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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拐子日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山北青未了

    老炮台无话可说,只好深深的低下头去,默认自已犯了错误,用沉默来表示对小胖她妈的顺从。

    小胖她妈看见老炮台象个认错的小学生,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更加不依不饶,讥讽道:住在那儿十几天,没白没黑的忙活,膘也撤了,人也瘦了,估计手里那钱,给前头那婆子拿药,买吃买喝,该花的差不多了吧。是不是想让我再去帮你卖菜,把钱攒够了数,再去讨好前头那婆子?再往她身上砸钱呀。还去买王八汤灌她,你咋不把自个当王八炖了给她吃下去呢。连骨头加肉,不更有营养吗?我看呀,你还是回去跟前头那婆子好生过吧,别在那边把油打熬干了,再回来在我这儿养膘。

    小胖她妈上前,用手扭住老炮台的脸,再拍拍他的身上,气愤的说:看看这才几天,就瘦成这样,眼窝子也塌了下去,裆也抽了,只剩下皮包骨头,这得多少好东西才能喂肥呀。还有这衣裳,去的时候,穿的整整齐齐,里表三新,回来时,他娘的倒好,看看这身上,除了泥灰,就一身骚味。小胖她妈用鼻子闻一下老炮台身上,把身子往后一仰,右手煽着脸前的空气:唔、唔。这是股啥味呀,出去,出去!我这儿不盛没良心的负心汉。依我看,还是回前头那婆子家享福,没良心的东西!

    前两天是两个女人争宠,让自己挑选。眼下又突然变成一个也捞不着。这一上一下的巨大反差。使老炮台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两个女人的面孔,忽冷忽热,令他心里充满疑惑,到底怎么办呢?他陷入到深深的迷茫之中。

    老炮台被小胖她妈劈头盖脸,好一顿数落,最后还被赶了出来。在街上,他买了几根油条,勉强吃下,不知为什么。他迷迷糊糊,头脑一阵玄晕,趺倒在大街上。

    老炮台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余秀娥的脸。他挣扎着想坐起来,但身子千般沉重,动了几下,怎么也爬不起来。

    李二站在床边,笑嘻嘻的说:老炮台。你可真会装啊,两只贼船,你一只脚踩着一只,来回跳跃。这盘炕上睡两天,又跑到那盘炕上去睡,结果,累倒在大街上。年令不饶人啊,两台泵一齐往外抽水,你那里头才多少水呀。这不病的不轻。女人这东西,不是蜜罐儿,她是个盐坛子呀,余秀娥,你说是不是?

    是个屁!余秀娥把李二推开一边去,不再听他胡说八道,而是柔声问老炮台:你觉着怎么样?

    李二从余秀娥身后探过头来,争着问老炮台:余秀娥问你觉着滋味怎么样?两个女人身上,哪个滑溜,哪个嫩,哪个白,快回答呀。

    李二掺在里头瞎搞,故意篡改余秀娥话里的原意,净往黄里说。弄的老炮台不好意思,只是咧着嘴苦笑。

    李二说:余秀娥,我向你揭发件事,老炮台在外头,逢人便介绍你身体的长处,哪儿高哇,哪儿软呀,哪儿大呀,什么时候叫哇,等等。

    老炮台见李二在一旁挑拨离间,生怕余秀娥生疑,便挣扎着身子,想爬起来为自已辩解。

    老于来看望老炮台,还提着不少营养品。李二说:于表叔,方才老炮台说,千万别把小仓库的门给锁了,他和余秀娥,要到那面大鼓上去睡哩。

    余秀娥歪过头去抿着嘴笑。

    老于摇头道:老炮台,有这大好的楼不住,去稀罕那小矮屋干啥?有余秀娥夜夜相拥,不比搂着那面破鼓强么?

    老炮台知道老于是书记,说话算数。知道余秀娥开恩,接纳了自己,当下万分感激,伸手拉住余秀娥胳膊,表开了决心:秀娥,我往后一定听你的话,好生劳动,挣钱养活你。

    余秀娥有些不好意思,微笑道:还不定谁养活谁呢。

    李二插上一嘴:是呀,要是能养活男人就好喽。

    老于纠正道:要听党的话,坚定信心跟党走,这是原则问题,可不能马虎,更不能打折扣。

    老炮台两囗子点头称是。老于问李二:贤侄,你也是来看望老炮台的么?

    回表叔的话,我是来送老炮台的,他在街上装着病了,我借机给余秀娥把男人送回家,要不借这个幌子,两人面子上抹不开,这也是两人分开了好几年,情份上有些生。

    老炮台说:于书记,我真是病了,不是装的呀。

    反正都一样,你那目的,全村人都知道,就是回你老婆这儿吃顿囫囵饭,花个舒心钱。你那小九九儿,谁不知道?要明白,群众的眼睛可是雪亮的,胡弄我老于行,胡弄广大村民不好办。

    余秀娥说:于书记,当着你的面,老炮台方才是表了决心的,你和李二都在场,给秀娥我见个证,日后他要再去招惹那胖子,我可不轻饶。余秀娥把脸转向老炮台:到时候,别怪我翻脸无情。丑话我说在前头,你这是住丈人家,当的是上门女婿,外头那些个不三不四的女人,不能领进我于家的门,当然,在外头打情骂俏,偷铺偷盖更不行。

    偷着亲个嘴可以。李二拍着老炮台,故意使坏,加上这么一句。

    更不行!亲嘴亲惯了,下一步就是偷情那一节。女人的嘴不能随便亲,亲来亲去,非亲出事来不可。外国人的那些乱子,不都是亲嘴亲出来的么?有的还动了枪炮哩。

    李二说:知道的东西还不少呢。

    余秀娥严辞拒绝老炮台在外头的一切不法行为。看余秀娥那股认真劲,李二嘿嘿的奸笑起来,说道:老炮台呀老炮台,从今往后,你可是一头上了笼头的老叫驴,有了管手,好,好,好生过日子。破镜重圆,好事呀。破风箱就着破炉灶,凑合着过呗。

    老于坐在沙发上,喝着余秀娥递过来的茶水,正色道:贤侄,不光要把他两囗子撮合到一块,更要帮他们发家致富哇。你看能不能在农贸市场上,给他寻个滩位,让老炮台去卖个菜啥的。多少挣些小钱,贴补家用。

    没问题,我这就是一差二用,一个是来送老炮台,二个来是告诉余秀娥,我给她弄了个好位置的柜台,叫她去经营,条件是她要让老炮台和她团圆才行,要不的话,老炮台他能躺在这软乎乎的床上么?条件交换。

    啊?原来是这样啊。好极,好极了。贤侄,你可真是个合格的人民调解委员呀。以后有机会,我非培养你入党不可!

    这点小成绩,都是在表叔您的正确领导下,干出来的。离了表叔您,我是一无所能啊。

    老炮台来上这么一句:有了自己的柜台,小胖她妈就有活干了,好,好。

    好个屁!你给我滚出去!看见了么,老毛病这就犯了呀。余秀娥气急败坏,从床上拉起老炮台,便往外推,还在嘴上不停的骂:心里忘不了那胖娘们,赶紧去找她吧,别在这儿气我,赶快滚!她那盘炕热,去趴那儿享福吧。免的耽误了你俩那小日子!

    老炮台伸手扒住卧室的门框,带着绝望,向屋里的两个村干部求救:于书记,李老板,救命啊。

    李二瞧着老炮台那可怜相,不但不上前施以援手,反而乐的拍手大笑。

    老于说:贤侄,咱爷俩走吧。春晓一刻值千金,别耽误了他两口子的好事。李二在前,老于在后,两人快步走出余秀娥的家,还从外头把门给关上了。那天余秀娥到底怎么收拾的老炮台,外人无从知晓,但从那以后,两个老家伙早出晚归,一个负责骑着三轮车去城南批发市场拉菜,一个在菜市场的柜台后头专门卖,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夫唱妇随,正儿八经的过开了好日子。

    这天下午,余秀娥抽个空闲,跑到李二的办公室,趁四下无人之机,将身趴在李二办公桌上,轻声说:李二,这回你帮了我,休想我记你的人情。顶多把你那一年,在山上窑洞里给我扒裤那事给扯平了拉倒。往后,咱俩个谁也不欠谁的情。

    我那时疯的利害,真不是有心欺负你。

    余秀娥感慨道:嗨,当时还多亏了你使坏哩。我要上吊,两手扒着绳子要往绳套里伸头,你在下面,一下把我的裤子扯了下来,我当时想:一个女人家,不能光着身子去见阎王爷呀。阎王殿里那么多小鬼,我**下身,多准为情。所以,只好从上头下来问你要裤,你不但不给我裤,还把我扑倒在地,当时我以为反正要死的人了,风流一下又何妨?不枉人世这一遭哇,大行之前,还能享乐一番!实没想到,享乐之后,又为你担起心来,怕你疯疯颠颠的四处乱窜,不定时给你弄点吃的,你不饿死才怪呢。从那时起,为了你,我才活了下来,没死成,这些往事,你还记的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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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这些日子,黄大阔的身体一直不好。《+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他从小缺吃少穿,本质上就不怎么壮,加上干事业这么多年,后天续补的又不及时。爱华年轻,不懂得疼男人,生活上照顾不周不说,还一味的从男人身上索取快乐,缠着黄大阔夜夜欢歌,时日一长,便淘空了黄大阔的身子。前些日工作忙,压力大,为了小宝的事,思想上长期不痛快,使得他精神萎靡不振,过度压仰,尤其小宝那事的心魔,老在他心里挥之不去,看他日渐消瘦的面庞,爱华只是唉声叹气,劝黄大阔去住院。黄大阔使劲摇头,不想去。

    李二过来劝他去疗养,他苦笑着婉言谢绝:“李二,咱们从小一块长大,虽然我没进过学堂,识字极少,但我懂的仁义礼至信。东拐子是我的生发地,我从小在这里长大,当年穷困潦倒时,是父老乡亲们,东家一口,西家一口,帮我渡过难关。我虽然为人一般化,但对乡亲们,还是有感情的。我的病我肚里有数,一时半会死不了,只是受些罪而已。”

    李二问爱华:“厂里那么多事,你一个人忙的过来么?”

    爱华为难的说:“忙不过来也得忙啊,开弓没有回头箭,投了那么多钱,厂子刚有起色,让出去实在可惜。”

    “钱这种东西,多就多花,少就少花,没有底线,多少是多呀。”

    “二哥说的也是。要不我把厂子转让出去,在家好生伺候大阔养病。反正钱也够花的。”

    “这还差不多,人比钱要紧。去海鲜楼多定些王八汤,叫大阔好生补补身子。”

    “就按二哥说的办吧。”黄大阔和爱华商量好价钱,要找买家,把服装厂转让出去。

    这天中午,厂门口突然驶进一辆高级轿车,当值的爱二刚要上前阻拦,不料汽车一加油门。冲进厂里,“吱”一个急刹车,停在办公室门前。爱二跑过来一看,外前门开处,下来一个保镖,穿戴的非常整齐,西装革履,理着板寸,戴着墨镜。下车后,来到后车门前,伸手拉开车门。还把右手罩在车门顶框上。防备出来的人碰着头顶。爱二瞪大了眼睛仔细观看,从车里钻出个尖嘴猴腮的年青人,衣着打扮,十分讲究排场,头发黑油油的贼亮,也是鼻梁上戴着墨镜。年青人从车里出来。伸个懒腰,打个哈欠,摘下蛤蟆镜时,爱二这才看清来人真面目,惊叫一声:“原来是你呀。”

    年青人呲牙笑问道:“二舅哥。别来无恙,身体可好哇?”

    爱二奇怪的问:“你怎么混成这样?”

    “我发了!这破厂子能值几个钱?告诉你吧。现今黄大阔那老王八羔子的腰,还不抵老子的小脚趾头粗呢。爱华在么?我要跟她谈笔生意。”

    “你不能进去!”爱二挺身站在办公室门口,保镖伸出手,很轻而易举的把爱二拨拉到一边,伸一下手,把青年人往办公室一让。年青人笑着,一步三摇,进了爱华的办公室。

    爱二摘下脖子上的对讲机刚要喊人,那保镖身手敏捷,早伸手一把夺过对讲机,住远处的草丛中一扔,算是解除了爱二的武装。其它几个保安,见来人身手不凡,料是经过专门培训过的职业保镖,估计哥几个一齐上,也不一定是人家的对手,只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张飞逮个地老鼠,大眼瞪小眼,干着急,不敢动手。

    爱大过来问:“老二,怎么回事?要不要报警求助?”

    爱二道:“进去的是吕家小贼,不知在哪儿掘着了粪坑,肥大了。回来找咱妹妹显摆呢。”

    “啊?他呀?玩屎克郎的屁孩儿,老鼠尾巴上的疖子,能有多大脓水?对付他,爱华是绰绰有余,不揍他个鼻青脸肿才怪呢。不用咱弟兄俩上手,咱妹妹有这个能力。对付他,小菜一碟。”

    爱华是服装厂老板,她一眼看出吕贼衣服价格昂贵,再瞧一眼门外的汽车,三百多万的价格,心里“咯噔”一下,暗自琢磨:落水狗也有爬上岸的时候?王八爬进蜜罐里,吃的还挺肥!她心里惊讶,嘴上可不绕人:“这是从哪儿骗来的车呀?装成了有钱人的样子,四处显摆,有意思么?”

    吕贼笑道:“爱华,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老子现在发了,没有钱我来这儿干吗?二大娘吃槐叶肿脊梁,来找难看吗?”

    “我又不需要资金,趁早滚蛋。”

    “爱华,你怎么还不明白,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和咱们的儿子小宝哇。”爱华反驳道:“少咱,咱的。你是你,我是我,泾渭分明,各不相干。至于小宝,你少出去胡说八道,沾了便宜,偷着乐乐也就罢了,少给我找麻烦。他日你闯了大祸,不连累俺娘俩,就算万幸。我就算烧了八辈子高香!派出所抓你的时候,千万别说认识我。自从你上回去我家瞎闹腾至今,我男人叫你气的一病不起,至今还没好利索呢。为这事,小宝也叫我送他姥姥家那边去上学,一个星期才能见上一回,你还嫌没害死我呀。还回来找麻烦,依我看,你就那缠命的小鬼,害不死俺娘俩你不散伙呀。”爱华说到伤心处,落下两颗晶莹的泪珠,哽咽着趴在桌上,两个削瘦的肩膀,在微微颤抖着。

    吕贼收起笑容,上前轻拍一下爱华的肩膀,关心的安慰她:“爱华,我知遒你心里苦,知道你受了莫大的委曲,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这回回来,我将在家乡大干一场。前些日子,我已在鲁州城里开展了不少业务,成绩还不错。”

    爱华抬起头,泪眼汪汪的问:“前些日子,庄里传出谣言,说你天天去街上的银行存钱,一存就是三百万,是真的么?”

    吕贼点头称是。

    “你哪来那么多钱?”

    “搞资本运作呀。”

    “资本运作?没听说有这一行哇。”

    “新兴的一种资金运作模式。我在上浦一家公司学的。还当上了鲁州地区总代理。我手里现在已经运作了三个亿的资金,正在陆续投到总公司那边的地产、铁矿、煤矿等项目上去。总体上说,效益很可观,这么着吧,在这口干舌噪的干嚼舌头,不如回我的办公室,喝着茶细聊。”

    “我这儿走不开,一会王老板要来谈一笔生意。”

    “当年的王大头吗?他可骗的老子不轻,我给他打个电话,叫他过来受死,好生修理他一顿。”吕贼看一眼桌上玻璃板下压着的电话号码,掏出自己的金壳手机打过去:“王大头么?过来!老子好生修理你一顿。”王厂长在地方上也算一霸,接了电话,带着两个小兄弟,气势汹汹来到黄大阔的服装厂。当他看到自己的车和吕贼的车一比时,顿时泄了气。再看人家那随从,气质优雅,西装革履,精气神十足。再看看自己两个手下,土里土气,十足的地痞琉流氓扮相,真是土匪碰上正规军。尤其他那两个小弟,一看吕贼的车,先打了退堂鼓,再见车里的人员,腰杆挺的笔直,一看就是科班出身的正规军,当时便向人家点头哈腰,拿出烟来请人家抽,一付典型的奴才相。气的王大脑袋闷哼一声,抬脚走进爱华的办公室。

    “你怎么还没垮台呀。”吕贼仰身歪在沙发上,冲王大头来上这么一句。不等王大头回答,吕贼紧跟着又搭上第二句:“这回我弄了几个亿,咱俩好生玩玩,看谁玩过谁?上回骗我的那洋毛子,叫我在上浦给收拾了,诈骗罪,五年,在号里头趴着,等你进去和他作伴呢。”

    王大头老奸巨滑几十年,顺风使舵是他的祖传手艺。当下“嘿嘿”干笑几声道:“吕老板,几年不见,发大了,实在了不起!我这条贱命何足挂齿,请问吕老板,涉足哪个行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积聚了这么大的个人财富?”

    听的出来,他对吕贼的大吹大擂有所怀疑。他暗想:即使是炒股票,也没这么快,抢银行?没听说有抢银行的大案呀。

    吕贼对王大头简直不屑一顾,冷笑道:“资本运作,没听说过吧?拿句老百姓的话说,就是开银行。你把钱存我这儿,我替你理财,按合同分利给你,这多好!你身不动,膀不摇,年息百分之三十。”

    这么高的利息!王大头瞪大了眼睛,这不是过去的高利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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