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美女蛇一起修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百户笑笑生
“他们要找什么呢?是冲着你还是冲着我?”
陈崤想了想说,“可能是冲着我来的,因为他们前不久抄过我和方雷的家。”
“那他们要找的东西,可能与你和方雷家里都有的。”
“那也不一定,也许我和方雷府上都没有,只是他们猜测有。”
徐东说,“既然他们要什么,为什么不明抢呢?以他们的如此高的功力,想干点杀人越货的勾当不是很容易吗?”
“可能他们现在还不想暴露自己,所有行动都在暗中秘密进行。”
“这样一来,事情就真是有点复杂了。”
陈崤说,“也不是太复杂,他们的目标无非是我们几个主管,可能他们要找的东西只有我们身边才有。”
徐东和陈崤商量,决定在后偏军营主管邢冰家埋伏,那些人可能下一个目标已锁定邢冰。
这天晚上,徐东和陈崤两人都换上夜行衣,轻着脚来到邢冰家的院子,他们没有走正门进院,而是往上一纵翻过院墙,悄悄地进了邢冰家的后院。
他们料定那些人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一定不会就此罢休。
鉴于他们前几次是采用调虎离山计,以一人将屋里人调开,另有人进屋翻找名册,决定将计就计设伏,到时捉拿那个进屋翻找之人。
邢冰家的府宅被参天的树木掩映,一入夜就愈是显得阴森,徐东很快就找到一个隐蔽的埋伏点,那是挨着院墙的一株巨大的棕榈。
树高不过两丈,叶丛里空间却不小,能把两个成年人完全遮蔽。
他和陈崤蹲在棕榈叶丛里,能清楚地监视院子里外的动静,却又确保自身不会被人发觉。
一夜过去了,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情况。
第二天,他们又白白地蹲守了一个夜晚。
徐东和陈崤做得严丝不露,他们等夜黑定之后才来,第二日天不亮就悄没声地撤走。
第三日夜里,差不多到了戌牌时分,他们见一条人影翻进院子,有“嗖!”地一下蹿上了房顶。
从这人身形判断是个男人,看得出有不错的轻功。
一股兴奋刺激着徐东的神经,他两眼顿时放光,就如猎人好不容易狩来了猎物一样,他生怕弄出什么声响来打草惊了蛇,使劲地屏住呼吸。
陈崤用眼神提示徐东:“注意!”。
徐东透过棕榈叶的缝隙往下看,屋前又有了个人,他一细看,这人身材是那么眼熟,就是在几天前,与他和陈崤双斗的蒙面女子。
很明显,这女子又在扮演前两次的角色,她把屋内人引开,让房顶上的男子进屋抄找名册。
这女子用剑挑破窗纸,一股夜风吹进屋去,屋内的两盏青灯齐齐被吹灭。
屋里人叫一声,“谁?”,这是邢冰的声音。
邢冰大声喝问,“谁?站住!”,那蒙面女子越墙而走,邢冰也翻过院墙追赶。
很快,从院子外面传来兵器相接的声音,打破了这夤夜的阗静。
徐东和陈崤的两双眼睛,像夜猫子一样盯死了屋上男子。
那男子感觉时机已到,揭开几片屋瓦,“噌!”地跳进了屋去。
徐东和陈崤一个鹞子翻身齐齐跃下地,两人冷不丁地破门进屋。
那男子正在屋里东翻西找,也行是他找得太专心致志,没有注意到有人进屋,或许他根本没有想到有人进屋。
陈崤大喝一声,“干什么?”
那男子一愣,转身时抽出腰里的长剑,与徐东和陈崤对峙。
陈崤喝问,“你究竟是何人?在这屋里想找什么东西?”
那男子嘴里咕哝着骂了句什么脏话,挺剑朝陈崤刺来,陈崤身子一跃躲过,那男子却是两剑连环,陈崤躲过第一剑,却躲不过第二剑,剑尖刺溜一下,朝着陈崤的后心扎去。
“刷!”在这紧要关头,徐东疾速出剑一挑。
未料,那男子的一柄剑如打蛇上棍,顺势向着徐东的左臂削来,迅快得如风驰电掣一般。
“好剑!”
徐东在心里惊呼一声,扭动持剑的右手手腕,剑往下一沉,想让男子的招式落空。
不料,那男子却像料定他有这一作,身形突然一凝,及时收住势头,又回身一剑,剑尖发出“刺溜”的声音,挟风裹电朝徐东前胸刺来。
“好险!”
徐东心里又是一声惊呼,急速扭开身子,躲过那男子一剑。
现在,徐东不得不全力对付男子,他缓缓移动脚步,腾出一截空地,以便他和陈崤有施展的地方。
陈崤在那男子背面,徐东则顶住正面,两柄剑交互攻击那男子,奇怪的是,却没有给对手造成震慑。
那男子对剑道娴熟,躲开攻击的速度之快,动作之到位,令徐东实实有点傻逼眼。
到了后来,那男子简直像无骨似的,身体可以忽长忽短,忽粗忽细,忽弯忽直,组成各种形状。
你明明照着他一剑刺去,心里在想,这一剑即使要不了他的命,也可以让他受重创,就是没想到会落空。
他一套连贯的动作:刺,削,扎,挑,剁……就像庖丁解牛一样熟练、准确。
他忽而动作快如电闪,忽而又凝住不动,但一双眼始终盯着你,注意着你的任何一个细节,不让你的投机得逞。
说实在话,如若是单单要取这男子性命,徐东可能也做得到,但是他现在不想那么做。
他也不想让陈崤所有人和骠骑营知道,他徐东掌握有绝世功法,再说,如果活捉不了这男子,把他杀死也不顶用。
陈崤虽说功力不错,一手剑法也不凡,但他的技法太男性化,不适用于和这些阴柔之术博弈。
急切之下不能取胜,陈崤早已被消磨掉斗志,只是在例行公事般用招。
那男子怪招迭出,叫徐东和陈崤应接不暇,他边杀边退,到了屋门口,朝外面打一个唿哨,纵身一跃出门,消失在夜幕中。
他这一个唿哨是打给他的同伴,那个与邢冰缠斗的女子,他告诉她他已出来,她可以收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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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蛇形刁手
果然没一会,邢冰就走进院里,说那女的突然放弃了和他厮杀,撤走了。
这一次设伏,以不光彩的结局告终。
“唉!”
陈崤和邢冰在不住地叹气。
邢冰说,“我和这女的交手了这一百多回合,总是不得劲,没一招落在实处。”
陈崤说,“真悲摧,到头来,连别人这是什么招数都没摸清。”
徐东想起在火云宗山门前与柳杰比斗时,柳杰就是使的这种怪招,几乎连起剑收剑的作势都一模一样。
柳杰是承天宗同道真人的弟子,难道这事与承天宗有关联?
徐东叫陈崤、邢冰各自散了,他自己则连夜向营总闫老虎汇报。
闫老虎思索着,思索着,不时问清一些具体细节,良久,他才说,“你说的这种功夫呀,极有可能是蛇形刁手。”
“蛇形刁手?”
“是的,就叫蛇形刁手,这种功夫我也没亲眼见识过,还是听我师爷爷说的,我师爷爷还是听他师爷爷说的,具体的出处好像在忘川。”
依闫老虎所说,这都是猴年马月、隔了几百年的事了。
徐东知道忘川又叫巨人谷,是罗陀国的藩属地之一,他记得这还是皇剑师告诉他的。
他心里一咯噔,巨人谷不就是皇剑师的出生地吗?皇剑师又正好是那个时代的人,说不定对此事比较清楚。
徐东从闫老虎家出来,他没有回自己的营帐,而是用神行术急速回到莲花洞。
这时候的莲花洞正值清晨,雅倩早起后在侍弄药苗,徐东一看见她姣好的身姿,就按捺不住一种冲动。
他从后面环住雅倩的腰,把雅倩吓了一跳,她扭过脸发现是徐东,顿时连脖子根都红了。
这时候,皇剑师还没从他的第三密室出来,再说徐东一时被**烧着,根本管不了那许多,将雅倩摁在石床上欢娱了一回。
两人刚把衣衫穿戴扎束好,皇剑师就打着哈欠出了密室,徐东连忙起身恭迎,“师父!”
皇剑师说,“又有什么好事找着师父我了?”
徐东就把蛇形刁手的事讲出来,问皇剑师是否知晓。
皇剑师道,“这事你问我算是问对人了,我当御用剑师时,恰好正出现这么一桩江湖异事。”
他接着说,“在忘川西南面的橐驼谷,早前生长着一种灵蛇,这种蛇体形特别小,长不过一尺,短只有五六寸,但这种蛇生性好斗。”
“其实在我想来,蛇与蛇也不是真斗,充其量只是同类之间的嬉戏。”
“你不知道,忘川由黑白两教掌管,白教的正式名称叫南明教,黑教的正式名称叫北涉教。”
“曾几何时,在北涉教居民中,悄悄地兴起了一种斗蛇的博戏。”
“这种博戏持续了一些年,直到黑白两教发生战争,橐驼谷被白教人控制,黑教人无法进橐驼谷捉蛇时为止。”
“你也许会问,在忘川的那些土著居民,也就是南明教的人为什么不斗蛇,偏偏在进驻忘川不久的北涉教中流行呢?”
“是因为黑白两教的生活习性不同,白教人尊崇圣贤之道,提倡教民读圣贤书,而黑教人不习惯读书,只爱习武艺。”
“习武者都好斗,除了人与人之间斗以外,他们还促使一些动物斗,比如斗鸡,斗蛐蛐。”
“尤其是一些富家子弟,整天无所事事,又慵懒不好习武功,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就常年热衷于斗鸡斗蛐蛐的勾当,并以此下赌注博输赢。”
“最初,是一些采药人找到了那些蛇,蛇的药性是动物中最广的,我不说你也晓得。”
“采药人在橐驼谷碰到这些蛇时,常常看见两蛇在斗戏,这种蛇好斗的本性,让采药人发觉以后灵机一动,他们把蛇卖给那些富家子弟,让他们由斗鸡斗蛐蛐改为斗蛇。”
“这种蛇的确与平常见到的蛇不同,只要两条蛇单独在一起时,两蛇就会斗戏。”
“尤其是两条同性别的蛇在一起,比如雄蛇与雄蛇在一起,雌蛇与雌蛇在一起时,更是非斗得你死我活不可。”
“两蛇相斗时,蛇的上半个身子抬起,蛇首高高地昂着,大张着口颚向对方攻击。”
“蛇比别的动物更滑头,更善于躲开对方的攻击,并伺机偷袭对方,一场斗戏的结束,是以输者向赢着摇尾为标志。”
“这股斗蛇热渐渐趋向**,也和斗鸡斗蛐蛐产生鸡王蛐蛐王一样,斗到最后产生了蛇王蛇后。”
“这蛇王和蛇后可以说是斗无不胜,凭着它们的斗机斗巧,使得所有与它斗的同类最终都向它摇尾认输。”
徐东忍不住问,“这蛇王和蛇后就不会比斗吗?那到底谁输谁赢呢?”
皇剑师说,“你别打岔,听我慢慢往下说。”
“这蛇王和蛇后最后归于颜氏一姓手里,然后销声匿迹,不了了之,在北涉教中,斗蛇热一下子降温,冷了下来。”
“颜氏一姓获得蛇王蛇后以后,他们不再利用蛇来博戏,而是在自家后院里,模仿蛇王蛇后的斗机斗巧,研习武功,创造了颜氏一门的独家武功:蛇形刁手。”
“蛇形刁手在创建之初,只是一种徒手搏斗技巧,拳和掌中以掌为主,因掌形更像腾起的蛇头,发展到以后,慢慢引进刀剑之中,变徒手博为刀剑博。”
“当时,北涉教只有三大名门,徐氏、柳氏和世袭教主之位的殷氏。”
“颜氏凭借独门武功蛇形刁手,在历届比武中占据名次,身价一下子暴涨,跻身于北涉教名门之中,甚至还被人称为四大名门之首。”
“其实,这给颜氏不仅没有带来什么实质的好处,反倒还在后来酿成了灾难。”
“颜氏一门声名的崛起,引发了其他三大名门的觊觎,三大名门担心颜氏成大气候之后,把三大家不放在眼里,由教主之家殷氏为首,以叛教为名,发起对颜氏的屠杀灭门。”
“唉!”,皇剑师说到这里,叹了口气。
他又感概万千,“自从有了江湖,就有了居心叵测的险恶,有了阴谋阳谋的较量,有了血腥暴力的争斗。”
这些感概是徐东在听得最多的,他心想,都说江湖险恶,充满了阴谋阳谋,充满了血腥暴力,可有多少人自愿退出江湖的?
就是像皇剑师那样的强大武魂,虽说身体已经消亡,魂灵不也时常出现,在管着凡尘俗世的事吗?”
这几句话,当然是徐东的内心独白,是万万不可说出来给皇剑师听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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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玄铁片
皇剑师接着说 “颜氏被灭门后,看起来像是从北涉教消失了,从忘川这块地面上消失了,可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任何一个家族在遇到灭顶之灾时,首先想到的是,怎样保护自己的后代根苗,哪怕只留得一根苗子在,他这个家族就没有真正灭绝,以后还会有复兴的希望。”
“我相信,颜氏也一定还有后人留在这世上,如若真是这样的话,他们通过几百年的韬光养晦,一定成了不小的气候。”
徐东问,“他们究竟想干什么呢?”
皇剑师说,“想干什么可是说不准,有一条却是无疑,就是他们将蛇形刁手继承了下来,可能还越来越精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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