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升迁揭秘:原谅我红杏出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何彩维
“不错!声音洪亮,掷地有声,证明底气足。”彭礼兵赞许地说,“曹队,你把这封举报信送给张总看看……”
“这……这违反纪律吧,彭局,我看还是慎重点好。”曹正中骇然,担心彭局又给他下什么套,“万一张总盛怒之下,派手下殴打曹老板。曹老板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上面追查下来,我们难逃其咎啊!”
“这个大可不必担心,张总是个明白人。你也要打招呼,只准张总吓吓曹老板,叫他不要再告。你想一想,曹老板如果再告下去,引起上面领导重视,万一案子有什么水分,你、我都得受牵连。”彭礼兵忧心忡忡地说,“不如让他早早死了心,封了他的口,不再上告才是上策。”
“这……这倒是个好主意,可是我去适合吗?”曹正中犹疑地问。
“正中,我也是给你个表现机会。”彭礼兵神秘地说,“廖斌当县委书记,他同张总关系非同一般,你也是晓得的。今年年底人事有大的变动,到时只要张总出面,你进党委班子的事还不是水到渠成?”
“哦……”曹正中有点动心了。其实他也非常清楚,他已经别无选择。“好吧,我就按彭局的吩咐去做。”曹正中毅然爽快说。
“识时务者为俊杰。正中,你也是个聪明人。只要悟了道,要进步其实不难!”彭礼兵说,“机会就在眼前,就看你如何出手,为官还是要狠点,不能有妇人之仁。”
“谢谢彭局栽培。”曹正中言不由衷地说。
彭礼兵又诡谲地笑着说:“正中,你知道吗?大为跟张总的亲妹妹这几天打得非常火热,我猜呀,大为也想攀上张总这棵大树往上爬。曹队,你可要当心啊!”
“大为?不可能吧。”曹正中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狐疑地问。
“世上哪有不可能的事?”彭礼兵说,“这年头谁不想进步?大为难道不想进步?他妒忌你,想着法儿要超过你,居然不惜低三下四投靠昔日的情敌。”
“是吗?”曹正中半信半疑,又吞吞吐吐说,“不过这也极有可能。”
彭礼兵说:“据可靠情报,大为和张总的妹妹这几天都在省城疯狂。”
“怪不得这两天看不到大为的人影。”曹正中开始信以为真,心里暗暗吃惊:这不是大为的风格,难道现实改变人这么快?现在连大为也不坚守了,人啊,人到底还是挡不住利益的诱惑。他忍不住问:“彭局,张总已经知道大为和他妹妹的关系吗?”
“还没有。”彭礼兵肯定地说,思索一会儿,又别有用心地说,“曹队,你要抢抓机遇,位子若是让大为抢去了,你是棋差一着,前功尽弃啊!”
没想到今天沦落为一个可耻的告密者,曹正中,你不感到羞愧吗?曹正中步履沉重,心绪复杂,一路自责着,来到了张振威办公室。张振威看罢举报信,把它丢到一边,哈哈大笑。曹正中听了毛骨悚然,上贼船易,下贼船难。
“曹队,你放心,我安排手下摆平就是。”张振威不以为然说。
青桥镇湘江河边,两个带墨镜的男人一声不响地上了曹老板的挖沙船。孤身一人的曹老板胆怯地问:“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来人摘掉墨镜,阴森着脸逼视着曹老板。
“哦,是肖总和牛总,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曹老板挤出几丝笑容,惊魂未定地说。
牛志强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还想装蒜?”说着把一封复印件摔到曹老板身上,复印件又掉到了船板上。
曹老板战战兢兢捡起来,一看,脸色倏地惨白,没想到自己的告状信竟落到了恶人的手里,腾飞公司的势力也太邪门了,我哪里是他们的对手?曹老板拼命用正义和良知筑起的心理防线不堪一击,彻底崩溃了。
“二位饶命,实不相瞒,前段时间,有两位年轻的干警逼我讲出溺水案的真相,还大骂我良心是否被狗吞吃了。他们走后,我糊里糊涂听了他们的话,鬼使神差,写起告状信来……”曹老板哆哆嗦嗦地辩白说。
肖军冷笑说:“曹老板,你是不是良心未泯,还要继续写信上告?”
“打死我也不再写了!二位老总,请相信我。”曹老板惶恐不安地保证,“我上有老下有小,年纪一把,哪能再惹事生非?我再吃三个豹子胆,也不敢告了。我发誓,如果我反悔,天打雷劈,求二位老总慈悲为怀,放过我。”
“曹老板,算你识相。”牛志强恶狠狠地说,“今天暂且饶你一条狗命。告诉你,你要上告也没用,你的上告信还是要转回到我们手上。你听着,只有这一次,没有下次。如果你再上告,下场就跟刘建华一样失足葬身河里。”
“是,我明白。”曹老板发抖地说。
肖军仍不放心地问:“等下公安人员来了解情况,你怎么说?”
“我如实说,请放心。”曹老板忙不迭地保证。
“放你娘的屁,你如实说,你想找死!”肖军边说边狠狠地踢了曹老板一脚。
曹老板吓得面如灰色,魂飞魄散,忍着疼痛解释说:“我是说我一时糊涂想不通,才写告状信的。其实我也没证据,是胡乱写一通。公安局已结案,我个人绝对没有任何异议。请二位老总放心,我一定如实这般说。”
肖军和牛志强扬长而去。肖军拨通手机说:“张总,这边事已处理好,一定不会再出岔子,曹老板吓得裤子也尿湿了。”
“很好,你们赶快回来,彭局和曹队已从县城出发,不要撞着了。”传来张振威洋洋得意的声音。
滔滔不绝的流水声,是在永不停息地诉说着刘建华的冤情吗?曹老板呆呆地伫立在船头,失神地望着东去的流水,心里如翻江倒海般折腾:天啊,地啊,为何这样不公?建华,你含冤安息吧。谁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呢?
两个身着警服的干警吆喝着上了船,把曹老板从沉思默想中拉回来。曹老板惊讶地说:“彭队……”
曹正中在一旁说:“他现在是彭局,公安局副局长。”
“彭局。”曹老板忙改口,又对曹正中喊道,“曹警官。”
彭礼兵也笑着说:“现在该喊他曹队,刑警大队大队长。”
“瞧,我这笨脑子。”曹老板小心翼翼地说,“二位领导有何吩咐?”他心里其实也明白了七八分。
彭礼兵装模作样地说:“是这样的,省公安厅转来一封告状信,是你写的,反映民工刘建华溺水案有冤情……”
“不,那封信是我一时糊涂,一时头脑发热写的。”曹老板急得语无伦次地说,“我对你们办案下的结论没异议,百分之百没异议,请相信我,我讲的是真话。”
曹正中暗暗吃惊:他的态度怎么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是不是张振威之流已做了手脚?
“那你冷静想一想,你当时为什么要写这封告状信?”彭礼兵追根问底。
“我……”曹老板语塞了,头脑中正紧张地寻找答案。
“是不是民工淹死了,让你心里有结,老是无凭无据怀疑他是被人陷害的?你同腾飞公司有矛盾吗?譬如,你两家在向工地运送沙石,是否因竞争而发生过不愉快呢?”彭礼兵循循善诱。
“正是,正是,都兼而有之。彭局,你真是洞察一切啊!”曹老板急忙回应。
“既然是这样,你把刚才所讲的整理成一段材料,再签上名,就行了。”彭礼兵俨然是公事公办的样子。
“这……”曹老板有点为难,犹豫不决。
“怎么?不愿意写?你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写出来,这有什么为难的呢?”彭礼兵不满地催促说。
“好吧。”曹老板斟酌再三,终于违心地点了点头。
彭礼兵和曹正中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目送他俩远去的背影,曹老板面对深不可测的河面喃喃自语:对不起,刘建华,你就含冤瞑目吧。个人的力量太渺小了,我上有老下有小,我输不起,我豁不出去啊!
彭礼兵悠然自得地握着方向盘,自我感觉十分良好:“怎么样?天衣无缝吧,你放心大胆写回复。”
“嗯。”曹正中表面上若无其事,其实内心仍顾虑重重。
“走吧,今晚到腾飞休闲娱乐中心放松放松,晚餐张总请客。”彭礼兵忘乎所以地吹起了口哨。
酒桌上,曹正中几乎喝醉了。他与彭局、张总、肖军、牛志强他们轮流碰杯,搜索肚肠说着场面上的话。这一夜,曹正中禁不住放松自己,在七号**温柔的怀里彻底放肆地醉了。
他又把罗萍晚上按时回家的嘱咐抛到九霄云外,曹正中自我安慰说:算了,不要坚守了,连李大为都放弃了坚守,不惜成了他情敌的妹郎。生活啊,让人低下高贵的头。李大为很有可能成为他仕途上的竞争对手,成为他进局党委班子的障碍,甚至有可能成为他的政敌。如今,他与张振威若是真正联手,我是他的对手吗?绝不是!李大为这一招太狠了。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曹正中悲凉地意识到这点,竟然有强烈的失落和空虚的感觉。而这种感觉顽强地折磨着他,他拼命往七号**怀里拱,抱紧她,好像要尽兴到灰飞烟灭不可。
“曹先生,不要了,你这是第三次了。”七号**婀娜着身子,嬉笑地扭着腰躲闪说。
“柳姑娘,我还要,索性掏空算了!”曹正中醉生梦死般地说。
被称作柳姑娘的女孩索性放弃了挣扎,袒露着全身,任曹正中抚摸,亲吻。曹正中努力了好一阵,下身仍没有雄起的迹象,看来什么事都不能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老弟,你怎么这样不争气呀!曹正中颓唐地对自己说。
柳姑娘善解人意爱怜地抚摸着瘫软如泥的曹正中:“曹先生,你当这事是吃零食,想吃就吃呀!这事儿,得悠着来,可不能贪多。掏空了身子,要折阳寿的。”
曹正中喃喃地说:“我不管那么多,来,我还要,我吃得消。牡丹花下死,作鬼也**,死有什么可怕的……”这时候,正义、崇高、羞耻心全抛到脑后去了。
蒋曼玉怀着沮丧抑郁的心情,在大街上匆匆行走,昨晚恐怖的经历仍让她不寒而栗。突然,一个魁梧熟悉的身影跃入她眼帘,是他,是李大为,她在心里惊喜地叫起来。然而,一刹那,她又如电打雷击,脸扭曲变形,心开始抽搐。原来,一个靓丽的女孩紧紧地挽住了李大为的胳膊,那份亲热明显证明两人关系非同一般。李大为的手在纯真美好的大学时代,她就紧紧挽过,如今走上社会都有工作了,日子越过越好了,他的手被别的女孩牵走了。他已经有了心上人,她的心隐隐作痛,蹲下来抑制不住泪流满面抽泣起来。你过去嫌他没出息,只守着你这个黄脸婆。你今天才突然明白,李大为最大的优点就是心里只装着自己的老婆,不像其他的男人老是惦记着别人的老婆。遗憾的是你当初没有好好珍惜,一不小心错过了,这辈子都回不了头。李大为,你还恨我吗?你还爱我吗?大为,请原谅我红杏出墙,其实我最爱的人仍是你,今生今世。
李大为和赵雅琴在陈支书家吃过早餐,执意要回县城。十多个村民自发地赶来相送,陈支书悄悄塞给李大为一沓钞票。李大为大惊:“陈支书,你这是干什么?”
陈支书只好如实相告:“这是村民从赔偿款中抽出百分之十,给你俩的活动经费,请一定笑纳。”
“那不行,这不成了受贿?你把我俩看成了什么人?”李大为断然拒绝说。
“你俩在省城也要花钱打点,否则省里的大老爷们哪会热心?权当作村民凑了部分活动经费吧,大家是自愿的。”陈支书说。
李大为一本正经地说:“陈支书,乡亲们,大家的心意我领了。我坦白告诉大家,这次去省城办事,没送一个红包,连一餐饭也没请。至于来去旅差费,我们是出差,单位有报销。”
赵雅琴也帮着说:“是呀,我们出差也是为了工作。这样吧,我和大为每人拿十个土鸡蛋,其他的土鸡活鱼什么的一概不要。”
就这样,李大为和赵雅琴提着一袋子鸡蛋往回走。走出两百多米,他俩回过头去,还看见村民们一动也不动地目送他俩。老百姓对哪怕一丁点儿帮助过他的人都是铭记在心,永远心存感激。多么纯朴的村民!赵雅琴朝他们挥挥手,大声说:“再见了,各位乡亲,有空来县城做客。”
李大为和赵雅琴下车后,两人肩并着肩手挽着手,就像一对热恋的情侣,全身心都溢满了至情至爱。李大为当然也没想到这一幕让蒋曼玉目睹了。而且,这时候,蒋曼玉是心情最糟糕,情绪最低落的时候。昨晚十二点,就在李大为和赵雅琴酣然入梦的时候,腾飞休闲中心遭到了一伙身份不明的蒙面人疯狂的打砸。
夜深人静,东南县城街上人影稀少。三辆没有牌照的面包车鱼贯停在腾飞休闲娱乐中心门前,车门迅速打开,三十多个手持钢管的蒙面人杀气腾腾蜂拥而入,二话不说,见人就打,见物就砸。服务员、客人惊慌失措,以为遇上抢劫的了,纷纷四处逃散,有的钻到桌子下,有的躲到床下。
曹正中和七号**正干得欢,没想到这时有人破门而入。曹正中以为是抓嫖抓赌的人来了,大声喊道:“是自己人!”话音未落,背上就挨了扎实的一棍,疼痛难忍,慌乱中拉着七号躲到床下。只听“砰砰”两声,柜子上的电视机成了碎片。蒙面人目标不在人,而在物,连窗玻璃、门玻璃都不放过。
蒋曼玉在三楼遭遇气势汹汹的蒙面人,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吓蒙了。一个蒙面人扬起一米多长的钢管朝她砸过来,蒋小明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护住了他姐姐,自己却连挨了四棍。他强忍着疼痛,连拖带拉与蒋曼玉躲到了卫生间,大气也不敢出,只听见楼上楼下一片“砰砰”碰撞声,间或有男女的尖叫声,如风卷残云。
蒙面人也没有恋战,像约好似的,迅速退出去,上了面包车,急驰而去,整个过程只持续了二十分钟。
待蒋曼玉回过神来,忙着要去报警。她看见张总脸色铁青,十多个手下一脸杀气。张振威拉住她,不让她报警。蒋曼玉只得带着弟弟上医院包扎伤口。
张振威气恼的并不是损失了十多万元,而是在东南县居然有人蔑视他,胆敢向他挑衅。明天,不出二十四小时,张振威公司被砸的消息就会传得满天飞。
张振威颓丧地意识到,自己只不过是黔之驴,貌似强大,有可能在某个地方某个时刻,一不小心就会被窥视良久的狼、虎吞吃掉。他有点不明白,他费尽心机使出各种手段付出那么大的代价,怎么还不能在东南县的黑道上一统全县?连年仅二十岁的彭得胜也公然与他分庭抗礼,真是后生可畏,长江后浪推前浪。
是不是彭得胜指使手下蓄意报复呢?有可能,也有不可能。在江湖闯荡了十多年,被张振威压下去的地头蛇又岂止彭得胜一人?张振威今天才十分痛楚地意识到,被他强踩下去的竞争对手,都在养精蓄锐伺机反扑东山再起。假如有一天腾飞公司垮了,张振威虎落平阳,他有可能被他们五马分尸啊!
蒋曼玉躺在急诊室的病床上,弟弟痛苦的呻吟阵阵传来,她眼前总是浮现出蒙面人打砸的场面。她开始隐约感觉到,张振威有他不能示人的一面,并不像她当初想像的那样完美。人家不可能无缘无故冒着风险来打砸,这分明是报复,是恨之入骨而又无可奈何的报复。张振威靠打砸起家,靠置竞争对手于死地起家,他的发迹让他得罪了不少人,结了不少冤家仇家。这些冤家仇家联系在一起,形成合力,就有可能把张振威吞没。上次打砸青桥镇沙石公司应该是张振威导演指挥的呀!没有他的首肯,肖军和牛志强有这个胆量吗?我当时怎么没意识到,还糊里糊涂当说客让他们逃脱法律的制裁呢?蒋曼玉不禁为自己的单纯和自以为是而感到羞愧。
在大是大非面前,怎么总是把握不住而迷失自己?曼玉,曼玉,你真是白读了几年书!社会这本大书,你怎么不求甚解呢?人是生活在社会中,只有读懂社会这本书,才不会吃亏上当!她真想快刀斩乱麻断绝与张振威的暧昧关系,重新回到李大为的怀抱。可是,她能摆脱张振威的威胁和纠缠吗?她回了头,李大为还能接纳她吗?她茫然,她自责,她悔恨。大为,你能原谅我吗?你应该是大度的男人,大度的男人是不计过失的。假如那时我有今天这般成熟练达,我才不会让张振威得手。可是人生不能重来,付出的代价只有自己来承担,自己酿的苦酒哪怕悔青了肠子还要往肚子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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