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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沉浮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舍人

    回到县委招待所后,大家围着卫书记唧唧喳喳要庆功,汪溪沙更是投其所好建议晚上到县总工会参加交际舞会。杨陆顺在一边看得清楚,这个提议让卫书记眼睛一亮,显然跃跃欲试,但还是拒绝了说:“我就不去了,今天天色还早,我准备搭最后一班车回新平。今天大家的表现非常好,高票获得了通过,我很高兴啊!大家辛苦了这么久,是应该庆祝,就由叶站长和小杨带你们在县里玩一天,你们明天再搭晚班车回新平。”

    一班年轻人见卫书记要走,心里自然是高兴,没了这黑脸包公大家会玩得更开心,却假意纷纷挽留,汪溪沙似乎很惆怅地说:“卫书记,本来我们一起跳交际舞是最合拍的,真想到总工会舞厅里露一手,让人知道,我们新平乡的卫书记不仅搞革命工作是一把手(这里的一把手不专指职务,也指是工作上的能手、里手。),而且跳舞也是一个好角!”

    饶是卫书记经历了枪林弹雨的生死考验也被漂亮妹子的温言软语哄得心花怒放,哈哈大笑说:“你这鬼妹子,跟我来使小心眼,我老是老了可眼不花,你嘴巴里说想跟我跳舞,其实是想跟小杨一起搂搂抱抱吧!我可是过来人,还不晓得你的心思!”大家听了也哈哈直笑。

    汪溪沙顿时羞红了脸,不依地说:“卫书记,您要注意影响啊,什么跟他搂搂抱抱的,难听死了!”嘴里不依,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却瞟向了杨陆顺,妩媚之态让杨陆顺心动神摇,几乎不能把持。

    临走卫书记交代叶祝同和杨陆顺说:“叶站长,你到底三十多的人了,要看好这群小青年,别搞出什么事端,玩要玩得痛快,可费用也要注意节约。小杨也要多留神,年轻人在一起就怕搞出作风问题,千万要谨慎。”

    看着卫书记匆匆离去的背影,杨陆顺感慨地说:“大哥,卫书记虽然严厉了点,但他是个好党员好干部。”叶祝同笑着说:“我什么时候说他不好了?是他认为我不好而已嘛。”

    晚上吃了晚饭,大家伙纷纷要搞自由活动,他们基本都是住在县里的,自然要回家或是找朋友同学去玩耍,竟然没有一个愿意在县委招待所睡的,叶祝同也没过分强调,只是定下明天集合的时间要求统一回新平。

    杨陆顺问汪溪沙是不是也回家睡,汪溪沙说:“早几天不是回了的吗,就不回去了,你去跟叶站长说多登记一间房吧。”

    叶祝同就去招待所服务部登记了两间双人房,完了他说:“你们就去玩你们的,我就去找以前的同事叙旧,记得十二点回招待所,不然大门锁了可就叫不开了的。”

    三个人说说笑笑在百货大楼前分了手,十字路中央是一盏高高的大型火炬路灯,旁边围绕着四盏小火炬灯,把路口照得通亮,这里就是南平县最繁华的中心地段。

    叶祝同径直往北面去了,那头是县文化馆和县剧院,直到路的尽头挨着南平河就是汽车货运公司、搬运公司。如果往南面街道走,两边就是副食品大楼、青春照相馆、印刷厂等;往东面走是百货大楼、邮电局、新华书店等;往西面走则是人民银行、药材公司、电影院,还有县里唯一的冷饮店,当然热天过了几经营各色小吃,总工会在电影院旁边的支街道。

    杨陆顺对县城一点也不熟悉,什么地方好玩怎么走就全得听汪溪沙的,汪溪沙兴致勃勃地要去总工会跳舞,两人经过电影院时,发现今晚放映巴基斯坦电影《永恒的爱情》,可把汪溪沙高兴坏了,当时印度和巴基斯坦的歌舞性质的爱情影片是中国最受男女青年喜爱的,象《流浪者》、《大篷车》等,里面的电影插曲拉滋之歌、丽达之歌都是脍炙人口的歌曲,“拉巴拉古”的歌声传遍大街小巷,拉滋在演唱时幽默、滑稽的外表与内心的痛苦形成鲜明的对比,极具艺术感染力。

    和许多人一样,杨陆顺因为喜欢印度女子而喜欢上了印度电影,经典的宝莱坞电影剧本大同小异,它的情节公式是:一个英俊的小伙子、一个美丽的姑娘、一群恶棍、几场打斗、华丽的歌舞和十几首歌曲……尽管情节雷同老套,几乎可以以一观百,但是人家就是有办法迷倒全世界的那么多的观众,只因为有那千娇百媚的印度女郎可以载歌载舞倾倒众生,从新德里到英国伦敦,人们都为之深深入迷……当然印度电影也是有内涵的,《流浪者》中拉贡纳特法官的儿子拉兹在父亲的错误逻辑——“法官的儿子将来肯定是法官,小偷的儿子将来只能是小偷”的影响下,被小偷收养了,而他真的沦为小偷。因为它的情节不同于那条印度电影情节公式,是说明一个很有社会意义的问题的片子。

    只可惜晚上七点的已经开演大半小时了,只得排队去买九点的第二场,好容易才买到两张后排的票,花了三毛钱。汪溪沙遗憾之余也很满意,毕竟还有得看,反正时间还早,汪溪沙拉起杨陆顺就往总工会跑,舞厅虽然不限制场次时间,但只有一个多小时跳舞的时间,得抓紧了。

    总工会的舞票蛮便宜,才五分钱一个人,两人拉着手挤进了舞厅,说是舞厅其实是原来的县委小礼堂改的,主席台上是乐队,下面听众席把排椅全部拆了,只在四周的墙边摆放上椅子供人歇息,里面容纳百多人没问题,可县城没什么娱乐活动,年轻男女搞对象的或是想找自由恋爱的大都往舞厅里跑,所以基本都有两百人以上,礼堂也觉得拥挤。幸亏得舞厅的工作人员竭力维持秩序,还不至于乱套。

    可杨陆顺对这样磨肩擦踵的环境很不习惯,里面空气污浊,喧哗声、音乐声嘈杂刺耳,面对面两人说话都要直起嗓子喊!汪溪沙却如鱼得水,欢快地随着音乐翩翩起舞,杨陆顺努力配合才不至于踩脚,很快就有不少她的熟人转着圈围上来打招呼,年龄大小不一,有男有女,显然是以前在舞厅里认识的,有些人身着奇装异服,头发老长,神态琐屑,都令杨陆顺心里暗暗不高兴。

    汪溪沙浑然不觉,她一边沉浸在舞蹈的欢愉之中,一边微笑着颔首与熟人打招呼,还把嘴凑在杨陆顺耳朵边说:“六子,你看人家穿的牛仔裤多有线条!六子,你穿那种黄色夹克保证好看!”好容易一曲结束,汪溪沙就拉着他往人堆里跑,高兴地跟人打招呼,还颇为自豪地把杨陆顺介绍给其他人:“这是我对象,杨陆顺,大学生呢!”她这么一说,人家妹子就显出惊讶羡慕地神情,直夸杨陆顺人长得好还是大学生,又夸她好福气找这么好的对象,汪溪沙就象小鸟一样偎依在杨陆顺怀里,甭提心里多么美了。

    那些男的就纷纷掏烟装给杨陆顺,挤眉弄眼地说杨陆顺好厉害,把汪溪沙这大美人也追到了手,见杨陆顺不抽烟,都哈哈直笑说他的“气管炎”,杨陆顺就纳闷了,不抽烟怎么会是气管炎呢?再看汪溪沙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隐隐觉得不是什么好话,有被戏弄的感觉,可还得装着笑脸,把杨陆顺累得够戗。

    一到八点四十分,还不等杨陆顺开口,汪溪沙拉着他就走,怕赶不上电影,杨陆顺出了舞厅,呼吸着清醒的空气,才感觉好点,边走边说:“沙沙,这样的场合少来为妙,人杂不说,空气多污浊啊,满鼻子人气烟味,我直恶心。”

    汪溪沙说:“我原来也不去,后来被同学强拉着去的,主要是图人多热闹嘛,其实跳舞还是次要的了。多去几次就习惯了,怎么样,好玩吧?”说得兴起,脚下嘣嚓嚓走起了舞步。

    杨陆顺摇头说:“好玩,我真不觉得有什么好玩的,就是人挤人人挨人,说个话都要直起喉咙叫,打死我也不来二回了。”

    汪溪沙小鼻子一皱,撒娇地拉住他的胳膊说:“不行,你得陪我去,没见人家多羡慕我们这对啊!”又装腔作势地学着她朋友的语气说:“大学生啊,好有学问哟!你真有福气,找这么好个对象!”

    杨陆顺哭笑不得,说:“肤浅之极!到底是找了大学生福气好,还是对象的人好?真是爱虚荣。我看你这帮朋友同学就没几好人,看她们找的对象,穿得怪里怪气,说话流里流气,也不知道怎么搞到一起去的!”

    汪溪沙咯咯一笑说:“当然没你这党员干部正气凛然了,他们基本是单位的小青工混混儿呗。要不怎么突出我的眼光独到呢!”

    杨陆顺伸手在她脸上拧了下说:“我都成了你显摆的东西了,女人啊,爱慕虚荣,嗳,他们说我是什么气管炎,什么意思?”

    汪溪沙笑得喘不过气来,说:“真老土,这都不知道,就是说你怕妻子爱人!大学生连这都不知道。”

    杨陆顺听她说自己老土,心里就隐隐不舒服,见她笑得那么放肆,不觉气恼地说:“怕不怕也由不了你管我!”

    汪溪沙人正在兴头上也没听出什么,拉着他跑到电影院旁的小卖部里,买了两包葵花子、红姜、冬瓜糖就剪票进了场,找到两人的位置,舒服地坐下,说:“终于可以歇歇脚了,穿着皮鞋又跳舞又走路,真酸啊!”

    杨陆顺心里有气呢,也没怎么理她,自顾地磕着瓜子,那小妮子还在一个人唧唧喳喳地说着,似乎完全没注意到杨陆顺的脸色,幸好电影开始了。

    其实巴基斯坦和印度的电影基本差不多,情节也很老套,但最后女主角罗西强忍着癌症病痛的折磨,包含深情地为爱人哈迈德唱起了《我终生爱你,至死不渝》,瞬间使在场感情脆弱的观众凄然泪下,杨陆顺强忍着发酸的鼻子,旁边的汪溪沙已经哭成了泪人,伏在他肩膀上抽抽嗒嗒地问:“六子,你会象罗西爱迈哈德一样爱我吗?”

    杨陆顺一丝恼怒随着她呢喃的细语烟消云散,望着她如此柔弱无助,一股男子汉气概涌上胸膛,说:“沙沙,我会永远保护你的。”

    (本文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 宦海沉浮  p:///1/1988/  )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杨陆顺回到新平乡,文艺节目既然上了纪念晚会,也就没象以前那样频繁排练,只是隔一天练习一次。《+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卫书记就开始了整党的第一步,组织党员干部学习中央文件精神。他一声令下,全乡二十七个村和新平乡街道居委会的党支部支书支委全部在乡礼堂集合,上午乡党委组织学习,下午各个村支部的支书支委返回各村组织村里的党员学习。学习的内容就是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党中央下发的各种文件精神。除了学习,卫书记还要求党员干部写学习心得,进行小范围的思想总结。

    本来在乡党委会上,卫书记提出放下手中其他不紧要的工作,全员展开学习时,就遭到王乡长的反对,认为计划生育工作还没搞完,而且农村冬季作物的栽培也要加强指导。卫书记非常坚持自己的意见,并把人民日报上党中央要整党的报导给全体党委们一亮,脱口说道:“我认为中央决定整党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也认为是势在必行的,这几年搞改革开放搞经济建设,有的党员干部放松了政治学习,放松了警惕,使我们基层党组织不能发挥战斗堡垒作用。文件已经交代了主要任务,我认为要切实按照党中央制定的文件精神展开认真地学习,在提高思想认识的基础上,着重进行批评与自我批评,达到统一思想、纯洁组织队伍的目的。虽然文件要求从中央到基层组织,自上而下、分期分批地进行,但我认为我们乡先组织党员学习,不打无准备的仗。这就是我要组织党员学习的原因!”他说完后马上意识到,全是捡了杨陆顺那天在他宿舍里说的话。

    王乡长当然也看了人民日报,虽然县里还没具体布置整党方案和时间,但也是迟早的事了,也对卫书记如此敏锐的政治嗅觉很警惕,就退让一步说:“卫书记刚才说得非常好,党的思想工作教育是我们基层组织的头等大事,其他工作可以先缓缓。既然卫书记也说了要自上而下,分期分批的进行,我看就先从政府的机关开始,而后再分批地辐射到各个村组,这样一不影响学习,二不耽误行政工作。”

    卫书记不容质疑地说:“要搞就大搞,就全面地搞,我们乡才多大个地、才多少个党员?用得着分期分批吗?王乡长你以为我们是县是地区?关于这次我乡全面进行党员学习教育的工作,我已经做为当前新平乡首要的头等工作向县委做了汇报,得到了县委郭书记等县委领导的同意,也将做为南平县党建工作的新试点,不日即将在全县展开大规模的整党活动,所以我们新平乡党委一班人要紧密团结起来,严格执行县委的指示精神,力求把这次党员教育工作搞好搞出效果来!”

    王乡长一听楞了,你都已经搞到县委去了,还假惺惺开什么会研究呢?直接把县委的指示精神传达一下,我们照办不就得了,他有点蕴怒地瞟了周副书记一眼,周副书记也同样惊讶,他事先也不完全知情,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对卫书记的这种搞法非常不满意,周副书记勉强笑了笑说:“卫书记,我上次听你随便讲了几句,没想到这么快就上报到了县委,我觉得还是应该听取大家伙的意见为好。”

    卫书记嘿嘿一笑说:“现在你们都把精力放在了经济生产上,一点心思全在搞单干搞承包,还有把思想工作放在心上吗?你们放眼看看全乡二十七个村支部,还有几个支部组织党员学习的,一门心思搞个人的去了,就拿这次纪念**诞辰九十周年搞纪念活动,你们有几个真正热心的呀?我不搞还有谁会去搞啊!搞改革搞经济建设是迫在眉睫,但党中央也有明确指示,那就是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思想工作永远是首要的工作,人心散了还有什么战斗力?难道集体的力量大不过个人?我看不尽然吧!”

    在坐的人听了还有什么话可说呢,只得按照卫书记的部署实施。为了不让村支部党员学习走过场,卫书记还把乡政府的领导干部分成数个检查组,不打招呼地检查学习情况。这一搞让王乡长等人非常被动,他们一方面要抓行政工作,一方面要应付学习,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不免怨言四起。

    倒是象杨陆顺这样的普通党员就轻松多了,上午到礼堂听报告,下午就在机关党小组搞座谈,写学习心得。等领导们纷纷出发去了村里,没了头的机关干部们哪还会有心思搞座谈,倒是四人一伙打打扑克,两人一对下下象棋,时间一到就下班回家。

    杨陆顺虽然只是个预备党员,但还是看不惯他们阳奉阴违的搞法,在劝说几次无效后,毅然把实际情况跟卫书记进行了汇报,卫书记气得牙痒痒的,就示意杨陆顺不动声色,准备杀个回马枪。

    第二天卫书记又象往常一样带了几个人走了,那帮人也老实了一阵,估计领导们走得远了,就欢呼一声娱乐起来,杨陆顺本来是要象从前一样独自在一边看看资料,写写心得,但今天民政助理老许家里有事临时请假走了,一桌扑克差个人,就竭力邀杨陆顺一起玩,党政办的文字秘书老孙甚至激将他说:“小杨,你这样刻苦学习做什么?你莫非还读少了书吗?你这样不积极参加群众活动,脱离群众路线,又怎么能进步呢?如果领导们来搞突然袭击,我们都被捕了,那你肯定就是朴志高!”说得杨陆顺心里直慌,他还真疏忽了这点,就故意磨磨蹭蹭坐到了牌桌上,可怜兮兮地说:“孙秘书,这可是你硬拉我下水的啊,如果真被领导逮住了,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老孙拍着胸口说:“小杨你放心,怎么说我也是前辈了,那会害你呢?何况大家都晓得你是个老实人,会替你说情的。”

    就在这帮人耍得快活时,卫书记铁青着脸出现在他们面前,把这些人吓得屁滚尿流,那神情活象老鼠见了猫。

    卫书记大发雷霆,那这些人好一通痛骂,又专门把杨陆顺点了出来,怒斥道:“杨陆顺,亏你是大学生,这么没觉悟,你不想想你才到乡政府几天,就学会了两面三刀、阳奉阴违,平日里在我面前装得谦恭谨慎,那晓得一转背就是这副德行,我算是看走眼了,力排众意提名你入党,还是你的介绍人,你欺骗的不仅仅是我,同时也欺骗了组织!我要延长你的考察期!”

    杨陆顺被卫书记骂得心惊肉跳,一张脸变得苍白,也不知道卫书记骂他是真是假,就拿眼睛直瞅秘书老孙,希望他能替自己辩解几句,哪晓得开始胸口拍肿了的老孙象个缩头乌龟一样猫在一边不吭气,甚至看都不看杨陆顺一眼,气得杨陆顺牙痒痒的,直骂老孙不是东西。

    最后还是计生专干老江看不下去了,说:“卫书记,小杨是第一回跟我们打牌的,平时他都是很认真地学习文件精神,认真地写心得,今天是被我们硬拉进来的,没想到就被卫书记发现了。”

    卫书记似乎不相信地说:“江清泉,你还在为他开脱,你这样不是为他好,在害了他!”

    老江说:“你不信问其他人,我真的没为他打掩护,确实是看不下去了,都是因为我们才让小杨挨批评的!孙秘书,你倒是说话啊!”

    孙秘书涨红了脸说:“卫、卫书记,确实是我硬拉杨陆顺打牌的,他平日真的是认真学习,老实本分得很!”

    卫书记这才面容微霁,说:“小杨,你怎么不为自己辩解啊?”

    杨陆顺依旧战战兢兢地说:“卫书记,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在学习时间里搞娱乐的,哪怕从前再认真,今天打牌就是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不犯了。”

    卫书记心里暗暗直笑:没想到六子还蛮会演戏的,就说:“既然你认错态度好,又是初犯,我就不处分你,其他的人一律党内警告处分!那个拉杨陆顺打牌的孙浩民记严重警告一次,自己不学好还拉好人下水,最不是东西!”

    等卫书记一走,一屋子惊魂未定的人才慢慢恢复过来,想想自己这个处分背得真的冤枉,他们不反省自己,却不约而同地都开始骂孙秘书是直口、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害得都被处分,兴许只有找个借口,才能平服严重受到打击的心灵。

    只有杨陆顺脸色苍白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的原意只想让卫书记批评批评他们,让他们好好地学习讨论,却万万没想到会人人都背上个处分,那处分进档案容易要撤出来就麻烦,付出比平时多几倍的努力也许才撤消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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