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沉浮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舍人
这不他爹挑了担水准备去浇地,一不留心把引发了腿上的静脉曲张,一条腿又黑又肿,老头还咬着牙不看医生,只用热手巾做做热敷,直到痛得下不了床,在四姐的催促下才去看医生,早就耽误了病情,得动手术清理淤血,送到万山红医院开了刀,花去上百元钱才治好。
出院时杨陆顺付的住院治疗费,回来后在六子处休息,他五姐姐夫来探望,东西提不少,只是他五姐也是个拗脾气,上了六子家也没跟沙沙打招呼,把沙沙气得够戗,当场就变了脸:“要说爹这次腿发病,开刀住院发费了一两百医药费,得归老五家出。”
老五开饭馆赚了钱,正准备在街道上起新房子阔门脸,自然也不把这一两百放在心上,也就是看不惯沙沙一脸的傲慢,扯住正要从兜里掏钱的男人,毫不示弱地说:“我爹病了,莫说只花了一两百医疗费,就是一两千也要治,我也出得起。问题是这钱该谁出?该我杨梨花出的,我不得少一分,不该我出的,我就是钱堆成了山,那也没得半分毫!”
沙沙说:“这次爹发病,不是为了跟你种菜,我看也不得发,这么久白给你送菜没见你不要?到了该你出钱就分得那样清楚?做人要有良心!你现在富贵了,钱堆得成山,也不想想当初是谁给你出主意、谁帮你拉生意的,最看不起那些得了好就忘恩的人!”
老五最恨沙沙翻这些陈芝麻烂谷,好象给了人好处就要感恩戴谢一辈子,处处就要比她矮一截才好,说:“汪溪沙,我没看见过你这样不讲道理的人啦,还是城里人,那心眼怎么比我这乡下婆娘还小?莫说你现在条件还蛮好,就是穷得没了隔夜粮,你的公爹病了还得归你出钱治,这是规矩。我爹白给菜我,那是我这最女的讨我爹喜欢,老人情愿!你莫仗着六子帮我家开饭馆的事看我不起,我告诉你,杨陆顺一世都是我老弟,你这刁钻蛮横的婆娘不见得是我家六子一世的媳妇!”
这下就捅了马蜂窝,任谁也劝不住架,对骂起来,四姐只得叫老五赶紧走,莫让沙沙太气愤,怕伤了身子,老五也是气昏了头,走就走了吧,还数出十张十元的票子顺手往桌子上一丢,可力道没把握好掉了大半在地上!
把个沙沙气得七窍冒烟,号啕大哭,她长这么大没受过这样的龌龊气,偏巧六子也不在,算是她孤身应战,想想就觉得心酸委屈,老人在后间屋里唉声叹气,四姐要去拣地上的钱,沙沙死活不肯,说是要让六子来看看,看他帮的什么人!
到了晚上杨陆顺回家,看到哭得两眼棉花桃子一样的沙沙,忙问发生了什么,听了沙沙的哭诉,他不怎么相信,一问四姐,果然那钱是老五丢在地上的,不禁勃然大怒,脸色铁青地把那钱一张张捏在手里,朝五妹子饭店走去。
这地上的钱对他打击实在太大了,以前沙沙与五姐闹矛盾,不管谁是谁非,他都主动给五姐陪小心,就是怕小事闹大,可今天他五姐这样就太过分了,就算不提自己为了他们家开饭馆费心费神,沙沙再怎么胡说八道,你看在她肚子里未出世的侄儿份上,赶紧走得了,我这当弟弟的给你赔礼道歉总可以了吧?你们吵架就吵架,消了气还是一家人,你把钱丢在地上,分明是在炫耀分明是把姐弟之情也丢在了地上,爹也是你亲爹,就怎么出不得钱?
五姐见六子一脸阴沉地进了店,混不象从前来替沙沙陪小心的样子,心知这次把老弟得罪了,她赶紧给六子去倒水,六子也一口喝了,说:“姐,这一百块钱我帮你拣了起来,又来还给你了。你赚的辛苦钱怎么可以随便浪费呢,收好,再莫弄丢了。”说完把理得整整齐齐的票子放在桌子上,起身就出了门,任他五姐姐夫叫唤也没回头,他心里说:“嘿嘿,这人与人什么都好打交道,只在钱上就马虎不得,再好关系的人提钱就翻脸,就是自己的亲姐姐也一样!”
(本文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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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一)
第七十八章(一)
新中国成立后,拍摄了大量战争题材的影片,成为了国人的最爱,片中有不少冲锋镜头,都是**的干部把驳壳枪一挥,大吼一声:“同志们,跟我冲!”身先士卒,而反动派不管的小日本还是国民党,无一不是指挥官战战兢兢地躲在兵后面呼喝:“他妈的,给老子上”或是“他妈的,给老子顶住,不然毙了你!”
有了困难、遇到艰险,党员干部领导带头上是当时最为激励人心的举动,也是讲原则有觉悟的党员干部以身做则的体现之一。《+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在农村基层工作,就流行着这么一句话“村看村,户看户,群众看干部,关键还在党支部”,要切实搞好基层工作,那就还得看领导干部是如何以身做则带好头做先锋模范作用。
眼见又到了双抢季节,这是杨陆顺包村面临的第一个考验,一个村的工作成绩如何,很大体现在农业生产能不能及时按量的完成乡政府下达的任务。杨陆顺在几次党委会上看到了老同志们对他不信任的眼光和看他笑话的神情,也看出了卫书记的担忧,他迫切地想在新平村的工作中干出点实际成绩,展现自己的能力和水平,让老他们知道他并不关是靠了大学文凭才得到领导重视和提拔的,这也是他为什么要组建“双抢突击队”的原因之一。沙沙说得好:“六子,想在新平站稳脚就看今年包村的成绩了,把各项任务完成得漂漂亮亮的,就是堵住那些人嘴巴的最好办法!”
要说墨水自然是杨陆顺肚子里多,要说农业生产的实践经验,就够他从刘支书等村干部身上学习的了,所以他很尊重村干部们,虚心讨教。刘支书等人刚开始也怕这后生子领导头脑发热,依仗着多读了几本书又在工作上一帆风顺,不把他们这些泥腿子放在眼里,不顾实际情况搞纸上谈兵那套。从后来的实际接触中,他们欣慰地发现这杨党委不仅尊重老同志,而且还不计较职务高低虚心求教,态度十分诚恳。将心比心,刘支书等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人家一心为了村里好,他们这些本村人哪还不用心辅佐呢。
可对于组织“双抢突击队”,刘支书等人并不看好,原来也曾经组织劳力搞过,可费用支出太大,而且全都由村里负担,政府根本不管,这就引起了其他群众的不满,搞了几回也就夭折了。
杨陆顺精心挑选了二十名身强力壮的党员团员,只开了一个会就激发了他们的责任心和斗志,小伙子们个个激动得嗷嗷叫,大有移山填海的决心。不禁让刘支书等刮目相看,其实这杨党委也没什么高招,把党团员的责任义务说了说,举了几个家喻户晓的优秀党团员例子,一没许报酬二没许奖励,就连应该准备的饭餐子都省了,竟然就取得了这么好的效果,看来肚子里有墨水有文采就是好啊!再就是让刘支书这老党员再次领略到了党的宣传工作的巨大威力,老刘头吧嗒着自卷的喇叭筒兴奋地说:“卫书记眼光犀利,看准了这小杨有水平有口才。难怪委以宣传委员的重任!”
田野里一望不到边的早稻穗子已经被饱满的谷粒压得低下了头,知时节的农民便着手开始了收割,田间地头人头攒动,割禾、脱粒、翻晒、进仓这些工序一道也不能马虎,抢收完早稻又要育秧、犁田、整田、抢插!这一切都要赶在八月上旬全部完成,才不耽误季节。也就是在短短一个半月时间要完成这么多繁重的生产劳动。
杨陆顺几乎把全部时间就放在了村里,特别是到了晚稻抢插时期,正是一年最为酷热的季节,太阳打露头开始就燥热无比,而且空旷的田间居然没有一丝风,吵闹不休的知了也不知道躲到哪个树阴里歇凉去了,吱都不吱一声。
杨陆顺带着张文谨再次去看望了新平村三组最为缺乏劳力的家庭,这家有六口人,两老、两夫妇、两孩子,胡老汉生了三个女一个儿,女儿们都嫁得远远的,小儿子年纪虽然才三十多岁,可他却得了大脖子病,基本算是丧失了劳动力,家里的责任田就全落在老俩口和儿媳妇身上,大孙女十来岁也能下地干点活,就这一家,年年是村里的后进户子。
杨陆顺到胡家,只有那大脖子的小胡一人拖着虚弱的身体在准备做中午饭,其他人全都到地里干活了。杨陆顺看了看还是土砖结构的老房子,心里叹息着说:“你的病还得去治治,今年把收成还不错,留点口粮,其他的卖了看病吧!”小胡因病而怪异的脸上露出了悲哀:“以前我吃药,也不知怎么了就是吃不好,现在不开刀就没办法,可哪来的钱开刀啊?还得上地区医院,负担不起啊。”杨陆顺说:“今年你家种了不少苎麻,到年底应该有得收成,你再攒攒,实在不够,我接济点你,赶紧把病治好了,情况就会好起来的。”
再来到田头,那情形看得杨陆顺心里酸酸的,胡老汉三个大人在田里插秧,两个孩子就在田边吃力地运着秧苗。周围几家劳力足的早就把自家的田载得绿盈盈的,可胡家几亩田还只插了一小块,就象瘌痢头一样甚为显眼,可胡家人还在拼命干努力干,他们在抢收早稻时已经得了人家的好处,明明知道隔几天会有突击队来帮忙,可他们并没因此而偷懒,反而更拼命。
杨陆顺眼瞅着胡老汉俩老汗流浃背的辛苦模样,心里大为不忍,他们年纪虽然比自己爹娘要小上些,可生活的重压早使得他们苍老无比,自己爹娘因为几个女儿住得近,田里的活全给几个女婿外孙们包下了,好些年都没正经下地操持,要是没有劳力,只怕爹娘现在也得挥汗如雨的在田里劳作了。
杨陆顺对张文谨说:“文谨,咱也别光看着,下地帮帮老胡家吧。”
张文谨面显难色说:“杨党委,我虽几年没正经下地干活了,好歹还干过,这插秧可不比打稻脱粒轻松啊,你支撑得住么?”
杨陆顺脸一红,前段时间他也随突击队下地抢收,起领导干部模范带头作用,也让群众看看他不是马列主义的手电筒,只照亮别人,可一到地里,什么都干不好,割禾算是最轻松的,他拿着镰刀弯着腰割不上一垄地,手被镰刀割伤几处,脸也被稻叶划拉出几条血口子,这都不丢人,关键是速度比别人慢得太多了,他咬牙坚持用最快的速度,还是被其他人落下很远,其实大家都很钦佩杨陆顺的精神,乡上领导基本只坐镇指挥调度,在村里的大喇叭讲点鼓励人心的喊话,还真没人下地干活,这杨党委不仅把村里工作安排妥当了,还能亲自下地,用实际行动带动大家,光是这份心就让农民群众很感动。割了一下午禾,他的腰几乎就直不起来了,大会起哄说伤了腰怕不能人道就坏大事了,他强笑着说:“怕什么,我家媳妇肚子鼓得老大,老杨家已经有后了,不能人道也没什么!”在大家善意的笑闹中他感觉到了农民的尊敬,后来他又陆续尝试着去脱粒、挑谷,没一样他坚持得下来,这都是重体力活,一担子脱粒下来的湿谷只怕有三百多斤,大家照顾他只装了平平的两箩筐,不到一里的路程他得歇上三回气,杨木扁担压得他浑身酸软,憋时间长了连喉咙里都带血腥味,唬得他再也不敢逞强!真切地体会到了“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杨陆顺指着胡老汉老俩口悄声说:“文谨,你看他们两位老人家都能插秧,我比他们年轻得多,怎么就坚持不下?你去替下孩子们运秧苗。”说着挽起裤脚就下了田,时值上午,气温还没到最高,田里的水也只是温温的,杨陆顺没感到什么不适。
胡老汉只在嘴上表示了谢谢,没有过分劝说杨陆顺,他们知道这年轻的领导有股子拗脾气,早在抢收时就知道了。杨陆顺也不多说,弯下腰开始插秧,看情形胡家还有四、五亩水稻没插上,得加紧点,估计也就一、两天后突击队队员们就应该忙完自家的农活,开始帮困了,赶紧抢插完,就得组织村里上交爱国粮食,今年算是个丰收年,只等把应缴的粮食全部交公后,这期双抢也就圆满完成了,看进度应该比其他村快了不止三五天,拿个全乡第一应该不成问题!杨陆顺边插秧边想着,自从计生工作拿了第一后,他隐隐就把第一、先进看得甚为紧要,他坚信只要付出辛勤汗水,就不怕工作上不去。虽然把村干部们的任务压得比较紧,可这也是为了村里工作着想,想必刘支书他们会理解的。
不知不觉日近正午,胡家小孩在地头上喊胡老汉他们回家吃中午饭,杨陆顺抹了把脸上的汗水,竟然没觉得很累,看来前段时间的锻炼出了成效啊!随着胡老汉一家上了地,杨陆顺准备告辞回家吃饭,可胡老汉死活不肯放人,硬拉他去家里吃饭歇气:“杨党委,上次突击队来抢收,人多我招呼不起,真不是我小气。今天你和张干部又来帮我,我怎么着也得留你吃顿饭表示表示,菜没好菜,心意实诚,给我个薄面吧。”
杨陆顺无奈只得答应:“既然你老真心留我,再推辞就是惹你老生气了。我就在你老家吃饭,不过我得回家捎个信,免得家里人老等。”
胡老汉怕他借故不来,说:“反正离街上近,就请张干部去捎信好了。杨党委,你一个白面书生干这么粗重的活,肯定累坏了,到家好生歇气,莫累坏了身体,我就担当不起了。”杨陆顺招呼张文谨说:“文谨,就麻烦到我家给个信,说不回家吃饭了。”
其实这么穷的家庭又有什么好东西吃呢,无非是加了个炒鸡蛋油水重点罢了,大人们还斯文点,两个孩子哪顾及那么多,毫不理会大人们的眼色只管吃,杨陆顺在村里见多了这些,原本还想自己资助困难户,实际情况就是把他倾家荡产也不解决问题,惟有利用国家的政策,想办法出点子指导农民走致富的道路,逐步地改善。光靠个人的资助是不够的。
饭后杨陆顺与胡老汉在屋后门的阴处歇凉,虽然炎炎烈日火气很重,可没聊几句,他就眼皮沉重,一会就酣然睡着了,看来插秧也不是轻松活儿。等他一觉醒来,浑身已经是汗湿透了,小胡在一边还不停地用葵扇替他扇风。
杨陆顺抬手一看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这一觉还睡得真死,小胡见他醒了,赶紧打了盆水来给他洗脸,甚为恭敬,让杨陆顺有点不自然。
杨陆顺胡乱地洗了把脸问:“你爹莫不是下田插秧去了吧?”那厢张文谨四扬八叉地还在竹床上睡得正香。
小胡说:“是啊,我家已经落后进度很多了,自己能做点尽量多做点,要不然真对不起那些突击队员们。”
杨陆顺见家里只留下小胡他娘,怕是担心老人受不了高温酷暑,连俩孩子也去了田头,杨陆顺赶紧叫起张文谨,一路小跑去了田里,张文谨替下俩孩子运秧苗,杨陆顺则下了田。
经过中午的太阳毒射,田里的水已经有点烫脚,一股火气冲体而上,杨陆顺只觉得身上的汗刷地就冒了出来,胡老汉见杨陆顺又下了田,焦急地说:“杨党委,你别再干了,你没干惯怕身子遭不起哟。”
杨陆顺掀了掀草帽,笑着说:“你老都遭得住,我还怕什么呢?顶不住了我就上地。”说着不再理会胡老汉的劝说,打起精神插秧。
那太阳真不是一般的毒,才一会儿杨陆顺就觉得身上火辣辣地灼痛,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流时象针扎一样难受,挂在脖子上的毛巾很快就干了,而汗水又很快把毛巾湿透,烈日下明晃晃的田水刺得眼睛生痛,蒸腾起来的热气令他呼吸艰难,满口苦涩涩的,他不得不到田边喝水,茶水带来的甘甜没来得及让他享受立即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用毛巾擦了把脸,感慨地嘀咕:感情农民都想脱农,原来当农民是这么辛苦,这也就难怪农民教育孩子就会拿做办公室打比了,坐在阴凉的办公室,吹着电风扇,喝着凉茶,对于在烈日下劳作的农民来说,确实不缔于最美好的享受了,就这手里红叶泡的水居然也这么清甜!他仰头喝光碗里的茶水,毅然趟着浑浊的泥水继续插秧!
杨陆顺瞥眼看了看身边的胡老汉和远点的胡家媳妇,他们神情专注,手脚配合得很好,没有画线压排的情况下也能把秧苗插得又直又齐整,丝毫不影响速度,他再看了看自己的杰作,虽然竭力注意了可还是歪歪斜斜,好歹还没有飘秧的现象,可速度就差老远了,就连胡老汉也比他快了许多,更别说跟青年的胡家媳妇比了,在农村他这般年纪是正劳力,却不想柔弱得连老头也抵不上。杨陆顺忽然涌起鼓不服输的心情,憋足了劲咬了咬牙飞快地插起秧来,他不愿意连个老人家都比不上!可没坚持多久,杨陆顺只觉得心烦欲呕,眼晕目眩起来,他艰难地直起腰想喘口气,可眩目的阳光让他眼前阵阵发黑,晃了几晃软绵绵地倒在了田里,不省人事。
(本文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 宦海沉浮 p:///1/1988/ )
第七十八章(二)
第七十八章(二)
这可吓坏了张文谨胡老汉等人,他们手忙脚乱地把杨陆顺从田里拖到田埂上,只见杨陆顺面青唇乌、气若游丝,漆黑的眉毛死死拧成一团,眼睛似睁非闭,表情痛苦万分,不消说是中暑发痧了。《+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胡老汉红着眼睛叫儿媳妇坐在地上搂起杨陆顺,用壶里的茶水把杨陆顺浇了个透湿,径直用满是泥泞的手在他脖子上扯痧,一连扯了十几下都不见杨陆顺有动静,脖子上已经冒出乌黑油亮的痧痕,胡老汉边哭边扯道:“杨党委,你快醒来啊!是我胡家对不起你啊!”张文谨也知道发痧严重会导致死亡,也忙不迭在杨陆顺背上扯了起来,一下就是乌黑一块,直到脖子上、背上全扯出乌黑暗红的痧后,杨陆顺才慢慢清醒过来,后来送回家,请医生吊了几瓶水才算缓过来。
杨陆顺帮农民插秧严重中暑,很快就传了开去,不少政府的干部们都暗暗笑话杨陆顺蠢得可以,还有人说这是杨陆顺故意耍的鬼把戏,用苦肉计来造舆论出风头。
但此举还是得到了农民群众的广泛支持与传颂,特别是新平村的村干部和农民们,杨陆顺用实际行动让他们看到了一个真正关心农民群众的好领导好干部,农民想得不多,也很单纯:他们只知道一个乡上的领导放弃在办公室里喝茶看报的舒服日子不过,不怕脏不怕累地去帮农民搞双抢,还把自己累出了病,这已经就非常了不起了。至于说什么为出名什么的,农民用朴实地话说:要出名都想,可犯得着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吗?那年头中暑可是要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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