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养鱼专业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景元上人
章守志跟上,到了门口时记得将烟头扔了,才跨进房间里。
“丁老弟,这鲢鱼苗不值啥子钱,若是鳗苗、虾苗就好了。”他对鱼箱中游动的鱼苗只瞧上一眼,便不想看第二眼了,这东西太寻常了,到哪儿都可以捞来一大把,一条一斤至一斤半的鲢鱼苗也才一元多,忒浪费。
丁文不可置否地笑着,不去争辩。
“不过,你网场那些鱼,我现在可订了,想在中秋节前剽上一笔。”章守志连忙接着说。
大钱赚到,小钱不放过,果然是活脱脱的商人,丁文当即点头答应了他。
许是头脑转过弯来,章守志哎呀一声盯着丁文,那眼神狂热得把丁文当做金元宝。这南方鲢鱼孵卵的季节一般在三、四月份,北方可以迟到九月份,而那条大鲢鱼却在这个月份产卵,倒是少见了。
章守志嘿嘿笑道:“丁老弟,有一套啊!这些夏花,卖不卖苗?”
这时,一条精力过剩的乌子从水中冲跃而起,要掉落到鱼箱外。幸亏丁文手快捧住了它,又放回了鱼箱中,冲着门口喊,“蓝子,以后记着盖住细孔网,摔了可惜。”
养青蛙还是跳跳鱼,这是?章守志好奇蹲到另一个鱼箱前,啧啧啧,瞧那鱼苗机灵劲。
“丁兄弟,这水花几天了?”
“有些时日。”丁文含糊应付。
桑木兰双手抱到钱进来,静静地站在一旁。
章守志暗自可惜:有这些特殊药水啊,怎不用来养虾苗!离开的时候,还一直摇着头,就是不理解。又可惜那条大鲢鱼死了,他扔下五百元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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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原来如此
章守志前脚刚走,丁文父母和桑春后脚便到,三人还带着微喘踏进房间。
“唷,妈几天不见更年轻了是吧,蓝子。”丁文见三人面色均是不善,连声称赞了母亲,手肘暗暗碰了身边的桑木兰。
“姑,脸色真的好看多了。”
丁母憋足一口气松了,哭笑不得地上前轻捶了丁文两下,那力道比拍去衣服上的灰尘还轻,“小滑头,就你口花花。”然后和桑木兰聊起最近皱纹似少了些之类的话。
“守着大鲢鱼孵卵,看来效果还不错。水花、乌子可比得上爸的喜鹊花了。”丁文还是要解释一番,总不能让家里人白担心。
桑木兰一双妙目如清澈双潭,嘴角翘起微笑。丁文被看得心虚,知道自己虽有正事、到底说了谎,却被抓了个正着,失策啊。
桑春和丁父对视一笑,苦笑摇头。俩人同一心思:这位桑家大姐越象母亲(岳母)了,连护牍、溺爱都象得一丝不差,偏偏宠爱都落在这个臭小子身上。
“姑,您瞧!今天有人送钱来了。”桑木兰将钱递给了丁母,说出那个闲滩承包之事。
“恁地过份,我找张镇长去。”桑春最见不得这种事,这不明摆着欺负人么?
“舅!别”丁文赶紧拦住了桑春,“咱们捞上了大合算。你想五个月闲滩,就是养花蟹、枪蟹之类,也只是春节前火一把,扣了成本能赚上几个子?算了,咱们好好经营这个大池塘。”
“我也得去一趟!找张镇长盖章签字,别到时大池塘经营好了,又横来一手。”桑春打定主意要去渔澳镇,一看表还早,涨潮时间在下午三点。
“小春,那咱们下午一起走。我们前天向学校请了假,也该得尽早赶回去。”丁父对桑春点点头,又望向丁母,这事还得她做主。
丁母不满地瞅了丁父一眼,却不情愿道:“算了,还是下午一起走吧,反正下周就是中秋节假期。”
“大姐,到时由你负招集他们四个一家子回来聚聚。”桑春招呼了声走出房间,要去催催施工进度。
回到桑春家,丁文换了身衣裳,他感觉奇怪。洪荒空间里的情况随时看得一清二楚,而且存取物异常方便,信手拈来,屋内的枕头、被子、脏衣服放进取出,玩得不亦乐乎,他终于又发掘出另一个功能,狂喜啊
一股熟悉香味飘进屋里,油炒姜蒜自有飘香别家的说法,丁文才发觉已三天没进食了,饿感顿生。没了再把玩的心思,开门而出。海蛎煮兴化粉,外加一个煎蛋酟酱,丁文吃得津津有味。
丁母不看他吃相,倒端祥起丁文身上的新衣,一件浅色的长袖体裇,配上灰色的虎都西裤,那是桑木兰从县城买回来的。嗯,头发有点长呢丁母像观赏艺术品一样上下打量着丁文,想儿子现在有人管吃穿了,俩人也达到法定的年龄,处得不错,琢磨着是不是把事儿给定下。成家立业,先成家后立业,她可不是晚婚晚育的拥趸。
“木兰,三哥三嫂啥时候回来?”
桑木兰的父亲在桑姓大族里排行第三,早年没了双亲,一直由邻居们周济。由于没了管教,也算是野大的,生养了“七仙女”,他就没了做大家业想法,现在倒活个轻松。
“姑,啥事儿?”桑木兰面对丁母炯烔的目光,羞怯地低下头咬着小嘴唇。
这孩子,哪来的害羞劲?丁母拉过桑木兰的手,放在手心轻拍,“想商量你们俩的事。”
桑木兰瞟了丁文背影一眼,抿着嘴点点头。
丁母笑开了,似连眼角的鱼尾纹都淡了许多。
“妈,你们在嘀咕什么,我先去换身衣服,然后大池塘网场看看,顺便捞几条鱼带回去。”丁文擦了嘴,拍拍屁股就走。
丁母本想唤住了丁文,他却一溜烟出了厨房,责怪这孩子着什么急。
桑木兰见他珍惜着自己买来的新衣,没来由又一阵暗喜。
池塘边的小木屋搭好了,虚掩着小木扉,面水方向还开了扇窗户。丁文推开木扉,即闻到松树的木香。五平方多的小屋,屋角堆着网、一些鱼具和一些未用完的草料,敢情被当作贮物室了。
丁文找一个网兜,心想最好能兜条胡子鱼,这鱼清炖对妇女、老人最补的。趟下水,网场中的鱼早惊得四散逃开,网场里水花四溅、水涌四起,热闹啊。
浮在上层的一般是草鱼、鲢鱼等,胡子鱼一般深沉在水底,或有时掩在浑泥中纹丝不动。待水静了后,丁文悄悄地将网兜伸入过腰的水中,感觉左前方两步处有一条黑影,网了过去。果然是滑溜的胡子鱼,浑水带出一片,却是逃脱了。
网鱼一般先罩鱼头,由于水拆射的关系,又因网在水里受到阻力,一带起水流不寻常的变化,机警的鱼儿早就逃开了,因此网鱼先判断鱼游的方向和位置,讲究眼明手快、一兜到位,当然能否网到鱼还需要些运气成份。
不过,丁文还有另一招未使出,泡过洪荒湖水的鱼料,是鱼儿无法拒绝的。他回到岸上,提来一桶草料上了木筏,从空间中盛来一个鱼箱的洪荒湖水,先加工起美味的鱼料,和着湖水狠捞成碎片后,将鱼料一把一把地撒到水中,当然是先远后近,将鱼儿引到木筏的周围。
估计丁文不在的这三天,一家人都忙着找人,却把网场中的鱼给忘。鱼的那种饿相,让丁文撇了下嘴笑起,木筏四周引来这些饥饿者,有的明目张胆地鳍露水面、大口抢食,一翻鱼身打了个转溜开,一会儿后又复转回来。
看脊知鱼大小,就你了。丁文伺机出手,手到擒来,看着一条茶黄色、还在网兜里蹦达的草鱼,嗯,该有七斤重吧,将它放入鱼箱中,随便拉了张网覆住,以防鱼儿跳出。
这处鱼儿惊了,正要挪个地方。
岸上踏来桑木兰哼歌声,轻快而清脆,今天的一切都那么美好。她站在岸边,左手叉腰,右手遮阳,红艳的衣裳衬在池边绿草之上,宛若一朵艳丽的山花插在岸边。她有些生涩地喊道:“文子快些,爸妈要回县城喽。”
喊错了?还是听错了?丁文拿着网兜呆立木筏之上,嘀咕了“谁懂!”
“呆子!别愣着啊。”桑木兰跺下脚,又催促道。
快,自然用撒网。丁文放下了网兜,拿起那张网整了整后,往外一撒,罩住了一片水域,缓缓扯回。
鱼在网里蹿来蹿去,最终还是被拢在网里,尽管活蹦乱跳也无济于事。一条鲢鱼、两条青鱼、一条胡子鱼,倒似分配好了一样。
“蓝子,你先回去,我一会儿扛着回家。”
“我要和你一起抬着鱼回去!”
丁文知道扭不过她,只得暗苦。本来只要鱼箱放到洪荒空间里带回,轻松而迅速,现在么悄悄地摄一条青鱼入空间,叭唧一声落在一个水塘中,青鱼的眼珠子破了,鱼血染了红一滩水,鱼身沉入水底没有了动静。
呃,就这样说拜拜了?估计这条青鱼禁受不了空间转换的压力!丁文明白为何进出洪荒空间时,手上那枚青枚戒总会闪起了光芒,原来是护住自己;也明白那些鱼苗为何会那么健硕,原来它们承受过空间转换的压力。原来如此
“你还在磨蹭着什么呀!”岸上的桑木兰有些着急,见丁文不闻不应,捡起一块小石头抛到木筏边。
扑通,水花溅起,溅到丁文的头脸,冰凉的水让他回神了。丁文连忙应说,就来了,就来了。利索地将其他鱼放入鱼箱,撑回木筏上岸。
说是一起抬,还是丁文肩扛着鱼箱走在桑木兰身后,看着有时蹦跳着走路,似乎又看到她那个小时候的样子。
回到桑春家,丁母拿条毛巾给丁文擦汗,悄悄地将他拉到一旁。
“小文,你和木兰这丫头相处的好吧?”
“嗯,不错的!”丁文边擦淋漓大汗,漫不经心道。
“那妈就放心了。妈跟你说,这个中秋节,趁大伙都在,准备先将你们的婚事订下来再说。”
呃愣,这回真的愣了!发尖的汗珠还在滴落,丁文却忘了擦。本来只当兄弟,却变成伴侣,这转变也太快了吧?确实令他太震撼了,以致一时难以适应。
“木兰丫头,我从小看着她长大,和你又合得来。她虽然没有城市姑娘们那么娇媚、时尚,但也是落落大方”
丁母说了一堆桑木兰的好话,但丁文没有一句听到耳中,直到外面传来略带娇羞的喊声,“妈,快走喽,船要开啦。”
都叫上“妈”了,原来如此丁文感到头大,大得象笔架山压着,真想找个地方好好静一静。
“妈,我看这事暂时不急吧?”
“随你们吧,但不许你欺负她。嗯!”丁母扯过毛巾为他擦去汗珠,又是一番唠叨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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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左手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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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住兄弟的手,就如左手握右手。
送走了桑春和丁文的父母,桑木兰手牵住丁文的手慢慢而归。
桑木兰象快乐的天使,一颦一笑中可以看出。桑木兰那右手传来的柔腻,让丁文掌中沁出细汗,这是与桑木兰牵手时,第一次有了异样的感受,有点儿紧张。
或许从为自己戴上了青木戒起,注定俩人间关系发生了变化,只是变化太快了管它了,先拖着再说。丁文紧紧反握着桑木兰的手,试图象以前一样,一路上有说有笑地回去。
接下来的两天让丁文说不出什么想法。苦吗?不;累么?有点;自由,那似乎失去了。
桑木兰象粘人的小姑娘,白天与丁文寸步不离。只有晚上回房睡觉的时候,丁文在她监督下掩上门后,才匆匆闪进洪荒空间里。
那条被空间挤压而死的青鱼已成了盘中餐,它的那个水塘又被养上了鱼苗。初算孵卵至现在不过六天,仔鱼们挺争气的,长出了细细的鳞片,在洪荒空间永不改变的光线下,有点闪亮。嘿嘿,到了夏花!
夏花这阶段,对鱼苗有必要进行体质训练,传统的方式用拉网。用细纱纺编成网兜捞鱼苗,拉网速度要慢些,与鱼的游泳速度相一致,并且在网后用手向网前撩水,促使鱼向网前进方向游动,否则鱼体容易贴到网上,特别是第一次拉网,鱼体质差,更容易贴网。
但,有了空间挤压出效果的诀窍,丁文自然不会不放过锻练鱼苗体质的好方法,每晚深夜象做贼一样乐此不疲,将鱼苗放到鱼箱中,来回穿梭空间。
这样做的效果,让鱼苗变得贼精灵,不知是不是沾了某人的昼伏夜出秉性,当丁文一到了洪荒空间的水塘边,鱼苗们溜得快,静静地潜在塘底。若不动用神秘能力的话,丁文估计只能望塘兴叹。
肥水饲养的还好,一泼上黄豆浆和豆渣就一哄而来,如山林中的群猴抢食,一见不对劲又一哄而散。搞得丁文和嘟嘟,一人一兽大眼瞪小眼,他疾呼:这是鱼苗么?简直是猴群!
呃,闹钟又响了,忙了大半夜的丁文不得不从鼾睡中惊醒。为了应付桑木兰,丁文不得不在洪荒空间里使用上“高科技”,每天清晨六点半准时闹铃,因为桑木兰这几天早上总在七点整叫起床来了。哎似乎又回到上班打闹钟的年代了,连美梦少做了许多。
卷起铺盖出了洪荒空间,铺好后就听到叩门声,丁文拖着懒步开了门。
门外门内俩人,咋就差别这么大!桑木兰精神焕发,脸沁细汗愈见光彩照人,比朝阳还有朝气;丁文还半眯着惺忪的醒眼,长发有些蓬乱,又懒懒躺回床上。
桑木兰又开始在收拾房间,看看有没脏衣服之类的。其实丁文在暗想,男人若不脏不乱,那女人岂不是少了许多事做,也就少了许多乐趣。多么强词夺理的想法啊!
收拾妥当后,桑木兰看到脏乱的房间突然变得整齐,很有成就感地双手叉腰巡视一周,但一瞧还有一个“不整齐”懒在床上,便蹑手蹑脚地来到床前,不是挠耳孔便捏鼻子,然后大声叫:“大懒猪,起床喽!”
俩人照常嬉闹一阵子后,然后双双出了房间。
丁文拿着洗涮用品来到院子水井边,从井里打了桶水上来,刷完牙后正用井水擦面。昨夜的一场风,将挂花吹落满地,那种甜香充满了整个院子,桑木兰将掉落的花和树叶扫到那株老杏树下,既当肥料又当香料。
“大舅还没回来么?”
“他昨天打电话回来,说咱们承包期限太长了,镇里要求改为五年或十年。”桑木兰扫完地后来到井边洗手。
“估计,在池塘捞了些鱼又让某些人眼红。但这五十年,我是寸步不让。”丁文摇头说,提起桶为桑木兰倒了些水出来洗手,然后将毛巾给了她擦手。
“咱们这样会不会让大舅为难。”桑木兰不无担忧说。她一万个不情愿让丁文出了这个笔架岛,外面花花世界,谁知道会不会象前些年那样,俩人只剩下电话联系。
“为难也得争取,就算没了大池塘,咱们就自己挖鱼塘,难不成大活人还为一泡屎给憋死?我就想一生在这里养养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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