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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沦的青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芦上灰翁

    “说实话,确实有点,我怎么好像是在做梦一样。”高远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外和兴奋。

    “那好吧,我这就下去打电话过去。”林一帆道。

    “干嘛还下去,就在这边打咯!”

    林一帆迟疑了一下,笑笑道:“算了,我还是下去打吧!”

    “那也好,地方我看就定在龙腾会所吧!”高远明白林一帆的顾虑,便自己决定了地方,心里却暗骂林一帆这小子真是越来越油滑了,做事是滴水不漏。

    之所以这个电话不在这里打,林一帆当然也有自己的讲究,他是希望制造一种模糊感,坊间不是传说自己是仲超然的外嬲吗,那好吧,我不承认,也不否认,你们就好好地去揣度吧,这打电话也一样,到了下面打,你高远就不知道我究竟和仲超然说了些什么,从而无法判断出我和仲董事长的亲密程度,这样就会让高远摸不清他的底细,也就觉得离不开他林一帆的帮助,这样在战略层面上林一帆就掌握了主动。

    林一帆到下面给仲超然挂了电话。

    仲超然这会儿却不像个董事长,倒像个牵线搭桥的中间人,过了一会儿便又回过电话来,确认三方都有时间,于是这碰头的事才算是定了下来。

    晚七点,龙腾会所。

    这龙腾会所集餐炊娱乐休闲一体,是临江数一数二的销金窟。毫无疑问,这是杨逍的产业,杨逍曾经带着林一帆来向他炫耀过。不过大概因为这事和杨逍没有交集,所以仲超然在电话里没有提起他,林一帆也便装作不知道,只是和高远早一步到了会所,进了预订的包厢。

    仲超然和唐鸣放姗姗来迟了。

    见两人进得门来,高远和林一帆便齐刷刷地站了起来。

    因为高远是仲超然的下属,所以仲超然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却是笑着和林一帆打招呼道:“小林啊,是你来早了,带是我来晚了?”

    高远略有些尴尬,不过随即也便释然了,这仲超然原本卖得就是人家林一帆的面子。

    跟在仲超然后面的大概便是那唐鸣放了,他却是对林一帆有些不意为然,只是象征性的和高远拉了拉手,一脸不甚乐意地一个人独自在第二主位坐了下来。

    “大领导,您客气了,这样会折煞小辈的。”林一帆一边说一边把仲超然引到主位坐了。

    主宾都坐定了,便是上酒。

    “一帆,你来倒酒吧!”高远使唤道,似乎是在刻意提醒大家,他才是今天晚上的主人。

    “好的,好的。”林一帆应了一声,便取了开瓶器把那瓶1980年的拉斐“嘣”地一声打开了。

    “大领导,我先给你倒一杯!”林一帆转到仲超然身边,给他缓缓了倒了小半杯,大约三分之一不到。

    “我说那什么?你是……”唐鸣放翻着白眼想说什么,却着实叫不出林一帆的名字,显然刚才他根本就没有在听,或者是根本就没把林一帆这种小喽罗放在眼里。

    “林一帆,叫我小林就可以了。”这会儿林一帆也仔细打量了一番那唐鸣放,脸是那种冒着猪油那种脸,鼻子是那种泡在酒糟缸里的那种鼻子,果然是一副暴发户的嘴脸。

    “噢,小林啊,仲董事长能喝,你怎么就给倒这么一点点,你是怕高总付不起酒钱还是怎么的?”唐鸣放是酒场上打滚的人,当然知道这瓶红酒的价格,他显然是在挤兑高远。

    高远因为有求人家,虽然听着不太爽,却也不便发作,只是呵呵干笑两声道:“小林啊,你今天可要当好这服务员,可不能小家子气!”

    林一帆没有理会高远,却笑眯眯给唐鸣放倒了满满一大杯道:“这红酒自有红酒的喝法,需要慢慢品味,可不能当啤酒这么喝的。”

    “品个鸟啊,酸不拉圾的一点劲都没有,我一顿都能喝个三五瓶。”唐鸣放哈哈笑道。

    “咳,咳!”仲超然见那唐鸣放实在有些上不了台面,便忍不住干咳了两声,然后玩笑道,“叫你这样喝法,高总可哪里还敢叫你办事了,别是事还没办成,倒先叫你给喝破产了。”

    高远听了也笑道:“所以啊,我看还是在开喝之前先把我的所托之事办了最好。”

    “是极是极!我们公司可不像唐总的公司啊,虽说都是仲董长的儿子,可你们看看,唐总的脸是一掐都能掐出油来,可我们高总却是有些营养不良,面黄肌瘦呢。”林一帆索性也开起了玩笑,言语中还略着着捉狎取笑之意。

    唐鸣放却是完全没有听出林一帆的讽刺,倒是捉住了高远不放道:“我看高总那面黄肌瘦别是纵欲过度吧,我可是听说你左搂右抱有两个女……”

    “好了,越说越离谱了。”仲超然终于听不下去了,沉下脸喝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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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七、艺术
    “我也没说什么,只是和高总开个玩笑罢了!”唐鸣放尽管在外面也算是呼风唤雨,但对仲超然还是有些畏惧,说话的声音顿时降了下去,脸sè很是悻悻然。《+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还是先说正事!”仲超然示意高远道。

    “唐总,是这样子的,我呢正准备和美国的德尚公司合作组建一个新公司,由他们出技术,我们出资金,可是……”高远站了起来,想尽可能地把事情说得婉转一些。

    “别可是了,你说直说,要我帮什么忙?”唐鸣放很有些不耐地截了高远地话。

    高远有些尴尬,却又不好发作,只得继续腆着笑脸道:“唐总还真是个爽快人啊,好,我就长话短说了,我希望唐总能帮我公司作个保。”

    “作个保,什么保?你可千万别叫我帮你为了贷款的事作保,为了这作保的事,我可是吃尽了苦头呢,以前的卢建军你是知道的,也是在我面前兄弟长兄弟短的,后来还让宋军出面,非要让我帮忙担保贷八十万的款,结果怎么样,公司突然就没了,他也卷了一票跑路了,最后却是我在为他擦屁股还那八十万,所以说,这种事我是真的怕了,如果是担保贷款的事,对不起了高总,我真的是爱莫能助。”唐鸣放看来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这高远还没开口呢,他可倒好,先给回了个干净。

    “呵呵,唐总,他卢建军是什么人啊。原来就是集团发配到劳动服务公司让其自生自灭的。后来虽然挂着服务公司的名义夹着个小包尽做些倒卖下脚料的小生意。毕竟是上不了台面的,也是我们宋董一时不察被他利用了一回,倒教唐总蒙受了损失。来来来,唐总,你消消气,我先敬你一杯酒。”高远毕竟也是江湖中人,自是懂得迂回功夫,便先干为敬了。

    那唐鸣放却是没给面子。没有举杯,只是语带酸语地道:“其实倒卖下脚料也没什么,我倒是没有看不起他,想我老唐当年在基建科也就是个小木匠,只是他后面做的事可就太下作了,有点不太地道。”

    林一帆听了,心道原来这唐鸣放对当年高远他二叔贬他去基建科的事至今还耿耿于怀呢,看来今天这事情可能要生些波折,现在关键就要看仲超然如何表态了。

    高远却在暗道晦气,自已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怎么偏偏勾起了唐鸣放的黑sè回忆,他也只得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仲超然。

    仲超然似乎对那一盘醉泥螺很感兴趣。谷碟里已经推满了螺壳,对他们的话好像根本就没听见,完全在状况之外。

    这便是了,领导自有领导的艺术,原本很简单的一件事情也可以把它做得貌似很复杂,很困难,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体现出领导的价值来。所以事情总归是会解决的,所以,耐心些。林一帆心里这么想,他甚至觉得还可以帮他,是的,帮他仲超然,帮他把戏唱得更像一些,更逼真一些。

    于是,林一帆站起来笑道:“唐总,我是小字辈了,对于唐总的奋斗史是早有耳闻,很是敬佩。有一句话说得好,叫做英难不问出处,对了,还有一句话叫做什么的……叫做宝剑……”林一帆故作抓头挠耳词穷的模样,暗底里却是朝高远示意了下眼sè。

    “叫做宝剑锋从磨砺出。”高远自是会意,便顺口接道,也算是解了尴尬。

    “对对对,宝剑锋从磨砺出,唐总如果没有那几年在基建科的磨砺,怕是也成就不了今天的这一番伟业啊,你说是不是啊,唐总?”林一帆马上又接了下文道。

    “是啊,是啊!”唐鸣放原本就是个粗人,听了林一帆的三句好话,脸sè好看多了,也心平了许多,盯着高远笑道,“小林说得没错啊,说到底,当年如果高书记没有把我调到基建科去,我也就当不了木匠,当不了木匠我也就成立不了工程队,成立不了工程队哪里还会有今天的金源公司,如此说来,那高书记还是我的恩人哪!”

    “唐总你言重了,这主要还是靠你自已的努力啊!”高远也呵呵恭维道。

    “咳咳!”仲超然有些不合时宜地干咳了两声。

    林一帆不知何意,便转眼也便明白了,于是大声道:“个人努力当然重要,但关键还是靠集团的大力支持和资金扶持,你们说是?”

    唐鸣放和高远也回过意来,便一起附和称是。

    “这样,我建议我们一起向仲董事长敬杯酒如何啊?”林一帆为高远续了半杯酒,举起自已的酒杯道。

    “小林你这个家伙,你们谈你们事情,怎么又扯上我了?”仲超然终于停下了筷子。

    “呵呵,我是遵重唐总的旨意啊!”林一帆笑道。

    “这话怎么说的?”唐鸣放有些莫句其妙。

    “您不是说仲董事长能喝么,那总得用事实来检验呀!”林一帆眨眨眼睛道。

    “鸣放啊,以后可要管住你这张乌鸦嘴呢,我都要被你拉下水了呢。”眼前的泥螺是吃得差不多了,但刚才他们三人的对话仲超然是听得一清二楚,对于林一帆在高远唐鸣放两人之间穿针引线的作用也是看在眼里,心里不由对林一帆更多了一份欢喜,于是便笑着举起杯道,“好,今天我也就放纵一回了,干!”

    几个人一杯酒下肚,林一帆便赶紧给各位续上,一瓶就这么没了,可是正事却连一根毛都没触及呢。

    “小姐,开酒!”林一帆叫唤了一声。

    “算了,费那个劲干嘛,自已来!”高远便夺了酒去,亲自开了,转过身来为仲超然倒满了一杯,又为唐鸣放倒满了一杯。

    林一帆看了,不禁暗自摇头,照他们这种喝法,正是糟踏这么贵的红酒了。

    “小林,我也给你倒上一杯。”高远道。

    “不用不用,我自已来。”林一帆便起身接过酒瓶,为高远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小许。

    “唐总啊,这次的机会对我真得很重要,所以还请你一定要帮这个忙。”高远放下身段,诚恳地请求道。

    “这……”唐鸣放显然是不会跟你喝了一杯酒就应了你的事情,所以只是应了一声,却未置可否。

    林一帆见状道:“唐总,恐怕是你误会我们高总的意思了,我们其实并不想请你担保贷款。”

    “噢,那又是什么事?”唐鸣放似乎有些意外。

    林一帆暗骂了一声:“你他娘的就装,我就不信仲超然一点信息都没跟你透露。”脸上却依然笑道,“其实呢,这也并不仅仅是巨力公司的事情,你也知道我们巨力和你的金源是不好比的,所以这个项目光靠巨力本身是消化不了的,因此前期的六百万完全是由集团投入的,但集团也有集团的困难,我们也理解,所以余下的后续资金就要完全靠巨力自筹,便是即便我们勒紧裤腰带不吃不喝,估计下来我们还有二到三百万的缺口,所以只能就只能腆着脸皮找上唐总你了,谁叫咱们两家是兄弟呢!”

    “可是我也没钱借给你呀,我的资金全压在阀门厂那边了。”唐鸣放紧张道,看样子仲超然好像真的没和他说是具体什么事情,怎么ā作。

    仲超然听了却有些不悦,又咳了一声,因为唐鸣放一不小心把阀门厂的事情给透露出来了。

    “呵呵,唐总你可别紧张,我们也不是问你借钱,只是想借用一下你的虎皮罢了。”高总接口道,“我们了解过,我们建厂房相关的建材商和建筑商可都是仰金源的鼻息生存的,所以请唐总出面打个招呼,嗨,说白了,就是想赊欠一下建材商的材料款和建筑商的工程款。”

    “我们可以分期付款,三年为限,可以补贴利息。”林一帆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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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八、兄弟情谊
    “高总啊,你们是把事情想简单了,现在的那些人一个个比贼精,哪里肯卖我的面子哟!”唐鸣放面露难色地道。《+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唐总你谦虚了,谁不知我们金源现在是临江的房地产老大啊,只要您一出面,这点小事还不是手到擒来啊!”高远给唐鸣放继续戴着高帽子。

    “我说高总啊,真的不是我不愿意帮你,这事要在以前,二话没说的,这活我们自己的公司就给你包了,多大点事,但现在我们的业务都在外省市,建筑队伍几乎全分散出去了,这边的总部也就剩些老弱病残了,所以临江这边的业务我们都是分包给下面的一些小建筑公司,但大都实力不济,所以,尽管你这工程虽不大,却也有小三百万的款子,我估计他们是怎么也不肯拖欠的。”唐鸣放一边解释,一边把头摇得像拔浪鼓。

    林一帆在旁边看着火候也该差不多了,便笑着对仲超然道:“董事长,你看这事,唐总实在是有点谨小慎微了,又或者是有点看不起我们这些个穷兄弟了,你看……”

    唐鸣放听着林一帆的话自是很不爽,想要发作,只慑于仲超然在场,只得隐忍下来。

    仲超然没有接话,只是抬头看了一眼高远。

    “董事长,还望你做做我们唐总的工作啊!”高远会意道。

    “我说鸣放啊,差不多就行了,毕竟是一家人嘛,该帮的能帮的忙就尽量帮着点吧。”仲超然举起酒杯主动同唐鸣放前面的酒杯碰了一下道。

    “董事长,我……”唐鸣放赶紧端起酒杯。有些诚惶却又有些不甘地道。“是是是。能帮的我一定帮,要不这样,高总,我公司在桑园堆场还有一批砖,估摸着也有十来万的价值,你要是不嫌弃就先拉去用吧!”

    “唐总果然是把我们当作叫花子了!”林一帆叹了一口气道。

    “什么意思啊?”唐鸣放有些不悦地盯着林一帆问。

    “小林,胡说什么呢,即便是一块砖。唐总愿意支持我们也是念着兄弟情谊的。”高远故意喝叱道。

    “够了!”仲超然终于发威了,扫了大伙一眼,见大家安静下来了,才转而对唐鸣放道,“才多大点事,至于么,鸣放啊,这事小目既然当着我的面说了,我就不能再装着不知道,今天我就当作一个政治任务交给你。你务必帮着把这事给办了,而且要办好了。如果搞不定下面的建材商和承包商,你就自己掏腰包吧!”

    “董事长,这……我……”唐鸣放还想推托,抬头却见六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他,知道是没退路了,便咬咬牙故作勉为其难地道,“那好吧,既然连董事长都这么说了,我就应承你们去试试吧!”

    “这就好了嘛!”仲超然再次举起杯,面带笑容道,“人家说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我看这话用在这里也是合适的,来,为了这句话,我们一起饮一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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