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电影院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黑色火种
那黑衣女子,却已经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怎……怎么会……”赛拉斯的脸色也是剧变。
他在车子周围找了一圈,身体被大雨完全淋个透心凉,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黑衣女子了!
这时候,那紫发女子也走下车子,并拿下了一把伞来,走到赛拉斯面前,撑着伞遮住了他头顶。
“别找了,你找不到的。”
“我……”赛拉斯骇然地看着那紫发女子:“为什么……她不见了?”
“这里是普罗维登斯,是在新英格兰。任何匪夷所思的事情,都会在这里如常发生。”
“新英格兰……”
“快点上车吧。我们得快点行动。”
“我……”
“你没有后悔的余地了。”紫发女子冷冷说道:“从你做出选择的那一刻起,你的名字就注定将永远停驻在《启示录》的地狱卷中。上帝,不会给予我们‘恶魔’获得救赎的机会。”
“我……我知道了。”
赛拉斯的脸色也是越发惨白,重新坐回了车子上。继而,用颤抖的手,重新启动了车子。
“不过,我们不是‘恶魔’吗?”赛拉斯这时候转过头,不安地看向紫发女子:“那么,我们和活动在新英格兰地区的魔女,不应该属于同类吗?”
“很抱歉……我们和‘魔女’,从来都不是同类。‘恶魔’,不过是基督教徒对和他们为敌的一切所谓异端存在的统称罢了。对他们而言,我们……还有旧日支配者,都一样属于‘恶魔’。”
当听到“旧日支配者”这个词汇的时候,赛拉斯只感觉到喉咙似乎被什么扼住了一般。
“不过,确切地说,我们和真正的‘恶魔’,是有差别的。”
“差别?”
(我们,不过是选择了扮演恶魔的演员而已……)
“是的。我们,和真正的‘恶魔’,还有所不同。而旧日支配者,则是在神和恶魔之上。”
赛拉斯越发地感觉到头皮发麻。
“在二十多个小时以前……我也是一个基督徒……”
“但你现在不是了。”紫发女子说到这里,忽然将视线看向车子的倒后镜,“在基督教的宗教观点中,将善恶二元化地对立,所以一切不信基督者,都变成了所谓的异端。善恶不过是以这种粗暴的形式确立,然后用《启示录》决定谁可以进入天国。”
“斯塔克小姐……”
“这话让你不舒服了吗?”
“我……我不知道……”
“你已经不再是基督徒了,比昂奇先生。踏入新英格兰这片土地的人,要么继续侍奉上帝,要么就是成为‘我们’。我们要做的是从那些伪善的基督徒手中夺取《启示录》,然后,我们将会取代他们,登上神的诺亚方舟。这是在这颗星球被旧日支配者毁灭以前,我们必须要做的事情。”
“我……我知道了,斯塔克小姐。”
就在这时候,紫发女子又一次看向了倒后镜。
这一次……她赫然看到,倒后镜里面,一个黑衣女子正紧跟在后!
“加速。”
“什……什么?”
“我说加速!现在,马上!”
这句话一出,赛拉斯马上踩下了油门!
而紫发女子看着倒后镜,随着牧马人的加速,那黑衣女子依旧亦步亦趋地跟随着,速度丝毫不减。
“麻烦……”
紫发女子冷冷地握紧手,接着她的右手伸出了窗外,然后,一把通体黑色的剑刃,从她手中浮现而出!
她的手狠狠一甩,将那黑剑朝着后面扔去!
赛拉斯露出震惊的神色看着这一幕。
(黑帝剑……上一次小姐使用这把剑,还是在《死神信仰》对战元血寻的时候……)
那把通体黑色的剑刃,在倒后镜中冲向那个黑衣女子!
黑帝剑,将那黑衣女子的身体……完全贯穿!
黑衣女子,骤然间消失不见!
黑帝剑,再度回到紫发女子手上。她也这才松了口气。
“刚才……那是……”塞拉斯依旧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
黑帝剑在紫发女子的手上渐渐缩小,随后她看了看车子前方。
“继续加速,比昂奇先生。”
“好……好的……”
(按照剧本的剧情而言……接下来是不会有事情发生了……)
但是,无论是谁,都依旧有着强烈的不安。
正如紫发女子所说,这里是新英格兰。更不用说,这里还是普罗维登斯。在新英格兰,除了阿卡姆镇,印斯茅斯港,还有敦威治等地以外,就属这个星际智慧教派曾经活动过的普罗维登斯地区最为危险。自从上个世纪三十年代,提克洛魔法学会的人在这里全军覆没后,欧洲驱魔公会的任何势力都不敢再潜入新英格兰。哪怕是梵蒂冈,也和新英格兰地区的地下势力,也暗中订立了一下默契的规则。
“说起来……我听说,新英格兰地区一直都是驱魔师的禁区,无论是天主教,新教还是东正教,都只允许没有能力的凡人在这里进行基督教的传教活动。这一点,从赛伦女巫审判后就一直如此。那么……你们说的那个叫康斯坦丁的神父……”
“康斯坦丁是一个例外中的例外。具体的……我也并不清楚。关于他的情报,都还太过匮乏。但可以确定的是……他很强,远远强于梵蒂冈的那位教皇。”
“斯塔克小姐……”
“你想说什么?”
“你……”说到这里,他看向那紫发女子,她穿着一件黑衣,而在衣服上,赫然有着一个发光晶体的图案。
“这就是……你们星际智慧教派的人所持有的,光辉之偏方三八面体吗?”
一道闪电从天空划过。
正当紫发女子准备回答的时候,她和塞拉斯却是通过这道闪电,同时从汽车的内后视镜中,看到了极为恐怖的一幕!
正低着头颅的黑衣女子,就坐在这辆牧马人的后面!
牧马人立即在原地猛然旋转起来,车子骤然朝着公路一旁狠狠砸去,然后……车子翻滚着倒在公路下方的斜坡上!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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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黑暗中的对话
“小姨……”
“怎么了?深瞳?”
“今天外祖父和舅父都训斥了我……他们说,我对幻术之道的研究走上了岔路,可是我认为我的看法没错……”
“即使外祖父和舅父都那么说,你也认为你没有错吗?”
“是……我相信我走的路,没有错总有一日,我会证明给所有人看,我是无梦家族,最强的幻术师!”
……
“小姨……”
“什么?”
“我发现你好像很喜欢看《三圣魔》这部老电影……但是,你每次看了以后,都会流泪……”
“嗯……不知道为什么,看多少遍,都很有感触。毕竟,这是人类第一次认识到旧日支配者对地狱世界的威胁。”
“小姨……”
“深瞳你……想说什么?”
“小姨你是星神国的人吧?”
……
从来没有觉得头会那么沉重,眼皮竟然好像是铅块一般怎么也无法睁开。
脑海从混沌的黑暗中渐渐苏醒,深泽梨绘衣的意识,终于渐渐地从混沌中渐渐回归。
我……
我……
我还活着吧?
虽然说,脑海里面还可以想着“我是不是还活着”的人,是绝不可能不是活人的。但是,眼下的局面,却是很难说。毕竟……这里也有可能是地狱。
身体虚弱到了极,头也是相当眩晕。好不容易,终于才艰难地将眼皮睁开。
然而眼前……却是伸手不见五指的一片漆黑。她感觉到,她的身体被一条铁箍严密地缠绕着,身后则好像是一堵墙壁。而她意图要将身前的手臂给掰开,可是尝试了好几遍,却是都没有成功!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连我身上的那些式神都不起作用了……)
她勉强地将干燥的嘴唇开启,意图要说些什么,然而诡异地发现,她的喉咙都是变得干哑起来,好半天,才能够吐出一个英文单词来。
“p!”
可是,这个单词却是连梨绘衣自己,都是听不清楚。想不到,她居然会变得如此狼狈。
然而,在吐出这个单词后,她忽然听到了一个声音。
“是梨绘衣小姐吗?”
那声音……赫然是亚斯蓝·提克洛!而他说的,是日语!
听到有人用祖国的母语说话,让梨绘衣欣喜不已,连忙也用日语回答道:“对,是……是我!提克洛先生吗?”
听声音判断,这声音是来自下方的不远处。
“提克洛先生……你,你快来救我!”
“很抱歉……”这时候,亚斯蓝继续说道:“那个……要不还是说英语吧?我日语水平一般,刚才说日语只是想确认是不是你。”
“……那就说英语吧……”
深泽梨绘衣的英语水平,带着很典型的日本人的口音,吐字很是不清晰,相比之下亚斯蓝的英语就地道许多,不过勉强还可以进行对话。
这时候,梨绘衣的声音音量也提上去了不少,可以成功和亚斯蓝用英语对话了。
“提克洛……原来你真的还活着,克劳斯说得没错。不过,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是哪里?”
“我不知道……当时我在房间里面,忽然感觉脖子被掐住,然后就失去了知觉。醒过来以后,我就被困在这里,好像是被一条铁箍紧紧锁住了。”
“什么……那不是和我一样吗?”
“你呢?还有,格蓝迪涅在哪里?”
“克莱恩……我不知道……当时我们和克莱恩一起,想先撤出酒店,但是,发生了很诡异的现象。接着……我就不记得发生什么了,醒过来的时候,我就是在这里了。”
很显然,双方都是对目前的局面根本就一问三不知。
“你不记得格蓝迪涅怎么了吗?”
“克莱恩的情况……我真的不记得了。我记得他当时用他的佩剑砍杀了好几个修女的尸体……”
“修女的……尸体?”
“是,是这样的……”
然后,梨绘衣就将详细情况说明了一遍。
“克劳斯说,那的确是拉克玛尔大教堂里面的修女尸体?”
“是的,就连克劳斯都那么说了,我想应该不会有问题。但是,现在克莱恩,史密斯,还有克劳斯都不知所踪了……”
“格蓝迪涅……不,不会的,他是克莱恩伯爵的儿子,不会那么容易出事的。”
“也对,克莱恩伯爵是欧洲驱魔公会的传奇人物,就连我远在亚洲都不知道多少次听闻他的威名。”
一时间,二人都是陷入了沉寂中。毕竟逃亡路上,亚斯蓝·提克洛和深泽梨绘衣几乎没有多少交流。
“不过……你居然会说日语啊,提克洛。”
“其实是看日剧的时候偶尔记住了几个常用单词的读法而已。”
“原来……是这样……你还喜欢看日剧。”
“其实是亚夏拉喜欢,我陪她看的……”
“亚……亚夏拉?”
“没什么……”这时候,亚斯蓝的语调变得有些怪异,随后他迅速转移了话题:“你不能尝试一下突破出来吗?”
“不行,我身上的式神全部失效了,包括那些术法也……”
(我最强的是幻术,现在也没有用。想不到即使我将最强分身用来拍这部电影也……)
“不过,我想克莱恩一定会有办法的吧?正如你所说,他是克莱恩伯爵唯一的独子。我没能救下克莱恩伯爵,绝不能再让他唯一的血脉逝去。”
“是因为……克莱恩伯爵,为你压下了当年那件事情吗?”
亚斯蓝,却是没有回答,陷入了沉默。
“对……对不起,我是不是问了不该问的?”
“……算了,你说得也没错。当年的那件事情,是我的罪孽。”
“嗯……我知道,来到这普罗维登斯的人,名字都被记载在《启示录》地狱卷中,我也一样是有罪孽的人。你……你就不用太过自责了。”
沉默,这一次持续了更长的时间。
“我以前说过吧?我是在中国江浙的教会学校长大的。我从小就是被遗弃的孤儿,所以自小就被教会所收养,所以我很小的时候就受洗成为了基督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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