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末日症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全部成为F
鉴于自己所感受到的,爱德华神父如今那异常的跨越空间蔓延到其他统治局区域的存在感,席森神父其实也隐隐为原住民聚集地产生一种不详的预感,如果这个预感已经生,那么,此时此刻原住民聚集地已经被贡献了吧?几乎倾巢而后,由“莎”负责全权监管的聚集地根本就不可能具备太高的防守力度,所有在统治局里出现过且尚未被彻底毁掉,甚至于愈加壮大的组织,都有攻下聚集地的能力。
不过,“莎”也不是一个天真的女人,她肯定在被杀死之前逃走了。
经过重重叠加的情况判断,脑硬体已经给出了席森神父一个模糊的答案:自己的确可以重新恢复和“莎”的联系,但是,在那之前,自己至少要活过一小时。
“风”在四级魔纹能的指示下,构成了有形无质的锋利转锯,在席森神父沿着塔状建筑表面下滑的同时,在塔身上刻下繁复的曲线、直线、符号和文字,其中有常人可以理解的词句,也有从现用词汇中变形而来的自创字词,有从神秘学经典句,也有原创的阐述自身思想的言句,但这些有形的东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经由这些可以直接认出、猜出亦或者根本无法理解的有形结构彼此之间的繁复接合,所延伸出去的某种思想意义,这些有形的纹理,经由灰雾填充,就成为了可以展现神秘现象的仪式法阵。
整个节点区域中最高的建筑物表面,被席森神父在奔走下坠中刻上的献祭仪式魔法阵缠绕着,就如同盘旋向上的升龙和盘旋向下的伏龙,从意象上同时借鉴于东方神秘学和西方神秘学,如同杂货铺,又仿佛是集大成者。这样的仪式纹理将源源不绝从空气中浮现的灰雾吸入,化作闪烁的蓝光在纹路间游走,间或亮起耀眼的一瞬间,又突然黯淡得仿佛要将光吸入般黑暗。
当席森神父落地的时候,数百米的高塔表面铭刻的仪式法阵已经膨胀出无形的气势,带起自然的疾风,向四面八方吹拂而去。席森神父的魔纹能渐渐失去了对这种异常产生的气流运动的控制力,身上深沉颜色的神父长袍状的战斗风衣也不由自主地在风中起伏,拍打空气出啪啦啦的声音,愈加显得是在一个风暴雨来的当口。
由声音、气味和各种事物的特质所带出的气氛是如此的暗沉,虽然并非是完全没有声音,但是,所有的声音都似乎在衬托一种让人难以呼吸的死寂。让席森神父不由觉得,在这个节点区域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自己是最后的一个,在那之前曾经喧嚣惨烈的战斗,都已经连痕迹都已经被侵蚀殆尽了。
从感觉上来说,哪怕在这种时候出现的是素体生命或者巫师们,也是挺好的然而,既没有友军,也没有敌人,只有自己孤身一人,在一种极端异常的,宛如压抑的火山即将喷的气氛中,去面对一个无法理解,没能目击到,只能凭借冥冥中的感觉和逻辑上的推断去认知的怪物。不,应该说,只有自己一个“人”,去在一个体量上庞大,理智上无法理解的怪物群中求存。
正因为在最高的建筑上铭刻了仪式法阵,并通过魔纹能所形成的“风”,对曾经自己人和素体生命交战的区域留下的仪式痕迹进行覆写和连接,从而构成一个面积相对巨大,并存在一个具体核心的大型仪式法阵,并对其带来的信息进行脑硬体层面的整理,以及神秘专家直觉层面的梳理,席森神父已经十分肯定了,一旦这场战斗开打,爱德华神父绝对是一种无法分辨敌我的状态,不可能奢求他还能够顾及自己这边的情况。
拥有第四等级的魔纹,再加上一具临界兵器,并进行过义体化改造,熟悉末日真理教的种种仪式,这些手段都仍旧让席森神父觉得不够充分。他的强大由这些部分构成,在寻常的神秘专家眼中,已经足够强大,但是,这也已经是他可以拿出的手段了,倘若这样还不足够,那么,他可以遇见自己的下场肯定十分凄惨。
爱德华神父将自身做成了“阵地”,席森神父便选择将自己身周,以自己的手段可以利用的事物做成“阵地”。而席森神父本人则在愈加狂暴的风声中,隐藏了自己气息,如同幽灵一样向“阵地”角落移动。他无法确认敌人会从哪个方向出现,但是,只要运气不是差到敌人直接从这个角落出现,那么,他就拥有足够的机会从这个战场撤离尽管在世界末日里,万事万物总是朝着和自己预想的坏方向展,从来不给人机会,但是,对神秘专家来说,无论要做什么,运气都是必不可少的。
对席森神父来说,如果敌人就真的直接从自己所隐藏的角落里出现,那就意味着,自己的运气已经不足以从这个战场上撤离了哪怕自己换一个隐藏的地方,也同样会因为其它因素而功亏一篑。
因此,席森神父仍旧是冷静的,并不为运气上的未知而忐忑。
席森神父的脑硬体持续分析灰雾中影响通讯的因素,并始终尝试对可能存在的信号进行试探和连接,因为仪式法阵已经构建完毕,所以,灰雾在这么一段时间内,反而变得没有那么浓郁了。即便如此,当填充在仪式法阵中的力量饱和后,灰雾仍旧会继续增加吧。席森神父的“风”未能从之前的战场上找到人或非人的尸体,曾经回收充当引子的尸体都已经被异化血肉吞没了,大概算是尸骨无存吧。这意味着新勾勒出来的末日真理教的仪式中缺乏引子,会让仪式的最大效果和运作效率大大降低,不能指望它可以对神秘性高的事物现象造成直接影响,就连间接影响,视目标的神秘性程度,也会比有引子的状态下大大降低。
不过,席森神父构造了如此巨大的仪式,并不是为了狙击敌人,而仅仅是为了保护自己。它的效用很多,不过,在席森神父的使用中,则是将全部的力量都局限在寥寥数种效果上。
当可以做的准备完成时,剩下的就只有等待了。
狂暴的疾风,将席森神父的气息冲刷得极为稀薄,并分撒在多个角落,而席森神父本人则靠在一处外墙上,闭着眼睛,等待着感觉中,那个冥冥中显得无比恐怖的东西的显现。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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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8 畀疾走
寄望于神明于事无补,那满溢着恐怖的无形之物从迷雾中扑来,源源不断,让人觉得迷雾就是它们的温床,畀的动力铠甲已经血迹斑斑,但那并非是敌人的鲜血,这些敌人的形体是无常的,流动的,不具备任何体液,因此,她身上的血迹全都是自己人留下的,那是她的属下,她的同伴,她的战友,是同一个聚集地里的人们。??为了在这么一个纷乱的,嘈杂的,无序的世界里,找到一个能够让自己安心立足,渡过人生中剩余的时间的乐土,这些人已经寻觅很长的时间,然而,就在看似成功不久,这个梦想就被残酷地打破了。
在重启了安全网络的地盘里,过去曾经被统治局所用的器物都得到控制,然而,在以外的地方,那些一直给原住民带来噩梦的东西,比以往的时候更加暴躁。在迷雾弥漫的地方,所有的事物似乎都充满了一种焦躁感,就像是被某种恐惧驱使着,它们的攻击没有节奏,它们的侵入愈加诡秘,释放出一股用不罢休的气势。
所有从聚集地走出来的原住民,都意图将秩序带给其他人,但是,冥冥中有一种趋向,猛烈地对这种行为起了抨击。那并不是可以直接从某个线索中瞧出来的明显的情况,而是众多因素在直觉中交汇所呈现出来的感受,所有奋战中的人都被一股极为强烈的颓势压迫,每一个人都可以从骤然上升的战斗烈度,突然出现的莫名其妙之物,比想象中更加惨烈的杀伤中感受到这种阻力这冥冥中的趋向就像是要让所有妄图改变的人都落入地狱一般,疯狂,残忍,说不出来的邪恶。
一度认为自身的武装已经到了足以抵御任何外敌,即便是对上素体生命,也有创造出逃跑机会的原住民战士们,以及协从这次行动,身怀绝技的外来者们,都在自己的奋力挣扎中,在这种奋力挣扎也无法摆脱的劣势中,亲身体会着一种宛如要被洪水冲垮的节奏。
哪怕在明明还没有到了绝望的时候,对比往时所面对的困境,此时所面对的困难也明明没有抵达自认为可以承受的极限,但却仍旧不断有人狂,从精神心理上出现崩溃的迹象。这场宣称是夺取安全网络节点的战斗,在预料中最强大的敌人理所当然来自于素体生命,而每个人也的确做好了面对那强大的素体生命的准备,可是,一种比素体生命更可怕的征兆,以无法描述的感觉,直接叩击着战士们的心扉。
哪怕面对素体生命也没有任何却步的防线,在尚未明确出现的一种深沉的,恐怖的,直入脑海的恐怖那并不是一个具体的形象或事物轻易就崩溃了。
明明还没有看到敌人!明明那个恐怖的东西还没有以更加明确的力量,造成物质层面的破坏力,但仅仅是那种无可防御的压力,就直接在众人的心头撕开了一条口子,让那原本坚定的意志就像是艳阳下的融雪一样消失了,陡然失去意志力的人们,轻易就被素体生命和残存的末日真理教巫师杀死。
更可怕的是,死者并没有彻底倒下,而是在灰雾中变成了那无形无质的魔怪,从心理和生理上,折磨着还活着的人们。
如果有足够坚定的意志,那么,哪怕是面对过去的友人,也不会如此束手无策。但是,无论是从原住民中层层选拔出来的战士,还是经历重重考验,终于活到至今的神秘专家,都直接从意志上被压迫着,被削弱了,从勇猛无匹变得瑟瑟抖,继而在他人所不知晓的自我幻觉中,渐渐变成狂暴的疯子,和上一刻还是同伴战友的人们厮杀。
队伍在异变开始后,短短十五分钟里,就从内部崩溃了。无法从意识层面唤醒这些沦落的同伴,就不可能取得胜利,这一点在局势彻底崩溃前,就已经被每一个还能自主思考的人意识到了。于是,所有还能保持自我意识的人,在如此困境中只能选择撤退。即便如此,随着时间流逝,仍旧不断有人被突破心房,从战友变成了敌人。
素体生命和末日真理教巫师反而不再是最残忍最有效率的刽子手,当残存的人想起它们的时候,它们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灰雾中,不知所踪。正在追赶他们,正在屠戮他们的,是曾经的朋友,是那些不断从灰雾中扑上来的,仿佛永远都不可能清除干净的怪异之物,是有形而乎常识美学的扭曲怪物,也是无形而从精神上带来的阴森压迫的扭曲现象。
畀手中的长剑已经沾满了曾经自己人的鲜血,覆盖全身的防化服式铠甲在某种程度上,可以阻止那些古怪的现象穿透甲胄的防御,直接对身体造成影响,完全包裹住脑袋的头盔,让她没有在第一时间就被那森然恐怖的精神意识层面的攻势击垮。但是,越是用冷静的心态去关注眼下的局面,就越是能够感受到己方所处环境的恶劣,以及那还会继续恶化下去的未来,那深沉的绝望,愈像是黑幕一样笼罩在自己的命运线上。
挥剑,扣下扳机,跳跃,翻滚,冲刺,再挥剑,扣下扳机,跳跃,翻滚和冲刺……不断重复着宛如身体本能一样的战斗,不断杀死任何阻挡在自己面前的敌人,亦或者是从左后和后方袭来的敌人,无论那是有实质之事物,还是无正体的现象,在这种时候,自己手中的武器,就像是在岩浆中浸泡过一般灼热,让人觉得其更加坚韧,但却随时都会抵达一个极限而崩溃,也因此无法带来更大的安全感。
即便如此,畀仍旧没有任何动摇,敌人是素体生命也好,是使用奇怪法术的巫师也好,是曾经的自己人也好,是从未见过的灰雾恶魔亦或者是某种带有恶意的现象也罢,她都没有手软的时候。她十分清楚,这样的决绝和意志,是其他人也具备的因此,其他人狂,而自己尚能冷静,并不是因为自己比那些人更强,而更像是某种冥冥的暗示:就如同英雄故事中的传奇角色,天生带有一种必须在一个漫长的时间线上进行回顾时才能看到的使命,在完成这个使命之前,无论遇到了何种困苦,都如有神助般不会死去。
所以,畀有这么一种感觉:自己可以活下来,并不是因为自己的意志和战斗力比其他人更强,也不是自己身上的护甲比其他人更加坚硬,而仅仅是,自己还有尚未完成的事情,从而给自己带来了一种充满了恶意的幸运。
畀借助动力鞋产生吸力和推力,在高达几百米的高层建筑物上跳跃,在长达几千米的管道上滑行,在宛如火柴盒一样,凌乱堆叠着的厂房上疾驰。在她的头盔显示屏里,通讯装置遵照预先的设置,在确认和总部失去联系的情况下,逐条释放并搜索信号。释放的信号若有不慎,就会将她变成显眼的靶子,而她并没有调节信号的能力,也不打算去阻止这种搜索反馈的运作。她已经将最后的希望放在“莎”身上,尽管不清楚“莎”那边的情况如何,但是,她相信“莎”在和自己失联的第一时间,就能够做出后继的准备亦或者,在事情变成这样之前,就已经预留好了某种保险,以确保己方可以卷土重来。
灰雾遮蔽了视野,在几分钟前,彻底将畀和其他存活的人分隔开来,起初还能听到战斗的声音,但到了现在,仿佛只剩下自己在孤军奋战。其他人不知其踪后,就无法从灰雾中找到他们还活着的证据,而那恐怖的尚未看得真切的事物,在感觉中愈加明显,可又莫名地让畀觉得,当它真正出现在自己面前时,绝对不是自己想象的样子。也许此时在脑海中,那个朦胧的轮廓不断在变化,仿佛根本没有一个轮廓能够准确符合自己对它的感受,但是,当它出现在眼前的时候,绝对不会是这般变幻不定的,而很可能是有一个让人惊愕的,却又从表面上符合常识的构造。
这样的想法毫无来由,却全然自心底。
一个激灵顿时生出,畀觉得自己感应到了什么,猛然向右边扑去,以一种蛮横的姿态撞破坚硬的墙壁,突入一扇门中,又从没有玻璃的窗户翻了出去。一连串的爆破追着她的脚步响起,那并非是某种化合作用的结果,而完全是从灰雾一体产生的充满了破坏力的现象,那冤魂不散的东西又追上来了,试图将她杀死在这里。攻击没有征兆,不知道从何而来,只能确定目标是自身,但又不仅仅是爆破,还有包括腐蚀和朽化,以及各种光现象在内的,似乎在常识之中,其实是常识之外的攻击。曾经和她一同奋战的同伴,就在这样突如其来的攻势中被吞没了。
只能凭借直觉去应对,有时可以用武器去向直觉感受到的方向攻击,会如同杀死了敌人一样,暂时遏制攻势,但有时却又像是攻击落入了泥潭里,无能为力,亦或者是敌人在看不见的地方转移了,而使得攻击失效面对无法直接观测到的敌人,无论是闪避还是攻击都很困难,即便如此,畀也仍旧有一个明确的想法:必去驱散灰雾。
驱散灰雾对外来者而言,或许是一件难以做到的事情,毋宁说,不知该从何下手,但是,畀是一直生活在统治局遗址中的战士,并在“莎”的陪伴下了解了诸多关于统治局的秘密,因此,有数种驱散灰雾的方法一直熟记于心,最为简单的,莫过于找到原始的灰雾加工厂,那个在统治局兴盛的时代,就一直被受诟病,也是统治局之恐怖源头的地方,那个将“人”本身当作材料进行加工处理的屠宰场。那里可以制造灰雾,当然也有可以驱散灰雾的东西畀并没有亲眼见过那些东西,莎也从未挖掘过那些地方,但是,在动力铠甲自带的程序中,搭载了相关的资料,并在安全网络的支援下,能够大致定位一个存在范围。
这个区域的安全网络既没有被重置过,也没有彻底被素体生命改造,暂且还是一个没有人理会的边境线,但是,在之前用建设机器调整过的节点,却足以让畀在一定程度上获得这片安全网络的支援。一个粗略的路线图,在畀的头盔屏幕上展开,而她手中的弹药,也如同天女散花一样向四面八方的灰雾中洒了出去。巨大的冲击在下一秒爆,凭借动力铠甲的助力系统,畀纠正了自己的平衡,并以更快的度绕过拥有复杂结构的障碍物,像是鱼儿在礁石中穿梭。
下一刻,畀如同大鸟一样从自己所在的巨大建筑中穿出,从一个不知道何时出现的豁口飞跃出去,当她的身体腾空的时候,下方是一眼看不到底的深渊。一座座塔状的建筑从下方深处伸展上来,从高空俯瞰下去,它们最高处距离自己大约有二十多米,最低处却在百米开外,并且,这些塔状建筑并不是直线挺拔的,而呈现出一种扭曲的,螺旋般,拥有诸多刺状结构的模样。
畀落在直线距离五十米的一簇刺状结构上,这根刺在实际接触的时候,才能体会到其粗大,完全由构造体作成,两人合抱的粗细,让钩爪无法直接在上边留下痕迹,而仅能用绳索缠绕其上。畀就是这么做的,宛如蜘蛛一样,依靠长长的绳索固定自己,摆荡起来,利用一根根刺状结构,不断向下行进。
敏捷的摆荡并不总能完成整个过程,从灰雾中追寻而来的攻击哪怕没能击中畀的身体,也总能破坏她的平衡,折断刺状结构,亦或者将她抛出的绳索摧毁。即便如此,畀仍旧在这短暂的时间内,直线下落了数百米,看到了更下方被掩埋在黑暗中的灯光。不过,下落到此为止,畀钻进一处看似通风管结构的管道中。而这个通风管道的直径足足有十米,在头盔屏幕的引导图中,它将会接驳更多的管道,将畀一路带到她想要去的地方。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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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9 步进
爱德华神父偶尔会清醒过来,他觉得自己一直都在膨胀,但却渐渐想不起来自己还是人形时的模样了。 更新最快他有时能够记得“人”是什么,但也有的时候无法将“人”这个认知作为一种曾经有过的经验和感觉,“人”所包含的意义在化作一种纯粹的知识,却无法引起他的任何情感,就像是于己无关之事物,就如同一组组琐屑的数字也常常无法引起人们的兴趣一样,就如同人们无法将自己想象成某一组数字一样。
他没有想过自己成为了什么,而仅仅是觉得自己还是自己。自己正在变化,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但是,无论自己变得如何,当然还是自己,这种对自我的肯定超越了自我的变化,而不再纠结于自己应该是什么样子,自己原本是什么样子,自己那曾经拥有的东西,对如今的自己而言似乎已经不再重要。在爱德华神父面前,以某一个时间点开始,过去和现在之间有了一条巨大的鸿沟,鸿沟两侧是截然不同的,毫无联系的东西,而过去的份量也变得无足轻重了。
爱德华神父仍旧无法描述自己是什么样子,就如同人们无法准确形容自己的模样,也无法述说自己的本质,也如同人们无法阐明自己的本质。自我了解的缺乏和空洞,仅局限于表面化的认知,无论是在人的时候,还是在非人的时候,都没有什么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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