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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拐子日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山北青未了

    “能怪我么?” 李二故意做个鬼脸,学着小胖她妈那外地口音,学舌搞怪。羞的小胖她妈脸色有些微微发红,气也消了,说:“我们那儿说话,就这个音调,你要是到了我们那里,你说话,兴许大伙还都笑话你不会说话哩。”

    她忙着帮老炮台擦汗。两人一起收拾三轮车上那菜,还在众人的帮助下,把坏了的三轮车推到一边去。

    回到家里,老炮台要擦澡,上身光着脊梁,下身只穿个大裤衩。小胖她妈用湿手巾给他搓背上的灰。老炮台顿觉浑身轻快无比,他把自己那盆脏水倒掉,换上一盆好水,好心好意的说:“我也给你搓搓背吧?”

    小胖她妈看看老炮台的面部表情,再看一眼老炮台下身那支起的大蓬,正色道:“咱们是儿女亲家,帮着干活可以,你不能有非份之想才对。”

    “我不敢,我不敢。都是它不争气,上窜下跳的不老实。”老炮台用手比划着打他的二掌柜,还边打边骂:“我叫你不听话,我叫你不老实,我叫你开农贸市场?”

    忽然,小胖他妈用手碰一下老炮台,低低的说:“别闹了,外头有动静,兴许是孩子们回来了。”

    老炮台赶紧一本正经的坐在沙发上,示意小胖她妈去开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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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老炮台趴在小仓库那面大鼓上,两手抱着脑袋想心事,前后左右,反复对比两个女人的好坏优劣,极力想从中选出一个更优秀的女人当老婆。《+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可比来比去,左右难舍。余秀娥是原配夫妻,儿子、老婆、娘,三下天衣无缝,原装原配,这里头没什么弯弯绕,打断骨头连着筋。按理说,她是第一人选,可有一点,这娘们跑出去待了几年,跑野了,在外头学的刁钻古怪,冷面心肠,肚子里净是些不好的小鸡肚肠,不大好调理。而小胖她妈,人心善良,心眼儿好使,对人亲切热情,是个疼男人疼孩子的好女人。但也有一条,怕就怕她有二心,一心一意扑在她女儿身上,日久天长,刚结婚那阵热乎劲一过,画的脸皮,被日月褪去光华,露出真面目,到那一步,悔之晚矣。万一余秀娥见自己挑了小胖她妈,甩了她,心里气愤难当,一睹气嫁了人,那房子,那钱,那女人,可都归了外人,还不知便宜了哪个王八蛋??

    老炮台正在胡思乱想,突然门被推开,老于闪身进来,问他:“老炮台,不去卖菜挣钱,在这小屋里,抱着脑袋玩蛋么?”

    “三轮子坏了,没去运菜,柜台的主人也已回来,干不成了。于书记,你说,两个女人,我要哪个好哇?”

    “要媳妇干啥?一点用处也没有。天天唠叨不说,还得吃饭穿衣裳,哪比的上现在,你看你,往这大鼓上一趴,没人管你,多自由啊。猪八戒割耳朵,又轻快又凉快。唱也行,跳也中。标准的自由大兵啊。”

    老炮台不同意老于的看法,他问老于:“光棍这么好,你干脆把你老婆踹了,咱俩做伴多好!反正留着也没有用,还不如一棍子打出去利索。”

    老于道:“好哇,老炮台,还学会了反间计。这一手跟谁学的?老实交待!”

    老炮台说:“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谁不会。于书记,说真事。余秀娥和小胖她妈,这两个女人哪个好?”

    老于眼珠子一转,仰头朝天大笑几声,低下头,十分认真的说:“老炮台,我只是提个建议,两个女人最终挑哪个,还是你自己作主,下来。坐小鼓上,咱两个面对面分析一下。”

    老炮台不知是计,老老实实坐在老于递给他的小鼓上,两手一伏。把脑袋侧放在大鼓的鼓面上,老于哄他道:“闭上眼,听我详细的给你分析一下两个女人的优劣长短。”

    老于见老炮台老老实实趴在鼓上,眼睛闭的挺紧。他便一猫腰,悄悄把那根枣木大鼓槌拿在手中,高举过头顶。狠劲照着大鼓便是一槌!“崩”一声巨响过后,老炮台猛的跳起身来,直勾勾两眼,只看见老于嘴上说话,他却听不见声音。老于用手比划一下高的人形,再比划一下胖人的腰,摆摆手。老炮台虽没听清老于的话音,但他看的出来,老于是支持他要那个细高个的余秀娥,不支持他要那个即矮且胖的小胖她妈。老于临走时,笑着说:“母猪站起来比趴着高,你要个黑母猪搂着睡觉正合适。”

    老炮台使劲的点头答应,连说:“好,好!老于,你给我挑的这个媳妇好!”他还以为老于比划的是高个余秀娥呢,他要命也想不到,老于比划的和说的都是老母猪!老炮台呀老炮台,你是天底下第一号的老傻货呀。

    过了几天,老炮台的耳朵恢复了听力,这才知道老于是跟他逗着玩。他很生气,下决心不理老于。他相信的是五凤,可五凤听了老炮台的请求,实在不好替他拿这个大主意,生怕日后老炮台怪自己,五凤心里明白:人都有吃后悔药这毛病。 皮驴说:“这好办,你请我一顿酒席,我替你弄个好主意,保你满意。”

    太阳过晌。午后的太阳热的要命,火辣辣的照在地面上,大多数的人们都在午休。余秀娥知道老炮台的第二车菜也快来了,她习惯性的去帮着推车,也是去搅和老炮台与小胖她妈的好事。三个人刚要齐心协力推那三轮车,冷不防从旁边窜出一个人来,拿刀抵在老炮台胸口,低声喝道:“把钱掏出来!要不就要你的命。”

    老炮台吓的冷汗直淌,四外看看没人帮忙,天热,谁出来挨晒呀。小胖她妈吓的浑身哆嗦,象那老母猪筛糠一般,将身躲在老炮台身后,裤子早已尿了一大片。刀尖顶在肚子上,情况十分危险。余秀娥机灵,赶快把兜里装的三百块钱拿在手中,举在胸前,奋不顾身,一个跨步将身挤在老炮台胸前,一只手把钱高举在劫匪面前,另一只手往后推老炮台的身子,说:“兄弟,缺钱不是病,拿着这三百走吧。他刚上货回来,身上没钱,那钱他全买菜了呀。”

    劫匪用刀抵住余秀娥胸囗,低声喝道:“后头那女人身上有钱,快交出来!”

    小胖她妈两手使劲捂住装钱的口袋,着急的说:“没钱呀,实在没钱啊。”实际上,老炮台头一车卖菜的钱,全在她的兜里。

    “好哇,要钱不要命,我这就大开杀戒!”就在劫匪举刀这千均一发之际,余秀娥把手里的钱往劫匪脸上一扔,趁他一楞的工夫,下头一个撩阴脚过去,劫匪立即把刀扔在地上,两手捂着裤裆,痛苦的萎缩在地。也就在这时,李二和黄四眼从办公室冲出来,两人一边一个,把劫匪一人拧住一根翅膀,押了起来。

    李二吩咐劳翠花:“把刀拿办公室去,往后还指着它切菜哩。”

    李二和黄四眼两人,拧着劫匪往派出所送。老炮台跟在后头,余秀娥和小胖她妈也要去派出所作证,劳翠花拦住她俩,说:“留下吧,先把菜卖了再说,这种大事,叫老爷们去处理最好,女人上了派出所档案,那就是女犯人。”

    李二他们押着劫匪走了一段路,回头看看离农贸市场已经很远,便松开手,四个人站在路边上抽开了烟。

    李二推一下老炮台:“把说好的三百块钱给他吧。”

    老炮台点头,从身上摸出三百块钱,交到劫匪手上说:“兄弟,你受累了。”

    劫匪拿着三百块钱不走,他嫌少:“三位老板,说好的三百块钱不假,可没说照着球蛋上踢这一脚哇,那女人真狠,一脚过来,幸亏我及时的一侧身,这才保住这命根子,可蛋是百分百踢肿了,不信你们摸摸试试。”

    黄四眼自告奋勇:“我试试看罢,是真肿还是假肿!”

    黄四眼用手抓住那劫匪的球蛋,使劲一攥,那家伙疼的“嗷”一声尖叫,连忙说:“本来问题不大,你这一家伙,比那娘们可狠多了,真够劲啊。”

    李二说:“加一百块钱罢,回劳务市场好生补补。”

    余秀娥不是英雄,更不是什么大公无私救人的侠女。她当时只所以敢挺身犯险,以自己一命换老炮台一命,主要是她心里认为,一个劫匪,是个大男人,不至于下作到举刀刺向女人吧?当然,老炮台在她心底里的位置,应该比她自己的命更重要,这是她的潜意识。农村女人最值钱处就在这一点上,遇事先想着男人和孩子,这是多么崇高的品德!关健时刻用自己的命换男人的命,这在日常生活中是常有的事。也有极个别女人,勾结野汉子,谋杀亲夫,她们不在被歌颂之列。

    余秀娥连激动带吓,病倒在床上。这下可把老炮台急的不轻,他把三轮车停在余秀娥门口外头,铺上被子,把余秀娥背到三轮车上,嘱咐她坐好,又回去关门。李二从三轮车前经过,对老炮台吆喝:“看看后头的挡板插销,插好了没?我咋听见插销叮叮碰的后斗响呢。”

    老炮台迭忙跑到后头,歪着头检查插销是否插好。李二见调虎离山计谋成功,下头用脚挑着前轮往上一勾,三轮车前轻后重,一下放了高射炮。余秀娥连人加被子,立马从三轮车上滚了下来!当时滚了一身土,刚换上的一身新衣裳上头,满是灰尘。

    李二将身转到三轮车后头,幸灾乐祸的说:“这是狮子滚绣球哇,还是老驴打滚?老炮台,我叫你检查插销,你使劲往下摁什么呀,不知道三轮车这东西,前轻后重,最易放高射炮呀。啧、啧、啧、看滚的这一身土,土驴一般,如何是好?还怎么去看医生啊?”

    李二一套狗屁下来,气的余秀娥七窍生烟,八窍冒火。她估计是李二使坏,可当时没注意,抓不住真凭实据。只见她咬着牙,哆哆嗦索的用手指头点划着李二骂道:“好!好哇。我、我和你没完!”

    李二瞧着余秀娥气的浑身打颤,他的脸上更加得意,嘻嘻笑着说:“和我没完?听你这意思,是想和我过么?”

    余秀娥气急败坏,从刚上去的三轮车上,往后探着身子,要去撕李二的衣裳,不料身子探的太过靠后,三轮车第二次重新放了高射炮,前轮一下撅到天上,余秀娥第二次又从三轮车上滚了下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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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在李二的帮助下,余秀娥从三轮车上一连滚下来两遍,连气加急,身上出了一场大汗,头上还冒着热气。《+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李二拍手道:这下好,出这一身透汗,病就好的差不多了。外头风大,赶紧把她背屋里去。

    老炮台问:是不是还去医院给她打上一针输点水呀?

    李二道:打针输水还用去医院么?你下头那针,还有那出来的水,比医院的针和水可管用多了。外人说你傻,你还真傻呀。

    老炮台嘿嘿一笑,不再说什么,伏身背起余秀娥,往门里走。上台阶时,李二看余秀娥脚拖在地上,怕被台阶磨破了,赶紧伏身去抱余秀娥的脚,好心好意,想帮着老炮台把余秀娥抬进屋去。他做梦也没想到,就在他把余秀娥的双脚抱住的一刹那,余秀娥来个兔子蹬鹰,两腿一屈一伸,蹬着李二的肚子,一下把他蹬个屁股墩,扑哧一声坐在地上。

    李二抬头看时,余秀娥趴在老炮台背上,正回过头来,冲他笑哩。这一还一报,气的李二干瞪眼,明着吃了这个大亏。

    余秀娥生病期间,老炮台细心伺候。余秀娥躺在主卧室的床上养病,老炮台除了端吃端喝之外,还夜里搬个马扎,趴在余秀娥脚边床沿上,困急了,便打个盹,平常便硬撑着不闭眼,随时听着动静。

    余秀娥一翻身,他便赶快给她盖上毛巾被,她一说渴,老炮台马上把水杯递过去,服务的很是周到。虽然不会厨艺,老炮台还是变着法的调换伙食花样,不是炖鱼,便是煮鸡,有时也去海鲜楼买庞大炖的王八汤。来给余秀娥补身子。老炮台这一细心照料,无微不至的关怀,使余秀娥大受感动,她那棵早已冰冻的心,慢慢的活泛起来。夜深人静之时,她从睡梦中醒来,睁眼端祥一下伏在床尾打呼噜的老炮台,尤其他那因为操劳而明显瘦下去的脸庞,心里有股心疼的感觉,油然而生。逐步扩散到她的心田,由小变大,逐步浸满她的全身,以至于她感到全身暖洋洋的极其舒服

    老炮台在睡梦中剧烈的咳嗽几声,满脸憋的通红,到第二遍咳嗽时,便被憋醒了。当他睁眼时,发现余秀娥正在端祥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忙起身轻轻问道:你喝水吗?我给你端。

    不用,我觉着身上轻快多了,要喝水,还是我自已来必较合适。实在不愿再麻烦你老人家。

    老炮台道: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抛开从前那夫妻情份不说。就那天你顶着刀尖,冲我前头那件事,我给你动弹一辈子,我心里也愿意。在外头。这叫救命之恩,是过命的交情,幸亏哪天是演戏。要是动真格的,你这条贱命休矣。

    贱命?演戏?还休矣?余秀娥识字,小学文化。她眼珠子一转,顿时明白了事情的真相。这十几天,埋在她心里那几个大大的问号,忽然开解开来。第一个,劫匪拿的那把刀掉在地上,按理说,那刀是凶器,是罪证,为何李二当时不交到派出所?上面有歹人的指纹呀。为何李二吩咐劳翠花,把刀反而拿进办公室,还说以后指望着它切菜?现在真相大白,余秀娥心里有了明确的答案:原来那刀就是李二他们办公室正常使的那把切菜刀哇。第二点,劫匪被李二他们几个送了派出所之后,派出所怎么没来现场调查?持刀抢劫可是重罪,那劫匪被交到派出所之后,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难道派出所把他当小偷给悄悄的放了不成?不能啊,即便是派出所长的亲戚,他也不敢随随便便的释放抢劫犯呀。第三个疑点,李二和黄四眼早不来晚不来,自己一脚把罪犯踢中要害之时,他俩这才冲了出来,当时余秀娥就有些纳闷,这两人好象等在那儿瞅着一样,看准火候及时出现,还出来的不早不晚,恰到好处!现在把这些疑点串联起来,余秀娥终于明白,所谓持刀抢劫,只不过是早先安排好的一场闹剧。其主要目的,就是欺骗瞒哄我余秀娥!用这苦肉计,博我对老炮台的同情心。

    把戏被戳穿,余秀娥这几天对老炮台升起的那点好感,立刻化为乌有,不光好感消失殆尽,还升起来几分厌恶。她感到,眼前这个男人,从过去的暴戾,变成狡滑虚伪,还夹带着用心陷恶!

    余秀娥不动声色的用脚轻轻蹬一下老炮台,哄他道:人老奸,马老滑,兔子老了就难拿。此话果然不差,这几年我不在家,你果然进步不少。咱两口子在一个锅里吃饭,夜里在一个被窝里睡觉,我怎么也想不到你会伙同外人来骗我。我很伤心啊,我敢替你挨刀子,肯替你去死,为什么呀?归根到底,你是孩子他爹,你终究是我男人,在我心底里,你的命比我的命值钱,重要!可你呢,拍打着良心问问自己,对的起能替你挨刀的贤妻么?平日里,那胖娘们亲家婆,貌似关心于你,表面上挺热乎,可到头来怎么样?关健时刻,畏惧了吧,关健时刻,退缩了吧?成了缩头乌龟!不仅不替你去死,反而躲在你身后,让你替她挡刀子。说到钱,她兜里明明有,可她就是不愿掏出来救你于危难之中,更何况那还是你的钱!想想吧,坦白交待,从头到尾,怎么骗的我?如实招来,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你要好好的把握住才行。

    老炮台经不住余秀娥软硬兼施,连哄加骗,其中还夹杂着一哭二叫三上吊,只好把他侄子皮驴,还有李二,出主意到劳务市场上,找人冒充劫匪的事,从头到尾,细细的全部抖搂出来,一点不剩。交待完毕,余秀娥气的咬牙切齿,在肚里寻思道:老娘猜的果然不错,李二也好,皮驴也罢,变着法的想叫我归顺老炮台呀,哼,事儿没那么容易!她收起心思,坐起身子,问老炮台:往后你打算怎么办呀?

    老炮台迎着余秀娥那尖厉的目光,慢慢的低下头去,嘟哝着说:容我回去,自我检讨一阵子,再来回话好么?

    余秀娥本想逼老炮台表个决心,发个毒誓,这事就算过去了,两口子从今夜开新篇,另打锣鼓另开戏,从此夫妻二人拧成一股绳,好生过日子。不想老炮台还要回去检讨,还要一阵子,余秀娥心里似明镜一般看的分明,她断定老炮台是要去找小胖她妈,想从她那儿寻些温存,争取和她成双成对。极有可能。余秀娥想到此处,说:也好,回去趴那大鼓上,想全面了,再行动不迟,她那盘炕热,也许更适合你。

    老炮台默默的走出余秀娥家,轻轻的替她关好房门。

    老炮台走了。余秀娥呆坐在床上,一动不动,两颗晶亮的泪珠,顺着她的两腮,无声的流淌下来。她一咬牙,没有哭。而是将身慢慢的倒在床上,扯过毛巾被盖住脸,任凭泪水从眼眶里往外溢出,她的身子,一动不动,更不用手去擦那眼泪。这几天刚刚活泛的心情,又在泪水的无情摧残下,急剧的沉寂下去。她的心变的又冷冰冰、梆梆硬。

    女人的心结呀,你什么时候才能遇到合熙的春风打开呀?一句话,寡妇的心情古古怪怪,不好猜!(未完待续……)

    ( 东拐子日记  p:///1/1196/  )



第二百二十三章
    天明,老炮台拖着疲惫的身子,来找小胖她妈。《+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小胖她妈正在洗脸,看一眼老炮台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并不表示同情。洗完脸,不冷不热的说:磨拉完了?被人赶了出来,对不对?这叫什么你知道吗?这叫卸磨杀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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