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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养鱼专业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景元上人

    公元七世纪前,兴盛无比的苯教成为当时藏地的国教,不仅参与王室的听政、议政,还可超然于当时王室而存在,甚而有时影响或决定国务大事。而今是什么时代了,此人居然还心存这种妄念,佛有云:破迷开悟。

    偏执与疯狂造就出来的,不是一个天才,就是一个疯子。

    “智狼”俨然疯了!

    丁文对此人相当无语。三辰天时浑仪确实非常神奇,它象精通上古三大奇术之一的李淳风本人,是一道解不开谜,这使丁文对蓝子所去的那个世界越来越向往了。

    “你不走,我也绝不独自离开!”邱碧琼说得异常坚决,让丁文把一番游离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小女子肯定不走,因为还没把你追到手哦。”

    “格桑这条命是丁先生捡回来的。”

    三人虽表达不同,都没有离开的意愿。“智狼”很乐意成人之美,一边派出几个属下专程送三人来到了丁文面前,另一边让几十支十字弩无时无刻不在瞄着丁文几人。

    形势比人强,丁文别无选择了,只能继续充当“智狼”他们的开路先锋。

    专程送人过来的六名歹徒急匆匆折回,当返回到狂暴区域内那端的时候,即遭到莫名其妙-的攻击,整个人变成提线木偶一样,动作显得十分怪异而可笑。在旁观的人笑容还未展现的时候,六人从狂暴区域里全部无声地坠落。

    没有惊喊,没有惨叫,甚至没有一点挣扎,六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消失在眼前。

    这是多么诡异的一幕,对于已踏过这个地带的人,是否注定前途是一条无法回头的不归路?在这奇特的地理环境里勿用置疑了。正为齐聚而欢欣的邱碧琼三人,看到这种怪状之后都僵住兴奋的表情,都流露深深的惊骇神色。

    “智狼”狎意的笑声和话语又飘了过来,丁文已不愿再听下去,解过邱碧琼背上的三辰天时浑仪,率着三人继续前进。

    掘藏之路,一程比一程凶险,也许根本就是一条不归路。

    “炬形山体是座金山银山”,如此称呼再恰当不过了。

    当丁文四人踏足这个山体时,虚空漂浮现象奇异般地消失了·四周尽是金光银光,总在迷乱着人的视线。谢杏芳与格桑饶有兴致辨认起金属光芒闪亮的山岩是否真金白银,象旧时的财主一样,恨不得撬下一块放在齿间一咬,以辩其真假与色。

    其实,不管金矿石、银矿石·还是其他金属矿体,其纯度都很高。因为频发的雷出现象·让这座山脉“洗净铅华·现出真金”。

    邱碧琼对这些也提不起兴趣,安静地跟在丁文身旁,一起到附近察看地形。

    从原来角度所看到的山体仅是一个侧面,现在所见到的,整座山体更加雄伟挺拔,山岩突兀,棱角分明。

    炬形山体竖立·垂直高度超乎想象‘凭地拔起至踏足的地方应该超过三百米,而且似乎突破了上覆层,估计还一直向上方延伸,这可以从山体与上覆层交界处看出。山间没有路径,处处都是悬崖峭壁、深沟裂涧,身处此地,在发出“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感叹的同时·此时早已分不清方向了。

    “不知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该往何处走?

    丁文只好等着嘟嘟归来。小家伙对这座炬形山体兴趣十足,到达之后就四处撒奔,这会儿不知已溜到哪儿去了。

    “琼琼,你觉‘智狼,的话有几分可信?”

    “是指‘石像表面有毒,一说吗?夫君对此倒不必耿耿于怀,至少我们现在还看不出中毒的迹象。”邱碧琼双手捧起丁文的手,轻轻地揉着。丁文发觉邱碧琼的手掌生出了许多茧子,纤纤玉指也变得粗糙·但邱碧琼对此浑不在意,沉凝的目光望向山外一个方向·又说:“我总觉这地方与那处神迹有莫大关连。自从渡过铁链索道以后,我有种幻觉,蛇身人面少女的目光从雪山那边遥视而来,仿佛在默默关注着咱们的一举一动。”

    尽管邱碧琼一路上话语很少,每回说出的话都能给丁文一点启迪。其实,丁文心里早就有此念头,只是暂时不想明说出来而已,既然邱碧琼谈及这个话题,便颇有同感地点头。

    也许这是一条捷径,通达昆仑死亡谷的秘道,象这样完全超脱人类思维范畴的地方绝非一般手段所能缔造出来,种种迹象都符合世间流传的昆仑死亡谷,而那扇门户就是神秘的“地狱之门”。

    乱石沟位布喀达板峰南麓地带,地表被常年的冻土层覆盖,即使最激进的探险队也从未深入过底下纵横交错的深沟,所以这个遗迹不为世人所知,可惜指南针在这里已完全失去作用,否则可以看出大致方向。

    “琼琼,看来咱们别无选择了,只能往前闯,或许这个山体一定另有出路。”有了粗略的想法,丁文不再举棋不定。这是句话在旁人听来是废话,但邱碧琼忧愁的脸色闪现惊喜,轻轻地点头。

    携着邱碧琼转回谢杏芳与格桑所在的位置,只见二人颇为泄气地各自坐于一方,丁文不由地揶揄他们一句。

    “两位财迷发掘金子了吗?”

    “这金色、银色的石头要是变成羊肉串或者烙饼,该多好啊,如果可以的话再来一大窝羊肉汤。”谢杏芳兴致索然抬头看来,说起话来也显得有气无力。格桑的眼神变得迷惘,仿佛被满眼金光银光闪得无所适从。

    谢杏芳说的正是丁文所顾虑的,撇开潜伏的各种危险不说,单就食物和饮用水的难题已摆在面前,不过丁文随口顶了回去,“金子银子也可以画饼充饥嘛。”

    谢杏芳叹了一口气,热切的目光不离邱碧琼兜里突出东西,带着不同一般地渴求。这东西自然是一瓶蚁酒和一颗青藤之果,邱碧琼明知谢杏芳之意,自己也咽了咽了口水,却郑重地摇起头,谢杏芳的目光随即变得暗淡。

    难怪中东那个王子对青藤之果如此渴望,曾经提出非常优厚的条件换取青藤之果技术,也许只有设身处地地想一想,才能明白其中的奥妙-,最迫切需要的东西有时不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的,比如:沙漠中的绿洲、饥渴中的食物与水一

    格桑心不在焉,脸上挂满迷惑不解的神色。丁文拍了下他的肩膀,格桑猛然醒悟,指了指不远处突起的一个山崖说,“丁先生,让我感到不解的是山崖上四个字,回头是岸!”

    那是一个突起山崖,隔着一个宽约两丈多的深沟,站于深沟这边依旧可以看清,一连串黑色的字文很是醒目。

    “回头是岸”是藏地古老字文,字迹流畅,只有格桑和谢杏芳可以辨读出来。能在峭立的山崖留下这四个字,这自然并非常人可及。谢杏芳嘟哝一句,要不丁文们也刻上几个字--某某到此一游,说不定也可以留名千秋万代。

    丁文与邱碧琼为之莞尔。笑罢之余,丁文暗暗推断:这必是继李淳风之后的另有其人所为,以李淳风的能力非这位留字者可望其颈背,但此人的留字示警与“门户”那具干尸蕴意,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到了这个地方还能回头吗?纯粹多此一举。”谢杏芳紧接一句却是骂人的话,同时从这句话也显示出,谢杏芳掘藏的坚定信念开始动摇了。

    丁文沉吟着说:“并非多此一举,至少说明对岸存在一条路,咱们得想办法渡过这个深沟。当然,等小家伙回来再说吧。”

    可嘟嘟没有带回好消息,小家伙回来后就无精打采耷拉着毛绒绒的头,而且变得倦怠。小家伙表现反常,对于目前处境无疑雪上加霜,毕竟小家伙算是队伍里的支柱,丁文四人面面相觑,每个人的头顶都打出一个大大问号。

    嘟嘟怎么啦?难道中了“智狼”所言的毒而产生不良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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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三章 提线木偶
    嘟嘟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唯四肢尖爪残余着乌黑泥垢。《+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为了消除嘟嘟身上的懒劲,丁文拿出蚁酒。

    一个矿泉水瓶的蚁酒落肚后,嘟嘟恢复了昔日的活泼好动,丁文四人才松出一口气。

    尽管嘟嘟很是灵巧与通晓人意,毕竟无法使用人类语言,也不晓得它在炬形山体遇到了什么,这正是丁文所惴惴不安的。

    “嘟嘟都中招了。”

    在嘟嘟带领下,丁文四人通过一个横梁到达深沟的对面,然后迫不及待地前往被刻字的崖壁之下。

    距离许远便可见着,崖壁下方的空地聚着一堆骸骨,杂乱地堆成一个冢似的,而每块骨头均呈乌黑色。这些全是人类的骸骨,却例外有一付是完整的,端坐于那堆骸骨之外的银矿岩石上,骷髅头顶门直插着一根尾指粗的银锥,骸骨均呈正常白中微黄。

    “金杵!银杖!铜拔!”

    谢杏芳与格桑双双呼喊而起,他们俩不由地加快步伐。

    然而,嘟嘟惊叫一声,咬住了丁文的裤管,警示不要靠近这堆骸骨。其实丁文早闻到了异味,这种气味与真身封泥有点相似,这地方更浓了一些。“智狼”曾得意吐露“真身泥封有毒”的秘密,自然多了一份警惕,更不会轻易地试图染指这些东西,丁文立即喊住了谢杏芳与格桑。

    散落在骸堆四周的这些器物,花纹与谢杏芳所捡的七宝转轮相似·唯独少了七种饰物。如果猜测没错的话,这些器物应该是就地取材,花费很大的人力刻成,技艺显得非常精湛,超出田晓石很多。谢杏芳与格桑止住脚步,却难以掩住赞叹与贪婪的神情·那劲儿比踏足这座“金山银山”更甚。

    “冲动是魔鬼,知道吗?”丁文凶了二人一句·离那堆骸骨十余米站住·然后开始打量起这个山崖。

    山崖竖立,高达近百米,崖面被人为挖出许多可攀爬的小台阶,崖面的那四个字硕大无比,此时可以看出,是由一块块铆在崖面上的黑青色石块凑成的;崖下是一个稍显凹形的过道,堆着这个骨冢。从深沟对面望来·由于视线受到影响·望不到骸冢,也分辨不出四个字是利用小台阶凑出来的。

    寂静的山崖,上有醒目警示语,下有奇异骸冢,还有挥之不去的气味。这里绝不是任人随意考古的简单墓葬,尽管丁文心里早有这样的准备,但骸冢突然间崩散不仅吓了丁文一跳·嘟嘟也为此惊叫而起。

    一些骷髅头骨碌碌地滚到丁文四人跟前,而从骸骨堆里缓缓立起一个全身**的“鲜尸”,与门户的那个干尸有些相似。

    这面相有点熟悉,当丁文还在仔细辨认之际,谢杏芳已叫囔开来。

    “上师,您是上师。”

    它竟是失足落崖的措巴达扬!

    全身体肤黝黑如墨,肌肉虬结,仿佛一块石墨雕出的人体艺术造型·但他的脸上神情非常呆滞,双眼灰白·没有了双瞳,转头、迈步、抬手等动作显得十分僵硬而笨拙。

    在丁文的眼里,此时的措巴达扬已非人类,因为措巴达扬的样子让人不禁想起提线木偶,甚至某个电视剧里的僵尸。

    “措巴达扬”对谢杏芳的连声呼喊置若罔闻,起身后缓缓走来,双手机械地摆动着,样子显得滑稽而可笑。但没人笑得出来,只觉诡异与可怕。

    “他已经不是你的上师了。”格桑大喝一声,就近拾起那根金杵,双手横握着顶到前面。谢杏芳的喊声夹杂哭腔,尽管声声地呼唤,仍无法唤醒“措巴达扬”,而她的上师这时仿佛只剩下这个身躯空壳,也许灵魂早已飞往可可西里的上空,因为那是措巴达扬此行的本愿。

    格桑没有等待“措巴达扬”近前,迎前直奔数步,双手紧握金杵的手柄挥舞起来,舞出一团金色光芒。

    “不,格桑你快住手,我求你快停下来。”谢杏芳的哭喊已阻止不了格桑手中的金杵,金杵已重重地砸在“措巴达扬”的胸口。

    “卟”,如击中败木一样的声响传来,黑色液汁当即从“措巴达扬”的嘴巴喷射而出。“措巴达扬”被击飞了,倒摔回骸骨堆里。格桑避之不及,被黑色液汁喷个正着,脸庞、脖子和胸口仿佛被泼一盆墨

    “我的眼睛啊。”格桑惨呼一声,弃去了金杵,双手捧着脸庞蹲下,痛苦难当地喊着。

    液汁有剧毒,“措巴达扬”已变成一个毒人,更诡异的是还受到一种无形力量摆布。

    由于事情就发生在眨眼间,谢杏芳的哭喊顿时哑了,邱碧琼也不禁打起牙战。

    丁文愣了下,连忙上前察看格桑伤情。

    “格桑,这是蚁酒,也许有效。”丁文毫不犹豫又拿出一瓶蚁酒,拧开了瓶盖递到格桑手边。

    听到丁文的声音,格桑艰难抬起头,这张脸变得与“措巴达扬”一般无异,再无一点人色,可见毒性之烈、蔓延之快世所罕见,而且能通过毛孔入迅速侵人体。格桑伸出颤抖的右手接过蚁酒,一口灌下整瓶蚁酒后,其浓黑的脸色开始消退,脸部肌肉正不停抽搐着,一滴滴黑色的液体不断从他的双眼双耳、鼻孔与嘴边溢出,浓浓滴滴。

    格桑挣扎着起身,起身后茫然四顾。

    “他又来了。”谢杏芳与邱碧琼在丁文身后突然尖叫而起,连嘟嘟也跟着焦急大叫。丁文应声抬头望去,“措巴达扬”仍旧不紧不慢地走来,与格桑形成鲜明对比,“措巴达扬”仿佛没有受过刚才一个重击。

    “丁先生,把它交给格桑吧。拿金杵来·我就算戳也要戳烂这鬼东西。”格桑说到最后时怒吼了起来。这话表明格桑的双眼中招!不过说到“戳”,丁文不禁望往端坐于银矿岩石上的那骷髅,心想难道非得使用这种手段方可消灭?

    “琼琼快把十字弩给我,我来对付他。你们先后撤一段距离,就用那根银杖带着格桑离开。”丁文解下了三辰天时浑仪·一接过十字弩,便拔腿奔往那个骷髅·而嘟嘟犹豫了下·亦步亦趋地追上来。

    银锥毫不费力从骷髅头拔出,当银锥被拔出的那一刹那,整个骷髅散架了,大多骸骨化为碎片。银锥比十字弩的箭矢还长,入手略沉,一端尖锐、一端有小圆球,安在十字弩上略有不合适。为了不影响准度·必须尽量接近距离·最好能绕到“措巴达扬”身后给予准确一击,可“措巴达扬”似乎就是冲着丁文来,趁丁文拔银锥之际,居然转个了方向,直挺挺步向丁文。

    嘟嘟露出呲牙咧嘴的凶恶状,对着“措巴达扬”低吼不已。失去了自我思维的“措巴达扬”,对嘟嘟的警告充耳不闻·打着赤脚没有停下机械步伐,噼啪噼啪走来。

    丁文细心观察到了“措巴达扬”与刚才动作不同之处,至少双手前探在胸,做出随时欲扑之势,于是丁文做了个决定,“嘟嘟,咱们爬上山崖。”

    手足并用,顺着小台阶攀上峭立的崖壁·离地五六米了。

    “措巴达扬”依芦画样,那攀爬的动作既笨拙又费力·它边爬边仰头向上看来,仿佛前方有诱人的食物。

    “嗯,瞄准好了。”丁文贴在崖壁转身,十字弩已对准那颗黑黝黝的头颅,轻轻地扣了板机,银锥疾射而出。嗤了一声,银锥深深没入“措巴达扬”的头顶,黑色液汁顿时象喷泉一样丝丝喷洒着,可“措巴达扬”根本无关痛痒,甚至没有丝毫停顿,依旧顽强地追来。

    这简直就象一只杀不死的异形怪物,被寄予厚望的银锥竟然也不起作用!丁文头皮开始一阵发麻,不得不快速向上又攀爬两米,霍然转过身,带着嘟嘟向一侧跳下,着地后踉跄跑开。丁文还来不及回头,身后也传来重物落地声。

    直挺挺趴在地面的“措巴达扬”,撑开的四肢一阵抽搐,身下流出一滩乌汁,似乎摔成一个肉饼。丁文对此绝不能放松警惕,目睹过六名歹徒从高处坠落,若未名的东西有这层恐惧,出手的机会也太不讨巧了,因为这一切根本不符生物的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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