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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圣物语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叶无名

    “哪有?别这么说。我是不想吓着你,所以没答应跟你自习。”我说的却也是实话。

    “是怕我吓着你吧?”

    “才不是。”

    “不是吗?我是鬼,这可是你说得原话,你就是怕被我这个鬼吓倒。”

    “好像我的原话是:我现在很怕见人,不过你是鬼,可以除外吧?”

    “你怕见人吗?那怎么约你老婆出来了?还一起吃饭,一齐上自习。”

    “干吗这么说,别一次一句你老婆好不好。还没领证呢,没有达到法例结婚的程度。”

    “反正就是你老婆。不然你叫我怎么称呼她?东宫?再说。我又不知道她叫什么。”

    原来两人真的没说什么,还不知道对方名字呢,我试探地问着:“你是在吃醋吗?”

    “吃醋?没空儿。我是确认你下午来不来自习,你要是不来,我就叫上我同学了。”

    “好吧,我去就是了。”

    “那我先下了,你自己慢慢玩吧。”

    “等一下,我还有话说。”

    “什么?快点。我吃饭了。”

    “既然你昨晚知道是我,为什么不喊我官人?哈哈。记得我们说好的,你见了我要这么叫的!”

    “去你的!昨晚你都没跟我说一句话,还好意思提这个?我走了,不理你!”

    “别呀,再等等。”我这一句发出去,已经没人接收了。她已经下了线。

    感觉很奇怪,也很强烈:昨晚的朵朵,一句一个“你女友”;而今日的雪妃,又一句一个“你老婆”。这俩人好像是商量好了。把我当个皮球在中间踢呢。

    同时又觉得今日网上的雪妃。似乎忒老实了点。不再像往日那种说话总是刁钻刻薄、风趣放任的情形。我本以为,会迎来一顿狂风暴雨般的挖苦和嘲讽。

    雪妃走后。bbs复归宁静。又是一个熟人不在。

    看看时间,也才11点半不到。

    虽然肚中已是饥肠辘辘,我还是重又打开了星际,登陆了战

    22群殴地游戏人满了,游戏大厅里挂着两三个人。

    “11?”、“11不?”我分别向每个人邀战单挑。

    很快又一个人应战。这人是个高手,我打过几次,胜少输多。明知不是对手,既然他已经回答了,我也不能不履约参战。

    进入了他见的游戏,最常用的地图“sp”,他我

    许是肚中饥饿地缘故,或是精力不够集中,我屡战屡败。直到最后输得有些气急败坏了,打了句:“算了,不打了。吃饭去。88”后退了出来。

    时间已经接近12点整了。

    “今天朵朵怎么不打电话来了。”这么想着,潜意识里我一直以为朵朵还会像昨天那样打电话催我呢。

    又想“也是,昨晚又没说要打电话。既然已经问名了我会去自习,大概不会打电话过来了吧?不过她只是问我去不去自习。并没有说自己去不去。如果我去了,她反而不去,岂不是让我一个人去陪雪妃了吗?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不如确定一下。”

    想到此处,便开始给朵朵打电话。

    那边铃声响了许久,才有人接听了:“喂。你好,找谁?”一个陌生的女声,说话客气、简洁。

    “你好,请找朵朵。”

    “啊?哦,她……”

    见对方支吾,我忙加了句:“就是苗妙。”“嗯,我知道,她不在。”

    “知道她干吗去了吗?”

    “不清楚。大概是有课吧?或者是吃饭去了。”

    “好的,谢谢你。没别的事了。嗯。再见。”

    朵朵不在,其实本也在我意料之中。如果她在的话,应该不会不上bbs。这时心想:“真该问她要手机号码才对。那样就不会找不到了。”

    朵朵没联系上。我只好一个人去清真餐厅吃饭,还希望能在那儿碰到她,当然是没可能的。

    特意打了分红烧茄子吃了,却怎么也感觉不像昨日朵朵打得那份那么香辣可口。难道这儿地厨师每天还换班的吗?

    匆匆吃了饭,便立即赶往旧图。

    四楼大自习室里,人已经来地差不多了。

    老地方,那个靠窗的角落,两个熟悉的面孔已经都在了,而且此时的她们。正如两朵争奇斗妍地花儿,美不胜收。

    并且出乎我意料的是,此时的她们两个,是坐在一起的:雪妃坐在原位,朵朵却坐在了我昨日坐的那个位子,现在还正跟雪妃交头接耳地聊着些什么。

    看见我来了,就要走到座位边时,朵朵起身让座,示意我进去。

    这之前。我本来准备好就坐在外面算了,何必一定要坐她们中间呢?不是有些太搞笑吗?

    然而看她们的意思,却是非如此不可的。

    尽管她们的表现并不完全相同:朵朵仍然那么调逗地微笑着,笑意里明显的不怀好意;而雪妃也在悠悠的笑,一双美妙地眸子,蕴含着更多的话,我却不能尽领略了。

    既然她们这么坚持,我只好苦笑了一下,进去坐下。

    弄不清现在什么情况。她们两个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会一起捉弄我吗?感觉对她们而言。我都快成了透明人似地。因为以她们各自对我地了解,一旦结合起来。我的“光辉形象”想必会大打折扣,一个不折不扣地无聊浪荡子?就像自己对自己评价的那样。

    坐下后,二女并不言语,各自照旧看书自习,当我不存在似的。

    心里突突了许久,发现没什么特别的“挑战”,这才逐渐平坦了下来,也才有心情感受这“幸福地海洋”。

    窗外的秋风,携带着水气和花香,轻轻的吹进来,周围荡漾着一股令人要为之心旌摇荡的气息,那是一股花香、发香、体香混合的香味。软软的,甜甜的,富有撩拨性,又让人昏昏欲睡。哦,是因为有到了睡午觉的时间吧,自习室里已经睡着了大半。

    “开始看书吗?”我觉得那样的话,就太辜负了这大好时光了。“不然又能做什么呢?呵呵,不如睡觉好了。”

    又有点担心睡醒后,身边地美女们都不知去向了。

    我的担心是明显多余了,而且女孩们都是那么的善解人意,为了打消我的顾虑,纷纷不约而同的伏在桌上,枕臂而眠。

    这样的话,我也就不会为自己已来到就睡觉而感觉不好意思了。

    当然,实际上是因为到了一日中人体最困乏的时刻了,不然教室里也不会睡到了一大片。是我过于多心,胡思乱想了。

    于是我也双手交叉的端放桌子上,桌子显得太小了些,我的胳膊要非常小心地才不至于碰到她们。

    她们都是面向下地,而我本向有样学样。何不趁此机会好好看看她们。

    当然,我只能侧歪着头,一个个的欣赏。

    说她们是两朵美丽地花儿,一点也不过分,而且还是截然不同的。一样美好,但全然不同。

    朵朵是一朵火红的玫瑰。像火一样热情和温暖。浑身上下:棕红的秀发,光滑顺亮,有些蓬松,大概刚刚洗过,粉红的紧身的衣衫,勾勒出完美地身材,石榴红过膝褶裙。她是属于我的吗?(做梦吧?)为什么不呢?(天知道)我可以喊她老婆吗?(网上可以)好想好想喊个够啊!(现在?你找死?)

    哎,只能欣赏而已。尽管近在咫尺,比咫尺还近。是就在耳边,却是原若天涯。她的心在哪儿?我的心又在哪里?我还有心吗?弄丢了自己心的人,才是现实的我。

    罢了罢了。不看了,看了伤心。

    掉转头,这边厢是另一番风景:短发仍然扎着小巧的辨儿,蝴蝶结发卡扣在脑后,仍然是一袭白衣白裙,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就是这个女孩儿,曾经那么的知己,不可替代,可是现在。离得这么的近,心隔地却那么的远。许多话想说,却一句也说不出。如隔着遥远的海洋,而心灵之帆不管借助怎样地语言之风都无法到达彼岸。因为各自的心扉,从来就没打开过,而我的心,尤其是无法打开的。因为我是个空心之人。

    空心之人戴着虚伪的假面,本以为她是了解的,后来证明不过是一场误会。

    她是美好的。只是不为我美丽而已。我大概总是个寂寞的旅人,路边的风景可以尽情地欣赏,却不能采撷的。因为担心那样做是亵渎。

    我真的太迂腐了。愚蠢而腐朽。我应该学会勇敢,追求和拼搏,像于连那样。先做了再说……我还是先睡觉吧,我想太多了,我真的要困死了。不管了,睡觉喽……

    醒来的时候,雪妃已经起了。正对着她清秀的娇容。我不愿意开目光,同时下意识里擦了下嘴角。因为担心流了口水,那就太丢人了。

    雪妃眼角蕴着笑意,嘴却总是委屈的微微撅着,令人猝不及防的不得不顿生怜意。

    我不想抬起头,因为那样就没理由再看她了。

    她不乐意了,催我:“醒了还不看你的书。”

    “脖子疼,抬不起来了。呵呵。”我撒谎说,装作脖子真得很疼地样子,非常不情愿得起了来。

    另一边,朵朵也已然坐起。不想我所不良预期的那样消失了,她还在。

    借助稍一眼窗外,瞄了一眼朵朵,她在认真地自习,貌似毫不关心我的动静。

    我安分下来,老老实实读书。

    《红与黑》剩下的章节不多了。也许是为了不那么快的结束阅读此书,我把昨天半夜看的部分由从头读了一遍。因为当时心不在焉,基本上没怎么读进去。当然,也是因为这部分的情节,最能吸引年轻的我。

    这次没能像昨日那样投入进去,对周围环境的变化仍然关心,看于连地故事,总不由得想起自己地处境,和下一步如何行动。

    全书的厚度,还剩下三分之一不到了。

    天黑了,下午地自习要结束了。该去吃饭了。

    留意着教室里的人开始不停的进进出出,关心着她们两个会如何行动。

    这次她们却都不善解人意了,也没默契了,每一人提起这事儿。直到屋外都黑透了,食堂里应该饭菜告罄了,还不见动静。

    因为我总觉得她们事先商量好了什么,所以一直等着她们的提议,看来是我多想了。

    “还不去吃饭?”终于忍不住,我开口说到,也不特意表示是对谁说的,心里说,既然你们都不见动静,不如我来主导好了。

    两个女孩都扭过头看我,又都不说话。

    “你们学习学疯了吗?饭都不顾着吃了。”

    雪妃开始收拾书本,朵朵也合上了书。还好都很听话和配合。

    “好吧,去哪吃?”朵朵问道。

    “不如我们一起去三角吧。”我提议说。

    雪妃不语,但是点头表示同意。

    离开座位,所有的书本都放在原地,我们一同离开了自习室。

    一出教室,女孩们就走到了一起去。似乎早已就是闺中密友。而我被冷落一旁,想做绿叶,也总感觉陪衬的信心不足。这不,周围人们看着我们的奇异的目光,似乎也能说明这一点。

    她们一出门就笑着耳语着什么,我一句也听不真切,成了地道的局外人。

    “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悉了?”不甘心被冷落,我追上前去,勉强的**一句话。

    朵朵回头说:“呵呵。关你什么事儿?要你管?”

    “是不关我事。”我苦笑道,深感被蒙在鼓里很不爽,“只是能不能大声说话点。那么小的声音,什么好听地笑话不能说给我分享吗?”

    “还确实就是不能给你听的。”雪妃也笑着回头说。

    无月无云的夜空,被城市的灯火映的红腾腾的,只有寥寥几颗若隐若现地星辰,寂寞的俯视着大地。

    阵阵秋风冷冷得扫过校园,路灯昏黄,行人匆匆。

    女孩们嘤嘤的窃窃私语,如路旁夜色下怒放的花朵儿,让人有心怜取。却无法欣赏。

    低声悄语渐行渐远,我由尾随变成了遥跟,而她们也都没注意到。

    “也罢,既然求之不得,不若顺其自然的好。”心里如此说着,我逐渐放缓了脚步。其实是因为慢慢的发现,远远的在背后欣赏她们的身影,竟也是如此美妙不可言说。

    风衣压着长裙,随行随风飘拂。两人的衣着式样虽然都是在校园内很普通地,但穿在二人身上,却都有一种别样的风韵,那曼妙婀娜的身姿,袅袅婷婷地步履,把这种现代装的时尚味道尽显露了出来,又不失窈窕淑女的风范。

    先还是欣悦的观赏和享受,生怕失去了眼前这美景,改日后悔莫及;次又觉得不足。又说不出哪里有不足。有点儿怅然若失。再然后就只觉得残忍了,因为这么美丽的“尤物”仿佛跟我并没有什么关系。

    这两个刁钻、漂亮而且聪明的女孩子。其实与我,又跟普通的路人有多大区别呢?是的,她们认识我,互相有所了解,不过也仅此而已吧。谁也不属于谁,不是吗?

    失落情怀蔓延开来,我感觉自己不如不声不响的消失好了,也许那是最好地结果。

    最后竟似乎分不清前面那两女孩谁是谁了。说来也怪,她们俩好像互换了外衣,朵朵是乳白色,而雪妃变成了深红。也难怪我会一时迷惑。

    学生第三食堂门口到了,这里的灯火分外通明。转过此处拐个弯儿,便是三角餐厅了。

    只到这个时候,似乎女孩们才意识到把我丢了。

    她们停了下来,纷纷回头寻望,我处在落后她们一仗开外的地方。“笨蛋,怎么拉那么远?”雪妃笑着,声音不大,但我能听到。我只想回答说“为了不偷听你们说话啊”,但是没开口。

    朵朵也说:“慢得像蜗牛……”

    朵朵好像很喜欢说蜗牛,或者习惯于说我是蜗牛,虽然曾被我讥讽:“我是蜗牛,那你也是蜗牛老婆,母蜗牛”,却不长记性还是这么说,或者是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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