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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沉浮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舍人

    沙沙在逗孩子没怎么听,杨陆顺也没怎么注意,但听了后面几句心里也不是滋味:以前家强没少被你们哥俩嘲讽,不计较你们就不错了,还指望别人赚了钱孝敬你呀?

    到了汪家,在楼下建设就吆喝起来:“魏家强,搭手来搬东西哟!”说完把车门哗啦打开,生怕路过的人看不见里面堆起的东西。楼下还真有凑这热闹的人:“哟,建设,从哪拉这么些大青鱼啊?只怕不下十几斤一条吧?”

    汪建设腰板挺直语气虽然恭敬可神情倨傲:“哟,张叔,新年好啊。这鱼条条上了二十斤,难得条条这么匀称啊,这是我那新平乡当副书记的妹郎子过年分的,是专门孝敬岳母娘的!”

    那人就羡慕道:“那难怪得,原来是公社领导分的,单位买村里送,那是吃不完!”

    杨陆顺扯起一条鱼嘴巴上的铁钩子就走,脸上火烧燎烤一样不自然,倒是沙沙抱着旺旺说:“张叔,你莫听建设乱说,这是我们专门到万山红渔场里买的,只是几家人买得多人又熟就便宜点。哥,你倒是赶紧弄上去啊。”

    建设嘿嘿一笑说:“四妹子还怕影响不好啊?”弯腰就拖起一条鱼,故意龇牙咧嘴地上楼去了。

    楼上汪父听到喊声早就在门口候着呢,见杨陆顺来了,赶紧点燃一小串鞭子已示欢迎,杨陆顺忙喊:“爸,给您老拜年啦!”汪父见了大鱼就客气着要去帮忙,杨陆顺闪了下说:“爸,我能行,您就别动手了。”汪父也不客气,站在楼上冲下面的旺旺喊:“哎哟,我的乖外孙来啦,快上楼来,别凉着了。”沙沙在下面回道:“爸,等会就来,车里还有很多东西呢。”汪父扭头就冲屋里喊:“老大,你也下去帮个手嘛,总不能让六子这客人弄吧?”

    其实建国和家强听到声响也出来了,跟六子相互道了新年问候后,就都要下楼搬东西,汪父笑着拉住家强说:“你就别去了,陪六子说说话,莫搞邋遢身上的高级大衣了。”

    魏家强虽然还是瘦小个子,可脸上的笑不再琐屑,小胸脯挺得高高的,听汪父这么一说也就打了个哈哈,转身进了屋。杨陆顺依照汪母的指示把鱼放在厨房里又要下楼,却被家强一把扯住:“六子,没听咱爸说你是客么,就坐下喝杯茶,咱哥俩说说话,这小事就让他们弄去。”说话时眉毛一扬一扬,眼里尽但是不屑。

    杨陆顺仔细打量家强,他的装着确实新潮,里面是酱红色西装,扎着黑底红点的领带,外面是一袭黑色的呢子大衣,脚踏一双钲亮的皮鞋,原来乱蓬蓬的头发也梳了个背头,迎风还香馥馥的,估计是用了什么发蜡,不过家强对自己的笑还是蛮真诚,至少还看得出感激之意,要不是给他指点到奇志公司,嘿嘿!

    正思量着,魏家强就从口袋里摸出两盒中华铁皮盒子烟塞到他手里说:“六子,这两盒烟给你装领导抽,让我们抽就糟践了。我给你带了四条三五烟,在南平也算过得去的好烟了,我还”听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就停了,故做神秘地说:“还带了点小东西,是给沙沙和旺旺,没带来,等上我家再给你。”马上要大声笑着说:“六子,听溪流说旺旺长得眉清目秀的,肯定象我姨妹子一样好看,象你一样聪明了。”

    杨陆顺左右看了看问:“家强,二姐他们呢?”魏家强笑着说:“她们三个女人带着孩子去我家了,一会就回。我随便给她们带了点东西,就当稀奇宝一样硬等不到明天了。”一脸的轻慢。

    杨陆顺这会对家强又不满了,你发财了亲戚家沾点光也没什么了不起吧,犯得着这样作践自家人么?可心里想知道奇志的情况,就扯开话题说:“呵呵,女人是好奇心重点。家强,在那边还好吧?”

    说起这话才点到了家强的兴奋点上,立即满脸生辉:“六子,好,那边确实好!要不是公司硬放我的假,我还真不想回。那边气候又好,海鲜好便宜的了。这次我带了不少干货,什么鱿鱼海参墨鱼,这边不但买不到,有也贵得死人。这里交通也不发达,我从广州坐飞机到春江只用了不到两小时,可从春江到南平,足足颠簸了我六、七个小时,到了南平幸亏下雨没没什么灰尘,可路到那里都是烂泥巴,搞得我一天要擦几次鞋子,你说,唉,落后啊,落后!我算是看透了,教子教孙有机会就要出去,莫窝在这屁眼大的地方,人都窝傻了。我说六子,我看你干脆也下海算了,守着个一月百几十块钱的工资有什么意思。你比我有文化,在深圳大学生好吃香的,我要是你有大学文凭,嘿,我就自己开公司当老板了。六子,哥哥不哄你,我这打小工的一年也要赚五、六千块,而且袁总又是你同学,你肯定比我强海了去了。你没去过那边你不知道,有钱人的天堂,那家伙,一辆苯死汽车就得好几十万,那家伙,楼房高得入了天了!六子,听哥哥包你受好,一个破党委算什么,一年千把块钱,还要在农村里日晒夜露的,当个老板洋气得多”那派头指手画脚地满口唾沫,开始还带着点尊重,渐渐就好象他是大老板一样了,完全是教训的口吻了。

    杨陆顺听得好一阵不耐烦,心说这人怎么就这德行,这不过就是有了几个钱也别张狂成这样儿啊?这会汪父听了魏家强的话,也笑着从兜里摸了盒三五烟,丢给两个女婿一支,自己也叼上一支说:“家强,你有你的道理,在外面海阔天空是蛮好,开了眼界也挣了票子。我看六子在政府也行,当领导总比当平头老百姓强吧?你看六子弄回来的鱼肉鸡,我听沙沙说今年乡领导分得比普通干部多了一倍不止,我们不是贪这点东西,就是图个面子嘛。呵呵,你们说呢!”

    家强撇了下嘴反驳道:“爸,您这就是落后了吧,今年有时间我接你去那边看看你就知道了,有了钱可以买的东西多了去,一点土猪草鱼又算什么呢。就不说别的。”他一抖手腕亮出块黄澄澄的手表:“这是早两年全国有名的梅花表,好几百块呢,你说是这手表值钱还是那鱼肉值钱?这得外汇券才买得到。”

    杨陆顺见不得魏家强小人得志就猖狂的样儿,借口去外面抱旺旺起了身,出门迎面刮过来一阵寒风让他打了个哆嗦,瞥眼见楼下沙沙不知道和谁个女人聊得正起劲,一听也是在炫耀什么六子乡政府发了多少多少东西,她储蓄所分了什么什么福利,全然没注意小旺旺包裹着的棉被滑下了一大片,旺旺的小脸儿冻得红红的,气不打一处来,心想这家人怎么全这操行啊,寒着脸跑下楼,也不搭话抢过小旺旺包裹好就往楼上走,沙沙在背后奇怪地说:“嘿,你就不知道轻点啊,也不怕吓着旺旺!”

    杨陆顺把旺旺抱上了楼,马上又成了外公外婆的掌上宝贝,大家都逗弄着孩子没再聊什么钱呀物的,杨陆顺心情就好了很多,等流沙几个女人一回家又热闹起来,于是前面就成了女人孩子们的嬉闹场所,男人们只得移到后面,扯来扯去又让魏家强有了发挥场所,原来对他不屑一顾的汪家父子都被他鼓吹的极具诱惑的特区花花世界所吸引,不时随着他的话而开心大笑。

    中午饭后,汪建设就要把车上的东西送到其他几家去,杨陆顺沙沙也被拉上了车,车到了魏家强家,建设很讨好地把属于家强的那份东西搬进了屋,魏家强随手丢给他一个防风打火机,告诉他这打火机得一百多一个,还随便送了罐甲烷气,又让他高兴了还一阵子,没口子道了谢谢才美滋滋的走了,这又多了样他在别人面前炫耀的东西了。

    魏家强显然是要感谢杨陆顺给他的帮助,所以带了不少东西,包括女人用是化装品、进口的洗发水、高级香皂,还有一对精美的耳环一个镶嵌了绿宝石的金戒子,当然还有给旺旺带的进口奶粉等营养品,看得出魏家强是费了点心思的。沙沙两姐妹自然到里间去看衣服戴首饰,正好留下杨陆顺他们俩姨夫说话。

    魏家强笑咪咪地说:“六子,哥哥我还替你选了双好皮鞋、一根高级领带,你这身材穿西装才叫潇洒呢,不象我这三等残废。”

    杨陆顺好容易没了干扰,自然急切想知道奇志的情况,就笑着说:“谢谢你这么费心了。家强,我那同学老板没苛刻你吧?”

    魏家强吧唧着嘴巴,一脸猥亵地说:“你那同学老板我还真难得见她一次,不是你说她是离婚了的,我还以为她是个黄花妹子哩。加上穿得好保养得好,那脸蛋简直嫩得出水。妈的,男人找个那样的老婆短几年阳寿都心甘情愿呢。”

    杨陆顺听了心里莫名忽悠了一下,暗地里有点沾沾自喜,也笑着说:“奇志在大学的时候就是有名的大美女了。别在背后说你老板的话,当心我告密啊!”

    魏家强呵呵直乐:“好六子耶,可千万别,我还得靠你同学的公司发财呢。我跟你说吧,今年我们公司又扩大了规模,房产公司倒成了分公司了,袁总的办公室迁进了工业园里,知道为什么不?我听我的经理说啊,公司又进来了个大老板,一个比你还小的大学生,研究生,好象是个**,那家伙可了不得,在深圳没他摆不平的事!还有人说那刘董事长的爷爷在中央哩!你说,你说,那还有什么搞不定的?我估计那姓刘的也是看上你同学了,要不那么大个公司放心让袁总管理呢。”

    杨陆顺脸上笑慢慢僵硬下来,心里说不出一阵酸痛,原来奇志对自己冷漠是为了那姓刘的**啊,还是研究生

    (本文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 宦海沉浮  p:///1/1988/  )




第九十章(一)
    第九十章(一)

    年初五杨陆顺回了新平,沙沙就要拉着他去谢乡长家拜年,也不知道是受了沙沙的潜移默化,杨陆顺不再象以前那么反感,去了卫书记家拜年,去谢乡长家也是理所当然的了,年前过小年那天易老师就塞给旺旺一个压岁钱红包。《+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沙沙似乎很热衷搞这些,礼物也准备得精精致,那分量远比上卫书记家的足,杨陆顺就奇怪了:“沙沙,你平常不老是说卫书记对我们好么?怎么拜年的东西还要少呢?”

    沙沙笑着说:“你这就不明白了吧,两家关系好心意到就行了,那谢乡长就不同了,再说易姨也讲究这些。你看反正这烟酒也是家强送你的,转趟手又不花咱自己的钱。你呀也别老爱面子什么的,多走动关系才密切嘛,还有几条菊花烟,你上周书记、纪检王书记家去串串门儿。这不大伙都这样么。”杨陆顺就嗤之以鼻:“我犯得着到处串门嘛我,怎么没见他们来串我家门儿啊?”沙沙戳了他脑门一下说:“你是小字辈儿当然得你先动了,人家又不求你什么。”

    中国人讲究喜庆热闹,春节拜年本是晚辈孝敬长辈、亲戚朋友私人联系感情的事,随着经济条件的好转物质生活水平的提高,由原来只带点副食土产之类渐渐也升格成烟酒营养品了,中国人还讲究礼尚往来,你来多少东西我就回多少,倒也没什么弊病,纯属私人来往。下级给领导送礼拜年都还被人讽刺成“溜须拍马”,为一般人小瞧,所以基本这些都是见不得光的事,送的人遭嘲笑,收的人也落不下个好名声,何况原来也没什么好礼物送,都穷嘛,有的领导干部本也很

    讲原则,根本不吃这套,还有的领导干部爱惜羽毛,犯不着为了这点小便宜影响了前途。可改革开放后物质大大丰富了,以前紧俏的商品也放开了渠道,所以送礼之风又开始大行其道。

    都说农民是蠢子,其实农民并不蠢,他们也有他们的思维逻辑,行起事来自然有他们的聪明狡黠。这不乡里领导干部都住一起了么,要象以往那样神神秘秘晚上去拜年既耽误时间又给人印象不好,还不如正大光明地送。也不知道是哪个村开的头,村支书带了村长几个村干部,把礼物先分好了用箩筐挑着,从第一家开始热热闹闹地拜年,进门说几句“新年发财、万事如意”等吉利话,然后村支书就用说明送上礼物的原由,无非就是“感谢乡领导对我村的关心,对我们村工作的大力支持”云云,堂而皇之地从箩筐里拿出份礼物奉上,大家再笑呵呵地闲聊几句就换另一家,时间也不超过十来分钟,礼品也就是一对酒一条烟,荔枝桂圆各一封,十几家领导走下来村里也不过花费三、四百元。可全乡有二十几个村,乡上领导家的烟酒就多了。

    杨陆顺连接几天没出门,就呆在家里接待拜年的人了,既然都是这样搞,他总不能标新立异把拜年的人哄出去吧?村干部们都还蛮尊重这大学生领导的,又知道杨党委喜得了贵子,还给小旺旺额外准备了压岁钱,这不烟酒荔枝桂圆收了一大堆,给旺旺的红报累积起来也有两三百元。只是忙坏了四姐,又要泡茶洗杯子又要打扫屋子的卫生,农民嘛从下面上来哪个不是一脚泥泞呢。

    沙沙最是开心,不仅旺旺被人夸赞,她也是村干部们羡慕的对象,虽然来来去去就是“杨党委,你爱人真漂亮啊,不是抱着个娃,我们还都以为是黄花妹子哩”“你看人家杨党委爱人,又漂亮又贤惠,城里人就是不一样”“哎呀,你这绿宝石戒子好好看哟,只怕要花不少钱吧。啧啧!”话很普通可她觉得倍有面子,想当年百货大楼王经理家的婆娘不也是这样被人奉承的呀,不过沙沙比那婆娘有风度得多,根本不象那婆娘一样听了奉承话就笑得一脸稀烂,满口歪歪扭扭的黄牙尽露在外面!

    面对这么多烟酒杨陆顺还真头疼,沙沙主意多:“老五不是开饭店么,反正要卖酒的,我们把烟酒便宜点放在她那里销了算了,荔枝桂圆找刘霞帮忙,她不在南货柜台么。哎呀,只怕易姨家也是东西多得没地方放了,我这办法肯定不错。”果然谢乡长家烟酒更多,易老师正发愁了呢,只夸沙沙脑筋活泛。

    没过两天卫书记从县里回新平知道这事后,大发雷霆,紧急召开村支书开会,在会上严厉批评了村干部大肆给乡领导拜年送礼的行为,把村里送到小李宿舍的烟酒等物全部搬到了会议室,谁送来的谁拧回去!这不缔给其他党政领导甩了个响亮的耳光,在场的人个个儿脸色沉郁,整个会议私只听到卫书记愤怒的声音。

    谢乡长不停抽烟,拿眼睛直睃白河嘴村的杨支书,白河嘴村是谢乡长的点,杨支书也是他去年才提起来的,不到四十的人却很老相,脾气也是出了名的大,见了谢乡长的暗示,咬咬牙站起来反驳道:“卫书记,我们给乡上领导拜年,我觉得没什么不对,县里不也都搞团拜么?何况乡上领导日晒夜露的不比农民轻松,农村里的经济能得到发展,农民能增加收入,跟乡上的领导有直接的关系,我们是受农民的委托来给领导拜年的。你不接受我们的心意,我拿回去就是了!”说着蹬蹬噔走上前去,硬是在众目睽睽下,从一堆烟酒中选出白河嘴村送的礼物,还嘀咕:“我没拿错,这酒是我亲自捆好的,我认得我自己的手法,跟合作社的老师傅学的呢!”

    大家不由哈哈大笑,原本气氛郁结的会场经他这么一搅合,顿时轻松了很多,其他村的支书也有样学样,纷纷上去把自己村送的东西拿了回来,气得卫书记直拍桌子要撤他们的职。谢乡长就赶紧去来圆场:“下不为例,下不为例,总不能把他们全撤了吧?他们的出发点还是好的嘛!”其他人也马上附和,如同闹剧般收了场。

    几天后晚上杨陆顺正抱着旺旺玩耍,老周爱人来请他去家里坐,进得门去,赫然里面已经有了好几个人,纪检王书记、组织委员老练、农业副乡长老梅都围在火桶上烤火,见杨陆顺来了,都异常热情地打招呼。

    老周对他爱人吆喝着:“给杨党委拿盒好烟来。”杨陆顺忙说不要客气了,老周爱人捏了盒金喜烟,脸上似乎有点不舍得,她可能不知道杨陆顺兜里装的是县里得花五块钱才买得到一盒的“三五”烟。杨陆顺那看不出呢,接过来随手放在一边,从兜里拿出“三五”烟装给他们。

    老周呵呵笑道:“到底是大学生,抽烟也都是抽洋货。”老练是个烟鬼,又玩起了老伎俩:“小杨,你给我看看,这洋烟到底是啥样的?我认清楚了,也好跟下面的村干部咻(炫耀)一把!”

    杨陆顺笑着把烟丢给老练说:“好啊,我干脆就送你得了,你慢慢儿看。”这盒烟莫约还有一大半,老练笑得眼睛眯成了缝:“还是小杨大方,这也是两块多钱呢,老哥哥我谢谢你了啊!”说来乡政府的干部一般都是抽菊花烟,条件好点的抽泉水烟,都还没过滤嘴,金喜烟有过滤嘴也只八毛一盒,也难怪老练赞杨

    陆顺大方了。王书记就开玩笑地要分几根,老练象捂宝贝一样不答应,最后在大家的嬉闹中才不得已再装了一轮,便揣进内口袋里去了。

    杨陆顺喝着茶问:“周书记,今天家里什么喜事呀,把我们叫到一起?”

    老周起身从书桌上拿来一份材料递给他说:“这东西你看看,帮忙修改修改,你是大学生,文笔肯定比我们强啊。”

    杨陆顺以为是什么平常的工作汇报,接过来一看标题就笑不出了《揭发新平乡党委书记卫家国抨击改革开放政策及其滥用职权挪用维修水利款的材料》,再看具体内容,就是批判卫书记曾经把邓小平的“不管白猫黑猫抓得到老鼠的就是好猫”理论丑化成“这话也只能用在猫抓老鼠身上”,然后就是肆意发挥,上纲上线地批判卫书记经常发布些抨击改革政策的言论,阻挠农村经济的发展云云

    杨陆顺不敢再看下去,手都在哆嗦,强做镇定地说:“周书记,这、这材料是谁搞的?”

    老周几人相视一笑,老周说:“你看完嘛,看完再说。”

    杨陆顺触电般把材料一丢,厚厚的稿纸落在火桶被子上,紧张地说:“不看了不看了,我、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老周慢条斯理地拿起材料翻到最后一页,递给杨陆顺看,赫然最后一页是密密麻麻的签名,打头是正是老周!杨陆顺只觉得心口憋闷,汗炸炸地就在背心里流淌起来,瞠目结舌地望着一脸倨傲的周书记,这哪里是叫他修改材料,分明是通牒他也在后面签名嘛,签了就跟他们一起的统一战线,不签只怕

    杨陆顺艰难地咽了口唾液,只觉得满口发苦,情势不容他多思考,他一把抢过材料继续看了下去,还一条罪状就是挪用了冬修水利的资金,大肆用于发奖金发春节物资,杨陆顺清楚地记得明明是谢乡长提出的,怎么又强加到了卫书记头上呢?启用冬修水利的资金也明明的开会通过的,又怎么能强说是卫书记独断专行呢?这哪是揭发,分明就是诬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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