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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陵计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六毛四

    只听“咔嚓”一声,那个瘦子竟被从外面两米多远的地方扔进了我爷爷的屋子,重重的摔在了我的面前,哼都没哼一声就晕了过去。

    那个黑大个向我这边望了望,看见了里面站着的我,笑嘻嘻的歪了下脑袋,说道:“抱歉了兄弟。不过,看样子应该不用赔你了吧!”

    我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被撞的七零八落的窗户,笑着说道:“赔就不用了。用不用我帮忙才是真的!”

    “哈哈哈!对付这几个小杂毛,老子我还是可以的,兄弟你的好意,心领了。”说着他向我拱了拱手,然后转过头对吴勇说道:“奶奶的,下一个是谁”

    刚才他这一招儿的快劲儿、稳劲儿、狠劲儿绝对算得上是一流高手了,能在一招儿之间一个人扔出去,没有十几年的功夫你根本不可能做的到,吴勇他们不傻,自然也是看的出来这一点的。

    而就在他们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从后面呼呼啦啦的跑来了二十几人,他们各个手持狗腿开山刀,将我爷爷院子门前的胡同口堵得严严实实。

    领头的是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很胖,光头,满脸的油腻,天儿并不算暖,可他还是穿着一件短袖,搂着两个纹满了鱼和花的胳膊,脖子上还带着一条小指粗细的金链子。

    看到这些人跑来,那个吴勇显然是看到了神兵天降一样,一下子来了底气,大声的说道:“李哥,就是这个小子。妈的,他不光坏了我们的好事,还他妈的打伤了猴子。这笔账咱今儿非要跟他算算不可。”

    那个李哥看了吴勇一眼,嘴里嘀咕了一句“废物”,然后又看了看黑大个,余光还有意无意的扫向了我这边,我并不愿意跟这些人打交道,倒不是我怕了他们,而是我天生就不爱惹是非,更不愿意多管别人的闲事,所以我假装没看见,自顾自的低头将地上的箱子重新打起了包。

    李哥见我不与他目光相对,便又将目光落回到了黑大个身上,在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好几次后,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兄弟,那条道上的请问,大哥是谁啊咱们之前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如果有那哥哥我今儿在这儿给兄弟你赔不是了。可如果没有……”

    “哈哈哈哈哈!”听到李哥说到这儿,黑大个突然大笑起来。

    “你大爷的,你笑什么我大哥说话有那么好笑吗”吴勇一边骂道。

    “闭嘴。”李哥呵斥道,然后转过头问道:“敢问兄弟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整着虚头巴脑的没什么意思。我一跟你无怨,二跟你无仇,只是看不惯你手底下人设局算计一个算计一个老人家,如果是一般人,今儿这事我自然是不会插手的,可你知道吗你们搭架子算计的那个老人家,他手里的10万块钱可是看病的救命钱啊!你们就不觉得损阴德吗”

    “既然这么说,那兄弟你不是道儿上的了。”听到黑大个的话,李哥笑了。听他话里话外的意思,李哥显然是怕这黑大个是其他帮派派来算计自己的,既然没有了这层顾虑,李哥便露出了心狠手辣的峥嵘。

    “要打就打,哪儿那么多的废话。”黑大个儿一边说,一边四下寻找着趁手的家伙。他是打架的老手,眼见对方各个手持砍刀,自己赤手空拳,那自然是吃亏的很。

    “哈!小子嘴是真硬啊!好吧!兄弟们,走着!”说完,李哥一挥手,他边上的打手就要往上冲。

    这时边上的吴勇突然低声的问道:“李哥,屋里那个小子怎么办我刚才看见他手里拎了一个大大的包裹,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看他的表情里面包着的应该不会是什么便宜的物件,要不……”

    “一起做了!既然在这




第四章:铁锁张
    八卦街里酒小聚

    壮汉身世以成谜

    八卦街是沈阳市除了故宫和大帅府之外,在民间最有名气的地界了,相传这条街建成于1918年,那时候军阀割据,天下一片大乱,东北王张作霖根据摆兵布阵的需求,找到当时在盛京颇为有名的道士清虚,让其以两仪八卦的布局修建这条八卦街,对于街里面则以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各项命名街名,主要的目的是给自己修建最后一条防线,一旦有其他派系攻进盛京城,这里可以作为抵御的兵家最后一条防线。

    不过,这只是官方一直以来的说法,而在民间的传言则完全不同,相传这个地方曾经接二连三在半夜的时候闹鬼,很多当时的居民时常在午夜时分看见一条白色巨蟒在街上游动,它虽然形如蛟龙,身长十米有余,头大如卡车,两眼碧绿如灯,可却如幽灵一般神出鬼没,无迹可寻,此外,它嘴吐黑气,但凡它经过之处便会结上一层白白的寒霜,寒意刺骨,就算在炎炎夏日亦是如此,而一旦那个倒霉鬼在夜里不小心遇见了它,则会被整个吞没,连个骨头渣子都不剩。

    最早在八卦街没有修成之间,此处有间龙王庙,但是由于香火断了很多年,再加上原本寺庙里的僧人居士因为动乱逃到异乡,这里便无人问津,早就已经是破败不堪,除了几个无家可归的乞丐之外,便再无他人。此事一出,当地的居民则纷纷认为是龙王爷显灵了,来讨债的。起初军政府并没有太过在意,不过,慢慢的不光是八卦街附近的居民能见到这条白蟒,相隔数十公里的地方也开始发生了类似事件。无奈之下,张作霖才请来当时道家茅山派的高人清虚道长一探究竟,而这清虚道长也并非是欺世盗名之辈,他一到此地便发现此处黑雾缭绕,随即脚踏七星,手持红铜罗盘,在测算了方位之后,命人将龙王庙外东侧十二米的地方撅开,果然,在挖了没多久之后,就发现了一条身长十几米的白蛇遗骸,它早已身亡,全身只剩下白色的蟒皮和突出在外的骨架,看样子已经死了有些年头了,而最让人胆寒的是,在它的周围横七竖八布满了上千具干尸,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各个被吸干了身上的每一滴水分,乌黑蜡黄的皮肤、突出的双眼,死相极为恐怖,而从他们的穿着来看,正是此前在这附近失踪的居民。清虚道长见状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此蛇乃稀世之物,本可成仙化妖,奈何惨死于此,怨念堆积,这才出来害人。”说罢,清虚道长开坛做法,以“天师八卦阵法”将这条白蟒的怨灵封印于此,并命人建了这条八卦街,以此超度那条白色巨蟒。果然,在这条八卦街建成之后,便再无此类事件发生。

    由于街道按照“四象卦图”而设计,所以这里面没有一条路是直的,再加上大路套小路,以纵横交错八卦形状排列,如果不是久居此地的人,基本上进去那就是分不清东南西北,晕头转向。我小的时候曾经去过几次八卦街,本以为自己可以穿梭自如,可最后都是以失败而告终,不是打电话让我爷爷来接我,就是蒙头转向的走了很久才出的来。

    不过,黑大个显然是极为熟悉的八卦街的地里环境,他带着我在里面东拐西绕的走了大概二十几分钟的样子,最后走到一条极窄的巷子口前停了下来。

    “可算甩开那些警察了。”他看着我笑嘻嘻的说道,然后竖起大拇指朝后面指了指。“我们到了,进来吧!”

    我抬头看了一眼,他指的地方是巷子口一家不大的酒馆。这年头能叫做酒馆的地方不多,虽然如今很多的地方主打复古怀旧风,给饭店起名字叫做这个酒馆,那个酒馆的,但是多多少少还是少了点当年的味道。不过,这里确是实打实的老酒馆,不仅仅是因为它仍保留着80年代初期的装修风格,更是因为它这里散发的气质丝毫的不做作,实实在在的充斥着当年的韵味。

    这家酒馆在门口正上方挂了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周三的酒馆”,字体铿锵有力,是正儿八经的隶属,虽然经过了很多年,字上面的黑漆在历经风雨之后已经严重的褪色,可是这块匾却被擦拭如新,显然,这家店的老板很在乎自己的名头。而让我好奇的是,在这块匾额的边上,挂了一个长方形的木匣子,红松木的材质,十几厘米长,六七厘米左右宽,高度也差不多一致,上面用刀刻了两个规则相等的圆圈,样子极为精致,而在此处挂这么一个物件,究竟是何用意就不得而知了。

    “我们来这儿干嘛”我好奇的问道。

    “哈哈!之前不是说好了吗刚才那场仗打完了,找个地方喝点儿嘛!我这人说话一直算话,走吧!”黑大个笑着在我的背上使劲儿拍了一下,不由分说就直接把我推到了酒馆的里面。

    酒馆不大,一共就三张桌子,门口两张,里面靠近柜台的地方有一张。我们两个人在门口靠左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老周,老规矩!不过,今儿哥们儿我有朋友,多来一壶酒。谢啦!”黑大个朝着柜台里面看报纸的老爷子喊了一声。

    我把手里的箱子靠墙放下,四下打量了一下屋子里面的环境,这酒馆真是简陋的可以了,没有任何的装修不说,墙上甚至还贴着上世纪80年代的“林志颖海报”,那个蘑菇头现在看来超级有年代感,最搞笑的墙上居然还挂着一本挂历,而年份竟然是1994年。这里没有菜单,所有的菜都打印在一张a4纸上,然后贴在了墙上。我抬眼看了下贴在墙上的“菜单”。好家伙,只有八个菜,招牌菜是酱肘子和炖牛肉,剩下就是什么酱炒鸡蛋、尖椒干豆腐、熘肝尖这样的家常菜,最逗的是,这里面花生



第五章:渊源
    酒馆老周施恩慧

    报恩勿问我是谁

    “张卫国,铁锁张是你的爷爷”听到张成勇的话,我不由得一惊,然后随之而来的就是大喜。我说道:“你是我大师伯的孙子”

    “大师伯”听到我的话,原本气势汹汹的张成勇反倒是一愣,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一会儿,然后反问道:“大师伯什么大师伯哪儿就是你大师伯了。小子,别看咱俩刚刚一起共过患难,但是一码归一码,这事儿上你可别跟我套近乎啊!你他妈的到底找我爷爷干什么”

    “哈!真是众里寻他千百度,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我笑着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说道。

    “你有没有点文化,那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好吗这是知识点啊!你小学怎么上的,老师怎么让你毕的业”张成勇一幅为人师表的样子说道。

    “行了,我也不跟你扯这个了。我找我大师伯张老爷子真有点正事。”说着,我就把脚边上的箱子拿了起来,放到桌子上,然后去除了上面的包袱皮,露出了里面有黑色的木箱,说道:“我想请他老人家帮我打开这个箱子上的椒图锁。”

    看我拿出这个箱子,张成勇先是一惊,然后眉头开始慢慢紧缩,一脸愁容的思索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说道:“妈的,又是这个箱子!”

    “又是什么叫又是这个箱子难道他见过和这个箱子一样的木箱还是他开过和它一样的椒图锁”听到张成勇的话,一瞬间无数个问题在我脑海中浮现。于是,我急忙问道:“你说又是这个箱子,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见过和它一样的在哪儿什么时候”

    我不等张成勇回答,一口气问了四五个我急切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先不说这个,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如果我觉得你还算靠谱,我会带你去找我爷爷的,到时候他会回答你那些问题的。而如果你骗我,这辈子你都别想找到铁锁张,也别想打开这道椒图锁,更不可能知道这个箱子的来历,和里面究竟装了什么东西。”张成勇伸手揽住了我继续发问的意图,眼睛死死的盯着我,虽然这种眼神不算友好,但我知道他并没有恶意。

    张成勇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憨憨厚厚的,可是脑子缺精明的很,他看似平平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确是在逼着我全盘托出。而我也知道,他并没有骗我,虽然我已经有了张卫国的地址,但是,想必此时张卫国早已经不在哪里了。如今我眼前的这个黑大个或许是唯一知道他下落的人。如果我想顺利的找到铁锁张,想顺利的打开这把椒图锁,那唯一的方法就是说实话,每一句都得是实话,只要我有一句假话,估计我所有的计划都得泡汤了。

    想到这里,我深吸了口气,然后淡淡的说道:“我姓刘,叫刘天一。你之前问我是做什么的,说实话不太好开口,也不知道怎么开始,因为,我之前是名佛爷。”说到这儿,我停顿了一下,想观察一下张成勇的反应,看看他会不会因此而增加防备心。

    “佛爷!哈哈,看来你也是道上混过的,怪不得你身手那么好。不过,肯承认自己是佛爷的人着实不多啊,说明你小子没骗我,好!很好!你继续。”张成勇笑着拍了拍手,示意我继续说道。

    “恩!”我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师承于京城的段叔,也就是四九城里常说的千手段爷,师爷爷也是我们老沈城里外八行的头把人物孙九爷,也就是你爷爷的师父。据我师父当年跟我讲的,我他当时在12个师兄弟里,排名第四,而你爷爷则是大师兄,所以这么算来,你爷爷应该是我师伯。这么说没错吧!”

    “好像还真有这么回事!不过,我听我爷爷说,他好像之前发誓这辈子不在和下八门的人再有任何来往啊!这下可不好办了!”张成勇一边说一边摸着下巴思索着,“那你找我爷爷是为了开这个锁你这个箱子是哪儿来的”

    “这个箱子是我爷爷留个我的。”我说着摸了下箱子,“我爷爷的房子拆迁了,就是之前我们两个遇见的地方,本来我是回来办理拆迁手续的,可是没想到会在里面找到这个,这个锁我听说过,我知道以我的本事是不可能打开的,所以无奈之下只能求铁锁张来帮忙了。至于,他立誓不在于下八门人来往的事,我真的不知道。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我都告诉你了,希望你能帮我这个忙。”

    “我……”张成勇想了一会,刚想开口说什么,一直坐在柜台后面看报纸的老周,突然放下了报纸,淡淡的说道:“小子,你姓刘,你爷爷是不是叫刘军校认识他的人都叫他刘二爷”

    我先是一愣,然后缓缓的点了点头:“敢问老人家,您认识我爷爷”

    “何止是认识啊!”老周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缓缓的站起身来,在柜台的抽屉里翻了很久,找出来一个长条的小木板,很薄,呈现深褐色,背面从我这个角度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两个大小一样的圆圈,这个东西的图案竟然和他店门口挂的那个东西一模一样。

    只见老周拿出了这个木板,然后,又找来了一把刻刀,在木板上刻了一个很奇怪的符号,又像是蜜蜂,又像是蝴蝶,接着手一挥扔给了张成勇,说道:“小勇子,这个你拿着,然后带这个小子去找你爷爷吧!虽然他立誓下八门的事儿不再过问,不过别人的事他不管可以,但是这小伙子的事他必须得管。至于为什么,你也不用问,我也不会说,你到时候把这个木片给你爷爷,看到这个他自然就会答应了。”

    “这是什么”张成勇接过这个木板来来回回的看了好几次,然后诧异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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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天目地哑
    奇葩小屋别洞天

    天目地哑世间仙

    这间屋子的实用面积并不算太大,大概也就是90几平的样子,我进屋后,首先看到的是一个相对很宽敞的客厅,不过,让我惊讶的是,这间屋子里面可以说是别有洞天,这里面的装修虽然算不上是奢华至极,但也算的上是十分考究,整体给人的感觉可是和外面破败风格完全不同。

    整间客厅装修的是古色古香,进屋后我先看到是一个画着姜太公直钩钓鱼的屏风,画工精细,人物栩栩如生,姜太公的表情淡定自若,仙风道骨,让人一看便知这副画绝对是出自大家之手,只是没有落款,我一时间并不知道到底是谁画的这副愿者上钩图,此外,这个屏风是由赤柏松木雕刻而成,木纹中已经开始透出淡褐色的纹理,看样子绝对不是现代的物件,估计最少怎么也得有个百十来年的历史了,这种东西如果放到市面上,绝对值一大笔银子,可它此时居然被放在这么一间破败的房子里,让我不由得对这间屋子的主人开始心生好奇了。转过屏风,正对着我的是一张由船底木整个雕刻而成的书案,将近两米半的长度,一米五左右的宽度,四周个雕了一个龙头,各个张口含珠,表情霸气。桌子上面摆着考究的文房四宝,山西湖州的羊毛笔,安徽泾县易志轩的宣纸,以及散发着淡淡清香的古徽州墨。我进来的时候,一个年迈的老者整低着头专心致志的在写着字,他一身晚清时期秀才穿的白色长袍,粗布,但是做工极佳,一时间看不出是哪儿做出来的,他的身材修长匀称,稿子不高,在一米七五左右,头发很长,呈现花白的颜色,没有梳理,就那么散落在额头前,我一时间看不清他的样子。我瞄了一眼,发现他正在写《长恨歌》,“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用的是行书,笔法潇洒飘逸、灵动流畅,完全不像是一个已经暮年的老者写出来的。此外,整间客厅除了在屋子右边靠墙的位置还摆了一个堆满古籍的柜子之外,就别无他物了。其实,我也不用多看,单单从书柜里那件卷泛黄的竹简我就能看出,这里面的书没有一本不是价值连城。

    当然,这里并不是只有这一个房间,面除了我所在的客厅之外,后面还有一间房间,不过被一道雕刻着奇形怪状文字的木门挡住了,门很厚实,没有窗户,我看不见里面的屋子是什么样子。而在左边还有一间屋子,挂着半遮挡的门帘,透过门帘我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里面有一张罗汉床,依旧是古韵风十足,看样子应该是这位老者的起居室。不过,相比于那张年代也不算近的实木罗汉床,床上随意放置的红色玉枕一下子吸引了我的全部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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