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小农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腼腆的胖子
路上行驶着摩托车、拖拉机、小车,当然还有步行的,这些都是出门拜年的。
怀着忐忑的心情,孙刚进入了县城境内,县城里很热闹。
孙刚把车子停在一个水果摊旁边,准备买几箱猕猴桃和梨。
“咚咚咚”,敲锣打鼓声从不远处传来。孙刚循声望去,原来是一队玩龙的民间组织正挨门户的耍龙,讨要喜钱。
这是本地的一种过年习俗。玩龙队伍大都是外地上了些年纪的老汉,过了初一便开始挨家挨户的耍龙灯讨喜钱,主要针对当地做生意的人家。
每到一户门口,店主就得买一圈鞭炮放过,多少给点喜钱。
耍龙的队伍玩上一阵便到下一户去了。如若那家店主不够大方,不愿掏钱,队伍里专门要钱的那人便死皮赖脸的在店门口坐下,口沫四溅的说着好听的话,不时还敲两下铜锣。举黄龙的人们也在门口静默,那阵势,做生意的人家通常都招架不住,早早痛快的打发罢了。
说实在的,这群人玩龙灯的水平的确不敢恭维,龙的造型绣的也很丑,耍龙的人年纪也太大了吧。
还有一种的玩狮子的,狮子由两个人玩,第三个人背着一个大包,用来收钱,或者主人家给一包烟,一瓶酒之类的。很多家庭给个一两块钱就打发了,烟酒怎么也不止这个价格。玩狮子的一般都是去乡下。
买完水果,驱车来到赵涵家,赵涵家里老早地就聚满了人,专门等着迎接准姑爷上门。
孙刚一进屋,就感觉自己没直起腰来,顺着赵涵的介绍,挨个鞠躬问好。
“叔叔好……”
“大舅好……”
“二舅好……”
“姑姑姑父好……”
………………
等一圈下来,孙刚感觉到天旋地转,有点儿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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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 丈母娘家坐上席
202丈母娘家坐上席
这年月新姑爷上门比过去好多了,过去新姑爷来老丈人家的时候,村里的小孩可以一起拦截他,有的人截住后要香烟抽,有的人扔雪球打他。
所以,女方家的亲戚要事先为他策划好路线,让他悄悄地进庄,吃过饭后再悄悄地溜走,但小孩眼尖,通常还是少不了一场“遭遇战”。
进了丈人家之后,就围上来一帮闹玩的人。主要是表小舅子和叔伯小舅子,还有表小姨子和叔伯小姨子。
这帮愣头青可不管你三七二十一,上来就蹾你,手掌里蹭了一把炭灰画你的花脸,掀开你的脖领子往里灌沙子……
无论如何,你得耐得住这顿蹂躏,千万不能急。一急,人家就说你不识逗,就没人理你了。
当真如此,也不是怎么舒服的事,至少你的人缘就要大打折扣。
其实,这样的闹剧也不会持续多久,关键时刻,必有人来救你。不然的话,丈母娘都不干。
在孙刚小的时候,他跟着别人也参与过这样的事情,几个人拦着新女婿不让过,向他要糖果吃,有的大人要香烟抽,所以每年新女婿带着很多香烟备用。
这样的遭遇在最近几年变少了,毕竟人的思想也转变了。
孙刚只能算是准姑爷,所以赵涵的表弟、堂弟之类的,都没闹腾。只有妞妞对比较熟,所以她就依偎在孙刚身边。在众多审视的目光中,孙刚总算有一点儿安全感。
刚坐下不久,赵妈就煮了一碗甜酒(醪糟)荷包蛋出来,里面有六个荷包蛋。这叫过午,是每个女婿必须经过的阵仗。孙刚推让,荷包蛋吃一个两个可以,吃多了很腻。
过午时几近中午,饥肠辘辘的人们通常会吃个饱,别急,这只是序曲,接下来的鸡鸭鱼肉才是正餐。
最后把鸡蛋分给几个孩子,孙刚喝了一碗略带酒香的米酒。
午饭,饭桌上的中心是孙刚,赵涵的亲戚都让着孙刚坐上席,但他是一个小辈,推让半天,才心有忐忑的坐上去。
今天的主角是孙刚,其他人都是陪客的,一切都要看孙刚的意思。孙刚不撂盅,别人就得陪着喝;孙刚不撂筷,别人就得陪着吃。
遇着那种没有眼力见儿的姑爷,就是“见着好吃的不撂筷”的那种,把陪客的都急得抓耳挠腮的,但干着急,没办法。
事后,让人家念叨出八里地,谁谁家姑爷,吃起来不撂筷咧。这话是很难听的,连累老丈人家也都跟着挂火,听说还有因为这闹离婚的呢。
吃饭时,孙刚坐北面朝南,这是最尊贵的位置。
饭前先上四盘点心,叫“吃馃子”,每人一杯清水或茶水。姑爷吃一两块,就放下了筷子,说吃好了。别人走过场似的客气一下,就说,撤了吧。撤了馃盘,然后上菜。
过去成席面的讲究的是六碟六碗。其中一定要有一碗烩丸子。丸子是豆腐炸的丸子,外焦里嫩,最好的里面呈半空状。烩丸子是最后一道菜,蕴含着圆圆满满的意思。
千万不能做第一道菜上,那样的话,就是骂人了,意思是让人家趁早滚蛋。
现在不讲究那么多了,什么好吃上什么,只要家里拿的出来的。
不大一会儿,满桌子好菜都端上来了,很多食材都是孙刚年前送过来的。
鸡鸭鱼都是孙刚养的,蘑菇、竹荪是孙刚空间产的,口感柔而不腻,润而不滑,属菌中的上品。
孙刚在外面很少喝酒,不过看着今天这架势,不喝不行。
幸好,在座的都是长辈,没有像孙刚这年岁的半大小伙子,没有怎么攀着孙刚喝。就那样,孙刚挨个敬下来,每个人要敬两盅,下来也有半斤酒了,这个量刚好,微醺,还不至于喝醉。
杯斛交错,主宾尽欢。
喝的差不多了,就让赵妈去下饺子了。
这要是换做在农村,最后仍然得新姑爷说话,说喝好了,来饭吧。人家才能给你上饭,你不说,饭就不能上。
新姑爷没说话就上饭,是失礼,就会有人质问,没酒了是咋?还是有酒不让喝了?这都是让人十分尴尬的事情。
新年里的饭食一律是饺子。赵妈包的饺子小巧玲珑,一碗能盛好多个。
一嘴一个,吃起来很方便。
孙刚的大哥孙亮告诉过他,吃饭的时候要小心,要用筷子慢慢地把饺子一夹两半,先吃一半,然后再吃另一半。这样做,一是显得斯文,二是防止其中有诈。
孙亮就“深受其害”。他小姨子专门给姐夫包几个辣椒馅的饺子。辣椒馅的他也得吃,但至少有个思想准备。孙亮就冒冒失失地吃下去,辣的他个呲牙咧嘴,把他小姨子的笑的够呛。
幸好赵涵没有妹妹,也没有表妹。
因为时间关系,孙刚和赵涵又去她舅舅、叔叔、姑姑家,吃完一顿饭马不停蹄的赶往下一家,这就是过年的节奏。吃完饭,临走时,每家还要塞一个红包,意思是:头年上门,不能空手而归。
这是习俗,孙刚谦让一下,也只好收下。
初四的下午,在赵涵家吃过午饭后,孙刚带着赵涵,还有赵涵准备给孙刚亲戚的礼品,回家了。
初二去,初四回。回来的时候,感觉人好像瘦了一圈,吃啥啥是香的。
回到家,赵涵收到孙爸孙妈的热情欢迎。烤了一会儿火,赵涵去房间休息了,这几天她也跟着孙刚,比较累。
孙刚对孙妈说:“妈,我没出洋相,就是吃不饱。”
在赵涵亲戚家,不可能像在家里一样,甩开腮帮子大吃特吃,每次吃一碗就撂筷子,不好意思再重(n)碗儿。
孙妈笑了。
还是家里的床舒服,休息了一晚上,孙刚感觉精力尽复。
农历的正月初五,在民间也算一个遗俗。首先,在叫法上人们不说初五,而是说破五。就象人们把五月初五,说成端午一样。
破五这两个字,都是借谐音而来的。
一个是破五与泼污同音。人们在过新年的时候,都穿得新崭崭的,里里外外拾掇得挺干净,垃圾,污水不能象平常那样乱倒乱泼。
再说初一才接来财神,春神,灶神,乱泼污水,乱倒垃圾,也怕冲犯了神灵,所以只好先把这几天的垃圾污水积攒起来,等到初五这一天才泼倒出去。
既是泼污节,神仙们是会躲避开的,即使碰上,也不会怪罪。
民俗一说破五前诸多禁忌过此日皆可破。按照旧的习惯要吃“水饺”五日。
如今有的人家只吃三、二天,有的隔一天一吃,然而没有不吃的。
妇女们也不再忌门,开始互相走访拜年、道贺。
一说破五这一天不宜做事,否则本年内遇事破败。破五习俗除了以上禁忌外,主要是送穷,迎财神,开市贸易。
当天还要祭财神。民间传说,财神即五路神。所谓五路,指东西南北中,意为出门五路,皆可得财。
大家满怀发财的希望,但愿财神爷能把金银财宝带来家里,在新的一年里大发大富。
人们深信只要能够得到财神显灵,便可发财致富。
春节期间镇上的大小店铺从大年初一起关门,而在正月初五开市。俗以正月初五为财神圣日,认为选择这一天开市必将招财进宝。
然而,对于很多打工回来的人家来说,每至初五,总有一种恍惚萦怀,淡淡的说不出滋味的略带忧郁略带心神不定的恍惚。
因为城市里一般都是初七初八上班,一般初五都得走了。大致春节的浓厚的气氛至此,明显地陡变稀薄了。
多数人的心里老是有个莫名的事放不下,也不是什么特大特急的事,凭以往的经验,对于有班可上的人来说,是收收心的日子,不然,好一段日子过不来劲。
对于他们来说,收心,陷入了春节“末梢”的恍惚。
在破五鞭炮声中,“哎,年前才回来,初五就走,这年过的也太短了。”很多家庭的老人都在叹息。
年轻人也不说话,闷着头收拾东西,看得出来他(她)也舍不得离开热闹的家。但是,没办法,都是为了生活。
老人们把自己的孩子送到村口,孩子上了车,走了好远好远,还舍不得离开,依然挥着手,就算孩子看不见,也不在意。
另一个意思是破五与破吴同音。
越王勾践在吴国吃苦罪,卑躬屈膝,总算赢得吴王夫差的信任,把他放了回来。勾践为了复兴祖国,报仇雪耻,他卧薪尝胆,劳苦田间,十年生聚,十年教训,终于积蓄了雄厚的物力和兵力。于是,起兵伐吴,经过艰苦的浴血奋战,最后在农历正月初五,攻破了阖闾城,灭了吴国。
后来,民间形成这样的风俗:正月初五这天,人们要吃破五卷儿,用面捏成窝儿还要喝破五汤。
究竟这样的规矩,是怀念吴国灭亡的悲惨,还是庆贺越国灭吴的胜利,那就谁也弄不清楚了。
过了破五,新一轮的挑战又开始了:孙刚带着赵涵,叔叔伯伯家,大姑小姑家,也是挨家吃喝,折腾了二三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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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初八
203初八
孙爸这几天把家里的亲戚走的差不多了,很远的地方就让孙亮、孙鹏他们捎着去了。
王燕娘家的亲戚,是王燕大着肚子回娘家,让她爸爸走亲戚拜年的。
赵涵在孙刚家一直呆到初七的下午才回去,第二天要赶去上班。
孙刚算是闲了下来,家里的亲戚也走完了,总算松了一口气,走亲戚吃吃喝喝的也挺累人的。
农村都是这样的:进了正月门,吃喝玩乐忙慌神;小牌哗哗响,南村北庄去串门。
初八的早晨,比往常晚了些时间,孙刚已经醒了,还是不想起床,这个年过的确实有点儿累。
正月初八的到来,在城市里,代表着岁月更替和吉祥新禧的春节已经过去了。
随着社会的发展,经济的繁荣,如今的春节被人们妆点得异常的丰富。
城市里各个单位及家家户户的门口都贴上了吉祥鲜艳的对联;办公大楼都插上了国旗和彩旗;每到夜间,满街的彩灯、霓虹灯光彩夺目,树上挂着的串灯如火树银花,让人们置身于神话般的世界里;从早到晚街上不时地传来阵阵的鞭炮声,特别是一到饭时,震耳欲聋的鞭炮声让人想起炮火纷飞的战场;饭桌上鸡鸭鱼肉山珍海味层出不穷,白酒、果酒、啤酒、饮料让人们飘飘欲仙。
然而,对于很多城市里的大人们来说,却别有一番感受。他们异口同声地说:累,乏味。
他们节日期间千篇一律的三件事:喝酒、看电视、打麻将。
饭桌上虽有山珍海味,却怎么吃也不香;电视几十个频道并没有可心的节目;打起麻将来比上班都累。
这是为什么?有人说,无论是物质上的还是精神上的,无非是人们的需求口味高了。
过去的春节在物质上是十分匮乏的。年前是农村杀年猪,一般是,杀的猪是留一半卖一半,开年春天的种子和化肥少不了要花钱。
至于没养猪的,只能买上三五斤,在自家的院子里用冰雪埋严,再浇水冻上。
因为这点肉要一直吃到出正月,只能节省着吃。至于水果,那时只有苹果和梨。过年时会买上一些。能花上几块钱买上十斤八斤的,便是孩子们最大的口福了。
鞭炮很便宜,但不会买很多,用大人的话说就是,过年了,听听响吧。
但那时的年却过得津津有味。数量很少的鞭炮则是孩子们的宝贝,揣在兜里查着数放,遇到不响的哑炮,还要用手剥开,把火药倒出来,当作呲花放。
一到了晚上,孩子们都聚在一起,拿着自制的灯笼走东家串西家。有的灯笼是用纸糊的,有的则用罐头瓶子代替:用一小木板钉上钉子,透出钉子尖的一面朝上,平放在瓶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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