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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圣物语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叶无名

    “真地?你有确切地把握?”

    “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你就等着瞧好吧。”

    听了此言,她将信将疑,后又欣然一笑,算是默许了我的决定。

    跟我相比,她怎么着都是个小女孩儿,就这么两句话摆平了她凌人的怒气,下面开始研究这次重大社会活动的具体细节问题。

    “我究竟有多少钱可?”

    “三百多。”

    “三百多多少?我想看看那汇款单,至少应该有个凭证什么的吧?”

    “当然有,你等下。”她拿出一张印着表格地纸,上面盖着几个印章,368元,标着“稿费”的字样。

    这就是我有生以来拿到的第一笔收入吗?虽然收款人是“薄奕晴”,但这明明白白正是我个人的第一笔合法合理的收入啊。

    这股激动劲儿很快过去了,“这么多呢,只是吃一顿饭恐怕用不完呢。”

    “当然用不完,连一半也用不了。”

    “那剩下地怎么办,我得想想。”

    “还有人发愁钱花不出去吗?”

    “不是,我得想个有意义的花法。”

    “你以后再慢慢想吧。现在的紧要问题时,什么时候吃饭,都是请谁,定了吗?”

    “地点还没定,让岛主他们去联系了,初步决定你们屋和我们屋地所有人。”

    “所有人?恐怕不行,你知道的,我们屋的那两位跟我关系不好,恐怕请不动吧。”她们宿舍的关系,颇令我难以理解,因为我以我们宿舍为参照物,就会觉得一个宿舍还能分成帮帮派派地确蛮不可思议的,不过女人毕竟是天生的政治动物,她们拉帮结派的本事无师自通。

    “你还是当干部的,怎么处理的党群关系啊。”我微微笑道。

    “哎,她们俩就跟你一样地个性,对当官的很反感,这不是我地错。”不可否认,她回话的神态语气,真够可爱。

    “那我对你怎么不反感?”

    “可能我这个官没有当到你头上吧,我怎么说地清楚。”

    “虽然你认为没说清楚,不过事实上已经很清楚了。”我开始了长篇大论,“台湾有个自诩一千年内白话文第一的著名文痞,做过这么一个比喻:政治就如女人地一样朊脏。虽然恶俗到了不合情理的地步,但道理却是恰当的,政治并没那么高尚和神圣,就是利益分赃罢了。把它高尚化,纯粹是愚民的需要。于是乎就有了,那位被称作四大才子的我的老师,用了三百多字去给政治下定义,却等于什么都没说的笑料。为尊者讳,学者们只会对当权者摇尾乞怜,自己先在思想上自我阉割过了,还想从他们那儿获取真理的影子,希望他们有什么创新,无异于缘木求鱼。正义也好,道德也好,法律也好,其最终指向的,不过是利益。我没反感,只是因为没有触犯到我切身利益,你的话真是一语中的,而‘说不清楚’的声明,也的确证明了她是天生的政治家这个命题。”

    “不怕官,就怕管。”她为我的话做了个简洁的注脚。

    我接着上面的话题说:“那夭夭一定要来,这一点总没问题吧?”

    “这个我可以保证。”

    “还是不太好啊,两女四男,分配不公。”

    “去你的,你可以让你们屋的再带两个女生来,反正你们系的漂亮美眉多的是。”

    “哪有?我怎么没发现?”

    “你是有目无珠!”

    “有啊,你不是吗?”

    “什么?”

    “我眼里的猪啊。”

    “……”

    晚上,回到宿舍,屋里气氛有点异常,静悄悄的神秘兮兮,顾不了那么多,直接向众兄弟宣布:“关于吃饭的问题,现在有新的安排。因为她们有两人因故不能出席,因此要求大家,可以携夫人参加,名额二人。”

    宣布完毕,没有回音。

    奇怪感倍增,屋里黑漆漆的,但很明显每个人的床铺上都影影绰绰的窝着个人样,不可能没人。

    于是说:“怎么没有反应?完成这个任务有困难吗?”

    还是没有回应。

    弄不清大伙儿在搞什么鬼,莫非都服了安眠药,学人家玩集体自杀?

    “都死了吗?”这句话一出口,其威风跋扈的层次,不下于冯小刚同学扮演的鳄鱼帮老大临死前“还有王法吗”那次发威。

    黑屋子里顿时响起滔滔不绝的笑声。有嚎啕大笑的,有吃吃暗笑的,还有四肢乱舞笑地床只晃的。

    “搞什么东东?装死吓人?”

    “怎么样?没尿裤子吧?”岛主笑道。

    “尿你个头。地点联系的怎么样了?在哪儿吃?”

    “本部有一家韩国料理不错,经济又实惠,口味还不错。”岛主做起了广告。

    “那好,就韩国料理。也尝尝异国风味。”

    “情圣,你真的要请客吗?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吧?”傻子追问。

    “靠,我有那么小气?老子有了钱,什么样的大鱼大肉不敢请你们吃?”

    “粗鄙,粗俗!”岛主随后接腔道,“情圣进步地太快了,我都有点不信,这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吗?”

    傻子忙跟着说:“你别理解歪了,我的意思是说,你以前不是很反感这些世俗勾当,不愿同流合污吗?”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识时务者为俊杰,时异则事宜,懂吗?怎么样?到时候你能不能携夫人一同参加?”

    “这个别找我,我不可能。”傻子忙推辞。

    “你不是跟咱们系花走得蛮近的吗?”痴仔不满的道,他最看不惯兄弟中地哪一位摆出对女人无可奈何的样子来。

    “饶了他吧,还是让他沉浸于自己书本中的宏图大业去吧。”岛主替傻子解围。虽然话藏讥讽,但更明显地是“人各有志,无须强免”的寓意。

    “那么这两个名额的就交给两位兄长了,可别令我失望啊。”

    饭局是在第二天午后,大伙各自向本部进发。

    我是和奕晴、夭夭一道打车去的本部。

    车上地一瞬颇为有趣,以前我们三个从没单独在一起这么齐过,而夭夭在我看来所具有的那种淡淡的傲慢神情,并没有稍微收敛。这使我有些不适,我一直警告自己,今天的言行举止,不要显得唯唯诺诺,要放开来,但是从一开始就显得有些吃力。因为过于紧张,而把沉默的责任推给自己,因此气氛在自己觉得总有些不尴不尬,我也就不知疲倦的满腹自责了那一程。而奕晴,对这点并不能体察入微,照常地说笑举止,毫无遮拦。她对夭夭的亲密

    成了我尴尬地根源。

    虽然我是一个对世俗眼光根本算不上挑剔的人,并且对有些还十分反感,但是此时,却不能不感叹,奕晴间至少比我还要麻木。即使说今天不是一个什么重要地日子,她也不应就这样草草应付了事,跟夭夭相比,倒似乎后者才是今日事件的主角,其衣着打扮一贯地性感时尚,风采靓丽,奕晴比之,简直如灰姑娘之与公主。也许是她太自信了?也许是因她本来就不事招摇?但结果总让我有点儿失望,我想起来“恋爱中的女人最美”这样的话,陷在对她是否真爱我这样的深度怀疑中。

    所谓的韩国料理店,位于本部西北村教职工家属区附近,跟上次岛主他们请客的湘菜馆相离不远,地方不大,但木质设施干净齐整。

    我们到时,岛主和傻子已经在了。出乎我预料,陪同岛主的,竟是洞主辛欣。

    说出乎我预料,是因为从上次与她谈话后,我对她对岛主“决不痴情”的誓言深信不疑,而现在,她居然还能以“岛主配偶”的身份出席这样的场合,令我一时间不能领会,哪一个她才是真实的。

    她对我点头示意,看我的眼神,藏着一丝不可言传的默契般(只是我体会不了)。

    傻子正笑着跟她聊着什么,从她强作欢颜的笑容里,我是感觉到了什么。

    而岛主,仍是那股逍遥洒脱的劲儿,热乎的招呼着我们入座。

    我顺着岛主所指,挨着洞主一侧坐下,奕晴在我另一边。落座后,才注意到洞主今日一身淡然的装束,跟奕晴颇有几分相类:头发随便的梳个小辫儿别在脑后,白色紧身短袖,牛仔布裙,——那种腿边分叉的布裙,在我看来及其不伦不类平凡庸常的着装,或许,这两个女孩儿都不想在这种场合过分张扬。鬼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

    但这使我总有一丝不快,而奕晴在我看来也是总有一股闷闷不乐地忧郁劲儿,这更是我不快的积重难返。

    大家先喝着茶,一边等痴仔。有一句没一句的开着玩笑儿。这方面岛主是高手,他的话总能热的大家伙开心或会意地笑,尽管你心里会有些不爽有一丝不快。

    痴仔带这个漂亮女生来了。那女孩的姿色足以引起岛主等男生们惊呼而女生们嫉妒的程度。

    而在我看来,这就是另外一个夭夭:时的发式,时髦的着装,再配上故意隐藏起来地那股无法忽视的高傲神情。

    “这是谁啊?”岛主笑问。

    “我女朋友!”痴仔拉着她过来坐下,几分自豪的道。他们坐在了傻子和奕晴中间。

    “什么时候勾到地?这么漂亮!”傻子故意附在痴仔耳边,装作小声耳语,但在场的人都能听得到。她的问话自然引得大家跟着笑。

    痴仔推了傻子一把,一本正经笑道:“国经贸的,保险系地,我转系后,跟她一个班。”答非所问。

    “啊?你是不是为了她才转系去的保险系的啊?老实交待!”岛主借机笑道。

    “我是去旁听她们课时认识的!”痴仔解释着,笑着看那女孩。

    在我们如此说笑时,那女孩也没闲着,她隔着傻子和痴仔两个人,主动跟夭夭攀谈起来,倒像以前认识。

    而我身边的两个女孩,也在七嘴八舌得聊着什么,我虽没留意听,也知大意是说着本部那件“惊天血案”,洞主感叹深为校中人,却只有在报纸上刊登以后自己才知详情,而奕晴则提供了更多具体细节,以满足其好奇心。听了她的话,隐隐有种为自己有幸成为那个使事件曝光地幕后英雄而津津乐道的感觉。于是我自己也觉得自豪不已,因为我自己才是那真正地幕后“高人”。

    “人齐了,服务员,可以上菜了。”岛主吩咐道。

    这是我第一次吃韩国料理,除了觉得程序繁多和米饭够多之外,倒也没什么新奇。到更像一次家常便饭。

    “难道岛主是想故意要给我省钱吗?”这么想着,我更觉不快起来。

    “没有酒吗?喝点酒吧?”我向岛主提议到。

    “这里只有白酒,要喝吗?我估计没人喝,所以没要。有人要喝吗?要喝得请举手。”岛主笑着探寻大伙的意见。

    “你干什么?还要喝酒?”奕晴在旁边推我。要我慎重。

    但我主意已定,第一个高高举起手来。

    傻子摇着头,口里说着“不喝不喝”,痴仔到是很给我面子,马上举手相应,并说“白酒算什么,喝地是白酒!”出人意料,夭夭成了第三个举起手的人,也是唯一一个女生。

    见到如此情况,岛主二话不说,举起手招呼服务员:“来一瓶酒,谢谢。”

    身着韩服地女服务员把酒端上来的时候,同时给每个人都准备了杯子。一场敬酒大战势在难免,而要劝说每个人都喝点酒,是岛主乐于也善于执掌的。

    一番礼让后,女生中只有夭夭和痴仔女朋友要了半杯,奕晴和洞主要了一瓶可乐。傻子半杯。我,岛主,痴仔各满杯。

    就过三巡,几个把酒言欢者皆已成了红脸关公,尤其是岛主,不知哪来的一股伤感,使他借酒浇愁的情绪更盛,竟言语间有些哽咽。

    受其影响,痴仔也眼圈泛红,但酒喝得更猛了。

    兄弟离别之情,在此表现得如此真实,使我丝毫感觉不到一丁点儿演戏的成分。本是看不惯这些的,也不能不受影响,再加上本来就有些不快,同时更意识到自己本该比他两个转系要走的人更觉悲哀才是,因为自己可能是要彻底地走的人。更是放纵的喝酒,同时语无伦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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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美妾卷 第335章
    奕晴虽然想阻止我,却不起作用,以至于后来仪态然不觉。《+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最大的快乐,是那撕心裂肺般的痛苦。个中滋味,今方体会。

    当时第一次喝的不省人事。

    事后听人叙述,方觉当时情景的荒唐可笑。

    怪只怪那顿乏味的饭,怪那儿只卖白酒,把一个本该喜气洋洋的“订婚宴”变成了另一场散伙饭。不过我也庆幸如此,不然,在听到别的不管什么人“百年好合,白首偕老”之类的祝福语恐怕更能勾起我的不快及更加的伤感,不过那时候的伤心,也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咽,还要强作欢颜了。

    那顿饭花去了一百六十多块大洋,那笔钱还剩二百整,如何花掉剩下的这笔钱,成了我新的思考素材。

    试很快就考完了,并没有遇到什么麻烦,虽然由于考试时间冲突,有过一次两小时考完两门选修课的经历,但是因为题目简单而我又答卷时间够快,结果感觉上都还令我满意。而在考试期间请客并酗酒,并没有影响到考试本身。

    本来,学期结束过后应该是暑假,但是,这次却不是。

    理论上说,我应该在感情上排斥这快速来临的暑假才是,因为一旦暑假到了,我就必须与奕晴分开一段日子。而现在,我们却正处于情浓火热的蜜月期,可以想见分离该是多么大的痛苦,哪怕是短短两个月的分离。实践证明,对于一份刚刚启动的感情,一个月的分离,也已如足够多地凉水,去浇灭炽热的情之火焰了。

    但是我却并没有因为即将到来的这件事推迟了我们分离,而对其心存感激。因为这次例外,是因为军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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