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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拐子日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山北青未了

    王有新一看这娘们真是二百五,坐车哪有这么坐的?她这么趴着,脚露在外头,也关不上门呵,随即从车上下来。把洪顺媳妇叫下来,教了她一遍怎样上车,她这才坐到车上。她见王有新对她那么客气,便对他说:“上回攥球蛋的事,对不起啊,你沒忘吧?”本来她想说:你把那事忘了吧,意思是那事不要记恨我,可她一急,说成了你沒忘吧,把意思说反了,典型词不达意。老于坐在副驾驶坐上,听她小姨子又提那些陈谷旧芝麻的往事,他回头抢白她一句:“还提那些往事干啥,?”他转过头吩咐王有新:“开车,麻利的去拿钱。”

    路过一家加油站,王水新请示老于:“加点油吧,加足了油,咱一气开到工地上,争取办完事,下午兴许有空逛逛泰山哩。”

    一听能逛泰山,老于的小姨子喜形于色,老于也心中高兴,三万块钱到手,庄里该收多少,他个人应该分多少,他心里正掂量分钱的事呢。听王有新说加油,点点头,让王有新把油加满,他付了钱,收好发票,等着回去好去村会计那儿报销。到了洪顺电话里说的地方。老于的小姨子眼尖,指着公路边上一家大门口的牌子说:“姐夫,你看,上头有高速公路指挥部。”

    老于说:“直接进去拿钱。省下叫庞大经手过河落於。”他吩咐王有新把车开进去,停好车以后,他让王有新在车上等着,他和他小姨子二人进去要钱。老于有他的想法,动钱的事,尤其是那不能公开的钱,知道详情的人越少越好。

    工程部娄部长热情接待了老于他们。在会客室坐下之后。娄部长客气的问:“两位领导面生的很,不知过来有什么指示?”

    老于说:“指示谈不上。我们过来是来结账耍钱的。”

    “俺来要那三万块钱。”老于的小姪子生怕人家听不请,她赶快补上这么一句。工程部长一头雾水,他是见来人坐着奥迪轿车,派头不小,他才出来接待一

    下。耍早知道是这么两块料,他哪有闲功夫理他两?他问:“请问您二位是哪个单位的,三万块钱是什么款项?”

    老于说:“我们是拐子庄村委会的,我是村主任。俺村上推土机在你们工地上推土。现今推土机还在工地上干着哩。”

    娄部长一时记不清哪个拐子庄村委会。他干脆说:“我正好要去工地,咱上工地看是哪一家施工单位,也好替你解决。”

    老于也觉的这回有些冒失,就约娄勏长上车。在去工地路上,娄部长不经意的说:”你们村委会能有这么个车,证明你们村经济搞的不错呀”

    不等老于答话,他小姨子便抢过话头,说:”借的,庄里穷的连工资都发不出来”她这两句话一下露了实底,娄部长脸上那灿烂笑容顿时消失干净变的异常严肃,他指着工地上那几台大型推土机问:”这几台里头可有你们的?”

    老于捳摇头人家那些推土机是柿黃色的,个头大,村里的推土机是耕地用的东方红拖拉机改装而成,颜色通红。个头小,只有这些推土机一大半的大。娄部长彻底弄明白了怎么回事,他让王永新在一处工地停车,下车后对老于说:“你顺着这条施工便道往前走,前边还有几个施工队,但据我所知,你说的那推土机工地上没有,刚开工那几天,是有个小推土机来干过几天,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开走了。”讲完,娄部长向老于礼貌的挥挥手,走进工地工棚搭成的临时办公室。

    王有新开着车往前走,出去不多远,老于的小姨子叫起来:“那不是洪顺么?快停车。”汽车刚停住,洪顺就往这边走过来,来到老于跟前,低着头,等着老于训斥。老于在工地上沒看见推土机,心里有些失落。但他也没估计事情的严重性。老于问洪顺:“咱那推土机呢?怎么什么出来干活?”

    洪顺低着头说:“在小饭店里停着呢,因为欠人饭费,开不出来。”

    洪顺老婆说:“我带着钱,三百二百的我有。”洪顺听她老婆说的这么轻巧,忙使眼色止祝蝴老婆继续往下说,低声对老于说:“那些单子都在庞大身上。”

    老于说:“你去把单子拿来,我去跟饭店老板结账。”洪顺还想说话,被他老婆一搓,就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快步向庄里跑去,不大功夫,把那些单子拿回来交到老于手上,老于也不看看谁的单子,就叫洪顺上车带路,朝着存放推土机的那家小饭店走过来。到了饭店门前,老于他们下了车,王有新关好车门,开始倒车,一直把车停在公路边上才住手。这里是两个饭店中间地带,又在公路边上。谁也管不着的公共地界。王有新这几年练出来一双慧跟,啥事他搭眼一看,就能猜个**不离十。今早上一出车,他从老于和他小姨子对话中,便已估摸着,这趟很可能要不了钱釆。所以上高速以前,他就耍求老于把油加足。怕的是老于要不了钱来,回来时沒了钱,沒油咋办?真到了那一步,就得自己出钱加油,说的是村里出公差,村里加油,自己加了油回去怎么向黄老板交侍?黄大阔自已不来,也是有原因的,他早己接了电话,推土机被扣的事他已知哓。他就是怕老于要不了钱来,转身敲他竹杠才躲在后头,叫王有新去开车。他认定,老于再刁,他也不会叫一个司机管他俩吃喝吧?王有新早知道这一段公路两边小饭店不地道,中央台曾经有记者报道过。他怕饭店扣车,所以才把车开出饭店地昦以防不测。

    老于从饭店大门口进去,先围着推土机转了一圈,随后,大摇大摆进了饭店,对着老板娘说:“是你不算帐吗?欠了我们那么多钱,打个白条就想糊弄过去,我们可不是呆瓜,识相的赶快把钱拿出来,咱好合好散。要不得话,休怪我们不客气。说完,把庞大那些条子重重拍在吧台上。

    老板娘莫明其妙,她没看见洪顺,洪顺躲在门外沒敢进来。她不荒不忙走进吧台,先是稳稳当当坐好,咳嗽一声,慢慢拿起那把单子,仔细的一张一张看过,然后斜眼看看老于,冷冷说道:“这些单子是庞德环签的证明条,这个钱问我们要不着从前庞大曾经叫我看过这些单子,没有用:”讲完,她把那些单子丢在地上

    老于见老娘们不认账,吓唬他说:”我可是村干部,是一村之长,你小心点为妙”

    老板娘在这混了十五年,从服务员混到老板娘,每天不打架过不了日子,她哪把老于放在眼里,立马骂道:“村主任算根**,老娘从不怕官美国总统来了,老娘照样搧出他去,哪来的野狗,敢在老娘面前撒野,趁着老娘心倩好,赶快拿着那些废纸滚蛋,走的晩了,老娘发起火来,什么村长主任,大队书记,我揍的你连滚带爬信不信?”

    老于的小姨子见老板娘粗野,忙捡起地上那些单子装在身上,过去拉着老于往外走老于一边往外走,心中有气,顺手把饭店门口一把椅子推倒,那椅子旁边有把暖壶,也被椅子砸中,哗啦一声,水全洒出来不说,暖壶本身也砰的一声摔在地上,碎了

    老板娘哪受过这种气,她奔过来就给老于一脚,这还不算,又把老于拖进屋里,连打带踢下了手,这一打架不要紧,损毁了许多财物老板正在不远处玩,见饭店有事,摆摆手,好几个饭店男老板蜂涌而至,除了打老于之外,还要打洪顺的老婆洪顺看事不妙,冲进来趴在他老婆身上护着,老板娘认的洪顺,叫他躲开,洪顺哭着说:”她是我老婆,不能打呀,她亲娘是个摊巴,躺在床上,窝里拉,窝里尿,还等她回去伺侯孝顺哩”

    老板娘一听还是个孝女,就停手不再打她洪顺趁机把她老婆拖出门外,饭店里头乱成一锅粥,好多东西是打架碰坏的,更多部份是饭店內部人员白己砸的,意图很眀显,赖老于,叫他赔钱事情到这一步,都怪老于粗鲁冒失,这几年在家弄了几个钱,浑身胀饱的不行,目空一切,老子天下笫一,这回可把他害的不轻

    派出所警车很快开过来,先把老于保护到车上,随后清点埙坏财物,豋记造册准备赔偿而后把一行人带回所里进行询问老于觉着有理,叫他小姨子把那些单子交到警官手上,要求派出所主持公道。警官仔细看过单子,拿过刚才的询问纪录,饭店老板名字与单子上的名字对不起来,便问老于:“他欠你什么钱?”

    老于说是堆土机干活的租赁费,警官邹起眉头又问:“这个庞德环是谁?”老于答不上来,他转睑看洪顺,洪顺赶紧低下头去,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他沒法回答呀,所以才低下头不吭声。

    警官说“:据我所知,这家是开饭店,根本使不上堆土机,你们来要账设错,可是,谁欠你的钱你向谁要才对”

    老板娘说:”这些单子是s省一家工程队写的,现如今这些人早已挪了工地,到西边干活去了,回来不回来谁也不知道”。

    老于说::“即然在西边干活,离的也许不远,,那具体地点你该知道,你是本地人呀”他希望老板娘说出欠债人详细地址

    老板娘冷笑一声说:“是省,你找去吧。”

    老于不信,转脸以询问的目光望向洪顺。洪顺这回没低头躲避,而是认真的点点头。老于批评他:“你怎么不早说?”

    洪顺一脸委曲:“:从头到尾,你压根沒让我说话呀”老于又要骂洪顺,被警官制止住警官看桌上的损失清单,定出两条意见,笫一条是老于一伙赔偿饭店各项损失六千元,把讫车押在派出所,哪时交上钱再放车,笫二条,依照治安处罚条例,在公共场合挑畔,惹起事端,无理取闹,打架斗欧,罚款三千元老于提起推土机被扣之事,老板娘拿出庞大签的那些单孑给警官看警官看过又递给老于,老干看罢泄了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再言语。警官起身,从老于手中拿过单子,还给老板娘,对她说:”:我们不介入经济纠纷,这件事你们回去自己处理,只要他们把饭费结请,,立马放车,不许再生事端”老板娘点头应允警官把王永新叫进去,让他把车钥匙交到老于手上老于把钥匙递给警官,警官写根收条交给老于事情告一段落,两家共同走出派出所,老于顾不上钱的事,他叫洪顺头前带路,去找庞大算账。

    庞大趴在地铺上,盘算着老于他们这回过来,把饭店饭费结了,再去把s省施工队欠的那些钱要回来,两厢相抵,还能剩个万儿八千块,能给自已几千呢?他心想,至少给自己伍仟元,这伍千一到手,给老婆三千,就说每月一千五工资。剩余两千,留着做私房钱,往后屁股好喽,出去吃个饭呀,和小荷花见个面呀,不都得钱么?钱可真是个好东西,拿它往女服务员手里一塞,姑娘立马扑进怀里,比刘学银那黄脸婆可強上一百倍。,小荷花细皮嗽肉,小嘴一撅,抿嘴一笑,浅浅俩酒窝,一对小虎牙,小鸟依人般温柔,百样体贴,万般风情,尽在她那一笑之中。尤其那纤纤细手,滑滑嘴唇,依在胸怀,轻飘飘敋飞欲仙,虚实相间,美伦美幻,那叫一个享受哟、、、、、、他正迷眼想那黃梁春梦哩,老于已经来到他铺前,先是问他s省工程队去的西边在哪儿?庞大伸手指着西边,一百多里地不到。老于那个气哟,气的肚子跟气球一样,他不知道庞大是真不知道省在哪儿还是装呆,就伸手掀开庞大盖的被子,吩咐庞大:“趴好,我看看烫的那伤好了沒?”庞大认为老于关心自己呢,忙把身子趴好,自已反手把裤退下一半,叫老于看那伤口。老于哪有心看他那狗腚,俏俏脱下腳上布鞋,轻拿手中,高高举过头顶,对准庞大那臭哄哄的屁股,狠劲打下去,嘴上还咬牙切齿乱骂;“我叫你吃土公鸡,我叫你吃牛肉,我叫你小荷花,我叫你去省,我叫你打白条!”

    庞大疼旳哭天抢地,洪顺两口子过来劝架。一个拉住老于挥舞鞋底的咯赙,一个用被子给庞大把屁股盖上。说来也怪,庞大的烫伤,叫洪顺跟老于狠劲打过两回,每次都是鲜血直流,把个烫伤直接打成硬伤,两回鲜血流过之后,那些硬伤不几天便结痂,进而退掉,半个月奇迹般好个差不多,庞大又活蹦乱跳起来。众人都说他因祸得福,虽挨打受了点疼,可等于给个良方,迅速治好烫伤,标准的逢凶化吉,往后这开水烫腚的事,还得多办,一年至少办他个三五回才好。

    再说老于,怒气冲冲,打完庞大。余怒未消。又呌泼顺带路,来找李二晦气。他前脚刚跨进李二租住的那间办公室,就被一声吆喝吓了一跳,有人一拍桌子,大吼一声:“站好!”他下意识停住腳步,浑身一抖,楞在当场。只见李二低头哈腰,站在一张办公桌前面,正在挨训。训他的是一个年青人,不怒自威,站在办公桌后头,手指李二刚要说什么,看见老于进来就住了口,先问起老于来:“谁叫你进来的,滚出去!”

    老于轻声说:”俺是来找李二的”

    “外头等着,什么****关糸,不叫不准进来”那训人的老板挥手把老于赶出门外。老于在外听的请清楚楚:“叫你当个工头都当不好你看看工地上那些施工机械,七进八出,停放的乱七八糟,成所体统;?施工抓不紧,怠工窝工严重,耽误施工进度不说,从头到这,让老子赔进去十几万,再这样渙散下去,公司饶不了我,我也饶不了你!通知财务,一分钱工资不准给你,往后少跟外头那些下流货来往,把全部精力用在工作上,,从今天起,,你昼夜给我盯在工地上,吃饭睡觉都不能离开工地,出去吧赶快去工地组织力量,,加快工程进度,给我日夜突击任务,听到沒有?”

    李二使劲回答一声听到了,便悄然退出办公室,轻轻从外面关好办公室门,向老于他们几个点点头,让他们跟在他身后,回到工地上

    老于本想敲李二一下竹杠,把饭店的六千块钱赔上,再不济也敲他三千,把治安罚款交上,方才一看李二处境,给大老板当个工头,两个月沒发工资,料他也榨不出什么钱来,只好打消敲李二竹杠念头,对李二说,:”明天我们就回去,你可有财物往回捎?”

    李二苦笑着搖摇头说:”回去叫家里先送两千块钱来,晦,吃饭要紧晚上咱聚聚,我请客”他十分请楚老于,如他说往家捎钱,他一定说先用你这钱垫上罚款与赔偿,等回去给你,等一离开此地,他早把还钱之事忘个一干二净,他不还,你怎么好意思问他要?你不好意思要正好,他也不好意思还,他赚的就是这便宜。

    老于点头答应了李二晩上请他的事,到的唤上,刚坐下还沒上菜,突然洪顺急急乎乎冲进饭店,大声喊:”李老扳,石灰场出大事啦,咱粉石灰把人家庄里水坝泡塌了,村主任正在坝上骂呢,说罚十五万哪。李二听完洪顺一番话,,吓的脸色蜡黄,冷汗直流,也不管老于他们,拨腿飞快向石灰场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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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风波不断
    李二的石灰场出了事,急的李二抓耳挠腮。《+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火急火嘹奔出饭店,连个招呼都没来的及跟老于打。老于见请客的走了。只好要了两碗面条,和王有新一人一碗,吃下去,也不管王有新饱不饱,掏钱结账,走出饭店。来到街上。王有新提出,他要到派出所附近去住,晚上好经常出来瞅瞅那被扣汽车,离的远了他不放心。老于点头,放他前去。老于小姨子,方才洪顺来找李二时,轻轻拽一下他老婆衣角,洪顺和李二往外走,洪顺老婆跟出来就沒回去,连饭也没回去吃。老于知道是洪顺已经把她带走,放下心来,也不去找她。吃过面条,找一家停车很多的旅馆,要个单间,合衣躺下休息,琢磨明天的事怎么解决。两万块呀。都怪自已疾妒心太重,见李二出来干工程撇下自己,一时意气用事,错用歹人庞大,闹出如此祸事不说,还把黄大阔的汽车押了进去。问村里要钱,张不开口,本来推土机出来干活就没经过两委商量,挣了钱回去,怎么着也好说,少挣点也没关糸。现在弄成赔了两万,大伙信不信是真赔还难说,实在没有理由张嘴向庄里要钱,师出无名啊,自已掏上这两万块钱实在寃枉,不掏吧,推土机押在这儿,回去肯定弄的满庄风雨。再说黃大阔的汽车要不出来,回不去暂且不说,见面黃大阔要车怎么办?这边是割自已的肉,从自己家往外拿钱,心疼。另一边是不顾脸皮,一走了之。黄大阔自己的车他自己拿钱来回,这么干,一锤子买卖,朋友之间从此互不信任。往深处想下去。市场经济就是钱货交易,有永远的利益,无有永远的朋友。想着想着,老于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

    洪顺拉着他老婆,走不多远就闪身进了一家饭店。进到雅间一看,桌上己经上齐了酒莱,而且,桌旁己经坐有四个人。洪顺也不客气,拉着他老婆在下首坐下。并伏耳给他老婆打上预防针:“千万别动那鸡头,谁吃谁掏钱。”见老婆点了头,他也就放下心来。

    李二率先端起酒杯,朝上座两位一晃,说道:“坝上的事烦请两位领导全权处理。我在此首先谢过。另外,洪顺干的不错,给我帮了很大的忙,今日他家属来了,弟兄们凑一块吃个饭,放松放松。本来我是想专门请我于表叔的,不料坝上出点事情,估计于表叔他这会该吃完了,这顿饭咱们吃,他那边有机会再补上吧。,小声说:“吃鸡腿堵住嘴,少妄加猜测,吃你的饭吧。”

    洪顺老婆这才明白,外头的人真真假假,办事云里雾里,指东打西,心眼真多。她见桌上几个人都朝她笑,她不好意思低下头去,心想,自已要想赶上这些人的心汁,恐怕得好几年哩。她低头想事这功夫,洪顺把手伸过来,手里握着一把钱,低声对她说:“这是我在二哥工地上干活的工资。收好。共三千块,出去千万别说我发了工资。我的工資应该是村里给我发。你一定不能沾了便宜再卖乖。大姐夫就是心术不正。庞大那块料,能当官么?这下倒好,欠了两万块钱,谁给他补窟隆?你若说我刚发工资,他肯定叫你临时先给村里垫上,可村里能给他交打架斗欧的罚敦吗?大姐夫今回是骑在老虎背上,下不来又骑不下去,抱着孩子跳井,两难。”

    饭后,李二安排洪顺两口子就在饭店休息,他自己和黃技术到最先租的那家去睡觉。

    天明,李二早早醒,转脸看黄技术那边,早已人影不见,什么时候上的工地也不知哓。他可真敬业。为确保工程质量与进度。他不管刮风下雨。不管白天黑夜,工地上什么时候需要,他都随时出现在需要他的地方。今晚上应该是洪顺在工地上值斑,他老婆不是来了吗,黄技术就告诉洪顺:“好几个月沒见面,搂着老婆睡个安稳觉吧,工地上下半夜上土,我睡一觉就过去看着,等我老婆来了你再替我。”

    李二起床,草草洗涮完毕。拿着包刚出房门,就见田老汉和他孙子爷俩坐在院当中,看着一张纸,李二好奇,凑过去看个究竞。田老汉看李二过来,看的更加认真,嘴里还念念有词,念的啥东西谁也听不请楚。李二仔细一瞧那张纸,是张化状品的小广告。田老汉倒着拿在手中,对李二说:“今回我抢先告了他,看这状纸写的行行有字。排的多么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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