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遗秘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未知
但听“啪啪”脆声响起,紧随着便是红莲的惨呼声,原来世荣已用小擒拿手将她两腕硬生生拗断。
平擎岳飞拳已至,强大的气劲带起一阵烈风,笼罩了目标的全身。
世荣以一对二,心知对方乃是白莲教中的一流高手,而自己的内伤尚未痊愈,若不想办法先废掉一个,恐怕讨不了好,因此与红莲甫一交手便使诈示弱,巧妙地露出一丝破绽,终诱得她轻敌冒进,一举重挫敌人,正暗自得意,突见龙象袭来,速度与劲道皆十分惊人,一下子即封住了种种闪避逃遁的可能,心中微悚,急中生智,捉起红莲迎头送去。
平擎岳怎舍得伤及这千娇百媚的老相好,步子一顿,雷霆万钧的拳势竟然说收便收,改从另一侧勾击。
世荣立知此人武功远在红莲之上,心中暗暗凛然:“果然是白莲教的顶级人物,名不虚传矣。”急将红莲转向抛出,阻了敌人一霎,身子终于脱出攻击范围。
龙象圣使接住妇人,顾不得看她伤势,又揉身抢上,拳势紧紧锁住敌人,生怕他趁机逃逸,那两样事关重大的东西就此失去。
世荣见他十分机警捷迅,始终寻不着脱身机会,正感头痛,又听不远处有几声长长呼啸,原来是那几名黑衣卫在招人援手,心中微微焦灼起来:“若待大批禁卫赶至,那便麻烦了。”
红莲痛得双目垂泪,耷拉着双臂摇摇欲坠地跌退十几步,靠在一棵树前朝龙象怒吼道:“快替我废了他!我……我的手全……全断了,呜……”
龙象喝道:“闭嘴!”原本鼓起的衣袍忽而垂下,似乎在将功力散去。
世荣暗觉奇怪,倏见他又一拳挥击过来,动作看似凝滞,却不知怎么就到了跟前,立知这拳非同小可,若要闪避怕是就此落入下风,心中又急欲脱身,忙将月华精要提升至第三层,飞掌迎出。
孰料大错铸就,两人拳掌相接,听得一声闷响,龙象圣使只是往后退开三步,世荣却觉对方的巨力有如泰山压顶般直迫过来,整个人顿时跌飞出去,口中同时呕出大蓬鲜血来,在空中洒出一抹艳丽的赤红轨迹。
原来平擎岳听见黑衣卫求援的呼啸声,也暗自担心,当下悄运起令他名动江湖的绝技“大力龙象功”,尽出十成的功力,但求一举克敌;而世荣却因顾虑身上的伤势,且对自己的月华精要太过自信,只使出第三层的功力,刹那立遭重挫。
世荣连续撞断两棵大树方止住跌势,悔之不已地忖道:“这家伙的功力竟然可怕如斯,早知道拼着旧伤复发也得用第六层迎击!”当下顾不得运功疗伤,立从地上勉力爬起夺路狂奔,心明这已是逃生的最后机会了。
平擎岳心中也暗自骇异,万料不到在使出十成功力的情况下竟会被震退三步,又感一股怪异的阴柔劲道透臂而上,直侵至肩头方才化解掉,更觉不可思议,飞步追赶间,猛想起宇文长老跟他说过月华邪功的种种特征,大喝道:“你便是那个采花盗么?”
世荣边奔边运息自检,查得体内数道经络皆已大伤,不由沮丧万分:“此次即便逃脱,也得疗上数月的伤,月华精要的第七层莫指望有什么进展了。”
只听龙象圣使后边狞笑道:“如今便是还我东西,本座也饶不得你啦!”
世荣体内气息大乱,越奔越觉吃力,眼看身后敌人渐渐赶上,忽见前边林中闪出一条人影,只道是宫中侍卫包抄,心中绝望油然而生:“满腔抱负未展,今日便折在区区一个江湖人物的手里,真不甘心呐!”
谁知前边那人朝他打了个手势,却是圣门中的暗号,飞一般地疾奔过来。
世荣大喜,也忙向来人奔去,此时浑身乏力,脚步虚浮,忽给什么绊了一下,整个人扑跌下去,说时迟,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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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部分阅读
谁知前边那人朝他打了个手势,却是圣门中的暗号,飞一般地疾奔过来。《+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世荣大喜,也忙向来人奔去,此时浑身乏力,脚步虚浮,忽给什么绊了一下,整个人扑跌下去,说时迟,那时快,那人已赶至跟前,探手一抓,将他搂在怀里,颤抖道:“王爷,你受伤了?”声音娇滑柔腻,却是个女子。
世荣一听,不禁又惊又喜,抬头瞧去,见那人一袭白袍由头包到脚,面上也有纱巾围着,鬓角露出一绺紫发来,闷哼道:“孔雀儿,是你么?”
那女子低下头来,柔情似水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哽咽道:“荣郎,孔雀儿想死你了。”果然是南疆双姬之一的紫发妖姬。
世荣微微一笑:“宝贝莫哭,有人追来了。”
紫姬方才一省,忙背起世荣起身奔逃,听平擎岳在后边大喝:“什么人?都给老子停下!”声音洪亮如钟,似在耳边炸响,疾奔中竟然毫无颠颤迹象,心中一凛,已知追者是个绝顶高手。
她脚下不敢丝毫停顿,飞奔中眼角瞥见世荣嘴角挂血,胸口衣襟上也染红了一大片,心惊道:“伤得很重么?”
世荣苦笑道:“只要今儿能逃得掉,我便死不了。”
紫姬道:“王爷放心,六姝也来了,就在前边接应。”
世荣听了,心中立时一宽,哈哈笑道:“看来我这未来天子今日命不该绝!
白莲教呐白莲教,你们往后可有吃不完的苦头了!“
紫姬奇道:“追来这厮不是宫里的侍卫?”她轻功虽然极佳,但比龙象圣使尚逊一筹,背上又负着世荣,眼见距离渐渐缩小。
世荣道:“他是白莲教的龙象圣使,你叫六姝小心,只挡一会就走。”
紫姬应了声是,却又道:“这厮虽然名震江湖,但也未必能在六姝手里讨得了好。”
世荣道:“不可恋战,若是惹来了四大圣卫,麻烦便大了……你们怎么会正巧在这里?”
紫姬道:“我们得知王爷陷落皇宫之中,苦于无法入内营救,只好分批守在外围各处等待。而这小瑜山与宫内相接,地形又复杂,我想王爷若是要出宫,多半会选择从这边出来,所以这些天我都在这儿等着。适才听见有人呼啸,便赶过来瞧瞧,阿弥陀佛,果然真叫我给撞上了。”她侧首又乜了乜男人,脸上尽是欢喜之色。
世荣心中感动,赞道:“好,好,聪明!不愧是我的小孔雀……六姝到底在哪里?”
这时龙象圣使已追至离他们数步之距,形势万分吃紧。
紫姬道:“就到了!”背着男人飞鸟般穿出林子,朝前边的一间简陋草棚叽叽呱呱地大叫了起来,用的却是南疆的苗语。
平擎岳眼见就要赶上,大喝一声,挥拳直捣世荣的后心,谁知倏感一缕细风从侧面袭至,刺激得颈上浮起一片鸡皮疙瘩,急忙错步斜里避开,眼角瞥见一道银芒流星般贴着肌肤堪堪掠过,心中暗叫:“好险!”跃出数步回首瞧去,只见一个面围纱巾的女子从半空飘飘落下,手上提着一把细长怪刀,笑嘻嘻道:“只差一点点哩,可惜可惜。”
平擎岳听她语气如同儿戏,不由怒喝道:“什么人?安敢暗算本座耶!”
这时从草棚中又飞出五名女子,手中各执奇形兵器,面上全都围着一条如烟如雾的软纱巾,有的头缠大白帕,有的鬓插孔雀羽,有的耳挂饭碗大的银耳环,有的身穿艳若山花的峒锦,有的腿绑细丝绳靴,有的足踏编花草鞋,还有干脆赤着白脚儿的,裸露的粉臂、雪腿、足踝上皆箍着大大小小的金环,环上又系有许多小铃,衣饰稀奇罕异,绝非中原所有。
她们瞧见紫姬背上的世荣,个个面露喜色,抢上前曲膝跪下,用苗语叫道:“属下叩见少主。”
世荣含笑点了下头,闭起眼默默调息,看见这六个美人,心知终于又逃过了一劫。
紫姬用苗语道:“我先送少主回去,那厮是白莲教的高手,你们阻他一下就走,切切不可恋战。”
六个女子齐声应了,纷纷立起身来,目光流媚地朝龙象圣使平擎岳望去。
平擎岳见她们看似毫不经意的随便立着,其实站位暗藏玄机,每人皆巧妙非常地封住了一个角度,相互间配合得天衣无缝。他对江湖人物了如指掌,但对这几个女子却感毫无头绪,见她们皆似身手不凡,心中无比疑惑:“那男子究竟是什么人?一个采花盗怎会有这许多接应者?”凝视那个最先阻袭他的女子手中的怪刀,见长约二尺宽仅寸余,脑海灵光一闪突地想了起来,叫道:“景颇刀?这是阿昌族的景颇刀!你们是南疆六魅?”
有个背着小竹篓的女子笑眯眯道:“哎呀,想不到中原还有人认得我们哩,这位大哥去过南疆是么?”她这么一说,已是等于承认龙象圣使没有猜错。
平擎岳瞳孔收缩,深深吸了口气,沉声道:“如梦如幻如泡如影如露如电……传说圣捕候小月在南疆唯一的一次惨败就是折在你们手里?”
另一个手拖斑斓织锦的女子咯咯娇笑道:“那是我们六人打他一个,赢了也没什么了不起哩。大哥是不是害怕啦?”
平擎岳在江湖上罕逢敌手,素来十分自负,但暗惦自个未必胜得过候小月,当下悄将功力提至极限,心忖:“听说这南疆六魅从未踏足过中原,而且早已在数年前消逝无踪,今日却怎会突然在都中出现?”忽瞧见紫姬背着世荣拔足又往前奔,忙飞步跃去,大喝道:“休想逃!”
但听有人娇滴滴地嗲声道:“嗳哟哟,别急着走嘛,留下来陪我们说会儿话好不好?”刹那间六姝已随之而动,个个身形妖娆婀娜,手上各舞奇兵怪器,姿若天女飞仙般朝他扑袭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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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瑶与兜兜牵手走向湖中,水已没至胸口,忽听“哗啦”一声,前边浪花翻滚,似有什么东西冒出水面,不由均吃一惊,兜兜颤声道:“莫不是那……那怪物又来了?”虽然两人已抱死志,但被水溺死跟给怪物吃掉毕竟还是有所不同。
沈瑶失魂落魄地想道:“若宝玉给它吃了,那我落入它肚子里也无妨。”见冒出之物体形并不巨大,模糊中倒有些近似人形,心中一跳,朝前边急游过去,颤呼道:“宝玉,是你么?”
宝玉从数百米深的水底高速浮至水面,若是常人早就毙命,但他已跟通灵宝玉融为一体,周身皆有强大的真气保护,只是感到一阵极度的晕眩,天旋地转中似听到有人唤他,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来。
这时沈瑶已游近,瞧见他胸前那只透出晕芒的宝玉,慌忙一把搂住,急呼道:“宝玉,你怎么样了?”
宝玉好一会才缓过神来,眼睛睁开,瞧见沈瑶的如花俏颜,顿也大喜道:“阿瑶,是你救了我么?”
沈瑶听他出声,知是还活着,喜得几欲晕去,伸手在他发上脸上乱摸,声音都抖了:“你……你还好吗?我还以为……以为再也……再也见不着你了!”
宝玉道:“我也是我也是。”在水中紧紧地抱住了玉人。
两人涕泪交加地吻在一起,虽只是短短的别离,却感历遍生死仿若隔世。
第七十回 欲火焚身
兜兜游近瞧见,不觉俏脸飞红,心中却着实欢喜,泣中带笑道:“倒霉蛋,其实你一点也不倒霉,真真命大得很哩!”
沈瑶这才与宝玉分开,晕着脸又问:“你伤着哪里没有?”
宝玉摸摸身上,除了被巨蟒撞到的胸口还有些疼痛之外,其它并无大碍,摇摇头道:“没有。你们怎么都跑水里来了,为了救我是么?好危险的。”
兜兜心直口快,道:“不是,我们以为你死了,小姐她便不想活了。”
宝玉心情激荡,将沈瑶紧紧搂在怀里,在她秀发上吻了一下,对兜兜道:“那你呢?怎么也下水来了。”
兜兜面如红布,嗫嗫嚅嚅道:“我要陪小姐,去哪里都要跟着她的,而且你……你也救了我,我……我……”声音越来越细,说到后边就没了。
宝玉最重美人恩情,只觉之前所受的种种惊吓,所吃的种种苦头皆尽不枉了,情不自禁伸出手去,轻轻握住她的柔荑。
兜兜心中一颤,本就害羞,何况还有小姐在旁,慌忙一挣,把手抽了出来,找话说道:“对了,那怪物怎么没咬你?”
宝玉想了想道:“我也不太明白,它把我拖到水底,不知怎么又放开了,嗯,听人讲有些野兽就是不吃死物的,定是它见我不动,以为死了,因此便扔了。”说到这里,突省起眼前处境,忙道:“我们还是快回岸上去吧,莫等那怪物又寻过来。”
三人游回岸边,爬上小岛,重新往那岛中央的碧玉阁楼走去。
兜兜乃是头一次见到这种整座都会发光的建筑,顿叫眼前的奇景给镇住了,待瞧见里边那些被冠以“天下第一”的种种奇物,更是惊叹不已,连赞:“好奇妙的地方。”
宝玉苦笑道:“可惜这儿半点可吃的东西都没有。”
两女被他一提醒,立觉腹中饥饿难奈,沈瑶道:“不知这岛上有没有什么小动物……”
兜兜想起那条银色巨怪,心中犹有余悸,哪有去外边寻找食物的勇气,说道:“这里边这么大,我就不相信真的连一点吃的都没有,我们分头再好好找一找吧?”
当下三人各自去寻找食物,宝玉转到楼上,乜见过道处的墙壁上挂着一幅书法,不由瞄了几眼,只觉满纸墨迹灵动,呼之欲出。忙近前细观,原来仿的是王羲之的《得示帖》,但见结体多欹侧取姿,有奇宕潇洒之致,深得原贴韵味,更有一种疏散风气盈荡其间,令人心感意态无穷,不觉心驰神摇,赞道:“好字!
好字!不知是哪个大家的墨宝?“低头去看,见署名处居然注着”天下第一士丁翊“数字。
宝玉微怔:“原来这是丁翊的手笔,想不到他还是个书法大家哩。”瞧见旁边也悬着一只玉牌,便抄起来看,只见上边刻着:“天下第一草书,某年某月某日丁翊乱写。”不禁一呆,忍不住笑出声来,心道:“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诸多名家墨宝中唯有王羲之的《兰亭序》被公认为天下第一行书,草书却是从来无人称王,你丁翊虽然写得很好,但怎敢自命天下第一?”
正觉这丁翊好不狂妄自大,忽听兜兜那边叫道:“你们快来,瞧瞧这些是什么东西?”他赶忙循声过去,走到廊台上,见兜兜在阁楼后边的一个小园莆中东张西望,神情甚是兴奋。
这时沈瑶也闻声来到廊台上,两人一起跃下,见园莆中种了许多奇花异草,美丽非常。
兜兜道:“这些花花草草有许多已结了果子呢,不知能不能吃的?”
沈瑶道:“我越来越觉得这丁翊古怪,他在这里种的花草,定也非寻常之物,我们先莫乱试,瞧清楚再说。”三人沿着一个方向慢慢瞧过去,竟无一样能叫得出名字。
走到一座花棚下边,兜兜忽叫了起来:“你们瞧,这棚子莫非也是玉做的?”
宝玉与沈瑶仔细一瞧,见那花棚所有支架皆呈碧绿颜色,流荡着梦幻般的晕华,果然象是玉做的,而且质地似比阁楼所用的玉还要好上许多。
宝玉咂舌道:“如果整个真是玉做的,那这花棚也可称做天下第一了。”瞧见棚架那边一株花草形姿奇美,不觉靠近前去,立闻一缕异香扑鼻,直透肺腑之中,心里已十分喜欢,又见它白瓣胜雪,粉蕊若乳,更绝的是底下茎管居然呈半透明状,隐约可见里边的晶莹液体,忙唤二女来看,赞叹:“不知这是什么花?
这等稀罕。“
沈瑶道:“有点象兰花哩,好香…咦,它下边也系着牌子呢。”拈起一看,见小玉牌正面注着:“天下第一香。”翻过背面念道:“瑶池娇。四季兰玉真系之极品,采于苗疆神仙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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