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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下乡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幺九阿踢仔

    “嗯,□这种事情,没有可以,偶尔最好,频繁不要……然后……”尉迟山小罕见的有点不好意思,调开头说:“……那个,嗯,最好释放出来呵呵呵,听懂了吗?”

    “懂了!”陈会宁一双手拧上了尉迟山小的衣领,表情逐渐狰狞,“可还有一件事情我不懂,最后那句话什么意思……你、能、说、说、么?”

    尉迟山小回味了一下自己最后说的‘最好释放出来’,一行热泪只能往肚子里面咽,这不是不打自招自家折回偷窥的事儿了嘛?

    响亮的巴掌声后,陈会宁没有再用语言攻击尉迟山小。端坐床沿边上心里边毫无气度的想着怎么把这个尉迟山小剁成块切成渣。

    尉迟山小今天也老实了,看来今天不在状态,说句话自己就把自己卖了。言多必失啊!

    正想着要不出卖一下沈少游同志,把他老人家小时候那些个糗事儿弄出来缓和一下这尴尬的气氛,一声惊雷,让俩人都哆嗦了一下。

    “陈会宁,我尉迟山小亏心事儿干得多,哆嗦一下可以,怎么陈圣人也哆嗦了,想必也是亏心事儿没有少干吧!”

    刺啦又是一声,白晃晃的闪电仿佛就落在他们这破房子的前面。

    陈会宁脑门儿上一凉,伸手一摸,雨水不是?

    “前天跟你说上房顶重新顺顺草你没干,白在家里偷懒一天是不是?”这杀千刀的尉迟山小,人家村支书老早提醒过了,房顶要重新整理,不然扛不住入夏的暴雨他一个劲儿的说这个事情他来做,人家支书还给他了一天假,结果就是这样?!

    “啊……我忘记了!”尉迟山小刚说完,陈会宁坐的那块顶上哗啦一声儿落下不断线的雨水来。

    陈会宁今天第二次从头湿到脚。

    ( 上山下乡记  p:///1/1340/  )




11-15
    第十一回

    这张用木板拼出来的床,长不过两米,宽不过一米八,长期以来发扬着坚忍不拔的革命精神,为两位小知青无偿地做着贡献。《+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现在,这张木板床功能上有所添加。床上有一半的地方被各种盆盆罐罐占着,还有一半的地方勉强的干燥着能让他俩挤一块儿躺着。

    两人挤一块儿这件事情太不稀奇了,整个冬天,尉迟山小每一天都盘算着夜里要怎么样才能睡一块。但是对于赤身**躺在一块这件事情就非常新鲜了。

    尉迟山小用被子裹紧了自己,顺便抹了一下溅到他脸上的雨水,嘴里沧桑道:“我算是看出来了,陈会宁啊陈会宁,你小子平时对月伤怀、迎风落泪什么的全***装出来的!该对哥们下狠手的时候特别果断,已经果断到了武断的地步!你说说,刚才那盆雨水你是怎么狠心泼到我身上的?”

    陈会宁嘴上不说,却不甘示弱踹他一脚,趁着他瑟缩的时候抢过一半被子来。

    裹住、躺下。

    “啊,我说吧我说吧!你没有一件干衣服了,我有啊!这下倒好,你这个鼠目寸光的东西把我的干衣服也给弄湿了。两人身上全剥下来,就只有我这条裤头是干的!你说明天早上我们怎么出门!”

    陈会宁心里也正后悔着呢!

    一共就三套衣裳,洗了一套,为了捡尉迟那被水冲走的汗衫摔一跤,再湿了一套,最后因为他偷懒没有整理屋顶,漏雨再湿了身上穿的最后一套。简直就是把他陈会宁推到了绝路上!

    这一件一件的加起来,怒火中烧的陈会宁就把那盆接出来的雨水给尉迟山小兜头浇了下去。

    尉迟山小还在背后瞎嚷嚷,陈会宁实在听不下去了,猛地一回头,挤出两个字:“报应!”

    说完睁眼一看,尉迟山小那贼溜溜的大眼睛笔直的与自己的相对,鼻尖和鼻尖也是笔直的相对,接下来便是嘴……

    “报应?”尉迟山小边说这两个字边嘟着他嘴唇,非要碰着陈会宁的脸才罢休,他反正是脸皮够厚,现在是能怎么窘着陈会宁他就怎么干!陈会宁脑子里一下子就晃过了河滩上那两条□的身子,像是被蛰了一下似地,撑着尉迟山小的胸膛就起了身,一脸的红霞飞。

    “啊!”当然是尉迟山小的惨叫,陈会宁起身的着力点就在他那不怎么厚实的小胸膛上能不疼吗?

    “我说……陈会宁同志,我错了,我对不起党国对不起政府对不起人民,你还有什么折磨我的招数,一次性的使出来吧……”捧着自己胸口的尉迟山小龇牙咧嘴,话音还没有落呢,一道白光在落在窗外,接着刺啦一声雷响,仿佛是要从他们窗外为起点把天幕撕开一样,吓的俩人不由自主的就靠在了一起。

    说起来一块睡的日子不少了……这么坦诚相对还是第一次,接着闪电的亮光尉迟山小瞧见陈会宁一脸的红霞,嘴上立刻就嚷嚷开了,“你红个脸算什么啊?山小哥哥这冰清玉洁的身子算是被你毁啦!诶?”

    这红脸好些熟悉的样子,尉迟山小一下来了兴致。琢磨了半分钟忽的想起来,今天下午那个谁谁……没心没肺的尉迟山小手就伸了下去。自然地,直接撞在了陈会宁半硬的火热上。

    “呵呵呵……陈会宁,我看你是要憋死在这儿了!”尉迟山小嘴上缺德是不分时间地点,“你啊,背着山小哥哥都不会自己做的人,当着山小哥哥只有憋死了!”

    陈会宁拧着眉头看着他那副幸灾乐祸的脸,想着刚才不知道是谁还吞吞吐吐的说话,这会怎么完全一个不在乎了!

    尉迟山小完全是故意又邪恶的跻身上前,把陈会宁逼到角落里贴着墙壁了,缓缓开口说道:“要不要山小哥哥帮你?”

    这话说得陈会宁心尖打颤,这个混蛋!腿一伸,尉迟山小整个就往外飞出去了……

    这一下撞翻了好几个盆盆罐罐,摔得可不轻。造孽的陈会宁心里也是咯噔了一下,可他马上看见尉迟站了起来,又故作正经的听了了腰杆。

    尉迟山小站起身来,甩甩手上的雨水,看了自己一身的狼狈,也不知道是被折腾的昏了头还是真生了气,满脑子就想着今儿非要治治陈会宁了,越来越反了啊这小子!不管三七二十一,扑上了床,手上没不计较轻重了,捉住陈会宁的右手往他背后一拧,整个人就贴到了墙上。穿裤衩那会儿就跟着他爹在训练场上混的尉迟山小,实打实的身手不错。

    窗外雷光闪电不断,陈会宁那白白嫩嫩的小身板儿就在眼前,魔怔了的尉迟山小一双温热的嘴唇鬼使神差的就贴在了陈会宁后颈上,舌尖也把持不住动了起来,这一来还了得……星星之火直接燎原。

    ……(以下省略913字)……

    内心中正在天人交战间,一个响雷在屋顶上炸开。

    被雷声打醒的陈会宁同志一巴掌扇醒了魔怔了的尉迟山小的,就在巴掌和脸共鸣出声的那一瞬间,尉迟山小肯定了是那个地方!可惜战机已过,那一声惊雷硬生生的把他家老二惊吓回了原形,只剩嗟叹的份了。

    陈会宁裹了被子靠在墙角,双腿间的黏糊提醒他刚才他们干的混账事。

    尉迟山小盘腿坐在对面,背后是淅淅沥沥透过屋顶落下来的小雨,双手捂住刚被陈会宁打疼的地方。

    两两无声相对,天上雷倒是一声儿比一声儿急了。

    最后是谁也没有说话,挺默契的躺在一个被窝里,身子之间一直高难度的隔着一段距离,同床共枕这么艰难还是第一次。

    懵了的的陈会宁和魔怔了的尉迟山小在闪电雷鸣中、滂沱大雨里完成了对彼此身体的第一次探索。后来每每思及此,两人总是艰难同步的用上同一个词‘糟糕透了’。

    #

    一夜雷雨洗礼过后,天晴的可怕。

    没有衣服穿的陈会宁裹着被子不下床,只剩裤头的尉迟山小大刺刺出了门,晒起了衣裳。

    老天有好生之得,天晴带着风,半中午的时候陈会宁个终于有了蔽体之物,尉迟山小也终于能够把身体遮个完全。两人飞快的跑去田间报到,不约而同的把房子漏雨折腾到天亮的事情当了借口,不但博得了村支书的同情,还博得了上午的工分,虽然他们什么都没有做。

    相互看着别扭那是应该的,因为俩人都没有琢磨出‘喜欢’来。只当是自己被对方糟蹋了一遍,也就心照不宣不再互揭伤疤了。

    人类虽然不能每个个体之间心意相通,但是在某些事情上要无条件达成共识还是能够做到的,特别是在那种能让自己颜面尽失的事情上。于是事情过去三天后,默认一起忘掉这件事情的两人又开始说话。日子就还是那么没心没肺的过去。

    #

    一天下午收工的时候,村支书家那个胖的妖娆的牛嫂来到田间,一双大眼直盯着陈会宁不放。好久才凑上前来说会宁来家吃个饭吧?

    人那么多聚在一块,要想拒绝,那是不可能的,你这样多伤人的心啊!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会宁,你上哪儿啊?晚上吃什么?”尉迟复姓青年站在门口巴巴的望着陈会宁。

    自然是半个字都没有的回答啊!

    #

    天黑了见着保管室没有烟火,巧丫她姑上门来,“哟,黑灯瞎火的?会宁不在呀?”

    尉迟山小瞧见有人来关心她一蹦三尺高,“姑啊,那没有良心的陈会宁想饿死我啊!”

    “瞧你那点出息样儿!走,跟姑家里吃去。”巧丫她姑拉了尉迟山小往家里走,嘴里还不忘数落尉迟山小,“你呀这就是报应,平时真就没有见你动手做过饭,也不怪人家会宁把你扔下,你真是个没良心的,活该!”

    “姑你教训的是,打今儿往后,我一定对会宁好,一定不让他累着!今儿吃什么啊姑?”话说着,尉迟山小已经闻着一阵香味儿了。

    “说你没良心吧,你还不信!看你那德行!怎么跟会宁比。”

    “我跟他比什么,他没法跟我比,咱们不是一处的人儿。你说这小子上哪家吃喝去了,都不带上山小哥哥,什么品行!”尉迟见那灶里柴火还旺,知道还差火候,自觉地坐下开始看柴火。

    “今天支书家的有天大的喜事儿跟会宁说,怎么能叫上你!”巧丫姑揭开锅盖,一阵肉香扑鼻而来,“人家会宁啊就得有媳妇了!”

    眼见着从锅里捞上来的骨头又掉了进去,尉迟山小心里一下咯噔。

    “呵呵呵。是羡慕还是嫉妒啊?”巧丫她姑用筷子把那块骨头再给尉迟山小捞起来送手里。

    “是恨啊!”说完尉迟是把骨头嚼的嘎嘣嘎嘣的响。

    第十二回

    陈会宁后悔死了没有带上尉迟山小来吃这个鸿门宴。

    自己是造了什么孽?

    “会宁多吃点啊!”牛婶殷勤的给他夹菜,“你考虑考虑,婶儿没要你现在就点头,人家姑娘那边也没有着急!”

    “呵呵!”陈会宁只能打哈哈。

    “你说人家那个姑娘长得是真标致,哎,婶儿的意思不是说咱们会宁不标致啊!多登对是不?老牛你说啊!”牛嫂还不忘踢踢自家男人,要他一起来附和。

    村支书一不高兴直接撂了筷子,开始骂人:“你个蠢婆娘,你说你干的这叫啥事儿!你缺不缺德!这么好一个小伙子,你、你……我抽你信不信!”

    “你抽你抽!我怎么了!”牛婶儿毫不示弱,“你说说就这世道,能怎么着啊!你让这孩子在咱们这里玩一辈子泥巴!得了吧,要是成了,扶上去当个官儿什么的不比现在好上一千倍一万倍!你不知道他家大哥在乡上革委会啊!我这还不是为孩子着想。”

    “会宁啊,吃,别理那老东西啊!”牛婶儿在气势上已经完全压倒了村支书。尉迟山小对于村支书是个妻管严的定论又一次完全正确了。

    “哦……”陈会宁面上是埋头苦吃,脑子却是转得飞快,一定要找个说辞赶快走才是!

    #

    打从巧丫她姑的嘴里知道事实真相以后,尉迟山小对于即将有媳妇的陈会宁没有了恨,只有满腔的同情。

    陈会宁陈圣人啊,你雨泽万物,恩洒人间该有个分寸吧!别对谁都那个十万分的好呀!

    是,咱们偷了人家的狗吃是不对,你干嘛还背着大家伙上门致歉,上门看望人家生病的丫头,这不,从丫头到丫头的妈全看上你了。这下子是唐僧进了蜘蛛洞了!

    哎……

    一声长叹后蹲坐在门槛上的尉迟山小瞧见了陈会宁的身影儿,赶紧的起身上前,“饭菜可好?”

    “……”一见他的贼眉鼠眼,陈会宁就知道他大概齐晓得这饭是鸿门宴了。

    “从了从了!”尉迟山小用膀子撞人家陈会宁,“这不啻于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啊!”

    “要不我明天跟他们说我想不了这份福气,让给尉迟山小得了!”陈会宁跨进门去拿了漱口杯子,可他也没有心思刷牙啊!

    “别别别,这福还是会宁同志你自己想吧!别搭上哥们儿啊!”尉迟山小说完这话陡然正经了,问道:“我说真的,你怎么跟人家牛婶儿回的话!”

    实际上陈会宁是想和稀泥来着,可牛婶儿哪会看不出来。满嘴上说的是你考虑考虑,可行动上就是要把陈会宁直接拿下,恨不得明天就抬轿子放花炮把事情办了。陈会宁到底没有尉迟山小会绕圈子嚼舌头,硬邦邦的就回绝了,搞得牛婶儿直接垮了脸色。

    “这是暴风雨来临前最后的宁静!”陈会宁抿抿嘴唇说了这话。

    “怕他个球,爷还不信真就要霸王硬上弓把你押回去洞房花烛夜了!甭怕,有山小哥哥给你撑着呢!”尉迟山小豪气云干,抽了牙刷,拿了陈会宁手里的漱口杯子往外面刷牙去了。

    看着自己手上空空如也,陈会宁寻思着这个事情要怎么才能圆满的推脱掉了才好。

    漱口完事回来的尉迟山小看着发呆的陈会宁,捏捏人家的白净脸蛋,宽慰道:“别想那么多,我不信那魏主任让你当上门女婿不成,还能动用职权迫害你?”

    “要是真迫害我呢?”陈会宁是不会看人,可他看得出魏主任那老女人眼里总有凶光来着,心里总悬着。

    “正好啊!跟她斗!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更是无穷哇!这可是咱□说的!”

    “怎么斗啊!”

    “捏他把柄!我就不信这女人还真就手眼通天了!”

    “……”陈会宁真想起一件事儿来,“山小……我……”

    “嗯?”尉迟山小真把凉水往自己脸上撒呢,赶紧抬头。

    “我那天下午去洗衣裳,摔跤那天……碰见一对……野鸳鸯……那是……”

    “啊,原来听壁脚把自己给听硬了啊会宁同志……”

    “哗……”这下也不用把凉水往脸上拨拉了,尉迟山小全身上下都湿了个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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