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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境天枢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忧郁的桃夭

    秦河满意地说道:“我早说这几个小崽子办事利索,瞧,没说错吧。”

    二先生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轻声道:“在孩子们面前收起你那副为老不尊的样子来。”

    随即看着这三位年轻的执事,说道:“不用我再重复,这次北上伯阳城的意义。”

    “时至今日,蛮荒国依然不承认有修行者随军,并且潜入镇北军大营刺杀林将军的事。可我们知道,林将军也是位武道强者,便连他都悄无声息陨落于伯阳城内,要说没有修行者出手,哼,荒谬。”

    “你们这次前去,目的便是调查出事实的真相,蛮荒国并没有趁着林将军阵亡而直接南下,反而驻军于伯阳城外,除了试探我大唐态度和实力外,恐怕也有其不为人知的图谋。”

    “所以,查出真相,给大唐一个出兵剿灭蛮荒国的理由。如果蛮荒国那边阻挠,记住,你们代表的是天枢处,也代表的是整个大唐。”

    “力量,不需要解释!”

    沧云旭、朝夕夕和吴桐三人的眼神中闪烁着可以称作是明亮的东西,便连在空中飘舞的柳条也没能将其遮掩半分。

    秦河上前两步,走到吴桐身前,抬起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柔声道:“他们两个已经是化神境的修为,唯有你,让老夫我有些担心,如今长安也不太平,我与老二无法脱身离开,凡事只能靠你们自己。”

    二先生也笑道:“你新找的那对双胞胎兄弟我已下令让他们随队前往,这一路上也能对你有个照应。”

    “方才城中隐隐有天地元气异动,怕是有修行者破境。确实如你老师所说,现在京都如多事之秋,平静下暗流涌动,所以你要多加小心。”

    “小六、小九,你们要照顾好十三,也要保护好自己。”

    朝夕夕突然伸手挠了挠自己打理的整齐非常的头发,嘴角上扬,笑道:“有件事情恐怕要告诉两位先生,十三他入了!”

    “入了?什么入了?”秦河有些莫名其妙,捏了捏自己的鼻子问道。

    吴桐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声道:“我入了炼精化气。”

    “炼精化气,”,二先生念叨着,突然惊醒过来,问道:“你入了化气境?”

    朝夕夕看着二先生有些发呆的神情,笑道:“十三于晨间在天枢处外河畔,观景间踏入化气之境。”

    “好,好,好!”秦河仰头发出一阵大笑,眼神里满是老而弥怀。

    清丽的阳光绕过亭柱,铺洒在亭内的石桌上,在桌上的茶壶茶杯间流转,渐渐散发出一种强烈而滚烫的温馨味道来。

    一辆黑色的马车停在远处的石桥上,桥下流水潺潺,有小船自桥洞间悠闲穿过,显得十分恬然惬意。

    一只白皙手掌轻轻撩开马车一侧的窗帘,便有娇艳欲滴的容貌微微于缝隙间显露,只是那双本如刀似的眉如今却变得像弯月一般秀气。

    车夫看着那个方向亭子里的几道身影,沉声道:“主人,你重伤未愈,此事要不就让我来办吧。”

    张无敌脸上的苍白浮现着一抹异样的红晕,闻言轻轻摇了摇头,说道:“虽然天枢处两位先生留守长安,可那两位执事也俱是化神境的修为,何况,还有那个,那个摸不清猜不透的小子。”

    轻轻咳了几声,张无敌放下窗帘,声音透过厚重的车帘,显得有些嘶哑:“失败可一而再,却绝不能三,不然,恐怕老师也会对我失望吧。”

    坐在车厢前的张小花想起那道伫立于鲲鹏山顶的寂寞身影,心底泛起寒意,于转眼间冰寒彻骨,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小花,走吧。”

    驾车的马匹缓缓抬步,车轮与桥上的道板相互磕碰,留下两道浅浅的车辙,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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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不见了的年轻人
    相聚总是短暂,离别却是久远,长亭外,古道边,便是那看不见尽头仿佛与那天际相交的碧草。《+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亭内的五人虽即将分开,但却也没有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的觉悟,只是由二先生极其郑重其事地说了声:“保重!”

    然后便在他袍袖一挥间,便是旌旗密布的队伍缓缓开拔,没有欢笑,没有壮志,只有那一张张年轻而朝气的脸庞随着行进的脚步在柳枝间穿过。

    “你很紧张?”

    边上传来一个苍老而有力的声音。

    正站在亭内看着队伍的行进而发呆的吴桐听到声音,施礼道:“老师!”

    秦河看着吴桐方才自青草间拔起后于手里紧攥的狗尾草,说道:“你很紧张!”

    四个同样的字,却因为语气的不同而有着不一样的意思。

    吴桐没有否认,只是看着秦河,没有言语。

    “我知道你是第一次担当如此重任,心中有些不安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只是玉不琢不成器,总有一天你会要独自面对一些困难的事情。”

    “你不能奢望于总是能有人在你最艰难的时候,面对最困难的事情的时候刚巧路过,并且有能力去为你解决,这是生活,这不是市井流传的那些小说。”

    “而且,我们都相信你,相信你能和小六小九一起将这项任务完成。我们会在长安等你们凯旋而归。”

    “记住,如果真的遇到对付不了的人,还是那个字,逃!”

    吴桐听到自己这位老师的最后一句话,有些诧异,随即便是满满的温暖,直若此刻倾泻于自己身上的那番阳光。

    点了点头,吴桐招呼了站在不远处的赵一赵二,追上了已随着队伍前行的沧云旭和朝夕夕。

    秦河看着吴桐的背影,有清丽阳光映照在那一袭白衫之上,竟仿佛有些刺眼,这位大唐第一神符师不禁眼睛眯了起来,看着队伍在蜿蜒间远去。

    ……

    ……

    春末本就多雨,一下便是难以收住这份淅淅沥沥,站在天枢处旧楼二楼向外望去,不远处那座陡然拔起的高山不受丝毫影响,有阳光山峰之前一片清明,而山峰更是在雨云之上,初升的朝阳投射出的光辉,被山崖反射,向世间洒出片片光芒,感觉十分温暖。

    遥望前方朝阳下的山峰,两个站在窗口默然出神的人眉宇间尽显忧色。

    秦河看着楼下那片草甸之间成群的桃花,开口道:“他们已走了数日,如今却是没有什么消息回来。”

    二先生捏了捏自己的鼻子,说道:“不过数日,算起来也不曾走得太远,没有什么消息便是好事。”

    “这些我倒不曾担心,我担心的是,长安城里突然出现的那些道天教的教众。以前并不曾发觉,这几天却像是商量好了一般,纷纷自城内各个角落现身,想来总有些蹊跷。”

    “如今虽然将这些事情平定,可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秦河想了想,说道:“那个年轻人没有再出现。”

    二先生猛然转过身,说道:“细细想来,自孩子们出发之后,这城里便是风波四起,而那个女扮男装的丫头却是一次也没露过面,莫非……”

    眼神在交汇间变得凝重,从窗口拥挤而入的风有些出奇的寒冷,与春末的本该用自己略有些灼热的温暖拥抱一切的气息截然不同。

    “糟了!”一句原来代表着懊恼的话语却裹挟着比风中温度愈加冰冷的寒意从二先生口中吐出。

    一只信鸽从天枢处旧楼二层飞出,振翅间直向北方而去。

    ……

    ……

    “九哥,你说车里的会是什么人?”

    自第一天起,便有一架马车不急不缓地夹杂在队伍中,而天枢处的三人早已得到嘱咐,务必要保护好马车里的人。

    只是这些日子来,包括吃喝拉撒,也从没有见马车里有人出来过,只有车夫默默地挥鞭在空中舞出个花,便是“啪”的一声爆响。

    年少的人总是会对未知的事物有着停不下来的好奇,于是,年少的吴桐自然而然地对车里的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在几次求见被车夫拦住后,便时常拉着沧云旭和朝夕夕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这一日,吴桐又一次问起了这个听得朝夕夕耳朵起茧的问题。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朝夕夕双手紧紧捂着耳朵,脑袋摇得如拨浪鼓一般,说道:“你想知道为何不自己去问?”

    吴桐挠了挠头,说道:“九哥莫要再嘲笑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已经被拒绝过好几次了。”

    朝夕夕痛苦地发出一声呻吟,说道:“你这番话要是被六哥听到,恐怕又要触景生情,想起自己这一路来被多少村中的姑娘断然拒绝。”

    “六哥,对,我去问问六哥。”吴桐显然没有领会朝夕夕的好意,欣欣然背负双手,带着一丝谄媚向蹲坐在一旁的沧云旭走去。

    人的体形并不总和某种动物一般,与智商成反比,至少,身肥如猪的沧云旭绝对不在这个范围内。身为一月便是在炼气化神一境由初入直达巅峰的天才,虽然蹲坐一旁,可早已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此刻见到吴桐施施然向自己走来,连忙侧身躺在杂草丛生的黄土上,闭上眼睛,时不时发出几声如雷般的鼾声。

    见状,吴桐不禁有些莞尔,更是有些不好意思,便也找了棵树靠着开始闭目养神。

    有风吹过,地上的树叶便不再安静地栖息在黄土之上,欣喜地打起转来,偶有烟尘扬起,却在落下时重重地洒在它们的身上。

    吴桐猛然睁开眼睛,对着一个方向,面色肃然。

    一个手出现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拍,随后一道声音响起:“不要紧张,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吴桐转头看着站在自己身侧的那厚且宽的身影,悬起的心不由地安静下来。

    那个方向空无一物,除了有一只落单的兔子慌张地从乱石间跑过,可沧云旭的眼神里却有着比吴桐更肃然的慎重。

    有天地元气在其间流转,一辆黑色的马车悄然浮现在黄绿交杂的地面上,像是凭空出现,却又仿佛本来便是在那里,在盼着什么,看着什么,等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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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好久不见
    马车上的车夫毡帽低垂,将自己的面目深深藏在毡帽下的n影里,便如一块顽石一般坐于车辕之上,一语不发。《+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看到车辕上静坐的那块石头,吴桐眼睛微眯,随即将目光投到了那被厚重车帘遮挡严实的车厢上,想必那位有着比牡丹娇艳,比昙花清丽的容颜,却清瘦干净的她,此刻正同样透过那层车帘,关注着外面的动静。

    沧云旭盯着那顶毡帽,仿佛黑色的马车厢从来就没有存在于他的眼瞳中,只是一味地在车夫那有着胡须青茬的下颌上停驻,若有所思。

    “六哥……”朝夕夕那袭青绿长衫的下摆在拂动的风中飘逸,便如一朵绿荷在风中的娇羞。

    沧云旭微微摇了摇头,看着车上的那顶毡帽,突然开口道:“阁下在这个时候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应该不会是想邀请我们喝茶聊天,可是有什么要事?”

    毡帽轻轻抬起,张小花咧开嘴笑了笑,露出的那口白牙在清丽阳光下,有着森冷的味道:“我们自长安赶来,在这里等候多时,自然不是要为了演一出有缘千里来相会的感人戏码,也不是来看你们几位执事露出来的兄弟情深。”

    “我们只是想要一样东西,也只要一样东西。”

    沧云旭眼瞳微缩,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迟疑,问道:“什么东西!”

    “车里那位大人的人头。”张小花抬手指了指不远处安静等待着的那辆破旧马车,微笑着说道,说得不容置疑,说得理所当然。

    眼神中的迟疑化为了冰冷的漠然,随即便是有天地元气于这方天地波动,沧云旭伸出手轻轻拍了几下,说道:“你说得很好,勇气我也很欣赏,只是,恐怕无法如你所愿!”

    张小花将头微侧,略带嘲讽地说道:“六执事的修为我是知道的,只是,这里有这么多的世俗人,一旦动起手来,我们可不会像你们天枢处那样有那么多臭规矩。到时候,恐怕你们也照顾不来吧。”

    沧云旭目光一凛,随即苦笑着看了看身后早已站起身来,列阵等待的大唐士兵,说道:“我总想着你们也是修行者,自然应该有着修行者的操守气度,却没有想到居然会拿世俗人的生命来当做筹码。”

    “只可惜,天枢处规矩虽多,却并不迂腐。他们,”沧云旭指了指那些兵士,说道:“他们的任务便是护送那位大人安全北上,不惜一切代价,包括生死。”

    顿了顿,沧云旭看着张小花毡帽下沿处露出的眼睛,认真地说道:“他们如此,我们也是如此!”

    “所以,如果你们不愿放弃,那,便请动手!”

    张小花脸上的张狂在沧云旭的话语中敛去,低下头沉默了一会,随即抬起头来,肃然道:“好,那便动手!”

    有狂风掠过,张小花跃下车辕,左脚脚尖在地上轻点,转眼间暴起如虎,凶悍之意从眉宇之间散发开去,便连沧云旭等人都感受到了那份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悍然。

    沧云旭轻抬左手,刚刚挡住张小花直接而来的一拳,“砰”的轻响中,劲气四起。张小花曲臂抬肘,绕过沧云旭的左手,朝着他的腹部击去。

    沧云旭右手微张,挡住身前,左手食指凸出,向着张小花的咽喉点去。便有无穷天地元气涌入经脉,化为念力。

    张小花感到了喉间处皮肤的微微战栗,身体一侧,于间不容发之际让开,只有空气如绢帛被撕裂,发出“嗤”的一声轻响,袅绕淡去。

    有些心悸,张小花疾退,眨眼间便已经退到车辕之旁。沧云旭顿住身形,缓缓收回自己点出的左手,风轻云淡地站在地上,微笑不语。

    张小花回头看了看那截黑色的马车厢,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身体微倾,伸手从车辕下抽出一柄青钢剑来。

    双目凝注在剑上,张小花轻声道:“别人都以为我是靠着一双拳头打天下,却没有多少人知道我的修为都在这柄剑上,它才是我真正的拳头。”

    “临来前,我已经非常高估了六执事的修为,却没有料到如主人说的那般,这种高估竟然还是变成了低估。”

    “那便请让我用这柄剑来为您送行!”

    张小花出人意料的用了个敬词,脸上平静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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