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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菠菜香菇

    林潇自知了这玩笑略冷:“你们别这样啊,我开玩笑的。就是我去了也争不上的,院内弟子多是人族,妖族甚少,我一个半人半妖的,哪里争得过。”

    此话不假,自三界动荡以来,人作为最脆弱的存在,在这世间立足的根本便是这灵智。朝中虽是魔族大权独揽,却也离不开人的支持。提起这智慧,人自是当仁不让。况且要统治这泱泱大国岂是光靠蛮力可行的想来这也是连年征战科举未废,甚至连女子也可入士的原因了。

    这时,廊外慌忙跑进一洒扫小厮,对文尚拱手行了一礼:“林潇……姐姐,先生叫你,好像是有事。”

    林潇恍然:“潇儿知晓各位心思了,道谢反而显得生分了。但此事还是姑且随缘。”

    说罢,拱手辞别二人,转身离去。

    “师兄,师姐真的是因为这些才不去的么”黎儿抬头望向文尚

    “黎儿心里既然已有答案又何必问我……”文尚似乎有些失落,“只是未能有机会与潇儿切磋一番怕是一件人生憾事。”

    走出偏院,花草便繁多起来。自内而观,这些房屋虽有些简陋,摆布竟是出奇的讲究。正院通常是不开门户的,也并非所有弟子都能随意出入。

    林潇只身进院,便看见先生在和一名女子侍弄花草。

    这女子便是先生爱妻,本是京都一名登记在册的名妓。彼时先生已经是名满天下,在文人中声望极高。朝内一心想要拉拢,不仅得一良士,也可引来大批能人入朝。屡次派人前来劝说,先生不为所动。正要起杀心之时,夫人出面游说,八面玲珑之下,提出先生想建书院为国育才。不仅还了脸面,还成全了先生的心愿。在当时传为一段佳话。

    夫人:“你这栽的太丑了,别栽这院里。”

    先生:“好歹我这能活,你的呢”

    夫人:“哪有甚用长大了还不是




第五章 威胁
    威胁

    想来得消息最快的便是商人了,尤其是将生意做得风生水起的商人。最受不得损失,对利己之事反应也最是迅速。

    林潇久混商贾之间最熟悉不过,此事便从他们下手最为有效。林潇咬着半个窝头,背着粗布包袱。夜色里行的甚是缓慢,还未至书院的山脚下便听身后传来马蹄声。回头一望,似是一名书院弟子。想罢林潇便停了脚步。如此深夜出行恐怕就是来找自己的,未做亏心事的林潇此时心里却怕这“鬼”来敲门。林潇看了看自己与山下的距离,还是决定不跑了。毕竟自己俩脚丫子再怎么跑估计也撵不过它那四条长腿。

    来者是一名白衣弟子,林潇仿佛有些印象。此人名叫顼涯,其父在晋地是一名地方吏官。开国以来,地方官员施行调任制度,以防形成地方势力。新任的地方官往往不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需吏官在一旁打点。因此地方吏官虽无实权,但也在当地形成家族势力。因其势力依附于王权统治,且地域局限性极大,所以倒无需担心这些吏官做什么越线造反之事。

    顼涯很快追上了林潇,下马行了一礼:“师姐,天色这么晚了还下山,我听到消息便赶来了,左右是一女子行夜路,怕是不安全啊。”

    林潇还了礼笑道:“多谢师弟关心。若是妙煜师姐恐怕还真是不安全,我就不一样了,从此地走到京都都不会有人心存歹心的。师弟放心,还是快回院内吧。”说罢,还拍了拍顼涯胸口。

    顼涯面露正色:“师姐怎可如此妄自菲薄,依我看来,林潇与妙煜并无差别。师姐若执意下山,还请师姐带上我一起同行,路上也有个照应。”

    知是甩不掉这个尾巴,林潇也没再逼他回去。若是第二天出发,恐怕跟来的就不是这一个了。

    林潇抬头看了看他的高头大马,不由得一阵头痛:“师弟,你这马……”

    顼涯拱了拱手道:“师姐请上马。”

    林潇甚是无奈:“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顼涯不禁愣了一下:“师姐若是担心名节,顼涯便在马下步行。”

    林潇忍不住终是叹了口气:“师弟啊……适逢六月,今年雨水极多,河水泛滥淹没农田,灾民四起。你可知这山下正闹流寇。”

    顼涯面上一红,不解道:“师姐的意思是……”

    “若咱们骑马而行,恐怕还未至沛县便会被贼人拦下。还有,师弟你这番装束……”林潇上下打量顼涯了一眼。院内要求普通弟子着白衣,授课弟子着青衣,款式到未曾严苛。顼涯出自吏官之家,幼年习过武艺。一身白衣在他伟岸的身高上显得器宇不凡,腰封勾勒出青年的力道与挺拔,圆领窄袖的袍衫上的白色暗纹随朦胧的月色轻微涌动。着眼便不是寻常人家的穿着。

    “要不然,师弟你还是回院内吧。你这实在是不适合出门。”林潇面露几分难色,余光还在偷瞄顼涯的反应。

    顼涯心下了然,转身拍拍马鼻,一声短促呼哨。只见马儿甩了甩鬃毛,抬腿便向书院的方向



第六章 流民
    流民

    林潇是被熙熙攘攘的人群声吵醒的。朦胧的睁开双眼向城门看去。一群灾民正在和守城士兵交谈。似乎不太乐观,离得有些距离便也听不太清。

    身边的顼涯正紧皱着眉头看着城门思索着什么,想的甚是出神,都没叫醒林潇。林潇起身拍拍身上的土道:“恐怕一时半会进不了城了,守城士兵怕是不会放灾民进城的。”

    顼涯看了林潇一眼:“为什么这些百姓无处落脚,食不果腹,除此之外还能去哪儿难不成看着他们露宿街头”

    林潇摇了摇头:“沛县是一座小城,人口不过数千。守城士兵不过百名而已,贸然放进城,这些灾民进城之后依然居无定所,情急之下还可能引发动乱。这些灾民田地被淹,一年颗粒无收,要熬过这漫漫寒冬谈何容易如此便更不可能放他们进城了。”

    顼涯神色一凛:“难道师姐觉得这番袖手旁观可行”

    林潇淡淡道:“就目前看来,还无甚过错。如果贸然放人进城,城内一旦发生动乱,到时候灾民可就又要扩大队伍,搞不好还会大规模死伤。城内城外皆是子民,如此恶性循环下去师弟便觉得是对么”

    顼涯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逗笑了林潇。

    “师弟啊,你这样愁眉苦脸终有一天我怕是要拱手叫你一声师兄了。”

    “师姐,如此人命关天的时候你怎还笑得出来”

    “此事也不是没有办法,先等等吧。此时我们也进不去城,等人到了咱们进城想想办法。”

    说完林潇重新坐下,肚子不时传来“咕……”的声声闷响。林潇捂住肚子躺在了石头上,发现顼涯正在看她,终于是面上挂不住了:“师弟,你再这么看我一会儿我要变妖怪吃了你灭口了。”

    顼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如此这般师弟也算死得其所了罢。”说罢笑着摇了摇头,“师姐,不然我唤来追风带你去襄城先填饱肚子。”

    林潇笑了笑:“不必了,很快他便来了。”

    约莫又等了一炷香的时间,远处传来嘈杂的马蹄声。

    一群身着贩商走卒模样的商队骑着马飞奔向沛县,为首的是名黑衣男子,面上不假辞色。风尘仆仆之下只能依稀看见长相也似乎尤为俊朗。即便是身着便装也是丝毫没有影响他深沉的气质。

    林潇立刻从石头上窜了下来,此时完全没了读书人的文质彬彬。挥手向商队大喊:“我在这!陈墨!喂!在这呢!”

    嘈杂的人声马蹄声下,林潇的声音被掩盖的所剩无几。但为首的男子似乎听到了些动静,做个手势让商队降下速度,一眼便盯住了林潇的位置。

    林潇开心道:“运气不错,师弟随我来吧。”

    那名叫陈墨的男子驱马而来,林潇上去一把便拉住了陈墨的衣袖上来便问了一句:“有吃的么”

    顼涯:“……”

    陈墨似乎也习惯了。翻身下马,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说道:“没有水。”

    顼涯汗颜,心道:都是一路人……

    此时后面的商队也陆续跟了过来。这群商队似乎有些奇特,各个虎背熊腰,近看倒不像是商人,更像是江湖人士。他们熟络的同林潇打招呼。拍肩摸头的也颇具江湖气息。只不过没两下便被陈墨拦下:“先吃东西。”

    林潇



第七章 接头
    接头

    林潇进城后便找了家客栈,众人都安顿了下来。

    顼涯看向林潇:“林师姐准备如何打理赛事”

    林潇拿起茶壶倒了杯茶:“不急,先把消息散出去,等众位学子赶来怕也要月余。赛事便在沛县办了,再带人上山即可。只不过这赛事最早也要初秋考完,流民们怕是要先行一步。否则若在路上遇到霜冻便又要有人丢掉性命了。”

    说罢顼涯便起身告辞了。林潇起身送顼涯出了屋门,待人走远之后敲了敲隔壁,开门的是商队的一员。林潇问道:“陈墨可回来了”

    那人奇道:“不曾见他回来。不过怕是来了也定会先去找林掌柜的,掌柜放心,这些流民都是小阵仗,陈掌柜能应付。”

    林潇点点头,拦住经过的店小二要了一桌饭菜,吩咐送到顼涯房内。自己便回到房中拿出纸笔写写画画。不多久门外便有人敲门,林潇眼未抬身未动道了句:“进来吧。”

    果不其然便是陈墨,陈墨在桌前坐下。林潇这才抬起头道:“先生变了心意,此次亲传要加选院外学子,吩咐我筛出能人进山。可是流民怕是等不起了,此地离瓮城要走多久”

    陈墨道:“商队行过需7日,若带上流民,半月足够。知你匆匆唤我定是有事,刚刚我与李大人交谈留了余地,事成之后我们带流民去瓮城。”

    林潇转念一想:“不行,还是要先护流民前往瓮城,否则今年天气变幻莫测,如若出了差错便又是人命……”话音未落,敲门声便响起。

    林潇与陈墨对视一眼,起身开门。看见顼涯站在门外,此时已是换了一身朴素便装。林潇这才想起,这还有一麻烦未解决。林潇堵在门口并没有让顼涯进屋的意思:“师弟何事”

    顼涯微微一笑:“师姐,我此番追随你而来,确实是我唐突了。但是顼涯实为好意,甘愿鞍前马后为师姐排忧解难,师姐想必不会把我排斥在外吧”

    林潇待在院内的时间算来并不多,只有每年的考试她会按时回到书院,其他时间大多是在外奔波。与院内的交际不过那寥寥数人,这其中也不会有顼涯。说来两人便只是点头之交的情分。顼涯则一直在书院本分读书,此次说来不由得引人猜忌。

    身后传来陈墨的声音:“来者是客,进来吧。”言语之中便表明了自己主人的身份。

    林潇转头之间便会意了,将顼涯让进屋内。倒了杯茶递给顼涯道:“我知师弟是好心,此番亲传考试阵仗不小,我便唤了陈掌柜前来相助。陈掌柜是商贾大户,打点事情比你我有经验的多,此事还是听陈掌柜吩咐。”说罢暗里冲陈墨使了使眼色,心道:你可得吧这麻烦给我支出去啊。

    没想到顼涯一反常态道:“师姐,此次考试关乎书院名声,若是出了什么徇私舞弊之事,怎么向先生交代顼涯又岂能袖手旁观”言语之间颇有义正言辞的味道。

    言尽于此便不甚客气了,摆明了是信不过陈墨。林潇一心想支出这个麻烦,但一时还真想不出什么办法,思考一下便道:“



第八章 商议
    商议

    说起这沛县,两人自是了如指掌,与地方官也是熟络。毕竟已是第四批流民,若仅靠地方官来解决,来年开春流民怕是连三分之一都剩不下。这慢慢寒冬,无屋瓦遮头,食不果腹,能活下来才是个奇迹。可道越是战乱灾年越是世风日下,人人自危,不知哪天战事灾祸便悄然而至,又有谁会拿出自家粮食接济他人最后也只能是哀鸿遍野,伏尸千里。

    饶是陈墨已经跟了林潇十三载,此时也不甚忍心。只不过是一介女子,每日居无定所四处流浪,还要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原本她也可以过着每日梳妆打扮相夫教子,等待夫君回家的日子。这一句林掌柜叫起来分外威风,可无人比陈墨更知道,这句林掌柜背后的人衣食住行从来撑不起它的繁华,甚至是简陋,虽是手握盐铁命脉,五大家族俯首称道。却甚少有人知道,在这乱世,货物被毁,财物被劫之时,从不曾有人为她说一声不公。

    “要不然,我唤付肖过来,此次你还是歇歇。”陈墨轻声道。

    林潇有些意外,抬头一笑:“这么多年了,我都习惯了,付肖在边境处理那堆烂摊子够他喝一壶了,别叫他了。放心,我自有安排。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是最惜命的了。”

    说话间已到了府衙门口,两人被门外士兵拦下:“干什么的衙门重地不可乱闯!”

    林潇看着此人面生,并不想找麻烦,拱手笑道:“我们想见李大人,有要事相商,还望官爷通报一声。”

    士兵见两人穿着打扮不像是什么上的了台面的人,便打发道:“去去去,李大人有要紧事……”话音未落,林潇望见衙门里有一衙役走过:“申大哥!李大人可在”

    士兵大怒正要驱赶之时,申衙役已笑着跑到了他身后,一把抓住士兵的手:“对不住对不住,这些天李大人剿匪之时,折损了几名好手。这是新苗子,还识不得二位,莫见怪莫见怪。”

    林潇笑道:“不妨事,正是李大人治严有方。李大人可在”

    申衙役立刻让开大门,面上笑意愈多:“李大人恭候二位多时了,里面请里面请。”

    申衙役将二人带进府衙,径直进了后院。正堂里,李大人正在与一名男子交代事宜,见二人进来立刻吩咐男子在一旁候着,起身迎了出去:“林掌柜!此次竟是劳林掌柜亲自来么快请坐快请坐。”

    说着便往主座上让,林潇连连摆手,站定便道:“李大人,你我皆是明白人,虚礼便不必了,这次我想尽快带走流民。只是路上干粮未到,还需要李大人相助。”

    李大人与林潇随意坐下:“干粮不成问题,给林掌柜多带走些。不知林掌柜还有甚要紧事此次竟亲自前来”

    这李大人虽有些官场气息,也是个明事理的。这些流民如若不尽快处理,他辖区的草寇可就要扩大队伍,到时更加难除。开国以来地方官如此尽职尽责的,在此乱世也不甚多了。

    林潇摆了摆手:“李大人客气了,我这次来,是为了跃渊书院院外扩选亲传一事。此次我来人手带的不够,带流民进瓮城之事还是需李大人多多支持。”

    李大人惊道:“跃渊”说完看了一眼身后的师爷,“护送流民之事包在



第九章 回城
    回城

    自那日从府衙回来,林潇就愁眉不展。

    忽然,门外传来笃笃的敲门声。这不,麻烦又来了。林潇哀嚎一声抱住脑袋趴在了桌子上不想面对现实。但是门外那人坚持不懈,林潇终于是起身打开了门,果不其然是顼涯。

    这个世界上什么最难打发就是油盐不进的人。不巧,顼涯就是打也打不得说也说不动,非要拉着林潇去衙门操持赛事。这书呆子想来是疯了,那李大人拿了钱不使白不使,况且衙门数百人之多哪里用的到这几个人。林潇愤然的想着。可又不能和顼涯明说,如若他知道款项的事怕是又要唠叨个不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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