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沉浮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舍人
杨陆顺在家休养了两天,左邻右舍都是党政领导自然都会来看望他,在慰问他的同时也交口称赞他,卫书记更是担心,责备他说:“六子,你现在已经是党委委员一线领导了,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先想想大局,我排除众异把新平村交给你,只是想你管理好这个村,千头万绪你只要把重点抓好就行了,余下的工作自然会有人去做,事事亲躬未必会有满意的结果,你一个文弱书生又怎么干得了粗重的农活呢?爱惜自己也是一项工作啊!”
杨陆顺说:“我在新平村组织党员团员突击队,就是要发扬党团员干部的先锋模范作用,我不能只要求别人而不要求自己,如果我年龄大身体状况不好,我不得去逞强,可我这年纪在农村算得上正劳力,突击队员们干完自己家的农活还要拖着疲惫的身体帮别人做农活,他们才是真正的先锋模范。刘支书等村干部也是这样,自己的活不能耽误,还要抽时间管理村务,我这后生子总不能背着手这里看那里走走吧?我实在做不出!”
卫书记看着杨陆顺执拗的神情,皱了皱眉,呵呵笑着说:“你小子思想境界还真高,我都还说不过你了。反正我把话撂在前头,工作你怎么搞我支持,但不要太拼命了啊,白天在村里忙,晚上又跟叶祝同他们搞展览,精力总归有限,再说沙沙也怀孕了,需要你当丈夫的多关心。你倒好,那沙沙吓成这样,不应该哟!”
沙沙也在一边埋怨道:“六子,你听到卫书记的话了么?要多关心我!天天黑清早出门,天不黑透不回家,回家说不上几句话你就呼呼大睡。”
杨陆顺诧异地看了看沙沙,可沙沙没让他说话,对卫书记说:“卫书记,六子是你亲手培养出来的,我觉得他这是完全学着你的工作态度,六子不止一次对我说,你是他最为敬重的领导哩!”杨陆顺在床上听得面红耳赤!
卫书记哈哈大笑,用手指着沙沙说:“好你个沙沙,尽给我灌**汤,我看六子笨嘴笨舌,哪说得出这样的话来,你是哄我开心的吧。”
沙沙一脸委屈,说:“卫书记,你也是听不进真心话,我家六子本就是这样说的,只是要他当面这么说,肯定说不出,可我晓得这是六子的真心话!你看看,六子冲我瞪眼了!”
好容易送走了卫书记,杨陆顺蕴怒地说:“沙沙,你”
沙沙笑着说:“急什么急,你是说过敬佩卫书记的话嘛。我只是把你的话传达给他。人家卫书记把你调进政府,介绍你入党把你提拨为副乡长党委,多么大的情分,你说几句恭敬的话算什么?依我看你就得把卫书记当恩人供在神龛里,要不你现在只怕还是个不得志的教书先生吧。古人都知道受人点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看看胡家老汉,你帮人家插秧中了暑,人家提着老大的黑鸡婆来看你,口口夸你是好干部好党员人民群众的好公仆,跟卫书记的提拨之恩相比,你那点又算什么?胡老汉比我爸爸年纪都还大,夸你时没半点不好意思的,你说卫书记几句好话就害羞了?我知道你读书人面子浅自尊心强,你这样拼命工作无非也是在用你的方式报答卫书记。”
沙沙的话字字句句说中他的心思,他居然有点恼羞成怒,可又不知从何反驳,他之所以在新平村拼命工作想在各方面工作上拿第一争先进,一半是为了证实自己的价值,更有一半是为了不给卫书记丢脸不让卫书记失望,不也就是心存感激吗?他扭过脸不理沙沙,心里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沙沙挺着大肚子斜靠在旁边,依旧喋喋不休:“六子,其实很多道理你比我清楚得多,你呀也是想得太多。卫书记没把你当外人,跟你说话什么都很随意,按说你们的关系应该比别人更亲密,可我不知道你怎么在卫书记面前老是显得有段距离,其实你跟谢乡长等其他领导面前都一样,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你能跟群众打成一片怎么就不能跟领导打成一片呢?我看是你死爱面子的原因!生怕别人说你拍领导的马屁,有损你读书人的清高!你看看老柳他们,那恭维领导的话说出来比水往低处流还顺畅,我也没见你反感到听不下去的地步,不也笑咪咪地受了?”
杨陆顺越听越烦躁,他的自尊心根本就不允许他去阿谀奉承,他总认为只有本事缺乏能力的人不得已才去低三下四用话语取悦领导,他竭力压制火气说:“沙沙,我不管别人怎么样,我只知道我是杨陆顺,我走自己的路。”
自己的丈夫沙沙怎么会不了解,她知道六子从小在家就被父母姐姐们呵护着,读书成绩好顺利地考上大学,虽然毕业后在学校委屈了近一年,可到政府后依旧是一帆风顺,在他这短短二十五年生命中可以说没遇到过挫折,何况他坚持地也正确,要想猛地改变也不可能,以后找着机会就劝劝吧,沙沙笑着说:“看你,跟我发什么狠,我也是为你好么。结婚到现在,我算支持你的工作吧?从来都没给你拖后腿,我只是怕你累坏了,前一向你去挑谷割禾,回来累得直不起腰,我就劝过你,别那么拼命,这回你又中暑发痧,幸亏抢得你及时,真要有个什么,我跟肚子里的宝宝咋过哟。”本来还笑着说话,说着说着牵动了情愫,眼圈儿一红,眼泪就滚了下来。
听了沙沙的话,杨陆顺细细想来也觉得亏欠她太多,不仅不在身边照顾还要让她担心受怕,坐了起来柔声哄道:“沙沙别难过了,我是对不起你和宝宝,你再哭宝宝在肚子里也难受了!”他把耳朵贴在沙沙肚子上,夸张地说:“沙沙别哭了,你一哭宝宝也在哭呢!你赶紧笑笑,宝宝肯定也会笑的。”
也正是杨陆顺的拼劲鼓舞了新平村的农民群众,新平村的双抢提前十天就基本结束,在村干部的带动下,农民又提前开始准备上缴爱国粮食,要不是乡粮站还没把收购粮食的工作做好,估计新平村的上缴任务也就会在八月初全部完成。村里的工作告一段落,杨陆顺就开始把重心转移到八一建军节和抗战胜利四十周年纪念工作上来,叶祝同几次把他请到新平学校看大型图片资料展览的准备情况,并不很理想,虽然叶祝同到县里、地区文化馆图书馆找寻来大量的珍贵图片、文字资料,可由于组织得不够严谨,显然达不到令人非常满意的效果,组织的宣传员也陆续投递了不少稿件,可被采用的极少,看来水平还成问题。杨陆顺便从新平村又转战到了新平中学,与叶祝同等人加紧筹备。
在党委会上,卫书记是高度评价了新平村的工作,他眉飞色舞地说:“党员干部的模范带头作用不容忽视啊,我原来还担心杨陆顺同志在新平村的工作能不能顺利完成,却没想到杨陆顺同志创造了我们意想不到的优异成绩,我、老谢和老周亲自到新平村去核实了情况,不仅提前完成了,而且还完成得很好,比我想象中的要好!我随便走访了几家农民,问他们为什么今年能提前完成双抢?他们都说是党员团员领导干部的模范作用带得好,农民很朴实啊,他们说杨党委、刘支书都抢干在第一线,我们没理由不紧跟上!这就是杨陆顺同志在新平村取得如此好成绩的主要策略。杨陆顺同志到政府工作时间不长,跟我们这些人比算是初出茅庐嘛,但后生可畏!这也从侧面说明我们组织选择干部是经过了周密考察和任贤为先的。”于是其他人便纷纷按照卫书记的讲话模式对杨陆顺进行了轰炸似的表扬和肯定,然后就是其他人总结各村的农业生产工作,大抵的自我批评的多,谁让进度落后于一个年轻党委抓的村后面呢。
谢乡长等众人讲话完了,就新平乡目前存在的生产问题做了点评,褒贬有序,也很中肯,最后他说:“现在化肥在农村得到了大部分农民的认同,这与三两年前比是个可喜的进步,原来我们的给农民说好话,劝他们使用化肥,现在是农民主动要求使用化肥,而且用量越来越多,用途也越来越广泛,说明化肥的功效得到了农民们的普遍认可。也就导致化肥供不应求了,特别是计划内的化肥,分摊到农民手里就实在不够用了,而市面上有议价化肥,可价格让农民接受不了,所以,今天把这个问题在会上提了出来,就是希望各位集思广益,尽量调动各位的关系,为新平争取到化肥指标”
杨陆顺听了心里一动,马上就想到了大学同学欧阳飞。
(本文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 宦海沉浮 p:///1/1988/ )
第七十九章(一)
第七十九章(一)
谢乡长把化肥的事情一说,会议室就热闹起来,大家几乎都面带难色议论纷纷,也不怪大家畏难,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很多紧俏商品就有了两种价格,按计划供应的价格便宜可货物奇缺,议价货多可价格太贵。《+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就拿化肥来说,原来农民没用顺手时,就硬用行政手段,命令农民用,农资站还经常有大量化肥滞销,搞得供销社门市部的经理们求爹爹拜奶奶地请乡政府领导出面帮忙,销售也是有任务的。等农民觉得化肥好了,用量大了,农资门市部的化肥供应却越来越少,整个儿颠倒了,得政府去求他们了,以前还求得到,现在求也求不到了,只好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七嘴八舌,大伙发了通牢骚,卫书记说:“就按老谢说的搞,大伙都想想办法能搞到多少就算多少。”
谢乡长笑着冲卫书记点了下头,把话题一转说:“卫书记,老马的爱人天天缠在我家里,不管我多晚回家,她不跟我罗嗦几句就不肯起身。我其实心里也急,今年新平乡农转非的指标已经用完了,突然又要再解决两个,有点难度,还要解决她闺女招工,唉,我跑了几次县里有关单位,没什么进展啊。卫书记,我能力有限,看来还得你书记出马了。老拖着不解决,我也不得安身啊。”
周副书记也苦着脸说:“是啊,都是左右邻舍,她不去罗嗦老谢,就在我家哭,我还得陪着小心听!”
卫书记想了想说:“既然这样,那我去跑跑,那范海波也总在我面前嘀咕,他现在已经是副乡长了,应该住家属房,嘿,职务上来了那待遇也跟着涨。也好,把老马子女的问题解决了,他爱人腾房子也心甘点。老谢,你就去跟老马爱人说这事,政府解决了她子女户口工作,没了后顾之忧,让她也发扬点风格,尽快把房子腾出来,她女儿安排在总机守电话,也是我们政府的职工,老周,你去妥善安排一下,看多调一间给他们孤儿寡母住,省得又来吵闹。”
卫书记这么一答应,谢乡长扶着眼睛连连点头,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其他人心里也暗暗好笑:老谢这家伙就是奸猾,当初他在老马家属面前做尽了好人,许诺这许诺那的,老马爱人逢人就夸老谢的好,老卫就做尽了恶人,先是要把问题直接捅上去,又把老马当反面典型,气得老马爱人跑到他办公室指着鼻子骂,这会儿老谢一句能力有限就撒手不管了,还得老卫来扫尾子。要说这也是新平乡党委的决定,县委也同意了的,多跑几趟肯定拿得下,办得快也只是欠别人一个人情,总不至于办不下,看来老谢是真精明,不想在这事上费半点无用功,不做好尽讨好,老卫就是做了好还不落好。
散了会,杨陆顺就找出欧阳飞单位的电话号码,想先联系联系,如果能帮上忙再去地区。他没在办公室里打电话,径直去了乡总机室,他是要地区的电话,比要县里难接通得多,还不如专心守在那里等。
到了总机室,却见谢乡长的爱人易老师也在,正满头是汗地通话:“什么?我听不太清楚啊,哎呀,我这不是心里急么,好好好,那麻烦你了,好,再见啊!”
杨陆顺笑着等在一边,等易老师打完了电话才打招呼:“易老师,什么事让你心里急啊?”
易老师见是杨陆顺,满脸是笑地说:“六子啊,你也跑总机室打电话啊。唉,我家老大参加了高考,我急着知道情况啊。这孩子也不赶紧回家,搞得我急得都上了火。”说着指了指嘴巴,果然有点发炎。说着坐到了吊风扇下面歇凉。
总机值班的是农技站副站长老唐的爱人,姓王,跟沙沙关系蛮好,姐妹相称,笑着说:“哟,妹郎子来了啊,是不是我那妹子要生产了给县里报喜啊?”
杨陆顺说:“那还没到时候,还差一个多月呢!易老师,你也是真心急,你家老大成绩那么好,还怕考不上大学?”说着拿出电话号码交给王姐子,说:“姐子,麻烦你耐点烦,是地区的电话。我有要紧的事,就说是杨陆顺他的同学找欧阳飞科长。”
王姐子笑着说:“你是领导,又是我妹郎子,今天我豁出嗓子喊哑也不能误了你的要紧事啊。”便插线拨叫的忙活起来。
易老师听了杨陆顺的话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说:“还是你这大学生交际广啊,随便打个电话就是地区的科长呀什么的,我家老大以后有你出息,就是祖宗菩萨在保佑哟。”
杨陆顺说:“我平时也不怎么联系同学,刚才开会,谢乡长布置任务叫大家想办法给乡里搞化肥指标,我这同学刚好在地区物资局工作,兴许帮得上忙。”
耳边王姐子开始大呼小叫起来,先是拨到县里,然后到地区,再到物资局,层层转叫,通话质量也越来越差:“喂,地区物资局劳资科吧?我找欧阳飞科长啊,啊?!我呀,我是他同学最好的朋友杨陆顺,是长途电话,有紧要的事找欧阳飞,什么?去春江市了啊?那什么时候回,明天就回?那麻烦你转告欧阳飞,我后天上午九点再打电话,好,谢谢你,谢谢!”不大点时间就喊得汗直流。
王姐子把耳机一撂长嘘了口气说:“妹郎子,你运气不好,欧阳飞前天就去了春江,说是明天晚上回,没办法,你后天九点再来打吧。”
杨陆顺歉意地说:“王姐子,谢谢你了,那我后天再来麻烦你。”
王姐子呵呵笑着说:“后天我值晚班,你麻烦不到我喽。”
晚上杨陆顺正在给沙沙扇风,沙沙也不知怎么吹不得电风扇,一吹就头昏胸闷,大肚子又耐不住热,就只好专门用葵扇替她扇风了,四姐还在后面洗衣拾掇,得等四姐闲了才能替换他。杨陆顺晚上要去新平中学准备展览会,这不有一句没一句地跟沙沙闲聊着,心里想的却是展览会那边的事。
等外面黑透了,退了点暑气,杨陆顺又张罗着把竹床搬到屋前坪里,早已经有不少人在外面歇凉。杨陆顺搀扶着沙沙缓缓出了门,沙沙挺胸突肚,一手搭在六子胳膊上,一手撑着后腰,杨陆顺哈腰曲腿小心翼翼,那模样活象前不久放映的电影《垂帘听政》里西太后出门太监伺候,有调皮的孩子叫喊着:“老佛爷驾到!”引来一片哄笑。
沙沙一脸幸福更显得娇弱,杨陆顺呵呵傻笑,有的婆娘就醋溜溜地对自己男人嘀咕:“看人家杨陆顺,多会心痛人!”男人说:“老娘们生儿育女是本分,生他五、六个娃娃看她还娇气不?”婆娘们听了也觉得是理:“城里婆娘就是会跟男人撒娇,我那时快临盆了还下地干活呢,这沙沙倒好,才显怀就在家里休产假,还叫六子的姐伺候!几个月下来胖得象个猪婆子。”
好容易等四姐忙完了,杨陆顺才得已脱身,没想让谢乡长叫住了:“杨陆顺,来坐下歇凉。”说着拍了拍竹床。
杨陆顺只好又停下来坐下,谢乡长破例丢了跟烟给他,见他没火还亲自给他点上,易老师更是在一边又扇风又拍蚊子。
谢乡长微笑着说:“看你急匆匆的,又是去学校准备展览会吧?你搞工作的劲头一点也不比当年在学校读书差啊!”
杨陆顺心说当年我读书时只怕你还不认识我吧?可嘴上回道:“谢乡长,我提出要搞的,自己肯定得盯紧了,是我的本分工作。”
谢乡长笑着点点头,胡乱寒暄了几句就扯到正题上了:“六子,我听你易姨说,你在地区物资局有同学在当科长?”易老师在旁边笑道:“莫怪我对嘴啊,我家老谢也着急化肥的事。”
杨陆顺说:“易老师,看你说的,你不说我也等联系上同学后,跟谢乡长汇报的呢。开完会后我就去联系他,看能不能解决点化肥指标。可惜他出差了,等后天再联系他。”
谢乡长来了精神,说:“我看你那同学一定有门路,物资局正管这些呢,何况他还是个科长。你联系上了,我们一起去找找他,搞几百吨指标应该没多少问题!这可为咱新平的农民要省一大笔费用呢。”
杨陆顺本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虽然在同学会上欧阳飞显得很热情,可以前也没什么过深的交情,怕算不得数,见谢乡长很当回事,就有点谨慎,说:“谢乡长,我那同学能帮上忙最好,只是我也没到他单位上去过,不知道”
谢乡长呵呵笑道:“没关系,总得试试才知道嘛,你联系上他就告诉我,我们一起去请他帮忙。”
说话间堤坡上下来一人,手里似乎还提了一些东西,月光下也看不太清楚,杨陆顺只觉得来人身影很熟悉,等得近了,原来是鹏子。杨陆顺赶紧站起来打招呼,他可不想被一坪的人误会是什么人上门送礼的。
鹏子见了恭敬地喊:“小舅舅,我专程来看舅妈的。我妈妈叫我提了只黑鸡婆还有点新鲜鸡蛋。”说着把手里的东西一扬,那只鸡婆格格叫着乱扑腾。
谢乡长见他来了亲戚,就说:“你去招呼你亲戚吧。”
杨陆顺就带着鹏子往家里走,还大声说:“唉,我那大姐就是客气,都送了好几只鸡婆了,你舅妈很感谢呢。进屋里喝水去。”
鹏子在后面说:“舅舅,看你说的,自家人还谢什么谢呢。”跟他四姨、舅妈打了招呼,鹏子不顾热就坐在屋里不出门,想来是有什么事。
杨陆顺开了电扇,又打开电视机,只等这外甥开口。
鹏子却东扯西拉,又是客厅布置得好、又是彩电就是比黑白的强,居然还一本正经评论电视剧的好歹,让杨陆顺又气又好笑,说:“鹏子,到底是大老板了啊,在我面前说话都开始兜圈子了,你都说了是自家人,就别再客气,有事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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