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神之旅

    四少什么也不能说，只有和小黄、老玄一起做一些准备工作。根据祭圣角的大体目的和之中必然要碰到的情况，小黄推荐用鬼蛇草来辅助手术。鬼蛇草来自通道大阵，本身就是名贵的药材。

    小黄道：“这鬼蛇草在新创伤的地方可以快速的生肌生血，这样就能保证圣角长得大，也就是突起得高。而后来在愈合的时候，鬼蛇草又能快速弥合表皮的创伤，使表皮光滑无任何伤疤出现，会让圣角就象天生的一样。按照鬼蛇草的功效应该能达到这样的效果，实际怎样就要试试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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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圣角咒
    看看天色尚早，左右无事，呆在一帅家里总是不自在，四少决定这就去大街上行医去，也不用卜问吉时、开张庆典什么的了。

    临行时，帅母说有点头痛，老玄就假模假式的给看了看舌苔脉搏，在小黄的示意下给了一点药。帅母服后连声称好。

    要是给别人用药，当然是常用的药，可是今天因为妞妞的话，对四少一行的名誉损失严重，所以给帅母的药那可是宝贵的灵药，其功用可不是简单的治病，有着药到病除、延年益寿的妙用。

    须臾功夫，帅母就耳也不聋了，眼也不花，浑身精神熠熠的。

    四少一行来到大街上，找了个人流多的地方，就开始干活。

    神医的卖相还不错，那车辆上所帖的斗大文字还算显眼，不一会就有人来问价钱，不想就这简单的问题就难住了老玄。几人原来所商量的都是如何能准确的看病，没有想到这价钱的事。就连小黄也不知牛族的看病行情。

    四少没办法，就说：“今天是初到宝方，各位能给个机会，让鄙师神医能一展医技，实乃有缘。今天各位都有，只要能得到神医的医治，不求分文医资，只求各位给道个好，捧个场就行。然后回去给亲戚朋友多美言几句就感激不尽了。”

    就有行人道：“要是看好了，明天我的朋友要问准备多少钱，我该怎么说？”

    四少被逼无奈，只得说：“神医时间紧迫，哪有时间说那些低俗的事，那自有下人打点。众位，今天神医初到，免费医治，机会难得，不可错过。”

    众人一听都围了上来。

    为了能显得有学问，老玄还专门背了几段小黄给他准备的段子，只听得老玄念道：“这六淫，乃是指暑火，乃是致病的根本。……这风热病邪致病，最易犯人体上焦、肌表，则肺经证候生，如微恶风寒、发热、口微渴、咳嗽、苔薄白、舌边尖红、浮脉数等……”

    众行人围观者越来越多，听得时间长的都正襟危坐，目露关注。老玄将时间大多放在白忽上，其中也看了几个病人。老玄将那些病人作为病例仔细向众人分讲，病人和众人也不觉唐突，都面容肃然的静听。

    其中一人说腹中不适，还呕吐，老玄就看了看他的舌头，又看了看他的牙齿，道：“一般的庸医，只知道听脉望苔，殊不知这望牙一道才是最为重要的问病解疑之道。此所谓辨舌验齿，高深难测。看舌之后还需验齿。齿为肾之余，龈为胃之络，验齿方能知道热邪之轻重，津液之存亡……”

    老玄又将那病人的口腔抬起道：“只要一看他牙齿干燥，就知道他的津液不足，不能上布，故而病生。他是食物中毒。只需魔兽犀牛角少许服用即可痊愈。”

    然后老玄又道：“这犀牛角，苦酸咸寒，凉心泻肝，清胃中大热，辟邪解毒，以犀角尖为佳……”

    就见四少在一旁犀牛魔兽的角上割下一小块来，研磨碎了给那人服下，一会儿功夫那人果然觉得胃中舒服无比，欣喜而去。

    看到如此神医，众人更是听得如醉如痴，以前都没有听到过如此完备新鲜的医学理论，都是似懂非懂，即觉得高深莫测，又是稀里糊涂。

    见几个病人都是连声称好，有一个当时就病体痊愈，于是围观的众人中有身体不适的，全部都向前涌来，希望能得到神医的医治。更有想预约神医到家中为亲人医治。

    一位中年人，面色白净，让人一见就知道是精明能干的样子。此人观察老玄良久，最后将目光落在四少身上。此时见众人都向前，那人也排众而出，对四少道：“能否和先生合作，我提供场地、宣传、代为接洽病人、安排先生的就医时间等，而先生可以得到稳定的报酬。”

    四少心道他是想做我们的经纪人，一时也没有想好，只是隐隐觉得和自己的游医目的不大相合。旁边的小黄则非常的严肃，严阵以待，对那人仔细观察了半天，但始终没有说话。四少也感觉到小黄的异常，见小黄没说话，也就没问。

    四少只是说：“容日后商量。”看看天色将晚，就对众人道：“今天就到此为止，明天还是这里，神医正式开医问诊。”说完四少一行就此离去。

    回到一帅家，帅父又恢复正常，看来给帅母的灵药没有白用，另外今天在大街上帅父也是亲自见识了老玄的医术高明。早晨还有点发烧的帅母此时是满面红光，看来是大好了。

    四少众人非常满意今天的处子秀，老玄更是得意，今天即过了嘴瘾，又给四少添了彩，当然感觉不错。大家一致表示要早点休息，迎接明天的游医生活。

    四少突然想起收费的问题，只好请教帅父。帅父干脆表示这几天就跟着神医，给神医把把场子。

    晚饭后众人安然入睡，四少和妞妞还是睡在一起。妞妞这一天先是极度的郁闷，后来又是极度兴奋，此时已是非常的疲惫，不一会就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中，四少被妞妞的声音吵醒，就见她大声的说着梦话道：“走开，走开！”四少急忙伸手摸了摸妞妞的额头，烫手的火热！四少心道莫非是感冒了，抑或是被帅母所感染。

    四少就起身，和小黄一起给妞妞诊断，见妞妞脉搏混乱，体烧温度很高，满口胡话，小黄一时也不能断定是何病症。四少拿出白色丹药先让妞妞镇定精神，小黄给妞妞服了感冒湿热药，妞妞渐渐安静下来。

    四少总算放下心，就要接着睡下，忽然妞妞挑起来，大呼道：“祭圣角！祭圣角！”满屋的乱转。双手还乱舞，将一帅家里的东西给碰得七零八落的。妞妞的脸色灰白，露出极度的恐惧。四少想上前将她抱住，可是妞妞力气很大，几次都被她挣脱。

    妞妞满屋转着圈，又蹦又跳的，口中说着一些模糊不清的话，反正不离祭圣角几个字。

    四少见事情来得蹊跷，妞妞是圣体的人，岂会轻易生病。

    四少盘膝而做，在房间内布了一个隔绝的小阵，将妞妞拉了进去，妞妞果然又安静了下来。仔细感觉四周的能量波动，就见一种纯正的能量随着一定的频率震颤着从四面八方涌向妞妞而来。

    四少心惊不已，这是一个非常高明的精神影响阵法，堂堂正正，犹如恒星的光芒，不论你如何施法也难阻断其光芒四射。这种能量来自四面八方，源源不断。

    四少好奇心起，运起功法，试图将这些能量抵御住，开始时四少所发的精神力量明显占优，将那些能量都给赶出房间之外。但没等四少换口气，那些能量又变强了一些蜂拥而回，直到四少所布的阵法之外才缓解一些，还是有一些能量进入四少的身边控制着妞妞。看来还是抵挡不住。

    四少想我不如吸收这种浩然正气般的能量，肯定会对我修为有利。于是就运功吸纳，四面的能量，被四少吸入体内，感觉异常的舒服。四少加大了吸收的力度，周围的能量越集越多，疯狂的涌入四少体内，四少把持不住，体内经脉涨疼，渐渐失控。

    再也不敢犹豫，四少果断强行停止运功，吸收过程顿时停止。突然的停止运功，对四少伤害极大，再也控制不住胸腔的憋闷，张口就是一大口的鲜血喷出。连房间内四少所控制的阵法也已经失控。

    妞妞又恢复原来的疯癫状，大声叫喊着：“祭圣角，牛神到……”

    见事不可为，四少立即给自己服了一颗黄色的丹药，然后又死死抱住妞妞，给她也硬塞一颗黄色丹药之后，四少就打坐运功，吸收黄色丹药的药力，极力疗伤。

    黄色丹药是老玄和小黄给四少炼制的顶级丹药，按照老玄和小黄的歌谣说法：除非自己要嗝屁，否则黄色要少用。此时四少见妞妞危急，自己也负了重伤，为了万无一失，四少也只好如此了。

    吵闹声早已惊醒了一帅一家人，帅父进了四少的房间，看到如此情景，大惊道：“圣角咒！她这是中了圣角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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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圣角神医
    帅父咬破中指，将鲜血涂抹于自己和一帅的圣角之上，口中念动咒语，围绕妞妞不停地跳来跳去，帅母也不知何时端来一盆清水放在房角，帅父不时的将清水用手掬起撒向妞妞。每次背水洒中，妞妞就哆嗦一下，然后疯癫的样子就有所好转，直到一盆水将要用到一半，妞妞彻底安静了下，沉沉睡去。

    帅父此时满头大汗，见到妞妞平静下来，方才心安，面色严肃，众人不敢相问。

    四少也停止运功，伤势全复，感觉周围的能量波动，隐隐的还是无处不在，只是似有似无，难以琢磨。细细品味，这些能量皆以圣角为依附，以某种规则为纽带，成为一个阵法的一部分。

    尤其是帅父的圣角，所依附的能量极大，四少不敢过于接近探查，只是心中默默记下，将于方便之时再行研究。

    此时天色将明，四少见妞妞熟睡在身旁，小脸异常白净，当真是玉琢的一般，轻轻把手扶上妞妞脸厐，痛惜无比。自打跟随四少以来，妞妞是大家最为宠爱的对象，不想今晚遭此痛苦。

    来到鬼域先后遇到各种不明的阵法骚扰，连魔兽都会摆阵，什么鬼障阵、灌溉阵、遮天鸦阵、野牛阵、天牛阵，还有这不知是什么的圣角能量阵，后面还不知有多少危险在等着呢。目前对鬼域的各种势力还不清楚，看来一定要步步小心，方才得维护众人周全。四少正思想间不觉天色大亮了。

    为了能给帅父重整圣角，四少决定还是先去看看牛族的祭圣角方法。派一帅带着四少的车辆先去登记病人，等老玄、四少看完祭圣角的过程后再给病人看病。

    四少、老玄、小黄在帅父的陪同下来到大长老的院外，外面已经是许多人。原来牛族青年如果没有祭圣角，就不能举行成年礼，无法娶亲生子，也无法得到高深阵法传授。

    院门外站着一队守卫，见到帅父都很恭敬，帅父在守卫耳边低语几句，守卫立即进入院内而去。不多时就见周围众人都忙行礼，只见院内走出一人，正是昨天发怒的大长老。大长老见到帅父，热情向前，只见帅父轻轻摇头，大长老就放慢脚步，来到四少等人近前：

    “神医请！”

    四少觉得有点奇怪，跟随老玄进入院内，帅父带领四少等人静立一旁

    院中央有一个方台，四周有几队穿着怪异的人群。光着身子，只以一片麻布挡住裆部，头脸上画的一团槽，手拿小鼓和牛鞭。还有一个乐队，都抱着一个巨大的竹子做的大东西。

    一会儿一个青年来到一个方台中央，四周的人们就跳起舞来。眼花缭乱的，样子有点恐怖。乐队也奏起音乐来。

    四少感觉到了那种能量的波动了，似乎这些舞蹈和咒语就是要将那种能量集中于新的圣角之中，和帅父昨夜在家中所念十分相似。感受着这种阵形的移动、组合、叠加，四少有种熟悉的感觉，但是自己什么也想不起来。难道自己布置过这种阵法？他的作用好像不是专为攻击用的。现在没有时间研究，因为台上的祭圣角手术正要开始。

    大长老走向前，成弓箭步，将那青年一手夹在腋下，另两人将青年的头发抓住往下摁。大长老手拿一个月牙一样的刀片，对着青年额上比了比，然后突然向青年额头切下，青年一声嚎叫，鲜血迸流。

    四面围观的众青年突发欢呼，都加入到跳舞的行列，场面相当火爆。

    大长老再将一个脏乎乎的什么兽皮一样的东西，放在那伤口之上，一会功夫，那伤口上方就鼓起一个大血包。大长老口中念念有词，用手不停的拍打兽皮的外面，伤口似乎肿起，而且越肿越大。约摸半个时辰，大长老大叫一声，将兽皮远远仍出。几个青年忙将那带血的兽皮接住，放在嘴边亲吻。

    大长老则用手抓起一把黑乎乎的东西抹在那青年伤口上，不久血流停止。

    青年再次大叫一声，几个负责摁住他的人已经松手，于是青年得到了自由。青年满面不知是血还是泪，嗷嗷叫着，神情骄傲自豪，四面挥手致意。

    大长老自豪的来到帅父面前，看了看神医老玄众人，介绍他的灵药是如何灵验，只要一点就可以止血。

    四少问那黑乎乎的是什么东西，长老答：“是生火做饭的锅底灰。”四少又问：“那开始包在圣角上的是什么？”长老又答：“是由成年的公牛尿泡密制而成的专门用品。”四少拜服。大长老还不厌其烦给老玄解释道：“这成年的牛尿泡最能活血化淤，可使圣角变得既大又光，是我族百年相传的密法。”大长老还要说，看到帅父面色严肃，就住了口。

    帅父低声问老玄的感受，老玄不答，怕又犯禁忌。

    四少在一旁道：“狂野、刺激、勇敢。”

    帅父笑道：“这勇敢是对了，青年们能接受祭圣角的洗礼，表示他敢于面对这样的痛苦，是勇敢的标志，所以每一个祭完圣角的青年都感到非常的骄傲。”

    四少道：“这么说，那手术过程可以非常的野蛮，只要圣角效果好就行了，是吧？”

    帅父道：“必须这样。”停了停，帅父又道：“另外前面的圣角咒也很重要，就是那些舞蹈和咒语，这必须要牛族的专门队伍才能施展，否则圣角就没有灵性了。”

    四少众人看完了全过程，当真是心惊肉跳的。

    急忙再赶回去练摊，就见一帅已经组织了一个看病的长队。吩咐小黄和老玄配合看病，四少自己和帅父就商量怎么开展祭圣角手术的事。帅父答应将所有的禁忌交给他负责，包括那些圣角咒仪式，而四少等人只要将圣角搞（做）的漂亮就行。

    四少就做了个标语“圣角神医”挂起来。

    问帅父敢不敢第一个上，帅父高兴的走上前，对大家说：“这是神医到牛族后第一次祭圣角，而我是牛族最勇敢的人，所以我，将作为神医试手的第一人！”然后就吩咐他找来的团队开始圣角咒仪式。

    四少不得不佩服他们的勇气，对这些手术他们根本就不在乎条件简陋，都像是对待吃一顿饭一样的事情。

    在四少的示意下，老玄没有留手，将帅父直接放倒在地，用膝盖顶住帅父的脖子，帅父被压得直翻白眼，但还是挺住没有出声。老玄另一手将帅父的头发揪住，帅父的整个脑袋被死死的压在地面，下手粗野残酷不忍下目。

    观众惊呼声四起，但没有一人离开，反而都凑得更近，几乎和四周跳圣角咒仪式的人混为一体了。

    就在众人以为观止时，突见一旁那头老牛哒哒的跑过来，低着头，用他那锋利的尖角，对着帅父的额头就顶上来。众人刚急呼救命，就见帅父额头的圣角就被老牛的尖角挑破，似乎见了白骨。帅父惨叫一声：“啊！”好像真的晕了过去。

    牛族祭圣角的风俗，祭圣角时不管过程多么的粗野，或被祭者多么不利也不能插手干预，甚至有生命危险也不行。帅父的解释是如果干预就是对牛神不敬，还有就是对祭圣角的人勇气的侮辱！

    只见老玄手中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堆黑绿色的粉末在那伤口之上，看了看伤口觉得不满意，就用手将那伤口的表皮再按牛角的形状撕开！眼见着那伤口处就鼓胀起来，鲜血结合黑色的药沫弄得帅父满头都是，令人不忍目睹。

    圣角的形状已经显现，老玄又抓出一把药粉轻轻的洒在圣角上，再用手将伤口的外皮尽量铺平。功夫不大，老玄就命人端来一盘清水，将整盆水直接泼在帅父的头上，还用一块麻布擦了擦！

    众人目瞪口呆，那伤口用麻布一擦还能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