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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错嫁有情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寒翠嫣
无情错嫁有情天
作者:寒翠嫣
她是26岁的弃妇一枚,他是前途无量的子弟,耀眼的钻石男。“姓沈的,不以婚姻为目的的那个啥就是耍流氓。”她据理力争。“想做我老婆?行啊,大的你没份了,做小的吧。”与天斗不要和沈某人斗,腹黑阴险冷血无情,圈里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从来动身不动情,可这小女人偏不信邪,不惜以身伺狼,立誓要登堂入室做他的妻。



楔子{一}
    试衣间的门“吱嘎”开了,一个穿婚纱的曼妙身影走了出来,她牵着裙摆,满面娇羞地问我:“腰会不会太紧了?”

    婚纱裙简直太美了,不愧为大牌设计师的收山之作,完美的剪裁过分地突出了她美好的胸部和不堪一握的小细腰,珍珠白的颜色衬得她如雪的肌肤更加莹白剔透。《+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婚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和她的美丽高贵完美地结合在一起,美得惊心动魄,像是某一位即将出嫁的王妃。

    “太漂亮了。”我不露痕迹地咬了咬唇。

    “你说他会喜欢吗?”她问。

    她口中的“他”是她未来的老公,一个有着显赫身份,背景也很牛逼的男人。

    两个月后的一天,是她和他百年好合的大婚之日。

    “肯定会喜欢。”我心底漫过丝丝苦涩。

    “小姐,您是我见过最漂亮的新娘子,您的先生见到你一定会被你迷得晕过去。”婚纱店的工作人员夸张地恭维。

    “你真会说话。”她倨傲地浅笑着,眉眼是掩饰不住的春风得意。

    “小姐,我是实话实说,您真的是太美了。”工作人员笑开来,“您看,是不是叫您先生过来帮您参考一下,看有没有细节方面需要改动的?”

    “我先生来不了,他在外地出差呢。”她对着镜子左顾右盼,挑剔地说,“有几个地方我还想再改一下。”

    “秦小姐,您的伴娘礼服,您现在试穿吗?”另一个工作人员走过来问我,手里捧着一件银白色的礼服。

    也许是怕抢了新娘子的风头,伴娘礼服的颜色暗了许多,

    是的,两个月后的婚礼,我本来只是一个陪衬新娘的配角。

    “不用试了,上次量了尺寸的,应该合身。”我说。

    “那怎么行?”准新娘不乐意了,“快去试试,我结婚那天你是伴娘也很重要,可千万不能失礼。”

    我只好接过礼服去了试衣间。

    礼服很不合身,胸部太紧,腰身太松,银色不衬我的肤色,我灰扑扑的一张脸更暗淡了。

    我对着镜子苦笑,只是衬托鲜花的绿叶而已,到了婚礼的那一天,所有的目光都会聚焦在一对新人身上,谁会注意到我这个不起眼的角色?

    外面的说话声打断我的思绪,准新娘在咯咯娇笑着和一个男人说话。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非常好听也非常熟悉——昨晚我和他才通过电话。

    “我以为你赶不回来了。”准新娘亦嗔亦娇地说。

    “我刚下飞机。”男人说,又问,“你一个人来试礼服?”

    “海星陪我来的,她在试衣间试她的伴娘礼服。”

    试衣间像是蜗牛的壳,如果可以,我情愿躲在里面永远不出去,我怕,外面那对准新人的幸福会刺痛我的眼睛。

    我对着镜子练习表情,笑一个,对,再笑得甜美一些,他和别的女人结婚,我应该表现得很欢喜。

    深吸一口气,我拉开门走了出去。

    “呦,你穿这件礼裙很漂亮嘛,看来我的眼光不错。”准新娘满意地笑了,又碰碰旁边的男人,“你说呢?海星穿这件裙子好不好看?”

    烁人的目光向我射来,只停留一瞬又很快转开,脸上没什么表情,语音也是淡淡的:“还行。”

    还行?我从心底苦笑,我穿什么,好不好看有什么要紧?他在意的只有他的新娘子,在婚礼当天一定要倾倒所有来宾,为他争足面子。

    “裙子很合身,我很喜欢。”我言不由衷地说,“下午还有事做,我得回公司了。”

    “我也有点事要回公司一趟。”他抬手看了看腕表。

    “你们正好一路。”准新娘笑靥如花,轻盈地转了一个圈,蓬蓬的裙摆像盛开的莲花,“亲爱的,这件婚纱你喜欢吗?”

    “很漂亮很衬你。”他满意地点头。

    “不打搅你们了,我去外面等。”我笑着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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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二}
    推开玻璃门,刺骨的寒风逼面而来,我竖起毛衣领子,抖抖索索地走出去。《+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公交车站挤满了等车的人,个个全副武装,围巾帽子裹得密不透风,只露出两只眼睛。

    刚才是准新娘开车来接我,我忙忙慌慌的连羽绒服也忘了穿,这下只觉得冷,风刮在脸上生疼,寒意像是要沁进骨子里。

    一辆出租车在我面前停下,司机探出头来问我走不走。

    “不走。”我一脸漠然。

    他缩回脑袋把车开走了。

    刚才走得急,我身上一毛钱也没有,不想回到婚纱店更不想等那个男人。

    我开始沿着马路慢慢往前走,漫无目的,没有方向,不知道该去哪儿。

    旁边响起急促的车喇叭声,我循声望去,银灰色的70在路边缓缓滑行,熟悉的英俊脸孔从车窗探出:“上车。”

    我飘忽地笑了笑,转回头继续往前走。

    一只大手擒住我的肩头,身上倏地一暖,一件男式大衣裹住了我,鼻端是我熟悉的味道,带点淡淡的烟草香,耳边是他带着怒意的质问:“为什么不等我?”

    “为什么要等你?”我反问。

    他不再和我废话,连拖带拽把我弄上了车。

    暖气从风口噗噗吹出来,我冻僵的四肢渐渐有了知觉,被风吹得麻木的脸开始发烫。

    他伸手过来摸了摸我的脸,又把唇贴在我的额头上。

    “该死,你发烧了。”他边说边发动了引擎。

    座椅被他调低了,我靠在上面蜷缩成一团,视线锁住他呐呐地说:“我不想去医院。”

    他紧抿着唇像是在隐忍着什么,从齿间生硬地挤出两个字:“回家。”

    脸越来越烫,到后来全身都是滚烫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隐约知道车停下了,他打横把我从车上抱下去。

    躺在柔软的床上,我知道我回家了,严格来说,是我和他苟合了一年多的地方。

    没有爱,不以婚姻为目的同居不是苟合是什么?

    有冰袋敷在我的额头上,接着几颗药丸塞进我的嘴巴,他的手臂伸到我腰后扶我起来。

    “把这杯水全喝了。”他惯常的命令口吻。

    我喝光了一整杯温开水,软绵绵地滑进被窝。

    “如果烧退不了,下午送你去医院。”

    我闭着眼睛不想说话,被子拉高了蒙住脸。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他跟着上了床,不甚温柔地把我拖进怀里圈紧。

    靠在他宽厚的怀里,我犯贱地觉得安心,觉得踏实,他出差这两个月,我没有一天睡得香,睡得安稳,总觉得缺少了点什么。

    我不爱他,所以,我把这归诸于习惯。

    可是,习惯就像毒品,上瘾了似乎再难戒掉。

    他要结婚了,新娘不是我,我们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也应该结束了。

    离开他,我又能去哪儿?

    继续漂泊,像一条永远靠不了岸的小船,随波逐流,没有方向,没有归依。

    一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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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离婚之夜(上)
    “三个……五……”我醉得舌头都打结。《+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我开!”严颜揭开我面前的筛盅,飞快塞了一杯啤酒给我,“你输了,喝酒。”

    “你丫有没有人性呀,我今天才离了婚,你就这样欺负我。”我满腹委屈地踹了她一脚。

    “哎呦!”严颜夸张地大叫,笑嘻嘻的,“离婚是你最英明的抉择,找个比他厉害100倍的男人气死他。”

    “你最厉害,脚踩7,8条船还能条条船不翻。”我嘟囔说,“我从头至尾就周逊一条船,结果还翻了。”

    “傻样儿,”严颜乐了,抬起芊芊玉指朝我脑门一戳,“你那是条破船,不翻才怪,老娘的船艘艘都是航空母舰,翻得了吗?”

    “滚。”我气咻咻地打掉她的手,“我就见不得你这张狂劲儿,你小心哪天船全翻了,掉阴沟里淹死你。”

    “船翻了不是还有后备胎吗?你放心,淹不死我。”

    “德行。”我快被她气成内伤了。

    “哈哈哈……”严颜笑得花枝乱颤,冲最近的酒保打了个响指,“ ar,再来半打百威。”

    “我喝不动了……”我趴在台上哼唧一声。

    从晚上七点来到这间车友俱乐部,我和严颜一共干光了三打啤酒,喝得我头昏脑胀,两眼发直。

    严颜是这间俱乐部的会员,下班后经常性到这儿厮混一晚上,随时准备着发展她的第8艘,第9艘航空母舰,她现在开那辆s级的敞篷跑车就是其中一位贡献的。

    “嗨,颜,见到你真高兴。”一句半生不熟的中文凭空响起,一只毛茸茸的大手搭上了严颜的肩膀。

    “嗨, a  ,你好。”严颜站起身热情地回应。

    我抬眼一看,一个30多岁金发碧眼的洋鬼子,穿着裁剪得体的深灰色西装,很是英俊潇洒。

    “ a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最好的朋友海星。”严颜一把拉起我。

    “你好。”我强打精神伸出手去和他握了握,侧头对着严颜耳语,“想不到你好这一口,重口味啊。”

    “去你的。”她在我腰上狠捏了一把,疼得我差点尖叫出声。

    a  邀请严颜去唱,她立即答应了,我才不想一个人搁这儿喝闷酒呢,于是跟他们一块去了。

    俱乐部有个小型的,我们去了最大的一间包厢,进去才发现一屋子全是黑头发黄皮肤的亚洲男人,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位美女,像万绿丛中的几点红,很是打眼。

    进去不到半小时,前后有六名男士坐到我身边和我搭讪,不是韩国人就是日本人,我说着蹩脚的英语连比带划得特没劲儿,最后他们也失去了耐心。

    严颜是外国语学院毕业的,主修英文,韩语日语俄语样样都会一点儿,她来这种场合自然是如鱼得水,包厢里起码有半数以上的男士围着她大献殷勤。

    看来,她的航空母舰队即将向国际化发展了。

    我灰溜溜地缩一角落里独自喝闷酒,冷不丁旁边的沙发往下一陷,我头也不抬地说:“srr,  an' spa ns r ,  as  pas。”

    “我是中国人。”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性嗓音。

    ( 无情错嫁有情天  p:///1/1978/  )



第2章 离婚之夜(下)
    我抬头,视线里是一位非常养眼的中国男人,戴着无框眼镜,蓄着性感的小胡子,气质温润如玉,堪称男人里的极 品,不过年纪似乎大了点。《+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终于遇到一位会说人话的了,我郁闷一晚上的心情赫然开朗,笑靥如花地递给他一杯洋酒:“嗨,我们喝一杯。”

    他微微一笑,接过酒杯在手里把玩,目光审视地打量着我,镜片后的双眸深不可测,极具穿透力。

    我被他盯得很不自在,索性凑过去让他看个够:“嗳,大叔,你慢慢看。”

    他笑了,两边嘴角往上扬,我注意到他的唇丰润饱满,纹路十分诱人。

    他很自然地搂过我的腰,唇擦过我的脸颊轻轻触碰我的耳根。

    他的唇柔软得不可思议,呼吸的热气滚烫湿润,让我一阵酥软发麻。

    “宝贝,我们合唱一首歌如何?”

    严颜正在唱一首浪漫的英文情歌,旋律十分旖旎,她的嗓音又好,让人情不自禁地沉进去,伤感而又无限感慨。

    “唱歌有什么意思?来,我们跳舞。”我主动用手勾住他的颈脖,笑得无比娇媚。

    “宝贝,你说了算。”

    他身量很高,目测至少有一米八几,和他跳了一会儿我觉得特难受,于是放下吊住他脖子的双手环住他的腰,脸埋在他胸前。

    这是我第一次和周逊以外的男人如此亲近,在这之前,我是个循规蹈矩的女人,在适当的时候恋爱结婚,生活一直按照既定的轨道在平稳运行,缺乏激情却安逸舒适。

    我以为,我会这样过一辈子。

    可是,那个叫命运的东西总是在你猝不及防的时候跳出来狠狠嘲弄你,我的家庭被小三插足了,而小三还是我的闺蜜。

    够俗够烂的电视剧情节,我无语问苍天,编剧们,能不能换个新颖点的剧情来糊弄人?看都看腻了。

    放在我腰间的大手慢慢移到我的后背,隔着薄薄的衣料有意无意地摩挲我的胸 罩带子,热烘烘的身体贴得我更紧了,随着我们舞动的节奏忽轻忽重地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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