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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的欲望:野村情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断欲

    陈默然真的不行了,他的状况一天不如一天,每天都要昏迷几次,口里不停的说着胡话,一会儿说樱子回来了,就在门外边,一会儿说小翠和蜗牛要来接他走,有时候半夜时分,他忽然就会睁开眼,告诉春生说,这里满屋子都是人,快让人家坐啊,这都是咱们家的亲戚。吓得春生头发都竖起来了。他知道父亲的眼前出现了幻觉,恐怕命不久矣。

    陈默然跟他的父亲陈太云一样,他的一生是光明磊落的一生,从没有留下任何的遗憾。从14岁那年小翠进门开始,他杀过日本人,闯过关东,刨过小翠的坟,六零年那段最艰苦的岁月,为了全村人他甘愿献出了所有的粮食,就连亲生的父亲跟妻子小翠都饿死了。在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里,他跟大哥白狼干下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那就是毅然杀掉了孙耀文,阻止了红五师跟市联委的械斗,他的一生虽然不太光辉,但仍然活的精彩。从没有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感到过后悔。

    清醒的时候他也常常望着头顶上的天花板发呆,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将枯萎,不知不觉就会流下恋恋不舍的泪水,自己亲手创建起来的陈家大院已经不复存在了,处处变得金碧辉煌,这一切都是儿子春生的功劳,陈家已经后继有人,他感到自己可以瞑目了。

    同时也希望自己快点死去,因为这样就可以见到春凤,小翠,还有樱子了。这三个女人陪伴了自己的一生,她们给他带来了幸福,却也带来了无奈,甚至灾难。在特殊的年代里,当自然灾害和历史风浪逼迫他们到死亡边缘时,当战争的硝烟和和仇恨的怒火把他们推向崩溃的风口浪尖时,他们并没有选择默默忍受,而是选择了奋力挣扎……

    陈默然已经看到了春凤,小翠还有樱子,她们都是年轻时的那副模样,在窗外冲着自己频频招手,旁边站着自己的父亲陈太云,还有亲生的儿子蜗牛,他们笑容满面欢迎他的到来。小翠,春风和樱子三个女人扑到了他的怀里。春风说:“默子,我们已经等得太久了,我说过,我会在这里一直等你,不见不散。现在是时候了。春凤扎在了他的怀里泪如雨下,俏脸像一朵带雨的梨花。他感到自己的灵魂已经飞出了身体,跟着她们渐渐飞去,越飞越远,最后消失在白云的尽头,家里的病床上只剩下了一幅身体的躯壳。

    几天以后陈默然再也没有醒过来,他张着苍老的嘴巴呼噜呼噜喘着粗气,像早年间来回拉动的破风箱,眼睛里再也看不到一丝光泽,脸上的皱纹尽数退去,显得光溜溜的,春生知道父亲已经不行了,赶紧联系了村子里的主事,为父亲的葬礼做准备。

    2006年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陈默然终于结束了自己短暂而又漫长的一生,享年78岁。他的死去跟自己的父亲陈太云一样,消息立刻传遍了整个县城,一时间满大街都是嚎哭之声,桃花沟,梨花沟,还有方圆数十里的人们纷纷都来吊丧,陈家大院里人山人海人头攒动,村子里的大街小巷站满了人,人人都在感叹陈默然在世时的好处,有的甚至痛不欲生。他们想起了六零年的自然灾害,想起了六三年的发大水,是陈默然一马当先,救下了全村人的性命,现在他的音容笑貌仿佛还展现在每个人的脑海里,让人难以忘怀。

    陈默然的尸体被火化了,春生把父亲的骨灰撒进了棺材里。同样埋进了陈家的祖坟,他知道父亲唯一的遗憾是临死之前没有看孙子一眼。陈小磊没有回家,到哪里去了没有人知道,好像一片被秋风吹落的树叶,漂流在漫漫的人海之间。

    陈默然死去以后的第七天夜里,陈家的祖坟上传来了一阵痛哭声,听得人肝肠寸辛酸难忍,应和着阵阵冲天而起的火光,哭声高亢嘹亮。坟头笼罩在一片悲悯的气氛中。那个人竟然是陈小磊。

    这是一种发自肺腑的悲伤,撕心裂肺,这种悲伤是从灵魂深处奔涌出来的。小磊感觉自己的喉咙憋得生疼,鼻翼抖动,一时泪如雨下。爷爷在他泪眼迷蒙的眼前蒸蒸腾起,似乎已经离开了坟墓,正在向空中飘去。他知道,这是爷爷的灵魂准备起来安慰他。一泡黑暗的泥土把爷爷和他隔在了两个世界。

    哭声高低起伏不绝于耳,整整响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一轮红日又一次冉冉升起。路边的小草浸满了露珠,变得精神抖擞,田地里的庄稼蓬勃向上,山野里一片葱茏。小磊迈着坚实的步子离开了桃花沟。

    他想继续着明天的生活,尽管爷爷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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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召唤
    第208章召唤

    2006年的秋天,风和日丽天气燥热,盛夏的酷暑刚刚退去,太阳的火焰仍旧炙烤着大地。看不到一丝凉爽的样子。宽阔的公路上开来了一辆长途公交车,上面拥拥挤挤站满了人,由于天气闷热,所有的人好像都困倦不堪,昏昏欲睡。尽管车厢里的挡风玻璃全部被拉开。仍然透不过一丝风,大家憋闷的喘不过气来。

    就在公交车拐过一道不大的弯度,将要进入市区的时候,一把冰凉的利刃架在了汽车司机的脖子上。开车的小伙子立刻预感到了不妙,他立刻明白,碰到拦路抢劫的匪徒了。

    “年轻人,不要怕,我们只劫财不杀人,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拿刀子的人同样是个20多岁的青年,一头长长的黑发,打扮的像个妖里妖气的女人,声音极其温柔,好像在哄孩子一样。

    汽车司机浑身抖了一下,但是却不敢停,因为这关乎全车人的生命,不过他显得很老练,只是嘿嘿笑笑说:“大哥,有啥事你尽管吩咐,兄弟照办就是了,你的刀子可以不可以拿开?”

    年轻人笑了笑,同样很温柔。他的这一动作车里的几个人都看到了,顿时感到了不妙,很明显,大家是遇到劫匪了。于是尖叫声响成了一片,几个女人吓得当场就哭了,整个车厢乱起来。

    这时候,忽然从旁边站起了几个人,都是年轻人,大的不过三十岁,小的也不过十**岁。这些人瞬间同样从怀里亮出了匕首,几乎同时架在了自己身旁的游客脖子上。

    所有的人都呆了,这才明白,劫匪根本不是一个,他们遇到的是一个犯罪团伙,整整五个人。

    劫持司机的匪徒说:“大家别慌,兄弟被条子追的穷途末路了,现在身无分文,我们是求财不害命,只要大家把身上的钱全部交出来,我们保证大家的人身安全。”然后命令司机说:“快,汽车不要进站,绕着环城路开,开到哪儿算哪儿。”

    汽车司机不敢不听,油门一踩,直接拐弯上了大路旁边的立交桥。汽车在大路上一路奔驰,车上的人是也不敢做声。其中一个小胡子歹徒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塑料袋子,开始对旁边的人挨个搜身,把他们身上的钱,手腕上的手表,还有口袋里的手机,女人身上的戒指和项链一股脑往口袋里装,嘴里骂骂咧咧,碰到不听话的还要踹上一脚。

    塑料袋子渐渐鼓了起来,最后小胡子来到了一个年轻人的身边,这个年轻人20多岁,斜斜靠在后面的座位上,脸上扣着一顶帽子,好像还没有睡醒。他是车厢里唯一一个昏睡不醒的人。好像对眼前的危险毫无知觉。

    小胡子抬脚踢了踢他,年轻人慢慢拿开了脸上的帽子,露出了一张英俊迷人的脸。

    “干什么?”

    小胡子说:“你说干什么?抢劫!把你的钱拿出来!”

    年轻人好像没有明白过来,眨巴了一下眼问:“抢谁?”

    小胡子一听就急了,怒道:“抢你!睡糊涂了?没见过劫匪啊?”

    年轻人终于明白过来了,却显得很平静,抬手从口袋里把钱全掏了出来,是一叠百元大钞。微笑着说:“早说嘛,不就是要钱吗?过来拿啊?”

    小胡子撇了撇嘴,看了看年轻人手里的钱,这叠钱少说也有两万多块,像一团红红的火焰在年轻人的手里烧。他眼睛闪烁了一下,果然伸出了手,他本以为这叠钱是他的囊中之物,哪知道,他的手刚刚碰到年轻人的手,怪事就发生了。只见年轻人快如闪电,虎钳一般的大手早已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双臂一较力。小胡子的两只胳膊就被扭成了一个麻花。

    由于事情来的太突然,其他的四个人全都吃了一惊,立刻预感到了不妙。顿时,四个人,四把匕首一起刺了过来。车上的人全都傻了。不过谁也不敢动,只有双手抱住头,蜷缩在座位的下面。

    四把刀很快冲年轻人捅了过来,气势汹汹。年轻人却毫不畏惧,反而把手里的小胡子当做挡箭牌,跟他们搏斗在一起。一阵乒乒梆梆的响声过后,车里却响起了一连串的惨叫声。当大家慢慢爬起身,却发现年轻人仍旧坐回了原位。他悠闲的从怀里掏出了一支烟点上,嘴里不削的骂了一声:“就这本事还敢出来抢劫?简直不自量力!”然后吩咐汽车司机:“停车,我要下去。”

    汽车缓缓停下,年轻人扛起自己的行李飞身窜了下去,渐渐消失在一片人海之中。

    汽车里扔下了五个躺倒的劫匪,他们身上的肋骨几乎全被打断,鼻青脸肿,嘴角上流着血。有一个伤得最重。已经昏迷了。其他的四个根本爬不起来。

    这时候从车厢的后面站起了两个人,有四十多岁,他们冷冷笑了笑,相互对看了一眼,一个说:“老秦,我们还是下手晚了点,让刚才那个年轻人抢了先,看来我们是老了。”

    另一个说:“老安,刚才那小伙子功夫不错,说不定是咱们的同行,只是不知道在那个警局工作,”

    那个叫老安的说:“不知道,不过省了我们不少的力气,还是把这几个押回去再说吧。”

    老秦说:“我的手铐给你,把他们全拷起来,你让公交车直接开到公安局去,我去追那个年轻人,”老秦说罢,直接冲下了车,冲着年轻人飞奔的方向追了过去。

    老秦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在闹市区的一家拉面馆里找到了他。年轻人正在吃面,呼呼啦啦乱响,面条挑起来老高。老秦笑了笑,慢慢走过去坐在了他的身边,说道:“年轻人,谢谢你,刚才要不是你,我们的钱就全都被抢了,你……叫什么名字?”

    年轻人莞尔一笑,甜甜的脸蛋上嵌出了一对酒窝,像个大姑娘一样:“不用客气,我姓陈,你叫我小磊好了。”

    “陈小磊……”老秦。点了点头,脸上闪出了赞许的笑容:“你功夫不错,看样子像是大擒拿,你是那个警校毕业的?”

    小磊又笑了笑说:“警校?大叔,别开玩笑了,你怎么知道我练的是大擒拿?告诉你吧,这叫洪拳,是我爷爷教的。”

    “你爷爷?一定是个世外高人。”老秦赞许一声问道:“你家住哪儿?你爷爷叫什么名字?”

    小磊没有回答,顿了一下,脸色忽然变了,说道:“这,跟你有关系吗?“

    老秦发现有点不对头,尴尬笑了笑:“我想到你家去感谢一下,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啊。”

    小磊没有回答,几下将剩余的面条塞进了嘴里,抬手摸了一把,招呼服务员过来结了帐,这才说:“算了,你就当是我是雷锋吧,雷锋做好事不留名,我也不留名。”然后摇了摇头苦笑一声:“雷锋,好遥远的名字,已经很久没有听说过了。”然后扛起自己的行李转身走了出去。

    老秦在后面点了点头,却留下一丝不可捉摸的冷笑。

    陈小磊已经在外面躲避了大半年了,半年来,除了陈默然死去他偷偷到爷爷的坟墓前痛哭了一场,根本没有进过家。他在外面颠沛流离,走了无数的城市,一方面是为了逃难,一方面是寻找春妮的下落。春妮一走就是三年,连个信也没有。究竟在哪儿,到现在仍然是一筹莫展。

    不过他前几天做了奇怪的梦,梦到春妮了,他看到春妮在召唤他,让他到脚下的这座的城市里来,她说他在这里等他,不见不散。

    梦,毕竟是梦,小磊醒来以后没有当回事,可事情就是那么凑巧,早上起来的时候他偷偷跟自己的好友健男打了个电话,想问问他家里的情况。健男接过电话就是一声怒骂:“你小子这段时间死哪儿去了?怎么不叫上?你现在在哪儿?”

    小磊说:“我在哪儿你别管,现在我家里情况怎么样?我爹跟我娘还好吧?替我问候姑姑和姑父好。”

    健男说:“别提了,倒霉死了,刚刚娶了个媳妇,不到三个月就离婚了,结婚的时候没有你给我参谋,结果娶了个母夜叉,那妞是性冷淡,我把她给休了。我爹生气了,把我从家里赶了出来,我现在是孤身一人,跟义群那个混蛋在一起,不如你来找我吧,咱哥俩老长时间没碰头了,也聚一聚。”

    小磊问,你在哪儿?义群却说,我在邯郸。小磊吓了一跳!邯郸,哪里距离桃花沟太近了,我不去。健男说,怎么了?你杀人了还是放火了?为啥害怕来邯郸?

    小磊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那好,我明天就去,你跟义群到车站来接我。

    小磊的心里感到一阵忐忑不安,邯郸距离桃花沟不到300里,在邯郸放个屁,桃花沟就能闻到,自己现在逃亡在外,不敢离家太近,这要是被人看到可了不得。他之所以答应,完全是因为昨天晚上的那个梦,在梦里,春妮召唤他来的地方正是邯郸。

    小磊感到一阵隐隐的不幸,这一次赶过去一定会有什么事将要发生。很有可能是他非常忌讳的牢狱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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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风雷三剑侠
    第209章风雷三剑侠

    健男跟小磊的渊源极深,虽然健男的妈妈巧灵不是陈默然和樱子亲生的,但毕竟她是在陈家长大的,是小磊比亲姑姑还要亲的姑姑,所以他们应该是姑表亲。陈家跟狗子家的关系更不必说了。从满仓那一辈算起,跟陈家就是情同兄弟。巧灵跟狗子的婚事那就是亲上加亲。小磊和健男之间自然比亲兄弟还要亲了。

    小磊早就听说过,他们两家的父母是定了娃娃亲的。如果生的是一男一女就结为夫妻,如果都是男孩或女孩就结为兄弟或姐妹。结果事与愿违,生出来一对男孩。这一点让他们的父母深感惋惜。常常念叨美中不足,美中不足啊。

    不过小磊要感谢苍天,幸亏都是男的,就健男那邋遢样子,在娘胎里肯定被猪亲过,长的太后现代化了,脑袋好象车祸现场,从生出来到现在,他从没有见过他头发长的是啥样,一辈子爱剃光头,整个一陈佩斯的脑袋一毛不拔。8岁的时候还通鼻涕,15岁上还尿床。如果他是女的打死小磊也不敢娶他,怕半夜做噩梦。如果他是女的,一定把健男打回娘胎回炉重造。既然都是男的,所以他相信苍天有眼。

    老天爷其实还是比较公平的,不信你去做几天老天爷试试。

    文革以后,狗子回了趟老家,再次回到桃花沟以后就恢复了自己原来的姓氏,原来满仓家一直都姓夏,由于当初做了陈家的管家,随了陈默然的姓,所以健男应该叫夏健男,狗子应该叫夏狗子,虽然这名字不怎么好听,两家的关系一直很好,更巧的是小磊和健男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相差了不过半个时辰。当时,两家只隔了一个墙头,然后两家同时隔着墙头相互道喜。到现在他们也没有弄清楚到底谁大。

    从那以后桃花沟多了两个瘟神,常常把整条街搞的鸡犬不宁,父母不得不把他们早早送进学校。在家倒霉的是邻居,到学校倒霉的是老师。家访成了他们两家的必修之课。同校的师生称他们两个是混世魔王。

    在县一中上初中以后,一次见义勇为的打群架中,他们认识了朱义群,当时他正在挨打,被几个高年级的学生欺负,义群小时候得过小儿麻痹症,走路右脚有点陂,小磊和健男一涌而上,把那几个小子一顿胖揍。从那以后,他们三个臭味相投,一起烧香拜了把子。因为当时的县一中在文革时期一度被人叫作“风雷中学”,所以江湖人称他们三人为“风雷三剑侠”。

    果然,刚一下车小磊就看见他们两个在冲他招手,他欢呼过去一翻热烈的拥抱之后,被他们拉进附近一座干净的酒店接风洗尘。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健男兴致勃勃:“想不到当年闻名县一中的风雷三剑侠还有重逢的一天,真是可喜可贺,让我们为磊哥的隆重光临,干杯”

    小磊踌躇了一下:“健哥,兄弟我在老家犯了点事,实在混不下去了,这不,到你这打饥荒来了,希望你拉兄弟一把。”

    “怎么了兄弟,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别担心,天大是事兄弟可以给你扛”健男满不在乎,豪情不减当年。

    小磊喝了一杯酒,轻轻放下道:“不瞒健哥,兄弟一不小心在老家,伤了几个人,”他不能实话实说,自己选择逃亡那是他罪有应得,连累了兄弟就是不仗义的行为,所以把强到嘴边的杀说成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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