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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色锦园之最强农家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福星儿

    卫长蕖不用两眼摸黑,在林子里瞎晃,她很快进到了那片林子,这一瞧,地上确实有不少的松木菌打落叶堆里冒出头来。

    将麻袋掀开,卫长蕖便弯腰开始采摘松木菌。

    采完松木菌,她掂了掂手上的麻袋,袋里的松木菌大概有七八斤重,没有第一次采的时候那么多。

    不过第二茬还能采七八斤,卫长蕖已经很高兴了。

    卫长蕖心满意足的提着麻袋回到紫芋林,挑眼一看,那八个粗汉干活计手脚可真利索,而且都是些实诚的人,干活勤快不耍滑头,她转个身的功夫,就已经挖了一小半,现下时间还早着呢,估计再加把力,今儿早上就能将这一片紫芋给挖完,扛下山去。

    瞧着这些人干活卖力,卫长蕖非常满意。

    “苏成兄弟,你们在这里忙着,我跟长羽先回家去做早饭,挖完这些东西,大家也该饿了,总归不能让大家空着肚子回镇上吧。”

    “好叻,卫姑娘尽管回去便是,我会让大家加把力,争取今儿早上就将山里的活计干完。”

    苏成一边做事,一边回答道。

    卫长蕖冲着小萝卜头招了招手:“长羽,别玩了,跟姐姐回家。”

    小萝卜头听到姐姐在叫他,这才丢掉了手中的芋头,冲着苏成眨巴几下眼睛:“苏成哥哥,再见,长羽先跟姐姐回家去做好吃的,待会儿,你来吃喔。”

    苏成没有回话,点点头答应。

    小萝卜头蹬蹬跑到姐姐的身边,伸长手丫子去拉姐姐的手。

    “咦!”卫长蕖轻呲一声,随即捞起小萝卜头的手,帮他挽起袖子,假装嫌弃道:“瞧你弄得这一手黑乎乎的泥巴,臭臭的。”

    小萝卜头垂目瞧着自己的一双小手丫。

    的确很脏呢,十根指头上全沾满了黑乎乎的泥巴,白白嫩嫩的十个指甲都变黑了。

    姐姐说他臭臭的,放到鼻子边闻闻,傻乎乎道:“姐姐,长羽的手不臭,就是有点脏脏的,回家洗洗就白白了。”

    卫长蕖伸出指头,点了点他的鼻头:“一颗傻萝卜头,姐姐逗你玩呢。”

    牵着小萝卜的手,姐弟两人慢慢的出了果子岭。

    回到山神庙里,卫长蕖将手里的麻袋搁好,赶紧打盆水帮小萝卜头洗洗手丫子,免得搞脏了衣裳。

    她捉住小萝卜头软乎乎的手丫子,放进盆中:“咦,长羽的手可真脏,”一边帮小萝卜头洗手,一边逗他玩。

    “嘻嘻,”一颗小萝卜头冲着姐姐傻笑,甜甜讨好道:“就算长羽的手脏脏的,臭臭的,姐姐还是喜欢长羽呀。”

    “你啊,就会卖乖,讨姐姐开心,”卫长蕖将他的一双小手丫子洗干净,起身将一盆浑浊浊的水泼到门外,转身放下木盆道:“长羽,姐姐要做饭了,你自己玩。”

    今早十多口人吃饭,做早饭是件累活儿,瞧那八个粗壮的汉子,铁定是吃得多的,先不讲究味道,起码东西要多,管吃饱。

    家里就只有白面,苞米面,还有些鸡蛋。

    发面蒸馒头倒是很简单,但是眼下很赶时间,来不及发面,卫长蕖就准备用白面烙几张大饼。

    苞米面准备用来烙锅魁饼。

    她先去地窖将猪肉提了出来,顺带取了些洋荷笋。

    将今早上刚采的松木菌,倒一些出来,洗干净,洋荷笋也洗干净,然后便开始揉面团。

    家里有了木盆,和面啥的,也特别方便了。

    一会儿功夫,卫长蕖便揉好了两只大面团子,一个是苞米面揉的黄团子,一个是小麦粉揉的白团子。

    揉好面团子之后,卫长蕖将松木菌,洋荷笋,猪肉分别都剁成碎末,倒下锅那么一炒香,一盘是洋荷笋炒肉末。一盘是松木菌炒肉末。

    洋荷笋炒肉末用来做苞米锅魁饼的馅料。

    至于松木菌炒肉末,待会儿擀在面皮子上,夹了菜的大饼,吃起来才香。

    往灶膛里生了火,卫长蕖一边顾着烙苞米锅魁饼,一边赶时间将大饼擀出来。

    闻着锅里的香味,她用锅铲将锅壁上的贴着苞米锅魁翻一个面,趁着空档的时间赶从盆里拧一个白面团子出来。

    往菜板上撒些干面粉,将白面团子丢在菜板上,卫长蕖赶紧抄着擀面杖,一阵将那白面团子擀成一张宽大的薄皮儿。

    再往擀出来的面皮子上均匀撒上一层松木菌肉末,最后将撒了松木菌肉末的宽面皮子折叠起来,再用擀面杖擀压几次,擀成一张圆溜溜,薄薄的大饼。

    卫长蕖擀出几张大饼,这时候,锅里的苞米锅魁饼也已经烙好了,趁着锅内的苞米锅魁饼烙得金黄,她赶紧准备起锅。

    一锅子苞米锅魁饼足足装了四只大盘子,每一只盘子都盛装得满满的。

    只见盘中的苞米锅魁饼色泽金黄,两面都是香脆的锅巴,整个屋子都弥漫着饼子的香味。

    卫长蕖将山神庙那祭台收拾一下,腾出地方来,将四盘苞米饼子先搁在上面放着,就准备去烙大饼。

    见灶膛内的柴火已经烧得差不多了,她又往里面加了两根树枝进去。

    大饼擀得薄的,火烧旺了很容易烙糊,往灶膛里面加两根干树枝已经足够了。

    锅烧热之后,卫长蕖往锅里均匀的刷一层油,这油必须要刷均匀,饼子太大,边缘的锅壁上也得涂上一层油,不然待会儿烙大饼的时候就会粘锅。

    往锅里刷了油,卫长蕖才拧着大饼,慢慢的将整张大饼平平整整的铺在锅壁上。

    将一面烙得金黄,生出了香脆可口的锅巴之后,卫长蕖才抄起锅铲,轻轻给锅内的大饼翻个面,再烙一会儿,待两面烙得金黄之后起锅。

    一段时间之后,卫长蕖将所有的大饼都烙好了,起锅装好,待放凉一些,再用菜刀切成小块,装盘就行了。

    瞧着一张张大饼香浓焦脆,简直是诱人极了。

    准备好了填肚子的主食,卫长蕖准备再烧个蛋花汤,这顿早饭就这样吃了,苞米锅魁饼,大饼她做得比较多,应该够这么多人吃饱了。

    她取了几个鸡蛋出来,敲破壳打在碗里,再用竹筷搅拌成蛋液。

    锅里加了少许油,参了两瓢清水,水开之后将搅好的蛋液倒入滚开的水中,待蛋花浮上来撒上着料,装碗就成。

    这边,卫长蕖刚烧好早饭,苏成已经领着大家伙儿到了山神庙。

    那八个粗汉子每人肩上都扛了一个麻袋,麻袋里装的全是紫芋,每只麻袋都塞得鼓鼓的,起码每一袋重一百多斤。

    回到山神庙,大伙儿便一股脑儿将肩上的麻袋卸下来,堆在山神庙的屋檐下。

    卫长蕖听见响动出门一看,只见屋檐下堆成了一座小山,全是紫芋。

    眼看这情形,怕是这些人一早上就将山里的那片紫芋给挖完了,的确是些干活勤快,手脚麻利的人。

    苏成扛着几把锄头走过来,向卫长蕖道:“卫姑娘,山里那片紫芋已经全挖完了,都在这些袋子里了。”

    “嗯,”卫长蕖点头应声。

    瞧着一伙人都累得大汗淋漓,脸上热乎乎的。

    山路不好走,扛着一百多斤的东西下山,确实是件人累人的事情,卫长蕖赶紧道:“苏成兄弟,那边有条沟渠,你将大伙儿带去那边洗把脸,然后咱们就开饭,”说话间,卫长蕖伸手指了指方向。

    “诶,”苏成应声,带着那八个粗汉便去沟渠边洗脸了。

    待苏成领着一伙儿人回来的时候,卫长蕖已经将早饭都摆好了。

    家里也没个桌子,凳子啥的,卫长蕖只好将就着,将东西都摆在山神像前那祭台上,每人只好拿了饼子,端了汤站在屋里吃。

    香香脆脆的大饼子已经被切成了小块,满满的装四只大盘子。

    昨天没吃完的猪骨头汤,卫长蕖也热一下,端出来吃了,又有一大盆蛋花汤,满满一排摆在了祭台上,看着还是挺丰盛的。

    见大家在堵在门外,这些人五大三粗的,将光线都给堵没了。

    卫长蕖冲着苏成招了招手,道:“大家都别闲站着了,赶紧进屋来吃饭,地方是小了点,将就一下。”

    卫长蕖这么一说,可把门外的八个粗大汉子给感动了。

    这姑娘也太好心肠了,他们就干了一上午的活计,而且只是上山里挖东西,又不累,干那么点活儿就发三百文的工钱,现在还有热乎乎的早饭吃,他们都觉得有些愧疚,不好意思进屋了。

    苏成回头说了声:“既然是卫姑娘的好意,咱们就进屋去吃早饭吧,”说完,那八名粗壮的汉子才跟在苏成的屁股后面蹑手蹑足的进了屋。

    地方窄,不好打转身,卫长蕖只能盛好汤,然后一碗一碗的递给他们。

    大伙儿端着热乎乎的汤,瞧着飘在汤面上的东西,一阵惊讶。

    诶哟,妈呀,这可是热乎乎的蛋花汤啊。

    这家的姑娘真心是舍得,居然用蛋花汤招待他们,就算平日在家里,他们这些大男人也舍不得吃蛋花汤的,但凡家里有只母鸡,下几个鸡蛋,要么就是拿去卖了换几个钱,要么就是喂给奶娃子吃。

    众人捧着手里的蛋花汤,打心眼里感激卫长蕖。

    好在他们今儿早上干活卖力,不然真愧对了人家姑娘的美意。

    盛完了蛋花汤,卫长蕖端着盘子过来,招呼众人拿饼子吃,她对着大伙儿含笑道:“大家都只管放开肚子吃,今早上多亏了大家卖力的干活,才将那林子里的东西都挖了回来,家里也没个好吃的,饼子烙得多,管够管饱。”

    每个人都伸手从盘子里拿了饼来吃,瞧着色泽金黄,油亮油亮的饼子,闻一闻他们就觉得胃里一阵搅动,不自觉的就对着手里的饼子咽了咽口水。

    听卫长蕖这么说,大伙儿一阵感叹。

    我的娘呢,这油烙的饼子,可稀罕了不是,这姑娘还说不是好东西。

    他们自个儿家里的婆娘烧饭做菜,可舍不得这样放油。

    上这姑娘家里讨个活计干,居然还能吃上这等好东西,他们简直就觉得跟过年没什么两样,不,应该说,今儿早上这一顿比他们家里的年夜饭还像样。

    大伙儿满意的吃着饼子,一口咬下,满口留香,饼子面儿上的锅巴脆香香的好吃,饼子的馅料不光有肉,可还有菜呢。

    也不知道这姑娘往饼子里包的啥菜,硬是味鲜好吃,他们可从来没吃过这样好吃的饼子,回去可得和自家的婆娘唠嗑唠嗑,让自己的婆娘也学着做来尝尝。

    吃完早饭,大伙儿都撑得肚儿滚圆。

    苞米锅魁饼,上一次小萝卜头已经吃过了,这次再吃便不觉得新鲜。

    卫长蕖给他夹了几块大薄饼,舀了一碗蛋花汤,他吃完就已经打饱嗝了。

    收拾干净屋子,将锅碗瓢盆都洗干净放好。

    因为紫芋要留种,卫长蕖计划买了地之后,来年种上一茬,便让人搬了一麻袋去地窖地存着。

    事情都做完之后,卫长蕖才锁上门,准备上止水镇。

    八个粗汉子刚吃过卫长蕖的早饭,这吃得好,吃得满意,干活的力劲儿更是足了,只见他们扛起笨重的麻袋,健步如飞的往十里村村口去。

    苏成扛着几把锄头紧紧的跟在后面,因为待会儿装车,他得去看着点。

    小萝卜头走得慢,卫长蕖一只手要牵着他,一只手要提松木菌,所以就走在最后。

    因为人多,今儿早上多赶了两辆马车来,一辆车是醉香坊的,另外的两辆马车是万来福连夜去亲戚,邻居家里借的。

    借的那两辆马车没有车厢,是敞篷的,平日里就是用来拉载货物。

    三辆马车都停在十里村村口的大柏树下。

    十里村家家户户均不富裕,家里有辆牛车的,就算已经很不错了,村口一下子停了三辆马车,虽然其中两辆是敞篷没有车厢的,那也足够让人稀罕了。

    刚吃过早饭,还不到做午饭的时间,便有村里的女人们围在大柏树下摆龙门阵啊,纳鞋底啥的。

    一个年轻妇女纳了一针鞋底板,盯着那三辆马车,好奇的问道:“这三辆马车是谁的?”

    “谁知道了,一大清早就打村口停着了,”听那女人这样问,周铁锤的老娘潘氏便答道,她就端了条端凳坐在那女人的身旁,脸上两道刻薄的视线,扫了一眼醉香坊的那辆马车,继续对那女人道:“我怎么瞧着前面那辆有篷子的马车,看着咋那么眼熟呢,”潘氏琢磨着想了想,然后一惊一乍的拍了自个的大腿:“诶哟,可让我想起来了,我咋说看着就那么眼熟呢。”

    “这马车不是天天都进咱们村子来接老卫家四房的长蕖丫头吗,晚上还给送回来,也不知道那贱丫头出去勾搭上了什么野男人。”

    潘氏说话不干不净,她身旁纳鞋底的女人听后,只是笑了笑并没有接话。

    正打这时候,一阵声音传来,嗨哟!嗨哟,这声音听起来好像很累。

    这嗨哟,嗨哟的声音,正是那八个粗汉扛紫芋时,发出来的口号声,一般扛太重东西时,太累了,喊喊口号,会觉得舒服一些。

    村口的女人们寻声瞧去,正瞧见那八个粗壮汉子,肩上扛着重重鼓鼓的麻袋朝马车这边而来,苏成,卫长蕖姐弟俩随后跟着。

    到了停马车的地方,大伙儿将肩上的麻袋卸下来,苏成指挥着众人装车。

    他忙前忙后道:“将这几袋抬上来,绑在这辆车上,”装完一车,他又指着另外一辆车道:“将这几袋抬到那辆车上去。”

    最后,往卫长蕖乘坐的马车上,塞了两麻袋进去,其余的五袋绑在了后面的两辆敞篷车上,加上卫长蕖姐弟俩,醉香坊的马车上坐了四个人,其余的几个汉字挤在后面的两辆敞篷车上,也勉强能够坐得下。

    赶车的一扬马鞭,因为地干,地上的灰尘崛起老高。

    待三辆马车跑远之后,潘氏拐了拐身旁纳鞋底的女人,眼红道:“诶,陈家媳妇儿,你瞧见没,刚才马车上那几只麻袋可是装得鼓鼓的,也不知道是装的啥玩意。”

    潘氏与老卫家的姚氏走得进,两人平素聊得到一块儿,都是牙尖嘴利,尖酸刻薄的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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