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大观园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书友上传
话说弘昼又在园子里住了四日,这四日无事,竟是淫乐不止,头一日便宿在缀锦楼享用了王熙凤,那王熙凤已经晋位为妃子,但是园子里都传是用她理事,谁想弘昼终于临幸她,她自然也用尽心意侍奉,果然是园子里一等一的****,论身子妩媚成熟,妖娆动人,更在可卿之上。弘昼是夜竟然在熙凤身上连射数次。
平儿来了红未曾参与,倒是熙凤另一个贴身丫鬟小红,也一并侍奉,破了贞洁。
弘昼竟似特别喜欢凤姐的身子,第二天白天竟然连请安都免了,尽只在在缀锦楼宣了一天的淫。晚上才移居天香楼去看可卿。是夜宿了可卿。弘昼竟是有兴致,第二天早起,在天香楼里又只管用了的瑞珠的****身子。第三天又宿蘅芜苑奸玩宝钗。第四天到底再也拖延不得,只得离了园子去詹事府议事。临走时,唤凤姐、可卿、宝钗、湘云、尤蓉来,叮嘱了几句。五女送弘昼出园子,远望无尘才归。
却说这一日热似一日,园子里姑娘们都已换上了夏装,内务府讨好弘昼,除了日常供给,尽拣些绝色的内宫衣衫、珍版的房中读物,难得的****香料来给园子里头。自然也少不得寻些稀奇的女儿家玩物来取悦园中女子。
这一日,内务府送来一批夏扇,九柄是北疆冰蝉丝的,凤妃便分赐了可卿,尤蓉,湘云,宝钗,黛玉,迎春,探春,李纨。另有一批如意丝等而次之的,就分给了园里诸人,有名分的俱有,连那无名分的也有几个能得着的。这妙玉是出家人不以为意,那尤二姐生性恬淡不与人争竞,只那三姐却年少暴脾气,少不得去可卿这里抱怨。可卿晌午便去凤姐处言语,凤姐也只好言相劝,另赠了二姐,三姐各几幅衣衫也就罢了。
却说午后袭人来领了六柄如意丝扇子,提了扇子谢了凤妃,便要回******。
因天气炎热,便不想走正路,抄着小道走到翠嶂假山之中,那一丛假山中多有槐树遮阴,便省了暑热,只是其间乱石丛丛,或如鬼怪,或如猛兽,纵横拱立,上面苔藓成斑,藤萝掩映,其中微露羊肠小径,不免有些阴森。
袭人正在快步前行,却听得前面有女子哭泣之声,再细听,竟有人语。便多了心机,静步走上前去,依在一座穿心怪石后一看,迎面曲径石边,竟然有两个女子在那里私语,一个哭得眼圈都已经红了的却是尤三姐,一旁似乎在安慰她的竟然是园子中的红人情妃秦可卿。
却听情妃只劝道:“ 好妹妹,你可万万不要再哭了……这若被他人知道看见,可了不得……” 三姐却是抽泣道:“ 我只是想不明白……族中获罪……岂有这般牵连外人得道理……他有什么罪?竟然也要被官家封了屋子,夺了家产。”情妃忙掩住三姐之口,四下张望无人才道:“ 妹妹……姐姐是过来人……好好劝你一句……如今家是没了,族人获罪,都在生死难明之间,那人虽然只是门客伶人,既然来府上唱过戏,在皇家看来,跟碾死一只蚂蚁又有什么区别……这是一层。另一层,虽然你还没有侍奉,但是既然进了园子,便不得再出去的,终身只是主子的女人……甚至可以说,终身只是主子的玩物。那人以前对你有情也罢,无情也罢,有下场也罢,无下场也罢,你万万不可再想了……旁的不说,你听到他受点小罪的消息便这般哭泣……这要万一被人知道了……你和他……可都有千刀万剐的罪……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就算为他着想,也不可再想起他了,更不可打听他的消息,更万万不要露了喜怒……妹妹……听姐姐一句劝吧……从此天涯两路,不可能再相逢的。”袭人越听越惊,不由得花容失色,细辨言语,竟是这尤三姐还挂念着园子外的一个门客伶人。进园子,就如情妃所说,其实就是王爷的玩物,最忌讳的就是少妇惦念着前夫,少女惦念着情郎,若是察觉,不定要惹来什么灾祸。眼见情妃在园子里势力大,得王爷宠爱,这三姐与她暧昧不明,似乎有做了情妃禁脔的意思。自己只是一个小小奴儿,连屋子里主位也没有,此时若是撞上,只怕先死无葬生之地的竟是自己。想到这节,更是摒气凝神,一点声响也不敢发出。
那壁厢,尤三姐在谢可卿道:“ 姐姐,我……我已经是姐姐的人了……姐姐是为我着想,我再没个不知好歹的……我自当晓得分寸,若不是在姐姐面前,我断断然也不会让人觉察的。只是姐姐,你千万好歹今后有了他的消息莫瞒着我……虽然我也知道进了园子再没个出去的命,只是割舍不下,能晓得他平安也是好的……姐姐莫告诉人去……我定好好伺候好姐姐就是了……” 说着又哭得好似泪人一般。
袭人想着,再听下去更不得了,横竖都可能牵连自己,便干脆一扭头,蹑手蹑脚退出了花径,一路琢磨:“ 这下去可怎么得了……三姐如此用情,也端得可怜,可万一要被人知晓或做出
( 后宫·大观园记 p:///1/1253/ )
第18章
出些傻事来,岂非是大祸一场,情妃又是什么意思呢?
居然把园子外的消息递给三姐……” 一路便从紫菱洲后绕着回******。《+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那秋纹已在院子门口候着,笑道姐姐怎么才回。见袭人脸色有异,便问怎么的。袭人又岂可说得,便也胡乱遮掩过去。一路心事,连晚饭都不曾安生吃。夜里,值夜的太监又送来荷香驱蚊露,袭人便命四儿满院子撒些驱赶蚊子。香味略略重了些,便觉得有些刺鼻。一来二去,竟然闹起了头痛。夜里又起了几次夜,便昏沉沉汗津津有点不受用。
第二日晨起,袭人欲要挣扎起来,却觉得天旋地转,再挣扎不动的,仍倒在绣床上喘息。过一阵,晴雯进来见袭人还睡着,讶异过来问候,一摸额头便叫天王菩萨,烫手滚滚,一屋子人都慌了起来。原来园子里的规矩类同宫里,除了戏子,太医,至亲是不得入后宫的,只是这园子虽说是后宫,却也不是后宫,说到底只是个圈养性奴的园子,除了张友士,太医也不轻易进来。袭人只是一个奴儿身份,有时也不好常常去请动的。若得了病,还不知怎的是好。于是,麝月便去急急的回熙凤,晴雯只管用冰水裹了毛巾替袭人降热。袭人昏沉沉便又睡去。
再醒来,却觉得口干舌燥,四肢酸痛,正不受用,睁眼,却见床头坐着插金缀玉一****,揉揉眼看,竟然是凤姐,身后还有平儿,晴雯等人。
袭人便一边挣扎要起,一边道:“ 妃子怎么来了……这怎么受得起……” 凤姐忙按到袭人道:“ 别起了……这会子还讲什么礼数……可怜的丫头……园子里得病可不是闹着玩的。” 袭人苦笑道:“ 是奴儿自己身体弱……倒惹妃子您挂怀了……” 凤姐笑道:“ 别说这见外的话,终究都是自己姐妹,再说了,我挂怀不挂怀也治不得病,可惜主子其实不常进园子,……哎……即便进了园子……其实我也未必就能和主子说上话,否则下次必定请主子恩典,要给园子里专职配个大夫不可……不过你也不用心急。只管宽着养身体……我已经差人去回了王府里月姝姑娘了,也请王太医来看脉了。你适才昏睡了半日,太医也看过脉了,现开了药,我已经着小红去配方,让老妈子去街市上抓药去了。” 袭人忙谢恩道:“ 妃子……您这份心田……可怎么说呢……只是为了我不必闹着沸反盈天的,躺两日歇歇也就好了。”正说着,门外却又来了几人,定睛看时,是宝钗带着莺儿来了,进门便递一个小瓶子给晴雯,冲着王熙凤盈盈一礼,又道:“ 妃子也来了……听说袭人妹妹病了……这是我以前娘家的' 风邪凝神丹' ,下火热最有效的……园子里一时若来不了大夫,袭人妹妹可用这个,一日三颗,就清水服下,晚上若是能睡安稳,两日必能好的。”袭人要谢,凤姐和宝钗忙又止了。怕袭人费神,说一会子安慰的话也就去了。
晴雯,麝月等只管去打点。只那秋纹年纪小,坐在一旁伺候。
袭人昏昏欲睡,却又难以真的入眠,半梦半醒间仿佛身上燥热,似乎又梦起昨日可卿和三姐之话,然后竟然想起宝玉,仿佛宝玉又在身边,梦起自己以前的有一次,那一次其实也是在可卿房里,宝玉去歇中觉,自己在门外守着,听见宝玉叫嚷要醒,进去安顿端上了桂圆汤,替宝玉系裤带时,竟然摸到宝玉被中湿黏黏一片冰凉,唬的忙退出手,那时自己渐通人事,察觉了不由脸红,又要替宝玉遮掩,少不得就不吱声只管替宝玉理了衣裳。到晚上才问宝玉究竟梦到什么故事了。哪想那宝玉说得一番**梦,只听得自己掩面而笑,谁想那宝玉又拉着自己的衣衫要试**。自己虽然害羞,但是想着做宝玉这等富家公子的房里丫头,被他猥亵玩弄,乃至**污破身,却也是礼法所当,挨得过今年挨不过明年的,更何况贾母之意,早就是将自己与了宝玉的,再何况宝玉温柔俊俏也可人意,便半推半就,由得宝玉脱去了衣服,作着嘴儿,摸着奶儿,用那少男的玉茎插了自己的少女下身。虽说第一次生涩勉强,疼痛之中也谈不上几多快意。只是自那以后,宝玉视自己果然不同,连王夫人也待自己别眼看待。
本想着若是长此以往,止不济也能混个房里的姑娘,谁想没有数月,贾府获罪,天崩地裂,宝玉早已经被发配到了采石场为苦役。自己这个本来以为的终身依靠也是镜中花水中月。不想又被王爷看中,唤进园子来做了性奴。虽说身份听着低贱,但是自己做奴才丫鬟出身,想来也不过如此。
只是园子里美色众多,王爷主子进园子也不过两次,尚未临幸的小姐还多,也不知何年何月轮到自己,长夜寂寞,芳心无依,自己一个已经破了身的奴儿,也不知道主子是否会真的临幸。自己屋里没有主位,怡红院本来是大观园里的紧要所在,一下子便成了人人作践得的地方。若不是凤姐念在往日情分照看,还不知怎样。
再想着王爷不来,宝玉却又不知哪里。身上燥热,竟然春心都荡漾起来。想着又有几次,自己陪宝玉入睡,那缠绵醉骨,爱意温柔。人生美境,不过如此。
此时病着,也不知是否可以超生。一只嫩手便进了被窝小衣里面,抚上了自己滚烫滚烫的身子。
噫,自己的**如此精巧,想想自己其实才十六岁,却已经**于男子,小乳早已经被男子摸玩过,可怜这**,柔绵舒软,也不知今生是否还有男子会来亲近。噫,可怜自己的**,新剥鸡头,娇嫩如脂,今生是否还有男子会来舔弄。
噫,可怜自己的下身美户,此时已经****丛生,每一根阴毛上少不得沾染露珠。
今生是否还有男子会来抠摸。噫,可怜自己的两片贝肉,肥美多汁,不幸已经被宝玉染指,但那舒**此生难忘,今生是否还有男子会来进入。
想想女孩子家,真是天性****,再怎么表面贞洁,衣服裹实,其实内心都渴望着被人****,被人侮辱,被人**迫,被人玩弄。难怪那尤三姐一心念着园子外旧日相好。也不知两人只是情义通通,还是有了什么。若是有了,三姐不比自己丫鬟身子,只怕日后主人发现不是完璧,要遭奇祸。若是没有,那三姐将来被主人****,又不得许身爱郎,强颜欢笑之余,该有多少难过伤心……
这一路,三魂天外飞,七魄宇内游,手上似乎用力,下身一阵舒坦,竟然才痴迷着睡了过去。
第二日起来,昨夜之梦似乎记得一二,又似乎忘了。有些口渴,便唤水来喝。
晴雯只笑道要水喝便是病有起色了,果然,不几日,要汤要水要粥,也渐渐好转起来。只是那日园子曲径所见所闻,却万万不敢提起的。
袭人她倒是知礼,身子略好了些,便去各房拜谢,先是拜过凤姐,又去拜了可卿,从天香楼出来即想去谢过宝钗。身后却追出一个小丫鬟来,道“ 姐姐留步“ 袭人回头看时,却是跟着可卿的贴身小丫鬟瑞珠,捧着一个秀气小竹篮来。便回步问候。那瑞珠笑道:“ 姐姐回头要不去看看林姑娘,也顺道替我们妃子娘娘把这小篮绒线送去……林姑娘说了几次想要红绒线结冬天戴的护膝,我们妃子可记得呢,前儿得了这些上好的,就便就请姐姐替送去……”袭人便知是情妃让自己替着问候黛玉,便道个好,干脆携了篮子就奔潇湘馆去。
那潇湘馆外此时春竹正盛,郁郁斑斑,草木知了,潺潺声动,青幽瑟静。敲门应声,却是小丫鬟雪雁出来开门,见是袭人,忙问袭人身子可大好了,便往里请。
进几步路,却见黛玉房里有客,竟然是素日不太见人的栊翠庵主妙玉,见那黛玉一身月白素装,如冰山仙子,瑶池玉女,只淡淡盈盈盘坐在案几旁,面前有一尊焦尾古琴,十指纤纤抚那琴弦;那妙玉一身淡色道袍,又如莲池观音、雪域菩萨,坐在一旁对着香炉静听,竟是在听谱。袭人虽不读书,也懂得几分风情,心下不由得咋舌,若不是那妙玉清净傲洁,世人难及,此情此景,断难得世上有几人,配得起这黛玉问琴之风流雅致。见袭人进来,妙玉也不搭理,黛玉身子软软欲要起身问好,袭人忙上前见过了礼,备说了情妃的事。
黛玉笑道:“ 我身上不好,少出来走动,冬日里更怕冷,才想称着如今天热,正好结一对护膝,倒难为妃子娘娘想着呢……不敢劳动姐姐,回头我自去向妃子道谢就是了……” 说着低头又看那琴谱。
袭人也不便打扰,便告退了出来。到门口,见紫鹃在院子里候着,便也问候几句。才又出了潇湘馆,仍想着前情,要奔蘅芜苑去见宝钗道谢。
欲知后事如何,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
淑德闺贞俱为幻
情天怨海皆是空
当别旧年小郎君
愿忘妾在储秀宫
第11回:黄金莺巧织绫罗兜 秦可卿细绑金丝结
袭人到了蘅芜苑,只是宝钗却不在,连莺儿亦一并不在。只留了丫鬟文杏看家,那文杏年幼,方才十三岁,还在淘气,一个人在家只是在打络子,只七零八落绕得不成样。一问,宝钗却是找湘云作伴去了。袭人便也只说几句无味之话,也就要回去。文杏却缠道:“ 姐姐一向好活计,却教教我怎得弄这个缎子……”袭人只得拿近眼前看看。却是一匹粉色的绸缎,看丝料质地线脚,却是上上难得的,文杏只是在用正红色的细线,绕着缎子打络子。便问道“ 这是做什么用的,没个形体,打络子做甚么呢?” 文杏便嘟着嘴道“ 也没什么用,只是莺儿姐姐教我手艺……说要学着点针线上的活计“。袭人便接过来,将细线捻一捻,每三股绕一个穿花结,三股并一股,再如此三三得九,果然络子的亮泽整齐便显出来了。看得文杏直拍手道:“ 果然是袭人姐姐手巧……” 袭人笑道“ 其实你要打络子,确实是你们家莺儿那小丫头打得好……你平日只管多学就是了。” 文杏却道“ 姐姐莫提了,主子来了几次,似乎是多瞧了莺儿姐姐两眼……莺儿姐姐这会子一准已经是……嘻嘻……预备着伺候主子,上了高台盘了,哪里还弄这些手艺活来着。” 袭人一愣,脸一红道“ 那你呢……你可预备着伺候?” 文杏啐道“ 我才多大,我们小姐……哦……小主,就说我还是小孩子,总是要教我什么形体步履,诗书歌舞……我懒得学还骂我淘气呢……” 袭人呆呆出神想想,便叹道“ 你们家小主也是一片苦心……罢了……你家小主不在,我这也就先去了,回头你和你们家小主说就说我来过了。” 文杏应了。
袭人便也就回去了。
那文杏便仍一人在那里嘀嘀咕咕玩耍。扎一阵子针线,仍然是不着四六。便气闷了,扔了那绢绸缎,去小厨房里去寻吃食。却见不过是些糕点鸡蛋羹之类,总无可吃之物。便再到厨房****的一方小露天晒院子里,院子之旁有个小库房里去寻觅。推后门出去,却听闻有女子哭泣之声,细眼看去,不由吃了一惊,却见一女子在墙根角落下只管烧着纸钱,一边抹泪饮泣。再细看时,一身紫苏色赤衫小褂,却是香菱。
文杏年幼不思就里,只近前两步,问道“ 香菱姐姐?姐姐怎么在这里?”香菱抬头,见人发现,也是吃了一惊。忙止了泪,要踩灭地上那小团火盆。
也知终究是被人看着了。忙拽过文杏来道:“ 好妹妹……你可不可对人说起……”文杏看看地上那火盆,内里不外是些烧残了的黄表纸钱、锡箔等类。她虽年幼,也知是祭奠之用。见香菱如此紧张,越发惊异,问道“ 姐姐……你这是?烧给谁的?” 这才猛得想起园子里的规矩:进了园子,便是终身禁脔,园子外凡是亲朋友好故旧,皆要抛开。这纸钱无论是烧给谁个,都是犯了忌讳。便急急到:“ 姐姐……你可作死了,你这可不得了……你必得要告我……这是烧给谁的?……不成。我得告诉小主去……” 说着便要走开。
香菱急了,死死拽住文杏,口中急道“ 好妹妹……你可万万不能告诉人去……姐姐错了……你若告诉小主去……要惹大祸了……” 一思量已是冲口而出“你如告诉小主去,会害死小主的。”文杏越听越惊,猛然思到一事,也止了脚步,低声问道“ 姐姐?”香菱已是两腮满是泪水,便抽泣道“ 也罢……既被你看见了……我就告诉你一个……你万万不可与人言……外面角门里小太监传来消息……官人……不……薛蟠已经……已经……呜呜呜……殁了“文杏愣了半晌,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香菱见她发愣,忙得说道:“ 文杏妹妹,姐姐不能瞒你……我也知晓你们家大少爷算不得什么正人,当初娶我为妾,也见不得是爱我或者怜我,不过是悦我容貌,贪我身子。可是……可是……呜呜呜……他毕竟曾经是我男人。如今没了下场。我不能……不能……呜呜呜,不能不哭他一场啊。可是你若告诉小主去,他们嫡亲兄妹,连心同根,小主却又一向守礼知命。知道了你说是伤心不伤心?
便是伤心,又能如何?伤心就是怨怼主子。若说不伤心,又哪里有这份道理?再者,我,我烧纸给前夫……是犯了何等的罪过忌讳,论起来,这是牵连一族的罪。
小主知道了,若是去妃子或是主子这里告发我,我被打发去受姘刑都是有的;小主自己也是大罪,又何等伤小主的亲情;若是不告发我,小主就是愧对主子,将来若是事发,有个知情不举之罪,小主性命不保。妹妹妹妹……是我不知廉耻,做了主子性奴,还惦记前夫,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跟了小主一辈子,万万不可陷小主到这不测之地啊。”文杏虽然年幼,但是自幼得宝钗教导,毕竟知道轻重,听香菱这一番议论,也知有理。踌躇了半日道“ 姐姐……你速速收拾了火盆吧……你心里苦我知道……罢了,为了小主,我总是担待了这干系,不让小主知道便罢了……”于是两人只管一起收拾那火盆。却听门外人声,却是宝钗携着莺儿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