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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沉浮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舍人

    老江鄙夷地说:“你这个孙,硬是姓对了,平时尽牛皮,有事就装孙子,老子最看你这号人不惯了!好端端的杨陆顺差点让你害死了!老子反正一天到晚专门盯住妇女们的肚子看,也没想着进步了,只可惜你这成天跟在领导屁股后面摸呀拍的人,严重警告处分,我看你一世都莫想出头了。”转眼见杨陆顺还刷白着脸痴痴地坐在那里发呆,还以为年轻人被领导如此严厉地责骂吓到了,就安慰他说:“小杨,你也别太往心里去了,还好只是批评了一顿,没记你的处分,能让卫书记这大军阀从轻处理,也算你平日你规矩得好。他娘的都是这姓孙的家伙,什么人不好叫,偏偏叫小杨,你自己死不要紧,还要拖个人下水!”

    杨陆顺感激地看了老江一眼,嘴唇嗫嚅着就是说不出话来,看着被自己告发的人来安慰自己,他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孙秘书哭丧着脸说:“你还在骂我,我是严重警告处分呢!我也是倒了血霉,平日里在党政办做牛做马也没讨他卫书记一个好,今天全毁了!”看着众人对他怒目相视,慌忙转移目标,骂道:“他娘的,肯定是有人告密,要不这么多天都没事,今天被抓了个活的!我怀疑是许学军这狗东西打的小报告,他一心想到企业办去,这不找机会讨好领导啊!”

    听他这么一说,人们也纷纷猜测起来,越想越觉得是真的,好好的他一请假就被卫书记杀了个回马枪呢?这些人又开始咒骂起老许来,甚至还不解恨,连带乡政府的乡长书记副乡长副书记党委委员一起骂了起来,骂着骂着,有人忽然又想起了杨陆顺的好,叹息着说:“早听小杨的劝告就好了,都学他一样认真学习好好讨论,又怎么会落个今天的下场呢?”甚至有的人夸道:“做人还是要象杨陆顺一样踏踏实实,这投机取巧还真没好果子吃!”

    说着又议论到二十多人同时处分是不是可以行,孙秘书忽然兴奋地说:“大家不提我还忘记了,要说处分党员,咱乡政府确实有权力给大伙警告、严重警告处分,可还得送县委备案,如果县委郭书记见一个乡一次处分这么多党员影响不好,说不定一句话就会免掉我们的处分,也说不准哟。”

    老江也说:“说到底要处分我们还得乡党委开会集体研究决定,他卫书记也不能一个人说了算,他只是党委书记,职务是一把手但绝对也代表不了党委,顶多是他个人的意见,要不我们去找王乡长、周书记他们求求情,看能不能从轻处理,哪怕在开会时当众做检讨也比处分进档案强啊!”

    这番话立即刺激着众人,大家都说是好主意,但在用什么方式跟王乡长等领导求情上,大家又有了分歧,有的说集体一起去找,当面在王乡长面前承认错误,做保证;有的则说还是单独去找比较好,免得二十几人一起去,让王乡长误会给他施压;也有人不说话,肚子里暗暗在盘算是不是提点礼物上门求情,这样应该胜算比较大!

    杨陆顺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心情非常混乱,他不知道应该是后悔还是庆幸,一张张善于变幻的脸让他看得头晕眼花。

    晚上卫书记把杨陆顺叫到房间里,赞许地说:“你小子不错,要不让我在眼皮子底下让那帮人骗了,今天你的演出也很成功,表情很逼真,还博取了江清泉的同情,我看谁也不会猜到是你跟我汇报的了。”

    杨陆顺心有余悸地说:“卫书记,我开始是真害怕了,第一被领导严厉批评,我几乎都吓呆了,我以为您真的生气了,我也在打牌。我没有演戏,我是真知道错了。”

    卫书记哈哈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小子怕什么,你当我老卫那么不通情啊,要不是你检举他们,还不知道被他们糊弄多久哩!”又深有感触地说:“不管到那里都一样,没有自己的人,就注定要受人欺骗,被人糊弄!六子,你要好好干,我对你寄予了很大的希望!”

    杨陆顺说:“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真正正视这次思想学习。他们那种糊弄领导的行经我实在看不惯。”

    卫书记笑了笑,吸着烟,似乎漫不经心,语气轻松地说:“六子,我走了后他们肯定在骂娘吧,他们一定会认为处分严厉了点。”可从他稍微紧张的眼神,还是能略微看出他还是比较在意的。

    杨陆顺想了想,实事求是地说:“卫书记,他们的反映是非常激烈,但还是没骂娘,骂也只是骂那告密的人!他们也觉得处分重了点,他们都还很畏惧您,想找王乡长求情,希望能免于处分。”

    卫书记哼了一声说:“谁求情也不行,好端端的党员学习活动让他们折腾成什么样子了,不狠狠处理,他们还真以为组织软弱无力!六子,在这方面你一定要有自己的判断力,千万不能随波逐流!一个真正的**员必须立场坚定,最忌墙头草,风吹两边倒的角色。”

    杨陆顺点点头说:“卫书记,我记住您的教诲了。”

    卫书记一下子轻松起来,说:“马上就要冬季征兵了,小标那孩子只要体检合格就一定能去,今年的我县的兵都去海南岛,那是个不错的地方啊!”

    杨陆顺有点不舍地说:“唉,小标太不懂事了,如果安心读书,他一定能考上大学的。”

    卫书记哈哈一笑说:“六子,部队比大学更加能锻炼人,六子,不信我们打赌,小标那孩子当三年兵后肯定有出息,你瞧他身材高大魁梧,相貌也还英俊,南方的孩子有他那么高的少见,说不定在被部队首长看上,选了女婿就好喽!”

    杨陆顺却笑不出来,担忧地说:“我不知道怎么总是放心不下,那孩子变化太快了,竟然唉!”

    卫书记说:“俗话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何况只是你收养的孩子,能做得你这么好就已经够了,还指望什么呢?我觉得你还是要加紧你办了你的个人问题!那小汪妹子不错,招人喜欢,我是蛮看好你们的,到时候我愿意当你们的主婚人!”

    杨陆顺也高兴起来,说:“卫书记,您要记得哟,到时候可别推工作忙请不动您!”

    卫书记哈哈大笑着说:“好你个六子,就冲你那漂亮大方的小汪妹子,我再忙也请假!”

    (本文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 宦海沉浮  p:///1/1988/  )




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打扫完营业间的卫生,汪溪沙百般无聊地坐在柜台后面,捧着个花瓷杯子暖手,耳边听着同事们天南海北地闲聊,楞楞地瞅着门外不大的天空,街道上湿渌渌的残留着晚上下的雨水,偶而几个人路过,踩得泥水四溅,对面是供销社的生资门市部,里面男男女女嘻嘻哈哈打闹说笑的声音不时传了过来,汪溪沙回头瞥了几个年岁老大的同事,幽幽地叹了口气,垂下头拿着笔在白纸上胡乱地画着,把杨陆顺三个字写来写去,一想起六子戴上她买的手表后那副感激喜悦的神情她就抿着嘴儿好笑,能让自己的意中人高兴,也就是她本身最高兴的事了。《+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汪溪沙想得入神,浑然没注意储蓄所外面来了个老头,那老头把一对还剩了些许冬瓜、萝卜的菜桃子放在门口的台阶上,就要进门,低头瞥见沾满烂泥巴的套鞋,再看了看干干净净的营业间地面,略一迟疑转身下了台阶,在街道旁的积水里一左一右地来回踢水,就着水把烂泥巴冲刷掉,有使劲墩了墩脚,才满意地走进了储蓄所营业间,老头有点局促地四下打量着,有三个年岁大的男女在里面说笑着,只是那眼睛睃了他一下,又好象什么也没看见似地继续扯他们的白话,柜台前面倒是坐了个穿蓝工作服带着酱色袖笼子的妹子,可她低着头写着什么正入神。

    老头稳了稳神,咳嗽一声说:“小同志?”

    汪溪沙冷不丁被一声咳嗽惊了下,抬头看见一满脸皱纹黑不溜丢的老头正咧着嘴朝她笑,一口焦黄的牙齿参差不齐,牙缝里还夹了零星菜屑,没来由地就犯恶心,虽然她成天就是跟乡里人打交道,可还是看不得琐屑邋遢的农民伯伯,皱着眉撇着嘴说:“笑什么笑,严肃点!取钱还是存钱?”

    老头见她一副厌恶的表情,满心的欢喜犹如遭了霜打,脸上的笑立即凝固了,身子也塌了下去,心里想说的话一句也说不出,仓促地说:“我我存钱。”

    汪溪沙心里鄙夷着:到底是农民,连说个话就不齐整,顺手扯了张单子对柜台上一丢说:“把单子填了。”

    老头看着眼前斜飘过来的单子,尴尬地说:“我不识字,都是信用社的同志帮忙填的。”

    汪溪沙一阵心烦,说:“那你就存到信用社去啦,巴巴地跑到街上来做什么?又要新开户。存多少钱啦?”她最讨厌那些不会写字的储户了,一点资料问半天才填得齐全,一伸手又把单子捏立刻回来,抓起笔就准备填。

    老头看着冷若冰霜的汪溪沙,长相是蛮不错,瓜子脸柳叶眉樱桃嘴,白嫩嫩的皮肤,是逗人爱,就是态度太差,水汪汪的眼里尽是不耐烦,嘴巴还往一边老撇,他又再看了看其他几人,赔笑着问道:“小同志,你是姓汪不啦?”

    汪溪沙诧异地看了看老头,顺口说:“我是姓汪呀。”马上又感觉不对劲,凭什么问我这些呢,莫非是嫌我态度不少想找领导告状啊?就生气地说:“你管我姓什么,你到底是存钱还是查户口啦?存钱就把钱拿出来,查户口还轮不到你来查。”

    老头就是杨陆顺的爹,他虽然心里不高兴,但他晓得国营单位上班的人都是这副高高在上看不起农民的样子,六子给他报了喜说谈了对象是街上储蓄所的营业员,叫汪溪沙,还说那妹子家里住在县城,屋里条件蛮好。俩老自然满心欢喜,直想见见人,杨陆顺说才谈不久还不晓得成不成想时机成熟点再带回家,他爹娘都六十多的人了,望抱孙子眼睛都望穿了,就直想六子快点成家,圆了他们的念想,但又不晓得六子的对象到底啥样儿,只晓得是在储蓄所上班,老头就找上门来了,想看看到底是啥样的妹子,再试探试探她的脾气,如果太凶悍太泼辣,就劝六子不要谈了,免得以后被媳妇欺负。

    听她承认姓汪,年纪也对得上号,只怕就是六子的对象了,他心里有了数,底气也足了,反正是来试探的,哪怕被小辈冲几句,倒要看看有多厉害,就故意说:“我说小同志,你的态度也蛮不好了,怎么说我年纪也赶得上你爹了,说话不能客气点啊!”

    汪溪沙柳眉毛一竖,刻薄地说:“我态度怎么不好了?你存钱就存钱,问那么多废话做什么?我一天到晚要应付那么多人,没那么多客气话!莫来依老卖老,我见的人多了,还从没看见见面就查户口的,莫该你屋里的妹子见人问什么就说什么啊,有病吧!”

    见那老头额头青筋直冒,也怕他再说什么难听的,赶紧又说:“要存钱就赶紧拿钱出来,莫再罗里巴嗦的,没工夫跟你磨嘴皮子!”

    老头气得不行,嘴巴张了几张,硬生生憋出一句话:“你我是杨陆顺他爹!”说完气吁吁地转身就走了。

    汪溪沙听他说是六子的爹,不禁心里一慌,把没过见面的公爹骂了,让六子晓得了还不生吃了自己啊!稍微一楞神,老头几脚就出了门,挑起担子去得远了。

    那几个人在一边听得仔细,感情骂了对象他爹!都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江阿姨忙说:“小汪,快追出去跟杨陆顺他爹陪个不是,免得你们为了这点误会吹了就划不来了。”另一个人揶揄地说:“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小汪,看你以后还嘴尖牙利的不,赶紧去给老头请罪,我要是杨陆顺啊,还不那巴掌抽你的大嘴巴!”

    汪溪沙本来心里懊恼得很,可听他们这么一打趣,小性子也上来了,赌气地说:“我又不晓得他是六子的爹,他爹也是,几十岁的人了,来了你就直说嘛,绕什么弯子,活该被我骂!这事压根儿就怪不上我,换谁谁也不乐意让个陌生人盘问嘛!他杨陆顺真要找我的晦气,那就算我看错了人,趁早吹了的好!”说到最后眼圈一红,泪珠儿滚落在面前密密麻麻写着杨陆顺名字的纸上,瞬间把那用纯蓝墨水写的字糊了一片。

    再说老头怄了一肚子气没处发,挑着担子就来到了党员开会的大礼堂外,一屁股坐在台阶上生闷气,暗骂六子瞎了眼找了这么个母老虎做对象!最可气的是,明明晓得我是杨陆顺的爹,那母老虎竟然不追出来陪小心,这城里妹子就是刁蛮泼辣,就六子那软性子,真要成家了还不尽受那母老虎的气呀,不禁又想起刘霞的好了,四妹子人又勤快脾气又好,最难得的是对我们老俩口好,那是真心的好,还是农村的妹子好呀,都嫁了人大了肚子,在街上遇到我都还象以前一样客气,老远就打招呼,不象那母老虎眼睛长在脑壳顶上,没个尊卑高下,不就是捧了个铁饭碗啊,傲得死!又不禁迁怒起六子来,这不孝的猴崽子,就是不听老人言,四妹子那么好的媳妇放跑了,叫他不要送小标读高中他偏不听,这倒好,交了几十块钱的学费住宿费,读了三个月就不读了,这都是什么事!唉,我也是命苦,四十几岁才得了这么个儿子,没想到这么不听话,是读书读多了读迂了吧!

    老头坐在那里自怨自艾,喇叭筒屁股丢了一地,才把六子等出来。杨陆顺一出礼堂就看见坐在台阶上的老父亲,撇了同事就去招呼老人,老头铁青着脸不理他,搞得杨陆顺一头雾水,说:“爹,什么事喏您老生气啊?有话到我宿舍里去说。”

    等到在宿舍问清楚原委,杨陆顺又气又好笑,劝慰道:“爹,汪溪沙出来没见过您,您那么去找她,换了其他人也会误会的,要不这样,我叫了汪溪沙到家里给您老赔礼道歉好不好。”

    他爹恼怒地说:“我不想再看到她了,还嫌你爹的老脸没丢够啊!六子,街上妹子漂亮当不得饭吃,找媳妇是一辈子的事情,你说人家条件好,肯定在家里娇生惯养的,怎么能安心跟你这乡里伢子一世哟,她真的好泼辣的,说话字字带刺句句挖心,不是什么善主,六子,听爹一句,乘才开始吹了算了,我们乡里人家那是她呆的地方嘛。”

    杨陆顺只是赔笑着宽老人的心说:“爹,您老先消消气,汪溪沙人小不懂事,无意得罪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她算了,俗话说不知者无罪,她要晓得您是我爹,还不把您当自家的爹一样对待呀?哪天我把她领回家,让您好好骂她一顿解气。”

    老头正在气头上,任凭怎么劝就是不松口,一个字,吹!杨陆顺也没了辙,幸亏得食堂的吃饭钟敲得山响,杨陆顺就拉着他爹去食堂吃饭,卫书记一见杨陆顺他爹,热情得很,不仅请到一桌吃饭,而且还叫食堂例外给老头加个荤菜,还不住夸杨陆顺工作积极肯干,是个好苗子。

    老头得知这满脸微笑待人客气的人就是新平的党委书记,立即受宠若惊,肚子里受的腌杂气早就不翼而飞,战战兢兢地吃了那碟荤菜,心满意足地回家了。

    晚上才吃了晚饭,杨陆顺正听杨小标眉飞色舞地说着民兵训练的趣事,汪溪沙神情不自然地找上门来了,杨陆顺知道是来解释上午发生的事,就叫小标老老实实在宿舍温习高一的课本,两人就出了门。

    外面气温蛮低,又烂泥巴沙,两人就去了汪溪沙的寝室,一路上她都默默无语,直到进了寝室后,才嘤嘤地哭出了声,杨陆顺寒着脸,他倒要看汪溪沙怎么说。

    汪溪沙哭着说:“六子,今天上午我和你爸爸吵架了,我当时确实不知道是你爸爸,要不然我不会那么不尊重老人的。”

    杨陆顺说:“沙沙,不管今天那人是不是我爹,你都要尊敬老人嘛,怎么能跟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吵架呢,而且说话还那么尖酸刻薄,你年纪青不懂事,可也是高中文化程度,你在学校学的五讲四美到哪里去了,如果换做是你爸爸在外面被个毛丫头骂,你这做儿女的会怎么想?”

    汪溪沙可怜巴巴地坐在床头,脑袋垂到了胸口上,肩膀一抽一抽地,直抹眼泪说:“六子,事到如今我只有去你家,当面给你爹赔礼道歉了,看你爹能不能看在我们的关系上原谅我。我是真的后悔了,我以后再也不乱发脾气,不个老人争吵了。”

    杨陆顺看她哭得真切,心里早就软了,何况她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才会跟他爹吵架的,但如果轻易饶了她,又怕她不吸取教训,故意冷声冷气道:“我爹说了再也不想看见你,说一见就会气不打一处来,你也晓得的,出了这样的事我夹在中间很为难。唉,要怪就怪你思想有问题,你在储蓄所上班,你的服务宗旨就是为人民服务,怎么能这样不尊重农民、不尊重老人呢?不要以为自己是国家职工,捧着铁饭碗,衣食无忧就眼高于顶,没有农民辛勤劳动,哪有你一日三餐的粮食呢?你是团员,但你的言行举止根本就不合格,根本就达不到一个八十年代青年的思想境界,你这样下去,危险得很呢!何况我本就是农民子弟,你真要跟我谈下去,也就是农民的媳妇,你这样看不起农民,又怎么能实现你的承诺,扎根农村呢?”

    汪溪沙越听越不是滋味,渐渐也生气了,辩解道:“我已经承认错误了,也愿意改正错误,你还要上纲上线,竟然说我思想有问题,我哪里有看不起民了?我真要看不起农民,也不会跟你谈爱了,我说话尖酸刻薄,我眼高于顶,你这样评价我难道不也是看不起我吗?既然你爸爸不愿意看见我,那我们还谈得下去呀?还不如吹了算了!”

    杨陆顺本来说这些话无非是敲打她,让她印象深刻,只要再说几句软话,他也就借着台阶下了算了,没想到她竟然还威胁起来,不由火直冒,说:“这是你提出要吹的,既然这样,吹就吹了!”说着站起来就走,把门一拉开,忽然想起什么,**撂下一句话:“买手表的钱,我过几天还你!”说完砰地关上了门,马上就听到汪溪沙撕心裂肺的哭声,杨陆顺不觉心有不忍,但还是走了。

    回到宿舍,杨陆顺心里有点惦记汪溪沙,坐在床沿发呆,杨小标鬼精鬼怪地察言观色,说:“爹,是不是跟阿姨闹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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