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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级末日症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全部成为F

    走火点点头,提出最关键的问题。

    “你确定能够突破防御圈,对祭坛核心进行攻击?”

    “乌鸦……应该可以做到,他的才能很厉害,之前你也看到了,那种压倒性的力量。”桃乐丝这么一说,其他人的目光顿时集中在我的身上。

    “什么?阿川,你又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吗?”富江用力夹住我的脖子,我的脸被挤进她的胸部上,立刻体会到了窒息的感觉,“了不起啊,不愧是我的男人。”

    “的确令人惊讶,那是才能吗?”走火说:“不是超能力?”

    我知道他们说的是之前对付盲眼者的事,但是身处异状的我,无法感受到当时到底产生了怎样的景象。对当时的我来说,只是将匕首插进毫无反抗之力的敌人心脏,仅此而已。

    “他的超能力是快速移动。”桃乐丝说:“但是他的才能可没那么简单,他能够看到事物运动的关联,也代表他可以破除这种关联,并导致连锁性的破坏。是这样吧?乌鸦。”

    “是的。”

    “祭坛和仪式的运作,依靠这些神秘而复杂的回路和机器对能量进行限制和运转,这种关联细致又复杂,只要破坏关键的一点,就能造成整体的崩溃。”桃乐丝说。

    “然后呢?要破坏这关键的一点,光是乌鸦的力量,似乎并不足够。”走火说。

    “是,是的。不过……我们有一把临界兵器,加上走火你的超能力,应该可以做到。”

    走火沉吟了不到三秒钟的时间,随即环顾其他人说:“我的超能力可以暂时增幅临界兵器的力量,可是这种增幅不是没有代价的,除了乌鸦之外,每个人都会有一半的几率死亡。但是我希望你们能够……”

    “别说这些废话了,走火。”芭蕾熊打断了走火的话:“不就是一半的死亡几率吗?我们什么时候有过比这个更高的生还率?”

    “反正也没其他办法了,都到这一步了,我可不想放弃任务。”锉刀抛着匕首说。

    “总得做些什么,才对得起死掉的兄弟。”a笑起来。

    “没问题。”斑鸠平静地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

    “不是挺有趣吗?”富江显得兴致勃勃,“我可不觉得自己会死在这种地方。”

    我环顾这些人,他们的眼中哪怕一丝忌惮和恐惧都没有,就像真把这种赌命式的行为当成家常便饭一般。也许再过不久,再经历更多的事情,我也会变得和他们一样。

    然而,尽管我认为自己并不是一个贪生怕死的家伙,但若换做现在的自己,为了一个短期内和自己无关的城市和人们的生命,来进行一个概率只有一半的俄罗斯轮盘游戏,一定会犹豫和迟疑吧。

    无论是处于什么理由,都让人觉得了不起。因为自己找不到这样的理由,才会羡慕,才会憧憬,希望自己总有一天也能拥有这份决然。无论那是责任,情感,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使然。

    “那就这么决定了。”走火表现得十分平静,没有任何感慨和激动,就像一尊磐石。

    他转朝我看来:“乌鸦,有临界兵器的启动权限吗?”

    “没有。”

    “那么那个恶魔就不能现在杀死,攻击的时候,必须有人将他引开。”他看向富江,“b,没有临界兵器的话,办得到吗?”

    “应该没问题。”

    “很好,你不用参与增幅,准备行动吧。”走火说到。

    就在这个时候,响彻祭坛上空的祈祷声突然停下来。并非被打断,而是已经完成了。这个变化顿时让众人心中一紧。“看”芭蕾熊叫起来。

    棺柩中的金光开始收缩,说减弱也许不对,似乎有一股吸力将黄金色的光芒压缩起来。棺柩底部似乎打开了一道阀门,沿着六芒星的轨迹,金光缓缓地流淌出来。速度不快,却彻底将蓝色的电光压住,就如同铁水在炉轨中流动,拥有一种沉重浓烈的感觉。

    “开始吧,走火”芭蕾熊第一个开口道。

    走火环视诸人。

    “是时候了。”a微笑着对他说。

    走火点点头,看向富江。富江将刀状临界兵器打了个转,将握柄递向他。

    走火接过临界兵器,手掌从刀体上抹过,看不出做了些什么。然后,他看向其他人,问道:谁先来?

    芭蕾熊第一个走出来,说:“我来。”

    走火没有二话,突然将刀体扎进芭蕾熊的心脏部位,将他捅了个对穿。芭蕾熊的喉咙立刻咳出血来,瞳孔也在迅速涣散,根本没来得及说出一句话,走火已经将刀体抽出来,他的身体便嘭的一声倒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看上去根本没有任何存活的机会,但我却发现一些奇异的状态,例如他的伤口一点血也没有。

    虽然走火说过,生存几率只有百分之五十,但谁也想不到过程会是这样。好一会都没人说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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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 终末阶段
    “他,他死了?”锉刀蹲下去探芭蕾熊的鼻息,回过头,对迎向她的目光摇了摇。《+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annas.r》

    “这样就行了?”a怀疑地盯着走火,他手中的刀状临界兵器似乎没有什么改变,但也同样一点血迹都没有。

    “也许吧,看运气,百分之五十的机会。”走火无动于衷地对她们说:“接下来是谁?”

    “你这么做,我不太相信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锉刀这么说道,但又露出笑容,“不过,我相信你。我是第二个。”

    锉刀站在走火跟前张开双臂,走火没有丝毫犹豫,干脆利落地将长刀插进她的心脏又拔出来。

    锉刀倒下了,接下来是a,然后是斑鸠。

    没有怨言,没有畏惧,被长刀刺穿胸膛,脸上带着坦然的神情倒地不起,沉默而又诡异。倒下的人再没有呼吸和心跳,和尸体根本没有区别。走火说过,他们说过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活下来,难道他们并没有死亡吗?可是现场几乎不给人那样的遐想。

    我几乎要让走火停下来,可是在这个时候停下来一点意义都没有。既然锉刀他们相信走火,我也不得不相信他。

    最终,只剩下我、富江、桃乐丝和走火四人了。桃乐丝走上前的死后,走火将刀状临界兵器垂下来。

    “怎么了?”桃乐丝问。

    “足够了,你和富江去缠住那个恶魔。”走火淡淡地说:“如果我们失败了,才轮到你们。”

    “这样不行,走火,每多一份力量就多一分成功。”桃乐丝突然用一种阴沉的目光盯着他:“这是我的计划,不要阻止我。”

    “没错,这是你的计划,所以你必须活下去,亲眼目睹计划成功的一刻。”

    “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我会活下来相信我。”桃乐丝有些愤怒。

    “现在没必要冒这个险。”

    “这是你的决定?”

    “没错。我不确定b一个人能够牵制恶魔。”走火对我说:“看住桃乐丝,如果力量还不足够,才轮到她和b。”

    我明白了,他一开始就不打算拿桃乐丝的性命去赌百分之五十的几率,不管是出于对孩子的怜悯还是其他理由。一种沉重紧紧揪住了我的心脏,我顿生许多想法,可是每一种都让自己无法反驳他的决定。我和我所在意的人不用承担赌博的命运固然令人欣喜,可是正因为如此,更让我对此时倒在地上的人感到惭愧。

    如果……没有如果,在这个计划中,我才是最后扣下扳机的人。在这个时间和地点,没有人能比我做得更好。

    没有,一定是这样的,不要羞愧,自己和他们都肩负着同样的重担,只是分工的不同而已。活着的人要承担比倒下的人更重要的责任。

    “我们还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活下去,如果有可能,尽可能带走我们的身体。”走火说。

    我坚毅地对他点点头,桃乐丝还想说什么,但我抓住她的手。

    “这不是羞耻。”我对她说。

    我不寄望她能明白这一点,她的确和普通的孩子有很大的不同,但也有相似的地方。她和我以及富江不一样,她在同伴的关怀和照顾中成长,她接受过相应的教育和集体观念的灌输。我和富江在数个小时前才加入安全局,可她迄今为止都在安全局中生活,即便同伴的死亡在她看来已经是家常便饭,即便她表现得与众不同,但她毕竟拥有人类的情感,这些人的死亡一直累积着,对她产生极为深远的影响。

    即便我不深入分析也能知道,一直在不正常的世界中生存的桃乐丝,其情感和思想都不可能是正常的。同伴的慨然赴死对她的影响,也一定比我受到的影响更加强烈。

    桃乐丝沉默下来。

    “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走火好似嘱咐身后事般对我说,即便在这个时候,他也没有任何激动的情绪。

    就这么平静地,淡然地,将刀状临界兵器插进自己的胸膛,然后向后倒了下去。我上前将手按在他的脖子上,脉搏迅速虚弱,然后就这么消失了,呼吸也停止了,体温开始降低,比起寻常的刚死之人更快,呼吸间,身体就变得冰凉。

    桃乐丝在一旁默默地注视这一切,我看了她一眼,突然错觉般,她似乎笑了一下,可我再去确认的时候,她仍旧是那副沉默中有些悲戚的神态。

    “发什么呆呢?乌鸦。”她低沉的声音将我唤醒。

    我再三确认,她的确和之前没什么不同,可是无论如何,那如幻觉般的笑容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是不是我的判断出错了呢?也许她的确是不正常的吧,不,应该说那才是她的正常吗?

    我觉得有些可怕,这种可怕来自于女孩体内某些隐藏在黑暗深处,无法理解的东西。但是这种可怕却又令人产生莫名的安心感,因为在“江”身上,我已经看到过多次。或许江的存在,以及她和江的关系,让我已经对这种可怕的感觉习以为了。

    “没什么。”我随口应道,将刀状临界兵器拔出来。

    我看向站在对面一动不动的恶魔附身者,以及他背后那庞大的影子恶魔,刀状临界兵器自发振动起来,细锐的嗡鸣声好似直接扎进大脑中一样,令人感到难受,却也感受到这把刀所蕴含的强大无比的力量。

    “阿江……”我正想说些什么,富江突然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那笑容不是给我的,她目光落在我的身后。

    当我悚然转头望去,只看到桃乐丝扔出怀中的熊玩偶。熊玩偶融化成的液体瞬间将躺在地上,和尸体没什么区别的走火等人吞没。

    “你做什么……”我惊叫起来,可还没把话说完,就看到桃乐丝的脸上的确露出之前那种诡异阴森的笑容。这种和女孩的天真截然相反的表情,令人背脊窜起一丝冷意,瞬间让我的腋窝下渗出汗水。

    “看呀,阿川。这下你该清醒点了吧,不会认为她是人畜无害了吧。就跟你说了,这家伙也是怪物来着。”富江对她说:“喂喂,吃相别那么难看啊,平胸的丑八怪。”

    几个呼吸,我仍没有压制住急剧跳动的心脏,地上所有的人已经被消化成液体,重新变回熊玩偶跳回桃乐丝的怀抱中。

    “咯咯,乌鸦,你的表情为什么这么难看?”桃乐丝的五官和身材没有丝毫变化,天真无邪的声调配合她低垂的头,上眺的幽深的目光,令人感到心脏骤然被恐惧揪住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似乎看到桃乐丝的身体和五官在变形,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只令人联想到“邪恶”这个名词的形状。可是当意识从格外的惊悚中挣脱时,她仍旧和之前没什么区别,就像自己做了一场噩梦。

    甚至在富江突然将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时,身体不由得跳了一下。

    “不要害怕,阿川,我会保护你的。”富江在身后将我环抱着,可是噩梦中女孩的五官却一瞬间取代富江的脸,就好像抱住我的不是富江,而是桃乐丝。她似乎在我的耳边吐气,那具成熟丰满的身体再不能让我感到温暖,我的喉咙干涸,身体好似被恶灵缠住般僵硬得无法动弹。

    但是这种恐惧的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尽管我仍旧知道自己在“恐惧”,但是这个“恐惧”仅仅只是一个名词了。

    “江”控制了我的生理。,但是这个“恐惧”仅仅只是一个名词了。

    “是我,阿川。”富江的声音传入耳中,是的,背后的人是富江。确认这一点,我全身的骨头都松弛下来。

    再看向桃乐丝的时候,她似乎又和平常没什么不同了。可是那种感觉……我到底是怎么了?

    我巡视地面,走火他们的身体的确不见了,我之前看到的一切都不是幻觉。就像对付之前那个快腿男一样,桃乐丝的熊玩偶把他们全都“吃掉了”。

    “为什么?”我看向桃乐丝,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还没有死”我认为自己此时应该是愤怒的,但却感觉不到愤怒的情绪和生理反应。

    “不,他们一开始就死了,这就是计划。”桃乐丝回答道,她看着地面说:这就是我的计划。

    “杀死自己的队友?把他们作为自己的养料,这就是你的计划?”

    “是的。”桃乐丝供认不讳,从声音中也听不出有多少愧意,“这也是我在这里的原因,只有这么做,才能保证达成目的。”

    空气中似乎发生了某些改变,似乎有一股硫磺的味道钻入鼻子里,我寻找味道的来处,却突然发现空中洒落的星星点点的金光,变成了闪烁着火星的灰烬。不远处,巨大的六芒星已经完全染成金黄色,纺锤体机器中的液体开始沸腾,液面不断降低,被蒸发的气体从纺锤体下方喷出来,袅袅的奶白色气体迅速在地面上蔓延。

    祭坛笼罩在迷幻而浓烈的光芒中,四周变成一片火海,火焰中有许多虚幻的影子在跃动,置身于这片燃烧的世界中,却感觉不到温度的上升,让人分不清哪里是现实,哪里是虚幻。

    祈祷声停止了,可是祈祷者们仍旧保持着祈祷的姿势。仪式还没有结束,他们似乎在等待什么。

    我的目光重新落在桃乐丝身上,那里有一种强烈的感觉。

    桃乐丝仍旧抱着熊玩偶,低垂着头,就像在注视自己的双脚。在她的脚下,影子的颜色正变得浓郁,继而朝她的身后伸展扩散,覆盖了大约六十平方米的地域。可那并非是女孩的影子,而是一只长着翅膀,拥有四只昆虫节肢状的手臂,可以区分出人脸五官的怪物。

    那是恶魔。

    恶魔在桃乐丝的身后直立起来。刀状临界兵器的震动变得无比强烈,甚至发出警报式的尖叫声。

    “你也是恶魔附身者……”

    “恶魔附身?不,你错了。”桃乐丝将脸抬起来,她的眼睛已经没有瞳孔,如同一整块黑石雕刻而成,她说:“我可不会像对面那个无能家伙一样被恶魔控制,这是我刚刚孵化的使魔。这才是真正的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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