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圣物语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叶无名
“不可能的。她我们又不同路。”我如是说,因想起了雪妃的宿舍的宿舍是一宿。出了旧图后,跟我和朵朵的宿舍方向正好相反,各奔南北。
“那你就先送她回去呗。”
“呵呵。她回宿舍就几步。有么好送地。要送还不如送你。”
“我才不用送。”
我不解:“为什么?这么漂亮。我可不放心。”
朵朵笑:“嘿嘿。是我不放心你。你送我?要我保护你还差不多。”
“怎么这么说?怎么说我也是男生。总比你强些。”
“我看不见地。”
一言一语下来,我们除了旧图,我特意看了看雪妃离去的方向,那个醒目的白色身影,正巧消失在一宿舍楼的拐角处。
虽然朵朵多次强调不需要,我还是坚持送她回宿舍。
“看你自习挺投入的啊。今晚效果还不错吧?”
“关键是这书吸引我。读得入迷。”
“那明天还继续吗?”
“好啊,反正书还没看完。”
“仍然老地方自习?”
“恐怕困难,不可能还像今天这么巧,因为天助,霸占了别人的座位,还不被人说。”
“那还不简单,提前占位呗。”
“我又起不早,而且不习惯。你去占位啊?”
“我也不行。不过这个你可以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
“不是吧?什么时候?”
“就在刚才啊。我已经观照你那个女朋友,让她明天给你占位子了。”
“不是吧?你这么强?还有,我什么候说她是我女朋友了?”
“有什么区别?那就前女友呗。反正她已经答应了就是了。”
“她答应你?要给我们占座位?”
“至少要给你占个座位,我是这么安排的。”
“你还真厉害。”
“怎么样?这次你可没借口不去了吧?明天见喽。”已经到了她们宿舍的门口,她开始跟我道别。
我疑窦丛生的追问道:“你们还说了什么?”
“以后再说吧。太晚了,你快回去吧。别被关宿舍外面就好了。”
送了朵朵,一个人返回九宿。因为担心回去太晚,看门地大爷已经关了门,还得劳烦他起来开门,免不了落上一顿唠叨。所以特别加快了脚步,接近的速度。
而思绪里,却不停的回放刚才跟朵朵最后的几句话。为什么她要一次次的强调雪妃是“你女朋友”,“你前女友”呢?刚才自习的间隙,她们一同出去地时候,都说了些什么呢?问她,她又不说,却又感觉大有深意。哎,想不明白,也想不通。
还好我脚步够快,感到九宿时,宿舍门正要关上。看门的大爷还一味的催促:“快点,快点!怎么回来这么晚?”
我也只是对他讨好的笑笑,闪进门内,没多说什么。
各个宿舍已经都熄了灯,我也只好尽快洗漱了上床睡觉。
不料这确实个难眠的夜晚。
今日一天的巧遇,现在令我心潮澎湃,不能遏抑起来
想不到这么的巧合,居然两个‘老婆‘这么不约而同的一期出现,并且双方就坐在我身边,度过了这大半天。
朵朵一人所带来的暧昧而关爱的情焰,就已经让我吃不消,幸福地快要死掉了。却同时又来了个雪妃,并且她也变得更加的合我心意。——这一切不都是我梦寐以求的吗?以前曾想,若能够如此,自己也就死而无憾了。
现在这梦想了现,而我也就不能在做梦了,因为根本睡不着。
宿舍里静悄悄的,本来这一屋子几个人就是乌合之众,从没有像大一时的“情皇岛”那样交心,可以绵绵不绝的把卧谈会开到深夜。现在没过半个小时,耳边就只剩一声声或轻或重的喘息声或鼾声。
而我的思绪,却总也绕不开朵朵和雪妃之间那些猜不明白的环节。真后悔当时没有偷偷跟出去,也能听听她们说了些什么。
一会儿想,大概不可能是雪妃主动说了什么吧,她的性格不是这样地。那么肯定是朵朵主动问的,可是这样还不太合常理。难道朵朵可以第一次见面就问一个女生的私事吗?不太礼貌不说,如果被问了这些话,雪妃也不会返回的时候那样笑意盈盈的了。即便朵朵交际能力再强,恐怕也做不到这点吧。
一会儿又想,也许本来她们就没说什么,大概只是聊了一下自习占位地事儿,也就罢了。那么朵朵又何以后来一句句称雪妃为“你女朋友”呢?也许大概是出于嫉妒?是一种暗的激将法?
说来可笑,一般我对朵朵有意地施以小小诡计,表面上总是失败的。朵朵地反映总很淡。然而实际上又似乎并不如此,她好像又是中计地,只是表面不是声张罢了。就如上次bbs上我挖苦她“丑”,她当时直气的信誓旦旦地“你再也别想见到我”,可当天下午却就主动跑到九宿门口跟一个戴眼镜的男生“幽会”。
模糊记得,好像那男生就是今日在清真餐厅见到的那位
不过上次把注力全放到了朵朵身上,没有留意男生,所以不太确定。
记得中午饭时,那男生还指着我追问朵朵“你现在的男友?”那么义正词严,实则可怜兮兮地。
后来我还笑话朵朵他是不是她“前男友”之类的。
这就是了,看来最后那几句话,朵朵一遍遍说“你女朋友”、“你前女友”,不仅仅是出于嫉妒了,大概还有点报复意味在里面,是回敬我中午挖苦她的话。
真这么的话,则说明朵朵还是在乎对我的感觉的,不想表现出来地那么冷漠。
这么想,就使我本就注满幸福暖洋的心底,更加乐不可支了,也就更难睡得着了。
忽地便想起《红与黑》里的连来,被他的“爱情战争”吸引着,一时很想知道于连怀揣手枪爬上玛蒂尔德的窗子的情形,英语是怎么描述的。想想反正也睡不着,不如去外面继续读书好了。
九宿的夜晚这样的,虽然各个宿舍熄了灯,但走廊上地灯光却是彻夜不灭的。虽然那里的光线不是很亮,不过在灯光地下看书,却还是可以的。
于是起身穿,摸了《红与黑》,就出了门。
睡不着觉,是因为精神亢奋。然而却不得不无奈的发现,并不能把这份抖擞的精神用于读书上。
在走廊的光下,为过分靠近洗手间,里面不是随风飘过一丝丝难闻的气味,打扰着“秉烛夜读”的我,使我分神。其实是根本就无法集中精神。
书上地英文字,部分都是懂得。凭着对中文版的记忆去猜文中的意思,完全没问题,但是却事与愿违,根本是买椟还珠,读跟没读一个样。
明知道回头睡觉也是睡不着,于是坚持着。
不知过了几时,隔壁宿舍的同学小黑出来上厕所,回头经过时,热心的翻开我手中地书封面,问:“什么好书?”
“红与黑。”我说。
“英文版?你真强!这么晚了不睡觉就为了读这个书?”
“我是睡不着。”
“什么事儿这么兴奋?”小黑随意的问了问,就回自己宿舍睡觉去了。这家伙虽然长得黑,却有着一颗公正地“红心”,不属于同窗中那些戴着有色眼镜的“高等”人种,所以我也不会感觉到他对我深夜读英文名著有什么藐视之。
如果是别地“没落贵族”情结严重的家伙,比如张阔之流,看到这一幕,大概会从心眼里不屑,说我是“假惺惺,做样子”吧。
只到勉强读到了(第十六章:凌晨一点钟),欣赏完了于连如何“冒险”闯进马蒂尔德地闺房,实现了自己的“爱情征服”计划,我才合上了书本。回屋睡觉。
清晰地记得该章节马蒂尔德最后问自己:不爱他吗?”不仅有些为这对可怜的活宝遗憾。而这遗憾,很快就转化成了对自己的。
说于连和马蒂尔德是一对“爱情活宝”,是因为他们的所谓“爱情”,实际上只是一场追逐虚荣的游戏,也就是所谓的头脑之爱。就如古代中国的年轻诗人,喜欢“新词强说愁”的感觉,实则只有“愁”的表象。而头脑的爱情,也是如此,只不过挂着爱情的表象,其实里面装满的只是虚荣。
他们都把情场当成了战场,把爱情当成了战争,结果在里面虽然战无不胜,却回头发现根本就一点也不幸福。因为早已偏离了爱情地本原,爱情本该是至诚心灵的纯洁召唤,一点夹杂上了战争式的“阴谋诡计”,也就成了缘木求鱼,就是所谓头脑的爱情。用头脑和思想去感受爱情的味道,那幸福便是乏味的,也是假冒的,经不起时间的考验,实则是自我折磨。
忽然发觉,自己何尝不是中了这种魔咒。
因为不相信爱情,便掩耳盗铃,首先蒙上了自己的眼睛,开始工于心计,所追逐的,其实只是自己地虚荣。
回头就想,自己对朵朵或者对雪妃甚至对那个才是真正的爱情呢?不含杂质的完全心灵的召唤。没有额外的计较,结果答案却是:不确定。
因为谁给我带来的,都是开心和快乐,都是眩晕地幸福,可是,我已经分清,到底哪个才是发自内心、不含杂质的,是本来就是那样幸福的,而不是感到的幸福。结果却不明朗,说不清,想不透。
或许还是不要去想了,顺其自然的。
可是总忍不住要去想,以至折磨得自己睡不着觉。
最后的最后,把思绪停留在了谁跟谁比较像上。朵朵和雪妃之对我,跟《红与黑》的女主角们对于连,谁跟雷纳尔夫人相似,谁又跟马蒂尔德相似?于是慢慢的在记忆中搜索她们的相同点不同点。
发现这种想法比较有利于催眠,当然也许是因为我已经困极了,没有得到什么明确的结果,我开始慢慢地睡着了。不过这时,窗外的夜色也已经开始慢慢的消退了,天,已经快亮了。
这一觉浑然不觉的睡到了中午,醒来的时候,还恍惚记得甜甜的梦境。
还想继续睡觉,美梦却不再回来,又睡不着了。
转而看了看闲着的电脑,也就不愿再窝在床上了。因为想玩几把星际。昨日打了半把,因为朵朵的催促而匆匆退了,不如现在过过瘾好了。
打开电脑,中午11点差一刻。登陆bbs,熟悉的人一个都不在。于是打开了星际,bbs则照常挂着不退。
上午的战网上,也就几个人而已。
人虽然少,却都在群殴。
我加入了一个22游戏,和另外一个水平跟我相当的家伙一拨,对手则是一个幽灵站队的高手和另外一个比我还弱的菜鸟。
我斗志昂扬,自告奋勇担任指挥,采取先灭强后除弱的策略,先集中兵力灭了高手,而剩下地菜鸟往往也识相的不再顽抗,自愿认输退出。如此几次,我方大获全胜。
第四局开始,我们仍然沿用老策略。然而在我们地大兵就要到达高手门口,
冲而时,我的星际窗口却忽地切换了出来。
bbs上收到了讯息,是雪妃地:“你不是自习吗?怎么呆在宿舍里?”
“啊?星际呢,等一下。”我赶忙回了一句。
等着她回复了一个我才切换进了游戏。
才发现不仅我们的兵力被全歼,而且我地基地里也已经狼烟四起,工程兵快被杀光了。这把我们输定了。
刚才有事切出了。”我对盟友说。
“没事儿。这把输了,退吧。”他随即打了个,退出了游。
我则干脆关了星际,回头给雪妃发讯息:“你怎么知道我要去自习?”
雪妃看来是等着,很快回话,“还跟我装呢?昨晚是你老婆叫我给你占位子的。”
我本来就是装糊涂,现虽被点破,还得继续装下去:“啊?我老婆?”
“拜托,你还为我不知道昨天一起自习的是你吗〉?”
“呵呵,你是什候知道的?”
“你管我呢。哎,还是你老婆魅力大,我让你来自习,请了那么多次都不来。她叫你来,说一次就来了。长得好看就是好啊。”火药味中夹杂着明显的醋酸味儿,说来也怪,朵朵背后称雪妃是大美女,而雪妃私低下又觉得自己不如朵朵漂亮。
“哪有?别这么说。我是不想吓着你,所以没答应跟你自习。”我说地却也是实话。
“我吓着你吧?”
“才不是。”
“不是吗?我是鬼,这可是你说得原话,你就是怕被我这个鬼吓倒。”
“好像我的原话是:‘我现在很怕见人,不过你是鬼,可以除外’吧?”
“你怕见人吗?那怎么约你老婆出来了?还一起吃饭,一齐上自习。”
“干吗这么说,别一次一句‘你老婆’好不好。还没领证呢,没有达到法例结婚的程度。”
“反正就是你老婆。不然你叫我怎么称呼她?东宫?再说,我又不知道她叫什么。”
原来两人真的没说什么,还不知道对方名字呢,我试探的问着:“你是在吃醋吗?”
“吃醋?没空儿。我是确认你下午来不来自习,你要是不来,我就叫上我同学了。”
“好吧,我去就是了。”
“那我先下了,你自己慢慢玩吧。”
“等一下,我还有话说。”
“什么?快点。我吃饭了。”
“既然你昨晚知道是我,为什么不喊我‘官人’?哈哈,记得我们说好的,你见了我要这么叫的!”
“去你的!昨晚你都没跟我说一句话,还好意思提这个?我走了,不理你!”
“别呀,再等等。”我这一句发出去,已经没人接收了。她已经下了线。
感觉很奇怪,也很强烈:昨晚的朵朵,一句一个“你女友”;而今日的雪妃,又一句一个“你老婆”。这俩人好像是商量好了,把我当个皮球在中间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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