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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级末日症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全部成为F

    “世界末日也可以接受?”比利露出夸张的嘲讽表情,“你在说什么疯话?你的脑袋是不是有毛病?你这个家伙的来历本就有问题,根本就不值得信任,难道你杀了全球几十亿人,还真是想要救人不成?还是说,这就是你拯救世界的方式?你以为自己是谁?发动大洪灾清理世上罪恶的上帝吗?别开玩笑了!”

    “不,我只是想要拯救一些人而已。能够拯救世界的只有英雄,而我无法成为英雄。”我十分认真地回答到:“这场仪式一旦完成,所有人都要面临比死亡还要可怕的灾难。而我的计划一旦完成,或许有机会挽回点什么。”

    “不,无法挽回了。”锉刀冷硬地打断了我的话,“当这个世界灭亡的时候,还谈什么挽回呢?你真的是脑子有问题。别废话了,偏差仪式已经开始,就算你杀死我们,也已经无法让仪式停下来,你和那个奇怪的最终兵器都会成为仪式的祭品。”

    她的话声刚落,速掠的无形高速通道就已经在她的身边形成。我在锉刀闭上嘴巴,吐出最后一口气前,就已经来到她的身边。锉刀的五官在以微小的幅度变化,她注视的方向仍旧是我原本所在的地方,她的肢体宛如凝固在空气中,在我的臂刃刺出时,没有任何反击的举动。

    然而,臂刃没能真的刺入锉刀的身体。和荣格当时的情况不一样,锉刀的肌肤外似乎有一层看不见的防护膜,我可以感觉到臂刃在这层膜面前停顿下来不是我没有用力,而是力量在穿透这层膜之前就已经消失了,臂刃以一种更加诡异的方式静止在半空,让我用尽全力也无法推进或收回。

    同样是魔纹使者的锉刀,她的魔纹超能在神秘专家群体中十分知名,因为,这种超能所导致的现象实在太显眼了。

    “静止”锉刀是这么称呼这个超能的,正因为所有被这种超能干涉的物体,都会呈现出一种自体结构不会崩溃的静止状态。

    此时此刻,这两把臂刃正以一种诡异的状态,于速掠中呈现静止态,但却绝非是常识中的静止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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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1 比利和银色子弹
    静止超能所达成的静止现象并不遵循单一的原理,并非是作用力和惯性的消失,也同样不是时间或空间方面的效果,其真面目到底是什么,至今也很难用我所知道的科学道理去解释。我可以用频率、弦、相对论和震动去深度挖掘速掠的可能性,但却无法通过自己对速掠的认知和开发,去类比其他魔纹使者的超能。锉刀在过去并非一直都能赢,输了也会死去,但是,在我所见过的末日幻境中,她都始终处于一个相较其他神秘专家更高的水准。倘若单纯分个高下,究竟是锉刀更强还是席森神父更强?我个人主观上倾向于席森神父,仅仅是因为席森神父是第一个打破了速掠优势的人,并在势力经营上取得了更高的成就。然而,仅就战斗力而言,席森神父是否真的可以稳稳超过锉刀一筹呢?至今为止都没有足够的证据来回答这个问题。

    作为雇佣兵,作为神秘专家,作为魔纹使者,锉刀都很强,而且鲜有听闻她的失败。无论是她所在的组织布置下来的任务,还是她以神秘专家的身份去解决的事件,无论是成为主力参与进去,还是作为观察者旁敲侧击,她都给人一种十分稳健的,总是能够完成自身职责的印象。

    做好自己必须要做的事情,做好自己被托费的事情,做好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要做到这些是很困难的,尽管我不知道她自己是如何看待自己,是否认为自己真的做到了这些,但是从我的观测角度来看,她确实做到了这些。无论她在做事中的表现是散漫还是认真,是隐藏了某些心思,还是大大咧咧,也无论在战斗中的表现是否精彩,她最终所能做到的事情,从来都没有辜负他人对她的期望。而这样的表现,正是锉刀足够强大的佐证。

    我从来都没有和锉刀进行过这种以性命为赌注的交锋,也没有发生如此直接的个人意志碰撞,在过去,我们之间虽然也谈不上志同道合,但却总会有一个相似的暂时目标,从而在一定程度上结伴而行,共同面对那些邪恶可怕的敌人。当然,尽管我还记得我们之间的交情,但在这个末日幻境中,她大概是没有这样的印象了。就如同现在,我们针锋相对,她对我的敌意,就如同荣格对我的敌意一样彻底,她看待我的所作所为的角度,也和其他人保持一致。然而,我十分清楚,比起荣格那矛盾的表现,以雇佣兵的视角来注视这个末日世界的她,绝对不会像荣格那样,轻易就被我杀死。

    因此,在锉刀用静止超能挡下我的突袭时,我就毫不犹豫地解开了臂刃。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如果继续将臂刃和身体作为一个整体,静止超能的效果说不定会沿着这个联系作用到自己身上。如今被静止的是臂刃,但不放弃臂刃的话,被静止的就是我这个人了。

    被莫名的力量凝固在半空,凭借蛮力无法抽离的刀刃在和我的臂甲分离后,立刻呈现出坠落的倾向,就仿佛静止超能的效果已经解除了。当然,仅仅根据这一点,仍旧无法判断静止超能的作用范围,我从未小看锉刀身为一名战士的心思,任何看似不经意的表现都有可能是一种战术上的诈骗,比起利用眼下出现的静止效果解除的现象,我更倾向于优先解决比利。

    和锉刀相比,另一边的比利无论在意志、能力还是存在感上,都要弱上许多,当然,要说忽略他的危险性也是不可能的。再怎么比较,比利本人也同样是身经百战的神秘专家,虽然其并非雇佣兵协会的人,并且至今也没能弄清楚,他在这次末日幻境中究竟属于哪一个势力,但是,他的本事相比起我印象中的他要增进了许多。他仍旧依靠手中的枪械进行战斗,依靠s机关的神秘来射杀怪异,他用枪的技巧和子弹射出后表现出的非技巧性的神秘,其实在众多神秘专家之中并不出彩,但是,作为活到了现在的神秘专家之一,要说他没有底牌,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然而,即便比利拥有出乎意料的底牌,按照他的战斗方式来推断,这张底牌也不是轻易可以揭开的,其发动速度的快慢也让人质疑。在速掠所达到的高速中,无论是他平时展现出来的战斗技巧,还是对他隐藏不出的底牌,都隐隐有克制性。我一直都认为,杀死比利要比杀死锉刀更加容易。首先袭击锉刀并不是出于首先击杀锉刀的想法,而正是依靠速度声东击西的战术,我真正的目标就是比利本人——无论他是否可以想到,他都必须对我突袭锉刀这一行为做出应对,一旦他做了多余的动作,速掠产生的高速就足以让我切入他在变化动作时所产生的空隙。

    在高速的战斗中,当一个人已经抬起右手,才想到自己还必须抬起左手的时候,就已经晚了。哪怕比利的子弹已经在之前的战斗中表现出对速掠的适应性,也仍旧很难弥补动作和思维转变时必然存在的空隙。

    当然,如果他连我袭击锉刀这一行为都无法反应过来,那么,在我所具备的高速面前,他同样无法对我的袭击做出反应。无论是哪一种情况,我都在理论上能够将他重创或直接杀死。

    无形的高速通道在锉刀跟前拐了弯,直抵比利面前,我脱离了静止超能的禁锢,压低身体躲开了锉刀和比利的视角。比利的眼球在缓缓移动,就像是还在寻找我的身影,他的手指尚未完全扣下扳机,但是,他显然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只不过,比起他意识到情况的速度,我的速度更快。他的眼睛,是无法捕捉到我的。

    我双手撑在地面上保持平衡,就如同蜘蛛一样窜至他的跟前,这个动作完全是跟富江学的,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我对战斗的理解和技巧,大部分都来自于富江的教导,并且事实也证明,这些理解、技巧和经验在战斗中确实适应我的战斗风格。速度,灵活,隐秘,和突然性……这些我最重视的因素,往往能够让我能够出其不意地杀死那些强大的敌人,我缺乏正面交战的攻击力,不得不从其他方面进行弥补,就和我过去成功执行的杀戮一样,比利同样是“没能反应过来”的那类对手。

    在比利的眼球转向锉刀的方向时,我已经从他的视野死角伸出右手,扼住了他的咽喉,依靠速度和**的力量将他的脑袋砸在地上。我用尽全力,试图就这样掐碎他的喉咙,亦或者就这么砸爆他的脑袋,然而,我立刻就意识到,自己做不到。比利的**看起来不比其他神秘专家更强,但是,其所具备的强度足以让他在这样的撞击中也仍旧可以保持意识,甚至于,我没有使用武器,而是用手抓住他,本身就是一个错误的选择——当我意识到这个错误时,便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只觉得自己犯下这样的错误不太正常。

    是我昏了头吗?是我太过于急躁吗?竟然选择用自己并不显得有优势的**力量去试图战胜对方。也许的确有这些原因,但是,在这些原因的背后,是否有一种更深层次的影响呢?我十分清楚,自己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就在这种场合的战斗中昏头急躁的。

    这怪异的感觉,就是我没有“不妥”的感觉,以及理论上肯定不妥当的矛盾。

    这不是我在正常状态下会做出的选择,也并不完全符合自己的战斗风格。

    尽管仍旧出于高速状态,比利的**反应仍旧显得“缓慢”,但我仍旧从自身行为的不妥当和矛盾性中感受到了一种隐约的危险。我没有立刻弥补之前的失误,而是放开了比利,向后拉开一段距离。与此同时,有什么东西出现在后脑勺,让我感受到更加直接也更加清晰的危机感。

    我的速度仍旧比出现在后脑勺的那东西的速度更快,在被其击中前,就已经再度拉开了距离。两次后撤,那种从隐约到清晰的危机感才算是消失了。这个时候,我已经知道了,威胁自己的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一颗银白色的子弹。

    那是比利的子弹,不知道何时射出的,我明明没有看到他完成开枪的动作,也没有听到枪声,他之前的表现明显是无法跟上我的速度。但是,这颗银白色的子弹绝对不是幻觉或错觉。

    我下意识停住脚步,结束速掠,子弹便啪的一声射到了空处。突然间,我自然而然地产生这样一个想法:如果我还继续速掠,这颗银白色的子弹是否还会继续跳跃,不停地追踪过来?

    比利的子弹显然有着我尚未看清的另一面,它表现出来的弹道显然并不是我之前观测到的那么简单。而且,之间自己那不妥当的攻击,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因为受到了某些意识态力量的影响吗?是来自于比利的神秘力量吗?

    本来以为能够将比利一击致命,但事实证明,我还是想得有点多了,还是低估了他。能够活到现在的老朋友,果然不像之前被我杀死的那几个神秘专家那么简单。

    在我停止速掠的一刻,世界的运转又恢复正常。被静止超能拘束的双刃并没有掉落地面,尽管在速掠当时已经表现出掉落的趋势,但是,那个趋势被阻止了,两把没有柄的刀刃仍旧静止在半空,锉刀看都没有看一眼,就仿佛早已经知道这个结果。在她的旁边,比利的眼睛已经看向锉刀,然后又转回我的身上,这才露出松了一口气的笑容,从地上爬起来。

    “真危险啊,差一点就被干掉了。”比利扭了扭脖子,之前脑袋被我狠狠砸在地面上,但显然一点问题也没有,“同样是高速的战斗方式,换做是我们更熟悉的那位高川先生,大概就被干掉了吧。”他说的是义体高川,不过,就如同他说的那样,如果是义体化的高川,其身体的力量足以将他的脑袋捏碎。仅就攻击力而言,另一个我的确远在我之上。

    “虽然不太一样,但仍旧是富有高川风格的战斗方式……不仅仅脸长得相似,战斗风格也近似到了这种程度,真是让人吃惊。”锉刀板着一张脸,严肃地说:“不过,正因为足够相似,所以和那位高川交手的经验,才能如此高效地运用在这场战斗中。”

    原来如此,是彻底研究过另一个我的战斗方式,并将成果运用到了这里吗?这个答案倒是让人信服,尽管我和另一个我有一些不同的地方,但从本质上,既然我们认可彼此为高川,是一体而并非两个,那么,我们之间的共性就一定比我们彼此的个性更多。

    “被干扰了,阿川。”富江对我说,她完全不对眼下的结果有半点意外,当然,也没有高兴或失望之类的情绪。她之前表现出来的兴奋感,在这个时候似乎已经冷却了。她没有插手我的攻击,但是,也没有继续去攻击其他的神秘专家。那些神秘专家的表情,就像是意识已经去到了另一个世界,对我们这边的战斗完全没有半点反应,不似之前的那些神秘专家那般敏感——反过来说,那些能够对我们做出反应的神秘专家,也显然比这些没有反应的神秘专家更强。

    我的好几个老朋友,都在这些没有做出反应的神秘专家之中,硬要说失望,也是有一点的吧,因为,我总是希望这些曾经的老朋友能够有一些与众不同的表现,就如同荣格和眼前的锉刀、比利两人一样。

    “真是让人感到惊喜。”我这么回答富江,而这也的确是我的想法,锉刀能够有这样的表现并不奇怪,但是,比利真的是让人感到惊讶。

    荣格表现出来的矛盾性让我产生了极为复杂的情绪,但我个人并不喜欢那么复杂的情绪,如果荣格当时像眼前的锉刀和比利这般做出顽强的抵抗,大概会让我好受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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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2 变质
    比利不是魔纹使者,他的能力也没有多少信息外流,就一个神秘专家的必要素养而言,他做得显然比我这样的神秘专家更加成功。在无限未知,充满了种种可能性的神秘中,每一种能力的效果都有可能被针对,对自身能力的保密往往是神秘专家必须重视的事情,然而,并不是意识到需要保密就一定可以做到,同样在无限的未知中,往往有这样那样的神秘可以在自己所不知道的情况下,将自身的信息散播开去。

    比利虽然是我的“老朋友”,但是,在这一次的末日幻境中,他和其他“老朋友”一样有了更高的成长。我不认为之前自己的失利是一种偶然,必然有某种力量干涉了我对银色子弹乃至于比利本人的观测。之前已经有好几个神秘专家死在我的手中,相比起那些死者,能够活下来的比利已经必须要放在至少和锉刀相同的水准来看待。

    而且,从锉刀和比利两人此时此刻的表现来看,两人对自己能够摆脱我的突袭有着相当高的自信。锉刀声称是从另一个我,那个义体高川的身上找到了应对我的速掠的办法,尽管理论上是可信的,但我并不觉得事实就仅仅是这样。

    无论如何,锉刀也好,比利也好,我的这两位“老朋友”绝非是之前被我杀死那几个神秘专家可以相比的。我之前认为富江将两人留到了最后,是其人性的体现,但现在看来,大概也是因为两人的确有能力在富江面前支撑到这个地步的缘故吧。

    为了将末日真理教引入局中,转换火炬之光的偏差仪式,并利用这次事件对各方势力的进展进行一次细微调整,由此在桃乐丝和系色的布局中巩固自己的计划,我之前认为自己必须在入侵者抵达这个地下大厅之前,至少将这些神秘专家杀死三分之二。但计划不如变化,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想法是无法完全达成的,首先仪式执行者已经完全异化,其次这些神秘专家比我想象中的要强,再次富江似乎并没有用尽全力的意思,其中必然有着深刻的意义,乃至于涉及到“江”和“病毒”的范畴,我所观测到的整体情况,已经是丝丝入扣的诡秘,有着一种让人难以扭转的必然性。

    我无法让锉刀和比利相信我,也无法扭转桃乐丝和系色的想法,同样不能指责富江,强求她应该如何去做。我不打算去考虑富江是怎么想的,因为那必然是无用功,我的富江看起来像是一个人,但是,其本质可是和其人形大相径庭,以人的角度和人的本质去揣测其行为,根本是不现实的。所以,从过去到现在,我仍旧只能站在自己的角度,按照自己所观测到的情况,去思考和执行自己的计划。

    我所能做的,都是只有我才能做的,也必然只有我一个人去做。这不是什么让人舒服的感觉,但是,也只能这样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优等生而已,无法想出更好的办法。

    至少,锉刀和比利没有死在富江手中,或许也是一种幸运吧。被“江”杀死,和被“江”吃掉,之间到底有什么区别,我是不知道的,我只是向来有这么一种感觉:一旦在末日幻境中被“江”吃掉,那就彻彻底底死亡了,再次,变成末日真理教的祭品,结果也不会太好,从“死亡”的角度而言,被我亲手杀死反而是最好的死亡结局。

    所以,无论是出于计划需要,还是出于我个人的情感,都想要亲手杀死这些“老朋友”。哪怕锉刀和比利已经与过去的他们不同,并在此时此刻表现出强大的实力,我也没有改变这个想法。

    “阿江,他们两个就交给我吧。”我说,“其他的人……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就好。”

    我不打算吩咐富江应该怎么做,尽管我认为富江会遵从我的想法,但是,我更希望能够观测富江她自己的行为富江以自己的方式去执行自己的行为,那么,她的行为就有着极为重要的意义。

    富江的呼吸从背后拂过我的颈脖,就像是她一直都在我的身后,但是,在感受到她的呼吸前,我十分肯定,她一直都在我的侧旁。她的存在感仿佛突然消失了那么一瞬家,几乎让我以为她的存在只不过是一个错觉,直到我再次感受到她的体温和丰满。那结实又富有弹性的触感压在我的后背,却有一种怪诞的存在感,让我突然间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我觉得自己不应该感到恐惧,但实际上,我根本无法压抑从内心深处浮现的恐惧感。哪怕我对她的爱没有任何变质,仍旧是如此的深刻浓郁,一直以来我所感受到的她就如同从淤泥的深处翻涌上来,而我的恐惧感却也正在其中。

    爱和恐惧听起来像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情感,但是,我所感受到的恐惧和爱却毫无矛盾地同时存在,并且,尽管那是两种同样剧烈的情感,却也有时会让我依稀觉得,其实这是同一种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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