子一旦從里面走出來,看到自己的母親竟是這種放蕩的淫人。我不知道,是不是全天下所有的人都是這樣的,她,亦或是我的母親?生死無常,盡付杯觴,我清楚世人如常人,不具備勘破死生的達觀,最多只是用心去品嘗生命中的剎那愉美和感動,也就夠了。就如我們眼前,現在。
直到我泄出了體內最華麗的精華后,我看到了白姨臉上的釋然,那一片瑩麗的粉紅,飄逸如雲。
(七——終)
我的長滿碩果的秋枝被使命摘去玩耍,而在我思想的每一個間隙,我的全部良知和所有的癖惡同時跳出來與我嬉戲;我原想跳脫塵世的海的奔途竟使我疲憊不堪,我想粉碎心的勞命,已使我精氣蕩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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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妹子,這是西單廟街最有名的糯米丸,醮上桂花醬,那是天底下最好吃的。”母親殷勤地挾了一枚糯米丸放在王嬗面前的淺綠瓷盤上。旁邊是一個小瓷碗,里面盛著淺紅的桂花醬。
王嬗笑著,放到嘴里細細咀嚼,臉上釋放出一種暢快的美靨,“真好吃,姐姐,這桂花醬是怎麼做的?在哪里有得買?”我知道,她這時正在投母親所好。
果然,母親高興地說,“難為妹子愛吃,等會兒叫橋兒給你捎一瓶回去。”
她親切的摸了摸王嬗滑膩的小手,“這是我自己做的。我每年在桂花盛開的時候,就把它採下,在桂花罐里放半罐,然后把酸梅的肉剝下,撕成一片片,放入桂花罐中,最后用蜂蜜倒滿罐子,用蠟密封起來,十天后就可以吃了,年歲越久越中吃。你現在吃的是我去年釀的。”
母親的桂花醬是我從小吃到大的。我最喜歡滲點冰水,坐在院子里看遠山飄緲,雲霧繚繞,再細細品嘗那甜蜜中帶些酸楚的感覺,嘴舌中彌漫著清雅淡遠的滋味,這種香氣穿越時空,就算日久彌深,仍會暗香浮動,如驚鴻照影般鐫印在我記憶的天空。
王嬗瞇著眼睛,陶醉地伸出舌頭在殷紅的嘴唇上舔了幾下,“姐姐,您真是心靈手巧,小橋就是遺傳了你,也是一樣的出眾。”我在桌子下伸出了右腳,腳尖順著她的小腿兒,然后定格在她的大腿內側,挑了幾下。我看到她的身子像中了孫悟空的定身法似的,杏眼兒斜睨,秋波流轉,幾欲滴出水來。
母親卻沒注意到她的神態只是謙虛地說,“這算什麼,橋兒就是不能專心,什麼東西都學,又什麼東西都不精。”她的聲音動聽至極,就像林鳥的啁啾,婉轉流動,我仿佛又聽到了潺潺的流水聲。
我的左手伸在桌子下,在母親的大腿上掐了一下,“媽,別老說我了,說些別的吧。”母親的嬌靨霎時就像藏在萼中欲綻的深紅,誰說紅顏易老?微醉的母親不是最好的反證麼?
“對,對,姐姐,也不晚了,我想先回去了。您也早點休息吧。”王嬗知趣地起身,我知道她的下身肯定流淌著淋漓的,春色滿面的神情顧盼動人,我的心中一蕩。
“也好。橋兒,你就送送王老師,這麼冷的天,要當心路喲。”母親在我一捏之下,慵懶中帶著撩人的媚態。
我一看樂了,這屋中有柳的嬌柔,又有桃杏的嬌艷,真想就地一網打盡呀,可我知道,這畢竟只是一場春夢。母親是絕對不容許這種事情的發生的,她曾經說過,要是我們的事被人家知道的話,她是絕對不會活的。我相信。
冷月無聲,長空遼遠而廣漠。我低垂著頭貪婪地呼吸著從遠處吹來的寒風,間雜著塵霾和淡淡的花香。
“你生氣了?橋……我,我,對不起。”王嬗見我一路默不作聲,小心翼翼地看著我,攥著我的手,她的手冰涼冰涼的,“好橋兒,真的,我只是想你了…
就來看看你。求你了,別生氣……”
她的吳儂軟語在這樣的寒夜里無異於一道暖流,我有些感動,回攥著她的手把她擁在懷里,輕輕地撫摸她,親著她鬢邊的烏發。
“沒事。我只是不想讓媽媽知道我們的事,要知道我們常在一起總有一天會露餡的。”我望著她,像望著一片森林,一片雪原,一片草莽……
我聽到了血液在胸膛里撞擊的聲音,我的喉嚨顯得幹涸,“好嬗兒,我要操你……”
“在這兒?——”
她低低地問,看了看四周,荒涼的路上闐無人跡,風把路邊的草木吹得瑟瑟地響,墨色的蒼穹無星,只有一彎殘月慘淡地發出殷白色的光芒。
“當然了……你把腳張開一點,嬗,你的穴好溫暖……”
在街頭的墻角,王嬗的褲子被我脫了半截,搭在她的腿彎,豐滿肥碩的屁股裸裎在寒冷的風里。她粗粗地喘著氣,或許是因為緊張和寒冷的緣故,她有些顫抖,“橋,你快些進來,我好冷……”她的順從蘊藏著無邊的溫柔,此時的她就像是我的小妻子一般,可她不是,她是我的班主任兼語文老師。
回答她的是我強有力的插入。她稍稍叫了一聲,面頰上煥發出魅人的神採,雙眼也放射出亢奮的光芒。是怎樣的一種愛能使一個清秀娟麗端莊淑雅的子拋棄尊嚴和魂魄,屈服在我一個毛頭小夥子的胯下?或者說,是一種欲念將她捆上了一條險峻的鋼絲,讓她在人性和間越掙紮卻捆得越緊。
我不敢相信,自己有那種魔力,能使每一個成熟的子在我蒼白的年紀面前蛻變成稚齡少。難道說,冥冥之中真有一種力量,操縱著行經我人生海洋的航船?我不停地問著蒼穹,可蒼穹無語,我把一串串的疑問化成尖銳的刀,刺向這個哀憐呻吟的子身上。
每經過一次欲的燃燒,我就感到體內年輕的靈魂在裂變,黑色的惡魔在我體內植入了癌細胞,我想早晚有一天,我會病入膏肓,萬劫不復。
“叫我老公,快叫……”
我命令著我的老師,人類靈魂的工程師,正四肢顫抖地承接著我一次又一次重重的撞擊,清冽的空氣漸漸地潮濕了,岑寂的夜空下,王嬗的面龐如梳如洗,眼角飄浮著興奮的淚花,我們激烈的聲被凝固成一道冷凍的氣流匯集在她的低低沉沉的丘壑。
或許是一直保持著一種站姿,我感到疲憊,雙腿漸漸發麻,耐不住這段冷熱交加,終於我一傾如注,濃稠的精水像一汪碧泉,又像大樹的根隱沒在這一片丘壑的深處。
而今夜的月光呀,朦朧,迷離,在潔白的屋瓦上流潟,殘雪似乎被我們倆剛才的熱情所融化,滴滴答答從屋簷上垂落。王嬗整理著衣服,閃著淚花的眼,蜷縮在我的懷中,無言中透著溫存,溫婉,溫順……
“橋,要是能天天這樣,該有多好呀……”王嬗鬱悒的臉上有著許許多多的念想,她是多愁善感的,蹙蹙的柳葉眉時時舒展不開,像大觀園里的林黛玉。
“好嬗兒,我前些日子看過一本書,里面有一句話:‘一小時就是一生,片刻接近於永恆。’我想,我們亦如是。”
我知道,終有一天,皺紋會像這寒冬的落葉悄悄地鋪滿她光潔的面龐,她的眼睛,將不再清澄如水,只留下眼角疲倦的餘音,回蕩在曾經的過往。我也不知道,到了那一天,我是否仍會像今日今時,這般眷戀,這般繾綣……
王嬗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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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的天空,總是一色的玄黑。慘淡的月華把我孤獨的影子拉曳得好長,好長,世界好寬,唯留下一個我,在進行心與心的對白。眼前的道路幹幹凈凈,縱然白晝里有無數的腳步在這兒熙熙攘攘,被這冷冽的風吹過,一切就顯得潔白透徹。
我想,生命是否也能像這樣,經過一陣的風吹雨打,千種風流萬種情也只在這一瞬間,幻滅。
這一刻,我最想回家。
母親在等我,在蒙蒙的燈光下,溫軟的被窩里,裸裸地等我。
當我的冰冷接觸到她的火熱時,我的整個世界都坍塌了,在這片醉人的馨香里。醉我的是一股神祕的,這是陳年的佳釀里透著的芳醇,常常鼓脹著我胯下的青澀小船,變成一條扯著白帆的輕舟,駛進了母親雙唇的港灣。我時時痴痴在想,造物主果然神奇,同樣的米水,同樣的鹽巴,竟有母親這樣晶瑩婉麗的子,這浩瀚的宇宙,充滿著渾然不可解的玄機。
我輕輕地撫摸著這份上帝的禮物,母親的蚌肉是無可挑剔的,暖暖的汁溫溫的肉,一股甜中帶酸的柔香,蘊約在我的鼻息之間。我閉著眼,深深地吸一口,啊,百年的兒紅呀……七分柔酸三分酒意,在我的喉間剌溜溜地滑過,分不清是甘,是酸,是酒,卻覺得又甘,又酸,又酒,這種微妙、奇妙、曼妙、精妙,絕非世間任何詞藻可以表達。
母親顫抖著,呻吟的聲音像跳動在五線譜上的音符,又似她指下琵琶的那首“竹露滴清響”的曲子,有千片萬片的竹葉落下,落影蕭蕭,照在兩條糾結的胴體上,是耶非耶,如夢如幻。她的咿咿哦哦像春蠶吐絲,散而不斷,在暗夜的竹篁里,如笛響,而我的陽具便是抽響那夜的長鞭,於這一抽一響之間,演奏人世間最輝煌最燦爛的華章。
室外的風號漸漸隱去了,帶著嗚咽的殘音。在我連續的抽動之后,母親像是風吹過浪,又像是山巒的起伏,翻騰在激情的冬季。我俯身與她接吻,她的唇輕柔如早春的雨水,她的舌在我的唇齒間吞吞吐吐,她的呻吟是快樂飛躍的歌,而我們陰陽交接的響聲是深情的旁白。
就這樣在起起落落之間,我們交換著彼此的能量和激情,溫柔和諧,帶著一種松垮的心情,一種飄飄欲仙的醉意。她偶爾睜開眼,脈脈地看著我,如玉的水輕撫我的黑發,而她身下的那叢陰毛仿如漠漠水田里一行行排列整齊的小秧苗,花枝招展地隨風拂動。
埋首插秧的我突然有一種莫名的感動,母親的陰牝原本細細長長的一條縫被我豁然頂開,一縷縷的陰氣以蓬勃的力量渡入我奔騰的血脈,這是一種原始生命力的暗示。當母親體內成千上萬的精蟲以一種無敵無畏的姿勢澆灌在我的陽具時我發覺,那顆被世俗道德捆綁得緊張、不安的心,在恍然間,便心花怒放了。
這來緣於性的暗示,隱晦生澀,然而真實地呈現在我的面前。我有些頓悟——生命本身就是一個永遠動人的奇跡,人們對於生命有一種永恆不盡的企盼和執著。
這世界真是美好。激情是永不退潮的浪,是帶著羽翼的夢想。我想,母親也是如此認為的。這世間萬物是奇妙無比的,最澀苦的東西也便是最甘甜的東西,極澀處即是極甘處,仿如一體之兩面。
面對著母親釋放出的溫柔繾綣,做為人子的我,只能用心掬起。陰與陽的糅合在此刻顯得那樣的柔和,但最重要的是,要用心去體會那份充實,用心去感動那種盎然的愛。
“答應我,明天爸爸回來,你不要再胡來了。”美不勝收的母親在我的搗舂下自然地彎成弧形,像一朵斂著的牽牛花,隨風搖蕩。這份哀婉需要用身心的交融來真真切切的感受,我的心一凜,我又何等有幸,能與母親契合為一,享受這人間最隱晦的浪漫?
我明白母親的意思,人生豈可一錯再錯。可上天已經注定,我們都是執著而無悔的一群人,注定要直到山崩地裂粉身碎骨的那一刻,我尊敬母親的忠告,卻不知道能否做到。
“好吧媽。我盡量克制。”我再次開足了馬力,全然不顧身下母親的戰栗,想像著帶領她走向幸福的峰巔,那種沉悶的“啪噠”聲是絕美的,遠遠超脫於現實所能承受的。
母親嘆息一聲,如蕭蕭洛水邊宓妃的低呤,又像路過的風,輕輕地拂過原野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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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切都變形扭曲之后,人終於走到最平凡最普通的地方,檢視自己最初的願望:從前我對人生的願望是什麼?今后如果還有願望,我要許什麼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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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回到家時,正好是下午五點半。車聲隆隆,聽得出仍舊是那輛破舊的北京吉普,輾過積雪的路表,嘎的一聲停在了門外。
“快,橋兒你先出去。”母親長長地籲了一口氣,鼻翼里排出熱熱的呼吸,聽在耳中就像流水的嬰啼。我有種緊張的興奮,從母親緊窄的陰牝里提出猶自剛硬的陽莖,塞進了棉質運動褲里。母親顯得手忙腳亂地迅速整理著自己的下身,“還不快去?”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嗔怪的眼神中飽含秋波的嫵媚。
“爸,你回來了。”文靜的父親穿著祖父的那件皮袍,顯得更加的瘦小了,被朔風肆虐的臉粗糙蒼白,再加上鼻梁上那副深度的紫色秀琅架眼鏡,更顯憔悴不少。我內心有些難過,父親長年在外風餐露宿,固然是為了心中所愛的事業,又何嘗不是為了這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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