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末日症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全部成为F
席森神父已经深刻理解到了,自己在此时的每一次攻击,每一次思考,都并非是只属于自己的事情。正是有了过去诸多事物的铺垫,诸多人们的牺牲和赠予,才有了自己此时此刻的可能性,才有了自己此时此刻进行思考和战斗的基础。如果自己竭尽全力也无法解决这个怪物,那么,就意味着这个世界上,能够杀死它的可能性已经极小了,而自己也必须如同爱德华神父一样,去做一点事情,将那最后的一线希望压在其它的某个人身上,让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将其他人寄托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化作那某个人的资粮。
而这样的行为,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什么真理,而仅仅是为了能够传递一种情感:一种非是矢志不移去追寻真理的情感;一种相对于那宏远理想更加狭隘和短暂,却让人发自内心认为必须传递下去的东西;一种证明了自我的存在,证明自我于他人之中的存在,证明人类的个性和共性的证据它直接证明了,当人类脱离他人而单纯存在的时候,就已经不再是人类,因为,“人类”的定义从一开始就是狭隘的,这种狭隘的意义,正是对自身愚蠢的认知和觉悟。
“人”的谦虚,就在于对“人类”定义的狭隘上,在于对人类必须自我束缚的认知上。“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之类的话,并非是人类嘲讽自身的愚蠢,而是坦诚自身存在的愚昧。人无法想象“全知全能”的伟岸,人无法想象比“全知全能”更伟大的东西,无法想象比“全知全能”更加深远的存在,尽管人们自己创造了“全知全能”这个词汇。所以,“全知全能”和比“全知全能”更伟大的东西,无法让人进步,对人而言,“全知全能”就已经是思想的局限,所以,一旦人将自己定义为“全知全能”,亦或者接近“全知全能”,亦或者带着一种虚妄的想法去接受这种“全知全能”,就不可能再取得进步。
反过来说,正因为承认了这些狭隘和愚蠢,将“人”定义在一个狭隘面上,“人”才能够更能够看清楚自己的成长,由此获得了面对未知恐惧的勇气。不知道从多远古的时候起,便有人明白了这一点,于是,他们开始对人们述说“人”是何等渺小的东西,由此,在人理之中留下一个深刻的概念:越小的东西,就越是有成长性,越是狭隘的东西,就越是有发展的空间。
人就是带着这样的认知和觉悟,向着让人恐惧的未知前进的生物,但这绝非是为了什么真理,而是更加朴素的,更加强调自我存在性的冲动。
只要是人类,就无法放弃这种冲动,因为,人类的狭隘和愚昧,让人在放弃这种冲动后,就无法成长,无法存活。反过来说,只要不是人类,当然可以随便去看待和理解“人类”这个词汇。
问题一:放弃了狭隘和愚昧的自我定义,而超脱这个人类定义之外的东西,其眼中的“人类”定义对人类本身是有益的吗?
问题二:你承认自己是人类吗?承认自己身为人类的狭隘和愚昧吗?承认这种对自我狭隘和愚昧的定义吗?
对这两个问题,过去的席森神父有着和现在截然不同的答案。但现在,席森神父并不是基于过去的答案做出此时此刻的决意和行动,而完全是以现在已经和过去截然不同的答案,去重新构建了自己思考和行为的基础。
对他而言,末日真理仍旧十分重要,让自己存活到末日真理完全展现的最后,也同样十分重要,但是,这些重要性已经绝非凌驾一切。尽管没有动摇末日必然到来的信念,却已经并不是以这个信念为基础而行动了。
信奉末日真理,追寻末日真理,是身为教徒的追求,但是席森神父此时此刻,存在一个很强烈的念头,那就是:自己并不仅仅是一个教徒,而且是一个人类。纯粹以教徒的身份去追寻真理,或许堪称是“圣者”吧,如果真的可以做到如此的单纯,那么,在身为“教徒”之外还具备何种属性,还到底是不是人,其实已经并不重要了。反过来说,正因为自己从来都没有放弃身而为人的想法和身份,并有意识或下意识地,从人类自身的角度去理解事物,去看待神秘,去追寻着末日,所以,才显得矛盾而古怪。
终究,自己身而为人的意识,对“人类”那狭隘定义的接受,才是让最让自己冲动的源头,并且,“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呢。”席森神父如此对自己说着,与此同时,那女体的怪物便冲破了层层阻碍,魔纹超能和临界兵器共同作用所制造出来的魔方式的恶劣环境,在它身上根本看不到半点效果。更甚者,当席森神父已经顺从危机本能,在第一时间漂移的时候,那意图被施展出来阻碍其行动的力量,反倒成了推它一把的力量。
在席森神父的思维活动产生变化的一瞬间,女体怪物便已经近在咫尺。他甚至可以直接看到在它那右眼部位的红光深处,那黝黑如同深渊的瞳孔中,倒映着的自己的面孔一张看似没有表情,却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要生动,都要像是一个人类,因而充满了愚蠢味道的脸。
席森神父所在的气压方块在第一时间发生膨胀,沉重的压力,爆发的冲击,激荡的火花和四溅的电流交织在一起,将席森神父抽打出去。席森神父没有反抗,凝聚的微粒早已经在他的体表构建出惰性的防御结构,抵抗了大部分因为这些暴乱现象而产生的破坏力。这个气压方块便在这样的情况下,变成了一个陷阱诱饵从一开始就是席森神父自己。
攻击并没有结束,当席森神父向外抛飞的同时,他所划过的轨迹上所存在的气压方块都开始膨胀,爆发,产生复杂得连席森神父也无法说清的连锁反应,并沿着这条轨迹逆向涌入率先爆炸的气压方块中。
所有的爆炸,所有的光现象,所有可见的轨迹和波动,都并非是毫无规则的。也许在一个气压方块中所产生的爆发是混乱的,但是,接合所有在席森神父抛飞过程中爆炸的气压方块来看,却又充满了时间和空间上的韵律。那些肉眼可见的光,那些飞扬的物质,那些散溢的气味,那些在不同频率传播的声音,便构成了一个巨大的仪式矩阵。(未完待续……)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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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1 直面恐惧
爆炸,一连串的爆炸,爆炸产生了光、声音、风和多种物质,复杂的振动就像是在编织一件精美的富有暗示意义的旋律,微粒在旋律中交合,诞生简单的结构,又在极短的时间内复制了这种结构,向更广阔的空间延伸,当结构的范围扩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这个结构就显得复杂了,那像是某种图案,某种图腾,是富有生命力量的,但也仿佛一种随时都会摧毁生命结构的毒素。 许多包含了“促进”和“成长”等等正面意义的东西,和那些包含了“衰竭”和“阻碍”等等负面意义的东西,被一种无形的力量裹起来,让其彼此之间产生一种更加复杂的,无法计算的,难以观测到每一个细节的相互作用。于是,更具体的变化产生了,构成了一些奇特的现象,产生了一些能够切身体会到的结果。
席森神父在距离地面不到一米的空中滑翔,他的身体平躺着,脖子向胸膛弯曲,就像是在注视什么东西,但他注视的方向却不见那个女体怪物。席森神父的双脚渐渐下垂,几乎要拖在地上了,但就是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托住他的身体,让他仿佛毫无阻力地滑翔般飞退。仪式产生的种种现象在不到一秒的时间内,就已经扩散到五十米直径以外,那强烈的侵略性哪怕是一个普通人也能感受到,并一定会为之生出鸡皮疙瘩来,而这样的变化远远不是结束,伴随着时间流逝,这个仪式的效力还会进一步增强,并因为手镯状临界兵器的影响,向着一种崩坏的,对席森神父自己和那个女体怪物都不友好的方向扭曲。
这不是简单的仪式,席森神父在最后一次于恍惚中,去到那个似真似幻的房间,聆听爱德华神父的遗言之前,是不可能做成这种仪式的。甚至于,他在不到一秒前,也仍旧对自己是否可以完成这个仪式抱有疑问,更严格地说,做这样的仪式仅仅就是那不到一秒的时间内,宛如灵光一闪般做出的决定。
那是很强烈的直觉,席森神父布下的陷阱,其预想中的效果要远远低于此时展现的效果,但就在女体怪物即将打破气压魔方的一刻,那冥冥中涌来的一种冲动,让席森神父在那一瞬间,好似变成了某个存在的傀儡,被引导着完成了如今的仪式席森神父在做出行动的一刹那间,就觉得这一切并不仅仅是由“自己”做出的,而是有一种极为复杂的意志推动,而他从其中,感受到了爱德华神父。
在那一刹那间,席森神父的思考,心中的情绪,身体的动作,和那冥冥中的唿声达成了一致。若要让他形容,他会说,就如同一种使命,一种召唤,一种天定的伟业,一种必不可少的剧情,降临在了自己的身上。那是一种很难描述,却十分和谐,根本不需要犹豫的情况,亦或者说,他从感受到付诸行动,根本就没有去想太多的东西,一切都在跟着那个引导般的感觉走。
也在他直觉地付诸行动的时候,他的心中陡然浮现一个词汇:英雄。
于是,他觉得,只有“英雄”这个词汇所包含的意义,才能解释自己的冲动一群强烈的意志,十分统一的,坚强的,宛如钻石一样无论那是何种颜色的钻石,有黑色、有粉色、有白色、以及其它色谱的颜色这些从席森神父的角度去看,完全可以形容为“英雄意志”的东西,狠狠地从意识层面推了他一把。
就像是在召唤英雄。而在感受到自己的这种冲动后,在理解了当自己放弃那理性的想法,从一个末日真理教的教徒身份,转变为身为一个人类的身份时,自己所做出的决定后,席森神父也有一种也许是错觉的感受:自己真的成为了英雄。
换做过去的自己,一定会地啼笑皆非吧,因为,从他的价值观来说,自己因为冲动而正在做的事情,绝非是什么英雄的事情。自己的立场和出发点,和他所理解的“英雄”的含义有着巨大的差别,可即便理性地如此判断,席森神父也无法压抑那激昂的内心。
那激昂的份量只能用这句话来形容:当自己的心中有多少恐惧,这种激昂的程度就有多高。两种激烈的情绪是成正比增长的。
席森神父觉得自己似乎已经疯了,自己不是清醒地在战斗,不是严格地从中自己所承认的“自我意志”在进行战斗,但却不可否认,他觉得自己此时此刻很强。远超乎自己想象的强,那些过去自己认为是弱点的部分,是在不理智情况下才会露出的破绽,仿佛在这一刻,全都无足轻重了,因为,这种强大从另一个层面上盖过了这些弱点和破绽。
从理性而言,席森神父觉得自己在膨胀。他承认,身为末日真理教教徒的自己,和身而为人的自己是不冲突的,但是,两者的思想和行为确实存在矛盾。在他的观察中,大多数末日真理教的教徒都会放弃身而为人的立场,通过一些手段,从物质到思想上,抛弃那些矛盾的因素,将自己变成一个最为纯粹的“教徒”。他也曾经想过,甚至于,一点点地向非人的方向靠近,义体化正是这种倾向的具体表现,然而,在似幻似真的恍惚中存在的爱德华神父,却完全没有给他选择地,打破了这种变化,就像是一个强硬的父亲用自己的方式,用自己的想法,用自己那最不可理喻的暴力的手段,要硬生生将儿子掰回他所认为的“正道”上。
真是太不可理喻了哪怕席森神父已经人过中年,却仍旧产生了如同孩子一样的想法,他不想抱怨,也觉得这一切都太突然,也太不可思议,原来自己的内心深处仍旧残留着这样的情感。明明爱德华神父自己也在用九九九变相的力量,将自己从人变成了非人,去实践自己的想法,在他人眼中定然也是无可救药了,可是,如今他却用那非人的力量,将自己的教子从非人的道路上强行拉扯回来。
席森神父甚至考虑过,是不是爱德华神父后悔了自己的选择?但是,当他生出这种想法的下一刻,就否定了这种想法。席森神父感到矛盾,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教父到底是怎么想的。在如同留下遗言般的最后时刻,爱德华神父说的话,做出的决定,和他自己过去的生命程充满了矛盾,就像是要刻意留下这个矛盾,并让席森神父自己也因此变得矛盾起来一般。
即便如此,席森神父仍旧能够从这种矛盾中,感受到了教父对自己的爱,以及当对方做出这个决定时的毫不犹豫。
发生在爱德华神父和席森神父之间的这一切,就像是在漫长的时间中,被泥土掩埋起来,并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才开花结果。
那强烈的命运感,始终在席森神父的情绪中涌现。
爱德华神父的矛盾,就像是父子间的遗传般,来到了席森神父身上,并让席森神父感受到了,在爱德华神父的矛盾背后,同样存在着更多的矛盾,但是,这些“矛盾”并非贬义的,也并非是被那些矛盾的人们自身所唾弃的,正好相反,是他们自己选择了这份“矛盾”,就如同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一致认为,这种“矛盾”才是最宝贵的遗产。
一传二,二传四,四传八……在人和非人的界限上,一度踏入非人的领域,却又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以一种可怕的意志,超人的自我折磨,回到了人类的这边这个过程,在席森神父的身上延续,他感受到了,无比清晰地,强烈地,冲动地感受到了这个传递。
在席森神父的背嵴终于砸在地上,仿佛有尖锐的石头,敲中了他的嵴椎,那剧烈的痛苦和麻痹感,沿着神经向肢体蔓延。他强行摆动身体,在地上打滚,在他试图爬起来时,右手腕的魔纹传来的灼痛感更上一层,就如同点燃了自己体内的某种物质,火焰沿着血管和神经烧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仿佛每一个毛孔都在喷火。
席森神父觉得自己宛如柴薪一样在燃烧,可这种燃烧既带来痛苦,也同时带来力量。既然不同于义体化时候的力量,也不是自己过去曾经接触过或拥有过的力量。这种燃烧的力量,正在和魔纹唿应,正在和临界兵器唿应,正在和他的意识唿应,正在和自己的冲动唿应,正在和自己身边,那利用气压魔方构成的巨大矩阵状的仪式回路唿应。
这一切都是和谐的,是从矛盾中诞生的和谐,是立足于非理性的东西才存在的和谐。这种和谐,让席森神父在感受着自己内心恐惧的同时,也无所畏惧是的,恐惧和不惧的矛盾,在这一刻,也诞生了和谐。
那个叫做“江”的怪物在什么地方?席森神父在陷阱爆炸的一瞬间,就失去了它的踪影,尽管,这从逻辑上来说,不应该是这样的。女巫和三信使的力量,将那个怪物实体化了,在某种层面上,让它无法展现可能让人束手无策的怪异之处。简单来说,就是将一个“可能谁也对付不了的怪物”变成了一个“或许可以打败的怪物”,这是一种概念上“强弱”的变化。席森神父觉得,那个怪物在受到这种变化的影响后,不应该仍旧可以在行动上做到“完全无法被观测到”。
也就是说,无论这个女体怪物在陷阱之中是否受伤,但其做出行动的时候,哪怕无法直接观测到,也应该可以被神秘专家的直觉感受到。
可是,席森神父既没有看到这个怪物隐藏在爆炸背后的某种变化,也没有明显的感觉,就像是那个怪物一开始就不存在于那个位置一般不存在?当这个念头在席森神父的脑海中闪过时,他的身体已经在一种千钧一发的恶寒中行动起来。
无数的锁链在席森神父的体表交错,其中有明显是物质的,也有明显不是物质的,这些真幻交织的锁链编织成笼罩身体的铠甲,并随之受到剧烈的冲击。席森神父感受到锁链的绷断,以及那宛如飞速转动的钻头般的力量,一个劲朝体内钻来。他的每一根肌肉都在试图削减这股冲击,但要完全无害化是不可能的,席森神父的身体已经被打得悬浮起来,在第二击到来前,一根蛛丝般细小的线已经黏在他的腰带上,另一根则黏在远处的沙地一角。
蛛丝的弹性将他向后扯飞,而他之前被打得身体悬空的位置则出现了湮灭性的物质反应,一个肉眼可见的扭曲而空洞的现象,将仪式矩阵撕咬了一块。
席森神父只是感到疼痛,但是,就如同爱德华神父所说,这种**上的痛苦,除了让他的精神一度处于某种宛如上了天国般的恍惚状态外,并没有造成更多的伤害,反而,这种痛苦的延续,也同时在成为将他从天国拉回人间的力量,并不断在体内放大也许是错觉,但是,席森神父真的觉得,自己在承受痛苦的时候,正在一刻比一刻更强。
席森神父忍受着被击打的痛苦,忍受着宛如在自燃般的痛苦,一点一滴的痛苦积累起来,就如同一点一滴的力量积累起来。越是痛苦,就越是强大,沸腾的情绪和刚烈的冲动,每时每刻都在打断那自行浮现的,不自觉的思考,让那思考无法构成链环,无法继续深入,无法变成一个更加清晰的想法。
这一切,就像是在做梦,在梦中进行着莫名的较量在这个梦里,敌人是如此的强大,而自己也并非是弱者,本应畏惧,却毫无畏惧,因为,这是在自己的梦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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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2 织网者
席森神父听到了呐喊声,就像是许多魂灵在自己的耳边大声述说什么,但他听不清楚,也不觉得自己是清醒的。?明明身体的动作很灵活,但却又有一种沉甸甸的重量压在肢体内部,不是肌肉,不是神经,而是更深处的地方,就如同神秘学中常提起的“鬼压床”。有时候,他甚至无法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存在,自己的灵魂就像是浸泡在冰冷的水中,犹如没有归属的灵魂般仓皇地游动。这一切说逼真也逼真,但对席森神父而言,仍旧是一种错觉,或者说,他坚持认为这全是幻觉。
席森神父深信,正在自己身上生的种种不可思议的变化,自己无法追究其理,但却有足够的理由去相信,起因在于爱德华神父,在于新世纪福音的仪式,在于女巫和三信使的力量,那曾经同为末日真理教一员的共性,那从同一个真理的源头所带来的力量,沿着一条条看不见的分支,降临到了自己的身上。自己所拥有的力量,并不完全是自己的,自己所使用的仪式也同样不仅仅是自己想出来的,自己的战斗并非是单纯属于自己的战斗,在这里战斗着的人,也不仅仅是自己。
他的脑海在翻滚,那些杂乱的想法刚刚出现,就会如同杂草一样被割去一截,但又会从冲动和情绪的土壤中长出更多的杂思来,这些连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想法,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能够产生的。是的,那全是人在极端条件下会产生的念头,但却非是一个人的念头一个人的思维无论如何之快,如今所拥有的念头也已经在数量上大大出了单人思维在单位时间内所能缠身的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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