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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跃千愁

    雪玲珑慌忙点头道:“是的,娘娘,妾身可以作证。”

    云知秋淡然道:“不娶回家,私下收了也一样嘛,只要能借此控制住群英会就行。”

    徐堂然赶紧摇头:“微臣对玲珑一心一意,绝不做对不起玲珑的事。”

    云知秋哟了声,饶有兴趣地朝徐堂然竖起一根大拇指,“好,不错!徐堂然,这话我可记下了,希望你不是在欺骗本宫,哪天若是让本宫知道你在外面跟别的女人有染,本宫就不信本宫的懿旨治不了你!”

    “……”徐堂然哑口无言,到了他这个地步,怎么可能不偶尔欢快一下,今天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怎么感觉云知秋在借机惩罚他,有点怀疑云知秋是不是知道了点什么,可还是挤出笑脸点头应下了,“是是是,微臣对玲珑绝对忠心不二,愿意接受娘娘的监督。”

    雪玲珑也很无语,尽管这样一来她是高兴的,可她心里清楚的很,徐堂然平常没少在外面快活,今天答应的痛快,回头别因此惹出什么后患来。

    云知秋慢慢站了起来,突然抓了茶盏,啪嗒一声,掷地砸了个粉碎。

    这突然一下,再加上云知秋那森冷吓人的脸色,猛然一惊的徐堂然吓得噗通跪地。

    外面一群身穿战甲的护卫也闻声冲了过来,当场将亭子给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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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四六章 目瞪口呆
    一看这动静,雪玲珑也被吓到了,战战兢兢哆嗦着。?

    倒是一旁的雪儿挥了挥手,屏退了冲进来的护卫。

    待到护卫退下后,云知秋盯着下跪的徐堂然冷冷道:“你自己不愿干的事,却怂恿陛下去做,说,究竟是何居心?”

    徐堂然惊恐抬头,挤出了眼泪,两眼含着泪光,哽咽着拍着胸口,以一种自肺腑的语调辩解道:“娘娘,微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真的只是一时糊涂啊!还请娘娘明察,若有一丝不轨之心,微臣愿以死谢罪!”

    云知秋断然道:“好!本宫这次就信你一回!本宫再问你一句,这天庭后宫之内由谁执掌?”

    徐堂然哽咽道:“自然是娘娘,娘娘乃后宫之主,是陛下金口玉言明示过的。”

    云知秋冷着一张脸,道:“算你还有点记性!天下是陛下的天下,后宫是本宫的后宫,陛下要管后宫之事也要经过本宫,未经本宫允许就想往后宫随便塞人,当这后宫是青楼吗?事先甚至不跟本宫通气一声,徐堂然,你好大的胆子,你眼里还有没有本宫?是谁给你这胆子让你这样做的,说!”

    徐堂然叩头呜咽道:“微臣万死,微臣糊涂,微臣知错了,都是微臣的错!”死也不敢招出幕后主使。

    云知秋:“念你初犯,也未得逞,本宫这次不跟你计较,不过你给本宫听好了,后宫的事不但是陛下和本宫的家事,也是天下大事,祸乱后宫就是祸乱天下,余孽未靖,陛下仇人众多,不知有多少人图谋不轨,本宫这样说可有错?”

    徐堂然嗯嗯点头:“娘娘言之有理!”

    云知秋冷哼道:“至于你将来的职责,想必不用我多说,你也心里有数,身居监察之职,乃天庭耳目,务必瞪大眼睛给本宫盯好了,不许任何图谋不轨的贱人蛊惑陛下,一旦现陛下身边出现了宫外的女人,立刻向本宫禀报,这是本宫权限职责内的事,交由本宫处置名正言顺谁也说不得什么,你若敢隐瞒不报,本宫要你的脑袋!”

    “是!微臣铭记在心!”徐堂然低头应下了,心里却在暗暗叫苦,陛下出去快活,你让我怎么禀报?陛下和皇甫君媃的事,我怎么敢跟你说?

    他现在只求苗毅最好断了和皇甫君媃的来往,否则哪天露馅了,他只怕装糊涂都未必装的过去。

    心里真是苦啊,徐堂然现这么一折腾,云知秋往他脖子上栓了根绳子……

    将这夫妻俩一阵威吓震慑,轰走后,云知秋又回头对雪儿道:“走,咱们去见见陛下!”话里透着杀气腾腾的味道。

    “嗯!”雪儿用力点头,在这方面,她是坚决站在云知秋这边的,可谓同仇敌忾。

    其实在雪儿等人看来,还是觉得娘娘太过心慈手软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最好一个都别想进后宫,陛下女人已经够多了,干嘛还往后宫进人?

    星辰殿,殿内孤零零站立的杨召青不时往藏书阁方向瞥上一眼,不知是不是错觉,刚才隐约看到藏书阁内似乎不止陛下一人,似乎还有一人。

    藏书阁内,苗毅手中端了本古卷翻看,在他身后一侧站了个蒙在黑斗篷里的人,传音禀报着什么。

    听闻着禀报,苗毅嘴角偶尔抽搐一下,注意力根本就不在古卷上,随手瞎翻着。

    也没禀报别的东西,册封天妃的名单给了天牝宫那边后,苗毅就在盯云知秋的反应,此时黑衣人禀报的就是云知秋教训徐堂然的事情。

    云知秋的激烈反应让苗毅心惊肉跳,隐隐怀疑云知秋是不是已经知道了点什么。

    同时,徐堂然一个劲地把黑锅往自己身上背,死也不松口,又让他颇为欣慰,也松了口气,现干这种事情果然还是徐堂然最合适,自己也算是没看错人。

    获悉云知秋要来找他,苗毅二话不说,手上古卷直接扔回了书架上,调头就走,准备找地方躲躲,避避风头。

    然而即将走到星辰殿门口时,苗毅又猛然顿住了脚步,躲?往哪躲?以后不见面了还差不多,再说了,自己堂堂正正的,干嘛要躲,躲的话岂不证明自己做贼心虚。

    于是杨召青有点搞不懂他想干什么,只见陛下又回头,走回了案后坐下,拿了块玉牒假模假样地看着,只是那不时瞟向殿外的目光似乎出卖了什么。

    稍候,外面通禀,天后娘娘来了,求见。

    杨召青恍然大悟,有点明白了苗毅刚才的异常举动,不由又朝藏书阁那边看了眼,有点怀疑苗毅是怎么知道娘娘要来的。

    雪儿留在了殿外,和候在这边专门伺候苗毅的千儿碰了头,云知秋端着仪态,抬头挺胸端端正正地走进了星辰殿。

    杨召青躬身行礼。

    云知秋恪守规矩,站定后,先对着上座在案后的苗毅半蹲行了一礼,“臣妾见过陛下。”

    “呵呵!”苗毅放下手上玉牒,绕了出来,亲自出手扶了一下,“秋姐儿,你我夫妻,这里也没外人,这么客气干嘛。”

    云知秋面无表情道:“礼不可废!”

    “呵呵!”苗毅笑了笑,一副随你的样子,问:“你那边事也多,怎么有空过来?”

    云知秋淡然道:“臣妾是担心惹得陛下不高兴,特意过来解释一下。”

    苗毅诧异道:“何出此言?”

    云知秋盯着他双眼道:“臣妾将册封名单上皇甫君媃的名字给划了,扫了陛下的面子,怕陛下生气,特来赔罪。”

    一旁默立的杨召青嘴角牵强了一下,心里嘀咕,完了,这是来找事的,娘娘啊,你可要悠着点,陛下才刚入主天宫,你别把动静闹大了闹得陛下下不了台啊!

    苗毅已经是头皮麻,表面坦然道:“还当是什么事,原来是这事,我没精力应付一堆女人的事,也没精力纠缠,后宫的事说好了是归你管的,你既然不同意,那就算了,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只是我有些奇怪,也不在乎多个皇甫君媃,对收拢群英会那一块也是有好处的,你一向通情达理,为何不肯答应?”

    说到底,他还是想将皇甫君媃的事给解决好,给皇甫君媃一个交代。

    云知秋:“天下一统,群英会的作用已经弱化,犯不着陛下亲自舍身迎娶。”

    苗毅摆手:“话不是这样说的,多些能在掌控中的耳目以勘天下是好事,不是什么坏事。”

    云知秋平静道:“陛下若真有此心,犯不着亲自来,有**份,青主能让上官青掌控,陛下就不能信任召青吗?依我看,让召青娶了算了,作用也不会差。”

    苗毅嘴角一抽,一旁的杨召青赶紧拒绝道:“娘娘,不妥!”

    云知秋偏头看去:“为何不妥?可是怕林萍萍那边?你放心,萍萍那边自有我去说服,离宫关押的那些罪妃,也可以一并赏你几个。”

    杨召青忙道:“我对萍萍一片忠贞,无意此事……”总之说了一堆和徐堂然差不多的话。

    也得亏云知秋没顺话像逼徐堂然那般给下套子,实在是徐堂然那狗胆竟敢掺和她的家事,把她给惹怒了,存心给徐堂然教训而已。云知秋不禁冷笑一声,“徐堂然如此推诿,你也这般,陛下,你这两名心腹手下对我们女人来说,可都是好样的,若是陛下能学习一二,臣妾怕是得高兴死。”

    这话说的苗毅有点尴尬,“我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吗?有些事不是也没办法嘛,你又不是不知道。”

    谁知云知秋断然道:“这事,谁都好商量,唯独皇甫君媃不行!”一双明眸更是盯着苗毅的两眼不放,仿佛要看穿他内心似的。

    苗毅被她盯的浑身不自在,主要是心虚,皱眉道:“为何?”

    见他还不死心,云知秋脑海中又浮现出了那只肚兜的画面,心中涌出一股怒火,“陛下是明知故问吗?”

    这话有一语双关的味道,苗毅心中忐忑,但却不会老实承认,装糊涂道:“我知道什么?”

    云知秋厉声道:“不管咱们跟寇家有何恩怨,天下之争,你死我活,有些事情是不得已而为之,也就罢了,可寇凌虚名义上毕竟是咱们的义父,皇甫君媃跟寇文蓝是什么关系?还记得当年你在天街任职时跟我说的吗?寇文蓝和皇甫君媃之间有男女之事,两人是那种关系,而你是什么辈分?你是寇文蓝的姑父,把侄子的女人纳为妃子,亏你想的出来,你还要不要脸了?你不要脸我还要脸,这事传出去,你堂堂天帝居然干出如此猪狗不如的事,让天下人怎么看你……”

    那叫一阵痛骂,简直把苗毅给骂了个狗血喷头。

    “……”苗毅被骂懵了,被骂的哑口无言、目瞪口呆,现任何解释都苍白无力。

    他现在才想起来了,当年在天街和皇甫君媃偷欢,榻上遗留了一只肚兜被云知秋给现了,他当时做贼心虚,借口推到了寇文蓝的身上,当场糊弄了过去。如今回想起来,哭的心都有了,现还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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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四七章 曾经的天后
    那事之后他也问过皇甫君媃搞什么搞,皇甫君媃当时压根不知情,不知道云知秋有介入,还调侃说那肚兜是留给他的念想,差点没让苗毅抓狂。偏偏苗毅当时没公开和云知秋的关系,不能因为榻上遗留的一件肚兜指责皇甫君媃什么。

    问题是那件事后的不久,夫妇每每同床,云知秋偶尔会指着自己的肚兜拿皇甫君媃那件肚兜开玩笑,说那件肚兜上好像是皇甫君媃的体香,说皇甫君媃的体香她熟悉。

    虽然看似开玩笑,可苗毅总感觉有所指,遂编造理由,应该是夏侯龙城喜欢皇甫君媃,与之竞争的寇文蓝捷足先登了之类的。

    总之就这样糊弄过去了,而云知秋以后也没有再提起过这件事。

    他自己都差点忘了这事,谁想云知秋今天又提了出来,实在是让他无语。

    本来吧,虽有云知秋的阻拦,他还惦记着想尽办法给皇甫君媃一个名分,还想另行办法争取一下,现在被这事一堵,堵的他彻底没了脾气,基本上彻底熄灭了这个念头。

    他也不知道该说皇甫君媃什么好,留下那件肚兜好玩吗?闹得他一直做贼心虚不能理直气壮不说,如今又闹出了后患,这不是自己害自己么?他也怪不得皇甫君媃,皇甫君媃当年并不知道云知秋和他的关系,人家只是想玩个小情调。

    心中苦涩,苗毅脸上却带着微笑道:“这倒是我疏忽了,你说的有理,这事就当过去了,算了。”

    一旁闻听的杨召青见苗毅默认了,可谓震惊,皇甫君媃居然是寇文蓝的女人?陛下居然跟寇文蓝的女人鬼混,这算什么事?

    云知秋微微点头,“原来是疏忽了,我就觉得奇怪,陛下是明事理的人,怎能干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来。”脸上也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意,有些事情不需要捅破,捅破了吃亏的是她,就得这样装糊涂拿着。

    她也知道今后怕是无法杜绝苗毅和皇甫君媃偷偷摸摸,因此外挟徐堂然等大臣的势压着皇甫君媃,内以软肋钳制住苗毅,就是要让皇甫君媃永远见不得光,让皇甫君媃永远无法借苗毅的势张扬,别以为背着她睡了她的男人就能怎样,她要让皇甫君媃偷偷摸摸憋屈一辈子。

    她要让皇甫君媃在漫长岁月中受尽煎熬,这就是她对皇甫君媃的惩罚。

    她不信苗毅就一点都不怀疑她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她不捅破,让苗毅也没办法捅破。

    前有诸葛清,后有皇甫君媃,这是她的底线,必须要划清楚,也是摆上的例子,以便时刻提醒苗毅,出现一个我就收拾一个,其他方面都好说,在这方面由不得你为所欲为,休想我退让半步!

    “呵呵!”苗毅干笑掩饰。

    “陛下如今今非昔比,一举一动万众瞩目,凡事还望三思而行,天下大权在握却也不能恣意妄为,否则会害人害己!忠言逆耳,良药苦口,臣妾也是一番好心,希望陛下不要嫌臣妾啰嗦。”云知秋又给了句意味深长的忠告。

    苗毅一本正经道:“言之有理,我怎会嫌啰嗦!今晚我去天牝宫,咱们再深谈。”眨了眨眼睛看似调皮,实则是讨好,依然是心虚的原因。

    云知秋岂能不知他所谓的‘深谈’是指什么,边上有其他人,当人家傻子不成,忍不住狠狠白了他一眼,又半蹲行礼道:“陛下诸事繁忙,臣妾就不打扰了,先行告退。”起身退后两步,转身而去。

    杨召青拱手相送。

    他刚放下手来,发现苗毅已经凑到了跟前解释道:“事情其实不是她说的那样,皇甫君媃其实跟寇文蓝一点关系都没有,当年事出有因,我不便让她知道,才胡诌了个寇文蓝出来做挡箭牌。”

    杨召青有些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自然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无非是想解释清楚他并未干出那种猪狗不如的事来,遂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皇甫世家,皇甫家隐藏的人员已经全部归来,外界虽然不算太平,但大规模集结的青、佛余孽已经不存在,加强了防御倒也没什么危险。

    老宅正厅内,皇甫炼空端坐,皇甫卓和皇甫高站在其身后左右。

    尽管皇甫君媃已经成了家主,可在皇甫炼空面前还是不敢托大,皇甫端容和午宁也在。

    总之一个个脸色都不太好看,尤其是皇甫君媃,半咬着嘴唇不语,眼中有黯然神色。

    徐堂然那边已经传了话来,册封天妃的事崩了。

    皇甫君媃本以为熬了这么多年,如今牛有德登上了天帝大位,权倾天下,无人能左右,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谁知还是不行。

    天下一统,皇甫炼空也感觉到了群英会的作用趋向弱化,想借着皇甫君媃册封为天妃而让皇甫家光明正大的浮上台面,最好是都转成天庭官方身份,谁知不但梦想泡汤,还得到了徐堂然的警告,决不能泄露皇甫君媃和陛下的关系,否则会给皇甫家招来灭门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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