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男弄权掠美：官路飘红

    “呵，你是越说越近乎了，不过，你这个年轻人却是不讨厌。”

    “白老师更是风雅超群的女人啊。”

    “你还真的知道我哎。”白倩仪轻轻地叫。

    “我还知道你上午在政府职能和市场经济的走向研讨班上讲了课。”

    白倩仪忽然睁大了漂亮的眼睛说：“我想起来了，这个班级有一个很精神的年轻人，这个年轻人就是你了。看来你是真的来找我，我很高兴。来，我们喝一杯。”

    马海彪跟白倩仪碰了一下杯，饮了一口说：“白老师不愧是从国外归来的，喜欢这样的洋情调。”

    白倩仪叹息一声说：“整个学校也没有我一个朋友，当初回国的一片热情，现在觉得真是好笑，我除了这样的地方，就无处可去，除了在课堂上说话，就没有说话的对象，我本以为学的东西回到国内，在市场经济中的理论建设中，会产生一定的作用，但我所说的和我写的居然连个屁都不如，一点动静，一点的气味都没有。好了，不说了，你怎么想到到这里来找我啊？”

    马海彪郑重地说：“你是我老师，从国内到国外，又从国外到国内，有新的思维和新的知识，我有问题想跟您请教。”

    白倩仪看着马海彪，不解地说：“我现在的知识和理论在国内都被批的体无完肤，我提出完全的市场经济体系的理论，被大家抨击说我要把美国那一套搬到中国来。可是，我没那个能耐啊，如果我有这个能耐，我真想把美国的那一切搬到中国来。看我，又说没用的。你想问我什么？”

    马海彪感慨地说：“我听了几天的课，但我还真是就对你讲的东西感兴趣。我也知道目前是国家发展的关键时期，按理说我这个小人物管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国家的大事跟我没什么关系，可我又想，一个人遇到一个特殊的历史时期，能在这样关键时期做出自己的选择，也是一件幸事，白老师，您说是不是？”

    白倩仪的目光里充满了赞许和欣赏：“你说的话让我相信你是真诚的了。是的，不管怎么说，现在的经济已经踏上了历史的快车道，什么力量都挡不住经济发展的脚步，就像十年前，大家在刚刚打开国门事，一窝蜂似的出国，而我刚好也有这个机会才做出了那样的选择一样。”

    “如果给我这个机会，我也会出国去看看的。”

    “现在已经进入了九十年代，和那时毕竟是不一样了。你是这样年轻，就能到这样的靑干班来学习，不管你现在做什么，但都显示出你未来发展的巨大空间。良好的经济形势也在恢复。我相信未来在经济领域里会有一个大的发展。不要去做那些政客所做的阴险诡异之事，光明正大地做些具体的实际的工作，凭你的脑袋，我相信你会做出大的成绩的。但是，经济转型将是一次痛苦的裂变啊。”

    马海彪细细地品味着白倩仪说的话，深切地说：“我不想当个政客，我有幸赶上这样的大时代，谢谢你白老师，你让我下了决心。也许在组织部个人的发展会更有前途……”

    “你说的也不对。就个人发展，你到经济领域去做些具体的事，将对你未来掌权，也将是个非常重要的机遇。如果你到组织部这样的部门干上十年，你除了染上一身的机关习气，你就没有一点属于你自己的东西。”

    马海彪感动地说：“我知道了，我就想听听和大家不一样的建议。我相信我现在听到了。”

    白倩仪的眼里放射出迷人的光彩，说：“你是我回国后见到的最真实的年轻人，好好干，如果什么地方需要我，只管来找我，虽然我讨厌这些官僚作风，但我还是认识几个官僚的。好了，我的时间到了。你在这里坐会吧，我们暂时别过，别忘了以后有什么需要的，来找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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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省委副书记刘长峰的秘书亲自来到学校看望马海彪一事，在青干班引起不大不小的反响。在省委常务副书记的秘书眼里，就连个别的市委书记，都不太放在眼里，却屈尊来到学校看望来自乡镇的一个年轻书记，不能不让人听起来既感到神秘，又感到嫉妒，也对马海彪这个年轻人多了几分敬畏。那牛逼的省政府办公厅的副主任任泽达也不再显得那么威风。

    学校的领导本来还对马海彪不太重视，都在这事之后开始重新审视起马海彪。给他安排那间小楼里住下，就是对他特别的关照。

    班上的支部书记叫石磊，开始根本就没把马海彪 放在眼里，这天主动来到马海彪的面前，笑着说：“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德阳市委副书记石磊，海彪，咱离的可不远啊，有什么事情可以互相关照一下啊。”

    “海彪，我是益水市副市长邹华，以后在同一个战壕了！”

    马海彪一听两人的介绍，都是市级的领导，自己跟他们差的可就不是一点两点了，想到这里，马海彪微笑道：“我是石江市东宁县蓝山的乡党委书记马海彪，以后在两位领导之下努力做好工作，只要两位领导布置的工作，冲锋陷阵的活尽管让我上。”

    “哈哈。”

    两个市级领导都笑了起来，石磊道：“得了吧，现在是省委青干班，谁不知道你的大名？现在我们都是同学，有工作时大家互相商量。”

    邹华笑道：“海彪，这里数你最小，多干点活是应该的，不过，有什么需要我们出面的，也别客气了。”

    眼看今天是周末，同学们都开始放松了起来。石磊有车，大家都希望能跟他凑乎上，但他是挑人的。他现在就看好马海彪。

    “马海彪，没事今天就一起出去活动一下怎么样？”石磊拍着他的崭新的车顶说。

    这几天刘梦圆没照面，他正好没有去处，笑道：“领导召唤，我一定奉陪。”

    “那就上车。”

    石磊带来的是一辆奥迪6，马海彪坐进了车内。石磊坐进车内之后并没有多说什么，他的秘书洪坤已经指挥着车子开了出去。洪坤不敢跟马海彪嘚瑟了，马海彪也没多说话，他知道既然石磊邀自己出去，定然是对自己有好感，也没必要问他到什么地方去。车子并没有进入城中，而是出了城向郊外驶去。

    看着车子进入一片小树林，又开了一段之后，一座很漂亮的山庄呈现的眼前。没想到这里还有那么一片天地，山庄前是一片天阔的渔塘，马海彪发现停在这里的高级轿车很多。下了车，石磊道：“都是班上的同学，没外人。”

    马海彪笑道：“我反正是你手下的兵，书记让我到什么地方就到什么地方。”

    “你这个兵可不是一般的兵啊。”石磊看着马海彪，随意地说道：“你看，都是班上几个合得来的同学。”

    马海彪跟石磊走进一片绿草茵茵的草地上，班上的几个同学已经坐在那里聊天了。马海彪倒是都认识，只是人家从年纪到级别，自己跟他们比都差很多，马海彪也就从不跟他们套近乎。今天跟他们在一起，还真让马海彪感到高兴。自己也想融入班级的主流 圈子，这些人都是各自岗位上握有实权的人物，过去马海彪就是想巴结都巴结不上的。

    看来那天跟任泽达闹的那一场风波还真是用。

    不管是什么人，都有狗眼看人低的习惯。

    有人大声喊着：“哈，老石终于来了。呵。还跟着个年轻人，这不是马海彪吗？”

    “啊，海彪也来了！欢迎啊。”

    “大家好啊。”马海彪高兴地说。

    “首长好。”

    大家一致喊道。

    “哈哈。很能整景。”

    马海彪闹个大红脸，但他还是蛮高兴的，至少这些人没有排斥他。

    石磊微笑着对马海彪说：“咱们这些同学啊，个个可都是精英啊，各行各业的都有，你看看哪个是白给的？”

    马海彪一看，果然全都是班上同学中很有实力的人物：省规划处主任田明、省公安厅政治部主袁勇、省交通警察部队副总队长郭刚、福成市副市长张松、省工商行政管理局市场监督管理处处长周正。

    没想到这些人全都聚到了这里，马海彪对于石磊的能耐也更看高了一层，这石磊看来很会拉关系的。

    服务员全都是身着红色旗袍装的少女，每一个少女长得都还很漂亮。为他们服务的小姑娘静静的过来做着茶道。

    看着小姑娘的那优美动作，专门训练过的就是不同，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宁静优美，马海彪心想，这才是生活的享受！

    第一次融入石磊的这个小圈子，马海彪也没乱讲话，只能是听着他们谈论，现在的这些领导们全没有了平时的那种严肃劲，几乎都在胡吹着一些各自擅长的东西。看来，只有级别不同时才能显出领导，同样地级别就很难看出领导的样子！

    马海彪看着众人对石磊一幅尊重的样子，马海彪明白，估计这石磊的后面定然站着一个更厉害的人。

    正聊着，马海彪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话的居然是东宁县委办公室主任张紫妍，马海彪马上问：“张主任，有什么事情吗？”

    张紫妍语调凝重地说：“马海彪，郭书记去省城了，你接待一下。”

    “啊，郭书记来省城了？”

    “是，可能很快就到了，你跟他联系一下。”

    郭凯敏到省城按理说也不该他来接待，但办公室主任张紫妍这样说，就一定有她这番话的道理。

    “好的。”

    郭凯敏在省城是有不少朋友的，跟他们相比，他实在算不上什么，可是由他来接待郭凯敏，他觉得有些为难。他不知道郭凯敏到省城来是什么意思，如果是公事，绝对不该他出面，如果是私事，就更没有他靠前的份儿了。

    他想了想，没有马上打电话，而是继续跟石磊他们泡在一起。靠到了晚上，马海彪回到自己住的那高级房间，突然接到了张紫妍打来的电话：“海彪，你给郭书记房间的电话，你现在就跟他联系，他想跟你见一面。”

    马海彪马上问：“郭书记有什么事儿吗？”

    “他让我找到你，就说明是有事儿吧。”张紫妍说了郭凯敏办公室的电话号码。马海彪立刻给郭凯敏的房间打了过去。

    “郭书记，你到省城了。”

    “海彪，学习的怎么样？”

    马海彪知道郭凯敏绝不是想了解他学习情况的，但他还是说：“我感到脑子里装进了不少东西，我这样的脑子真是需要装点新东西了。”

    郭凯敏话锋一转说：“晚上没什么安排的话，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会，我现在就果戈理大街上的玛丽西餐厅等你，你打车赶紧过来。”

    郭凯敏这样说，就说明一定有什么事找他，但他觉得不会是工作上的。他在郭凯敏的眼里无非就是个刚刚干出一点点成绩的年轻人，一个县委书记，会有什么大事找到他呢？

    马海彪打车来到果戈理大街上的那家玛丽西餐，有一个俄罗斯小姐像他微微一笑，就领着马海彪上了二楼的一个小包间，郭凯敏一个人坐在了那里。

    “海彪，我们居然在省城见面了。”郭凯敏先说。

    马海彪马上走过去和郭凯敏握了手说：“郭书记，我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您。这两天我都着急回去向你汇报思想了。”

    “我这不就来了？不过，我现在可不是想听你汇报什么思想。在外面我们就不谈工作，谈点别的东西。你喜欢喝点什么？今天可是我个人付账，因为你也看到了，没有任何人跟着我。”

    马海彪看了看郭凯敏，虽然郭凯敏的脸上没流露出什么特别的东西，但马海彪还是从郭凯敏脸上发现了某种特别的东西。

    难道他才从东宁县出来没几天，县里就发生 了什么变故吗？

    不管怎么说，如果郭凯敏出了什么危难，他就是舍生忘死也要救上一把。如果不是郭凯敏给他压下来，那杨永军和凌子枫就会把他干倒的。那些事情他暂且放下，但郭凯敏却让他揪心。

    “海彪，怎么了？”

    “哦，没什么。我们好好喝点。这里没有男人壮酒，喝什么都行。”

    “今天，不管在什么方面都该我来买单，你也别跟我争了。”郭凯敏看看马海彪一眼，对服务员说。

    马海彪微微笑着，今天郭凯敏真是邪门了。郭凯敏点了两份牛排和一瓶三十年的马爹利，然后对马海彪说：“这次你来学习，刘梦圆没来看看你？”

    马海彪稍稍怔了一下，说：“来了，邱秘书也来了。怎么，你什么毒知道？”

    “哦，邱长峰也来看你了？”郭凯敏惊喜地看着马海彪。

    “是啊，那天中午他们一来，这学校就对他特殊照顾，我还真的不那么舒服。”

    “那可是省委第二大秘书啊，刘风和的地位在省里那是仅次于书记白力晨的。”

    马海彪没好意思说他其实是第一次跟邱长峰见面，就说：“省里的事，我是不知道的，但邱长峰跟着刘风和从石江到省里这么快就扎下根基，也不是偶然的。”

    郭凯敏也是从石江市里出来的，但他却到了县里，也就是说郭凯敏跟邱长峰是没法比的。

    “他们是起来了，我可是……咳……”

    马海彪看着郭凯敏：“郭书记，到底怎么了？”

    郭凯敏脸色沉重下来，对马海彪郑重地说：“看来，你大哥有件事，必须麻烦你这位老弟了。”

    马海彪已经意识到了情况非常严重，不然郭凯敏是不会到这里跟他见面的，也许是听说他跟邱长峰建立了关系，找他帮忙的。他看着郭凯敏，说：“郭书记，我是您的部下，也是你用心培养的人，如果需要我做些什么小事的话，我会义不容辞的。”

    “按理说我不该这样做啊，可是，你还年轻，不知道官场上你软一下，有人就要置你于死地。”

    马海彪看着郭凯敏的神色忧郁下来，他的心一沉，怎么，郭凯敏是县里实实在在的一把手，还有人跟他过不去吗？但这样的大事，跟他这个小小的卸任的乡党委书记，现在又没什么权力的年轻人说有什么必要？

    但他现在明白了，郭凯敏是借这次开会的机会，是专程到这里来找他的，看来事情还真的很严重。

    对于官场上的哲学吗，马海彪感受还没有那样的深，但他看到郭凯敏凝重的神态，就知道这事，绝不简单，能让一个县委书记这样纠结的事，一定不是小事，他看着郭凯敏那沉稳中有些忧郁的神情，说：“郭书记，虽然在你的眼里我是个小字辈，但我一定会全力以赴去做的，只是我的能力实在是太渺小了啊。”

    “不，一点也不，我想了想，现在只有你来出面，也许才能解决我眼下的难处。”

    马海彪说：“那好，你说吧，到底是什么事儿。”

    “我和邱长峰过去都在一个机关共事，但现在人家是省委大秘书，而我当这个遭罪的县委书记。如果不发生什么，我也是满足的。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啊。”

    马海彪慢慢的喝着酒，等着郭凯敏道出他想说的话。

    郭凯敏看了看马海彪专注的眼神，也就没什么顾忌地说：“其实，这是几年前的事情了，但我始终在担心东窗事发，结果真的发作了，直接查到了我头上。”

    “哦，是什么事儿呢？”马海彪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