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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武女特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席祯

    “在!”严景寰迅速起身,走到他跟前:“我是他儿子,请问我爸情况怎么样?”

    “很不乐观,不过我们会尽力。在这里签个字,可能需要立即转送重症监护室。”助理医师递过文件夹,示意严景寰签字。

    严景寰一看竟是《病危通知书》,脸色“唰”得泛白,双手一阵颤抖,怎么也签不下家属栏上的名字。

    “大哥!”凤七上前一步,扶住他手肘,“时间宝贵。”

    对!经妹妹这么一提,严景寰迅速回过神。这是在抢救途中,再痛苦也不能耽误老爸抢救。

    见家属已经签完字,助理医师撕了一联给严景寰,正要转身拉上门。被凤七适时叫住了:

    “请问,我能否随你进去看看?”她说着,取出裤兜里的证件,朝对方亮了亮。

    “抱歉,抢救室里不得随意进入。”助理医师眯着眼,仔细看了眼她的国安证,又抬眼看了看她,摇了摇头拒绝道。

    心里暗忖:哪有这么年纪轻轻就进国安部门的。当他是傻子嘛!

    “警方有没有人在里头?如果有,麻烦你帮我们说一声,我”

    然而,不等凤七说完,助理医师就拉上了门。

    凤七沉郁着脸,盯着抢救室的门默视了几秒,转头问星光:“有什么办法能让我进去?”

    经刘志辉一事。她实在不怎么相信医院对爆炸受害者的伤势处理。

    严景寰虽然不解妹妹的举动,不过能有机会进去亲眼看看父亲的情况,也总比一无所知地在外面干等的强。

    而星光倒是已经猜到凤七的意图,凝眉想了想,点点头,“我打个电话。”遂取出手机,走到外头联络起父亲在这家医院任职的老同学。

    五六分钟后,星光走了回来,歉意地说道:“我同学的父亲,这段时间出国开会去了。一时半会儿联络不上。我把这事儿和雷秘说了,他说他来想办法”

    凤七点点头,郑重向他道了谢。

    “傻丫头!这个时候。说什么谢!见外!”星光说着,揉了揉凤七头发。

    严景寰见状,古怪地看了眼凤七,又扫了眼星光。

    如若不是父亲还躺在抢救室里生死未卜,他几乎要以为对方是在追求自己小妹了。此刻。他就算有这方面的猜臆,也无暇多想什么,譬如对方的年龄问题,和小妹会不会差太多了

    这时,雷涛的电话进来了。星光连忙走到外头去接。

    几秒后,他远远地朝凤七招了招手。说道:“我这就去找方主任。你们就在这里等我。”说完,就往雷涛指引的主任办公室奔去。

    然而,星光前脚刚走。抢救室里就有人出来通知他们了。

    “严嘉振家属?”

    “我们是!”

    “很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转往重症监护室途中,伤患心力衰竭,抢救无效”

    她没有尝过一日之间,痛失两位血亲的感受。

    前世没有这种经历,这辈子。也是第一遭。

    当年沈冰走的时候,她虽有意识。可人还在襁褓里,并未来得及感受这种悲悯的痛苦。

    如今,严伯行、严嘉振父子,同一天双双离世,若说心里没有半点伤痛,未免自欺欺人。

    即使她的伤痛远远没有严景寰来得强烈、深重。可毕竟是血亲。且经过这两个多月的接触和联系,她也正在学着将他们纳入心房

    然而

    是不是非要等人死了,才会正视自己的心?其实对父爱、对家人的关怀,她也是很期待的?

    后悔吗?也许吧!如果知道这么快就要和他们阴阳两隔,她兴许会多花点时间陪他们。

    譬如这几天,没任务的间隙,她应该留在南溪庄陪他们。又譬如,今日下午的飞机回江沪,她应该一结束任务就赶去送机

    “小七!”

    “小七!”

    “媏媏!”

    一得知消息就马上赶来的风家老少和还在京都的唐卿爷孙俩此时也匆匆赶到医院了。

    在停尸房外,他们看到凤七神色呆滞地倚在墙上,不禁鼻酸眼涩。唤了她的名,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我进去看看!”

    风老爷子抿着唇,轻吐出一句。

    风扬连忙跑去停尸房管理室做了登记,和闫恒、风驰一起扶着风老爷子走了进去。何天玲拿手绢擦着泛红的眼眶,揽着凤七在走道的椅子上坐下。

    “想哭就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一点。”

    见凤七这个样子,何天玲自己先忍不住哽咽起来。

    凤七摇摇头。她哭不出来。她只是觉得胸口憋闷,有种说不出的痛楚,压得她呼吸都很艰难。

    “傻孩子!”何天玲拥住她,一边吸着鼻子轻泣不停,一边语无伦次地安慰着凤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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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 "失血过多"
    此刻,闪现在凤七脑海的是一轮又一轮曾经发生过的场景:

    前世中毒箭身亡,转世出生和生母生死相离,和严嘉振面对面坐着喝茶,去医院做亲子鉴定,在红泥大酒店第一次见严景寰,接到严伯行第一个“质问”电话

    最终,画面定格于干亲宴前的那一晚,她被严伯行爷仨叫入房里。

    当时的严伯行表情虽然有些僵硬,可说出的话,让她不由动容。

    “亲眼看到风家上下对你很好,我们也就放心了。虽然严家老宅在江沪,不过有能力在京都多安置几处房产也是好事。我和你父亲商量过了,京都的这几处房产,日后都挂你的名”

    “国安的工作量是不是太大了点?我看你就没长过肉,这个时候要是不注意,发育后就更麻烦了”

    “媏媏?你怎么了?媏媏?别吓我?!阿扬!老公!你们快出来,媏媏她晕倒了!”

    一听何天玲在外头这么喊,里头的人全涌了出来。

    严景寰三两步跨至凤七身旁,一把将软倒在椅背上的妹妹横抱到怀里,探了探她的鼻息,触到呼吸声,这才松了口气。

    “媏媏?”他轻拍了拍她的脸颊,嗓音嘶哑地唤道:“快醒来,媏媏。别吓大哥!你哪里不舒服?醒来同大哥说”

    风扬见状,蹲在地上,探了探凤七的脉,又翻了翻她的眼皮,疑惑地自言自语:“会不会是累的?我看她各方面都挺好”

    “检查不出毛病才更危险,要不,送急诊室去?”何天玲瞪了儿子一眼。对他的医术摆明了不信。

    严景寰觉着何天玲的话挺有理,立即抱起凤七,往急诊室方向奔去,大伙儿也都赶紧跟上。

    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自然不能再出事了。

    凤七苏醒时,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安静的病房内,除了淡淡的消毒药水萦绕鼻息,就只有头顶上方的点滴瓶有节奏地滴着葡萄糖溶液,不禁有片刻怔忡。

    她居然。也会有躺在病床上的一天。

    这次又是怎么了?缘何会晕倒?

    凤七蹙了蹙眉,再度合上眼,内视丹田。仔细探查丹田内的那两枚气丹,并未发现任何异状。不由困惑地睁开眼,盯着点滴架愣神。

    “媏媏?”严景寰提着一袋子药推门进来,见她醒了,忙走至床边。柔声问:“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凤七摇摇头,想坐起来,被严景寰一把压住了,“躺着!还挂着点滴呢。别动来动去的,当心伤到手。”

    “没事挂这个做什么?”凤七略有些嫌恶地扫了眼点滴架。以她的体能素质,竟然沦落到躺在病床上挂葡萄糖溶液。这不是讽刺她练功没到家吗?!

    听凤七这么一问,严景寰的耳根蓦地泛起红晕,继而清了清嗓子。有些欲言又止。

    凤七见状,越发不解了。

    “大哥?我到底得什么病了?”

    “没病。”

    “那为何躺在这里挂这种东西?”

    “这种不是东西,是葡萄糖溶液,补充营养的。”

    “我没营养不良吧?”

    “嗯但你失血过多

    “”

    搞半天,是因为她来葵水了。也就是通常说的例假。

    这她当然知道。早上出任务前就发现了,生怕半途渗出底裤。特地挑了片加宽加厚的卫生棉。

    可来葵水和挂葡萄糖有什么关系?还是说,她这次晕倒其实是因为来葵水的缘故?

    “医生诊断你有少量贫血,见你晕过去了,就给开了葡萄糖溶液,醒来后再要我喂你喝点红糖水”

    严景寰示意妹妹躺好别乱动,然后把一袋子治疗贫血的补铁药剂塞入床头柜里,给凤七冲起红糖水。

    事实上,医生只说她可能是因为来了例假血糖过低,加上一时间悲伤难抑才晕倒的,喝点红糖水就行了,不需要挂葡萄糖,也不需要留院观察,是严景寰硬让医生开的药,办的留院手续。

    “我让风爷爷他们都回去了,医院又不是什么好地方。既让他们受累,也影响你休息对了,都快五点了,你肚子饿不饿?听你同事说,中饭都还没吃,风伯母刚来电话,说让风扬给你带了点热粥来,应该快到了。你要是这会儿饿,大哥先给你去买点东西填填肚子。”

    “不用,我不饿。”凤七摇摇头,想不到这一晕已经躺了三个钟头了。忽然想起范姜洄曾经念过她的事,倘若晕倒的时候只有自己一人,后果会怎样?

    她暗暗摇了摇头,这个答案无解。至少目前看来,她每次都能化险为夷。无论是升级的原因,还是来葵水了

    “怎么了?脸这么红?该不会又发烧了吧?”刚冲泡好红糖水的严景寰,抬头看到凤七满颊红晕,担心地探过身子摸了摸她的额头。

    倒是还好,没有烫手的感觉,这才松了口气,嘴里念道:“下回别这么拼命了,女孩子家,该请假就请假,国安那么大,不至于找不出其他人、偏少你一个”

    “知道了大哥。”凤七忙不迭应道。想不到平素话不多的严景寰,唠叨起来竟然不比何天玲话少。

    严景寰给凤七垫高了枕头,让她半靠半坐在床头,然后端着杯子,用勺子舀了喂她喝起红糖水。

    “刚刚警局来电话,要我补充了爸当时的情况,还说若是我们没意见,三天后统一送殡仪馆”

    凤七一手接过严景寰手里的杯子,另一只手按住了他略略颤抖的大掌,“通知家里了吗?”

    严景寰点点头,这种事。怎可能不通知到江沪。得知这个消息,严家各房,怕是也都吓傻了吧。

    “通知到就好。”凤七暗叹了一声,一口气喝完整杯甜得发腻的红糖水,无论这种糖水对身体有没有效果,都是严景寰的好意。她可以想象在她晕倒之后,他跑上跑下、跑进跑出为她张罗的情景。他是她兄长,她是他妹妹,这一世,唯一仅剩的至亲血亲。

    “别的倒是不担心。只怕他们会对你”严景寰一想到妹妹还未当着严家各房的面,祭拜祖宗、认祖归宗,担心其他几房的长辈会对她有意见。从而让妹妹受委屈。

    “我就更不用担心了。原本就和他们没关系。我早说过,严家于我而言,也就只有你和父亲还有爷爷,其他人,根本和我没关系。”凤七微微眯了眯眼。轻且坚定地回道。

    严景寰闻言,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轻叹道:“都是我们不好,早该把你接回家,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公布清楚的”

    “大哥!”凤七摇头打断了严景寰的自责:“我真不介意。事实上。我根本无所谓自己姓什么。当时之所以认你们,也是因为母亲的关系。”

    说到这里,凤七察觉到严景寰的眼底闪过一丝痛楚。心知自己的说法伤到了他。无论自己当时的心境如何,严景寰没有错,错的只是当年的严伯行和严嘉振,一个逼迫沈冰出走,一个太过优柔寡断。

    于是。顿了顿,继续补充道:“不过后来。我知道你们是真心对我好,也在尽力弥补当年的过错,就没想再追究什么了,我想,如果母亲在天有灵,也会原谅爷爷和父亲的吧”

    凤七话音未落,就被严景寰拥入了怀里。眼角的酸涩,让他忍不住闭紧了双眼。

    “媏媏”他该说什么?她太懂事,懂事得让他反过来要担心?以她这样的年纪,却能将问题考虑得如此圆周。

    “小七”

    风扬提着一只三层大食盒风风火火地推门走了进来,一看到这幕,不由愣了愣,继而看到严景寰眼眶泛红,心知自己打扰到兄妹俩谈心了,于是歉意地摸了摸头,将食盒搁上床头柜,放低了声音问:“肚子饿不饿?原嫂的手艺,赶紧趁热吃。景寰也吃,放心,带足了你俩的量!”

    说完,风扬主动拉起床上小桌,准备让凤七和严景寰先吃饭。其他有什么事,等吃饱了再说。

    “别忙,我先带媏媏去洗手间。”严景寰制止了风扬的动作,也没问凤七,直接扶起她,提着点滴瓶,往病房内的洗手间走去。

    凤七既感动又好笑。这是血亲之间的心有灵犀吗?她虽然心里有这个想法,可并未说出口吧。

    而事实上,严景寰是因为,那么一大瓶葡萄糖溶液注入体内,不想上厕所才怪。

    兄妹俩安静地用完晚餐后,严景寰收拾干净桌面,顺手把食盒洗干净了搁在门边,好让风扬走的时候带走。

    “时候不早了,你早点回去吧。媏媏这瓶点滴挂好也晚了,我向医院申请了,今晚就住这里,明天上午再出院。”严景寰洗净双手,擦着毛巾从洗手间出来,见风扬还坐在床头,陪凤七聊天,就劝道。

    “那好,我先回去了。”风扬看了眼手表,见快八点了,医院快要查房了,于是起身说道:“景寰,爷爷说了,有任何难处,尽管提。别客气。咱们既是一家人了,别拘泥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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