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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拐子日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山北青未了

    庞大惹了祸不但不承认,还振振有词:“老子天生爱吃鸡头,谁管的着?”

    李二指着庞大骂道:“你这个老舅子。除了天生爰吃鸡头,还爱吃屎吧?”

    事情办砸锅,庞大不但不检讨,反而变本加利和李二对着干。赵书记和李主任走了以后,桌上坐着的黄拔术无心再吃。同李二一起出了饭店,往村庄里头走去。有了窟隆就得补,两人边走边琢磨,采取点什么措施补救一下因庞犬无礼选成的伤痕。李主任和赵书记从李二他们饭桌上离开,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到另一处建造桥函的工地去查看,被工地负责人拉去另一家路边小饭店喝酒。待到夜深他二人回到家中,各人家属均告知二人,淄博来的李老板亲自送来两箱好酒。赵书记问他老婆:“除了酒,他还说些啥?”家中女人摇摇头。

    饭店老板娘见庞犬吃的满嘴流油,不用筷子而直接用手抓,实在没点吃相,也不搭理他,等他吃完,用人家桌布擦了手往外走,便上前拦祝蝴,叫他结账,庞大一楞,随后说:“不是李二请客么?”

    ≈ap;ap;nbsp;老板娘说:“你吃的鸡头你结账。”

    庞大不肯掏钱,挣着身子往外走,被迎面归来饭店老板一巴掌搧进屋里。洪顺见势不妙,赶快脱下鞋来,从鞋垫底下拿出二百块钱递给老板娘,这才替庞大解了围。两人走出饭店老远,还听见老板在骂:“想吃白食,老子劈了你!”

    工程进展很顺利,公路局工程科长把李二租用那些机械设备如数给运输到工地。黄技术多次到甲方联系,甲方的施工部娄部长率领技术部门几个技术员在李二的工地上待了两天,抄平划线,研究最佳施工方案,定好标高,交侍好施工安全要求。黄技术堤出的施工方案得到工程部认可。当然,李二作了大量均公关工作,除了吃饭,还约娄剖长到泰安歌厅去唱过两回歌。正式开工那天。技黄术把两串红鞭炮挂在校荷挖掘机的铲尖上,举向高处,啪啪的响声震耳欲聋,轰天雷在空中炸响,工地上四面插满彩旗,安全牌警示牌插在施工地段跟前。随着娄部长一声令下,挖掘机开始挖土装车,十几辆工程车一字摆开,一个装满开走,另一辆立马跟过来。整个运土车辆头尾相接,循环装运土方。夜间也不停歇。每台车最少两个司机,一个干白天,一个干黑夜。谁也不落后,拉土是按车计帐,多拉一车就多挣一车工钱。洪顺不愧是开推土机的老手,他驾着推土机,看着干的不快,可效率不低,一趟推过去,放下铲拖回来,基本上就平整个差不多。连久经工程的黄技术都对他竖起了大拇指。庞大更是兴奋,窜前跑后给洪顺提水提油送饭。整个工地热火朝天,一派红红火火的繁忙景象。好景不长,开工不到十天,工地上便空无一人,所有机械设备都趴在工地上一动不动。问题还是出在庞大身上。

    原来,s省一家修函洞的工程队与李二的工地紧挨着,他挖函洞弄出来的土石方也要用推土机推平,他们找到庞大,一盒烟一顿酒把庞大说的动了心。李二使用推土机是一小时三十块钱,s省那队伍一小时出到四十块钱,李二这边是一月一结账,s省那边是一天一结账。庞大为了弄现钱,就给老于打了报告,天花乱坠,把s省队伍修函洞说成是土方队伍,价格高不说,一天一结账还能长期租用。老于见钱眼开,更重要的是他不愿看到李二做大做强,在这种阴暗心理促使下,他作出背信弃义之事,同意庞大把推土机租给s省队用使。撕毁合同,在事先没打任何招呼的情况下突然发难,把推土机强开出李二的工地。工地上因为没了推土机,运过来的土一堆一堆散落在几百米的地面上。只一夜便把所有工作面全部铺满。黄技术告诉李二,刚挖出来的鲜土,水分刚好符合换填石灰土对水分的要求。若不赶快推平压实保祝寒分,任由春风吹日头晒,大土块失去水分变的梆梆硬,任何震动碾都治不了它,将来的结果肯定是密度不够,工程验收不合珞,要挖运出去重来,这批弄好的石灰土过了钙化期全部报废,不光瞎上这些拌进去的石灰,连土也要换新的、、、、、“

    李二还没听完,头上便已急出了汗。他顾不上尊严,跑到s省工程队的地上,对着庞大说:“庞大,不,庞大爷,庞亲爹,救救急,救救急呀。人家给你四十块钱一个钟头,我给你伍拾行不行?“他越是哀求,庞大越是端架子,说他不能做主,得请示于主任。于主任回电话:庄里老大远派车出来就为赚钱,谁家现钱,并且价格合适,就给谁家干。工地上的事,他托付庞大全全管理,离的远,他不好插手等等。明明就是纵容庞大,绞杀李二在萌芽之中,叫李二的工程胎死腹中。”

    事与愿违,李二的苦苦哀求没有换来庞大同情。庞大反倒认为,这回治裁李二正是时候。看你往后还敢小看我庞大不?不弄死你,你不知道庞大爷的利害!越叫亲爹越不行,有权不使过期作废。他从洪顺嘴里得知,李二租的挖堀机,一天是误工费两千,加上运输车,一天得赔人家伍千多块,停工己经两天,他已赔给机械队一万多,庞大心里那个爽啊,谢天谢地,李二总算裁了跟头,况且是栽在我庞大手上。这几年积攒的恶气,几年来的无名仇恨,可得报啦,出了这口恶气。庞大还不算完,他死活不给李二推土机用,他要叫李二难看到底,彻底垮台而后快。

    黄技术伸手拉起坐在地上的李二,两人坐到一个背风土坎下面,他掏出烟盒,给李二点上一根烟,告诉李二:“老板,沉住气,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方为男子汉大丈夫。”他用手遥指远处泰山那座高耸入云的山峰:“要学泰山那样,沉稳处变不惊,不能一遇事就自己乱了方寸。应变之策只有静下心来才能想出。我提议,你给老靳打个电话,响一声你就挂断,叫地抽空在方便时候给你打回来,求他调动甲方大型推土机来救救急。据我打听得知,甲方推土机不忙,光干白天,不干晚上,你可从给司机个人开点奖金,叫补助也行。另外,你若同意,我立马打电话回我老家省省,从那调来一台与甲方一般大的大型推土机,可能价格贵点,要伍十块钱一个小时。可话说回来,价格高,干话也是多。总用小时数比这小型推土机要少。总算施工成本,两相基本差不多。你考虑一下,我这方案可行不可行。”

    李二使劲一跺脚,急乎乎的说:“往省快打电话,现在就打。快点把推土机弄上来,价格按你说的办。另外,调车费我下中给你,告诉他们汇过去也行,等他来了你再给他也行。告诉对方。钱在你手里,他就会放心前来。我这就给老靳打电话,请他帮忙渡过眼前这一关。”

    庞大这两天精神头特别足。从前他总是睡到太阳老高才起来,这两天李二不是因为没有推土机而停工了么,他每天早晨,都是早早起来,牙不刷,脸不洗,先跑到李二工地上看那些一堆一堆的土,那停工的工地,简直成了他最大的享受。,成了他的战利品,他一到那儿,看见那些汽车挖掘机趴在那儿不动弹,就想笑,心里那个舒坦,比三伏天啃个凉梨还通快。这天早晨,他照例喜滋滋的跑到李二工地上看热闹,惊的他目瞪口呆,不仅工地上车来车往干的更欢,工地上竞停着两台大型推土机,一台正在开着离开工地,另一台正在往工地上开,崭新的,铲头很宽,与甲方那大型推土机一模一样。这情景,使庞大很失落,李二坐在离他不远处和黄技术比划着说话,像在讨论施工方案。庞大看见李二朝他这边瞅了一眼,跟不认识他一样,把头转回去依然和黄技术说话,庞大讨个没趣,耷拉着脑袋,回他租住的酒店吃早饭。从那以后,他那股精气神荡然无存,天天去和s省工程队老板喝酒,有时也把那老板约到租住的小酒店里来,差不多每晚必喝,每喝必醉。时间一久,就和那s省老板成了最要好的朋友,更有甚者,那s省老板还给他介绍了南边路边店的当红女贩务员,叫小荷花。断不了来陪庞大吃喝,其间还在庞大房间宿过夜。转眼一个多月过去。饭店老板娘已有好几天不见s省老板来找庞大,也不见晚上庞大出去喝酒。除此以外,还有个反常现象,那就是光见庞大在店里吃饭,不见他交钱。过去那开推土机的洪顺,白黑都是在工地上,整天抹的神头鬼脸,这两天与从前大不同,不光按点回来吃饭,还洗的白脖子净脸,穿的衣裳干干净净,叫服务员一打听才闹明白,s省工程队干完工程挪到西边工地上去了,推土机没话干,在工地一个旮旯里放着,洪顺天天看车哩。老板娘又从旁的施工队得知,庞大原先干活的那家s省工程队,去了西边是去了省,这个西边可够远的!

    老板娘看出苗头不对,于是她给庞大出一个好主意,叫洪顺把推土机挪到她的后院里来,省下洪顺夜夜去看车。庞大不知外头人心险恶,还以为老板娘替他着想哩,也不往坏处想,吩咐洪顺把推土机开进他租住的后院来。

    洪顺无事可干,就主动到李二工地上帮忙,他是个闲不住的好人,在工地上,他帮黄技术扯米尺,量深浅,还帮着粉石灰,筛灰。有时也帮着开拉石灰的小拖拉机。李二本来就挺喜欢洪顺,见他这么勤快,不计报酬来帮忙,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便吩咐黄技术在考勤簿上写上他的名字,如数给他记工,发工资时一分不少发到他手上。

    饭店老板见厐大把推土机开进他后院,立马变了嘴脸,逼着庞大交清饭费。庞大手里没钱,便使出在家的一贯泼皮无赖伎俩:耍赖。这招在家乡好使,大伙不看僧面看佛面,大都放他一马。这回是在异乡,他这一招不灵。他点了牛肉,土公鸡两道好菜,叫小荷花过来,两人有说有笑吃喝完毕,吆喝一声“记账”,拉了小荷花,两人又要到后面宿舍玩乐,被老板一把抓住,劈手给他两个耳光,庞大捂着脸叫骂,被老板一脚踹倒在地,狠狠揍了一顿,直打的庞大哭爹叫娘,在地上滚来滚去,眼泪鼻涕,还有汗水掺和一起,糊的圆脑袋上到处都是。说实话,庞大打小还没这么实实在在被人打过。打到最后,他实在受刑不过,翻身跪在地上,向饭店老板磕头求饶。饭店老板把他拽起来又揍过一遍,见他是真的被打的服了气。遂把他推到吧台跟前,老板娘把过去庞大签字的那些饭费单子、祝恨费、还有嫖宿小荷花娱乐费,整理拢合成一本,用计算器加在一块,总共九千多块钱。老板娘让庞大打下一张一万元的欠条,上面注明用院内的推土机作抵押。手续办完,庞大摁了手印签上字,还有家庭地址,身份记证号码等等,全部在欠条上写清楚。

    庞大被老板一脚踢出门外。他站在车来车往公路边上,走投无路,实在无处可去,连回家的路费也没有,身无分文,最后,只得哭着去工地上找洪顺。有人看不明白,庞大不是每天収现钱么?怎么会落的如此狼狈?开头十天,他是收现钱不假,除了收钱之外,他管不住自已的嘴,从小好吃好喝的毛病害了他。原来,每天晚上结账之后,他都赖在人家办公室不走,缠着s省老板请客,不几天功夫,s省老板摸透了他的底细。在酒桌上跟他扯皮。故意把推土机租赁费往后拖,今天拖明天,明天推后天,他去催讨,s省老板就用酒灌他,实在推脱不开,就叫小荷花出来挡驾。庞大没出过远门。不知世道险恶,半斤白酒下肚,小荷花往怀里一搂,顿时飘飘似仙人一般,不光找不着北,连自个姓啥都忘的一干二净。到笫十一天开始,收现钱的买卖变成了打欠条。一个月很快过去,庞大手里白条越来越多。头十天收的现钱越花越少。由于欠他租赁费挺多,欠账的成了大爷,收账的变成孙子。先前是s省老板请庞大喝酒,后来变成庞大为了讨钱而宴请s省老板。起先是s省老板把小荷花往庞大怀里送。后来变成庞大出钱,买着小荷花往s省老板怀里送。就这样,庞大也没讨到一分钱。直到有一天早晨,庞大拿着白条去讨租赁费,四处找人不见,s省老板人去屋空。庞大方才明白自已上了当。那家房东接过庞大条子观看,只见上面是这样写的:证明条,庞大推土机工作十五小时,每小时四十元,共计人民币六百元正,落款:庞德环,下一行:九八年四月十日。房东看完庞大所有欠条,都是这么写的,知他是个棒槌二百五,典型半吊子。便不再理他,把他推出门外。

    在工地上,李二远看庞大滚了一身泥土,哭着走来,他转身进了身后的临时工棚里,避而不见庞大。庞大找不着李二,就跟在洪顺身后不散伙,洪顺吃饭他跟着去吃,洪顺回临时租住处睡觉,他也不顾脸皮躺在洪顺铺上。和洪顺在一块住的还有去年砌护坡时那几个跟着李二干的外地人。其中带头人是个老光棍,叫石天庆。除了干活卖力之外,唯一爱好就是好酒。为了这口酒他一辈子没娶媳妇。庞大和他凑一块,正好半斤八两。臭味相投,一下工两人就凑到一块,搬个校很料桶口对口喝那买来的散装酒。几天下来,庞大光吃石天庆的,喝石天庆的。喝醉了还嫌人家酒孬。骂石天庆不是东西。

    两人由此争吵起来,庞大脱下裤子转过身去拿腚对着石天庆。石天庆没防备他这一手,嘴巴整巧碰在庞大屁眼上。臭哄哄的弄了一嘴臭气。他恼羞成怒,抓起身边一把刚灌满热水的暖水瓶照着庞大那裸露的屁股猛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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笫三十章:脚踏实地
    石天庆拿起盛着滚烫开水的暖水瓶,就往庞大腚上倒去。《+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他这惊人之举被坐在他身旁的洪顺看个清楚。他急忙去夺。虽然他及时夺回暖瓶,但还是把庞大的屁股烫个稀巴烂,不光腚上当时烫起好几个鸡蛋大的燎泡。那蛋也烫的不轻,重的地方已经脱皮。疼的庞大趴在洪顺铺上哭天抢地,大嚎大叫,喊着叫石天庆赔他屁股赔他的蛋。这两样东西咋赔呀。石天庆本身是个老光棍,无家无业,即无老婆也无子女,他手里从不攒钱,基本是当月挣来下月光,到年底工地收工,他拿着最后一个月工资回家买点年货,走走亲戚,看看朋友。过个年,把上月工钱花个精光。单等春节一过。他又出去打工,是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主。他烫伤了庞大,按理他应该给庞大治伤。世畀上最怕他这种人,站着和趴下一般高。

    他手里分文无有,法院来了也白搭,就那神仙也拿他沒办法。又不能要了他的老命。就要了他的老命,庞大的腚能好么?李二吩咐洪顺,拉着石天庆,到西边那靠山的小村庄里头,花五抉钱买来半斤当地山民自已煞制的獾油,给庞大抹上,才勉强止住疼。

    李二石灰场。由于是人工装车,干活是用铁铣铲石灰,工人先装上面那些蔬松部分,时间一久,脚底下剩下厚厚一层石灰刚粉的石灰经过人踩加上拖拄机车轮碾压。下面底层的石灰用铁锨铲不起来,洪顺想用推土机把地上那层石灰打打堆。瞎了这么厚一层灰多疼人呀。于是他就去停放推土机的小饭店,想把堆土机开出来用一下。顺便保养一下推土机的三滤糸统。换換空气滤清器的机油和铁芯。再把油底壳机油放掉。换上二十五斤新机油作好下一步工作准备,一但有活,开出车来就能下手去干。

    洪顺一进后院,就引起老板娘注意,他手还沒摸到车呢,屋里的老板娘可就喊上了:“住手,谁旳车,你就乱摸。”

    洪顺压根不知庞大办的那些事,听老板娘不让动车,感到很奇怪,随口说:“这是我们的车呀,难逳开自已的车也不行吗:”

    老板娘晓的洪顺是个老实人,很能干,也很听活,她看着洪顺也很顺眼,她料定洪顺还蒙在鼓里,对庞大所做所为不知情。便招手把洪顺叫到屋里吧台前,从吧台里找出庞大那些饭费单子叫他看。洪顺简单察看一遍,伸伸舌头,对老板娘说:“这么多呀。他自个吃这么多东西,能下去么?”

    老板娘轻微一笑:”吃饭找个帮手还不容易!s省老板外加小荷花帮忙,连吃带嫖,饭费能不多吗?”她又把庞大那一万块钱的欠条以及用推土机作抵押那张纸拿给洪顺看。洪顺看罢,吓出一身冷汗。推土机是村里集体财产呀,挣不着钱不要紧,回去顶多叫村主任骂两声无能之辈,顶多再加上几个窝嚷废算伙,现在把推土机弄丢了,回去怎么向村里交待呀、他只觉着天旋地转,差点栽倒在地,服务员小香赶紧搬个椅子叫他就地坐下,给他倒一杯水让他喝下去,定定神。片刻功夫,洪顺勉强站起身,揺摇晃晃走出饭店,也不去石灰場继续干活,而是晃悠悠来到租住的那户人家,找到庞大,照着他那净是嘹泡的屁股就是一顿乱打,疼的庞大在地铺上滚来滚去,杀猪般嚎叫不止。刚巧黄技术回来提水,忙上前拉住供顺,问他到底为了啥事这么毒打庞大。洪顺哭着说:“他把俺俩挣的六千块钱花个精光不算,还把村上的推土机抵顶了他的饭费嫖资。丢了推土机,我怎么回去向庄里乡亲们交待呀”。,说罢,洪顺坐在地上,哭的己是泣不成声。

    黃技术害怕洪顺继续打庞大。就安慰他一番。见他情绪稳定下来,就劝他回工地继续干活。推土机的事等见了李二再说。看他有何办法把推土机要回来。对推土机的事李二也是一愁莫展。慢说庞大从前办亊绝情,就那一万块线的饭费,那是实实在在欠人家的呀。他那些白条一点用处也无有。s省施工队在省路途遥远,谁有功夫去替他要账?找着找不着施工队暂且不说,就算长途跋涉,找到那些施工的人,人家那头认不认账还两说呢。条上落款的名字是庞德环,明明就是姓庞的还账那意思嘛。这么远的路程,一个人不敢去,最少得两个人作伴才敢动身,来回好几千公里,两个人连吃带住,加上来回路费,总花销不低于四千块。账要回来。两下一抵,能剩六千,要不回钱来,可就越陷越深,一万块钱的窟隆可就驴打滚,-下变成那一万四,撇开这些不说,眼下工程这么紧,庞大烫成那样,连坐都设法坐,他去不了呀,叫洪顺跟他去,一个半吊子,一个老实的够呛,他俩根本不是办事的衙役。李二长叹一囗气,缓缓劝洪顺:“兄弟,都是你命不济,和庞大这死熊搅成一块,他是自作自受,该吃的他吃了,不该吃他也吃了,不该玩的他也玩了,他受惩罚是罪有应得。呌你跟着他受罪,那你是天下最大的冤大头。其实,这事深究根底,怪不着你,你只是个干活的。责任不在你身上。你不必害怕,钱又不是你花的,欠条也不是你打的。上有老于顶着,下有庞大抗着。厌大的一切作为,都是受老于指使。是集体行为,他代表村里行使对推土机的管理权,是老于写了条过来,呌庞大当领导的,那张条还在我手里,连当时签合同你也在场,庞大趁火打劫,关健时刻背后对我下刀子,不给我推土机使,撕毁双方协议时,我都叫庞大在解除双方合作协议书上签了字。电话里老于点头同意了的。说句不该说的话,我于表叔怕我发起事业来。才指使庞大不给我推土机使,他利用庞大,不顾亲戚情面特意翻脸无情来整我,可他没料到庞大监守自盗,给他惹下这么大麻烦。你只管干你的活,他若问起你来,你就往庞大身上推,说他安摊你在家玩,又不给饭吃,饿的撑不住,你在我这儿混饭吃。并要求村里给你发工资。事情弄到最后,村里顶多不给你工资拉倒,责任你一点也不沾边。晚上你给你老婆打个电话,呌她去问老于要工资,旁的不用多说,老于给我打电话,我自有办法。”

    果然,在洪顺打完电话不到半小时,老于就给李二打来电话,询问推土机干活可顺利。李二这样回答:“在庞大官人领导下,天天收现钱,甲方一月一结账,村里没来结帐呀?我给人家带工,当个小工头忙的焦头烂额,实在没功夫管闲事,你们要来结账,得带个车来,好呌庞大坐着回去。”说完挂了电话。老于再打,就一直占线接不通。他在家还算账呢,接先前洪顺的报告,一天收六百,刨去两人开销伍拾元,不,往多处算,外头不比家里,吃喝贵点,徍多处算,按一百可顶天了,一天也剩五佰,两个月六十天,应该有三万块钱了吧,一想三万块钱在庞大手里,老于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上,庞大为人他知道。万一他把三万块钱掉了咋办?老于越想越不放心,天明去找了黃大阔,跟他说村里用他的车出趟公差,去泰安拿钱。黃大阔点头应允,吩咐王有新开车前往。老于把他小姨子叫上,一来路上有个伴,二来也叫她出来见见世面,难得有这机会,风光风光。洪顺的老婆来还有一个大目的,就是来拿洪顺的工资。她头一回坐轿车,不会上,旁人上轿车都是先进腚,然后身子一缩,进去坐下正好。她象狗钻窝一样,先把头钻进去,可身子怎么也转不过来。原来黃大阔在车上睡觉,把座位调到最靠后,沒调回来。洪顺老婆转不过身,坐不下,索性趴在后座位上,嘴里还说:“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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