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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门派掌门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齐可休

    齐休昏过去前看到的最后画面,就是石台上突然亮起的传送光芒,两人一蛛消失其中。

    “这石台是个传送阵”

    青木之龙一爪捞在了空处。

    半年之后,白山,摘星阁外摘星城。

    年轻俊美得过分的秦长风沿着山城道路,拾级而下,每踏一步,都暗合着天空中繁星闪烁,令人感觉他就是星的化身一般。

    “这就是我的夫君。”

    南宫嫣然站在山脚,静静看着他,心中爱意奔涌,无比骄傲。

    等秦长风走近,她作势要跪下行礼,娇声道:“拜见秦前辈……”

    “你啊”秦长风哪能叫她跪,连忙快步上前搀扶。

    两人笑着抱在一起,便再难分开了。

    “结丹如此顺利,怎不索性在此稳固境界?”老夫老妻腻歪了几句,南宫嫣然缩在夫君怀中,问起了正事。

    “阁中气氛有点奇怪,我想了想,稳固境界这种事,还是回去再说。”秦长风答道。

    “也好,半年前我娘家化神老祖突然出手,一击打在了灵木盟境内,虽然没传出后续,但五行盟大战连场,一位元婴都没有出现这是事实,外面传言纷纷,说他们得罪了我娘家,在白山顶上也混不开了,声势由此大跌。为了挽回,出连水盟的四家在几个主要战场上都发疯一般的拼命,单是丹青山周边,已经几度易手,不知打成啥样了。”

    “形势竟然这么严峻了,夜长梦多,我们这就回去”秦长风点点了爱妻的鼻子,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看向山顶的摘星阁顶,又伸出手招了招。

    “怎么了?”南宫嫣然见他似乎在与人作别。

    “没什么,一个人小鬼大的孩子,许是有缘,我做丹论收阻,还得他帮了个忙呢”秦长风回道。

    “噢?一个小孩能有多大修为,能帮你做丹论?”南宫嫣然吃惊道。

    秦长风大笑,“这也难说,孩子单纯天真,有时候比大人更能抓住某些大道关键处,正所谓童言无忌,要的就是这种不受束缚。我当时在对着本命参宿星观想参照,苦思丹论而不得突破,那小孩问我,‘明明天空中星星无数,为什么整晚只单看那几颗?,我顿时便大有收获,改由众星之道入手,做了个‘星之无垠,的丹论,才结丹成功。”

    “那他是你的贵人,也算个忘年交了。”南宫嫣然听完,取笑几句,便领着秦长风踏上早已准备好的归途。

    两人所乘飞梭前脚刚走,本来平静的白山顶上突然杂声大作,法术轰击的巨响,元婴存在互相间的咒骂,什么东西烧着了燃起的烟云,巨石从山顶滚落,继而引发雪崩的轰隆隆巨响,等等等等……

    不用等消息,所有人都知道,白山彻底乱了。

    第十八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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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四章 逐臭的苍蝇
    ,白子落定,盘中黑子被屠掉一条大龙,亭中响起某人的笑声,“哈哈哈,龚兄,你又输了”

    执白修士已经稳赢,站起身,得意洋洋地将手伸向棋盘边放着的一个小红丹瓶。

    “哼你急什么再来一盘,赌注照旧,如何?”

    对面输了的人却不肯,拦住伸过来的手,用他唯一的独眼死盯着对方,目光骇人。

    没想到这位被称为‘龚兄,的人如此较真,“你怎么……”赢家哭笑不得,“大家好歹是筑基修士,你我两家又是世交,一盘棋小小彩头,何必搞得如此难看,罢罢,彩头我不要了,这棋,也不下了罢”

    “告辞”说完一拱手,直接御剑走了。

    “混蛋看不起我”

    独眼修士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气得发狂,骂骂咧咧收起小红丹瓶,回手将桌上棋盘棋子统统扫倒,又把茶具摔了一地,挨个踩成细碎的瓷片。一个人在亭中发泄许久,直到砸无可砸,才颓然坐倒,扭头呆呆望着青青远山,再不言语。

    就这么如木偶般坐到第二天早上,直到一名老妪从晨曦中出现,“龚鹄你百多岁的人了,怎么还像小孩一样”看到亭中满目狼藉后厉声斥骂,他才回过神来,并不答话,只伸手轻轻抚摸着已空空如也的左眼眶,那里有一道从额头直达脸颊的刀疤,以修士之身都无法愈合。

    “唉”看他这样,老妪气也没法再发,面露不忍,劝道:“当年在思过山,你们为我娘家出生入死,结果夫君身死,你也大道无望,我……”

    “老黄历提什么”

    像是被戳到了痛处的龚鹄从椅子上一弹而起,手臂大幅度地挥舞,“我龚家本就是南楚附庸,南迁两百年无忧岁月,在思过山卖那一次命又算得了什么”

    “咦?你这不是挺明白的吗?怎还如此颓废?”

    老妪听到这话,轻轻笑了,满头银发的她举止娴静从容,面相里还有年轻时娇俏可爱的影子。若齐休在场,肯定能回忆起当年南迁路上,那个令他心生萌动的楚家天才少女来。

    “我只是……”

    龚鹄目光在远山间不停游移,“我只是,不知道除了大道,延续残生还有何意义”

    “你就是闲的”

    老妪嗔怪一句,“族中那么多事,没一个你能看的上打发时间的么?不然你就远游四方,结交各路同道,顺便还能撞撞机缘,再不济,在家多纳几房妻妾,做个富家翁广布香火也算是为我龚家做贡献了……”

    她说了许多,龚鹄只是摇头,一个劲地说无聊。

    “得得。”

    他这样,老妪也懒得再劝,取出一张银灰面具掷过去,“我早看出来了,正经事你是不愿意做的,也罢这有件刀口舔血的营生,你去不去?”

    “噢?”

    龚鹄精神一振,接住面具细看,果然流露出感兴趣的意思。

    齐云城,楚秦小店。

    龚鹄信步迈入,并不急着办正事,而是先在店里四处转悠。

    小店位置偏僻,面积自然也不大,卖的商品更是驳杂得很,沿路逛街修士大多过门不入,即便进来,也是略扫两眼便离开了,只有那些一看就是老顾客的,轻车熟路地和知客一边聊着新货的讯息,一边在货架上慢条斯理地翻看。

    “听说每个修真城市,都有一间这样的小店,楚秦门混得好哇”

    小店虽寒碜了点,但龚鹄心里依旧酸溜溜地,同为南楚附庸,龚家南迁不但早,当年实力更是比楚秦门高无数倍,结果百余年下来,已经沦落到在南楚门体系内,要帮楚秦门抬轿卖命的地步了。

    “怪就怪在我龚家被分在了西边,四面清平无事,一点压力都没有,而楚秦门东边那黑河听说是个通衢险地,连年与人争斗搏杀,能闯出来自然就是吃人的猛虎。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不外如是。”

    正想着心事,迎面走过来一位已臻筑基圆满的青衫修士,中年相貌,儒雅不凡,凑在耳边轻声说道:“这位客人,请这边来……”

    说完便转身,消失在往内堂的门洞里。

    龚鹄知道自己身份被人看破,不再磨蹭,连忙跟着往里进。

    待到内堂,青衫修士已在里等,伸出手,做了个讨要的动作,龚鹄便将楚庄媛给的银灰面具交出。青衫修士稍作验看后就随手递还,示意戴上,还伸出食指比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取出块令牌一抖,地面某处数道光芒亮起,显出一个通往地下的甬道来。

    按照对方的指引,龚鹄戴上面具,默不作声地跟在对方身后,穿过甬道,又通过座设计十分精妙的幻阵,才来到此行的目的地,一处地下大厅。

    厅中无任何装饰,只有地上摆着许多蒲团,已有七、八人先到了,俱都头戴面具,不知身份,分两排坐在下首,互不交谈。

    “请……”

    青衫修士指了个位置,龚鹄便过去坐下,学着别人的样子,眼观鼻,鼻观心,静静等候。

    青衫修士一个个地接引,场中人数越来越多,等坐了有二十来人,他才清清嗓子,然后唱道:“楚秦门门主,齐休到……”

    在场出了个别练气高阶,基本都是筑基修士,听到金丹修士到了,纷纷打起精神,正襟危坐,不敢有丝毫怠慢。

    龚鹄当年参加思过山之战时就见过齐休,但那一战的光芒,几乎全集中在元婴老祖楚红裳身上,就是齐云楚家的楚问也比齐休出彩很多,对齐休,他说实在的,没啥深刻印象。

    第二次见,齐休却连正脸都不露,带着众人一样的银灰面具,平平常常地缓步走到上首坐了,众人一点都没有见其他金丹修士时那样的压力,但等到被他那双眼睛扫过时,心灵深处好像有缕微风拂过,顿时有种被人看破一切,无所遁形之感。

    “厉害……”

    对这位当年为其卖命的白山一方枭雄,龚鹄有了更深的认识。

    “很抱歉,让大家在这种地方,以这种方式见面。”

    齐休并未说些寒暄的场面话,像是和朋友聊天一般娓娓道来,声音很轻,很好听,但显得中气不足,十分疲惫的样子。龚鹄留了点心眼,暗暗注意观察对方面具下部边缘处露出来的长须颜色,果然于枯花白,像是耄耋老人才有的那种。

    “说实在的,我对此方世界有些悲观……”齐休继续说道:“搏命的仇敌,贪婪的觊觎,只知索取的亲人弟子,见利忘义的同道朋友,甚至德高望重的智者,慈祥亲切的长辈,揭开面具,也统统不过是逐臭之蝇,等待着能让他们露出真面目的那枚鸡蛋罢了。”

    “咳咳”

    齐休弯下腰,剧烈咳嗽了好一会儿,“请原谅我的悲观,在我看来,每个人,每个家族门派,都能把他看作是一枚鸡蛋,有的已经从内腐坏,有的裂开了不少缝隙,还有的刚敲破个小口,有的正要被人砸得稀烂,当然,也有极少数完美无缺的,能等到孵化成生灵的那一天到来,拥有真正能左右命运,超脱逍遥的力量,到达另一个世界,摆脱此间的蝇营狗苟……”

    他说了许多,众人听得一头雾水,“神秘兮兮地把大家叫来,就是听你发牢骚的么?”龚鹄心道。

    齐休似乎听到了人们心中的吐槽,话锋一转,“你们都是我问楚家借来的,大都出自双楚附庸各家,挑选你们,一是因为你们面生,二是你们可靠。顾叹……”

    他颌首示意,侍坐一旁的青衫修士听命上前,从储物袋里取出张大地图,在众人面前抖开。

    “原来这人叫顾叹?”龚鹄心里回忆了一番,上次思过山之战时听人说过他是楚秦谋主,但那一战,似乎没见到这位谋主的身影。

    “把南楚以及楚秦看做是一枚鸡蛋的话……”齐休手指地图中南楚门和楚秦门地界,“我们的敌人就是逐臭之蝇……”他笼统地在白山齐云比划了一下,“他们刺探我们的消息,拉拢我们的朋友,伏击暗杀,栽赃嫁祸,无所不用其极。即便他们现在没能力对付我们,但那只是暂时的,他们没有一刻放弃过消灭我们的想法,并为之持续努力。但是我们呢?”

    “我们一直被动地随他们起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在思过山,双楚和楚秦丢下了数千条人命,换来的,也只是短暂的和平而已。平常像没事一样,照常过着日子,顶多就是打探打探对方动静罢了。照此下去,也许会有一天,当我们这枚鸡蛋出现了缝隙时,那些苍蝇们便会一拥而上,疯狂地攻击,直至把我们吞噬……”

    “此间世界,谁又敢说自家这枚鸡蛋,是一点缝隙都不会有的呢?”

    “没有,所以我想,不如我们也去做苍蝇,凑到敌人的鸡蛋旁,没有缝隙就想办法制造缝隙,有了缝隙就拼命扩大它,在我们的敌人消灭我们之前把他们消灭,用这种手段来求一条生路,似乎更为积极稳妥。这,便是我找你们来的目的。”

    “顾叹,后面的话,你说吧……”齐休说了一长串话之后,似乎是真的累了,拿手肘撑着,就这么斜斜半躺下来

    顾叹表达起来就直接具体许多,“大家请看……”他在地图上的白山外海之间,沿着海东城齐东城齐南城黑河坊器符城划了条线,“白山大乱,各方连年血战,导致出现了修士们,主要是散修的两种流动路线。”

    “一条,就是白山修士北上逃避战祸,由于齐云西边是明柏山稷下城这种正道宗门,白山散修很难混,所以绝大多数还是跑去了外海,这一条人流量较大。另一条正好反过来,白山混战各方为了补充修士损失,开始从外招揽亡命修士南下,同样,绝大多数应征的正是外海的那些亡命徒,这一条人流则要小很多。”

    “你们的任务,就是在我调度之下,伪装成散修身份,顺应这两股大势,或是南下白山,或是东入外海,加入各方势力,然后听命行事。做我们楚家的一只逐臭之蝇……”

    顾叹说完,目光在场子环视一圈,问道:“都明白了吗?”

    “咳,可否退出?”角落里有立刻一人举手问道。

    “说白了,不就是做内奸嘛这种事,一辈子都难有出头天,还得时刻把脑袋提在裤腰带上”还有人缩在人群里阴阳怪气地放话。

    “行前,我想你们各家的家主都已交代过一遍了,这种于系重大的任务,来了就别指望走你们既然愿意来,想必都已做好了心理准备,这时候后悔可就晚了……”

    顾叹儒雅和煦的面色突然变得阴毒森冷,再次环视场中,已没人还有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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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五章 刑剑提交易
    “您应该养好身体再忙这些的。”

    顾叹带领厅中众人刚走,楚无影悄然出现,语带关心,手腕翻动间,已从储物袋里取了个大靠枕塞到齐休身下。

    “白山均势随时可能崩盘,我们行动已很慢了……”

    齐休倚着靠枕,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躺好,摆摆手,“这些人是双楚附庸各家精挑细选出来的,我刚看了看,应该差不了,散布出去,让顾叹在海门岛结丹时遥领即可。不过,刚坐我左手边第二个位子的,不太可靠……”

    以两人间多年养成的默契,这种事已不用言明,楚无影点点头,再度消失在阴影之中。

    白山顶上爆发大战,十家元婴很明显已各有阵营,互相翻了脸。自此以后,山下战事再未见有白山元婴降临,以筑基练气为主力的各家纷纷依山结阵,互相碾压消耗,生生打成一场几乎遍及白山的大烂仗。

    目前的情况是,失去元婴降临支援的丹盟已快顶不住灵木离火联军,覆亡就在旦夕之间。两家剑派在南部对锐金厚土有优势,但还没有达到决定性的程度。而一直虚伪地名为中立,实际偏帮丹盟和两家剑派的何欢宗,正厉兵秣马,大有双线齐发,一路北上援救丹盟,另一路南下,给锐金厚土最后一击的架势。如果两条战线如他家所愿,只怕白山残局,尽入这得利渔翁的囊中。

    世易时移,即在局外,又在局中的楚秦门要么想办法重新平衡白山局势,要么就只能预备应付将来一家独大的何欢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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