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再起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兰彻二世
第两百七十五章不得安宁
李处耘的话,让主将王审琦不由得感同身受,说道:
“咱们在这从城外攻着也没用,在扬州城,濒临大江,我们攻其一面,其背后就有岭南人为其输送物资兵员,这该怎么打不能让兄弟们白白的去送死啊!”
“官家那里,可有说法”李处耘叹了口气,说道。
“刚平定李筠之乱,官家没管那么多,就直奔咱们这来了,过几日就能到扬州了,咱们兄弟两个耗费了那么多的粮草,还未攻破扬州城,如今该想想怎么向官家交代!”
王审琦揉揉脑壳,这该死的扬州城,快让他们急死了,今日又死伤了那么多兄弟,南下三万人,如今不过两万,这仗该怎么打
就在城外宋军绞尽脑汁的想攻破扬州城之际,城内的李重进今天难得的高兴了一回,开始大摆筵席,欢欣鼓舞起来。
憋屈了那么些日子,被夺取那么多城池,今日打了一个小胜,值得开怀。
作为岭南与淮南之间的关键人物,陈扬今日也列席其中,于此战乃是岭南抛石机立下了大功,所以不断有将校前来,向他敬酒,甚至有的还转弯抹角的想与他结拜,令人哭笑不得。
索性他是商贾出身,酒量尚可,才未耽误大事。
月到中天,这场宴席才缓缓散去,陈扬看了一眼满地狼藉,躺尸遍地的宴会,这才起身,来到了正自饮自酌的节度使李重进的跟前。
“使君,饮酒不可过量哦!”
“事到如今,到了这种田地,不喝酒又能怎的”李重进抬起头,满口的酒气,整个人都有些昏昏沉沉的样子。
但陈扬却知晓,他没有喝醉,笑了笑,说道:
“使君勿要担忧,扬州城背靠长江,我岭南水师,甲于天下,中原的战船是抵不过我们的,扬州实在不敌,咱们还可以去往岭南!”
“更何况,赵匡胤北上征服李筠,已然耗尽了中原的钱粮,如今不过是强弩之末而已,扬州城内大军数万,粮草充裕,坚持个几个月,中原必定会退缩,到时候整个淮南就是您的天下!”
“勿要蛊惑我了,我算是想明白了,扬州以一隅之地,是敌不过中原的,如今我等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李重进低着头,就快垂到了几案上,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眼眸满是恨色:
“就算如此,我也要让赵匡胤屁股下的皇位坐得不安稳,篡夺了我们郭家的天下,呸,没那么容易安稳下来!”
“陈先生,你带着我的家眷,以及城中将校的家眷,一并离开了扬州,带去岭南,我要在扬州城,与赵匡胤的禁军,好好的斗一斗,不血流成河,某就不离开扬州城!”
“既然如此,草民自然从命了!”叹了口气,陈扬转身离去。
这扬州城,他还得留下一段时间,不把这所有的都百姓给撤了,他就走不了,这可是皇帝要求的,哪怕是火海,他都得去走一趟。
嘿嘿,整个淮南镇,十数万丁口,几乎被他迁徙一空,除了那些老顽固之外,徒给中原留下一座座空城以及荒地,原本禁军准备就食于敌的,但这个想法只能成为空谈。
讲到这里,他就想笑:“这些禁军,可算是倒霉了,不仅没粮,还成为咱们抛石车的首次立威之战的目标,真是可怜!”
“淮南乃中原粮仓,东京恐怕得缺粮了,经此一役,中原不歇了几年,是缓不过气了。”
番禹,皇宫。
“安心养胎,若是缺了什么,就与我讲,自会妥善安排的!”李嘉抚摸着瑜嫔江小瑜的肚子,几个月的
第两百七十六章心有不忍
雨意渐浓,空中乌云朦胧仿若打翻了砚台里的墨汁,扩散的阴霾不散。
四五个文武走上宫殿的石阶,当前一个小眼睛文官单手扶正头上的官帽,捧着手里的卷宗神情严肃地走进木门。
一行人穿过几间殿宇,在养心殿门外等了稍许,便走进门去。
李嘉披散着长发,如同野人一般,头上还冒着烟,两个宫女那些蒲扇不断地扇动着,旁边是数盆冰块,几人刚入宫殿,就是丝丝寒气扑面而来,浑身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臣等拜见陛下。”几个人抱拳道。
李嘉顺手做了个动作示意他们平身,旁边的宦官走过去,从他们手里接过一盘钱币,放在李嘉面前的案上。
“这些是冰镇酸梅汤,乃是我在邕州时,就做的,今日尝来,也是合适,尔等尝尝,滋味不错!”
“多谢陛下!”几人犹豫了片刻,瞧着那一碗的凉意,心中一动,也不再犹豫,直接端起来往嘴边送。
一碗冰镇酸梅汤入了肚子,三人瞬间舒坦了许多,背脊上的汗水,瞬间消散了些许,心中感动,真是皇恩浩荡啊!
“这些,就是神武通宝吗”李嘉眼前的,就是一排黄澄澄的铜钱,内圆外方,正反两面刻着都是神武通宝四个大字,崭新的,闻着都有股香味。
“是的,陛下!”杨有义站起身,说道:“咱们依照开元通宝之例,每千钱6斤4两,皆是上好的五铢钱,与市面上的流通的钱币更胜一筹!”
“每贯钱,获利多少”
“由于少府寺提供了不少便宜的铜料,每贯钱能得利三百钱!”
“嗯!”李嘉把玩着这枚上好的神武通宝,心中却在思量着。
开元年间,一个钱监每年铸钱3300贯,花费铜221200斤、铅3700斤、锡500斤。其中铜占物料重量的83.5%。出来的铜钱含铜量70+%。火耗高达18.8%。
每千钱6斤4两。当时的铸钱成本每1000钱需要花费750钱。算是历代比较高位的了,即使是这样,官铸铜钱也有1/3的利润。
如今这每贯三百钱,与唐时高一些,但也不算太离谱。
李嘉盯着这上好的铜钱,在手心不断地把玩着,心里头有些滴血。
别看朝廷赚的钱多,但都是辛苦钱,而那些民间的私钱铸造者,他们才是真正的空手套白狼。
这些人并不会去开采铜矿,而主要是从官钱的内外边缘剪凿获取铜料,或者干脆销熔古代重钱,然后铸造轻薄多加铅锡的私钱,谋求超额利润。
当时有“来子”、“荇叶“、“鹅眼钱“、“綖环钱“等,号称“入水不沈,随手破碎,市井不复断数,十万钱不盈一掬,斗米一万”。
古代的斗米万钱的传闻,不是米价贵,而是钱不值钱了。
“铜料还是太多了,这会让那些人有可乘之机!”李嘉沉声说道,辛辛苦苦为他人做嫁衣这种事,他想想就感觉心里难受,堵得慌,这天底下竟然还有人敢占皇帝的便宜。
“可是,陛下,若是铜钱太薄,可百姓们就不收不用了!”杨有义出声说道。
“也不用太薄,你仔细听我说!”李嘉笑着说道。
“咱们这也不是前唐了,法子和模具也要规范化,每一枚铜钱,也要相差不离,尽可能的把成本给压下来,铜料减少些许,就铜占七成五吧!”
“最近军械司不是弄了水磨吗你们也可以去看看,让水磨来压钱,铜钱上的纹路也弄的漂亮些,若是有人修剪,一眼也就能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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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七章心有猜疑
终于,大唐皇帝的成婚之日,定在了六月二十八日,列国的使臣纷纷向国内发送书信,整个兴王府在这个月,也突然的更加严苛起来。
“兴王府是刘氏命名的,虽然听上去不错,不符合我们大唐的天命,不妥当!”
李嘉带着兴王府尹王宁,在任嚣城中闲逛着,这是番禺城中达官贵人们居住的地界,往来无白丁,与那繁忙的西市相比,这里要冷清许多,店铺中也满是奢华之品,普通人也是难以享受的。
李嘉穿着青色的长袍,腰束革带,足蹬黑皮靴,腰间别了个玉佩,身后跟着几个护卫,宛若游玩的普通富家公子,毫不起眼。
或者说,在任嚣城,像李嘉这样富贵的人太多了。
王府尹亦步亦趋地跟跟在身后,宛若一个管家一般。
“那不知,得若何名”王宁谨慎地问道。
李嘉思量的,正欲答之,不料耳边却传来讽刺声。
“哼,无知鼠辈,兴王府之名,不是你们可改的,尔等既不是圣人,又不是宰相,妄论首府,若是被官府之人听到,定要你们有好果子吃!”
自从当了都督,然后成了皇帝,些许年了,还真未被当面斥骂过,这一番,心中倒是感慨万千,别说,人还真是贱。
“不知”李嘉扭过头,一瞧,是熟人,楚国公主的大丫鬟,胸前鼓鼓的,身材也颇为高大,将旁边的小娘子衬托的有些娇小了。
“哦!原来是你,无礼的小御医!”宝儿姐指着玉指,对着李嘉,愤恨难平,胸前起伏不定。
“错了,小娘子勿要污蔑好人,凭空污蔑人家清白,某可不是御医,你认错人了!”李嘉连忙否认,抬起头将自己俊俏的面孔让其细看,无比的自信:“某可是清白人家,来自于封州,家财万贯,可不是甚的御医。”
“那就是我认错……”宝儿姐漂亮的眼睛睁大,有些迟疑,又有些不甘心。
那日在屋中,本就有些昏暗,再加上当时是身着官服,与此刻富家子的模样相差甚远,她一时间有些不确定。
“宝儿姐,算了吧!”一旁的小娘子有些稚气,眉眼尚未完全展开,有点书倦气,说起话来,也是柔柔的,鹅蛋脸,模样也比较漂亮,腰肢比较纤细,给人一种比较大方贤淑的感觉。
“这本就是误会,还望郎君勿要责怪!”目光在这几位身上看过,周颖儿的美眸中掠过一丝惊异,然后轻声说道。
“不碍事,几位小娘子也是异地的”李嘉故作惊讶地说道。
“你怎知我等是异地的”宝儿姐质问道,目光四散,明显把他当做了歹徒。
“小娘子的衣着,与番禹不同,更何况,衣着可改,而口音却改不得,小娘子的话中有些中原官话的意思,小娘子可来自北方”
李嘉信誓旦旦地分析一番,成竹在胸地说道,很是将宝儿姐给唬住了。
“未曾想到,你这个无赖,竟然还有些本事!”宝儿姐感叹了一声,惊疑的目光上下看了看,令李嘉岔气,他怎么还是无赖
“我等有事,就先走了!”周颖儿美眸看了看,就轻声说道。
“我刚来番禹城,还未逛过,小娘子刚才凭空污蔑我,不如为我指路,也算是回报了!”李嘉笑着说道,一时间让她们两人堵的说不出话来。
“你要去何处若是太远,我也是不知的!”宝儿姐一脸的嫌弃,走近了几步,说道。
“此地在番禹名气极大,小娘子的必然之晓!”李嘉自信地说道。
“何处”宝儿姐满是好奇。
“楚国公主别院!”
“你,你为何要去公主别院”宝儿
第两百七十八章皇帝大婚
皇帝结婚,热闹的很,京城的百姓们提心吊胆了好几年,终于安心了一回,顺着大操大办的婚礼,整个广州城,灯火通明,宛若,舞龙灯彩,热闹至极。
而最累的,莫过于皇帝了,皇室的规矩很严,自有一套礼仪在那。
“限男女之年,定婚姻,六礼之仪”,始于周代。《礼记》、《唐律》规定,六礼屡纳采、问名、纳吉、纳征、告期、亲迎。
普通人家,布置新房,家具,彩礼等,耗费大半身家,即使是皇帝,也不免“买卖婚姻”之俗。历史上明神宗朱翊钧大婚,仅织造费就用了九万多两白银;清同治皇帝载淳大婚,共花了两千多万两白银,注意是两千多万两,够置办多少艘战舰,大半个北洋水师。
当然,也不是每个皇帝都能赶上大婚这种风光体面事儿的,登基前已经成年娶妻的皇帝,当上皇帝后,只举行册立皇后大典,不补办婚礼。
到了纳采、问名这一天,礼部官员拟定了礼仪程序和规范,又和一大帮太监、宫女,忙前忙后,布置典礼会场。
按“常仪”,陈设仪仗于大明宫门外,设女乐于丹陛上。太极宫正殿内,临时设置两张桌子,铺上杏黄色缎子桌布,一桌上面放“节”,另一桌上面放“问名”诏书。准备送往亲家的礼物,也一水儿展示在光天化日之下。
大婚的礼仪,皇室成员、朝廷命官也难得一见,也许一辈子就遇到这么一次。
别看礼部官员咋咋呼呼的,其实,他们也是根据典籍、文件的有关规定,“摸着石头过河”,在实践中学习。
其他朝廷部门来观礼的官员,都觉得新鲜,光顾着看热闹,忘了遵守纪律。
鸿胪寺(掌礼宾)的官员好容易逮着个露脸的机会,指手划脚地整顿观礼队伍,维持秩序,惹得好多“卖呆儿”的官员,对他们侧目而视。
钦天监官员说“吉时已到”之后,皇帝在大臣、侍卫、太监簇拥下,隆重登场,在乐曲声中步入大明宫正殿,升座。
王公大臣伏地叩拜,高呼万岁。宣制官奉诏书,站在东侧丹陛上,高声宣诏,任命正、副二天使,去公主别院纳采,问名。乐曲声中,两位天使奉节、奉诏。礼成,皇帝退朝。
正使持节,副使捧问名诏书;仪仗队、鼓乐队在前开路,送礼官员跟在二使屁股后头,自大明宫出发,吹吹打打、浩浩荡荡地奔向迎娶的府邸。
皇后与皇帝结婚时也要进“洞房”,但与民间洞房的习俗不一样,皇后与皇帝结婚的洞房并不在皇帝自己原来的寝宫内,也没有固定的洞房,一般都把举行仪式的地方当作大婚之夜的洞房。
大明宫,这个仿制唐朝而制的宫殿,依旧是那么奢华,与前唐相比,也仅仅规模相差几分,奢靡程度不相上下。
皇帝自然没有人敢灌酒,李嘉也就意思意思,与父亲,以及叔叔,以及其他堂兄弟们喝了几杯,然后就入了洞房。
洞房的主题也是大红色,形成红光映辉,喜气盈盈的气氛。床前挂“百子帐”,铺上会放“百子被”,就是绣了一百个神态各异小孩子的帐子和被子;床头悬挂大红缎绣龙凤双喜的床幔,帝王之家也希望“多子多福”。
地面上,铺设有地毯,而且要设置多重屏障,龙凤大喜床的四面有布幔,可见,洞房的私密性很好。
李嘉穿着中衣就进卧房,只见一个浑身大红绫罗珠玉满身的妹子坐在床边等他,头上顶着盖头,这便是楚国公主周颖儿了,年不过十六,罪孽啊!
几个宫女伺候在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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