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错嫁有情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寒翠嫣
“不麻烦,我顺路。”他说得理所当然。
“哦,我还得等我一个朋友,真的就不麻烦沈总了。”我依然笑吟吟的。
“我陪你一起等。”他的耐心好得出奇。
我无语了,这个男人忽冷忽热,你似乎永远不知道他下一张会打什么牌,所以你根本就别想赢他。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谢谢沈总,那我给我朋友打个电话,问她什么时候下来。”我妥协了。
严颜的朋友待会儿会到酒店接她,我只得一个人上了沈晖的车。
上车后我立马后悔了,他手里攥着个一元的钢镚,表情似漫不经心又饱含深意,我的心“咯噔”一跳,他不会趁机报复我吧?把我一个人扔在高速公路上,或者找个荒郊野林赶我下车?让我叫天不应喊地不灵。
我被自个的想象力吓倒了,马上去推车门。
可他的动作更快,只听见“咔嗒”一声,车门锁上了。
“沈总,我把海星托付给你了,如果有什么事你给我电话。”吴昊还在那儿殷殷嘱咐。
我从车窗里眼巴巴地瞅着他,指望他找个什么借口让我下车。
车很快启动了,我的希望也随之落了空。
70开出停车场转上了滨海大道,我偷偷看了他一眼,他专心致志地开着车,车窗外淡淡的光影印在他英俊的脸孔上,那样子看上去居然——十分无害。
也许是我多想了吧,再说我的包里有钱有手机,到时候可以向吴昊求救,有什么好怕的。
我紧张的心情终于放松了,过了一会儿发现车里的冷气打得很低,我晚礼服上半身的布料少得可怜,整个后背和前胸都暴露在冷空气里,害得我清鼻涕长流,捂住嘴猛打喷嚏。
“阿嚏”“阿嚏“阿嚏”我打第四个喷嚏的时候,忽然感到身上一暖,原来他把西装搭在了我身上。
我吸了吸鼻子,索性把两只手套进西装袖子里,感觉暖和多了。
“你前面的抽屉里有纸巾。”他说。
“哦,谢谢。”我扯了几张纸捂住鼻子狠狠濞了濞鼻涕。
“为什么不带件外套?”
“吴昊车上有,我刚才忘了拿。”
“穿成这样,你觉得很好看吗?”他忽然问。
这个——好像与你无关吧?
( 无情错嫁有情天 p:///1/1978/ )
第24章 作为女人的本钱
“我觉得还行吧,晚礼服是吴昊帮我准备的。《+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我一板一眼地回答。
我没兴趣和他呈口舌之争,只想赶快到医院和他说再见,噢,最好以后都别再见。
“吴昊眼光不错,裙子是很漂亮,但也很挑人,不是适合每个女人,换句话说,穿这件裙子得有本钱——作为女人的本钱。”他轻描淡写地说。
“噢,沈总讲话何必绕这么大的圈子呢?你不就是说我没有露的本钱吗?”我的舌头开始不受大脑控制,“是,我的胸不够大屁股不够翘腰不够细皮肤也不够细腻白皙,请问沈总——我穿什么衣服妨碍到你了吗?我有没有本钱关你什么事?”
“不用这样贬低自个,你的皮肤还是不错的,至少摸上去手感不错,胸和臀部正好,不是每个男人都喜欢s型的女人,况且你只是小一号的s,至于腰嘛,”明明那么暧昧的语言,他偏生一副宝相庄严的样子,“蛮细的,刚才和你跳舞我又重温了一遍——很柔软。”
他的话令我想起了那个暧昧的夜晚,他湿润温热的唇舌和修长的手指游弋于我身体的每一寸,那种美妙的感觉让我印象深刻——至今难忘。
我要命地脸红了。
我把脸撇向窗外,转移了话题:“你不是送我去医院吗?怎么上高速了?”
“你想留疤吗?”
“当然不想。”
“我有一个相熟的皮肤科专家,她有特效药专治疤痕。”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去她家。”
“啊?”我瞥了眼仪表盘上的时间,午夜十二点,“太晚了吧?这么晚去打搅别人不合适吧?”
他顺手打开了车载音响,旋律优美的音乐缓缓流淌在静谧的夜里,我隐隐记得这是一首法文歌:rnr as。
他不再理会我,而是目视前方专心开车,他的侧影很好看,轮廓分明的脸孔在夜色里也柔和了许多。
我有几分恍惚,心里想不明白那晚他为什么会和我去酒店,更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留下2万港币。
他不像一个花钱买欢的男人,他的身份地位,他的品味和他高贵的气质,应该不会少了女人主动投怀送抱。
而我有什么?只是一个失意的弃妇而已,照严颜的原话,把我搁人堆里就找不见了,细细琢磨嘛,还有那么几分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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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像我这样的中人之姿
对于想不通的事,我一般不会再继续浪费脑细胞,大脑空白的结果就是——我靠着座椅睡着了。《+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拍我的脸。
“唔,让我睡会儿。”我嘟嚷。
那个人继续拍我的脸,我把他的手推开翻了个身,趴着继续睡。
等我醒来的时候有点找不到北,视线里漆黑一片,只有忽明忽暗的一点红光,过了半响,我才意识到是烟头。
“呃,沈总,是你吗?”我问。
“睡醒了?”他淡淡的。
“唔,现在几点了?”我渐渐适应了黑暗。
“三点多吧。”驾驶位的座椅放下了,他斜躺着在抽烟。
我居然睡了三个多小时,他居然有耐心等了我三个多小时。
“喔,不好意思让你等这么长时间。”
“睡好了吗?睡好了下车。”他依然淡淡的。
“去哪儿?”我警觉地往窗外看了看,车好像停在一个住宅区外面,不是什么荒郊野林。
我放心了,问道:“现在去你说的那个皮肤科专家家里?这夜半三更的人家会不会不高兴?”
“下车。”他推开车门,多一句废话都没有。
“哦。”我老老实实地跟着他下了车。
我们站在房门外面等了很久,一个女人来开门,虽然灯光很暗,但是我敢打赌,如果她就是那位皮肤科专家的话——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医生。
“晖子,怎么这么晚?”她揉着惺忪的睡眼问,身上穿了一件深紫色的丝质睡裙,显然是刚从床上起来。
“晚吗?你应该问为什么这么早?现在快凌晨四点了。”他浓眉飞扬,笑得一脸灿烂。
哟,原来面瘫还会笑啊,而且笑得要命的好看,看来这个女人和他的关系不一般。
防盗门往外推开了,女人看到我吃了一惊:“这位小姐是——”
“哦,她的脸划伤了,我记得你有治疤痕的特效药。”他似乎不愿介绍我,指了指那个女人,“尤佳莹,省立医院皮肤科主任医师,省里排得上号的美女专家来着。”
哦,人如其名,名字好听,人更美。
尤佳莹“扑哧”一笑:“晖子,这才几天不见啊,你的嘴就跟抹了蜜糖一样,也不怕把我腻死。”
又看着我问:“小姐怎么称呼?”
“尤主任,我叫秦海星。”
她打量着我,眼光很挑剔,那是女人对女人的挑剔,打量的结果令她很满意,至少她的表情传递给我这样的信息。
自然,像我这样的中人之姿是万万不能和她相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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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你和晖子是什么关系
“秦小姐,你跟我来。《+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尤佳莹的语气格外轻松,又体贴地对沈晖说,“晖子,要是累了你去客房休息一下。”
“不用了,我等下还得开车回海市,明天上午公司有个会议。”
“那你去沙发上小憩一会儿,我酒柜里有你最喜欢的拉菲红酒。”
“又不是外人,用得着这么客气吗?”沈晖信步走到酒柜前去挑酒,取出两个红酒杯对着她举了举,“待会儿我们喝几杯。”
“好啊。”尤佳莹粲然一笑。
我跟着她去了主卧,她安排我坐在飘窗前的一张贵妃榻上,自己去了外间取药。
她的睡房非常有特色,装饰得古色古香,家具几乎全是红木的,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了,墙壁上挂了几张古画,我认出其中一幅是南宋画家马远的《秋江渔隐图》,应该是仿品,真迹现在珍藏在台北故宫博物院呢。
飘窗上有一帧放大的照片,我凑上去看了看,相片里是两女一男,那男的竟然是沈晖,其中一个女的我认出是尤佳莹,另一个不认识,不过生得明眸皓齿也挺漂亮的。
这张照片应该有些年头了,那时候的沈晖应该只有二十来岁,也许更年轻,他的眼神清澈笑容阳光,和如今深沉冷漠的样子判若两人。
“秦小姐。”我听见尤佳莹喊我。
我转身,有些讪讪的:“哦,我随便看看。”
“把衣服脱了吧,我开了暖气。”她把一个药箱放到贵妃榻前的茶几上。
我刚把西装脱下,她很快接过去从衣柜里拿出衣架挂好,还仔细地用手掸了掸。
从她这个举动我几乎可以肯定,沈晖和她之间绝对不会是朋友关系那么单纯。
她帮我的伤口做消毒处理时,我闻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一种独特的香气,我在沈晖身上也闻到过,只是更加馥郁,熏得我昏昏欲睡。
“你脸上和脖子上的伤是被人挠的吧?你和人打架了?”她微微蹙眉。
“我是被人打了。”我很无辜地回答。
她打开一瓶淡黄色的药膏在我伤口上仔细涂抹,从这个角度我看到一个小巧的十字架挂饰在她深深的乳 沟间晃动。
我咽了口唾沫,想到了沈晖说的“女人的本钱”,眼前这个女人应该属于很有本钱的那一类,只是年纪似乎不轻了,尽管保养得很好,可眼角仍有浅浅的鱼尾纹。
“你和晖子是什么关系?”她忽然问。
我的思绪正在神游,冷不丁被她这一问,下意识地“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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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会不会留下疤痕?
什么关系?这个问题问得真有水平,连我也无法正确地问答。《+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哦,昨天晚上海天国际有个酒会,我很荣幸地成为了沈总的舞伴。”
“酒会?没听他说起过。”她手下突然用力,疼得我尖叫一声。
门外蓦然响起由远至近的脚步声,接着有人轻轻地敲门。
她很不高兴地说了一句“有那么痛吗”这才走过去开门。
“她怎么了?”我听见沈晖在问。
“没什么,可能是药膏浸到伤口痛。”
“哦,我看她的伤口有几道比较深,会不会留下疤痕?”他问这话的声音很低,我竖起耳朵还是听清了。
“怎么?你信不过我的医术?”这口吻怎么听起来有股子老坛酸菜的味道。
“信不过你?信不过你就不会开一个多小时的车,专程来挂你美女医师的急诊了。”沈晖调侃说。
“口甜舌滑。”尤佳莹嗔道。
我收起耳朵暂时性失聪了,这一男一女明明就在打情骂俏嘛,当我是空气啊?
擦完药我回到客厅,沈晖正靠在沙发上喝酒,翘起二郎腿闲闲散散的样子,像是在自个家里一样随便。
“沈总,我想回家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特不想留在这个女人的家里。
“那我送你走。”他把玩着手里的酒杯,表情淡淡的。
“秦小姐,你当开车不累啊?”尤佳莹从睡房出来,语带不满,“这一来一往的光耗在路上的时间就是3个多小时,晖子不休息好哪有精神开车?他明天上午还要开会。”
“没关系,我下午可以休息。”沈晖说话间已经起身走了过来。
“尤主任,半夜三更来打搅你真不好意思,叨扰你休息了。”我趁机作离别赠言。
她完全忽视我的存在,对着沈晖叮咛道:“晖子,开车当心点,如果困了就把车停路边休息。”
临走时,她给了一盒药膏给我,交代我每天早晚涂抹伤口,盒子上无药名无生产厂家也无生产日期,毕竟是往脸上抹的东西,我多问了一句:“尤主任,这是什么药呀?怎么连个说明书都没有。”
“这是我家里祖传的秘方,市面上不会有卖的。”她沉下脸。
“那能不能再多给我一盒?我有个朋友脸上也划伤了。”我很不识趣地说。
“哦,晖子,我差点忘了,你的衣服。”她像是忽然想起似的,撇下我们去了卧室。
我讨了个没趣,怏怏不乐地低头盯着鞋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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