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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本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天下归元

    一只手伸过来,眼疾手快将那东西抄住,紧紧握在掌心。

    景横波低着头,唇角一抹贼兮兮笑容,再抬头时,已经换了不安神色。

    “咦,这是什么东西?”天南王将那东西翻来覆去地看。

    薄薄的一个小袋子,上面印着心形紫色花纹,质地光滑。似乎还有淡淡的香气。

    天南王下意识要闻,景横波的手已经轻轻按在了小袋子上。

    “哪,这个就是我展示女性魅力的法宝之一,叫勾魂摄魄鼻血狂喷艳情无双独步天下之粉紫诱惑罩,简称口罩。”

    “口罩?”

    “好事儿的时候用的……”景横波神秘兮兮地道,“分男用和女用,还分夏天款和冬天款,这个是超薄的夏天款,哪,这样,”她撕开袋子,取出一小片白白薄薄似纸非纸的东西,灵巧地撕开后面的贴纸,将那一片护垫,往嘴上比了比,“戴上。”

    “戴上又能怎样?”天南王怔怔地看着那一小块,觉得虽然精美,但如果说凭这么一块东西就能令人上钩,似乎不大可信。

    “你看这东西,轻软、透气、干净、**,有着刺绣也无法绣出的精美图案,在不同的灯光和角度下还能闪出诱惑的荧光……”景横波将护垫比来比去,就着灯光发现护垫闪着暗光,顿时心中大骂——天杀得商家添加荧光剂!下次坚决不用这牌子了!

    “这种东西,你说你能做得出来?你身边有?你见过?什么叫诱惑?诱惑就是独一无二令人倾倒!是所有细节的完美!你想想,雪白的印花口罩外露出一双乌黑的水汪汪的眼睛,哪个男人看见不会动心爱上?”

    天南王眼睛盯着那护垫,不得不承认这东西从制作工艺上来说绝无仅有,香气也十分特别,也许戴上真的挺有诱惑力也说不定。

    “我戴戴试试。”她忍不住道。

    景横波很舍不得地把手中拆开的那一个递了过去,犹自嘱咐道:“戴一下就还我,我还指望着靠它发大财呢。”

    “你将来就是我的女官,要什么没有,何必抛头露面做生意。再说你的东西就是王宫的东西,怎么能给那些低贱的女人分享?以后供应我就够了。”天南王按照景横波的指点,将护垫粘在嘴上,发出的声音模糊不清,“唔……香……”

    “好了好了。”景横波毫不客气地把护垫给撕了,收回自己的小包包里,“现在用着多浪费啊,这东西很宝贵的。”

    “你的东西都该是我的。”天南王皱眉。

    “好东西应该珍惜,”景横波变戏法一般从小包里又抽出一个超薄日用卫生巾,“再给你看个好的,男用的。”

    “这个大好多。”天南王神情诧异,没想到还有大号版。

    “男用的嘛,你瞧耶律祁嘴那么大,不是这种怎么能挡得住他那喋喋不休的嘴?”景横波遥想着耶律祁嘴上贴了块这种玩意儿,笑得很贱。

    关键问题是,这块宝贝,是加了料的!

    抛出护垫,就是为了此刻的“男用口罩”哟。

    “有什么用?”天南王颇有些好奇,如果说女用“口罩”十分精美,可以增加诱惑力和魅力,那么这个男用口罩有何用处?她可不需要耶律祁来勾引她,她只愁耶律祁不肯上她钩。

    “洞房花烛的时候……”景横波悄悄在他耳边道,“趁他不注意,给他戴上,这里面有一种独特的异香,男人一闻,就觉得你美若天仙,神魂颠倒,你要他什么姿势就什么姿势,你要他怎么配合就怎么配合。更妙的是这效用……”她笑得眉飞色舞,“……是终生!”

    天南王眉心一跳,脱口而出,“当真?”

    “比真金还真!”景横波气概凛然,照抄台词。

    天南王当真有几分心动了。

    助情药物没什么稀奇,哪座王宫里都会备上好几种,以备上用。何况她这以色起家的个中高手?只是耶律祁十分警觉小心,以往她悄悄试过的药,都毫无反应,更重要的是,她怕霸王硬上弓用了药之后,耶律祁清醒之后迁怒于她,这便真的无法挽回了。

    对于这个碧树灵花一般的男子,她自有珍惜和爱重,不愿如那些人市买来的男子一般对待,想和他尽量长久些。

    如果真的能持续一生……

    景横波一直瞄着她神情,明明白白看见那眼神写满心动。

    “不过呢,以大王的美貌和魅力,这东西我看也用不着,哎,还是给我省一省吧,这可是我漂洋过海带来的,用一个少一个。”她作势将卫生巾往包里收。

    “哎。”天南王按住她的手,“试试也无妨。别总心疼你的东西了,真要成了,我重重赏你。”顺手就把卫生巾给抽走了,小心地藏在贴身的暗袋里。

    “给你就给你吧……”景横波一脸肉疼,关照,“不过话说回来,最好偷偷给他戴,趁他不注意贴上,效果才好。如果怕被他发现,你贴在枕头内侧效果也行。还有你记得这是男用版,你自己拆了就浪费了啊。”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天南王将袖子拍拍,一脸妥当的神情。

    景横波神情也很妥当——耶律祁,晚上有美人勾魂,有卫生巾捂嘴,还有霏霏尿助兴,喜欢不喜欢?

    姐为了报答你山谷一骗的恩情真是不遗余力啊摔!

    ……

    宫胤在宫门前,击退了王宫供奉们三次进攻后,身形一转,迎上了赶来的护卫们。

    “主上……”蒙虎忧心地看着宫内,“陛下被掳了,咱们要不要硬冲。”

    “她目前安好。”宫胤神情淡定,“不必硬冲,耗损了精力,如何去见老朋友呢?”

    蒙虎知道宫胤自有办法确定景横波的安全,闻言稍稍放心,听见最后一句却惊得眉毛一挑,“左国师在宫内!”

    “天快黑了……”宫胤负手看夕阳缓缓沉落,悠悠道,“晚上的天南王宫,或许值得一看。”

    蒙虎会意地退下去做准备,知道主子是要晚上再进王宫。

    宫胤却忽然抬头,眼神一凝。

    宫墙之巅,忽然出现了银黑色长袍的身影,大袖飘飘,眼眸含笑,远远地还对宫胤招了招手。

    “左国师!”蒙虎牙疼似地嘶了一声。

    宫胤面无表情,也不回应,用看死人的目光看着耶律祁。

    远远地耶律祁在宫墙上和王宫供奉们谈笑风生,似乎人缘甚好,一边说话一边顺手就指了指宫胤的方向,眼瞧着那些已经有些退缩的宫廷供奉,忽然又扑下了城墙。

    蒙虎低骂一声,立即做好备战准备,宫胤倒是毫不意外——耶律祁既然已经被他追来,会放过这个围杀他的机会才奇怪。

    不过没等他抢先出手,宫墙上忽然又出现了一个男子,远远地喝道:“结阵以火龙攻杀之!”

    随着他的命令,一大队护卫从宫墙两侧冲出,手执黑色喷火筒,点燃之后火光腾出足足三尺,诸多火筒火焰首尾相接,翻腾飞舞,远望去真如火龙,十分壮观。

    耶律祁一见却脸色大变,急喝:“别用火龙!”

    宫墙上天南王派来试探的使者侧目而视——果然有问题!

    大王说要试探耶律公子,怕他和这闯宫者有勾结,如今看来果然不假,一动大杀器,瞧他这焦急模样!

    “射!”他好像没听见耶律祁的喝阻,厉声下令。

    宫胤唇角掠过一丝冷笑。

    般若雪前,一切存在热源的攻击都是白费力气。

    火龙呼啸,似自夕阳尽头生,携一色艳红和无边杀气,奔腾而来。

    宫胤只轻卷衣袖。

    雪色衣袖亦如漫天大雪,旋开三丈方圆的连绵白影,四周温度骤降,冷热空气交击弥漫开淡白的雾气,遮没他修长身形,朦胧飘渺如蓬莱仙人。

    耶律祁却叹了口气。

    当然,他的叹息,看在冷眼旁观的使者眼底,那是心疼。

    火龙狂舞逼来。

    遇上淡白雾气。

    嘶嘶一阵轻响,众人瞪大眼睛,眼睁睁看见那狂猛腾舞的大簇红色火焰,被那轻薄若无物的薄薄一层雾气阻挡、隔绝、一点点消融、似被无形刀锋,戛然划开,断裂。

    冰火交激,雾气升腾更烈,满地凝结出细碎冰晶,众人几乎已经看不清宫胤身影,只隐约看见一只手圆转如意,指甲越发毫无血色,冰晶般透明。

    宫墙上下众人骇然,从未想过几乎战无不胜的凶悍杀气,在对方一只手指下毫无抵抗之力,下意识纷纷后退。

    耶律祁又叹息一声。

    听在懊恼挫败的使者耳中,那是在幸灾乐祸。

    使者眼底掠过一丝恼怒,忽然身子向后一窜,踉跄似要跌倒。

    耶律祁急忙来扶,使者抬起手似乎想要借他的力,衣袖从他手背掠过,衣袖上敕金的镶边不知何时微微翘起,刮过了耶律祁手背肌肤。

    “哎。”耶律祁感觉手背微微一痛,缩手看时,手背已经被刮破,流出点淡淡的血液来。

    “哎呀对不住。”使者急忙道歉,眼睛不住往伤口上瞟。

    耶律祁手一缩,衣袖垂下盖住伤口,淡笑道:“无妨。”转过眼去不愿再理会使者。

    使者走开了两步,暗暗握紧了拳头。

    果然又看出了问题!

    耶律祁的血液里有细碎冰晶!

    大王要他注意耶律祁和小白脸有奸情,说最有力的证据就是他们武功同出一源。真真一点不假,看那个白衣服家伙那一手满地冰晶,如今耶律祁的血液里也有冰晶色,不是一家子谁信?

    现在只剩最后一层试探了。

    试探底下那个白衣服对这个黑衣服的感情!

    使者忽然一掌劈向耶律祁后背,另一只手做了个假动作,从耶律祁身后抛出一枚黑色的木牌。看上去像是他偷袭耶律祁并偷到了木牌一样。

    远远宫墙下宫胤眼神一亮,飞快地掠上前几步,想要看清楚那木牌是什么东西。是不是耶律祁的左国师令牌?

    宫墙上,耶律祁警觉地转身,一抬袖挡住了使者一掌,眉毛一挑愕然道:“你做什么?”

    使者嘿嘿一笑,脚尖一挑将木牌挑起抄在手心,顺手往衣袖里一塞,道:“听说耶律公子武功高强,在下想试试你的反应,呵呵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耶律祁目光一闪,神情明显不信,笑道:“哦?这时候开玩笑?”

    使者不答,走到墙边,刚才对耶律祁出手那一瞬,他已经看见宫胤的急迫神情。

    行了。

    这也证实了。

    这果然是一对各自有情的奸夫n夫,居心叵测,里应外合,试图夺走大王的权柄!

    “呵呵呵呵,”他低头晒笑,“好一对有情鸳鸳,难为你们了!”

    “你说什么?”耶律祁没听清。

    宫墙下宫胤抬头,隐约觉得上头气氛古怪。

    “没什么,在下还要将宫城状况回报大王,另外,传大王令,不必和对方开战,他要进来就进来好了。”使者不肯再留,立即匆匆告辞,一边走一边感叹摇头。

    虽说处于敌对立场,但想不到一对男子也有如此深情,他为他甘做内应,强颜欢笑,伴于不喜欢的女人身侧;他为他奔赴万里,对敌无数,城下呼应,不惜以一人之力与一国为敌。

    多么令人感动的男男爱情!

    宫胤抬头看着那忽然出现又赶紧离开的使者,心中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回头问蒙虎:“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蒙虎:“有,眼神特感动。”

    ……

    宫墙上耶律祁皱皱眉,摸了摸鼻子。

    天南王怎么回事,竟然要放宫胤进来?是听了那个小妖精的话吗?

    看不出来小妖精还有这本事。

    今儿宫胤穷追不舍,到底是为了追索他呢,还是为了小妖精?

    耶律祁瞟着宫胤挺直的鼻子,摸摸自己的鼻子,没觉得高度差哪去。

    哎,反正瞒不住,进来就进来,找机会打爆之。

    ……

    景横波看见使者匆匆回来,脸上的神色n晴不定的时候,心中笑了。

    当她看见天南王听了使者汇报,脸色也霍然大变,近乎狰狞的时候,心中笑得更欢了。

    怎么样?“相互呼应,忍辱负重,里应外合,至死不渝”的男男爱情被证实了吧?

    她之前就听宫胤提过,中他的毒用他的解药之后,耶律祁受伤期间的血液会发生变化,出现冰晶种。

    某种程度上,看起来像和宫胤的武功同出一源。

    而耶律祁手中掌握的力量,自然也是宫胤念念不忘的东西,让使者抛出那个“伪令牌”,宫胤怎么可能不在意?

    至于令牌的式样——她在山谷中,见过斜插在耶律祁腰间露出一点点端头的黑色木牌,想来也该是属于耶律祁的身份令牌之类的东西,当然天南王的人抛出去的木牌不会和耶律祁的一模一样,但隔那么远,哪里辨别得清?

    想到那两只总将自己耍来耍去的狡猾冷酷国师,终于这次被自己涮了一把,景横波不能不笑得开心。

    天南王脸色难看,足足好半天才将这见鬼的论证消化完毕,原本她对景横波的话半信半疑,所谓让她去试女性魅力不过是试探态度,此刻心中恼怒,倒真有了几分要好好试试的心思。

    她一挥手,很干脆地令人给景横波解掉了手上的绑缚,景横波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她现在彻底自由了。

    不过她并不想走。

    她想在两只国师和一头大王中间寻个夹缝,妥妥帖帖钻进去,既可以摆脱做傀儡女王的命运,又可以一劳永逸的安排好以后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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