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贤内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萌吧啦

    “哎。”暮烟回道,眼珠子转了转,不知该不该将楚律竟然有那么一点点答应的苗头告诉楚静乔。看了眼楚静乔的脸色,不敢多说,便忙去了。

    “白菜姐,再来再来。”贤淑、贤惠拉着楚静乔的袖子说道。

    楚静乔掐着腰摇头,她哪有那么大的体力跟这四个小孩子比。

    “我来。”一心要维持苗条身量的石清妍毛遂自荐地站了起来,先活动了一下手脚,便向贤惠扑去。

    不知不觉天就暗了,人口少了,自然要聚在一处吃饭。

    等楚律过来后,一家七口便在一张桌子上坐下。

    楚律看了眼楚静乔,似乎是在斟酌着如何措辞,“小篾片越发出息能干了,我准备给他封个正式的官。”

    楚静乔眼皮子一跳,看向楚律,心想楚律这是什么意思?

    石清妍忙道:“不光是小篾片,咱们益阳府虽不说要另立皇帝,但丞相尚书等等还是要的。不然实在不成体统,比如顾逸之,虽有才干,虽有势力,但身上的官衔说出来又不伦不类。还有贺兰辞、王钰,旁人都以为他们是仗着跟王爷的关系才有了如今这前程呢。既然府里已经开了科场,且今年秋日便是头一次的秋闱,便该将官衔等等都定下来,免得那些举子以为不经过考场,直接到锦王府门前自荐就能飞黄腾达了。”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母妃说的是,既然早先已经给了贺兰叔叔、司徒叔叔他们封地,就该将封号也一并给了他们。”楚静乔接口道,“还有,日后咱们也跟朝廷那边一样早朝吧,如此也免得有个什么事,都是背着旁人商议出来的,叫下头的人以为他们没有晋升的机会了。他们若这样以为,就会没了进取心,到时候就会成了一群鱼肉百姓的人。”

    “……有道理,先写了折子递到朝廷那边跟老四通一声气。”至于楚徊答不答应,他都不管,反正他又没登基当皇帝,楚徊管不了他这么些,他若是爱面子,就顺着台阶下,答应了他的折子,若是不爱面子,那就只能短兵相接了。

    “咳,本王的意思是……”

    “食不言,寝不语。”贤淑想了半日,终于想起贺兰淳教导他们的哪句话是什么,与贤惠一同看向没有规矩不停说话的楚律。

    楚律一怔,被儿子教训了,讷讷地说不出话来,心道他就不信这两个不说话。

    吃了饭之后,石清妍人坐在榻上,被贤淑、贤惠、那谁挤着去讲故事,楚律就坐在一侧的椅子上,先问楚静徙:“在家都做什么呢?”

    “读书、扑蝶,去孙家、窦家玩。还有听母妃的话去看赵铭家的办事。”楚静徙就答道。

    楚律点了点头,打量一番,心想楚静徙虽比不得楚静乔貌美如花,但乖巧的很,一张脸比其他这岁数的小姑娘白嫩多了,就似能透过光滴下水一般,照这模样下去,也能找个顶好的夫婿,“书读的够用就行了,管家的事多瞧瞧也有好处。”目光转向楚静乔,便对楚静乔说道:“你随着本王过来。”

    楚静乔微微抿嘴,吃饭的时候就察觉到楚律有话要跟她说了,此时在心里揣测着楚律到底要说什么。

    外头满天繁星,照耀得夏日天空澄澈的很。

    “静乔啊,父王想抱外孙了。”楚律十分狡诈地不先提楚静乔的亲事,“你也知道有多少人要暗杀父王……父王做梦都怕来不及看见你生儿育女就闭眼了。父王就怕当初这般教导你,叫你比个男儿还强,会耽误了你的亲事……”说完,不由地拿了袖子去擦眼角。

    “父王。”楚静乔感叹一声,搂着楚律的手臂将头靠在楚律肩头,“女儿从没怨过父王、母妃,跟女儿一般大的女孩儿都生儿育女了,可是女儿一点都不艳羡她们。我私心里对她们只有同情,就连皇宫里那些正儿八经的公主们,女儿都同情她们。”

    楚律见自己的苦肉计不管用,便放下了袖子,他原本虽想要楚静乔晚嫁,却也没想过叫她晚到十□岁也没定亲,软的不行,便来硬的,“哼,本王瞧着小篾片就好,你舅舅也答应叫他来做上门女婿……”

    “父王早先不是要弄死小篾片吗?”楚静乔讶异道,随即放开楚律的手臂跺脚,“原来父王如今已经不挑人,一心想将我嫁出去了!”

    “……矮子里挑高个,小篾片已经算不错的人才了。”最要紧的是,耿业脾气好,不敢管楚静乔的事,又乐意入赘。楚律负着手,瞪着楚静乔道:“这事本王定下来了,你今年就出嫁,免得有人戳本王的脊梁骨,骂本王是后爹。”

    楚静乔冷笑两声,心想自己不就晚嫁两年嘛,至于叫楚律不挑人地急着送她出嫁吗?“早知道父王看我不顺眼了,我走就是了。”心里伤心,便一转身就跑了。

    楚律心里气楚静乔小题大做,又疑心楚静乔对何必说余情未了,待想到那,又担心楚静乔会走了耿氏的老路,一颗心颤颤巍巍,回了房里,听石清妍讲了一节故事,待楚静徙走了,一家五口梳洗一通,就在一床躺下。

    翻来覆去,悄悄地数着四道呼吸声终于都均匀了,楚律便越过中间躺着的三个,推醒了石清妍。

    “我不会跟你胡闹了。”石清妍眼睛没睁开,就迷迷糊糊地说道,一翻身,人滚到床下,彻底清醒过来。

    原本腿脚都搭在石清妍身上的贤惠一惊之下闭着眼睛坐了起来。

    石清妍忙轻轻地将他按下,又在他小肚子上拍了拍,见贤惠翻身又睡了,瞪了楚律一眼,长出了一口气。

    “是正经事。”楚律经了上回子被那谁看见的事,也不敢了,心想贤淑他们没有妹妹这事说起来还要怪他们自己,“你劝着白菜嫁人吧。”

    “……有那么急吗?”大半夜的说这话。

    “白菜眼看快二十了。”楚律忧心忡忡地说道。

    “嫁谁?”石清妍打了个哈欠,楚静乔身边多才俊,挑花了眼,一时拿不定注意也是可以理解的。

    “小篾片。”

    “那不行,白菜不喜欢他。还是个表兄妹,绝对不行。”石清妍见她才躺好,贤惠的手脚就又搭过来,便拿了手去摸贤惠的腿。

    “表兄妹怎就不行了?亲上加亲,岂不是更好?”楚律忙道。

    石清妍打了个哈欠,说道:“跟你说不清楚。”

    “你说,没有本王听不懂的话。”楚律肯定地说道。

    石清妍捉摸着该怎么说,半天下床去,回头将烛台拿进帐子里叫楚律捧着,手指沾着胭脂在纸上画了两个圆圈,又在两个圆圈中间划伤一竖将圆圈分成两半,“这个是白菜,这个是篾片。他们两个这一半的血是一样的,混合起来,”手指又沾着胭脂画了一个大圆,“这是他们两个生下来的孩子,这血里一大半是一样的,不一样的只是有一点点。王爷,你瞧准了,你甘心你的外孙子血里一大半都是耿家的血?你别忘了耿家人是什么样的。耿业爱说闲话,爱交结酒肉朋友,耿事爱捆绑,耿奇声爱巴结人,耿王妃……”

    “本王懂了。”楚律心想自己糊涂了,便是再急着给楚静乔招女婿,也不该看上耿业。

    石清妍将烛台等一一送回原处,又在床上平静地躺下,不一时就睡着了。

    楚律错过了困头,却是难以入睡,暗道益阳府地上要有公侯、丞相、尚书的事,不知传到楚徊耳中,楚徊会作何感想,会不会被气得吐血。这般想,就又心急着赶紧写了折子给楚徊送去。

    一夜无话,隔日,楚律要寻楚静乔来商议给楚徊写折子的事,顺便告诉楚静乔昨日的话就不作数了,谁知问了人,得知楚静乔一早就出去了,于是他便不等楚静乔,叫了武言晓、贺兰辞、何必问等人来商议。

    商议了一会子,就见有人来回说:“王爷,公主遇见了两个据说是从海南逃出来的颐王府的公子,公主来问,是否领了他们二人来见——还有公主并不认得这二人,叫他们写了信先捎来了。”说完,便将信拿给楚律看。

    楚律也不认得侄子的字迹,但看上头写的内容,心道这二人该当真是颐王府的公子了,只是不知他们二人是如何逃出来的。

    “叫公主领了人来吧。”楚律为难地说道,颐王府的公子,如今的逃犯,又不像是耿家那样无足轻重,这二人来了益阳府要如何处置,委实难办。

    “是否要送回海南?”贺兰辞说道,颐王府的人总是麻烦,不能留在身边。

    楚律也非感情用事之人,点了点头,也觉这二人定然留不得。

    不一时,听人说楚静乔领着人来了,贺兰辞、何必问、武言晓等人便随着楚律去见,只见随着楚静乔过来的有两人,大的一个足足有二十几岁了,小的那个才五六岁。

    “大侄子。”楚律认得大的那个是颐王的长子楚飒芸,小的没见过,并不认识。

    “三叔,请三叔救命!”楚飒芸拉着小弟的手跪下给楚律磕头。

    楚律见这二人衣衫褴褛,脸上大小伤痕无数,委实可怜的很,对大侄子还罢了,瞧见那小的个头比贤淑大不了多少,一时动了恻隐之心,对翠墨道:“叫人领着小公子去后院洗漱。”

    “三叔,我饿。”小侄子仰头可怜兮兮地说道,说完,肚子果然咕咕地叫起来。

    “……起来吧。”楚律叹道,见小侄子起身后走路一拐一瘸,就蹙起眉头。

    小侄子走了两步,离着楚律还有两步远,就跌坐在地上,又可怜巴巴地看向楚律。

    楚律瞧见翠墨端了点心出来,便拿了点心弯腰递给小侄子,心里盘算着如何告诉这二人要将他们送回楚徊手上去,正想着,就觉胸口有些刺疼,想也不想,就向前面那人拍去,一拍之下,不由地纳闷那般瘦弱的小孩子怎有这么大的力气?

    何必问乃是精通医术之人,早瞧出这小的骨架身形有些奇怪,于是待发现那小侄子动作古怪,就忙向小侄子奔去。

    贺兰辞见何必问动了,不多想,就伸手将小侄子扯开抛了出去,然后去看楚律胸口,瞧见楚律胸前热血涌了出来,心里愤恨不已,就如自己个被人捅了一刀一般,立时要向楚飒芸袭去。

    楚飒芸机警地起身拿了匕首挟持住站在他身边的楚静乔,肚子依旧咕咕叫着,眼睛里却满是仇恨。

    楚律拿了手看了看自己胸口的伤,疼得呲牙咧嘴,恰是因疼得清醒,心知贺兰辞出手及时,并未叫那小侄子捅得太深。

    “王爷,回书房必问给你瞧瞧去。”何必问看了眼那被挟持的楚静乔,“白菜,没事,干爹在这呢。”

    “亲爹也在。”楚律咬牙说道,推开搀扶他的翠墨,想了想,又靠在翠墨身上,做出一副油尽灯枯模样,对楚静乔说道:“白菜,父王只怕有生之年不能抱上孙子了。”

    “父王——”楚静乔哽咽地喊道,心想若是劫持她的人不是她堂兄,此时倒是能够来一出美人计。

    “篾片不好,咱再找旁人,今年……”

    “父王,你先叫干爹给你看伤去。”楚静乔心急地喊道。

    “不,父王如今唯一的心愿就是明年抱上外孙……”楚律咳嗽两声,祈求地看向楚静乔,家有这样的女儿,也是他的劫数,眼看快二十了都。

    何必问眉头一跳,心想楚律的伤口不是十分的深,却也厉害的很,怎地这当口不医治反倒上演苦肉计逼着楚静乔嫁人?!

    “父王,我嫁了,您去看伤吧。”楚静乔落泪道。

    “王爷,走吧。”贺兰辞摇了摇头,就听碧舟猛士去查看了砸在地上晕过去的“小侄子后来回道:“王爷,大当家的,那个是个侏儒,并非小孩子。”

    贺兰辞恼怒地瞪了眼楚飒芸,忙扶着楚律进书房医治去。

    前头书房外出了事,后头原本等着见颐王府两位公子的石清妍立时知道了,急匆匆地过来,到了前头,就瞧见楚飒芸还挟持着楚静乔在外头站着,外头地上还躺着一个昏厥过去的小人。

    楚飒芸此时也心慌了,握着宝剑的手里不住地沁出汗水来。

    “母妃快些去看看父王怎样了。”楚静乔哽咽道。

    石清妍待要向书房去,又站住了脚步,面无表情地看向楚飒芸,好一会子,才想起来了,“御书房外仿佛见过你。”

    “是,那时三婶高高在上,任我们兄弟苦求,也不出一声。”楚飒芸痛恨地说道,一招从云端跌落下来,吃了这么多苦头,他最痛恨的便是那些冷血之人。

    “原来大侄子还记得我。”石清妍浅笑道,“其他侄子们呢?怎就你们两个出来了?”

    “三婶这会子倒是好心地问候起他们来了,托了三婶子的福,他们虽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也还有口气在。”楚飒芸冷笑道。

    “你要吃点心不?”石清妍瞧见地上掉着一块点心。

    楚飒芸吞了吞口水,倔强地挺直了腰板,冷笑道:“多谢三婶关心,侄子不吃那嗟来之食。”

    “有志气。那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石清妍说完,转身就走了。

    “哎,母妃……”楚静乔心想有个人留着陪她说话也好。

    “果然锦王妃对堂妹你就没有好心。”楚飒芸冷笑道,心里觉得楚静乔就跟他一样是个笑话,如今他劫持楚静乔,众人都去房里看楚律的伤势,只留下一些侍卫对着他们,面上对楚静乔十分好的石清妍来了说上两句,就转身走了。

    楚静乔被楚飒芸身上的汗味熏得够呛,仰着头说道:“可是大伯对大伯母定然没有好心,听说是大伯亲自下手?”

    楚飒芸紧紧地抿着嘴,为了警告楚静乔不再胡言乱语,就用剑刃紧贴在她脖子上。

    果然冰冷的刀刃贴在脖子上后,楚静乔就不敢言语了,仰着的头忽地瞧见楚律房顶上露出三个头,不由地目瞪口呆地睁大眼睛。

    楚飒芸察觉出楚静乔的异样,便也仰头去看,只见三个留着大胡子的人怀中各抱着一个小儿盘腿坐在楚律的书房屋顶上。

    楚静乔伸手将楚飒芸手上的剑推开一些,就朝上嚷嚷道:“西院猛士叔叔们,你们带了他们过来干嘛呢?”

    “白菜姐姐,你上来!”贤淑冲楚静乔招手。

    楚静乔心说自己这会子倒是想上去。

    “……那是三位小公子?”楚飒芸舔了舔嘴唇,见自己用公子来称呼堂弟,自嘲地一笑,心道自己往日也被人称作公子,如今被人称为花子。

    “哪凉快哪呆着去。”楚静乔咬牙切齿地说道。

    “那我们去你房顶上啦?”那谁在一西院猛士怀中笑嘻嘻地说道。

    “你敢!”楚静乔叫道,虽不知道这上她房顶的事在老人们口中有什么忌讳,但这三个若是去了,必定会去她房里,若是翻出什么东西来……

    楚飒芸又舔了舔嘴唇,心里还在盘算着要不要挟持着楚静乔再逮住一个小公子,就见在西院猛士陪伴下,小公子们就从屋后爬走了,额头流下一滴冷汗,见自己有些撑不住了,就咬住嘴唇定了定神,冲屋子里叫道:“三叔,你若再不出来,侄子只能对不住堂妹,要了她的性命了!”叫了两声,屋子里也不见人出来,才要再叫,就听到一声凄厉的呼声。

    “放开公主,要杀杀我!”

    楚飒芸的宝剑一晃,割破了楚静乔脖子上的皮。
1...193194195196197...20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