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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修道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盗非道1

    范仲淹感激道:“多谢道长体谅,家母就在堂后,行动不便,还需劳道长移步。”

    “无妨,范推官头前带路。”安逸应了一声,范仲淹侧身抬手,当下引着安逸去后堂。

    范府并不大,也不奢华,所以很快安逸便由范仲淹领证进了后院一间卧房。

    房中除了卧病在床的范母以外,还有一名二十来岁的妇人,见安逸两人进来,叫了声“官人”后,又向安逸行礼:“妾身见过道长。”

    知道此人必是范仲淹妻子,安逸道:“范夫人不必多礼……”

    这边正在见礼,那边床上的范母也醒了,问道:“我儿,可是来了外人?怎么往我房里领,若是祟气冲着了,这可如何是好。”

    范仲淹连忙解释:“娘,并非外人,您还记得前几日孩儿对您说过的安道长吗?如今有缘请道长前来,娘亲之病必能根除。”

    原来老太太两眼不好使,看不清东西。闻听此言,忙叫范妻扶她起来,道:“又劳烦别人!我这身子,也就这样了,现如今能活的几年,见你成家立业,娘也安心了,怎好如此劳烦!”说完,才招呼安逸:“道长请了,老身患病在身,不能全礼,还望道长莫要怪罪。”

    安逸连道不敢,见范母还要再言,打断道:“老夫人且勿客套,先让贫道为您诊诊脉,若侥有良方,待老夫人病愈之后再谈,尚也不迟。”

    “如此,就劳烦道长了。”范母说完,安逸已经走到近前,先是定睛观看范母面色,再把手指搭在其手腕上,一两分钟后,收手起身。

    范仲淹连忙问道:“不知道长可有良方?家母所患病症,可能痊愈?”

    安逸拿过丫鬟递过来的面巾,拭了拭手,道:“范推官无需担心,老夫人所患之病贫道已经知晓,已有治疗之方。不过在此之前,贫道却还有一事相询,还望推官如实相告。”

    范仲淹心生诧异,道:“不知道长有何疑问?下官若知,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安逸笑道:“此事推官必知。”见范仲淹疑惑,才继续道:“我所问,不是旁的,只是这每日伺候老夫人之人,不知是尊夫人,还是另有其人?”

    范仲淹更是迷茫,不知道安逸问这个做什么,此时范妻插言道:“回道长,平日里都是由妾身与贞娘轮流照看婆婆。”

    “这贞娘是?”安逸再问。

    范仲淹答道:“贞娘是我两年前纳的妾氏,昨日染了风寒,所以……”

    安逸了然的点点头,没有再让他说下去,打断道:“既然患病,左右贫道也来一次,就一并解决了吧!范推官可头前带路,待我诊治过后,开两幅药,吩咐下人去抓了,保证老夫人药到病除。”

    这要求虽然有些无理,但范仲淹却没有推辞,点头道:“那就劳烦道长了。”说完,引着安逸退出房间,向另一所房行去。

    走到西面一所房外,范仲淹告罪一声:“道长还请小待片刻,我这就叫贞娘起身。”

    安逸点头应允,见范仲淹进门后,将目光投向面前屋顶,那里,有丝丝妖气透出!

    不一会儿,范仲淹走了出来,面色为难,安逸笑问:“可是她不愿?”

    “妇人无知!”范仲淹尴尬一笑,解释道:“贞娘她不愿起身,这个……她也只是受了小的风寒,想必并无大碍,辜负了道长一片好心,还望道长莫要怪罪!”说完,却是忽然一顿,心中疑惑:道长如何得知的贞娘不愿?

    安逸目光一闪,没有说话。沉默片刻,忽然摇头失笑。“既然如此,那便回去吧,你备好笔墨,我将令堂的药方写出,你差人去抓了,三日后自可痊愈。”

    范仲淹闻言放下疑惑,道:“如此就麻烦道长了,道长请随我到书房。”说完,当先引路。

    来到书房,写好药方后,安逸便出言告辞。

    范仲淹挽留道:“道长何不多留几日,可是嫌弃范某不懂礼数,照顾不周?”

    安逸摇头道:“范推官误会了,贫道云游四方,已成为习惯,却是歇不住脚。如今事已解决,贫道自然无意多留。”

    这边范仲淹还要挽留,范妻忽然走了进来,拜道:“道长暂且留步,妾身有一事不名,还望道长解惑。”

    “哦?不知是何事?夫人尽管说便是。”安逸道。

    范妻道:“敢问道长,方才问由谁在照顾婆婆,语出何意?”

    范仲淹干咳一声,怕安逸生气,瞪了妻子一眼道:“妇道人家,多什么话,道长所言,自然有他的意思。”说完,示意她不要乱说。

    范妻见此,暗自咬了咬牙,不再去看他,鼓起勇气对安逸道:“还请道长直言相告!”

    安逸眼中诧异之色一闪而过,呵呵笑道:“夫人为何对这个感兴趣?贫道只不过随意问问罢了,夫人莫要多想。”

    范妻还要再问,却被范仲淹瞪眼唬住,安逸见此暗自摇头,当下就要告辞离去。

    然而还未等他再次开口,范妻忽然脸色一肃,对范仲淹盈盈一拜:“官人恕罪,妾身心中言语,讲了必然遭官人怪罪,但若今日不能讲出,恐怕日后寝食难安。若是官人出了什么事故,怕也悔之晚矣。故今日妾身不得不言……”

    就在范仲淹疑惑之际,范妻已经转向安逸,拜道:“还望道长直言相告,那贞娘,究竟是不是妖怪所变!”

    “你在胡说什么!”范仲淹大怒:“世上哪里有什么妖怪,贞娘有何得罪于你,非要这般编排她!”

    范妻泣道:“我就知官人不信,故从未对官人提起……几个月前,晚间时候,我担心婆婆睡得着凉,就去她房中看看,哪知来到窗外,只见房内泛着绿幽幽的光芒。妾身心中兢惧,不敢冒然进去,偷眼向里面瞧看,哪知里面……里面竟是贞娘,站在婆婆床头,口中喷出一个绿幽幽的珠子,照在婆婆身上,房间中的绿光,都是从那珠子上而起。妾身当时被吓得魂不附体,悄悄退了回来,想要叫醒官人,但官人日间操劳,晚上睡得沉,妾身无奈,只得一人苦捱到天亮……第二天早上,官人早早离去,妾身心惊胆颤之余,发现婆婆并无异样。妾身怕将此时说与相公,相公不信,又怕激起她的凶性,害了相公性命,故一直未敢提及。今日幸然遇见道长,道长既问贞娘,必然发现不妥之处,还望道长垂怜,莫要撒手不管。救我一家性命!”

    范仲淹闻言大惊,本不愿信,但奈何妻子满脸认真,又加上安逸方才所作所为确实有异,一时间惊疑不定,看向安逸。

    安逸此时却是叹了口气,冲着窗外道:“今日却是我多事了,本来见你无害人之心,只是想见你一面,提醒你一番,但你既然不见,我也不想多事,就成全你一段姻缘又如何?却没想到,没想到啊!”

    “道长跟谁在说话?”范仲淹疑惑。

    而此时,随着“吱呀——”一声门响,一个女子款款推门而入,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玉洁冰清清纯可人。

    “贞娘!你……”范仲淹惊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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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传法传道作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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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人……”贞娘一声轻唤,柔柔糯糯,软软绵绵,但声音中却透出一丝凄苦,哀愁。

    屋中三人面色却俱不一样,范仲淹的惊疑,范妻的苍白,而安逸,却是略显无奈。

    贞娘见此,面色更露悲苦之色。轻叹一声,对着安逸盈盈一拜,道:“多谢真人有成全之念……”

    范仲淹心中一震,骇然的望着贞娘,范妻早已来到他的身边,紧紧抓住他的袖子。

    安逸摇头苦笑:“若不是我多事,非要见你一面,怕也不会生出如此事端,你谢我又是何意。”

    贞娘将目光从范仲淹身上转过来,悲道:“即便没有真人,终归是贞娘自己露出马脚,早晚有一天会被姐姐叫破,或者被其他修士瞧出,哪里敢怪罪真人。”

    范仲淹此时已经缓过神来,听安逸两人对话,哪里还不知道自家妻子所言非虚,当即指着贞娘,惊道:“你究竟是什么妖怪?为何要缠上我?你问什么要害我母亲?!”

    一连三问,尤其最后一个,让贞娘面色更显悲苦,双手掩面嘤嘤抽泣,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安逸见此眉毛轻皱,摇了摇头,道:“范推官怕是误会了,她并未害你母亲,反而是消耗妖丹精气,救你母亲,不然你母亲也活不到现在。”

    范仲淹闻言面色复杂,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范妻忍着害怕,道:“终归人妖两分,不能结合。道长怎能因此就让他迷惑官人,虽然此时她心中没有害人之念,但又怎知日后依然没有。这妖怪大都生性残暴,吃人肉喝人血……啊!”

    范妻还在说的档口,忽然一只吊睛白额大虫凭空出现在书房之中,吓得她一声尖叫,险些昏死过去。

    范仲淹也是变色,但还不等他有所动作,只见安逸一招手,那老虎竟然宛如小狗一般,摇头摆尾满脸献媚的跑到他的脚下一蹲,抱着一只脚玩了起来。

    “道长,你……”范仲淹惊疑。

    安逸嘿嘿一笑,道:“我这虎不是妖,但也吃人。就如猎人把他打到,也会吃他一般。”

    范妻本躲在范仲淹身后瑟瑟发抖,但见虎无伤人之心,胆气不由壮了壮。闻听安逸之言,不解道:“道长何出此言?老虎凶恶,乃山中之王,自然会吃人的;老虎既然吃人,人当然要打杀了吃他。”

    安逸装作一脸诧异:“既然夫人知晓,有何出方才之言?”见其一脸迷惑,他嘿然冷笑道:“反过来讲,这人吃动物,动物吃人又有何不可?妖,可就是动物修成的!”

    此时安逸心情很不好,不光是范妻咄咄逼人,还有那范仲淹的表现,完全没有史书中那种气概,所以失望之下,免不得乱开地图炮。

    只听他道:“这自然界中弱肉强食,人能吃动物,那动物成妖后,又如何不可吃人?君不见,狮虎猎物获威名,可怜麋鹿有谁怜?世间从来强食弱,纵使有理也枉然!今日你吃了鱼肉牛羊,他日牛羊成妖,反过来吃你,有何不可?这妖吃人,就如人吃动物一般,你对动物毫无慈悲之心,就妄想动物对你生慈悲心么?什么道理!”

    范妻心中苦闷,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得他了,一时间不敢言语。

    但范仲淹却受不的安逸离经叛道的言论,出言道:“道长所言怕有不妥,这人乃万物灵长,自有仁德礼法约束,怎会如动物一般,弱肉强食。”

    安逸笑了:“大官吃小官,小官吃百姓,不算弱肉强食吗?”

    范仲淹闻言一顿,道:“人有善恶之分,恶者自如牲畜,善者……”

    安逸打断道:“你又怎知妖无善恶之分?莫说是妖,就连为开智的动物,都有善恶之分,不然为何百姓皆养狗看家,狗恶乎?”

    贞娘此时忽然插言,道:“多谢真人正名,然小妖卑贱,当不得真人如此维护,此番皆是小妖之过,贪恋红尘,妄图以妖身染指人间情爱,如今小妖翻然悔过,想拜在真人门下,同您修行,还望真人收下弟子。”

    我勒个去!

    安逸大敢头疼,他不过吐个槽而已,这小妖精太自以为是了吧?维护她?呵呵……

    刚欲拒绝,但安逸却眼光一转,暗忖道:“那《如意册》中,地煞法全是旁门左道,但天罡法里却也有这个世界的成仙之术,到不如传给她,如此一来,不知道上面那一帮神仙脱了算计,平白又生出个变数来,会是什么表情?”

    一念至此,安逸面色不动,撇了一眼一旁的范仲淹二人,反过来对跪倒在地的贞娘道:“我从不收徒弟,但念在你我有缘,可传你天书秘法……”

    说到这,安逸顿了一顿,又改变了主意,想学学那菩提老祖,所以道:“这天书秘法分天罡三十六变与地煞七十二变,你想学哪个?”

    贞娘当听到安逸说不收徒弟时,心中失望之情可想而知,但没想到还有后面这般变化,闻言大是惊喜。暗忖道:“真人既不愿收弟子,我也不好太过贪婪,若是惹恼了他,怕到头来变成一场空,不如就学个少的,只要能安身保命,也就足够了。”

    想到这,贞娘叩首道:“多谢真人成全,弟子不敢奢求,就要那少的吧。”

    安逸点头笑道:“你却也是机灵,实话告诉你,那地煞七十二变在道家叫左道术,佛家叫金刚禅,皆是邪法,唯这天罡三十六变,乃玄门正法。须知天阳,地阴;天虚,地实;天尊,地卑;天简,地繁。地煞法成,但能役使一切有情有形之物,只尽这人世间的变化,终未免为天数所困,若天罡法成,神游天府,名压仙班,虽上帝亦不得而制之矣!”

    一番半真半假的忽悠,让贞娘心中大是欣喜,连连拜道:“多谢师父传法!”

    安逸摇头,说了声:“莫言师!”便随手摄来一张白纸,拿在手中一抖,就变为一卷书册,其中文字密密麻麻。

    将书册交到贞娘手中,安逸道:“此为我法术所变,只能维持一个月时间,一个月后,书册自为白纸。中间这段时间,你可临摹下来,也可默记在心,随你所好。”

    “多谢真人成全!”贞娘喜不自胜。

    这时,一直未说话的范妻忽然开口:“道长怎可将法术传与异类,须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若是哪天她学有所成,反过来害人族,岂不是牵连了道长,陷道长于不义之地……”

    “鸾儿!”范仲淹喝住妻子,道:“道长行事,自有他的道理,你莫要多言!”说完,转身对安逸拱手一礼,道:“范某有一事不明,还想向道长请教。”

    “哦?”安逸心中诧异,问道:“范推官想问何事?但说无妨!”

    范仲淹面色一肃,道:“人性为何?妖性为何?”

    安逸眼中精芒一闪,眼前这位范推官,貌似有些不一样了呢!呵呵一笑道:“若是之前怕我还不能答出,但如今却可以给你一个答案。这人性妖性,都是心性,并无不同。”

    “心性?”范仲淹神情呆滞,似乎在想着什么。

    安逸缓缓说道:“凡有心者皆有性,凡有性者皆有心,心同性不同,性同心不一。”

    “可分善恶?”范仲淹神色一动。

    安逸表情不变:“心善则性善,心恶则性恶。”

    范仲淹皱眉:“孟子言善,荀子言恶,何为本?”

    安逸笑答:“于孟子善为本,于荀子恶为本,心不同,善恶不同,皆为本,皆非本。”

    范仲淹问曰:“本无性?”

    安逸摇头:“有性!”

    “有性杂居?”范仲淹再次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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