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末日症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全部成为F
“什么都不做。”哥特少女如此说到:“我们只需要让玛尔琼斯家知道,我们已经找到了它们,除此之外,什么都不需要做。当我们站在这个地方时,它们迟早会知道,我们抓住它们了。”(未完待续。)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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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0 耳语者的副社长
虽然哥特少女说眼前所见之处就是末日真理教的圣地,但是高川却没有任何证明的方法,他没有在这里见到任何末日真理教的特征,那些异态的十字架,以及非比寻常的巫师们。?这里就如同一个巨大的死城,没有声音也没有风。高川已经完全弄不懂自己所面临的情况了,仅就当下的处境,看不到危险的征兆,也没有更进一步的切入点,哥特少女说自己两人什么都不用做,末日真理教就会自行做出反应,这句话倒是在理,却也让高川有点儿不习惯他不觉得自己两人正处于被动的状态,只是,明明觉得可以做更多的事情,却被建议不要做那么多,这和他过去所执行的行动都不太一样。
“什么都不做?”高川还是不由得确认了一句。
“是的,什么都不做。”哥特少女的口吻就像是早已经习以为常,“我们来到这里,不代表我们可以在这里为所欲为我知道,大多数人都觉得,既然已经闯入敌人的大本营,就应该大闹一通,砸烂所有可见的东西,杀死所有活着的敌人,将整个大本营都付之一炬。但是,那只是从物质层面进行的常态战争。我们面对的是末日真理教的圣地,是天门计划的产物,虽然在我们眼前,这个圣地是以物质的形态呈现出来,但是,这并不意味着,眼前所见到的,所能触摸到的,就是其本质。”
“也就是说……”高川有些犹豫,他当然清楚,善用法术,盛产巫师的末日真理教,对灰雾的开和应用,已经在统治局遗址的遗产外走出了自己的道路,对于物质态和精神态的转化十分拿手。倘若这里真的是敌人的大本营,那么,这个地方的神秘性理所当然会达到一个惊人的地步,而无法用常理去看待。然而,如果自己只是站在这里,无法做更多的事情,还真是叫人不甘心。
“……我们实际上,不具备摧毁这个圣地的条件。”哥特少女说:“找到并进入这里,是一个难度,摧毁这里,又是另一个截然不同的难度。现在,我们之所以能够完好地站在这里,并对其进行观测,正是因为从一开始我就设下了限制。这个限制让我们无法对这里做更多的事情,也确保了我们不会受到更加严重的反击。”
她转过脸,盯着高川说:“我们和这个地方所产生的交互,都会产生相互的作用力,交互越是激烈深入,这种相互的作用力就越大,我们也会受到更大的影响,但是,相对于我们受到的影响,末日真理教受到的影响要轻微一些,毕竟,这里是它们的地盘。”
“所以,只要我们什么都不做,就可以减少我们的负荷?”高川说。
“我们已经做了,我们站在这里,本身就是对它们的一种影响,不仅仅是心理上的,也是更实质上的影响。”哥特少女如此回答到,“你必须明白,高川,我们仅仅存在着,就会对我们之外的一切事物造成比一般人更大的影响。这不是自恋,也不是傲慢,而是事实。我是特殊的,你也是,无论你是否从主观上承认,这个客观事实都不会产生改变。也许你受到的教育让你保持谦虚……不,其实你也是打心底这么认为的吧?觉得自己是与众不同的。”
“与众不同……吗?”高川微微露出苦笑,他十分清楚,这样的想法在任何一个高川的生平中都存在过,毋宁说,无论是哪一个高川,无论经历了多少事,无论是多大,都会在某些偶然的时刻,产生“自己是特别的人物”之类的念头,并且,会尝试去做出一些仿佛要证明这个念头的行为。打心底而言,“与众不同”这个词语,在高川的心中,从来都不是贬义词。
很多时候,“与众不同”这个词语,还会和“英雄”这个词语产生共鸣,高川会幻想着两个词语天生就是自己生命的标签。
哪怕义体化了,人格有所改变,但是,现在的高川也仍旧是高川,在一些想法上,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与众不同啊……”高川叹了一口气,“但是,真的是与众不同的话,就应该可以做到更好吧?现在我们的情况可谈不上好,选择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多。”
“我活了那么久,学到的经验中就有这么一条:越是与众不同的人,就越需要有耐心。”哥特少女不是在劝解,而就是这么认为的那般,声调趋向平静,“我的耐心很充分,但是,末日真理教的耐心总是不怎么样。它们的行动看起来很诡秘,但实际上,大都很急躁。”
“说得好像你已经站在我们这边似的,说实话,我一点都不相信你会抛弃末日真理。”高川只能将话题转开,他觉得哥特少女在试图用话术诱导自己,那些话中隐藏了太多的暗示。
“说得对,我当然不会放弃末日真理,不过,我讨厌玛尔琼斯家没有人会喜欢想要将自己变成祭品的家伙吧?”哥特少女倒是没有绕圈子,十分直白地说:“我们可以先携手干掉玛尔琼斯家,再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就连网络球都倾向于和我合作,我觉得你也可以考虑一下,以决策者的身份回答我,而不是以执行者的身份。”
高川有些惊异:“你知道?”
“太明显了。虽然你表现得和网络球之间很亲密,在行动上也尽量配合,就像真的已经成为了网络球的编外成员。但是,在很多细节上,你的判断和选择体现出更多的独立性你为网络球做事,以网络球为活动中心,仅仅是因为在你的计划中,网络球的戏份更多,但是,戏份最多的网络球,却不是份量最重的那一个。”哥特少女的目光就像是洞彻了高川的内心般凌厉,“一直以来,你都是耳语者的高川,而并非是网络球的高川,对吗?你该不会觉得,自己已经演得足够好,没有人看得出来吧?太蹩脚了哦,高川。”
高川眯起眼睛,再次打量眼前少女姿态的存在,如果要说自己依靠网络球所进行的一系列行动,都是在演戏的话,的确不尽然如此,但是,正如对方所说,他的所有思考、选择和行动,一直都不是以“网络球的高川”这个身份进行的。哪怕活动中心从中央公国的城市转移到欧美地区,也更多是在为欧美的事务奔忙,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和耳语者总部联络,他也从未忘记,自己最初来到欧美的原因,以及自己真正的立场和身份。
耳语者在n中活跃度不高,甚至可以说,除了高川之外,没有任何可以谈得上战斗力的成员,这让高川本人的存在感直接遮掩了耳语者这个组织的存在感,给人一种“高川等于耳语者”的公式感,很容易让人认为,既然连高川都倾向于网络球,那么,耳语者这个组织就变成了可有可无的东西,亦或者说,耳语者整个儿就是网络球的一个下属部门。
可是,这不过是一种错觉。
耳语者是独立性极强的组织,高川也从来都不以网络球为中心去考虑问题的,更从来都没有让耳语者变成网络球的一部分的想法。
“与其说耳语者徒留躯壳,实质已经成为了网络球的一部分,不如说,网络球在不知不觉间,被耳语者侵蚀了部分根系。”哥特少女如同指着犯人说出名台词的侦探,声音平静而笃定,“近江只是名义上属于网络球,但实质已经成为耳语者的一员吧?那个桃乐丝同样只是在身份上,是网络球的造物,是n共同研究出来的最终兵器的最高等级仿制品,但实际上,真正让她从一个近乎不可能完成的实验体,变成如今模样的,是耳语者的近江,而并非是网络球的近江吧?作为耳语者对欧洲的行动尖兵,你其实参与过伦敦中继器的三柱体系的构建你接触过那个玛索,也许网络球的人至今还认为,他们对她的影响力比你更大吧?但我想,那只是错觉。
网络球最强的神秘研究专家,最接近最终兵器的造物,能够影响中继器的三柱之一,表面上属于网络球,但暗地里都成为了耳语者的一员,表面上没有任何动静,在n体系中只是徒有虚名的耳语者,其实是最活跃的神秘组织之一。席森的黑巢虽然也试图从n体系中咬下一大块肥肉,但是,黑巢只是在数量上壮大了成员,却没有在质量上得到最重要的提升。”
“……你都看到了?”高川的表情平静下来,就如同之前那些浓厚的情感色彩都是可溶性的涂料做成的一样。
“当然,你以为我是谁?被我锁定的目标,没有逃脱的可能。”哥特少女说:“所以,我一直都觉得,如果站在耳语者的立场,而并非是网络球的立场,我们拥有进一步合作的可能性。你觉得呢?”
“合作的事情,桃乐丝已经和你达成过协议了。”高川说。
“不,那是网络球的桃乐丝和我达成的协议,而不是耳语者的桃乐丝和我达成的协议况且,我更希望是和耳语者的高川,而并非是别的任何身份达成协议。”桃乐丝如此说到,“这样才是最值得信赖的,不是吗?耳语者的副社长先生。”
高川没想到,耳语者隐藏起来的情况竟然会在这个地方被人揭穿,当然,这并不是说他没想过会被揭穿,这个世界上有许多秘密会一直都是秘密,但是,耳语者的秘密却随时都会被撕去伪装,高川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的确,在其他人的眼中,在大多数神秘专家的眼中,最为显眼,战斗力最强,做事最显眼的高川,大概就是耳语者中唯一值得重视的角色吧。但是,正如女巫本人所说的那样,光芒夺人的高川,其身份不是网络球的谁谁谁,而仅仅是“耳语者的副社长”而已。
耳语者的其他人,可不是除了身为副社长高川的之外,全都在混吃等死而已。副社长高川作为尖兵去执行战斗任务,但是,一个神秘组织的经营,却不是只要能够战斗就足够了。毋宁说,身为副社长的高川只是计划的执行者,而真正制定计划的,是副社长高川之外的其他成员。扩展人脉,经营关系,收集并分析情报,制定一个可行性又具有临场操作空间的计划,可以说,除了战斗本身之外的工作,全都由包括社长八景和咲夜在内的所有耳语者成员包办的,她们的才干,让耳语者在这些活动中,成功被高川的光芒掩盖。而变得不起眼的耳语者成员,又成为了耳语者隐秘行动的基础。
耳语者是一个小型而彻底的神秘组织,每一个成员的思考能力和行动能力,都不会被浪费掉,哪怕是近江、桃乐丝和玛索加入后,在双重身份的掩饰下,也无法取代其它成员的工作。耳语者的齿轮,比任何人所想象的都要精密。
正因如此,所以,高川以“耳语者的副社长”这个身份所进行的交涉和决议,才是最可信的,也最有份量。
虽然觉得不是所有人都会忽略这个本质,但是,高川仍旧觉得,自己的“耳语者副社长”的身份,同样属于被人遗忘的那部分。而且,也已经很久没有人以“耳语者的副社长”这个身份去看待他了。在欧美地区活动的时候,高川总是被视为网络球的核心战斗力,是n的急先锋,是世界英雄,立场天然站在网络球方面,从而得到了网络球全方位的支持。乃至于,让人下意识认为,其实高川就是网络球的成员,而从来没有什么耳语者。
就算是网络球内部,认为高川是网络球同僚的人也不在少数。
如今听到哥特少女提起耳语者的身份,倒是让高川有点儿愕然。(未完待续。)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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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1 耳语者的最终计划
耳语者的其它成员对这个世界的变化情报保持观测,一直负责战斗事务的高川却是对耳语者本身做过调查。这个末日幻境的三次世界线变动,每一次世界线的变动都造成了细节上的变动,高川也对这种细节的程度进行过研究,以确定耳语者本身产生的变化。高川不需要主动去做侦测的事宜,几乎所有的情报,都可以从n、网络球和耳语者的报告,针对报告做出的行动,以及众人对待情报的态度上看出来。
一个人,一个组织,做了什么事情,在什么时间地点做了这样的事情,为什么要将这个行动写入报告中,又为什么是以这种方式的报告进行记录,这种种连锁性的行为背后,都隐藏着行动的策划者和行动的执行者自身的想法——从行为方式和行动结果中去挖掘目标的所思所想,对高川来说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毋宁说,无论是过去现在的哪一个高川,通过表面的行为变化去研究内里的思想变化,从情绪和肢体行为,去探究对方的心理活动等等,一直都是其会主动且本能去做的事情。高川不觉得自己很聪明,轮到知识量,也根本谈不上充分,他只是凭借半吊子的理论去进行实践而已,可实践的结果和经验也毫无疑问会反过来帮助他增强这些能力。
这个末日幻境里,每发生一次世界线变动,高川都必然重新听取其他人的报告,并亲自对报告者进行调查。在他总结出的变动线索中,有一个特征是很明确的,那就是:每一次世界线的变动都让“网络球的高川”这个身份变得更加广受认可,另一方面也让“耳语者的高川”这个身份变得容易遗忘,而“耳语者”的动静也更加隐秘。
“耳语者”如果沿用最初世界线的发展,是无法成为如今这般模样的。反过来说,“世界线变动”在某种层面上,也是最初的义体高川变成如今的义体高川的必然条件。有许多在高川眼中属于“有益变化”的情况,都可以说,如果世界线不发生这样的变化,就不可能发生。
正因为从世界局面上,世界线变动引发了一系列局势的微妙变化,从而在更远的未来产生恶意的破坏性的结果,但却从局部上,在短时间内,带来了针对某些人和某些组织的增益,所以,才让末日的脚步显得如此醒目又隐晦。
另一方面,伴随着世界线变动的同时,高川陆续获得的三枚人格保存装置也才有了用武之地。人格保存装置并不是简单的东西,在高川所能得到的情报中,虽然人格保存装置不像精神统合装置那么显眼,毕竟后者是构成瓦尔普吉斯之夜和中继器的关键核心,但在神秘性和重要性上,两者却是不相伯仲。正如同寻常的神秘专家只能被动经历瓦尔普吉斯之夜,而无法将其主动改造为中继器一样,想要利用人格保存装置做点什么,甚至是,确定人格保存装置可以做什么,到底如何才能让它运转起来等等问题,也不是轻易就能够解决的。
要说世界线的变化确保了人格保存装置的使用也不为过。经过近江之手进行调整后,人格保存装置在了八景、咲夜和玛索身上产生的效果十分惊人。而这种种惊人的效果,也是确保耳语者可能发展到如今形态的重要保障。
高川所注视到的变化,每一个都有着严密的连锁,精巧细致地就如同连头发粗细的误差都不能有的机器。也许对常识中的机器而言,这种精巧严密的结构,会让机器本身的维护变得困难,容易产生各种各样的故障。但是,放在“世界”这个概念范围内,高川观测到的连锁反应,那种难以估量的复杂,反而让反应链条变得十分坚固。
至今为止的发展都无法让高川找到半点可以作弊的缺口,它就像是一根完美的绞索,让受刑人喘不气来。
在世界线的变动中,耳语者自身变化所体现出来的加速性和必然性,就连身为副社长的高川本人也感到恐惧。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高川自己也已经很少提醒他人,自己身为耳语者副社长的身份了。若说近江、桃乐丝和玛索等人私底下成为了耳语者的一部分,没有给高川带来喜悦,肯定是假话,但是,要说在喜悦之外没有其他的情绪,也不尽然。
耳语者那鲜为人知的高速奔驰,换做是早先的义体高川,大概只会感到高兴吧,然而,如今的义体高川却更多感受到,其背后所隐藏的某种狰狞的獠牙。他看不清这只野兽的真面目,但却可以嗅到不详的味道。然而,当耳语者开始转动起来的时候,哪怕高川也无法阻挡——因为,他只是副社长,是负责具体战斗事务的人,而光光是解读情报,投入战场,就让时间飞速流逝。哪怕不觉得疲累,也无法否认,高川自身无法在一天的二十四小时内做完所有自己必须去做的事情。
新世纪福音的头儿想要和耳语者合作,高川在惊愕之余,当然觉得对方目光锐利,但是,其自身也无法肯定,这种合作究竟是好是坏,倘若会发生一系列恶性的连锁反应,又会发展到怎样的地步。
面对哥特少女深邃的目光,高川只是装出深沉的表情,在心中不断衡量。然而,就在他给出答复的前一刻,那个熟悉的声音插入进来——哪怕是高川也没有料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在这个时间地点上,出现这样的事情。
就如同太阳黑子爆发,影响了地球上某一范围的电磁一样,这个声音仅仅是听起来,就足以让人感到它的源头位于距离此地很远的地方,乃至于不能用常识中的“距离”概念来描述。像是对着耳朵说悄悄话,又像是脑海中冒出的杂念,像是从宇宙深处传来的呼唤,又像是在海边散步时听到的涛声。
“要和耳语者合作的话,空口白话可不值得信任。”这个声音如此说到。
“八景?”高川愕然说到,他几乎从未想过,八景会在此时此刻搭上线,远在近地轨道上的三仙岛,也没有捕捉到任何提前的信息。在近江的调整下,人格保存装置究竟能够产生何种用处,高川并不是很了解,高川只知道,人格保存装置很厉害,但是,到底如何厉害,厉害到了怎样的程度,就完全说不上来了。八景和咲夜本身在他的观测中,没有表现出剧烈的变化。更准确地说:在八景和咲夜陆续使用的人格保存装置后,和人格保存装置有关的情况,在中继器的光芒中根本连半点影子都找不到。
只有现在这一刻,当八景的声音,超乎想象地来到了这个疑似末日真理教圣地的地方,以这种形象出现在高川的面前时,才让高川真正有了一点“人格保存装置和精神统合装置是同一等级的神秘之物”的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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