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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圣物语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叶无名

    时令已进入深秋,凉风萧瑟,落叶飘零,衰草渐黄,北燕南飞。

    期末考试快到了,大学里第一场考试。

    岛主是个从来不自习的人,痴仔也是。

    我和傻子经常人模狗样的去自习,因为实在无聊,没别的事可干,也有点怕考试。

    我自习的动机又更加不纯正,我去收罗美女的远远大过了自习的初衷。

    所以我并不想跟傻子一起自习,因为虽然有个人在旁边陪着,我反而感觉更加苍白的寂寞。因为他无法理解我的想法,我一般保持着高深莫测的沉默。

    当一个人开口之后发现都是空虚,说出的话都是假,那么,有什么理由不让他保持沉默呢?让他沉默吧,他会在沉默中拯救世界!

    这个世界很吵,吵的莫名其妙。大家竭尽全力的搞笑着,快乐却越来越少。也许吵使人们丧失了思考的能力,靠一张嘴吃饭的结果是脑子的退化,所以有那么多的专家说出来的话白痴的要命。这个世界仍然在吵着,滑稽而搞笑,虽然没有什么真正的快乐的笑声。

    我还是收罗自己的美女吧,管它这个世界有多么的愚蠢呢,你看到了愚蠢还是存在的,只能给自己加深无奈的伤感罢了。

    我的美女却也许并不是我的,我不确定。尽管我力求否认她的美,但是我失败了。

    一见钟情必然会受到冲击,但是钟情往往不会很快被冲垮。尽管这些天里一只强迫自己忘掉她,到头来发现她仍然停在心灵的深处。

    她气质很美,是那种让我看一眼不忍再移开的美,如一朵莲花,可恨这肮脏的世界,到处飞漫着灰尘。

    岛主和痴仔隔三差无的向我汇报本系那几个帅哥追求奕晴的结果,意在刺激我快些行动,不然情圣就变成情剩了。

    我不为所动,依然我行我素。

    因为我自习的时候总是很默契的不经意的找到伊人的所在,然后自然而然的心悦诚服享受着发自内心深处的快乐。快乐充满的人还会有什么行动吗?不怕失去已经获得的快乐?所以我才不会做什么多余的傻事!

    我发现了一个令我绝望的事实。

    那个傍晚,西沉的太阳喷洒着余温,凌厉的北风传达着冬的气息,落叶早已飘零殆尽,一阵阵卷起的灰尘把孤影独立的树干包围着,如同一群流氓围着调戏一个良家妇女。大学校园里,行人往来,脸上是蓬勃的朝气和自信的微笑。放眼望去,红旗飘飘之下的城市,古朴中透着迟钝,灰黄的底色压住了残弱的生气。车来车往中,懒散的街道睡着了一样。

    教室里开了暖气,夕阳照在几张课桌上。几个学生伏桌而眠,口水流在桌面上。多数人静静的坐着看书。

    奕晴温柔的低眉,是那样的至美。在我眼里的世界,她是一切美的化身。

    是谁说,一切不切实际的幻想都会化为泡影。我的精心营造的梦也在那个暖洋洋的傍晚破碎。

    其实只是这样:一个男生,如果记忆没有欺骗我,应该是那个数学系男生吧,走进这间教室,把奕晴匆匆的叫走了。走得很突然,她没来得及收拾自己的书包。

    她走了,我醒了。一切都好了。这一次,一见钟情真的应该结束了,没有其他的可能了。刚才还设想美好,现在却如梦初醒。

    原来一切都只是我的自作多情而已,可悲,可笑!

    一想也不可笑,很正常。多情并没有错,只不过我没有获得一双神仙的眼睛,无法读懂女孩的内心所想。算了吧,这样不是挺好吗?我也解脱了,梦也消失了。不会在无聊的相思折磨了,多好?也许应该祝福她,不是吗?

    不料我却是感觉绝望的快感,胃口大开,人也显得兴致颇高。

    “情圣是不是又有什么艳遇了?”痴仔看着我不同寻常,问道。

    “对啊,今天看上去特别高兴,有什么高兴事?”岛主附和道。

    “结束了……”,我说。

    哦,暗恋结束了。

    下雪了。

    北方的雪,来的有些突然。空气骤然变冷,朔风卷尽落叶,彤云洒下鹅毛。人们身上瑟缩发抖,口里吐着寒气,精神上却是兴奋。有来自南方的,这还是第一次见到雪。

    风化雪月,是文人墨客们咏叹最多的了,因为它们本身的美丽,也因为文人们的爱美之心。可叹这里的雪,给我的感觉,却不再是那样的晶莹无暇。

    也许只是我的偏见,我总觉得这里的雪里染上了不少的灰尘,不够纯洁。这多少使人无奈,工业化使自然异化,现代化使人异化。人的一切,包括身体、情感、思想等等都被拿来分析,被剖析的一清二楚。说不清到底是人的进步,还是人的退化,正如一句话所说:选美越来越多,美丽越来越少。有时候真羡慕古人,从他们的诗句里,才能感受到纯纯的无暇的美。

    在楼宇间飞舞的雪花,给世界平添了一层朦胧的气氛。想起伊人肌肤如雪,然而飘忽亦如雪,徒然增加些伤感惆怅。

    操场上白茫茫一片,映的人眼花缭乱。一群群学生们童心大发,雪球纷飞,嬉笑声此起彼伏。

    岛主和痴仔也在其中,他们和几个女生玩儿。

    我孤自走在场上,倾听心底如雪碎一样的低语。

    多情虽不是开始于此,却是发展于此。就是在此地,我陶醉于她美妙的脉脉含情,陶醉于她宁静如仙的气质。

    也许是最后一次多情了,上午吃饭时,她像回到了人间一样也坐在食堂用餐。尽管已不敢奢望有什么爱情神话,还是忍不住注视她良久,良久注视……

    就是这个女孩儿,来自遥远的北方,被我死去活来的默默爱上,望不了那些日子交替出现的幸福和悲伤。而今要最后的告别了,告别了幸福的思念,美妙的陶醉,浪漫的遐想;也告别了深深的自责,无奈的彷徨,和这沉沉的悲伤

    奕晴今天仍然穿成青纯的浅蓝色,正如第一次如一缕清风经过我身边时一样。那时的感觉,就像冬日里忽然回到春满人间。而后的日子我的目光就是在不停的收索,收索那个影子的出现,哪怕只是那一种淡淡的蓝色,也令我久久凝注,尽管不是她,穿着。

    过去了,一切。因为她是那样的不在乎我的存在。她离去了,跟着一个男生,匆匆而去。“他们是一对恋人!”我只能这样想,然后暗自神伤,除此之外,还能怎么样?难道要我继续在单相思里彷徨?

    正当我忧心忡忡的观赏着这不属于我的美人时,巨大的痛苦折磨得我无以复加,然而那美人却似乎觉得折磨得还不够,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看过来,盯着我有目不转睛的像是在看风景。“在她眼里,我有成了什么怪物呢?”我心里暗想。

    她跟身边的女孩说着什么,眼睛却在看我。

    我想起了一个广告,此时的心里所想跟那个广告里的小孩说的一样:看我!在看我!再看我我把你吃掉!本来聪明的头脑再次犯了糊涂,我该怎样面对这双美丽的眼睛呢?

    对,不能再让她觉得我对她有非同一般的情愫,我要向她表明,我之所以看她只是因为我喜欢看美女而已。这没什么错,天下男人谁个不爱看美女呢?

    于是我不再看她,而是收罗了一下四周,然后像她一样目不转睛的对准一个女孩看去,那女孩一头黑发修长,长的秀气迷人。

    当我觉得再看下去会被别人吃掉的时候,就回过来想继续看看她在做什么。却发现她已经走了,只看见她朝气蓬勃的背影,以及书包上调皮的小兔子上上下下的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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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痴意留校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是一江春水向东流。

    后主此词可谓千古绝唱,后人恐无人能及。即便是有其才,亦无法体味其丧国之痛,难吟如此佳句。后人慵懒,总想模仿一二,旧瓶装新酒,虽被改得面目全非,韵味亦不及其十分之一,但假借旧体之余韵,亦别有一番趣味:

    论文抄袭何时了,剽窃知多少。小楼昨夜又通明,芹美论加凑拼又成功。原文字义应犹在,只是句读改。问君几时手能收,等到山崩地裂水倒流。

    想来此君写论文,在网站上下载了若干篇,结果居然n篇意思差不多,不料想这个世道竟是这样的,有感而发。

    后有高手点拨曰:论文一事师生皆然也。论文抄袭,乃周瑜打黄盖,两厢情愿。为师者,以写论文替考试,情愿被骗。为子弟者,投其所好而已。上一学期,论文三篇。眼看同窗抄袭成风,余不为所动。凭三年专业之积累写就论文一篇,颇为得意,盖因文中所记观点悉出于自己之思考。然成绩却不堪入目。同窗皆喜形于色,唯独鄙人颇愤愤不平。徒感慨当今世上,原创不如剽窃。

    对此,我亦深有体会。

    期末考试来了,接着是放假。大学的第一个学期即将结束。考试居然那么容易,我感觉都能考九十分以上,后悔到:何必那样每天晚上自习呢?其实自习本是为了看伊人,结果伊人了无踪影,反而提高了学习,所谓“无心插柳柳成荫”吧。

    但是我已经不可能再取得什么好成绩,因为我的平时成绩很烂。多数课程都有平时成绩,交一篇论文的。

    因为我的论文是自己写的,这就犯了大忌。在当今的大学,千万不要傻到自己去写论文的地步,因为那简直是一种反叛。统治者是绝对不会优待反叛者的,就像宋江最后被毒死一样,所以自己写的结果注定是自取灭亡。尽管你看了很多书,记了很多笔记,集百家之长,文笔犀利优美,文章光芒四射,或许能获得同学们一阵阵叫好声,但是在任课老师那儿,却必然是一个惨淡的分数。

    老师所要的,是那些已经论证好了,不偏不倚,文笔中庸,观点平庸的文章。这样的文章各大报刊杂志比比皆是,做学生的只要稍微看一点资料,然后随便摘抄几段,用自己的话连贯起来,保管你的文章能得九十分以上。这就是搞研究。

    这几年打击学术呼声甚响,但学术依然如是。风气既已形成,官场有官官相护,学场亦有学学相护(学者相护)。所以奉劝天下聪明人,千万不要对当今的学者专家抱有幻想,他们往往在关键时候只能误事。

    我没有定回家的火车票,我并不是不想回家,只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说服自己。岛主不明白,就苦口婆心的劝我。但我只是随便的应承着,独自品味独在异乡为异客的苦楚。其实这并不算什么,更可怕的是我是一个空心的人,习惯了痛苦,或者甚至已经麻木。

    痛苦正如一种毒,你摆脱不了,甘愿受折磨,心碎还要咀嚼。

    有时也有些许快乐,虽然只是昙花一现。比如选课。下学期选上了几门课,想来都是比较喜欢的。《大学语文》,本来以为大学里能继续学语文,没想到成了选修课。《逻辑学》、《中国哲学史》、《伦理学》,这几门课虽然不是很感兴趣,但一想到是哲学系开的课,禁不住又是遐想联翩。

    回家的开始陆陆续续的走了,提着厚重的行李,三五成群的离开。

    我是个不回家的人,看着别人离去,想想别人马上就能与家人团聚,而自己依然孑然一身,孤独寂寞惆怅莫名。

    岛主最后一个回家,他这几天里忙着送人。

    早晨,外面天寒地冻,残雪仍然随处可见。

    刚刚洗了头,岛主说:“你一个人呆在这儿挺无聊的,不如跟我一起送人去。”

    “送谁?”

    “咱们系的几个女生,去送送吧,昨天她们还聊起你来呢,问你为什么不回家。”

    “有没有方晔?我倒是应该去送送她,她是我来天京见到的第一个同学。”我想起来,我第一次来上学在火车站见到的那个女孩。

    “对,有她,昨天就是她提起你来的。”

    “好吧,走。”

    我们两个人下了六楼,外面的空气果然冰冷。

    几个女生站在她们宿舍前面,正向这边张望,路边是她们的包裹,显得挺沉。

    “你们可是情圣唯一送的人啊,感到荣幸吧!”岛主对她们笑道。

    “你不回家了是吗?为什么不回家呢?一个人在这儿怎么过啊?”晔关切的问我。这女孩来自大西南,个子高挑,头发短短,说话声音很细。

    “我懒呗,懒的去买火车票。”我随口应到。从晔手里夺过她的包,另一只手也提了一个。说了声“走吧!”

    我和晔并排走在前面,岛主和另外几个女生说笑着远远的跟在后面。

    “过年的时候一个人怎么过啊?”晔像个姐姐在关心不懂事的小弟。

    “没事,肯定有不回家的很多,听说到时候要集中住宿。”

    “那样你不是不在你们宿舍住了?我还想过年的时候给你打电话呢!”

    “打电话来安慰我?呵呵,算了吧。”

    “要不我告诉你我家的电话,你换宿舍后把电话告诉我,到时候我再打给你?”

    “算了吧,多麻烦啊。再说这儿又没有纸笔,怎么记啊!”我一再推辞,从女生宿舍到学校门口的路有二百米的样子,我却感觉走了很长。

    “听说你没送过别人?”晔问道,我感觉她是在没话找话说。

    “是啊,呵呵,我听岛主说你要走就下来送送你啊。”说话时回头看了她一眼,却发现她脸上挂着的泪水。或是没有料到我会转头去看她,她慌忙间用手擦了一下眼睛,脸别向另一方。

    “你哭了?”我感到大惑不解。

    “没有啊,风沙吹进了眼睛。”她撒谎到,声音却有些哽咽。

    “你一个人在这儿要好好照顾自己!”她一再嘱咐,我也感觉到心里一阵阵温暖。

    “你路上也要小心,有人在路上陪你吧?”

    “有,没事”。

    终于走出了校门,门口早停了一辆车。

    我把包放进车里,岛主他们也跟了上来。

    晔和所有送行的人一一握手,唯独没有跟我,也许是因为我把手放进了衣兜的缘故吧。

    走的人向我们挥手说再见,我们异口同声说一路顺风。我发现晔盯着我的头发看,以为被风吹乱了,用手去摸,发现原来结了冰。

    车走了,不停的有人从这个门口出去,在这个门口,演义了多少的送别啊。

    岛主说他去上网,问我去不去,我说不了,太冷。一个人迅速回了宿舍,拿起了电话。拨了那个不经意间听到的电话。我以前不止一次的拨过这个电话号码,往往都是在将要按#号时放弃了。有一次甚至都拨通了,只是当那边问“她不在你找她有什么事吗”时,我只能说“没什么事”于是对方挂掉了。当时还庆幸幸亏她不在,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听到那边电话响了几声,感觉空气凝结了一般,安静中透着诡异。忍不住感叹时间过的真是慢啊,正要长舒一口气,然后把电话挂掉,不料那边被人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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