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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内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萌吧啦
    楚静迁很是羡慕地看向撒娇耍赖的楚静乔,心里虽对大永侯家非常满意,但也觉得若是那会子石清妍提这事的时候她敢来这么一出,定要被打个半死。

    “谁逼着你上了?就是闲来无事与你父王商议一下你的终身罢了。”

    “……你们背后还商议这事?”楚静徙喜出望外地问道,原当有了贤淑三个楚律、石清妍背着人就不会提起她呢。

    “自然要商议,女大不中留,总要商议好。”石清妍说道,放开捂住楚静徙的手,心想听奶娘说起楚静乔与何探花说话的模样,只怕楚静乔要便宜何家了。

    楚静乔心内欢喜,又见楚静徙睁大眼睛看她,就啐道:“再提什么大姐夫,我就叫你仙子变花子。”说着,在楚静徙脸上拧了一下,又对楚静迁嗔道:“放心,等大永侯家的人来了,我避着你一些,你也不用提心吊胆地生怕我突然冒出来叫你没脸。”

    “……多谢公主姐姐。”楚静迁有心要学着楚静徙那般喊一声白菜姐,又没胆量。

    屋子里众人正说着话,就见祈年款款地走进来,祈年进来后,低声道:“王妃,早先被打出去的耿朝散郎又来了,他在王府门前就喧嚷出要宣读太后懿旨,不好再打发他出去,如今人在前院,等着宣读懿旨呢。”

    “可是耿家表少爷?”石清妍问。

    楚静乔眉心一跳,忙道:“母妃,只怕他来者不善。”

    “稍安勿躁。”石清妍躺下,“他可是坚持不离开众人眼前?”

    “是,大抵是吃了上回子的亏,不肯去了人少的地。”祈年说道。

    石清妍暗道这不好办,若是人少了,直接打发了人走就是了,如今大庭广众的,怎能不恭敬地去接了懿旨?

    “母妃,那耿业定是要报上回子的仇呢,据女儿看来,他是非要叫咱们在大庭广众冲他下跪不可呢。”楚静乔咬牙切齿地说道,暗道他们这正办喜事,喜气洋洋的,偏有个太后冒出来泼冷水。

    “早先吴娘子出嫁时用的摔炮还有剩余吧?”石清妍问,怎么着都不乐意叫自己儿子的满月宴出事。

    “过年时送了一些给各府上的姑娘少爷玩,还剩下不少呢。”祈年忙道。

    “就说为隆重接太后懿旨,先摔一百下摔炮,给我照着那姓耿的身上摔。”石清妍眼中利芒一闪,恨不得叫人去陵园弄了炮弹来丢在耿业身上。

    “哎。”祈年伶俐地说道,忙去叫人去库房里拿了摔炮出来,叫人清理出没坏没受潮的两百粒,就赶紧地拿着簸箕装着,领着十几个身强体壮的婆子向前院去。

    到了前院,果然楚律也猜到太后的懿旨又没好事,此时蹙着眉头呢,前来的贵客们都在前院等着耿业宣读太后懿旨。

    “王爷,王妃说为表隆重,先鸣响礼炮。”祈年扬声道,示意楚律看向她叫人拿过来的簸箕。

    楚律会意,负着手点了点头,对耿业说道:“不知耿少爷对锦王府郑重相迎可有意见?”

    耿业心里是矛盾的,一面是太后懿旨不可不读,一面是唯恐得罪了楚律,不利于他与楚静乔亲上加亲,见楚律这般说,就心道自己且依着他,待读了太后懿旨后,再向楚律表明他的不得已――其实他还有一样矛盾的,就是一面想对楚律做小伏低讨他欢心,一面又想扬眉吐气,叫锦王府的那群猛士们洗洗眼。

    “锦王府这般郑重,可见锦王爷对太后的孝心,既然如此,下官就再等一等,请锦王爷放鞭炮吧。”耿业口中说说道,心想不过是放一串鞭炮,还能耗多久?

    楚律手挥了一下,祈年便示意婆子将摔炮往耿业身上丢。

    那些婆子们先是一粒一粒地一丢一个准。

    啪啪声响起,且又炸在自己身上,还没感觉到疼,耿业就先惊慌失措,脑子里依稀想起有人被鞭炮炸聋了炸伤的事,心里骂着锦王府恶毒,就四处逃窜。

    那婆子们又非小姑娘家,早过了腼腆的时候,此时个个端了簸箕跟上。

    余思渡是玩过这摔炮的,心知这东西虽响,却不厉害,于是伸手抓了一把,快步向耿业额头丢去。

    旁人家的子弟见了,为凑热闹,也伸手从簸箕里抓了,跟着耿业向他头脸上去丢。

    耿业忙慌捂着脸趴在地上,嘴里哇哇地喊着,懿旨也丢在了地上。

    等到摔炮没了,耿业狼狈地趴在地上,摸了摸头脸,见自己并未有事,不禁大喜,尚未爬起来,就听楚律喝道:“跪下。”

    耿业下意识地跪下,待要问楚律为何叫他跪下,就见太后懿旨被他丢在了地上。

    “岂有此理,无礼小子,胆敢将太后懿旨丢弃。来人,绑了他,待本王向陛下上了折子治他个大不敬之罪。”楚律沉声道,又令人将耿业带来的人也一并捆了。

    虽在场之人都瞧见是锦王府先扔了摔炮将耿业吓得丢了懿旨,但锦王府都说了是礼炮,又是为了“表隆重”,他们旁观者又才听说益阳府拿下亘州府的话,哪里敢去挑楚律的刺,于是纷纷异口同声道:“这小子忒地无礼,太后的懿旨也敢扔了。”

    “是,实在太没见过世面,你瞧,这小玩意我们家五六岁的小子都敢玩。”说着,那人将炮往自家小子脚上丢去,却见那皮实的小子过年时是玩惯了这个的,只笑嘻嘻的,却不害怕。

    耿业见自己堂堂京城来的使者成了不开眼界的人,待要说自己可是耿家人,是锦王爷家亲戚,就见早有人将自己嘴堵住了。

    “太不像话了。”众人冲耿业摇了摇头,又随着楚律去宴席上。

    一直到戌时,前头的宴席才散,余后还有八日的宴席要摆,因余后几日来的并非什么要紧的人,到时候楚律只过去露过脸就能够退出来,于是楚律也算是闲下来了,闲着后,与石清妍、楚静乔在蒲荣院前厅等着,叫人将耿业领过来。

    瞧见耿业被翠墨推搡着进来,石清妍讶异道:“原当是个泼皮无赖,不想还是个俊秀的哥儿。”

    楚律瞟了耿业一眼,心说石清妍什么眼神,这耿业就是个满身脂粉气、毫无男子气概的纨绔一个。

    耿业心中大喜,待要温文尔雅地给楚律、石清妍、楚静乔行礼,腿弯后被人一顶,就噗通一声跪下。

    “王爷,这是懿旨。”翠墨说道。

    楚律示意祉年去接了懿旨。

    祉年接过来,匆匆扫了一眼,最后说道:“王爷,太后说双生尚且不祥,更何况是一连生三个,叫王爷送了两个公子进京抚养。”

    果然是来砸场子的!石清妍当即就恼了,冷笑道:“太后这是从哪里翻出来的老规矩?”

    楚静乔想了想,认真地说道:“回母妃,咱们这没这规矩,倒是前朝的前朝的前朝皇家有过一例子。”

    “是呢,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也亏得太后能翻出来。”祉年展开懿旨,叫楚律、石清妍去瞧太后在懿旨上举的例子,那说的是前朝的前朝的前朝末代皇帝膝下只有一对双生子,最后在这对双生子手上亡国的事。

    “这怎么一样?我瞧着贤淑、贤惠、那谁三个长得压根不一样。”石清妍说道。

    楚律不由地看了石清妍一眼,心道她终于露陷了,亏得她一直在自己面前不抱不管那三个小子呢,眼下孩子还小,在外人看来相貌还是十分相似的,“正是,太后这当真是无理取闹?本王又非什么帝王,举这例子将陛下置于何处?”

    “再者说,这未免太小瞧本王妃了,本王妃什么时候眼界这么窄了?哪怕生出十个八个,本王妃也能将他们安置好了。窝里反?笑话!天地之大,莫非太后以为除了她眼皮子地下那点地,天下就再无**了?”

    “王妃说的极是!”

    “母妃说的对。”楚静乔奉承道,暗道自己也不用怕了,反正石清妍总会给自己安排好去处。

    耿业瞧见石清妍的口气比楚律还大,忙推脱道:“王爷、王妃,晚辈哪里敢先瞧了懿旨,若是晚辈知道太后下了这糊涂懿旨,晚辈就劝着她了。”

    “放肆,敢说太后懿旨糊涂!”楚律斥道。

    耿业一愣,心想他们一家三口不才说嘛,“是是,是晚辈糊涂了。姑丈、表妹,我委实不知道太后这懿旨里头是什么,我原当太后是来封赏道喜的呢。”

    “哼,你会不知道?耿家人会不知道太后的心思?”楚静乔冷笑道,“一连两道懿旨,没一道是好的,我就不信你路上没偷看。”又扭着身子对楚律道:“父王,他就是来咱们锦王府砸场子的。”

    楚律叹了口气,说道:“绑了他送回京城去。”

    “姑丈、表妹手下留情!表妹不记得你留在京城那会,表哥每常……”耿业话没说完,头上就挨了一下,哎呦一声后,又要极力保持风度,“表妹,父亲还有话叫我捎给你……”

    “什么话?”楚静乔问。

    耿业眼神闪烁,似乎是不敢叫楚律、石清妍听到,“表妹,父亲说你一个人在这……”

    “胡说!什么一个人,没瞧见我父王、母妃都在?”楚静乔懒怠再理会耿业,心想耿奇声果然见不得她好,如今她事事顺心,他们耿家非要来挑唆她跟楚律、石清妍生分,莫非他们以为她跟楚律、石清妍对着干,她就能捞到好处了?

    “拉出去,今晚上就送走。”楚律蹙眉,见耿业嘴里“姑丈、表妹”地喊,又叫人堵了他的嘴,“太后那边,实在多事。”因心知自己幼时出身被人诟病的苦,因此唯恐太后无事生非,弄出什么事来,连累了贤淑三兄弟。

    “得叫皇帝管管。”石清妍说道。

    楚静乔见楚律、石清妍要商议事,就乖巧地去沉水端着的茶盘上亲自给他们二人捧了茶水。

    “嗯。”楚律心道楚恒那边楚飒枫、楚飒杨被水家连累有病,贤淑、贤惠、那谁若是被太后整出个不祥的名声,那普天之下能名正言顺继承他们楚家宗祠的人就全在皇宫里头了,“是该叫皇帝管管太后了,本王这就上折子,若是太后再兴风作浪,本王也不管早先约定下什么,就与五弟一同趁着大哥、二哥的东风作乱,既然本王的儿子都要被害了,本王还管他什么楚姓山河?!”

    楚静乔连连点头,心说楚律果然是有了儿子后就霸气不少,底气也足了,火上浇油地说道:“父王,就该这么着,太后就该老实待在后宫里养老,没事瞎掺和什么呀。”

    “正是,咱们不跟她计较,有事只管找皇帝闹去。”石清妍说道,心想太后当真是不给楚徊添乱心里就难受,眼下楚徊怕的就是楚律、楚恒趁虚而入,她非得要在这时候显示她太后的威风。

    “天晚了,静乔去歇息吧――那何家探花郎,你离着他远一些。”楚律很有些不满,今儿个瞧见何探花跟着楚静乔走,他心里就很有意见。

    “哎。”楚静乔赶紧地答应着,心里看楚律又喜,又想自己定要跟楚律对着干,他才会多看她一眼,想着,忙退了出去。

    “咱们回去瞧瞧贤淑他们吧,你不知道,这三个小子今日见了那样多的人,不哭不闹,一露面就将别人家的小子比下去了。”楚律自豪地说道。

    “这么大点孩子能瞧出什么?”石清妍嗤笑道。

    楚律掐了下她的手臂,见她生产之后瘦了许多,很是怀念地瞄了眼她胸口,待进了屋子后,就叫沉水等人在外头等着,对石清妍说道:“……你身子尚未痊愈,不如今晚上陪本王回忆一番那三小子在你肚子里的情景。”

    石清妍会意,心知再过两月她这傲人的丰、乳就没了,如今再叫楚律享受享受,于是笑道:“谨遵王爷之意。”二人牵着手到了床边,又温情脉脉地看向床上三个婴孩。

    “……怎地老大一下子长大这么些?”楚律笑容一滞。

    石清妍看过去,怔住:“这是陆家送儿,定是人多手杂,奶娘们抱错了。”

    “石清妍!”楚律咬牙切齿道,心想怎么能够放心把孩子交给她!

    作者有话要说:虎摸现在在写论文的童鞋,想当初俺是临交论文最后一个星期写的,一次过,葱白俺吧!

    掐腰狂笑!!!!!!!

    ( 贤内助  p:///1/1264/  )




117、无情弃不能羞一
    “快些叫人把孩子换回来――本王亲自去。《+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楚律心说如今贤淑三兄弟可是太后等人的眼中钉,马虎不得,又恨石清妍没心没肺,又怨奶娘粗心大意,待要向外走,忽地脚步一顿,暗道自己糊涂了,他们家贤淑乃是宝贝中的宝贝,怎会被抱错?

    “王妃要坦白从宽,还请快一些,不然迟了,本王绝不会放过你!”楚律心有余悸,咬牙切齿地等着看石清妍如何说。

    “王爷不去找孩子?”

    “哼,你当本王这样好糊弄,一句抱错了,我就信了?”

    石清妍笑着在床边看贤惠、那谁睡觉,笑道:“王爷英明,原想瞒过王爷的,可惜还是被王爷一猜就中了。臣妾会有此举,乃是因瞧着王爷不怎么抱贤淑……”

    “胡说!”楚律果断地打断她,随即心里想想,仿佛自己真没抱过他,狡辩道:“他是长子,以后要继承家业的人,抱他做什么?惯坏了那还了得?”

    石清妍看楚律理直气壮的很,就说道:“话不能这样说,你瞧贺兰道长一看就是被惯坏的人……”

    “所以他无拘无束,说出家就出家,说不继承家业就不继承家业。”

    “至少贺兰道长人品是好的,也靠得住。你瞧他那弟弟,那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的主,你再瞧瞧咱们家白菜,早先她可是肆无忌惮,对谁都下得了手的,如今听了你我几句好话,多疼她一些,她也常过来抱抱三个弟弟,今儿个还答应大永侯家来人不去拆了二姑娘台。若是往日,白菜定要当着大永侯家叫二姑娘没脸。这就是有人疼跟没人疼的差别。”

    楚律方才还觉道理都在自己这边,此时不由地就觉那道理都去了石清妍那边,新近楚静乔是心气平和了许多,今日自己那般得意,看在楚静乔眼中她该是醋意横生的,但都这么着,也没瞧见楚静乔有意做出什么事来坏了他的兴致。心里这般想,嘴上依旧不服:“妇道人家,懂得个什么?长子疼不得,不然软不叮当的,将来如何能硬的起来?”

    “王爷说的是,既然这么着,咱们别管老大了,叫他在陆家好好地学学什么叫做男儿当自强。”石清妍说完,千娇百媚地冲楚律一笑,伸手楼了他的腰肢,“王爷,臣妾这身软绵绵的肉眼看就没了,趁着这两日,叫王爷好好享受享受?咱们鸳鸯戏水去?”

    楚律心知石清妍这是激将法,暗道自己还怕她?看石清妍一直气定神闲的,暗道今日自己就叫她破功,于是伸手搂了石清妍的臂膀,伸手在她胸前掐了下,“王妃果然善解人意,本王正有此意。”说话间,听沉水说热水准备好了,于是携了石清妍的手,向正房走去。

    进了正房,楚律大喇喇地坐在榻上,心道半个时辰,不需半个时辰,石清妍的慈母之心就要作祟,她就要闹着去抱了贤淑回来,到时候自己便可以劈头盖脸地教训她一通。

    石清妍看楚律貌似对贤淑十分放心,笑着将发髻解开,轻轻一甩,满头青丝飘下,心知自己此时身子丰腴,因此衣裳半解,有意叫上衣待脱不脱地挂在身上,只将一对丰、乳衬托出来,微微夹着手臂,就向楚律身边凑去,待搂住楚律脖子后,先在他脖子上一吻,随即又细细地向他脸颊上亲去,紧紧地将自己的一对丰、乳贴在楚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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