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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风流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桥老树

    经过这许多年,侯卫东已经将成津之事慢慢淡忘了,若不是曾昭强前几天来到了医院,他脑子里根本就没有曾昭强这号人物,他淡淡笑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如果我不到市农机水电局,进副市长可能还要费些周折,现在看来,这些都是命中注定之事。从客观来说,曾昭强还是有眼光的,他最终顶住了胜宝集团的压力。后来胜宝集团到了茂东,给茂东从经济和政治上都造成了极大影响,从这一点来说,曾昭强还是有眼光的县领导。

    古云峰当年是侯卫东提拔的县委常委,在曾昭强手下并不得势,道:“曾昭强能力是有的,在成津工作的时候也还是有水平,可是为了自己上位采用的手段太不地道了,秘书长在成津执政的时候,对曾昭强很信任,对他的工作很支持,没有想到他却使出这种下作招数。在成津,好些县级领导都对此事有看法,也看透了曾昭强的人品,对他表面上还算恭敬,可是心里都有另外一本账。老领导说得好,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用了这个,招数以后,很多县级领导都不愿意跟他太紧密。所以他在县里还是比较孤独,包括朱县长,从我的观察来说,他对曾昭强也是不冷不热,我估计就是与当年的事情有关。”

    谷云峰所说只是部分真相,尽管有些县领导对曾昭强有看法,却仍然不妨碍他们对曾昭强的追随,侯卫东只走过去的领导,紧跟现任县委书记才是成津副县级领导们正确的选择。

    当然,李致等人心里的真实想法,谷云峰还是说准了几有

    杜兵想起了往事,道“当年的事对我也有很深的影响,也算认识到人心复杂,我认为,曾昭强虽然当上了县委书记,可是总体来说很失策,做官也不是这样的做法,他若是和老领导紧密合作,还是有很多机会的。”侯卫东没有多说,道“做官是一时,做人才是一世,我们要先当一个好人,才能当一个好官。象我们这种交往,退休以后也是可以做朋友的。”

    侯卫东如此说也是有道理的,从成津工作以来,他一直在提携杜兵和古云峰,如今三人各据一方,都有权力,更关键是没有利益上的冲突,这样的朋友反而能够交得长久。

    杜兵在省委组织部工作,脑子里装了不少考察干部的条条款款,他将曾昭强的情况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道:“曾昭强年龄偏大了,从干部任职的情况来看,他当年若不能及时当上县委书记,等上几年根本没有向上发展的空间,我估计他走出于这种目的而采取不太理智的做法。”

    侯卫东心中一动,暗道:“如今他又到了做出选择的时间了,若是这一次当不上副厅级干部,他也就再没有希望了。以他上次的做法,这次他肯定也要费尽心思上位。”

    吃了晚饭才八点多一些,三人各自散去。

    侯卫东先去医院看望母亲,在前往医院的途中,他禁不住又想起了曾昭强,琢磨道:“曾昭强即使要上位,办法很多,我只是一个省委副秘书长,他完全没有必要走我的门路,更不必到医院来看我母亲,这样做没有道理呀。”

    想了一会,侯卫东就将此事与祝焱联系在一起,此时祝焱仍然没有与他交底,他自然不知道祝焱的真实想法。可是曾昭强要更上一层楼,祝焱是最便捷的道路,他的思路不由自主地朝着这个方向延展:“莫非祝焱也要使用曾昭强,将他弄到茂云去工作。”

    正在想着,他看到了走在前面的二姐侯小英,便将这个话题抛在了脑后,紧

    在医院呆了一个多小时,刘光芬有了睡意,侯小英到医院来的时间少,她就留在了医院继续陪着母亲。而侯卫东基本上每天都要来,因此也就提前离开。在到小区,侯卫东突然想起,他一晚上都没有接到小佳的电话,他就猜小佳或者有应酬,或者在打麻将,上了楼进了家门,家里空荡荡,他坐在沙发上,顺享用座机给小佳打了电话。

    “我才从医院回家,你到哪里去了。”

    电话里传来了“哗哗”的麻将声,小佳道:“我在谢姐家里。帮她陪客人,都是沙州园林局的同事,我们打打麻将。”

    小佳和谢姐是多年的麻将搭子,侯卫东也不奇怪,道:“你要早一点回来,不要打晚了。打得太晚容易疲倦,影响开车。”

    小佳正打得高兴,道:“放心,我开了这么多年的车,没有啥问题。”

    侯卫东道:“你的技术没问题,可是如今驾校一个月就毕业,马路杀手太多了,你小心一些。”

    “好,我会注意的,挂了。”

    与小佳通了电话,侯卫东一个人在沙发喝了几口茶,看了十几分钟电视,又到书房打开了电脑。浏览了一些新闻,他有些心不在焉,总觉得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兴趣。在屋子里蛮无聊的转了一圈,他突然明白自己为什么如此无聊,是因为郭兰明天就要离开岭西。

    他拿出了手机,为了稳妥起见,又将手机放了回去。自从那一次小佳差一点与郭兰通话,他就没有用带回家的手机同郭兰通过电话。他干脆下楼发动汽车,直奔郭兰住的小区。

    听着四兄弟的歌声,穿过了岭西城,用了接近半个小时,侯卫东来到了与自己小区相对的另一端。进了郭兰所住的小区。在中庭抬头看了看那扇窗户,窗户黑暗一片,没有任何灯光。

    “难道还没有回来吗?这个时候应该不在店里。”上楼打开了房门,屋子里确实空无一人,侯卫东开了灯。看了看卫生间里郭兰用过的牙刷等用具,在屋子里坐了一会,然后在床上躺了一会,床上还带着郭兰的亲莉花香味,这个荣莉花就如同郭兰本身的味道,很纯粹。

    他坐了近十分钟,下楼开车就直奔岭西大学外的五一路,在五一路他找到郭兰商店,商店已关门,并没有人。

    “郭兰肯定到了沙洲龙堂县去接郭师母。”他想了想,还是用随身携带的手机给郭兰打了电话。

    “我在龙堂县,明天要走,我今天去接我妈。”

    “明天我来送你吗?”

    郭兰犹豫一下道“算了,你还是不要来送了,明天我直接从龙堂县回岭西,再直接到机场。”

    侯卫东再问道“那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在龙堂县,大姨家里。

    听了郭兰的声音,侯卫东心里如长了翅膀一样,他看了看表,算了算时间,觉得时间还够,道:“你稍等一会,我马上过来。”

    郭兰吃了一惊“你现在在哪里?我在岭西,就在你商店前面。”

    “太晚了,你不要过来。”郭兰一边说这话,心里又隐隐盼望着。

    侯卫东不由分说地道:“过一个小时。你在振农集团雕像下面等我。”

    郭兰担心地道:“你别过来,晚上公路不好走。”

    侯卫东道:“路没问题,你放心,我会小心开车。”

    打完了电话,侯卫他发动了汽车,直奔铁州的龙堂县,来到了龙堂县,此时网到十一点。小车来到了振农集团的雕塑下面,明亮的车灯将黑夜刺破。郭兰穿着一件风衣,在车灯照耀下显得格外清晰。此时此景,让侯卫东想起了电影《卡萨布兰卡》里的女主角,尽管这与电影几马牛不相及,可是侯卫东心里就是想起了这部电影。

    上了扛车,侯卫东道:“我明天不来送你,但是今天一定要来送你”

    “我今天也想给你打电话,可是”郭兰说了半句也没有说,只是用眼睛看着侯卫东。

    侯卫东道:“到了上海,什么时候做手术?”

    郭兰道:“还要等肾源。”

    侯卫东将车开到一个黑暗的角落,停下车,拿出一张卡,道:“这张卡你拿着,号码是你的生日。”

    郭兰想着总是接受侯卫东的钱,觉得很难为情,道:“我这里的生意还行,暂时不用。”

    侯卫东便有些生气,强硬地道:“这是救命的钱,借给你的。以后生意好,再还给我,你若在推辞,我就生气了。”

    郭兰没有推辞,慢慢把头靠在侯卫东的肩膀上,此时她觉得侯卫东的肩膀真的很强壮。

    第八百二十九章破计(中)

    两人坐在车里,透过前面的车窗看着振农集团不太明亮的路灯。

    振农集团的路灯与岭西城里相比,照度明显不足,路灯光看上去挺昏暗。而且路灯杆子比较稀疏,使得整个街道黑沉沉的。

    路灯光线透过茂盛的树叶,照在行人身上,显得斑驳陆离。

    郭兰握着侯卫东的手,将头靠在侯卫东的肩膀上,道:“明天我就要回上海,到了上海就要专心等肾源。我妈做了手术以后,或许很久都不能回来。”

    “你的生意怎么办?”

    “我以前还准备定期回来看一看,可是一来车费贵,二来我妈做手术以后也需要有人照顾,我很难定期回来。我在店里买安了电脑和网线,还安了视频,每天店里的情况,堂姐会通过电脑传给我

    侯卫东这一段时间与郭兰情浓得紧,听说郭兰将要很少回岭西,道:“你不回来也没关系,我可以到上海来看你。你的店,我可以当作陌生顾客,一两个。月去一次,我想应该能看到真实的情况。”

    他一边说话,一边抚摸着郭兰的肩头。郭兰将头靠在侯卫东的肩膀,她的眼神有些忧郁。

    “你毕业以后有什么打算?。侯卫东的手已经从郭兰腰间进入了后背,手指触到细嫩肌肤,然后轻轻在后背游走着。

    当侯卫东手指触摸背上的肌肤之时,郭兰就如触电,一阵阵暖洋洋的电流从背部传递到全身,让她喉咙发紧。

    “导师劝我继续读博,我也觉得自己适合学校的环境。”

    侯卫东算了算读书的时间,道:“读完了博士,还有四年多时间

    “从作学术的角度讲,上海那边更好。而且,学校有留我下来的意向。”

    “你的想法,倾向于留还是不卑”

    “我没有决定下来,不过,留在上海也很不错,毕竟是国际大都市

    听说郭兰有留在上海的意向,侯卫东嘴里有些苦涩,可是站在他的角度始终无法给郭兰以任何承诺,没有承诺,也就无法资格向她提出什么要求。

    他的手向下滑,摸到了圆润的部位,郭兰稍稍动了动身子。

    侯卫东又提了一个问题。道:“你是带薪读书,若不回沙州大学,学校方面有什么问题?”

    “这个我自己会解决。段校长是多年的老邻居,他到过上海,我们在一起吃过饭,他这边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我自己还没有完全决定,目前只是一个想法。”郭兰又道:“自从父亲离开以后,我就觉得家庭不完整了,母亲为了我的婚事,一直操着心,我很矛盾,也有很大的压力。”

    侯卫东知道郭兰说的是真心话,因此这个心结是无法解开的。他侧过身子看着郭兰,在昏暗的灯光下,郭兰是如此的清丽可人,微翘的鼻尖仍然如多年前一样在文静中透着些调皮的意味,只是,这些年过去,她眼中多了一些令人心疼的神情。

    郭兰低声道:“把音乐开上吧。”

    打开碟子,四兄弟歌声又在车厢里回荡。这是百听不厌的歌,从车内的各个方位涌向耳朵。两人在车里说了几句话,侯卫东慢慢地把郭兰的肩膀揽了过来,抱在怀里。一只手在身上游走。

    两人都不说话,此时无声胜有声,享受着肌肤之乐。

    情到浓处,侯卫东开始解开郭兰的衣服。郭兰从迷离中清醒了过来,她翻身起来,亲了亲侯卫东的额头,道:“不能在这里。”

    侯卫东道:“那到铁州毒,来去方便。”

    “我妈还在等我。”网说到这里,郭兰的电话响了起来,她看了看号码,道:“妈,我跟一个朋友在外面谈话,一会就回来”她有些歉意的对侯卫东道“父亲过世以后,母亲越来越依恋我,只要我在家,我不睡觉她就不会睡觉,要一直等着我

    侯卫东抱着郭兰,亲吻着她的耳垂,道:“今天我就跟你在一起。”

    “在车上?我有心理障碍

    “在条件差的宾馆,更不舒服

    郭兰咬了咬牙,她凑在侯卫东耳边,道:“卫东,我爱你

    汽车熄了火,音乐停了,车内的指示灯也熄了,小车与大地融为了一体。

    等到漏*点停歇,郭兰主动抱着侯卫东。深深的亲吻着。

    侯卫东将小车开回到振农集团的雕像前,目送着心爱的人消失在黑暗的门洞里,这才掉转车头,直奔铁州。

    上了高速路以后,侯卫东的心情颇为激荡,甚至还有些烦闷。今天的谈话来说,郭兰已经有了留在上海的意向,对于郭兰的选择,他无法做出任何要求,没有责任,所以不能要求。

    高速路卜没有多少车辆“侯卫东紧踩了油门小车“四讽,最亮时速达到了幼公里每小时,这是侯卫东开车以来的最高车速。

    小车在黑夜中如离弦之箭,以不可一世的速度划破了夜空。划破夜空容易,解决人生的乱麻却是天大的难题。

    回到了岭西的家,已是凌晨两点。经过一路狂奔,侯卫东的心情稍稍平复,他打开房门,屋内静悄悄,来到了卧室时,心里已经有了晚上外出的借口。进了卧室,床上空无一人。见小佳还没有回来。侯卫东略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

    他知道小佳在谢婉芬家里打麻将,也就没有心思管她,痛痛快快洗了个热水澡,将铁州的气息彻底洗干净,然后回到了卧室。想起即将带着母亲离开岭西的郭兰,他的心情无法平静,坐在床上,拿起手机给郭兰发了短信,道:“一路平安!”

    郭兰睡在母亲旁边,同样是的心潮澎湃。又挂念着侯卫东的安全,久久不能入睡。她干脆翻身起床,开了台灯,拿了一本《读者》杂志,在台灯下慢慢地读。好几次想拿起手机问一问平安。可是怕侯卫东还在高速路开车,就将手机放下。

    到了凌晨两点过,郭兰从卫生间里来,又拿起了手机查看,这一次见到了侯卫东发过来的短信,知道他已平安回家,也就心安,她回了一条简短的信息:“谢谢

    侯卫东把手机就放在了床头柜,靠在枕头上,很快就沉入了梦乡。他没有想到郭兰会当即回短信,并没有注意到这条短信,也就没有删除。

    晚上四点小佳回家,她害怕惊醒了侯卫东,洗完澡以后就悄悄地来到了卧室,她平常并没有查看侯卫东手机的习惯,今天走到卧室,见手机上有信号闪烁,上床之时随手拿起手机,顺开这个短信,短信很简单,只有“谢谢”两个字。

    她把手机放在一边,正要躺倒睡觉,忽然想起一事,心里开始纳闷起来:“这个短信的时间很晚,有谁在这么晚给侯卫东发信息?”

    她越想越觉得可疑,坐在床上翻了翻手机,这个号码并没有在手机的通讯录上。再次看时间,两点三十五分,这个时间太让人觉得可疑了,就坐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看这个短信。

    侯卫东醒过来,冷不丁看到坐在床上的小佳,问道:小佳,你好久回来的,在看什么?”

    小佳怀疑地看了侯卫东,扬了扬手机。道“这么晚了,谁给你发的短信。”

    侯卫东确实不知道是谁发来的短信,猜到安该是郭兰,暗自吃了一惊,却道“你这么晚才回来,还发什么神经,快点睡觉。”他见小佳的表情并没有太过沉重和严肃,马上转移话题,道“你这人也是,陪谢婉芬打麻将,有你这么陪法的吗?陪得这么痴?十二点过回来就可以了,你看现在多严点,已经凌晨四点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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