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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内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萌吧啦

    楚律听余君言开口,便说道:“臣等过来是替静乔讨还公道的,余姨娘打伤了静乔,这事无论如何不能放过。”

    祈年过来传话的时候,余君言恰去洗漱,此时她尚不知楚律、楚徊都知道她打伤楚静乔的事,因此心里惊诧不已,心道楚静乔好大胆子,知道自己不是楚律的种,竟然还敢去找楚律,叫楚律来替她讨公道;依着常理,楚静乔该惶惶不可终日地想着瞒着这事,然后由着她摆布才对。

    “锦王爷,郡主乃是金枝玉叶,本宫怎敢伤了她?锦王爷莫不是有什么误会吧?”余君言含笑道。

    楚律不搭理余君言,只看向楚徊。

    “这里没们的事,秦姑娘、丽嫔都退下吧。”

    秦柔是已经准备好侍寝的,不妨撞上这事,心道自己的侍寝的日子只能再推迟了,看楚恒一眼,见楚恒此时喝醉了,一双眸子微微眯着,更添万千风韵,咽了口唾沫,收回目光,告退之后便等着余君言走,她再跟着过去。

    余君言心道这怎么会没她的事,楚律来可是要找她麻烦呢,说道:“陛下,锦王爷说这话……”

    “本宫?”石清妍似乎是醒过神一般插嘴,随即立时开口问楚律:“依着余姨娘的自称,臣妾要自称什么?本院?”奈何蒲荣院名字不亮堂,叫个本院实难听。

    “嫂嫂不若自称为本正室?”楚恒建议道。

    “还不如本王妃叫着响亮。本王妃请余姨娘等一等,待陛下给本王妃题了字,本王妃便跟说话,本王妃跟也有些恩怨要了结呢。虽说这些事不能拿到明面来说,但私底下叫本王妃报个仇,还是能够的。”

    余君言听到楚恒说本正室,便知楚恒挖苦她,脸颊涨红;又觉石清妍光明正大地说要报仇,哪里算是私底下报个仇了?不禁看向楚徊,半响等不到楚徊维护她的话,心道难不成自己就要被石清妍踩脚下?听外头顾漫之说耿奇声求见,心道万幸还有个耿奇声进来能替她说几句话,不然叫她亲自跟石清妍争吵,太有**份了。

    “叫耿大进来吧,锦王妃要朕给题什么字?”楚徊心道难不成醉的不只是楚恒、贺兰辞,石清妍也醉了?竟然口没遮拦地说这些。

    “酒楼就叫醉梦仙,客栈就叫枫林晚,嫂嫂一时想不起旁的,陛下文采非凡,还请陛下随便给写几个吧。”

    “嗯,笔墨伺候吧。”楚徊说道,心里大约明白石清妍是趁机过来要他题字的,若她不走,由着她胡言乱语,他与楚律、楚恒、贺兰辞他们定然说不了正事。

    余君言看楚徊让步,心里越加恨起来,待耿奇声进来,又示意耿奇声小心楚律等。

    楚徊提着笔,略一迟疑,便沉水、祈年提着的托盘上写下“好楼”三字,随后又写了莲花楼、芙蓉楼、牡丹楼,最后才将石清妍自己说的醉梦仙、枫林晚写上,随后示意余君言拿了他的私章印上。

    石清妍心知楚徊是故意的,心里也不以为意,暗道甭管是什么字,只要是楚徊题的就好,待都盖过章后,便叫祈年、沉水小心地收着,随后又看了眼余君言,笑道:“随去蒲荣院说话吧,这边的王霸之气太重,实说不出什么话来。”

    “就数话多。”秦柔心里嘀咕着,却也乐意看着余君言被石清妍踩脚下。

    “丽嫔,随着嫂嫂去吧。”楚徊挥了挥手,不由地想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这九五之尊,也不能幸免。

    “恭送嫂嫂。”

    “恭送王妃。”

    楚恒、贺兰辞两个弯腰说道。

    石清妍斜睨了这两,心道好皮相,看楚律站楚恒身边,真想不出楚律的亲娘淑妃早先是怎么皇宫里宠冠后宫的,莫非先帝不看重皮相只看重内涵?想着,便领着余君言、秦柔、沉水、祈年等女出去了。

    楚律心说石清妍不是来看他的男子气概的嘛,见她出去了,便对楚徊说道:“今日余君言静乔面前胡言乱语,又对静乔动手,臣是万万不会善罢甘休的,还请陛下还臣公道。”

    “三哥要如何?”

    “废了她的手。”

    “好。”

    楚律听楚徊答应的这般不假思索,不由地深深看他一眼,心道自己兴师动众过来,就似玩笑一半。

    “陛下,余娘娘深得太后宠爱,倘若太后知道……况且听余娘娘说,郡主今日将她锁了怡然楼中,余娘娘定是一时情急,才冒犯了郡主。”耿奇声忙劝楚徊收回那话,不提太后如何,如今余君言与楚静乔两个都有错,倘若楚徊惩治了余君言,岂不是叫留客天中他们的没了士气。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朕以为耿大十分疼爱郡主呢。”楚徊淡淡地说道。

    耿奇声忙低了头,偷偷看楚徊一眼,不敢再劝说。

    “母后那还有臣家老大的牌子,早年母后说已经砸碎了,如今母后将静乔的牌子给静乔了,是否也该将臣家老大的牌子还给臣?”楚恒说道。

    楚徊心知楚恒说的是先帝胡闹做出来的皇太孙的牌子,点了点头,说道:“待朕去信给太后,叫太后还给五弟。三哥、五弟还有旁的事吗?”

    “听说王妃有孕了,小道想问一问太后身子可健朗?用不着明年叫王妃回京给太后侍疾吧?”贺兰辞笑道,心里想着太后等到燕回关的事了了,定然会想了法子将藩王妃还有藩王的子嗣都弄进上京做质。

    “不用。”

    楚恒、贺兰辞、王钰等也知道如今楚徊这般好说话的原因,便都笑着看楚徊。

    楚徊才要说话,忽地又听门口顾漫之来问:“陛下,锦王妃问到底要不要叫酒楼里准备房间。”

    楚徊满心都是燕回关的事,不耐烦跟石清妍纠缠这些小事,咬牙道:“要。”

    “……那定金,锦王妃说要先付定金。”

    “拿了给她。”顾漫之答应了,再看楚律、楚恒等,心里说了一句欺太甚,便又退了出去。

    “这些琐事都了了,三哥、五弟此时是否有雅兴来说一说燕回关的事?”楚徊说道,舌尖舔到血腥味,心道楚律宁肯叫守着益阳府南北两边,也不肯对燕回关派出救兵。

    “燕回关的事啊,不好办。”贺兰辞摇头晃脑地说道。

    耿奇声看了眼“恃才傲物”的贺兰辞,恨得咬牙切齿,心道虎落平阳被犬欺,贺兰辞等太过小得志了。

    “徐州五万大军眼看就过来了,陛下派出十三万大军围攻益阳府,臣怎敢轻易对燕回关派出救兵?父皇教导臣等宁死也要守住藩地,臣等不敢辜负父皇。”楚律淡淡地说道,早先是他心慌意乱,此时隔岸观火看楚徊心急如焚,当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楚徊见楚律一心跟他较劲,却不想着共同御敌,又恨眼下楚律铲除了他的暗探,此时不能更清楚地知道燕回关的事。

    “五弟也不怕燕回关被破之后,中洲府难以保住?”楚徊又问楚恒。

    “不怕,中洲府要自保还是能够的,蛮子要是有点脑筋,便该绕到南边,从南边的省进入中原。”楚恒镇定地笑道,心道等了许久,终于等到跟楚徊讨价还价的时候了。

    楚徊伸手将眼上纱布解开,待取了纱布睁开眼睛,看见模糊的几个后,心里叹息一声,心道先帝选了他,只怕是看穿了楚律、楚恒这两不顾全大局的性子,“三哥、五弟今日来,不只是为了静乔吧,只怕三哥、五弟也是心急燕回关一事,是以来寻朕商议。燕回关危旦夕,还请两位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二位若不肯向燕回关派出援兵,还请二位给个方便,叫朕派了兵马过去。”

    “不行,臣想到陛下的兵马从益阳府穿过,便不胜惶恐。”楚律说道。

    “臣也是。”

    “君无戏言,朕立誓此次兵马经过,不动益阳府、中洲府一丝一毫。”

    “太后也曾说过要毁了玉佩,隔了忒多年,玉牌随着一番颠倒黑白的说辞再出现,臣惶恐,不敢冒险。”楚恒笑道,瞧见贺兰辞“不拘小节”地蹲坐地上,也有些疲惫,但终归他不是贺兰辞,于是强撑着站着,见王钰站后面,便微微将身子向后倒去,斜靠王钰身上。

    楚徊险些吐出一口热血,视野里楚律、楚恒的面目他看不清楚,但料想这两该是一幅小得志的神情,待要再跟楚律、楚恒比一比耐性,却忽地听到顾漫之冲进来说道:“陛下,不好了,万将军之子事不省地被抬进锦王府了。”

    楚徊从椅子上弹坐起来,驻守燕回关的万将军儿子都身受重伤,那燕回关岂不是……“三哥、五弟究竟如何才肯叫燕回关的将士见到援兵?”

    楚恒面上做出焦急状,心知燕回关并不要紧,瞧了眼楚律,又低头看了眼贺兰辞,心道漫天要价的时候终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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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几家欢喜几家愁十
    楚徊的心才因余笙搬来救兵略缓了口气,又因燕回关的事悬了起来,此时当真是为刀俎,为鱼肉,若是楚律不让开道,随余笙搬来多少救兵,也难以救到燕回关。《+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楚恒的十万兵马都去了燕回关,此时最关心的便是粮草辎重——毕竟派出去的东西总要收回来才好,不然中洲府日后日子便要难过了,但此时楚徊看重的是楚律,于是他便不好先开口,只是看向楚律等着楚律说话。

    楚律毫不犹豫地说道:“陛下,叫余将军领着大军从益阳府经过那是万万不能的——除非余将军先将益阳府攻下,但陛下也该明白,攻下了益阳府,蛮子早直捣黄龙,取下上京了。”

    楚徊握拳,看向楚律,看不清楚楚律脸上的神色到底是怎样的,再看一旁蹲坐地上的贺兰辞,看贺兰辞姿态悠然,立时明白他们是早算计着他为了燕回关要让步,于是点头道:“那三哥要如何?”

    “臣与五弟派兵。”

    “那就劳烦三哥、五弟了。”楚徊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倘若楚律、楚徊早派兵,如今也不会有这些事了。

    “但粮草、军械等辎重,还请陛下先给了臣,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陛下是懂得的吧。”楚律又说道。

    楚恒附和道:“是呢,况且四哥叫十三万大军守益阳府南边,小弟跟三哥哪有那么大胆子搬空了益阳府、中洲府的军马?”

    楚徊犹豫起来,随后因燕回关的事迫不容缓,便说道:“由,朕立时叫余将军将那八万大军的辎重送来,如此三哥、五弟总该放心了吧?”

    楚恒笑道:“四哥,如今燕回关摇摇欲坠,八万大军的辎重可够?徐州过来的五万大军的也给了吧。”

    楚徊看楚恒狮子大开口,就又有些迟疑。

    “四哥慢慢想,与三哥不急。”楚恒笑道,随即又跟楚律低声商议,“三哥,叫将西院里的神兵利器搬到北边,万一蛮子来,咱们就吓唬住蛮子,逼着蛮子改道进入中原。”

    楚律听楚恒有意楚徊面前虚张声势,便点了点头。

    楚徊见了,心里登时刮起一阵腥风血雨,心道这两竟然这般不顾忌边关百姓,恨不得立时砍杀了这两,“朕答应!明日便叫余将军送了辎重来,还请三哥、五弟及时派出援兵。”

    “除此之外,臣斗胆请陛下再给五百万两白银,派出了这么些将士,除了辎重,总要给将士们一些银钱叫他们留给家中赡养老父老母,毕竟这可是去送命呢。”楚律感慨道,他原是不想要银子的,毕竟没有这么个先例,但石清妍提过这银子非要不可不要就亏大了。

    楚恒闻言立时也说道:“三哥不提此事小弟也忘了,将士们实辛苦,四哥,这银子可少不了,小弟那便也算三百万两吧。”说着,赞赏地看向楚律,暗道可不是么,这银子是一定要的,借兵总要给银子的。

    银子不算多,但此时外敌当前,楚律、楚恒还跟他提银子,楚徊心里越发懊恨,恨不得叫先帝显灵来瞧一瞧楚律、楚恒这对兄弟,心道若是先帝有知,定然会后悔将益阳府给了楚律,“……好!还请三哥、五弟准备援兵吧。”说着,便又看向耿奇声:“耿大如今便出了益阳府,叫余将军送了十三万大军的辎重来。至于银子,”望了一眼楚律、楚恒,“还请两位王爷稍等,朕立时叫从京城送了银子来。”

    “不急,四哥定是看燕回关危机一日为解,便不安心回京的,咱们就一起益阳府过年吧。”

    楚徊一噎住,暗道楚律、楚恒是将自己当做质了,看了眼忧心忡忡的耿奇声,便又点了头。

    耿奇声万万没料到楚律、楚恒派出援兵还要跟楚徊要银子,此时替楚徊痛心不已,看楚徊已经下定决心,便忙向外头奔去。

    “天晚了,陛下歇息吧。”楚律说道,又拜了一拜,便退了出来。

    楚恒几个也随着楚律退了出来,待出来后,几个装模作样地吩咐四处奔走,随后,楚律书房里,楚恒疑惑道:“三哥,那钟将军的儿子送到哪里去了?若没记错,这王府里可没有多余的屋子了。”

    楚律笑道:“留客的屋子不多,但要挤出一两间屋子还是有的。五弟喝了酒,早些去睡吧。”

    楚恒却也不急着走,笑道:“不知嫂嫂要怎么跟余君言报仇?”

    楚律嗤笑一声,说道:“随着她吧,眼下陛下只挂心燕回关,哪里还会顾忌余君言。”

    贺兰辞插嘴道:“不想王妃这般有胆量,生意都做到皇帝那边去了,请问王爷,咱们这益阳府准备新建的铺面牌楼多少是王妃的?”

    楚恒听贺兰辞问,便也望向楚律。

    楚律被众看着,说道:“一半。”说完,看楚恒诧异、贺兰辞、王钰了然,便清了清嗓子,心道这几个为这点子小事费什么心,石清妍便是富可敌国,她的银子又能跑到哪里去?还不是要落锦王府里头,说道:“不提这事,王钰,多日不曾回府,回去歇着吧,五弟、贺兰也去歇息吧。”

    王钰瞥了眼贺兰辞,虽心里对甘棠满是愧疚,但又觉若是自己回去,定该将贺兰辞回来的消息告诉甘棠;倘若甘棠知道此事,定会盼着见到贺兰辞;而自己私心里是不想叫甘棠见贺兰辞的——毕竟甘棠已经是他的了,但若不告诉甘棠,又不是君子所为。于是心内矛盾,越发不乐意回去,口中说道:“属下想陪王爷身边。”

    “——”楚律叹道,因心知蒲荣院他回去了也没地歇息,于是便又留下跟不乐意去歇息的贺兰辞、楚恒、王钰说话,因贺兰辞撺掇着要知道石清妍如何报的仇,便叫暮烟过去瞧一瞧。

    暮烟从前院书房向蒲荣院去,到蒲荣院时,等敲开了门,问了问门上当值的媳妇,听说余君言早就走了,心里诧异,又听说石清妍睡下了,便回去跟楚律说了。

    贺兰辞有些失望地说道:“还以为王妃会如何报仇雪恨呢,不想这么快就打发走了。”

    楚律略想了想,说道:“大抵是王妃觉得余君言没什么可利用之处,直接报了仇便打发她走了吧。”

    贺兰辞心道石清妍眼力劲若够,方才就会瞧出楚徊隐忍他们,如此她自然大可以直接报了仇,虽是如此,却依旧好奇石清妍是如何报仇的。

    贺兰辞这边好奇着,那边厢,余君言又跪了楚徊面前,低着头,说道:“陛下,该歇息了。”

    楚徊哪里还睡得着,怔怔地看着桌上摇晃的烛火,又拿了手自己面前慢慢晃过,“锦王妃如何说?”

    余君言抿着嘴,勉强笑道:“锦王妃并未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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